日期：1955-5-29 作者：姚文元
姚文元对胡风反党集团的斗争，已经在全体革命干部和知识分子中间猛烈的展开了。斗争已经发展到新的阶段:从理论上思想上的批判发展到同时要从政治上和组织上击溃胡风反党集团的阶段。斗争性质已不只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斗争问题，而是揭露和清除潜伏在革命阵营内部和人民内部的敌人的问题。一切拥护党拥护革命的人民，都激起了最大的痛恨，下决心要彻底的把胡风这条两头蛇的毒囊敲碎。
胡风反党集团是一个以反党、反革命、反人民为目的，以文艺活动的形式为掩饰，有理论、有组织、有策略、有计划的反革命集团。这个集团是以“进步”的面貌出现，混入人民内部和革命阵营内部进行破坏活动的集团。这个集团的反革命活动是极端严重极端危险的。
这个集团长期以来，是以反党、反革命为目的的，问题已经很清楚:他们“战斗”的锋芒从来都是对准了革命事业和共产党。在全国解放后则因反动派政权被推翻而更加仇恨和疯狂的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在全国取得革命胜利以前，他们的阴谋活动，是起了替美蒋反动派破坏革命力量的里应外合的作用。在一九四四年和一九四五年，正当国民党统治区的革命文艺运动遭受到最沉重的压迫和最凶暴的迫害时，党派了何其芳和刘白羽两同志到重庆进行工作，胡风除了用他最卑鄙无耻的污蔑投回共产党和进步作家外，并立即动员他的反党集团“准备迎战”、“再接再厉的战斗”，要用“橡皮包着钢丝”的凶器来毒打共产党员和进步作家，对一切进步文艺活动表示极端的轻蔑和仇视。另一方面就用“勿与外人道及”的“私房话”，故布“疑阵”，企图树立“遍山旗帜”，用“集束手榴弹”炸向共产党和进步作家。并说“我们要决心打一年冲锋”，要“与阵地共存亡”。在当时环境下，这不是直接替蒋介石特务压迫进步文艺活动服务，又是什么呢?抗日战争一胜利，在一九四六年，他立刻从事“建立据点”的工作，用贾植芳的名义替反动报纸编副刊，用“换一个名字”的方法给“新蜀报”写稿。对于共产党，却坚决“妥协不来”，要“站得坚实”，要“且战且走”，要他的“部下”伪装进步，“下笔前先变成老爷们”，向共产党“作战”。他所谓“在战略上”的“配合”，不是配合美蒋反动派发动内战的“战略”，又是“配合”谁呢?解放战争时期，在一九四七年到一九四九年，他便更猖狂了，在蒋介石妄想“一举消灭”共产党和解放区时，胡风提出要从根“动摇二十年的机械论统治势力”，向党和进步文艺队伍“发动”“战争”，动员其反党集团“多花一点力气”为他的反革命阴谋卖命，“不能轻敌”。他的“敌”就是共产党和全中国人民，岂不了如指掌吗?这不是替美蒋反动派反革命战争直接服务又是什么呢?说他扮演了和美蒋反动派里应外合的角色，铁证俱全，是无法抵赖的。解放后，美蒋特务到处钻空子“建立阵地”，企图“长期潜伏”，以推翻人民民主政权，胡风也立刻从文化上加以“配合”，指示小集团从事开辟工作，上海、北京、武汉、湖南、东北、天津……都在他“开辟”或“建立”“据点”的打算之中。他不断“联络”各种“旧关系”(如刘雪苇、彭柏山)，把在各个岗位上的反党集团分子“联络”起来；另一方面，又有计划的派遣他的集团分子，伪装进步，打入党内(芦甸、徐放)，偷窃党内文件，继续扩大反党集团，极端仇恨党、仇恨新中国，进行各种反革命活动。企图“以五年为期”从“夺取”“阵地”到取得反党反革命“胜利”。当我们从事社会主义建设，帝国主义和蒋匪日夜叫喊“共产党国家没有自由”时，他就有计划的领导和指挥反党集团全部力量向党和革命文艺战线发动疯狂进攻，在秘密交给各地反革命集团分子讨论后，就向党中央提出反革命的纲领，替帝国主义叫嚣做内应。
从简单的叙述中，我们看到胡风反党集团就是一贯被胡风用一种法西斯和特务的仇恨党的“精神”所培养起来的。他用毒汁喂养毒虫，而这些毒虫从来就是配合美蒋反动派从内部来咬噬党、咬噬革命、咬噬人民的。这个毒巢，今天必须把它捣成碎粉。
胡风反党集团有严密的组织。这决不是一般文艺社团。其中有骨干分子，也有一般分子这个集团有“私房话”，有密信，有特务用的隐语和黑话，有各种各样代号，并且还有反革命的“组织原则”，并不断有计划地从事扩充集团——“联络人”、“争取人”，不断去“接受”“重大的危险的任务”，不断鼓动小集团成员打“冲锋”、“不要放松”。我们可以确凿的肯定，参加这一组织的成员，正如人民日报“编者按”指出，除了那些真正被欺骗的人外，其余的都是“钻进革命队伍、打着革命的假招牌，而以破坏革命为目的的一群别有用心和别有来历的人”。他们的语言竟会与国民党特务机关出版的刊物上的语言一样，决不是偶然的事。因此，我们要以高度的警惕性来把这个集团的一切黑暗内幕彻底弄清。
在策略上，解放前他们一贯用的是“集束手榴弹”的方法。解放后，胡风反党集团一方面到处“开辟”阵地，加强“实力”，另一方面是作分散的“点滴战斗”，积蓄力量，待机进攻。一方面伪装拥护党，“可能的地方还要顺着”，另一方面咬牙切齿的“磨我的剑”，“用孙行者钻进肚皮去的战术”准备从根本上颠覆党的领导。在党中央召开四中全会后，特别是对资产阶级唯心论的批判展开之后，这个反党集团就以为时机已到，利用我们自我批评的机会，猛烈的发动全面攻击，“把会议由‘报’拖到全面”。胡风的“意见书”是纲领，胡风的两次发言是“冲锋”，路翎四万多字的长文是配合作战……可是，当他们的阴谋完全遭到破产，看到广大人民都已看清并唾弃他们反革命的卑鄙行为时，为了保存实力，为了掩盖他反动的政治面貌，使反党集团能继续混在革命队伍中暗中进行反党、反革命、反人民的勾当，以便“从忍受中求得重生”，就采取从进攻转为退守的策略——假检讨。广泛布置反党集团如何“过关”，“用冷静沉着的心情看待已发生和就要发生的事情”。这一次我们到底认清了他“检讨”的烟幕后面又暗藏有何等凶险的武器!
在理论上，即在口头上，他们是用“马克思主义者”的面目出现，用拥护党、拥护人民、拥护革命的假招牌出现。因为，马克思主义思想已经由于革命胜利的铁的事实，在人民中间确立了公认的领导地位；中国共产党也已经由于过去和现在的领导革命与建设的历史，证明它是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全心全意为劳动人民利益奋斗的党，在人民中间树立了无比的、不可动摇的威信，任何公开反党、反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都只会遭到完全破产的结果。用胡风的话说，就是“时代就是这样的时代”。因此，为了夺取领导权，为了能够在人民中进行阴谋活动而又不致暴露，他们就一定要巧妙地把自己装扮成为“真诚的”马克思主义者，“真诚的”“毛泽东底小学生”，而暗中给马克思主义加上某种歪曲的“解释”、“修正”、“补充”，暗中破坏党，挑拨党和群众的联系。这正是过渡时期阶级敌人向社会主义革命事业进攻的一种特殊的策略。过去我们批判了胡风理论的反动本质，现在要进一步认识胡风反党集团之所以要披上马克思主义的外衣来贩卖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正是为他反动的政治目的服务的。
这就是胡风反党集团的目的、组织、策略和理论。
胡风是反党集团的首脑，胡风反党集团不是文艺团体，而是毒蛇与毒虫的巢穴，是在光明的土地上的一个黑暗的反动的堡垒。对胡风反党集团的斗争是革命与反革命的斗争。这就是我们对这场斗争应有的正确的认识。
其次，必须认识，胡风及其反党集团中坚决跟他跑的“大将”是两面派和阴谋家，胡风是一个丧失了任何人格的最无耻最下贱的两面派!他的一切动听的“理论”，一切漂亮的言词，一切“热情”的呼喊，什么“真诚”，什么“仁爱的胸怀”，什么“人格力量”，什么“主观精神的突击”，什么“血肉考验”，什么“艺术实践”和“创作实践”，什么“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和立场”……以及一切的引证和“检讨”——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过去我们把这些理论的错误看作是反动的主观唯心论，其实，在胡风，一切理论都是伪装，都是用来掩盖他像浓墨一样黑暗的灵魂!一个仅仅是思想上犯错误的人，决不会堕落到两面派的地步。两面派，是一切阴险的人中最阴险的人，是一切无耻的人中最无耻的人!
为了满足私欲，他可以“用微笑包着侮蔑”，用伪善藏着尖刀!怎么能够想像:一个人，许多年来用最虔诚的口气歌颂鲁迅，而暗底下却骂鲁迅为“死人”，说纪念鲁迅是“无聊之至”!怎么能够想像:一个人，许多年来用最激昂的声音高喊革命，激昂得像一个最忠诚的革命者，而暗底下把为民主革命流尽了自己鲜血的闻一多叫做“投机”!这丑恶，这阴险，同在讲台上天花乱坠的“检讨”而暗底下计划谋杀基洛夫，并且谋杀了还写文章纪念基洛夫的托洛茨基布哈林两面派又有什么不同!我们一定要彻底的认识这种过去还没有完全认识的两面派，我们一定要彻底粉碎这种过去还没有完全被粉碎的两面派反党集团。并且能从他们的行动上去鉴别他们的言论的真伪，而不受其欺骗。要在斗争中提高我们的革命警惕性。一切真正是被胡风欺骗而跟着他跑的人应该立即猛省!立即回头!
最后，我们还应该认识，胡风是一个极端个人主义的野心家。胡风要“以天下为己任”，而且要“万物皆备于我”。这种极端的唯我主义不是希特勒和杜勒斯的口吻吗?特务在暗杀人之前要痛饮烈酒来刺激自己的胆量，麻痹自己的神经，胡风在鼓动他的反党集团干反党反革命破坏活动，就给他们灌着疯狂的个人主义的毒酒，使他们丧失一切理智。
胡风反党集团是党、革命、人民势不两立的敌人。
对付敌人就要用对付敌人的办法，斗争必须坚持到底!胡风欺骗我们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来干下了多少罪行呀，只有用彻底清算的办法才能把这笔黑帐搞清楚!从过去到现在，从公开的到最见不得天日的，从理论到组织……都要加以彻底算清，不许胡风反党集团再隐瞒任何一笔黑帐!我们要清算，胡风反党集团二十多年究竟损害了多少革命力量?诱骗了多少青年脱离中国革命?我们要清算，胡风反党集团二十多年来进行了多少反党阴谋破坏活动?为了反党、反革命，他们暗底下干了多少黑暗的勾当?我们要清算，胡风反党集团二十多年来特别是解放后究竟“开辟”了多少“阵地”?建立了多少“据点”?他们有多少人爬进了党内、军内、国家机关、文化机关、人民团体、企业机关?这些钻进来的胡风分子干了多少反党反革命的破坏活动、给予各方面革命事业多少损害?我们要清算，胡风反党集团二十多年来对革命的文艺事业干了多少暗害活动?在新文艺的血液中灌进了多少毒汁?打击了多少进步作家?为美蒋反动派尽了多少力量?我们要清算，多少爱好文艺的青年被胡风伪装革命的面貌欺骗了?多少有前途的文学青年被胡风毒害了，毒害到一直走上反党反革命的道路，毒害到今天还背着沉重的思想包袱?我们要清算，二十多年来，胡风反党集团狂热的宣传唯心论，疯狂的污蔑人民，替反革命政治势力从思想上开辟了多少“新区”?我们要清算，要彻底加以清算，要彻底加以揭露，用控诉来清算，用复仇的火焰来清算，用革命的意志彻底的加以清算!
上海是胡风派起家的地方，上海有胡风的兵马和据点。不仅在共产党内、在文艺界和出版机关有胡风分子及他们的据点和代理人，而且在新闻界、学校及其他方面也有胡风反党集团的“小据点”。上海是支援全国建设的基地，上海处在国防前线，在上海继续深入开展这场斗争，就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一切知道材料的人，都站起来揭发胡风!
一切受过毒害的人，都站起来控诉胡风!
一切拥护革命的人，都站起来向胡风反党集团开火!
我们要把斗争进行到底。要学习鲁迅打落水狗和靱战的精神，把这场斗争持久的、彻底的开展下去。直到政治上、组织上、理论上都把胡风反党集团完全打垮、把一切罪行全部弄清、把它的影响完全肃清为止。越彻底，对社会主义事业越有利。
我们要永远地把胡风反党集团在人民的怒潮中埋葬掉，我们要把这个反革命集团彻底粉碎!
我们要再次的警告胡风分子:你们应该立刻悔改，站出来批判自己，揭露胡风，交出密信，重新做人。这是唯一的出路，此外别无他路可走。抗拒下去，就是自绝于人民。
是的，“时代就是这样的时代”。历史发展的规律是任何人也违抗不了的。谁妄想阻挡历史车轮的前进，谁就要被历史的巨轮无情的辗碎。我们要在党的领导下进一步加强团结，满怀信心而又高度警惕的为伟大的社会主义事业奋斗。
来源：《文汇报》1955年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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