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10-29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有一位右派的“才子”、“神童”，名叫刘绍棠，立过一个志愿，“要为三万元积蓄而奋斗”。另一位右派大将吕班的口号是“为人民币而奋斗”。志向一样，刘绍棠却比吕班说得具体些：“三万元”。他也许自以为这是一种才气，并且表示自己志气宏大。我们看来他的志气实在渺小。
波列伏依曾经写过一篇题名“女教师”的特写，说的是一位苏维埃纺织女工在国外访问中怎样成为“女教师”。这位女工就是玛丽亚·罗日涅娃。她曾经来过上海，波列伏依的特写里也描写了她在上海的友好访问。最后，作者把我们带到了维也纳，生动地描写了罗日涅娃在当时的英国占领区的一个群众大会上，怎样同一伙右翼社会民主党人展开了一场大辩论，怎样作了到会人们的教师。
辩论的题目有好几个。下面是其中一个题目的问答，我略去了细致的描写，因为对话也已经可以说明问题。
“您刚才说，由于您的建议，用节省下来的原料织布，所得的利益很大。这利益给谁?给您个人吗?给您的多不多?”
“我们的工厂三年来在这方面节省了大约一亿卢布。一亿卢布!”
“不是的，小姐，您没有了解我，或者不愿意了解。不是给工厂，我是说给您的，给您个人的！”
“说真的，我连计算都没有计算过我个人因此而得到多少利益。我和莉吉亚提出自己的建议的时候，我们简直没有想到个人利益。”
“那大概因为小姐非常有钱，所以不去想这些俗事！”
“是的，我非常富。我们苏联人非常富。我有自己的疗养所，美丽的疗养所，我休假的时候可以到那里去。在莫斯科正为我建筑一所大学，世界上最大的大学。那样的大学是你们很难想象的!最好的剧院演戏给我看，最杰出的作曲家为我作曲编歌，最优秀的作家写书给我读。政府为我每年建筑数万所房屋。诸位先生，我们是那样富，我们不仅不吝啬金钱改变经济和地理，而且还改变我们国内的气候。这些工作要花费数十亿卢布。你们知道这些工作是为了什么目的吗?这是为了我、我的丈夫、我的小儿子伏洛吉卡——为了我们所有的苏联人能够生活得更好。”
罗日涅娃微笑着又复述一次：“是的，我非常富，诸位先生！我们苏联人是世界上最富的人。”
在我们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刘绍棠，一个罗日涅娃。一个“为三万元积蓄而奋斗”；一个“我们简直没有想到个人的利益”，一个全部灵魂浸透了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一个为了苏维埃大家庭的富裕而贡献出自己的聪明才智；到底哪一个渺小，哪一个伟大，不是太明显了吗?
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应当有志气。但是，有刘绍棠之流的志气，也有罗日涅娃这样的觉悟的工人的志气。刘绍棠自以为有大志，说出来的也不过“三万元”，比起他们亿万富翁的祖辈来，已经算是渺小得很了，可是比起我们工人阶级的远大理想，比起我们要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的革命志气来，那简直是大海里的一滴污水了。
把刘绍棠的名字同一位苏联先进工作者的名字连在一起，如同把一块肮脏的臭布同一块洁净的白玉并放在一起，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才真正看清楚了这是多么鲜明的正面和反面的两位教师：我们应当有什么样的志气。
一九五七年十月二十九日
来源：张春桥《今朝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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