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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诺诺”辩

日期:1957-10-3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

“唯唯诺诺”,这是右派分子向党的干部和积极分子射出的一支毒箭。在许多座谈会,辩论会和大字报上,以及在“解放日报”的“朝花”上,都曾经有人发表过这类议论。他们说:谁“唯领导的意见是从”、“对领导从不批评”,谁就是“唯唯诺诺”。有人甚至把“唯唯诺诺”解释作“拍马”的同义语。他们又说:“共产党专门赏识这种人”。他们甚至把党的干部政策中的德才标准,解释作“德者,工作上唯唯诺诺也;才者,能善测领导意图,未言先办者也”。共产党的干部和积极分子,在他们看来,就是根据这个“标准”培养和提拔起来的一群唯唯诺诺之辈。

“唯唯诺诺”,本来是用来描写旧社会官僚们的上下级关系的:下级见上级,上级不问话,下级不能先开口;答复上级的问话,也要谨慎小心;上级说了错话,下级不敢持异议;碰到上级不高兴,痛骂一通,心里不满意,也只能连连称是,“唯唯诺诺”,不敢还嘴。这幅小官见大官的图景,在旧社会生活过的人,是见得太多了。在我们新社会,在我们的党和国家机关中,也有上下级,但这只是一种分工关系,并不因为有了这种革命的分工,就改变了他们是政治上平等的、互相尊重的、亲密的革命同志这一根本关系,也没有改变他们同是人民的勤务员这一根本关系。对上级不尊重,当然会受到批评;把下级当作手下人的贵族老爷态度,又何尝不受到批判呢?把反动的官僚统治者之间的关系同我们革命干部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完全混淆在一起,这根本是错误的,是没有事实根据的。

事实怎样呢?我们中国人民的全部伟大成就,是在党的领导下取得的,是同党内外广大干部和积极分子的努力分不开的。这些人,构成了我们人民的骨干。党的各项工作任务,党的各项政策,无一不是经过他们,才同当地的具体情况结合起来,依靠当地人民的积极努力,才得以贯彻执行的。就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论是上级还是下级,还是上下级之间,为了一项革命工作,总要经过多少次的思索、试验、辩论,甚至要遇到多少次的挫折,才能办成功。这种生动活泼的过程难道是“唯唯诺诺”四个字所能够概括的吗?相反,说他们是同心协力地从事创造性的劳动,不是更切合实际吗?对人对事“唯唯诺诺”,而工作却能够作得切合当地实际情况,或者不合当地具体情况而能够办成功,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这难道还需要证明吗?

右派分子放出“唯唯诺诺”的毒箭,显然别有目的。他们是有所反对,又有所提倡的。

他们打着反对“唯唯诺诺”的旗帜,实际上是反对“唯领导的意见是从”。而这儿说的领导,自然不是指的资产阶级右派,而是指的共产党。

那么,请问,领导是正确的,我们应当是“唯领导的意见是从”、还是唯领导的意见不从?难道是反对正确的领导才算正确,否则就是“唯唯诺诺”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干部和积极分子倒真的应当全心全意地“唯唯诺诺”、“唯领导意见是从”,否则他就不是一个好干部,一个真正的积极分子了。

不错,我们各个单位的具体领导工作中,确实不是十全十美的,甚至还时常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缺点和错误,我们同志中间,也经常有不同意见的分歧。这是十分正常的现象。但是,是不是因此就可以反对“唯领导的意见是从”了呢?我们的干部是社会主义的自觉的战士,在发现了领导上确实犯有错误的时候,当然应当提出自己的意见,领导上也是经常鼓励提出不同意见的,有意见不讲,是不对的;但是,提出意见和服从领导,这绝不是不可统一的。你的意见可能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在没有经过组织采纳,成为组织的决定以前,它毕竟只是你个人的意见,而个人的意见是不能代替组织的意见的,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唯领导的意见是从”,难道不是完全正确吗?何况,你的意见并不一定完全正确,甚至可能完全错误;领导的意见不一定完全错误,甚至可能是完全正确的;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理由把“唯领导的意见是从”叫作“唯唯诺诺”呢?就是在领导确属错误的情况下,在自己的正确意见不被采纳的情况下,作为一个革命组织的成员,也必须“唯领导的意见是从”,无条件地执行组织的决定,并且尽力之所及地减少由于领导错误而可能招致的损失;同时,重新考虑自己的意见,在认为仍然是自己正确的情况下,继续向领导上提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革命组织的统一行动,而这正是革命胜利的基本保证。

“你们提倡盲目服从。”不,我们的党从来不提倡盲目服从。我们的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它是由无产阶级的最有觉悟的战士组织起来的。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不但有生动活泼的同志式的讨论,争辩,批评和自我批评,有广泛的民主,又有高度的集中,自觉地把“唯领导的意见是从”,看作是唯人民的意见是从。他们从亲身的经验中认定:只有共产党的领导,人民的利益才有了坚强的代表者和捍卫者,人民的意志和智慧才能够集中起来,坚持下去。为了人民的最大的根本的利益,对党的领导就不仅有政治上的完全信任,而且在任何情况下都自觉地服从党组织的领导,也就是列宁所说:“思想威信变成了权力威信。”这一切,在一个无产阶级战士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一个站在极端自私自利的卑鄙的个人主义立场上的人,是永远也不可能理解的。

离开了人民的利益,来谈什么“唯领导者的意见是从”,是找不到共同语言的。在资产阶级右派看来,只有为了个人的或小集团的私利,才能“唯领导的意见是从”。反动官僚们下级对上级所以“唯唯诺诺”,也是从自己的私利出发的。而我们党内外的干部和积极分子,所以“唯领导的意见是从”,却是从人民的利益出发的。而对于人民的敌人,他们却决不“唯唯诺诺”。在资产阶级右派猖狂进攻的面前,起来捍卫人民的利益的人,不就有许多是被称为“唯唯诺诺”的人吗?一个敢于“横眉冷对千夫指”的人民英雄,必然是一个“俯首甘为孺子牛”的人民勤务员,右派分子这样猖狂地污蔑那些忠于人民的人为“唯唯诺诺”,不是恰巧说明这个道理吗?

我们的同志中,确实有对领导意见很少,或者说:“从不批评领导的人”。他们的情况也各有不同。有的同志,所以很少意见,并不是受到压制,或者有意见不讲,而是没有原则上不同的意见,他们相信领导的正确,经常想到的是如何把领导的意图具体实现,这怎么能够也算作一条罪名呢?难道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机关,不是一个战斗的集体,而是一个以争吵为乐的俱乐部吗?一个干部埋头苦干,任劳任怨,一个干部游手好闲、崇尚清谈,到底哪一个好呢?任何一项有利于人民的革命实践,胜过一打“革命的”空谈,这难道还需要争辩吗?

我们同志中,还有一部分人,由于政治水平或者文化水平的限制,在工作中难以经常提出意见,甚至领导上有了错误,他还不了解,甚至跟着犯了错误,但是工作作得还是勤恳的,在认识了错误以后,也是能够改正的,这同“唯唯诺诺”有什么相似之处呢?对这些同志,我们的责任是:满腔热忱地关怀他们,帮助他们,使他们逐步提高起来。这同污蔑他们“唯唯诺诺”,攻击他们,谩骂他们,又有什么共同之点呢?

至于说到我们社会上,还遗留着旧社会的“逢迎拍马”的恶习,甚至说,这种恶习也传染了一小部分工作人员,我们必须同这种恶习作斗争,这当然是正确的。但是,谁也知道,这种恶习并不是从无产阶级本身产生的,而是同无产阶级大公无私的品质根本不相容的。党和工人阶级从来不放松对这种资产阶级恶习的斗争。正是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这种恶习才失去了泛滥的可能。每一个正直的人都会承认,这种现象,解放以来不是增加了,而是大大地减少了。在人民生活中,在人民的道德观念中,这种恶习越来越变得丑恶了。我们的党和国家机关,在使用人、培养人、提拔人方面,所执行的德才标准,不是鼓励了这种恶习的发展,而是阻塞了这股黑色的浊流,使它无从通行,社会上的龙须沟和头脑中的龙须沟,正在逐个肃清,事实不正是这样的吗?

我们绝不否认,在我们的实际工作中,在某些个别的环节上,在使用干部,培养干部,提拔干部等方面,确实存在着缺点和错误;也有坏分子混入革命组织的情况。但是,第一,在革命迅速发展的过程中,这是无法避免的;第二,经过革命斗争的考验,经过党内外同志的监督和检查,坏人终于是会被发现的,只要发现了这种情况,党是从来勇于同这种坏分子作斗争的;第三,在今后,只要发现这种现象,哪怕是个别的现象,党仍然会毫不迟疑地加以纠正。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企图夸大这种个别的缺点和错误,在这方面向党进攻,是注定要失败的。

可见,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反对什么“唯唯诺诺”,反对什么“唯领导的意见是从”,不过是反对“唯共产党的领导是从”。我们还记得:他们曾经兴高采烈地把反对党的领导的人,歌颂作“有骨气”,“硬骨头”、“清高”、“有气节”,他们还宣传过“抗上是美德”的谬论。把这两种情况联系起来看,他们提倡什么,反对什么,不是太明显了吗?他们所希望的,就是造成这么一种气氛,使人们不敢同党的领导接近,不敢作一个社会主义的积极分子,使党的领导处于一种孤立的状态,或者处于一种对无产阶级是“硬骨头”,而对资产阶级右派是“唯唯诺诺”的分子的包围之中,那时,资产阶级右派夺取共产党领导权,也就比较容易了。

借口帮助党整风,抓住党的干部工作和人事工作上的个别缺点,尽情夸大,以反对“唯唯诺诺”之名,行反对“唯共产党领导是从”之实,问题不正是这样明显地摆在这里吗?

一九五七年十月三日

来源:张春桥《今朝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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