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11-2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群众起来了,到底对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有利,还是对人民的敌人有利?
远的不说,今年我们大家亲见的事实,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当初一日,章罗联盟一出场;可不能说不威风呀!章罗两位主帅中间坐定,两厢站着“资产阶级的大知识分子”,锣鼓一响,他们满以为天下的群众就一涌而上,把“无产阶级小知识分子”五花大绑地送上堂来,问一个“斩”字。谁知道,群众并不是没有眼力的“群氓”,他们认识一“资”一“无”,一白一红,并不见“大”心喜,见“小”发怒,而是跟着无产阶级,把章罗联军打得落花流水,使那些原来盼望人民的天下大乱的人,得到个右派阵势大乱、而人民天下更加大治的结果。
会不会也弄乱我们一些人的什么呢?据我看,也会。比如,有些人意志衰退了,有个什么脱离群众、停止前进的计划,群众来一个“促进”,他的计划就要被打乱;比如,有些人有个什么“只专不红”的计划,也是要被打乱的。假如谁有一个什么发展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的计划,那更是一定要被打乱的。可是,打乱了这些计划,不是对人民更有利吗?
鲁迅有一篇杂文,题目叫作“战士和苍蝇”。他说:“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①(“鲁迅全集”第三卷第三十页。)
苍蝇看到战士的缺点(比如旧社会的创伤),总是有兴趣的,不但嗡嗡叫,而且还要飞上去叮一口,加些细菌进去;临走,还要拉一泡屎;有时就乘机繁殖后代。当然,没有缺点的战士,苍蝇也是要叮的。
如果这个战士只挥一挥手,苍蝇是不会甘愿离开的。对于苍蝇,必须“一拍子打死”。这个道理,我们懂得了。
但是,也有这样的战士,只管挥一挥手,不敢同苍蝇进行坚决的斗争:“这头苍蝇是完美的,有才气,并无恶意。”
也有这样的战士,一见苍蝇被赶跑了,就以为自己真的没有缺点了。
比如,官僚主义的思想作风,就是我们某些战士从旧社会带来的创伤,或者新传染上的病毒。
资产阶级右派曾经嗡嗡大叫,说“不得了”,“要死了”。他们象苍蝇一样,一拥而上,又咬又叮,想把战士弄死,好作食料。
把苍蝇反掉了,留下来的是有缺点的战士。
我们有的战士却以为已经万事大吉了。战友们提到他的缺点,劝他治疗创伤,他就不高兴,甚至鼓起眼睛:“只有右派才说我有缺点”。
他忘记了: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但是,能够不断克服缺点的战士,才是真正的战士。
他忘记了:缺点和创伤不治疗,只受到苍蝇的欢迎,并且有真正成为蝇食的危险。
在庆祝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四十周年纪念的欢乐的日子里,“同志”这个称呼,在全世界各个角落里响着,高声而愉快地响着,低声而亲密地响着,在太阳普照的地方响着,在三K党统治着的黑暗的夜里也响着。在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消灭这个声音:我们是走十月革命道路的同志。
奇怪的是,也有人对同志这个称呼不感兴趣。当别人不称呼他的职务名称而喊他一声大名、尊一声同志的时候,却以为不敬,甚至大不高兴起来。在他的心目中,职称是高尚的,同志这个称呼却是低微的了。
我不反对称呼职称,特别是当只有称呼职称才是最恰当、最需要的时候。在称呼各种革命职称的时候,我也是怀着尊敬的感情的。没有革命的伟大胜利,我们的同志哪里有这么多职称呀,革命的职称也是胜利的标志呀,蔑视它,并不是一个革命者的感情。
但是,谁如果把职称当作尊贵的,而把同志这称呼却当作卑贱的,那也决不能说是一种崇高的革命感情。有些人却恰恰有这种并不崇高、在我看来是一种低下的感情。
在这些欢乐的日子里,我劝有这样感情的同志:恢复一下对同志这个称呼的感情吧。请你听一听这一首举世闻名的歌曲,并且加入这个合唱吧:
我们骄傲的称呼是同志,
它比一切尊称都光荣,
有这称呼各处都是家庭,
不分人种黑白棕黄红;
这个称呼无论谁都熟悉,
凭着它彼此就更亲密。
一九五七年十一月二日
来源:张春桥《今朝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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