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7-24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这几天,天气热得很。越热越盼望下点雨,刮点风。望望窗外,云也少,树枝动也不动,只有庭院里几簇杂花丛中,野草又长高了。
草长得快,并不是因为我太懒。虽然并非内行,浇水、施肥、锄草,还算勤恳,总希望花儿长得旺,开得美。我没有尚丁那种“培养毒草”的野蛮嗜好,但浇花施肥,“福”延野草,是无法避免的;只有当草长出来的时候拔掉。不过,看来这些草类并无自知之明,它总是自以为比鲜花还美,还有生命力,可以战胜鲜花。我没有见到有那么一棵野草在鲜花面前羞愧而死。相反的,尽管你经常拔草,草还是要长,还是以为可以胜过鲜花。我们为香花浇水施肥,它还以为我们是特别喜欢它,香花不过是沾了它的光。
资产阶级右派,是毒草,他们也没有脱离这个规律。整个春天,他们大长而特长了一番。他们自以为是香花,并不以为自己是毒草。相反地,他们把无产阶级当作毒草。他们也以为人们特别喜欢他们。我们说要百花齐放,他们说,我才是真正的香花,要大放特放的该是我呀!你们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是毒草,要拔掉。他们是人,能说会道,善于化装,有些人也不以为他们是毒草,有些有特殊嗜好的人把他们当作香花来欣赏,他们就更加得意,大长特长起来。
但是,什么是香花,什么是毒草,毕竟是有标准的。我们人民,根据长时期的经验,学会了识别香花毒草。也有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误将毒草当作香花,可是一等毒草放了毒,就取得了这种经验。
现在,中国人民象夏天的农民一样,正在冒着炎热,下地锄草。可是,锄草也不容易。在花草都处在幼芽时期,有误将香花当作毒草锄掉的危险,因此要谨慎,这是完全正确的。但是,有些人只记住这一条(这一条是应当记住的),而看不到现在已是盛夏,经过一番浇水施肥,花和草都长起来了,而且不但花草分明,野草与毒草也已分明,看准毒草下锄,不但必须,而且可能了。在这种情况下,唯恐伤了香花的想法,好象是爱护香花,实际上是爱护了毒草,阻碍了香花的生长。何况有经验的农民已经指出了哪一棵是香花,哪一棵是野草,哪一棵是毒草,为什么还不敢动手,把一棵棵的毒草锄掉呢?看到毒草而手软,这岂不是对毒草有情,对香花无情吗?
对香花要爱,对毒草要恨,没有这一条,毒草锄不掉,香花长不起。有些毒草锄起来好不容易,叶上有刺,根上有毒,而且枝叶蔓延,一锄头除不净,一只手拔不掉。锄了一遍还不行,拔掉了又长起来。要想使香花开遍,粮食丰收,好不容易呀!我们的农民积数千年之经验,得出一条真理:有草就锄,一遍不成,锄两遍,精耕细作,多锄几遍;今年锄了,明年锄,毒草年年长,农民半年锄,这就是规律。温情主义,没有和毒草作斗争的狠心;简单马虎,没有除恶务尽的决心,是不能希望有什么粮食丰收、百花争妍的局面的。我们现在有粮食吃,有鲜花看,不正是勤恳的农民艰苦劳动的结果吗?农民的这条经验,是真理,不是“教条”,我们有什么理由忘记掉呢?
一九五七年七月二十四日
来源:张春桥《今朝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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