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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右派人物的灵魂

日期:1957-9-0 作者:姚文元

姚文元

沙金同志告诉我,他对“前辈作家”兼“名教授”许杰,过去一直有这样一个印象,就是他在每次会议上老是说“我感到很惭愧”,每次说,每次说,而且总是装出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令人实在听得难受。“为什么每次会上要念经那样念呢?难道解放后就没有一点进步吗?现在知道了,那是他的一套两面派手法。”

翻了一翻作协上海分会编的“通讯”第四期上许杰的发言记录,分毫不爽,果然他又说“感到惭愧”了,请听他那种做作的声音:“一个作家协会会员如果几年没有作品,就应该取消他的资格。我每次参加作家协会开会,总感到很惭愧。……”

“总感到很惭愧。……”

许杰“惭愧”的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但从这句话里,实在可以看透许杰的灵魂的。

我不想再重复在报纸上揭发的那些材料了,许杰是一个长期以来就有野心的人,他胸藏韬略,深隐杀机,只等待适当的机会,起来给予共产党以“致命的打击”。然而为了不使人怀疑他,为了掩盖他不时会流露出来的内心的仇恨和计谋,他不得不装出自己是很虚心、很能自责的人,装出“日三省吾身”随时在进行自我改造的脸容,每次会议时,在转入正文之前来这么一句:

“我总感到很惭愧。……”

记得在北京开宣传会议的时候,许杰在小组会上发言是非常奇怪的。他的发言比谁都“左”,他以为陈其通的文章是对的,批评陈其通等人反而感到“思想不大通”。接下去又是:“我感到很惭愧,我们要自己检查一下。……”听那口气就觉得虚假和言不由衷。谁都知道,许杰是一贯反对“棍子”反对得最厉害的,他习惯于把一切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批评都叫作“棍子”。在去年七月十五日的座谈“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发言中,他就把过去对资产阶级思想批判中某些缺点夸大地叫做“看潮头,揣摩领导的意图,狠狠的打击别人,用来表示自己立场的坚定”,以达到用个别的缺点以混淆根本上的是非的目的。后来他投给文艺月报的短论中,更加露骨地说现在有粗暴是因为思想改造、反胡风斗争搞得太过分了,并且用下流的句子辱骂青年批评工作者是“吃奶的气力”都用光了。这两段话在发表时是被删去了,王道乾同志的文章将详细揭发这一点。怎么他在严厉批评教条主义的时候,反而一下子变成了非常“左”,成为陈其通的辩护人了呢?当时好几个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许杰肚中一定有鬼,但闹不清楚是什么。现在明白了,他原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那个时候故意反常地表现得“左”一些,以掩盖他内心右的本质,使别人感到他是一天到晚在“惭愧”着、自我“检查”着,放松对他右的方面的注意,然后,在他以为时机到来的时候,突然来一下。这个策略,比当时以反“左”的名义立刻起来反对党的领导要稳当得多,有数十年政治经验的许杰,不愧为一位有鞱略的右派头目。

在这里,我总算极简略地勾下了一种少见的右派人物的嘴脸了。这至少对我自己,是极有用的。过去读“镜花缘”,读到多九公、林之洋游两面国那一回,感到作者的讽刺真是入木三分,如说两面人“个个头戴浩然巾,都把脑后遮住,只露出一张正面,却把那面藏了,因此并未看见两面”。如说他们说话表面上“无情无绪,半吞半吐”,但一揭起脑后的浩然巾,却是“鼠眼鹰鼻、一脸横肉……血盆口一张,伸出一条长舌,喷出一股毒气,霎时阴风惨惨,黑雾漫漫”。这些都是多么生动地刻划了两面派的形象!但是也止于赞叹作者的观察力,自己的经验是没有的。这一回,从许杰的身上,我仿佛活生生地看到这种两面人了,看到了他的“头戴浩然巾”的“正面”,也看到了他脑后的“血盆大口”同喷出的“毒气”“阴风”。浓厚的野心,不断的“窥测”,异常的阴险同极端的虚伪的结合,这就是许杰的灵魂,许多表面上看去非常矛盾的事实,都可以从“灵魂深处”得到解释。

(原载“解放日报”)

来源:《短剑集》,湖南人民出版社,1957年,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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