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5-11-29 作者：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办公室编印
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办公室编印最近复旦历史、中文两系部分师生。分别进行了一次讨论和座谈。在学生和研究生中发言较热烈。历史系二年级学生出席座谈会的三十二人中，有二十六人发言。其中完全同意姚文元观点的十九人；基本上同意姚文观点的五人，基本上同意姚文但对文中“清官”的评价上有保留意见的四人。而在历史系老教师讨论中。除个别人谈出自己一些真实的思想外，其他人只作一些插话，看来是有所顾虑的。中文系老教师仍旧不太关心，对讨论兴趣不大，不大发表意见。
十一月二十日，历史系组织了部分教师，继续座谈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出席讨论的有蔡尚思、陈守实、田汝康、靳文翰、程博洪、苏乾英等。其中苏乾英、陈守实、田汝康三人的言论引人注意。
苏乾英在十一月十日第一次座谈会时，他说：“海瑞是封建官僚，为封建统治阶级服务的，吴晗却说他是站在人民一边，为人民服务。”又说：“海瑞是站在地主阶级立场，叫农民不要革命。”“吴晗是高级干部，去为封建官僚大捧场，是大为错误的。他的思想应该检查一下。”这次讨论中，苏乾英的观点有所变化。说；“《海瑞罢官》这剧本，问题不在海瑞，而是吴晗借古讽今。”“海瑞要肯定，吴晗要批判。”“海瑞比当时的徐阶、董其昌总要好。”“明朝做官的都是发财的，不发财的很少，海瑞比哪些发财的官总要好。”他还说；“封建时代，圣君贤相好不好。应当放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评价。不能拿现在的人民干部来比。封建时代的‘清官’‘好皇帝’，当然是好的。否则历史就无法写了。”“历史要分清是非，你把清官写成比贪官还坏，那怎么行呢？人民群众也不会同意的。”当蔡尚思提出应不应该分地主、农民立场来看时，他回答说；“地主、农民很难说，像《海瑞罢官》中穿白衣冠的是地主还是农民？吴说是农民，他没看见，姚文说是地主、富农，也很难说，谁都没看见。”因此他主张应从政策措施看、就事论事看，不应从立场观点看。
田汝康在十一月十日的第一次座谈会上，对苏乾英要吴晗检查思想的意见很不满意，他激动地站起来说；“这是学术问题，照你的讲法去做，别人都不敢写文章了，我也不敢提吴晗讲话了。否走，也要问我是什么立场了。”在十一月二十日的讨论会上，他的思想顾虑增加了，在会上尽是激别人发言，而自己始终没有认真发表过意见。当苏乾英谈到如果说清官比贪官更坏、历史就无法写了时，他插嘴说：“历史就变成批判的对象了。”同时还附和苏乾英对“白衣冠”送葬，是地主还是农民很难说的看法，并距离说；“如今天的印尼游行一样，有说一百万人，有说五万人，我们都没有看见。”
陈守实和十一月十日的座谈会上发言一样，继续强调历史剧和历史人物评价要分开外，认为评价历史人物应按照阶级观点和历史主义结合来处理，但当问他如何理解历史主义时，他支吾其词；“海瑞是历史人物就应从历史主义去处理他。”
中文系以古典文学研究生为主也开了一次座谈会。全体研究生（二十四人）参加。发言比较热烈。总的说，大家都感到姚文元同志的文章是继哲学历史学界批判“合二为一”“忠王李秀成”之后，在文学领域中的又一次“大爆”，启发很大，对今后古典文学研究有重大的意义。座谈中提出一下的论点：
（1）必须揭露“清官”的迷人作用，破除对“清官”的迷信。
雷群明说：“清官”不清，包公不“公”。“清官”与“贪官”的区别是封建社会的称呼，它不能揭露“官”的本质。“贪官”与“清官”的区别是强盗与看家狗的区别，统治阶级更宠爱看家狗——“清官”。
（2）古代社会中的“清官”，“清官戏”与《海瑞罢官》剧本是三个不同的问题。
黄保真说；“假如过去的一些‘清官’戏有历史局限性和阶级局限性，那是可以理解的。现在一些新编的‘清官’戏，就不是什么历史局限性。其错误是不应容许的。借颂扬‘清官’来诬蔑社会主义，应该坚决批判。”
（3）《海瑞罢官》的作者。不是为写戏而写戏，是有指导思想的。他反对虚构。又用虚构来影射现实。这是阶级斗争的反映。
林冠夫说；“清官”在某种意义上说，比贪官所起的作用更坏，吴晗把“清官”写成超阶级的东西，实际上为封建统治辩护。
江巨荣说；吴晗把海瑞的品质变成“共产主义道德”的“组成部分”。是扯蛋，是让人民向后看，使人民感到海瑞比今天的干部好，这是诬蔑干部，是反动观点。”（理论教育处）
来源：上海档案馆档案号 A22-2-128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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