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6-10-12 作者:戚本禹, 关锋
戚本禹、关锋我是关锋,他是戚本禹。昨天打电话说北航、地质学院部分同学找我们谈一些问题。对不起,我们现在才来。不过我们在开会中间,林杰来了一趟。我们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今天计划一个半小时,我们也有组织性、纪律性,希望最能代表你们意见的人发言,说不完还有下次,斗争是长期的。
(答:不知道。)
我先说点意见,回头戚本禹同志补充纠正。《红旗》社论发表的背景是什么?这很清楚了,十六条公布以后,许多地方看来,两条路线的斗争还在继续,林彪同志上次的讲话也谈到这一点。《红旗》社论的发表是了解了全国各地的情况,特别是根据林彪同志的讲话精神。十六条通过时,毛主席说,是否大家都会执行,那不一定。有的会执行,有的不一定。后来斗争在继续进行着,有不少地方有些单位很激烈。我佩服你们的精神,也包括地质学院“东方红”和北航的“红旗”,但有些情况你们不一定了解。毛主席教导我们,世界是复杂的,我们每个人头脑也都得复杂一点。通过这几个月的斗争,你们对复杂性有了了解,象这样复杂的斗争,你们预料到没有?没有!我预料到没有?没有!抽象地说是复杂、尖锐。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现在认识得也很不够,请同学们相信这一点。我们不是根据这个学校几个人的反映写出这篇社论的。社论的发表,这是大事,社论讲得对不对?哪些地方对,哪些地方不对?可受时间考验。同学们可以批评。据我们看来,两条路线斗争确是复杂尖锐,在场同学不妨和外地同学座谈一下。外出串联的同学,他们受了很大的锻炼和教训,也帮助我们了解了很多情况。当然,也要查对。
我们要人在学校,心怀祖国,放眼世界,看得更远一些,这样对本校就会看得更清楚。肃清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和它在群众中造成的恶劣影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同学们都学过党史,三次“左”倾机会主义路线和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正确路线的斗争,花了多少时间?花了几十年,直到一九三五年遵义会议在组织上确定了毛主席的领导,到延安一九四二年整风才在思想上确定了毛主席的领导。当然现在不同了,有利得多了,毛主席有这样高的威信,有无产阶级专政,有利条件多得多了。但也要力气花时间。群众斗争群众的根子怎么造成的?许多地方是工作组造成的,留下来的恶果和影响。
北航、地质这两地方我没怎么去,航院一次也没去过,地质六月份去了一次,看大字报,那时你们还不认识我。我们要解放一部分同学,又要不怪另一部分同学,一时被打成“反革命”的,也要解放另一部分同学,另一部分同学也不要怪他们。他们出于对党,对毛主席的热爱,是工作组造成的。有些地方发生了工农斗学生,工农斗学生能怪工农吗?不能。他们了解情况吗?不了解。外地来的同学、工农我们都接待,他们给了很多情况……。这个在社论上讲得很清楚,坚持错误路线的人,利用群众对党的热爱发动群众斗群众,是工作组造成的这个恶劣影响,看来不彻底批判是不行的。要站在无产阶级立场、观点、方法上,用毛泽东思想来批判资产阶级的反动路线。
有一个同学问:是不是群众斗群众?是谁挑动的?刚才大家反映的情况还需要调查,是不是有人怀疑我们挑动?(众:有)好,可以继续辩论继续调查,对北航、地质学院的具体问题,我不多说了。不是说我们是地质学院的观察员吗?当时地质学院发生冲突,我是临时派去的,第二天开了个会,大会是吴德同志主持的,有“东方红”的红卫兵,工人参加了,我和戚本禹参加了,邹家尤也参加了。
我在会上发言,对两部分都没有批评,我批评了邹家尤,现在仍然要批评他。“东方红”同学找他,他应该接见,结果是十几天都没有接见,跑到地质学院,说部里的同志们打电话通知西城区纠察队,说人家偷机密文件,把人家请来了,结果打起来了。到底谁搞起来的呢?是他邹家尤请来的。这样愈搞愈被动,早解决就没事了。我们是不是群众斗群众,可以调查。所谓观察员是临时性的,不可能长期在地质学院工作,现在无所谓了。怎么消除分歧呢?群众互相都不要怪,应该在毛泽东思想基础上团结起来,互相不要扣帽子,要擦亮眼睛。同志们、同学们,要用毛泽东思想辨别是非,要以理服人。有些地方的情况确实很复杂。你们在场的同学应该多多帮我们的忙。有没有人在捣鬼呢?有些地方的同学告诉我们,不是你们两院的,我们确实不太了解,如果你们赞成这篇社论的话(众:赞成),大家讨论怎么样肃清错误路线的影响?同学之间,这个组织,那个组织,不要你代表什么,我代表什么,地质学院你们愿意批判邹家尤吗?(众:愿意)愿意就好吗!不要群众负责,双方都要解放。
为什么要搞文化大革命?为什么毛主席亲自接见小将?还不止三次,国庆还要接见,毛主席对青年寄有无限希望,文化大革命解决不出修正主义的问题。毛主席说,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就是要关心国家命运。我们有没有修正主义的危险?毛主席说,如果不注意,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你们对学校情况了解得多,对社会情况可能不了解。远的不说,自五七年以来,我们国家在惊涛骇浪中渡过的。不是说你们是修正主义的,但是有没有方向不对,认识不清的呢?有。你们坦白地说,我也坦白地说。你们看《毛泽东选集》,毛主席批评一些东西,就是因为有错误的东西。四五年有人要交出武器;合作化时有人要解放合作社。(关锋:四大自由)这不是一般问题。你们谁提出问题也不成为路线,不是路线错误。那是有地位的人,很多事情不能讲,高岗、饶漱石早公开了。这几年,六二年“三自一包”,困难时期斗争非常激烈,那时要是我们伟大的舵手不在,稍微离开,那么我们的国家就要危险。那时主张“三自一包”的不是底下的同志,不是基层干部。一条线贯下来,六二、六三、六四、六五,直到六六年,有些是党内的问题,不能公开讲。你们从党的公报中好好看看,可以看得懂。这次文化大革命是从《海瑞罢官》开始的。首先《海瑞罢官》跳出来,公开跳出来攻击党,为右倾机会主义喊冤。这文章一出来,很明显的问题,很多人懂得了。姚文元的文章出来后,《北京日报》根本不登。
(关锋:当时同学们可能不注意,上海登姚文元的文章,为什么北京不登?为什么《北京日报》和《解放军报》按语距离那么大?)
后来北京市委大大小小的“三家村”都揭出来了。(关锋:我和戚本禹还在里面挨训嘛!你们看看大字报就知道了。)
这是生死斗争啊!很激烈。大大小小的“三家村”揭出来后,斗争还在继续。聂元梓的大字报,毛主席支持,把火点起来了,形势很好。《人民日报》发表评论员文章,全国特别是北京轰轰烈烈的向资产阶级反动人物开火。但突然六月十八日以后冷下来了。派工作组干革命吗?不是,因为工作组本身就是镇压运动的,给我们的印象很深。当时中央办公厅一个镇压学生运动的通知,我看到了。经过几天斗争,一个礼拜,各校抓“右派”,抓“反革命”和抓“游鱼”,打击首先向党委发难者,对革命群众进行政治迫害,很多学校死了很多人。他们利用同学对党和对毛主席的热爱,欺骗群众。你们这里有没有被打成“反革命”的?被打成“反革命”的与没有被打成“反革命”的感情是不一样的。那个礼拜接待室的人员很多,反映很多意见,可是过了一个礼拜,门口冷冷清清。有,是来诉苦的,(自己被打成“反革命”。)揭发党委的。那一天,一个也没有。
聂元梓的火是毛主席点的。当时红卫兵寄来很多信,说他们是“反革命小集团”,我看了他们的文章,不是反革命。主席回来后,扭转了局面。但斗争并没有结束,群众斗群众采取了新的形式。谭力夫讲话是一篇代表性的作品,我们到今天为止,没有说谭力夫是“反革命”。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个同学,他的讲话代表一种思潮。这样,性质就不同。严重的是群众斗群众,他们利用工农,说这些人是“反党”,来镇压学生。西北地区是很厉害的,一个很负责的人组织打学生。工人打了后,很后悔,痛哭流涕,觉得自己犯了罪。工人是没有罪的,有罪的人是欺骗工人的人。多数里情况和工人不同,象北航两派,我有没有倾向性呢?有!倾向“红旗”、“东方红”,因为他们方向较正确,他们对错误路线比较清楚,但不是说他们每个人,每个行动我都支持。因为他们不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不愿斗批改。(关锋:这里有没有“红旗”、“东方红”的人,你们回去可不要骄傲。)你们可以贴我的大字报,但贴了以后,你们可以想一想,我有没有道理。错误路线有没有呢?那些同学都是很好的。(关锋:那里受骗的同学、工人、农民帮助我们了解了许多情况。)我们与外宾谈话时,有两位同学,两种观点向我们宣传,我们认为那个反对工作组的更有道理。他没有说。后来观察发现那个保工作组的人对党感情深厚。我们相信你们绝大多数是这样的人。但你们是不是紧跟了毛主席呢?会不会南辕北辙呢?
毛主席思想接受不那么容易,有许多同志经过长征,但还是跟不上主席的思想。他们愿意为革命抛头颅,洒鲜血,但是还是跟不上毛主席。他们还长期不理解主席思想路线,我们就那么容易理解?
关锋同志去年十二月才明白这一点,到现在才开始有一点理解。你们提出许多问题,要调查“红旗”、“东方红”,当然有缺点,有错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绣花还会扎手,把手扎破呢!要从革命大局出发,不要揪着不放,要揪着错误路线不放,不要揪着同志的缺点不放。我对你们做工作,也要对“红旗”、“东方红”做工作。总之希望你们学习《红旗》十三旗社论。这社论不是关锋写的,也不是林杰写的,他们参加了起草工作,但这是经过中央的,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可以保留,但要好好学习,来纠正自己对一些问题不正确的认识。
来源:(北京汽车分公司文革大字报办公室、北京汽车分公司行政保卫文革、北京国棉三厂文革筹委会宣传组,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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