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6-10-3 作者：周恩来
周恩来本来想继续跟同学谈，但是代表这么多，谈一般的问题不好一道谈，一个一个的谈，每一个代表都想谈本身的问题，就不可能了。因为你们九百二十六位同学，二十七个省市自治区代表（除宁夏无人外）多少学校呢？大学二百八十五个，中学五百六十六个，共八百五十一个单位。九百二十六位同学从八百五十一个学校来的，绝大多数是一个学校一个人。这次参加十七周年庆典的人，除极少数地区无人外，一般的都有一个同学。这次和作联络工作的同学一块讨论问题是不可能了。我放弃了一个一个跟你们谈的办法；大家都谈，不谈本校，只谈本省，就得一、二十天。你们都想回本单位，我只能原则上谈一些你们想知道的问题。开这个会我们谈一谈，你们归心似箭，还是回单位好，不然就会脱离群众，脱离本队。想谈这么几个问题。
一、无产阶级文化革命从去年姚文元同志第一篇文章起，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建国以后，就进入了社会主义革命时期，阶级斗争，从土改到现在这个新阶段，主要矛盾就是无产阶级、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这个矛盾贯穿整个社会主义革命阶段。贯穿在工作各个阶段，斗争各个阶段。
到一九六二年，毛主席指导的党的十中全会上更进一步指出，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阶级、阶级斗争。有阶级必然有阶级斗争，两条道路的斗争。
十一中全会，来了个四年大发展，总结了毛泽东同志的领导的功绩，以及林彪同志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首先是解放军掌握了毛泽东思想这个强大武器。去年开展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使社教运动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学校里自从发表了毛主席批准发表的聂元梓同志的大字报，已经四个月了，六月二号发表，今天是十月三号，已经进行四个月的斗争了，我们革命同学和革命同学的先锋队红卫兵奋斗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经验，放假闹革命，只有你们获得了最大的民主，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情况下，你们获得了无产阶级的民主最大的自由。今后按党中央的部署，学校放假半年，从暑假到年假（春节）已经搞了四个多月，还有四个多月嘛！有的同学担心，怕时间不够，这不必要，时间是有的。看你们工作做的够不够。毛主席号召，你们青年要参加阶级斗争，首先是让你们有机会，又学习，又劳动，掌握阶级斗争的规律、社会发展的规律。要挖资产阶级，资本主义的根子，挖修正主义根子。要锻炼你们，就要给你们时间，到明年春节就是八个月。给你们充分的时间来锻炼你们。从学校的斗批改，进入到社会斗批改，这是给你们的任务。你们的时间比担负生产任务、担负工作的工人、农民、解放军战士，担负业务任务的党政机关，其他行业的成员的时间多得多。因为你们专门搞一行，放假闹革命也是锻炼自己的机会。你们在大风大浪中，自己锻炼自己，自己教育自己。在这个运动中要明确方向，不仅为全国，而且为全世界，不仅为今天，而且为明天。因为事物是复杂的，你们在锻炼中才能搞清阶级和阶级斗争，过去的教育观点是很模糊的甚至是错误的。放假闹革命，但是短时间不够，还要继续下去。需要更长的时间。因为你们要进入社会，社会更复杂，在社会进行阶级斗争，更要站稳阶级立场。通过自己的实践来教育自己，来证实自己的立场。
去年毛主席号召，在这样大好的国际、国内形势下，提出备战，备荒为人民的长期口号。因为现在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帝国主义，在全世界把我们当成是他的主要敌人，因为我们有力量对抗他、消灭他。我国是高举马列主义红旗的国家。最近看得很清楚，现代修正主义也是一样，怕我们的文化革命影响他们、怕他们的宝座被推翻，使他们坐不稳，他们把我们看成是最大的敌人。这样一个大敌当前，只有在伟大的毛主席领导下的中国人民，有信心，有决心在敌人挑衅的情况下，消灭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以苏联为首的取得了胜利，但是在战前准备不够，德国法西斯首先侵略了其他资本主义国家，向英法开火，战争扩大，兵力分散、力量消耗大，但一九四一年发动了对苏联的进攻，苏联初期准备不好，受到很大损失，鉴于这个教训，毛主席教导我们要经常备战，长期备战。在帝国主义，修正主义还没有消灭时，社会主义没有在全世界胜利时，就要有个备战精神。我们说，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是当代帝国主义走向灭亡，社会主义在全世界走向胜利的时代的马列主义，这句话是科学的结论，确实是如此。对于促进帝国主义走向死亡这点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毛主席就预见到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帝国主义矛盾重重，军事上打倒帝国主义这一点，毛主席早就预言了，对于社会主义，不仅要从经济上、生产关系所有制上，而且在意识形态上、政治上、军事上、文化上彻底肃清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影响。
在意识形态上，一定要进行两条道路的阶级斗争，这样才能真正彻底挖掉资本主义复辟的可能，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这样才可能促进帝国主义在全世界的死亡，社会主义在全世界胜利。帝国主义必然灭亡，在毛主席领导下，社会各个战线上加紧阶级斗争。在中国来说，是占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的国家。首先从经济上到政治上，文化战线上，都是这样，进行备战，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成为不可战胜的。备战不单是解放军和民兵的任务，而且要灌输到你们青少年头脑中，灌输到你们红卫兵的头脑中。所以，毛主席一发现你们组织红卫兵，首先是清华附中的，他们首先提出革命造反的三篇文章。红卫兵从五月二十九号就建立了，六月二十四日，七月四日，七月二十六日发表这三篇文章，这样三篇文章，毛主席发现这是革命的苗头，这是在革命运动中发现新的力量，新生事物。然后毛主席在十一中全会上就推荐了这三篇文章。八月二十四日清华大学开会，邀请了清华附中去，并且讲了话。为什么这么重视呢？红卫兵是在全国大中学校，三十岁以下的青少年革命组织，形成青少年的急先锋的组织。当然少数人没参加也是许可的。上天安门也可以吸收几位不是红卫兵的，以表示我们团结的愿望。红卫兵是以红五类为主体作为核心，当然要吸收这些同学以外的，革命的，进步的同学，形成学校里革命的，坚定的组织。如果全国一千多万青少年学生都这样组织起来，继续发展下去就是很可观的。
八月三十一日林彪同志讲话中提到，你们是人民解放军的强大后备力量，当然要区别一下民兵是正式后备军，是拿起抢来的，是在劳动人民中组织起来的。你们是在青少年里的。是取之不尽的源泉。我们说长期备战，前天红卫兵在天安门六小时的游行，是对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各国反动派最有力的示威。怪不得在场的修正主义代表人物来看了一下，就溜走了。现代修正主义者，他们怕，帝国主义怕，各种反动派也怕。这次国庆，一反往常，是人的海洋，红色的海洋，绝大多数是青少年。人人从天安门走过，表示革命学生，首先是红卫兵的革命精神。只有你们的提议，才能推动了我们，把国庆节搞得革命化。过去的一切设计方案都推翻了，过去游行要搞一个多月的准备工作，使同学们很紧张，完全是形式主义，走起步子来那么整齐，整整方方，打起仗来能那样子吗？好象欧洲的洋人，铜鼓洋号吹着。这件事过去我也反对，但是这是你们先冲垮的，证明你们敢想敢干，感染了我们，我们应该称赞你们，只用几天就完成了国庆任务。这是种备战精神。
放假闹革命，你们要扎下这个根子，可不要松下去，在以后学习为主的期间，也要象主席给林副主席一封信中那样写的（主要精神，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里的一篇文章写过的），总是要你们在学习的过程中、劳动中、备战的思想要扎下牢牢的、深深的根子。红卫兵有三个任务，战斗队，学习队，宣传队，三个队的说法应调一下，学习队放在前面，本来学习为主，把战斗队放在前面，是为了强调一下。通过你们宣传战备思想，不但我们这辈子，而且你们这辈子也是这样。如果美帝在越南战争打不下去了，他可能等一个时期，还有可能冒险，如果在越南战争失败了，他可能铤而走险。如果他来，我们这辈子和你们一道把他们消灭，那样更好。更重要的是你们要动员全世界人民，但主要是靠自己。军事上总得他来把战争挑起来，我们才能把道理把在手里，时间不能算得那么准，也可能在你们管事的时刻来。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你们第三代身上，我们告诉他们没有这个希望，你们要把反帝反修继续下去，因此要把备战的思想一直贯穿到全世界把帝国主义修正主义消灭光。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告诉你们，希望你们传下去，当然到那时还会有矛盾，会有斗争喽！总之，备战这个问题是个长期问题。
备荒看起来是一个时期的事，但是，是长期的事情。中国地方大、人口多，耕地又很少，在版图上只有百分之十几，只有十八亿亩。当然要逐步扩大，但扩大时间慢，主要靠增加单位面积产量。土地只有一亿二千万公顷，数目跟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家相比，还是少的。但人口居住地区，特别是平原，江河地区，人口特别密。产量越高的地方，人越密。你们都是来自各个省的，哪个省都有大寨式的样板。你们要学大寨，不一定都到大寨去。比如湖北省有刘集，江苏有新伍，山东有个下丁家，河北有个沙石峪、滚龙沟。就地取经嘛！当然现在还不普遍，还没有做到省省县县有大寨，可能性有，正在发展。今年是大旱的一年，越是旱得厉害的地方，办法越多。学毛著，学老三篇，学习主席语录，把精神力量变成物质力量。我得到大寨一个报告，说今年除去旱灾还有五种灾害，二次风灾，一次涝灾，还有一次虫灾，一次雹灾。他们七十多户八百多亩地，冲垮一百多亩，还剩六百多亩，亩产还是达到八百零六斤，超过了长江，总产量比去年仍有增加。他们发扬了愚公移山的精神，山区里用不上机械，水都是人挑的。他们果树少，副业收入少，现在正改变这种情况。越是穷的地方，越是赶的快。但是不是问题都解决了呢？你们好多是农村来的，现在农村精神面貌大变，物质情况也在大变，五年期间获得了大丰收，这样总是还不能满足需要，人口在增加。尽管提出了计划生育，你们是同意的，但人口总有增加。而且还要为备战储备（粮食），还要支援世界人民革命。
帝国主义就是不让各国家生产粮食，让他们种植经济作物，好来控制他们，搜刮他们。比如：印度这个国家不革命是无法翻身的。越依靠外国越穷，人民就越反对他们。列宁曾寄予希望，曾预言：只要中国、苏联、印度革命成功，世界革命就差不多了。总有一天印度革命会成功的。印度革命现在是低潮，但不会不闹出革命来。尽管印度共产党的领导多数是修正主义的，但总有一天印度革命会起来的。中国革命越强大，越能影响世界的各个国家。世界革命中心逐步转到了中国，我们要备荒。备荒不仅是克服每年不可免的灾荒，（我们国家横跨三带，亚热带、温带、寒带，有草原、沼泽、山区、平原，不可免的要产生灾害，力争逐步平衡，但还会有新的不平衡）。备荒，包含了为人民而储备，为战争而储备，还要为世界革命做出支援。最近和东北同学谈话，东北的麦子已经成熟了一个多月，但一直没人割，这样得损失多少啊！得损失百分之四十，很可惜啊！农业季节性很强，很重要，农时不可误，这是劳动人民总结的经验。为什么强调按十六条办事，抓革命促生产，农时不能误的呀！备荒是长期的要求，是战略的要求。
比如：革命交流仅限于北京和全国的大城市交流，就已经影响到运输量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影响到粮食的运输，大家说，多吃玉米面，这精神很好。农民也想留玉米面，并不是我们老想让你们吃白面馍馍，而有时就买不到玉米面。各人胃口不同嘛，一定要求南方同学吃窝窝头，也不现实，也不习惯。
备战备荒的中心一环，是为人民。我们备战、备荒就是为了打击敌人嘛！就是要保证我们的江山是铁打的嘛！农业上备荒，都是为了备战。要打倒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各国反动派，不能光靠口号，要真正作准备。不光有口号，而且要有行动。你们不是说要做实际的革命家吗？你们不是常念这条语录嘛！
形势好得很，全世界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使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修正主义的矛盾增加。越南人民准备打下去，来八十万，一百万美军也准备打下去。越南人民一千四百万人就拖住三十万美军，他们表了决心：不管三十万、一百万都要顶住。十四人对一个人。我们跟他们学嘛！我们能对付多少万，你们可以算一算。我跟外国朋友就说嘛，越南人民对付五十万就很可观了，我们跟他们一样的打，美帝就被打光了，他们就失败了。真正的准备不只在口头上，争取在近几年内准备好，美帝如果在南越打不好，打输了，他不认输，战争就要扩大。一扩大就扩大到中国，如果扩大来，就消灭他。我们要准备，不能有任何含糊动摇，如果我们有了准备，它可能推迟一些时间来，那就更好了，你们就更长大了。男的要参军，女的也要参军。中国人民解放军参军条例要修改修改，在部队总有些事女同志可做嘛！当然是少数。比如女同志可以搞后勤，这是革命分工，不是轻视谁，毫无轻视之意。美帝来的快，消灭它，来的慢也要歼灭他。来的快也不要紧，有毛主席作我们的最高统帅，把他们全部消灭。
二、阶级斗争的问题
文化大革命是阶级斗争的深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两条道路即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斗争。这是中心，是主要矛盾。有时紧张，有时松弛，这个时期是个高潮，因为要挖他们的根子喽！阶级斗争必然反映到党内来，所以我们首先要打击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当权派就是领导核心，必然有些人是资产阶级思想，甚至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他们对毛主席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制定的革命路线很不理解，甚至对抗。这是一个主要问题。这就要反映到党内来，就得首先解决党内问题，把这问题解决了，就能解决其他问题。一部分革命的同学，一部分教职工首先关心自己学校内的领导问题，然后就要关心一个地方、一个区的。你们放假闹革命时间多，关心这个问题就是可能的。当然要回答一下，阶级斗争中，无产阶级的敌人是反抗和敌视的。公开的反动势力、地富分子、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右派分子，这些已经注意了。经过了十几年的斗争和改造还有没有改造好的分子，这是一类。这些人敌视无产阶级专政，敌视毛主席、党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对这些敌人要十分警惕，一有机会他们就要造反，对他们就要给予揭露、反击。要造他们的反。他们企图炮打我们无产阶级、毛主席领导的革命司令部，我们要捍卫毛主席的领导，捍卫无产阶级专政，党内反映了这个阶级斗争。就是说党内的某些同志对毛主席提出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路线很不理解，口头上说执行十六条，实际上执行另外一条路线，这反映了一条资产阶级路线，站在资产阶级立场，违反、抵抗这条无产阶级路线，从社会上反映到党内来了，这样的人，经过党内斗争，经过群众斗争，他们改了，仍然可以站在人民队伍当中。我们希望犯这些错误的同志改正。毛主席提出惩前毖后，而不是象左倾教条主义那样，对另一部分人残酷斗争、无情打击。不仅这样，对没有犯错误的人也是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这就更不对了，错上加错。
遵义会议以来，毛主席的领导，是发展了列宁的建党思想，毛主席的建党精神，就是列宁主义的建党精神。所以他能领导我们大党、大国取得革命的胜利。对于犯错误的同志愿意改正我们就欢迎。不管工作组、党委，他们愿意改正错误我们欢迎。用团结──批评──团结的方法。当然，那种坚持错误不改的人，结果一定会使他的行动为敌人所利用，就给党外敌人混水摸鱼机会。就会把革命阵营搞乱，就会和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混在一起。另外有些人只要不作非法活动、地下活动就不能说他就是反党集团。彭真就超过了。他长期执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路线，更主要的是他是两面派，公开做的，讲的革命话比我们讲的还好，但背后搞的是另一套。文化革命以来，开始逐步的暴露。彭真也不是一下暴露的，也是逐步暴露的。从现在揭露的看彭真是一个长期反党，反毛主席的分子。这和犯一般方向、路线错误的人要分开，坚持不改也会走到那一边去。承认错误、坚决改正，我们是欢迎的。社会上存在阶级斗争，无产阶级的敌人反党、反毛泽东思想是很强烈的。
一个时期的错误，只要不反党、无反党活动，就是非对抗性的，如果坚持不改就有可能转化为敌我矛盾。要区别，又要联系起来看，怎样才能认识这个问题呢？最近连续几篇文章，林彪同志在国庆节的讲话，红旗杂志及人民日报社论都讲如何在实践中辨别；尽管如此，你们还要在实践中鉴别。
三、炮打司令部的问题
司令部就是指党的领导机关。一个地区、省、市性的领导机关，是不是所有的领导机关都是黑帮？设想怎么可能哪！如果在毛主席领导下的都是黑帮，那怎么解释？总是应该一分为二的。全国的大中城市的文化教育组织和党政领导机关是十六条指出的当前运动的重点。但不能说统统是黑帮，这也不可能。要一分为二。有是有的，但是，是少数。黑帮是指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主席的集团，搞阴谋活动，象前北京市委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彭真、刘仁在全国总是极少数的，大多数不是这样的性质，而是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这种可能大。因为派工作组来代替原来的党政领导，凡是派工作组都是由上而下，凡是派了工作组的地方，几乎都是执行同样的路线，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新的领导还想维持原来秩序，但是很不理解要依靠学生、依靠革命的教职工的道理。他们应该帮助革命学生和革命教职工，而不是压制学生。而我们的工作组，习惯于过去的领导方式，特殊情况也许可以，但一般的，还是维持原来秩序。同学当然不满意，要求撤换和改组工作组。而工作组看不顺眼，说他们是反党，说成是右派，说成是反革命，这个逻辑是错误的，因而造成学生的对立，社会上一部分职工参加了多数学生斗少数学生，工人农民也参加了。就象十六条里所指出的，新的领导，工作组很不理解文化大革命的目的和规律性。对毛主席提出的信任群众，依靠群众，放手发动群众，很不理解。之所以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一些领导，很不理解放手发动群众的道理。这些错误，应该由上边去的负责任，当然，每个工作组都有自己的责任，因为不都一样，但主要责任应该由上边去的来负责任，因为派工作组是上边决定的。那时在北京工作的中央领导同志决定派工作组。工作组有的好些，有的差些，因为没有利用革命的学生，特别是红卫兵的新东西，破旧、立新。上级负的责任更大。因此现在提出炮打司令部。
摆在你们面前的，不可能是清清楚楚的，哪个是黑帮，哪个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按图索骥这是不可能的。并不反对同学对学校里自己的领导提出要求，甚至怀疑，我们也不反对，对当地领导有错误的要批评，要斗争。当然也包括工作组在内。经过斗争才能看清犯错误的程度，你们要辩论是可以的，示威斗争是许可的，我们劝各级领导，不要怕，如果怕，就会惹出更多的事来。如果不怕，同学们还是讲道理的。据我们知道某个省委就是这样，犯了错误，来了几万群众要开大会，拥上来，要省委书记出来，有戴高帽的可能，他们请示了中央，我们就对他说，出去嘛！不要怕。结果出去一讲，问题就解决了，同学们没有给戴高帽子。以后一开会叫他们来，他们就来。这就合作的比较好了嘛！不是错误的不要承认嘛！就是被误戴了高帽子也会取下来嘛！不要让同学们去争论，学生斗学生，或群众斗学生。但是，我们同时可以说，我们不可能预先告诉你们哪个是黑帮，哪个不是，哪个领导是不是犯错误。八百五十一个学校，不可能都说出来，哪个是不是犯错误，是不是黑帮，要通过你们自己斗争，通过自己实践。我无法告诉你们是不是路线错误，没法讲是不是黑帮，要你们判断，不能由我们回答，要由运动证明。省市领导，中央各部都是如此。所以，你们炮打时免不了要打空炮，有许多事情，我们也不能回答。要靠群众揭，才知道。我们不知道，你们揭出来了，我们也很感谢！这些都要通过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来证明。怎么能每炮都打得准呢？你们事先要经过调查。总要有个互相调查、互相串联，来判断工作组是对的，还是错的。不要到机关、工厂、公社去串联。去访问一下，也还是许可的。一般的公开的报告、文件，就可以看出领导的情况。查档案是第二步，你们提出来，由上级党委告诉你们，非常严重才查档案。比如：彭真，你们揭露的只是一个侧面，真正的档案，要由中央专案委员会调查。陆定一也是一样。更重要的是社会的调查，你们可以做。比如，你们可以回家调查他的事情。比如：陆定一、周扬、蒋南翔、李昌……社会调查很有好处，这种调查更详细，更丰富。档案牵涉许多机密问题。所以要经过上级党委研究批准。要防止打空炮，就要调查讨论，这样就比较接近实际。被批判的领导，要敢于接受批评，对的就接受，不能模棱两可。群众问是不是革命的，是不是黑帮，你要回答。有人说：“你去调查好了！”连是不是黑帮、是不是革命的你都不敢回答，这样群众就更怀疑了。这个你要回答。你的行动作的对不对，要由群众来鉴定。有错误就承认，是黑帮就低头。不是黑帮就不要低头，低头你就犯错误了，中国有句俗话：“低头认罪”。有罪才低头。炮击司令部，无一个规章框框。哪个可以打，哪个不可以打，你们要去调查材料，我不能定框框。具体地问我，哪一个省委是不是黑帮，据我所知，不是，是革命的。因为我们不和他们在一起，有些事我们不知道。也许我回答错了，你们揭发出来，我们谢谢你们。比如彭真也是慢慢暴露的，我们以前对认识不够，自从去年姚文元的文章和同志们的揭发后，才逐步认识他。人的认识有早有的很晚，有敏感不敏感，时常要提高自己的警惕性。为什么对一些省市委没有改组？我们还要看一阶段，在未看清以前，我们还要找他作事。同时还可以把犯错误的人暴露在群众面前，又可以把问题搞清楚。得到群众的拥护。而不是由上而下的解决。
这里附带说一句，你们当中有内蒙、新疆来的。对兄弟民族领导干部总要抱爱护态度，与汉族干部有所不同，安排一些农奴主到天安门观礼，这是中央的意见，是有考虑的，这表现了党的民族政策。
对少数民族干部要求不能象老干部那样严，要逐步的严，这是毛主席的思想。对兄弟民族要看得宽些，但不能失掉主要的。要培养劳动人民出身的干部成为领袖，不是一天能办到的。要学会统一战线的思想。你们想想，揭发出的反党头子已不少了。少数民族干部能挽救还是要挽救嘛！有人提出要封闭民主党派，要政协停止办公，我们没有答应。毛主席是名誉主席，我还是主席哪。哪能随便答应你们呢？我们说门关一个时期是可以的，房子给你们占一个时期也可以，但不能永远这样，也不能把东西搞坏，国家要赔偿的。当然不是赔原来那么好的了。
统一战线还是要的。公开的好办，秘密的容易搞鬼，明的比暗的好改造。这是吸收了斯大林的教训。斯大林在一九三六年的宪法里就宣布没有阶级、阶级斗争。三七年至三八年就出了那么多反党分子，怎么解释呢？一下子加了个人民公敌外国间谍的名堂。毛主席的伟大就在于把辩证法的核心对立统一、阶级与阶级斗争学说大大发展了。
达赖叛国，一九五九年就开始了，跑到印度，弄走了好些人，这些人总有一天会跑回来的。象达赖这样的叛徒就是要斗争。班禅其实和达赖一样，但有区别，要反达赖就得利用班禅，现在农奴的逐步解放，不能不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他就不干了，写出了万言书，反党，我们借文化大革命这个机会批判了他。阿沛出身于贵族，与班禅又有所不同，真正投降过来的是他，真正起作用，欢迎解放军进藏，使解放军和西藏人民有接触，阿沛立了功。在斗争班禅时，他还是站在党的立场上，当然他也有许多问题，没有交待清楚。阿沛还是西藏自治区的负责人，要培养劳动人民出身的干部成为领导干部，不是一天就能办到的。要学会统一战线的思想。
四、多数少数问题。
回答一个多数少数的问题。大多数学校分为两派，多数与少数。是因为批评工作组，工作组不满意，排挤、打击形成的。犯了路线错误，工作组必须承认错误，给少数同学戴的帽子一概取消，统统一扫而光。根据一时的材料划的左、中、右应该报废，或当着大家的面烧掉。革命学生，只要在大前提一致下（1，承认党和毛主席的领导。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2，承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方向。3，以十六条指示作为斗争的最高纲领。）不管多数少数，都应该承认是革命的。但不能说百分百都是革命的。
初期的革命运动，总是分的局面较多，然后再合，合乎毛泽东思想就是对的，不合乎毛泽东思想就是错的。衡量真理的标准，就是毛泽东思想。这个原则都同意，可争论起来就不行了，你引这段话，他引那段话。深刻一考虑，总有一个引对了，一个引错了，不能急呀！现在有各种流派是可以的。经过长期的实践考验，是可以合的，勉强合是合不起来的。各种思潮，不能跳出毛泽东思想的大前提。少数人坚持那种反动思想，那要长期来判明，不能现在做处理。不能说多数派是革命，少数派是不革命的，也不能说少数派是革命的，多数派是反革命的。那你们可能给我贴大字报，说我合稀泥，是折衷主义。我是从一开始就坚持这个观点的，是在党中央得到批准的。自封革命，不行，要经过考验。你自己可以相信是革命的，但不能由上边来封。相信绝大多数是愿意革命的。有人说：“少数是革命，多数是不革命的。”不能这样说，因为大家都是在行动当中嘛！最后实践会证明的。会有坚定的左派，通过团结、教育、团结会达到团结百分之九十五。要经过斗争的过程，你们不论多数、少数，你们中间也是要分化的。你们同学不是说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吗？我非常同意。党内如此，学校也是这样。最后总是要归到毛泽东思想的红旗下。不要怕。百花齐放嘛！不管哪一种，最后总是要万水朝东归大海，归到毛泽东思想的大海洋里。也得承认，有先后，有质量的差别。不能说这个革命，那个不革命。我们不能重蹈工作组的错误。过去工作组的错误就在于此。我们怎么能重蹈覆辙呢？照我们设想，政治上是一视同仁，不能歧视。行政上、政治上都要平等待遇。住的、吃的，交通工具哪一派需要都要给。可不可以这样设想，把行政超脱起来，由外边派去的人管行政，不是由过去的工作组去或上级部门去，而是另外派一些人去，一视同仁，只管行政方面，毫不干涉斗批改。这只是一种设想，还没有做。问题是复杂的，想试办一下。等国庆过了后几天，再开始试点。先在五个点试验，象地质、航空、林院、外语等。
五、今后的斗批改怎么做？
要按照阶级路线办事，要保护少数。要调查研究，不要乱打。现在就有一些中学生。调查的材料不准，就要试打一下，还是要调查研究准确了好。至于批判反动的学术权威，要作反复调查，不是那么简单。批判北大的一个反动学术权威也是不容易的，清华也是这样。改，主要是开学以前。你们提一些建议，按毛主席说的“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要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改革的事情是复杂的。大学按大学改，中学按中学改，你们要积累出经验来。我们要把你们的经验集中起来，再交给你们。至于在社会上大破四旧，大立四新，冲击四旧，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平衡的，不能一概而论，希望你们很好的来作工作。另外，破旧立新也是要经过调查的。有些表面，现在如牌坊都改掉了。
我请你们来做客，他们紧张极了。中南海的很多地方都改了，怕你们看不惯。特别是语录牌挂的很快。你们要打倒狮子，中南海里的许多狮子都搬走了。破旧立新在城市里搞了许多，但深入一想，较多的是表面的，看不惯的。反动的家庭也检查了一些，不是所有的都要检查。实际上破四旧立四新是个长期的任务。中国上千年来封建社会以及上百年来资本主义习惯势力的影响是很深的，只要国家向前发展，就会发现很多旧的东西。但搞的不好还会复辟，而且很容易复辟。农村大造反，也不是一下子容易解除的。
①革命串联，要做到有组织有计划。不是要你们一下子组织得很好，要逐步地达到。如果没有组织、没有计划，运输就会有困难。还有组织性、计划性问题。
六、民主集中制。
毛主席发动的这次文化大革命，有最大的民主。“四大”和宪法上的六大自由都给了你们，你们还多了一个，就是放假闹革命。资本主义国家根本没有这种自由，包括苏联在内，只有中国敢这样做。其他没有一个国家敢这样作。这说明毛主席英明伟大。
七、组织问题。
现在发展比较多的就是红卫兵，但红卫兵是一部分。因为红卫兵是以红五类子弟为主体的，吸收其他劳动人民子弟参加的组织，还有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怎么办？不能都发展为红卫兵，要逐步团结他们。个别的，经过长期考验，可以吸收他们。红卫兵以后对于剥削家庭出身的如何教育他们，把他们团结在周围，这是个任务。拿全校组织来说，各种组织很多。有的文革，筹委会有倾向性。尽管要重新选举，多数还是被选上，少数还要求民主，少数变成多数，多数变成了少数还是有问题。文革委员会和小组，对多数和少数，要平等协调，少数不要气馁，但少数不能要求人家承认自己是革命的。要经过长期考验和斗争，如果你是革命的，大多数就会过来了。多数要保护少数，少数要争取民主地位，而不是要争取领导地位。谁也不能领导也不行，要成立一个协商机构，这些组织要经过一个过程。十六条说，要成立文革委员会，文革代表大会，我们很希望各校很快成立一个文革委员会，文革代表大会。但是现在很少。有许多学校办不到，文革不被人信任，这样就要一个过程。多数和少数，在一起互相协商，才能在斗争中达到统一，互相学习，互相帮助，然后才能达到最后的团结。现在大学成立了三个司令部，还有这以外的还在筹备联合。中学也有些联合。我们革命学生和革命的教职工的斗批改任务是个长期的任务。
今天我讲了，一个是文化大革命跟备战备荒为人民相互联系的问题；阶级斗争问题；炮打司令部的问题；多数少数的问题；今后斗批改怎么作的问题；民主集中制问题；组织问题。这些都是你们搞出来的问题，我们集中起来的。一定还会很不完备。将来更多的和你们学习。向中央报告，变成政策，交给你们。今天就说这一些，你们要走了，再见了。总是要出去的，留是留不住的，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只好欢送你们走了。最后咱们念几条主席语录，谁站起来领头？（群众：总理带头！总理站起来说）好，跟你们学。翻开第一页，毛主席说：（总理和大家一齐念）“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们的方针要放在什么基点上？放在自己力量的基点上，叫做自力更生。我们并不孤立，全世界一切反对帝国主义的国家和人民都是我们的朋友。但是我们强调自力更生，我们能够依靠自己组织的力量，打败一切中外反动派。”“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认为十分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懂得了客观世界的规律性，因而能够解释世界，而在于拿了这种对于客观规律性的认识去能动地改造世界。”“共产党员对任何事情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都要经过自己头脑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实际，是否真有道理，绝对不应盲从，绝对不应提倡奴隶主义。”“主要提倡顾全大局。每一个党员，每一种局部工作，每一项言论或行动，都必须以全党利益为出发点，绝对不许可违反这个原则。”
来源：北京航空学院红旗战斗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首长讲话》（1966.11）：《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期间中央负责同志讲话选集》（中央教育部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总部编印，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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