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6-12-22 作者：王力
王力戚本禹：我听说你们要抓一个人，我很关心，来听听。
同学：谷喜春该抓不该抓？
戚本禹：你们先不要抓他，可以斗斗他，斗他主要是把同学的认识提高到批判刘，邓路线的水平上来。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是狗腿子。小狗腿子很多，这种人为了批判他搞大会，不值得。批判他是为了提高到两条路线的斗争上来。
王力：批判他们是为了肃清影响，团结同志。经过批判，如果他们悔改了，我们欢迎。我们要争取中间派，团结大多数。你们要提高斗争水平、斗争艺术，要学习毛主席的路线、思想，看到整个斗争的全局，不要扭在这个小家伙上。要加强领导核心的团结、巩固，不要光靠大会。现在已开过几次大会，很有政治气氛了，下面需要做细致的思想工作。对他们斗争要分析，讲究斗争策略，如何有利于争取大多数，彻底孤立一小撮。该抓的不抓，是我们的错误；不该抓的抓了，并不证明我们有力量。不是有人造谣说我们要抓三十万吗？（对戚本禹）
同学：他三次挑动外校同学打人。
戚：打人的要有确凿证据，看他是不是策划，有确凿证据的可以抓。
同学：有人反对十六条抓不抓？说“十六条片面，依靠左派不对，应该依靠红五类，如果我有能耐，给毛主席贴大字报。”
王力：赞成刘、邓路线的人是不会赞成十六条的。（戚：不是片面，是反对十六条）所以十六条是战胜刘、邓路线的产物。可以让他讲，但我们要批判他，要揭发、要斗争。
大字报要一分为二，大字报当然大部分是革命的，但大字报也有反革命的。
戚：搞白色恐怖的，制造武斗的，有组织地背后挑动人搞镇压勾当的可以抓。象李洪山写《彻底批判毛主席》这样的就立即抓，有多少抓多少。贴戚本禹的不能抓，贴他的（指着王力同志）也不能抓。陈伯达同志说，给他贴大字报也不能抓。江青同志还让我们转达：“给我贴大字报的不要抓。”（同学：江青同志歉虚）但我们要补充一点，搞恶意人身攻击的要抓。
王力：我们要深入地工作，看他的时代背景，是不是有计划，有政治阴谋，有没有地下组织联系。
要掌握政策界限，在中央通报前，有人操纵打人，但打的都是坏人。十一月下旬到十二月上旬这段时间内，出现了坏人打好人，镇压革命，所以中央发通告，要抓人。
同学：中央发出通告后，公安局有三个人来我校，让我们把彭瑞聪黑帮放掉，结果让我们顶了回去。可是有人打群众他们却不管。
王力：（对戚本禹）是，是有这种情况。中央通告是保护群众的，性质不一样。再一个，要经过群众讨论。最好也不要采取这个办法。
同学：中央文革小组有什么缺点，错误是可以提的，问题是在“一二·九”前后掀起的这一段小小的逆流，不是这样。（同学很少有革命派提意见的）革命派也有提意见的，九月下旬，在中宣部开会时，你们北医的不也参加了吗？
北航“红旗”也提了很多意见，批评得很尖锐，都很有用嘛！但不是在这个时候，采取这种方式。
同学：现阶段，如何处理同工农结合和学校内运动的问题？
王力：这个问题同志们自己安排，学校的如何搞？社会上如何搞？同工人、农民运动如何结合？与工农是一定要结合的，这是一个方向。如果只停留在学校中，没有工农，那就没有文化革命的结果，就不会真正地懂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学校的教育改革也就不知道改到什么程度。对革命的知识分子来说，如果不和工农群众结合，要彻底地改造世界观是不可能的。学校的教育制度要改好，若没有工厂、农村的彻底革命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工厂、农村的运动也需要学生参加。
来源：一九六六年北京化工学院《红色宣传员》战斗组、北京经济学院无产阶级革命团、北京市东方红印刷厂革命造反联络处、化工部化学工业出版社印刷厂联合汇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参考资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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