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6-12-9 作者：周恩来
周恩来今天临时召开这个会，在座位问题上发生了争执，现在移上台，一视同仁，过去我和红卫兵谈话总是在台下。今天讲对外问题。红卫兵六月诞生后，七月发展，仍是少数，但是被主席发现了，抓住了这个新生事物，主席对清华附中给予极大支持，这在陈伯达同志的报告中谈到过了。八月十八日毛主席在天安门上接见了红卫兵，带上了红袖章，影响全中国，振动了全世界，成了一股青少年突击力量。这个最新力量，不仅中学发展了，大学也发展了，已推到全国，推到社会各个方面，工厂、企业、事业、科研单位，甚至农村也出现了红卫兵。过去我们有一个时期曾设想大中学校组织红卫兵。初期限于大中（专）院校，其它没有红卫兵组织的停一停看一看。发展了的不再发展，没有的就不成立了。大中学校红卫兵向各地串联，而其它红卫兵先不串联，到后来被这种蓬勃发展的形势冲破了，其它没有红卫兵组织的也以战斗组的形式出现。现在看起来是大势所趋，影响全国各个方面，影响全世界，大家都在注视着我们红卫兵的发展，这是伟大的创造，在别的国家没有。我们把红卫兵袖章送给外国朋友，是友谊的标志，作为留念，促进革命友谊的发展。现在全世界注视着红卫兵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北京的红卫兵，这说明红卫兵对全世界的影响。目前由于条件不成熟，不可能组织国际红卫兵。国际红卫兵也不能自称，因为各国的具体情况不同，有的能公开搞，有的不能公开搞，即使他们要搞，我们也要调查一下，看属于哪一派。这是下一阶段的事。
今天讲红卫兵对外影响的问题。这是关系到国家声誉，而且也关系到毛主席在国际上的影响、声望的问题。现在谈三个国际活动。第一个国庆活动，在首都是好的。当然是做了一些工作，尤其是政治思想工作，努力学习十六条、党的方针政策、语录和《人民日报》社论，争取对外大方向一致。这样下功夫，增强了我们红卫兵的团结、战斗力，增强了对外战斗力的一致性，收获是很大的，国际评价是好的。这些消息在《参考消息》上登了好多。过去大学生能看到，（叫周荣鑫同志注意一下）以后中学生也可以看《参考消息》，因为它每天都有大量关于红卫兵的报导。第二个活动是广州对外商品交易会，外国人大多是商人。在贸易战线上，我们红卫兵也起了相当的作用，给出口商品提出了很多意见。展览会晚上让红卫兵参观，三十天有三十七万人，平均每晚一万多。这么大的数字，但红卫兵遵守纪律，秩序很好，提了很多宝贵意见，大破四旧，大立四新，打破了商品出口的框框。那些不能表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被打破了，面目一新。我们出口商品换回急需的东西，促进我国工农业发展，尤其是尖端科学的发展。同学们提出的意见很辩证，打破了我们原来对对外贸易的一些错误看法。所以三十多万红卫兵，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也给了外国人很多的印象，不但没有影响交易会，反而今年比去年的贸易额还增加了，反映很好。在交易会前，我们工作人员对红卫兵去参观交易会还怕出问题，结果不是我们所想象的。这两次大活动，证明了我们红卫兵阵容的强大。
第三个活动就是这次中日青年友好大联欢。以前日本反动派阻挠破坏，日本青年不能来。但日本左派青年响往中国青年，带有狂热，响往中国，要了解新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上千人想到中国来，受到中国青年的热烈欢迎。今年与去年不同，社会主义革命达到一个更新的阶段，他们来可以有更新的体验。今年日共修正主义压制他们，不让来，他们和佐藤政府一起压迫他们，日本青年在反帝、反修，反对反动政府的斗争中打开了这一条路。从两方面看，我们的斗争热情提高到了更高的阶段，他们又反帝又反修，这样相见会分外知己。同志们对第一次联欢的影片提出了批评，今年中日联欢，去年在电影上看到的那些带有低级趣味和资产阶级的镜头，今年不能再出现了。当时还有彭真的镜头。去年彭真还出来欢迎日本青年，那时彭真耍两面派还欺骗党。今年不仅揭发了彭、罗、陆、杨反党集团，还揭发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坚决拥护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在这种大好形势下，就更要作好接待，接待那些排除万难的日本青年。按主席的教导：“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党中央有了国庆活动、广州对外贸易交流会的经验，又有了筹备中日青年联欢的经验，原以为问题不大了，对于这个问题没有注意，结果出了问题。这证明了越是不注意的地方越是要出问题。主席说要在游泳中学会游泳，要在斗争中学会斗争。事情发生了，中央就要抓一下。中央昨天知道了，今天把大中学校红卫兵各总部召集来开这个大会，（这时有人递条子叫总理坐下。他说，开会老坐着，难得有站的机会。）进行商量。我们要有坚强的阵营做这一个工作，这个责任就放在首都红卫兵的肩上。我们思想要一致，在原则基础上的一致，不要勉强合稀泥。是不是可以找到共同的呢？我们正在研究。自从五月中旬文化大革命提出以来，六月一日毛主席批准了刊登北大聂元梓等七同志的马列主义的大字报，到现在半年多了。我们的运动如火如荼。十一中全会以后，特别是毛主席接见红卫兵以后，三个多月来，证明我们的阵营是非常强大的。来北京的人有一千一百万以上，截止十一月二十日，按日本报纸上所说的，一千一百万人等于东京三个月分期分批搬了家，等于一个大上海和郊区十个县分期分批搬了家。最后一次，主席接见了二百六十万，等于天津搬了家。这是红卫兵伟大阵容的表现。三个月内八次接见（实际上十次接见），这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的。这样有组织有纪律地接见，没有我们伟大的领袖就没有这种场面；没有伟大的人民就没有这种场面。冬季暂停免费乘车串联，北京到外地串联的同学逐渐回来了。日本朋友来晚一点，来了，责任就落在北京的大中学校了。我们的队伍强大了，经过几个月的斗争，要总结一下，我们要整顿一下，主要不是在形式上的，更重要的是思想内容。经过七个月的斗争，各个组织都要回顾一下，有的坚持批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犯错误的同志，批判工作组，批判负责领导机关，一直坚持到底，这是左派。这种坚持性是值得称赞的。这样的组织有：北航“红旗”、地质“东方红”、第三司令部、政法公社、首都兵团、第二司令部形成的造反联络站，这样的组织都要总结一下。不可能在斗争中每一步都是正确的，根据十六条，进行总结。总结出来斗争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经验。
要团结周围的同志，宣传毛泽东思想，争取广大的同学，要教育他们，帮助一时保守的、中间的同学，要帮助他们认识错误，而不是指责他们，和他们对立。这些保守的同学曾经打击了左派，但都是同学。斗争的矛头要向上，向着犯错误的当权派，向着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甚至有人支持他们，挑拨他们，我们不要受他们的挑拨，不要上当。这样叫善于斗争。在这里说容易，但做起来就不容易了。江青同志讲，要掌握大方向，又要运用策略。你们总结一下，好的推广，错的纠正。要团结他们，教育他们，共同把矛头向上，而不要向下。相互之间争吵，大辩论不可避免。不要把矛头放在同学之中，要向上。回顾一下，大家的经验不足，有些组织，特别是中学，运动初期，在工作组撤销后，象北大、清华附中的红卫兵等，阻力小了，冲向了社会，他们取得了成绩。我开始接触的都是中学生。从红绿灯到警察的服装……比较有成绩的是反修路的开幕，这些尽是红卫兵干的事。这是九月初的情况。后转为大学，成立了第一、二、三司令部。第二司令部开始偏于保守，也要支持。第三司令部人数少，也要支持，他们过去是受打击的。十月提出了两条路线的斗争。林彪同志的国庆讲话，《红旗》十三、十四期社论，十月六日我们在工人体育场把态度表得更明显了。运动是发展了，今后还要发展。过去偏于保守的、中间的，今后方向如何？要向上。第二司令部十月二十二日他们表示要开门整风，我欢迎。我说，为什么你们处于保守、相信工作组的话？要检查怎么受骗的，多数是不自觉的；少数是自觉的；多数程度不严重，少数程度严重。开门整风人家先批评这更加不容易，这种勇敢精神我称赞！不知做了没有？过去偏于保守的是不是一无是处？不是。中学开始是蓬蓬勃勃的，冲向社会，破旧立新，影响全国，取得很大成绩。当时大学还没有腾出手来。当然，运动初期免不了要出现缺点。毛主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这个运动如火如荼，好象长江的浪涛，带走了泥沙，下游就肥沃了。
总账算起来，主流是好的，正如现在大学中学大串联走向社会、工厂。过程中有变化，招待外地红卫兵开始很热情，后来人越来越多，就有了不好的提法，有的在火车上就把他们叫回去了。九月下旬就改过来了，国庆节就搞得很好。十一月接待了二百多万。我们原想接待一百万，毛主席说不仅是一百万，要做三百万的准备。我就讲接待三百万，结果二百六十万。明年北京城要突破三百万。保守了没关系，只要跟上形势就好，我们的工作要紧跟。掉队的，赶快紧跟，决不保守，不固步自封，否则摔大跤。在工作中犯了错误，保守一点，赶快改过来，目前方向没抓准的，要丢包袱，才背了几个月嘛！青年同学比我们不保守，比我们强，犯错误的同学方向没抓准，要赶快改。无论如何，大前提是对的，这就是承认毛主席和党中央的领导，走社会主义道路，高举毛泽东思想外地红旗，按十六条办事。他们大前提没有错，但行动偏了，保守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要帮助他们，提醒他们一句，让他们赶上去。我们要把斗争矛头指向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指向执行资产阶级反帝路线的过去的工作组，帮助领导纠正错误，犯错误的不要气馁，不要不服气。当然，团结不是一天的事，要通过批评，要象毛主席说的一样，通过批评或斗争。我们存在各种思潮、派别，这是阶级社会、历史的反映。但青年变化快，在共同纲领上一致对外，任何时期都有左派、中间、保守的统一战线，为祖国的光荣，为主席声望的提高，我们要把工作做好。哪一个组织是反革命的吗？不会。走向另一个轨道，那是反动的，当然不允许的。这方面要警惕！革命左派也会被钻空子的。人的思想是社会的反映。中国共产党是毛主席领导的，如有漏洞，也会被敌人利用的。一个团体内总是各种思潮在里头斗争、动荡、分化、改组。各学校的派别反映了社会的思潮，大方向是一致的，要走到共同点，小道理要服从大道理，弃私立公。这是林彪同志的号召。
这次发生的问题，首先是领导关心不够，中央抓得不紧，主要是廖承志和他的帮手抓得不好。大，中学校参加有各种组织，左派的，中间的，保守的，要求不经过协商，象巴黎公社选举。我一听说选举就不同意，不能光靠票数。果然，选出来大家不赞成。无记名票选，好象很民主，但不能代表大多数的意见，协商就能代表较大多数的意见。莫斯科一九五七年、一九六○年的会议，是通过平等协商达成协议的。这是第一次，第二次在大前天六号晚上，通过向中央文革报告，要扩大组织。如北航“红旗”、地质“东方红”、政法公社、西城区……左派等，要经过商量。廖承志跟同学见面就说中央文革决定的，同学就不好说什么。这两次廖承志要负主要责任，但不能因领导的问题而打人，造成七日的行动。打人是错误的，只能文斗，不能武斗！打人是原则问题，是错误的。西城区纠察队以前有些成绩，但骄傲起来，犯了错误。我不是下结论。看了你们（指西城纠察队）的第一号至十三号通令，我倒要研究一下。如第一号就有问题，对老干部要保护，你们要用毛泽东思想要求老干部，包括我在内，要让老干部继续革命，要求前辈好好革命，不要你们保护，你们保护他躺在太师椅上，结果不是帮助，而是让他停止革命。你们保老干部太多。地质部你们去保护，你们上当了，是工作组邹家尤找去的。地质“东方红”的同学对小弟弟，小妹妹要原谅他们，他们受了骗，何长工之流倚老卖老，把你们出卖了。当时我非常不满，同学斗同学，他在那里笑呵呵，他那革命的灵魂已不存在，象这样的人保护他干什么！不要去保护他，当时我知道后很不满，这个风气没有纠正过来。你们的通令我初翻了一下，有些话是错误的。你们（西城区纠察队）要好好整风，不要盛气凌人。
陈伯达同志是毛主席、林副主席的得力助手，他两次到你们那儿去，引起你们的误会。他抱着好意要帮助你们，他是我们杰出的理论家，毛泽东思想阐发得那样好！他跟毛主席那样紧，是中央文革小组组长，我们要尊重他，跟他学习。你们管辖下的六中，那样打人，完全违反十六条，你们自己整顿嘛！大前天在民族饭店的行动，连工作组劝都劝不住，爬窗口进去打人。第三司令部沈××被打（总理问：她今天来了没有？众：来了！）她来了可以作证。七日许多人围住，交通都阻塞了，这是廖承志犯的严重错误。他不是严肃地指出，诚恳耐心地教育，而是另一种态度，放纵。对《解放军报》记者不尊重，引起大家大笑，侮辱在毛主席、林副主席亲自领导下的解放军。……打这打那司令部已经多起，这不是正常现象，不是革命的需要！为什么这样？你们青年思想起伏大，要用“四大”，有错误就承认嘛！毛主席放手让你们闹革命，相信你们自己教育自己。青年免不了要犯些错误，等你们成熟了，就知道这段斗争。毛主席要你们在斗争中得到锻炼，即使犯了错误，就要纠正，要是不改那就不好。甚至对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对陈伯达同志、江青同志、张春桥同志、关峰、王力、戚本禹、姚文元同志不尊重，甚至贴了海报、标语反对，那就不应该了！中央文革是党中央、毛主席、林副主席指定的，是经过半年多考验过来的，是有很大成绩的。中央文革是在党中央、毛主席、中央政治局常委领导下的，是毛主席、林副主席信任的。我提醒你们，我讲的话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有一半对就了不起，但我没有坏主意，我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讲话的。这次接待日本朋友，我们要联合起来搞的。我们要抛弃私心杂念，即使有错误意见，可以保留。我们要求在毛泽东思想旗帜下联合起来，要求对中日联欢有共同的行动，对以后北京大专院校的团结方向打个好的基础。
中央两次文件，十月五日批转中央军委关于“平反”的通知，十一月十六日的补充规定，现在找个典型都没有，现在还在争。你们是各红卫兵代表，是负责的，可以谈一谈究竟用什么方法组织工作机构，十四个单位如何组织成一个领导。要恢复在民族饭店的秩序，那种打架的方法对敌人是需要的。当然争论是可以的，和日本青年也一样，不隐瞒政治观点。红卫兵是解放军的后备力量，你们要学习解放军！最后一批接见，主席调动部队军事工作人员去训练，收到了成绩，建立了营、连、排、班的组织，每天学习，晚上文娱生活，学语录。现在宣布：十二月二十日以后，解放军休整一下，调一二十万帮助中学参加训练，大学后一步。红卫兵是解放军的后备军，北京的中学训练一个月，然后转到大学。冬季过军事生活很好。我在清朝尽管梳过辫子，我是南方人，我在北方搞军训，身体很好。你们现在与我们受统治时不同了，你们在毛泽东时代，条件比我们好，你们按毛主席的话去做。今冬训练为明春出去串联更有锻炼。这次中日联欢，我也让部队帮助你们，当然还是主要靠自己。
还有一个问题。纠察队的名字，开始还有好意，一就二四至一九二七年大革命时期，工人纠察队防止工贼、资本家的狗腿子，破坏罢工，手挽手地保护罢工机构。可现在纠察变成了红卫兵的上级。招待日本朋友一定要以红卫兵组织出现，纠察队的名字改不改由你们。伯达同志讲，不用纠察队这个名字，我同意伯达同志的意见，但我不干涉。
周荣鑫：海淀区×××纠察队递条子说，打人是枝节问题。
周总理生气地说：“我不同意。”随手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红本子，读了林彪同志八月三十一日的讲话……武斗只能触及皮肉，文斗才能触及灵魂。）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还是如此，何况我们红卫兵自己！所以打人不是枝节问题，是原则问题！这个问题存在在北京城里！
再谈斗争的大方向问题。进行彻底批判那些还不改的人，要斗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公开批判彭、罗、陆、杨反党集团。要深入斗争！这就是阶级斗争，这就是大方向！要把许多隐蔽的敌人揪出来！他们成不了器，但他们还捣乱，我们不要被敌人利用。如果做错一些事，他们会钻空子。我呼吁，不用受蒙蔽！不要上当！这一小撮人还在活动！
大街上出现了反动传单，诬蔑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林彪同志、中央文革。你们是放假闹革命，有责任揭穿这个问题，看看是谁搞出来的。要整顿自己的队伍，特别要把骄傲去掉，真正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学习十六条，毛主席著作，在阶级斗争中锻炼自己！继续把革命搞好。
问题很多，我这个讲话希望对同志们有参考价值，我讲的不能说百分之百的对，有错误可以写信给我，我欢迎。但基本原则我是坚持的。
廖承志等同志讲话（略）
（群众递给总理许多条子）
同学问：第一司令部属于哪一派？
总理回答：第一司令部开始成立时（后来有变化）偏左，后又改组。现在是保守还是奋斗，由群众来定，最好不由我来封的好。
总理继续回答同学提出的问题：
西城区西纠察要求跟我谈话，我愿意单独跟你们谈。说老实话，咱们要以诚相见。我赞成陈伯达同志说的，高干子弟最好不当领导。但有的高干子女与父母脱离关系，我们也不赞成。这样办不好，不提倡。革命靠自己，要在大风大浪中锻炼自己，相信只要有一颗相信毛主席的红心，只要紧跟毛主席，革命群众不抛弃他，你们是可以在大风大浪中锻炼出来的！
最后，总理说：要记住毛主席的四句话：“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不要气馁。
来源：一九六六年北京化工学院《红色宣传员》战斗组、北京经济学院无产阶级革命团、北京市东方红印刷厂革命造反联络处、化工部化学工业出版社印刷厂联合汇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参考资料（4）》：《大字报选 第二集》（北京：一院大字报选编小组，196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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