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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首长在人民大会堂讲话纪要

日期:1967-1-10 作者:陈伯达, 江青, 康生, 周恩来

陈伯达、江青、康生、周恩来

(1967年1月10日)

参加单位:北航“红旗”、地质“东方红”、清华“井冈山”、北大矿院“东方红”、“政法公社”、第二军医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首都兵团”等单位。

陈伯达:

现在的情况,阶级斗争形势很清楚,在上海,在北京一些资产阶级代表人物耍阴谋,他们的手法很不高明。铁路运输上就这样,铁路职工是受蒙蔽的,主要是铁道部的负责人。他们印发传单鼓励列车员等的罢工,这是严重的阶级斗争,我们要坚决打退他,消灭他,敌人不向无产阶级投降,就叫他灭亡。不要以为没有戏了,还有一小撮搞阴谋的人,想破坏我们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推翻我们无产阶级专政,有的人已被揭露了,马路上出现了很多“打倒陶铸!”的标语,我同武汉来的专揪王任重的造反队谈过话,陶铸同志在刘、邓路线推行时,他是坚决执行的。中央、毛主席想挽救他,特别在十一中全会,有的同志揭穿了这个问题,有人揭发了他,中央、毛主席知道他执行刘、邓路线,想挽救他,想让他过来,但十一中全会后,他没有过来,还是继续执行刘、邓路线,而且跟王任重两个人所领导的中南地区出现了许多事件,很典型的反动事件是镇压群众的事件,他推广了刘、邓路线,在武汉相当大规模地逮捕革命群众,以前在其他地区也发生过,想帮助他,但帮不过来,他的思想不能接受毛泽东思想,因为他是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坚持资产阶级世界观就不可能接受无产阶级世界观。我们文革小组批评过他,中央常委也批评过他,但他的灵魂没有被触动。是不是帮助得不够呢?在他看来可能是这样,但我们确实是很认真的了,在十一中全会就帮助过他,他那时执行刘、邓路线,就劝阻他能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但那时的劝阻还是比较婉转的。但在十一中全会后,还继续这样搞,我们就摊牌了。陶铸说:“摊牌就好了……(不清)”,但他说是那么说,做还是按他的轨道执行。路上这么多大标语“打倒陶铸”,这是不是中央文革小组的过错,或我陈伯达的过错?后来陶铸给主席写了封信,说“咎由自取”,给主席写这样的信是不适宜的。但他也真是“咎由自取”了,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不以自己意志为转移的,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转到他的路上,帮忙帮不上。是不是除了陶铸就没旁的了呢?至少还有个别一、两个吧。我们按毛主席“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有的病不能治,我们是必求医生,能治的尽量治。路上这么多打倒,当然还要看,这几个月来,表现得够瞧的了,在群众的压力下,是否可能好一点,看吧!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能过关,到了社会主义革命时,有许多人就过不了关。《人民日报》曾发过社论,我们社会主义革命经过许多阶段,推翻了官僚机构,没收了官僚资本,推翻了资本主义企业,变成社会主义企业,他能同意,三反、五反,有的马马虎虎地过了关;三大改造,社会主义工商业改造,反右,马马虎虎过了关,一九五七年反右斗争,没有反到他,他没有沾边,马马虎虎过关了,社会主义革命,主席告诉我们,是长期的,几十年、几百年,要消灭一切剥削制度,因为不能设想很快就没有斗争,剥削阶级总是企图死灰复燃的,事实上资产阶级因素在我们国家还是存在的,这思想就更不用说了。封建阶级有了几千年,他的思想影响是很深远的,不能低估,所以到了无产阶级文化革命时,社会主义大关,很多人就通不过,相当多,当然这相当多还是一小撮。他的影响要逐步缩小是没有问题的,必须提高警惕,因为文化革命是触及每个人灵魂的革命,每个人都要在大革命中考验,过得了过不了这关,还是要继续考验。

所以我们是在斗争中前进着。现在,一片光明,一片大好形势,如果我们忘记了阶级斗争,忘记了毛主席教导,我们就会犯大错误。修正主义有时有些看不出来,他是隐藏着的,可以麻痹人的。这回上海还有,其他地方和黑龙江等地方,他们都是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人,看情况对他们不妙,就要钱给钱,出去串连去,北上告状去,如铁道部伪装同情职工,使铁路交通中断,这是过去没想到的,使我们恍然大悟,这上海的事情,给我们上了一课。

再补充几句,虽然这样,你们不要乱抓一通,没有全面考察一个人就抓,这对你们也不会得到锻炼,比如在我们中央中长期考验的几个同志,你们把矛头对准他们,李先念、李富春、谭震林、陈毅、叶剑英,谢富治,跟你们坦白地说,我们是支持谢富治同志的,他抓得对,他不抓就失掉无产阶级专政的作用了,还有其他同志,功过要加以比较,不要随便抓。(伯达问中央文革和总理还有谁时,又补充了聂荣臻、徐向前、刘伯承、余秋里等同志)这些都是好同志,长期考验过的,我们对他们都是有好感的,同志们对他们有好感的,他们做了很多事,不搞阴谋,说错话,做错事,写错文章是有的,但和大是大非要分开。

江青:

今天这个会有各方面的同志,也有自己写信来说犯了错误不知怎么办的。这个问题好办,只要承认错误,认清方向,我相信大家都会欢迎你们归队的,你们说对不对?(众答:对!)今天在座工人同志比较少,最近接见工人同志也少,提不出名字,在座的多数是同学。

今天我们想把我们所想的告诉你们,就是在大方向一致的前提下,我们要走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反对刘、邓制定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是大前提。在这个大前提下,斗争的锋芒应集中,而不是到处这儿攻一下,那儿攻一下,这样会打乱我们的阵营。在当前有两个大前提值得我们警惕:一个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以经济主义来转移斗争的目标,这个问题普遍存在,只是希望革命同学提高警惕,防止敌人瓦解我们的队伍,防止收买我们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造成对国家、人民的很大损失。吕正操是自己跳出来的,他本来就是“桃园三结义”之一,在彭真问题上他不闭门思过,承认过错,又自己跳出来,蒙蔽革命职工罢工,不能正常运送,他采取的手段,经济也有,政治上也有,如说“我支持你们,你们受了委屈”,等等。可能有个别人受了委屈,他不是说服解释,而去挑动,使很多主要的交通枢纽不能通车,使国计民生都要受到困难,用这来抗拒毛主席的领导,抗拒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在北京也相当普遍存在,在数字上没上海厉害,上海已付出一千多万元,在四、五月以前我们就采取紧急措施冻结了资金(除了必要用的以外),不然我们很多工厂都要破产,这一点希望我们全体同志都要提高警惕,要艰苦朴素闹革命。(北航和地质都受到了批评)当然,有的需要,要一点也可以,但不要要那么多,我希望你们把这些东西(车子)退回去。宣传车这种方法只能在一定的人群聚集的地方。很多地方都要睡觉,要休息,到处要车子这是八八团发明的,这弄得满街都是,听半句话车子就过去了,这对交通是有妨碍的。工厂区也不行,工人八小时劳动,强度很大。希望同志们要注意,主要要击毁经济主义破坏我们国家经济生活,破坏文化大革命,抗拒文化大革命的领导。这个问题就讲这一点,供参考。

另一个问题也想提醒同志们,目前有一种风气,想使斗争的锋芒极力对准我们军队的一些好同志,中央、国务院的一些好同志,这些同志不是没有缺点,而是有缺点,有的是严重的,有的话可检讨,可以批评,但是,应是同志式的。你们不要上这个当,有的人想把水搅混,使你们看到一个上面,不能看到整体。我完全相信同志们是好意,比如陈毅同志,说错话,写过一些诗,说过话不正确也有,我甚至可以同他当面争执,但他不是两面派,他都说,这是好的。从整个历史上看,他也是有错误的,他和我两人当面争得脸红脖子粗,后来他说:“鬼戏,鬼戏,丑恶。”陶铸还镇压我,镇压我们小组。这就不一样,我们要同志式的。我们要做很多工作。外交部你们不能去。他们要做很多工作,我对他不太熟。最近几年看他很坦率的,广州会议他说得不好,说过头了。一九六二年做了检查,现在也是。他历史上有很大的功勋,项英坚决执行王明路线,一万多人,装在人家的口袋里,陈毅执行了主席路线,重新发展成二、三十万。淮海战役,陈毅、刘伯承是很出名的,战上海打的很漂亮,是谭震林指挥。他尽说错话,但不搞阴谋,错就错了。他好一些,还是王观澜好一些呢?他好。他好一些还是王震好一些?他好。王震不好,王震是党中央委员,托谭震林去保下来的,他应闭门思过,他不,但是王震还在底下搞活动,他还用了一个大地主花花公子(张仲瀚),大搞活动。谭震林很赞美你们革命的红卫兵。李富春同志也是这样的同志,他就是不谨慎,粗,思想方法有缺点,有错误,他随大流,知道错了就跟正确的走。前一段住院,肺炎,小将要去斗他,关锋解了围,这要用同志的态度,叫他们承认错误。一来就揪是错误的,他们天天工作。李先念、谢富治同志都是好同志,谢富治原来是邓小平的部下,他第一出来揭发,但他弱一点,手软一点,叫他抓,他手软了。现在联合行动委员会,一百多人去闹,他们头头要抓起来,他的基本骨干很少,能带动的两、三百人,他们也可以分化瓦解。他们已出来了造反派,对小头目要抓起来,要专政。如果把斗争锋芒转向这些经过长期考验,现在还在工作,说过一些错话,做过一些错事,但在关键时刻能站在主席这一边,我们不能这样。我们对陶铸还采取同志式的。陶铸在一次康生主持的会上,陶铸在会上命令要熊复照邓的照片,当时,陈毅在主席边上,邓小平的照片很小,就把陈毅的头剪下,把邓的头接上,还有毛主席、刘少奇、宋庆龄,把这照片发到外国去了。这主要是陶铸,熊复他们搞的。还有一个人,你们看到很多了,经过坚决斗争,在十一中全会后还好些。肖望东是坚决执行反动路线的。但陈毅、聂荣臻等人,你们应该采取欢迎他们的态度,陈毅认真地写自己的自我批评,写了七天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照片的头给砍掉了,这很令人气愤,这锋芒你们要是被敌人利用了就糟了,如果采取同志式的态度是合理的。现在允许同志们批评。

另一个动向是指向我们军队,他自己躲在后面,到了军队,他说有三分之二时间在中央文革,到了中央文革,他又说在军队忙得很。刘志坚怎么帮也没办法。聂荣臻等他们也做了一些错事,但在大方向上,是跟主席走的,跟林副主席走的。聂也做过检查,他被别人整得很厉害的。“桃园三结义”也整他。彭真、林枫、吕正操在东北搞林彪,这实际上是反革命集团,开始想保他(吕正操),但不成,他的反革命立场决定了他,他拿出了杀手锏,使火车停车。要叫广大铁路职工同志们明白,同学要做宣传,(刚才有一个军事院校同学递了个条子)你们不揪刘志坚,当然,现在揪了象刘志坚这样的人,我们帮助你们揭了,刘志坚是军队文化顾问,但他根本不向我们汇报,直到去年召开军队文化工作会议的时候。这个会议是我请示了林彪以后召开的。是肖华好呢?还是刘志坚好呢?肖华好。再,重要的阴谋是矛头指向这些好的人,使得军队院校、整个文工团的锋芒向他们来了,刘志坚就躲起来了。甚至在你们面前装装“左”,“我是文革副组长”,所以斗他还是很难斗的。他就这样来回挑动。不久前,叶剑英做了个自我批评,这个自我批评还是不错的。后来他又挑动了一部分人,使我们这几位老帅误会了,以为是我们中央文革搞的。连贯起来看,实际上都是他搞的。肖华生病休息一两年,他(刘志坚)实际上是第一线。去年军委开了座谈会,是我请示林彪同志,让他做军队文化顾问,又捞了一些政治资本,现在是文革副组长,手法很隐蔽。再隐蔽,在我们中央文革小组里边也露出了狐狸尾巴。开始是王任重,后来是刘志坚,现在是陶铸。对说过一些错话,但在关键时刻是站在毛主席这边的,就要用同志式的态度。要他们检查可以,不能象对刘、邓、陶铸、刘志坚那样,否则我们还剩下几个人工作?我们国家很大,能不能帮助大家在思想上解开一个口?(大家答:“能”。)能,那就好了。

从党中央、中央军委、国务院已把主要的好同志说出来了。李富春同志主要问题是在统战部,但统战部是李富春送了大字报以后,阶级斗争盖子才揭开的。叶剑英同志,在困难时期,地质学院、航空学院处在困难时期,我的处境也很困难,是叶剑英要接见你们要支持革命学生,我在电话上代表你们(即地院“东方红”)感谢他。在领导阶层也是如此,要分清敌我友,要进行深刻的调查研究。现在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军队文革小组要改组了。

江青:

对保守派

1. 承认错误,我们就欢迎他们归队。

2. 如他们要挟我们,我们就不理他们,不能妥协,否则他们就会犯更大的错误,不要老冲公安部。

康生:

伯达同志、江青同志谈的两个问题,这是很重要的两个问题。《人民日报》发表的抓革命、促生产,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的文章,这是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决定广播的,这对文化大革命是大事,标志文化大革命进入了新的阶段,中央还要写个祝贺的文章。这两个文件,我们在一两天内要发表的,刚才念的社论,中央决定要给他们点火,点起上海无产阶级革命的路线,彻底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这不仅是上海的问题,而且是全国的问题,不仅是工人,而且对全体革命同志都适用的。

同志们!看到了关于军训的文件吧,在那上面有一句话:“要加深运动的革命性,科学性,组织纪律性。”这是林总的重要指示。革命性是更好地发扬革命的首创精神。科学性就是要调查研究,科学分析,特别要紧跟毛泽东思想。军训规定的学习文件不够,毛主席说还可以多些,以后还可继续学。我们没有磅礴的革命精神不行,没有科学分析,没有掌握毛主席的调查研究也是不行的。

江青同志刚才讲的,一方面把陶铸的问题加以分析,另一方面又把好的,但又犯过错误的同志加以分析。这就叫科学性,这是活学活用,在用字上下功夫。

纪律性就是军训要加强纪律,加强革命的纪律。七号晚上冲中南海的西门,这是不对的,这就是没有纪律性。中南海是毛主席住的地方,这对革命有什么好处呢?这只有坚持资产阶级的反动立场的人才高兴,我们要革命,这一点要很好地掌握,只有这三性密切结合起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关于陶铸同志的问题,不是偶然的,毛主席几次帮助过他,但他还是采取两面手法,有时讲话讲得很“左”,实际上是形“左”实右。一九四九年以来,党内的斗争,有三次。一次是高岗、饶漱石,一次是彭德怀,一次是彭真、罗瑞卿等。当时陶铸是拥护高岗,在五七年作了检查,第一次没过关,第二次才勉强地通过。《井冈山报》登了《陶铸论陶铸》,那完全就胡说八道,不要信他那一套,他的错误不是偶然的。你们可以看看《羊城晚报》,广州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是陶铸领导的,《羊城晚报》登了一篇《毛主席回韶山》,这是周扬儿子写的,这是一篇大毒草。后来觉得不好,但又登了一次。今年四月十六日《北京日报》登了批判三家村的文章,搞了一个按语,十六日发现,马上通知全国各地不准登,而在四月三十日《羊城晚报》又登出,这是什么事。彭真这样玩滑头,他到底是反对彭真,还是拥护彭真呢?这不清楚吗?陶铸自己搞一套,譬如武汉的问题就是如此。姚文元的第一篇文章,全国报纸都登了,只有一个省例外,这就是湖南省。

中央经过好多工作,结果没有效果,他还是进行两面手法。江青同志在一次会上对陶铸问题的讲话,是经过大家讨论的。

现在有一小撮人搞陈总,进行混水摸鱼,还有人贴周总理的大字报,贴到天安门前,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还不清楚吗?(众:反革命!)怎么办?(众:抓起来!)对!有些人说过错话,作过错事,但在反对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反对刘、邓路线(方面)是站在毛主席这一边,他们自己也勇于检讨,问题性质不同。不能只看现象,要用毛主席思想挂帅,要看到问题的实质。经济主义,经济收买,特别要注意。我赞成有些不必要的东西给他们退回去。

现在有些谣言,说主席第二张大字报,主席的三条指示,这三条实际是反对谢富治的,反对中央文件,反对革命路线。这统统是造谣。

上海文汇报代表:

同志们:

我们永远跟革命造反派站在一边,和大家一起闹革命,特别是和首都三司、新北大和上海的革命小将、其它革命造反派一起,把《文汇报》及《解放日报》的权夺过来了,倒向造反派,为革命造反派大喊大叫。

周恩来:

这两篇文章,本来我们也要起草一个文件。没有起草好。主席就抓住了关键问题。主席一发现,就决定第二天发表,等于主席第一次批准聂元梓的大字报一样,相信全国会响应起来的。和在北京的同学谈一谈,同时希望你们去做工作,读了文件,支持他们号召全国人民起来。他们三位讲话,我完全同意。

非常欢迎他们表示改革的决心和行动(指《解放日报》和《文汇报》革命造反同志——整理者),要学习他们。我谈两个问题。

一、确实在各级领导中,极少数坚持继续执行刘、邓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分子和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继续顽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破坏。刚才江青、伯达同志指出的危害是他们放出来的。开始是强调生产,破坏革命。现在提出两条路线斗争以来,新的斗争展开,加上十二月份把斗争转向工厂,从城市转向乡村,进行新的反扑。他们假装搞革命,破坏生产,抓革命是假的,破坏生产是真的,搞经济主义,使生产受到很大的影响。以前,群众运动激于一时义愤抢材料、卧轨,经过工作解决了。现在铁道部自己停工,这问题就大了,这想法是错的,尤为严重的是上海一部分运输停顿了,主要铁道,原来保守派也要“造反”停车了。造什么反呀!北京的列车员也如此,本来这问题能解决的,经列车员的工作、帮助总能解决,就是铁道部的一小撮人,表面支持他们,耍了阴谋。(已跟)各车站、机务段等很多代表谈了话,把铁路上的造反派联合起来,保证运输正常运行,但这工作一直搞不好。

首先要响应上海的号召,号召全体铁路工人起来揭穿这个新反扑,号召在京单位到本单位、本厂搞革命,否则对文化大革命也不利的,同时也动员部分代表到铁路战线做工作,现在考验吕正操,看能否过关,要叫他去抓,要抓好,否则就是破坏革命,不仅是吕正操,还有薄一波、陶鲁笳。工交口到现在只能分两部分,一部分给余秋里,抓计划,在十一月、十二月搞了计划,一部分给谷牧,搞大三线,但也要做检讨,但余秋里的助手林乎加不得力。铁道部只能由李先念、我自己抓一下。为什么发生这事情,另一方面,他们把矛盾上交,他们不在本地解决,到北京来怎能解决?工厂、机关、省市一推都推到北京来,特别是广州、长沙、“湘江风雷”等,他们用了感情,陶铸给长沙打电话,在三千多人到北京来抓人,在火车上打起来,谁使他们如此呢?一定要抓革命、促生产,在本地、本厂闹革命。大庆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主席号召的。所以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我提出了号召,他是在自力更生基础上建立的大庆油田,已达到了一千多万吨石油,过去的成绩是伟大的,主要(原因)是:1.高举了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用主席思想指导;2.全体工人的艰苦奋斗;3.全国人民的支持;4.当时的领导是好的,当时挂帅的是余秋里,可是后两年骄傲了,当时余秋里,主席点将把他调到计委搞计委工作。这责任主要在石油部康世恩,他听不进反面意见,石油工业部和大庆油田,后两年铺张,结果抵制这次文化大革命,整个工委都抵制了文化大革命,不让串连,现在七万多职工,又让一万多职工(大部分学徒)出来串连,要钱有钱,要车票有车票,这是经济主义,但还好,王铁人同志站住了脚,他决定回去把这条反动路线改过来,这面红旗一定要举高,张洪池这次栽了跟头。

各部,现在很多司、局长要造反,不干工作,我为什么要提出搞几个战线呢?就是由革命小将去冲,把反动路线冲垮,把资产阶级反扑击退,把官僚主义取消,要抓革命、促生产,财金、外交、石油、铁道几个战线都要组织起来。中央文革是参谋部,军委是总司令部,国务院是执行机构。要呼吁你们好好地同心合作,左派队伍、革命派队伍一定要好好同心合作,这个问题要继续展开,以上海为中心展开,特别在北京,首脑机关要搞好,铁道学院要到沿线去做解释工作,宣传工作。

二、阶级斗争到关键时刻要推向一个新的高潮。资产阶级要向我们进行全面的反扑,我们要全面进攻,要进行更广泛、更深入的高潮,从城市到农村,最近造反派的队伍要经过辩论、军训、联合讨论,准备春暖后,向全国推动。象上海左派联合的方式值得学习,工人阶级先进的队伍在上海。

中学生中,“首都兵团”和“联合行动委员会”辩论,刚辩论就造谣,说主席不在北京,其实,主席就坐镇北京,“告上海全市人民书”就是主席先看到的,主席要为我们最高利益操劳。

什么主席批评了江青同志,什么中央文革小组怎样了,统统是胡说八道。文革小组我们都是支持的吧!刚才念的《紧急通告》,我们完全支持。

现在左派有些分化,我看在大前提下,可以统一起来,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原则上统一、团结起来,当然,互相批评还是需要的。

军队里来的工作队员,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但不是主要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所以要适当地尊重,一般要照顾,但肖望东、张霖之是坚决执行刘、邓路线的。

(以上均为记录稿,未经本人审阅,仅供参考)

江青:

补充两句:今天指责你们多了些,不要灰溜溜的,今天的目的不是为了批评你们,而是信赖你们,向你们亮底,我们是很信赖你们的。我们小组成员和总理工作都很忙,每天工作到天亮,向你们亮底是请求你们帮助我们做工作,向你们亮底的这些事我们已经判断的差不多了。过去我们每次开会都是赞美你们,学习你们的造反精神,现在我们成了救火队了。第一,我们把底亮给你们;第二,希望你们作工作。有人提出关于三司和北京公社合并的问题,我的意见,重要的是在行动,斗争中、实践中考验,只有战斗的友谊联合发展才能巩固,今天有保守派的同学参加了,有的人有意见,这不怕,经过揭发检讨,欢迎归队。如果坚持自己的错误就不对了。昨天晚上我本来可以早一点休息,晚上两点听说保守派的同学要把关锋、王力扣下,这不妥当,我打了电话叫回来,他们扣关锋、王力的目的就是想要我们和总理接见他们,我们说这不成,就是不接见,什么时候你们改正了错误我们就接见。我们是把你们当成国家的财产、接班人来看待的,你们跌了跟斗有什么了不起的?第一是欢迎走错路的检查、归队;第二如果要威胁我们,我们不理他们,我们就不妥协,如果和他们的错误妥协,那他们的错误还是要发展的。我们对有些人实行了专政,专政也是要教育人,有些人为此老要冲公安部,这办不到!我们希望你们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作了自我批评,欢迎归队。第二条我看是撒娇,我们不能妥协。

来源:

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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