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1-13 作者：周恩来
周恩来周总理讲话：
大家都要见中央首长，但中央工作很忙，不能都来参加，到会的这是中央文革小组顾问康生同志，这是中央军委文革小组副组长肖华同志，这是戚本禹同志。
因为答应要接见你们拖的时间很长了，在京的六五年大专、中等毕业生已达两万多人。刚才到北大厅、中央大厅等几个地方去见他们，现在才来，首先向大家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敬礼！
我现在代表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彪副主席、党中央、国务院、中央文革向你们问好！
同志们，你们在北京等很久了，拖到现在，准备谈六五年毕业生工作问题，一是由于时间忙，二是方向问题。去年12月7日陶铸在接见你们代表时满口答应了，凡是没有转正的六五年大专毕业生都可出来参加文化大革命，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难题，当时我们不太清楚，认为没有转正的只是小部分，但经过调查绝大部分没有转正，六五年毕业生大专院校约有十七、八万，还有中专毕业、技工学校、半工半读等加在一起总共将近三十万人，都要回原来学校，我当时不知道这个事情，不是我不管，陶铸同志管文教方面的事情，陶铸同志满口答应下来。经过调查，转正是极少数，绝大多数没有转正，统统回原来学校这就是一个方向问题，工作的方向问题，革命的方向问题，所以这个问题我们和你们谈清楚。去年12月第二次接见了你们的代表，正巧还有六六年的毕业生代表，双方座谈讨论，陶铸同志也参加了，当时我说不可能这样做，不能所有同学回母校，陶铸同志闯出这个祸，中央就是要重安排，重新讨论，也取得了同志们的同意。不久发现了陶铸同志一些问题，福建、广州革命师生来京揪王任重，在北大接见揪王任重同志代表时，陶铸表现了对党对立情绪。陈伯达同志、江青同志、康生同志接见赴广州揪王任重代表的讲话时揭露了陶铸的问题。十一中全会以后陶铸还是继续执行刘邓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陶铸在党中央政治局常委工作连续犯了错误，出现了很多乱子。刚才说的去年年底对于武汉、广州等革命的同学的对立态度是一次最大暴露。在群众的揭发中联系到六五年毕业生问题，不单是这一问题，许多问题是陶铸干的，作了很多坏事，陶铸到中央先是书记处常委，后担任了政治局常委，作很多这样的破坏工作，根据群众要求，党中央的要求，现在正准备作书面检查，今天我在这里揭发陶铸的错误使你们知道了这个来源，我把这问题说明白了，陶铸同志的问题清楚了，问题的性质清楚了，我也好说话了。
大家懂得，应该清楚，我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从一个初期阶段进入一个新高潮，远的不说，解放前的党的七届二中全会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中国革命在全国胜利并且解决了土地问题以后，中国还存在着两种基本矛盾，第一种是国内的，即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第二种是国外的，即中国和帝国主义国家的，……资本主义道路和社会主义道路的斗争已尖锐地提到我们面前来……十七年来，凡是根据毛主席这一正确理论干的，革命就胜利，大家看到从全国解放后胜利完成了土地改革，三反五反斗争，同时我们的党政机关紧跟着社会主义改造……。五七年的反右斗争，在这以后毛主席又提出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使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进入了新高潮阶段。也经过了困难时期，这里受灾和苏修撕毁合同，背信弃义给我们造成了困难，这使我们推动了自力更生，我们自己走我们的道路，坚持了自力更生的方针，当然我们还要克服前进道路上的困难，当我们克服了这些困难后，党内外右派分子又猖狂起来，六二年右倾机会主义抬头，但是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一再指示，如在社会主义国家人员内部矛盾存在，提出了社会主义存在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斗争的学说，去年八届十一中全会的，四年来阶级斗争有了新发展，六三年亲自制定了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前十条，六五年进一步制定了廿三条，在这期间（六五年终）进行了文艺改革，就是戏剧、音乐、美术的革命化，毛主席在上海亲自领导和点燃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发表了姚文元的文章，批判吴晗“海瑞罢官”的毒草文章，开始批判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联系到党内反毛泽东思想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到去年十月揪出彭、罗、陆、杨反革命集团，这个反革命集团跟从前高岗、饶漱石反党集团及五九年彭、黄、张、周反党集团有联系，而且进了一步，这些阴谋都是想夺取政权。根据这个毛主席就制定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计划，首先在党内发了通知，紧接着毛主席六月二日亲自批准公开发表了聂元梓等七位同志革命大字报，发展成为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从那时期，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制定了《十六条》，直到去年12月两个十条规定（草案），说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初期阶段是首先把运动重点放在大中城市的大中学校、文化教育、领导机关，但是初期阶段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毛主席的正确领导下，去年毛主席八次接见了一千一百万革命学生、革命职工、红卫兵战士们，大大地激动了广大革命师生，工农兵群众的革命热情，这个运动迅猛发展，使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大民主，由大鸣大放大辩论发展成为五大还有大串联，这样一发展，就使我们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从学校发展到社会，从城市发展到农村，全面开展了，千千万万革命红卫兵走向社会，从学校的斗、批、改发展到社会的斗、批、改，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特别是城市大破四旧，党内一部分人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被揪出，使那些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吓得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的人，被运动的发展，挑动群众斗群众进行反扑，这就是目前出现的资本主义势力和代言人以及一小撮反动权威向我们工农兵、革命师生、革命知识分子、革命职工进行全面的大反扑。
我们认清了这个形势，我们就要彻底打退资产阶级及其代理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和各级党政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进行全面的进攻，这就是说，我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初期阶段进入了新高潮，现在虽然广大群众首先是工人中的先进分子和革命师生中的一部分人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在上海市广大革命造反派，有工人、学生、职员、文艺工作者等联合发出《告上海人民书》，提出了抓革命促生产的倡议，提出要彻底打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的反扑的号召，这就是一个新的信号，这就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首先发现了并且决定让《人民日报》转载发表，接着革命群众组织向毛主席发出了致敬电，紧跟着上海三十二个单位又发出了《紧急呼吁十条》提出坚决执行抓革命促生产的指示，反对经济主义，提出打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这是一个新的信号，好像七月以前发表的聂元梓等七同志的大字报一样，重新点燃了革命之火，动员了全国人民、全国学生，这说明革命群众在革命斗争中懂得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道理，这一次是上海先进工人、学生、社会革命组织，首先发出了号召，对在座的同志就是一个重要的号召，你们已经读了《告上海市人民书》，读了向毛主席的致敬电，读了《紧急通告》，也读了《人民日报》、《红旗》社论和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的贺电，这是一个新的革命的号召，这对于今天在座的同志来说，不论你转正也好，没有转正也好，都是一个新方向、新问题。这就要你回答，究竟用什么实际行动回答上海工人阶级和革命组织的号召，我想你们头脑里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既然是中央号召，我现在就彻底谈谈这个问题。
六五年毕业到去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已经快一年了，实际上你们已经投入了文化大革命，有的在原来的工作岗位参加了，有的参加了四清，有的回母校参加了文化大革命，有的还没有分配，也参加了文化大革命。从各方面看，你们在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是积极的，我们一直赞扬和支持你们。现在的问题就是今后你们要站在什么立场上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合适，这就根据总方向，根据各单位的需要，也照顾到自愿，还要考虑到你们毕业学校情况。学校的斗、批、改已经作了半年多，许多学校的当权派，前工作组进行了多次批判，而学校斗，批，改不是半年能结束的问题，学校的斗、批、改发展到社会上的斗、批、改。不管革命师生如何搞，但是最后总是必须与工农相结合才能彻底改造思想，才能真正触及每一个人。同学们对这个问题已经明确，这是好的，首先要求同学们从学校的斗、批、改，发展到社会的斗、批、改，进入工厂、农村、军队，与工农兵相结合。已经毕业的同志，有了结合工农兵的条件，如已分配到工矿企业、农村的同志，在那里就和广大的工农兵结合搞革命，和他们结合起来闹革命。而这些同志不在原单位结合，又回到母校，到另外一个新的地方去结合。这两个相比，后一种是舍近求远，是采取前者或是采取后者，是值得同志们去思考一下。
第二个就是有的已经参加了四清，在农村里有了工作，我们不是说要和工农结合吗？我们已经和他们建立了联系，我们把这个联系抛开，重新回到母校，又要到另外的农村，这不是舍近求远吗？还有已经分配到重要部门的，比如国防科委等（当然要一分为二）一方面确实没有重要工作可作，另一方面确实工作在等待着我们去完成或跟别的同志共同协作设计等项目，不能总把这个任务放下不管，回到母校，不到新的单位和工农结合去。假如你在你的单位是机要工作，这单位的革命造反派一再劝告你回原单位，那你硬不听，你还要串联，组织纪律也不要了吗？革命的责任感呢？这都不妥当，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该根据上海革命造反派号召，根据党中央的号召，考虑工作方向问题。当然我们说了不出来，我是说，我们要和工农联系结合，你们有了联系的桥梁，为什么要另外架新的桥梁呢？这是陶铸十二月七日的谈话，就把所有六五年毕业的同学都煽动起来了，都不安心原单位工作，都想回母校。北京人数越来越多，直到现在增加到二百多万人。对这个问题，你们的方向是：在你们六五年毕业生基本上应该在本单位闹革命，因为你们闹革命，你们不限在学校，还可以到工厂、到农村工作性质相同的事业单位串联，你们有条件为什么不去？
我们同意，一部分人回母校，有的地方人很多，事情不多，就可以离开。但这只是一小部分，在这个问题上提出两个原则问题，有的单位确实忙，有的不忙，这些单位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或继续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那些旧的规章制度，机构庞大等等，这些有的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从资本主义修正主义学来的，像这样的机关，在全国占很大的比例，就要进行批改，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打倒、斗臭，批判机关工作人员的错误言行，错误思想，改革旧规章制度，这需要很大的力量。而重要的是年轻有为朝气蓬勃的青年人，革命意志旺盛的青年，靠你们这样的人，好把广大青年积极组织起来带头做，使广大革命形成一个坚强的战斗队伍，向一切旧的东西冲去。改掉旧的一套，这更有好多工作要作。
去年七、八月发了一个通知，就是六五年毕业生暂不转正，这些是错误的，是不合理的，现在一律取消，六五年毕业的同学，六六年下半年或进入六七年以后已在原单位分配工作的就应该根据原来的规定给予转正。劳资、劳保、童工、合同工……制度就是旧社会资本主义留下的坏制度，所以我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首先要思想革命，后期让群众解决改革的办法，我们认为原则上能转正的就转正，留在原工作单位，首先应根据需要一律转正，有了固定工作，好进行工作，这是首先要回答的问题。其次是还有不少毕业生没有分配工作，还在母校，留在母校分两类：一、储备生、毕业生；二、要求进行分配。如果可以接受到新的工作岗位，还有一些已经分配到某些单位没工作又回到母校，如果原单位要求回去就回到原单位搞文化大革命。如果原单位不表示意见可留在母校搞文化大革命，这些同学暂不转正，当然应有区别，否则大家都不安心工作。现在把这个问题明确起来，本着这个原则把以前所规定的加以修正，发布下去，以便进行工作。
现在不少同志极不安心原单位的文化大革命，又不大安心回母校搞文化大革命，就是比较高兴串联（笑），这是事实，不要笑，到什么地方串联，并不是到我刚才说的本行业或本地有关部门厂矿企业串联，而是到外地，首先是北京、延安、井岗山、韶山、瑞金、大寨、泸定桥。现在我们正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是冬季，我们向全国建议，如果徒步串联，就在本省，短距离，而要长途串联有计划进行。但也希望你们不要到人多的地方，不要到母校，即使能请假也不要这样，像北京等地，因为这些地方本校外出大串联同学都回来整训，整顿自己的组织，机关也要总结，迎接今年春暖后的大串联。目前，各机关人太多了，现在接待不同于过去接受毛主席检阅完了就走，而是来大批大批的，遥遥无期的住下，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把矛盾上交，搞经济主义，使工矿企业的工人、职员、教工都纷纷来北京告状请愿……使北京机关，旅社人来人往没有检查，假如中央机关的某些领导人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上下结合，最近把矛头指向中央，有些混进来的坏人也不易查，你们要协助你们所在的单位和部门进行清理，你们要抓革命促生产，反对经济主义，反对矛盾上交，打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我希望你们协助我们作好这一工作，把矛盾上交这不是拥护中央决定，而是扰乱中央决定，这只能敌人高兴，我们革命的同志感到不愉快的，你们说对不对？（众！对），现在告状，请愿太多，最近我们作了一些工作，联系工作，按系统来搞，如财贸、工交、教育……这样更好一些，这样坏人就能揭发出来。外地来京同志，除了少部分留在北京搞联络工作外，其余的同志打回老家去，就地闹革命。革命是靠自己解放自己，讲到串联，不仅北京，别的地方也是，如山西大寨、延安、遵义、韶山、瑞金、井冈山等地，人烟稀少，也发现大批串联的，井岗山已经从外地用飞机送粮，造成了紧张，这是我们过去没有估计到的。
关于你们参加四清的，有的已分配在农村，农村正好贯彻文化革命十条，在那进行串联，推动那里的文化革命，有的没有分配工作的，可以要求分配工作，可以回母校，这是特殊情况。
还有一个问题，研究生制度是从苏联学来的，要改革放在后期，暑假要改，今后能否改好还要通过实践。六六年毕业生曾有分配计划，由于文化革命，有些单位不需要人，有的单位需要增加，需要重新分配，采取自愿、领导、单位三结合的办法进行，改革过去的分配制度。
解答以后，写出一个通知来，各地的同志要很好的回到原单位，就地闹革命，在本单位闹革命更有利，那里需要新生力量，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我们一定要进行全面的进攻。为了更加有利于大多数人参加战斗，全国工人、农民、革命师生，所有革命造反派联合起来，在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领导下向着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前进！现在我就说这些，请康生同志讲话。
康生同志讲话
我同意周总理的讲话，根本的问题是打回老家去，就地闹革命。毛主席教导我们“看一个青年是不是革命的……”也就是说知识分子必须与工农相结合，同学们，应该朝这个方向努力，特别是这个时候，应该照毛主席指示到工厂、农村、科学战线上进行革命，这也就是说三大革命运动中锻炼自己，去锻炼自己的思想。刚才有的同志递纸条，看到同学们要响应毛主席号召，响应党中央、上海革命造反派的号召，希望你们到实际斗争中去闯，去锻炼，去结合。工农兵、革命师生、革命知识分子、革命造反派组成阶级大联合，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一步胜利！
周总理讲话
让我们六五年毕业同学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旗帜下团结起来，抓革命促生产，反对经济主义，反对矛盾上交，彻底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我们一定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最后让我们高呼：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国一九六五年大中专毕业生、实习生革命造反联络总部，1967年1月14日）
来源：1967年3月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中央首长讲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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