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1-14 作者:周恩来
周恩来早就想开各区,省委书记的会,是林彪同志叫我做的,总抽不出功夫,现在力争争取主动,究竟什么时候争取到,不好预计,主席大方向抓得很紧,大家跟不上,要紧跟,主要是政治思想工作不够,思想不通,思想对立着,有的立场对立着,中央各部委、各口、各部、地方大区、省市思想跟不上,认识一下赶不上来,现在是情绪抵触,有的还站在对立的立场,不执行无产阶级路线,后两种情况多过前一种(前一种是执行正确的路线,后两种是情绪抵触立场不对)这种情况就很被动,江苏情况好一些,常熟最惨了,江华到上海养病,李井泉也到上海,刚才是内部情况,我只是概括地说了。
这个形势大好,特别是上海文汇报比解放日报好,文汇报评论中有四个特点,确实是如此。因为运动的第一个阶段,五月通知起,杭州四月会议,北京五月政治局会议讨论后发表,那是内部的通知,那时就说对文化革命很不理解,很不得力,这话现在还有效,到现在还是很不理解很不得力,主席有预见,我们也太落后了,参加革命卅年的,四十年的,在社会主义最高的阶段,不能过社会主义关了,值得深思,不怨天、不尤人,许多人在大半年前在主席面前就讲过很不理解很不得力,怎么现在还是跟不上呢?的确是个新问题。列宁斯大林没有通过这一关,马克思不负这个责任,巴黎公社是第一次演习,林彪同志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讲了这个问题。我们离毛主席这么近,但是又离得这么远,这就很得想一想了。
彭、罗、陆、杨揪出来以后,文化大革命几个主要的方面都和他们有关。头一个阶段拿他们作反面教员,他们是反党集团。各省市都有赫鲁晓夫式的人物,林彪同志说,我们有些同志头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掉的。主席问大家,如果北京出了修正主义怎么办?大家敢不敢造反?靠军队,他们也可以掌握军队。我们听了许多,当耳边风过去了,有些人也许以为是主席百年以后的事,不是眼前的事。主席说了,就是在想,吴晗罢官,是文化革命的一个影子。主席要点名,彭真当耳边风,主席到上海组织力量,姚文元的文章是这样出来的,当时主席指出少数人说了算,多数人跟着走,这样也可能出修正主义。当时刘、邓在场,吴晗为代表,彭真当耳边风,雪峰是认真了的,当时就感到彭真认识上有距离,我把雪峰的话告诉了彭真(当时内部问题),雪峰看出了这个问题,但没有抓这个问题,雪峰批判彭真是积极的,但同样执行了刘邓路线,错误是比较严重的。北京市委现在还瘫痪,为什么,就是因为看得不深、跟得不紧。
陈伯达同志听到主席这两句话,他很忧虑,他认为如果主席不在中央,发生错误的领导,下面跟着作了怎么办?也向我讲过。他就注意观察主席身边的同志,那些是执行主席路线的。他不仅观察到刘邓,而且观察到陶铸。所以我们推荐了林彪同志,也推了陈伯达同志,是我党杰出的理论家。富春同志犯了个错误,在传达我的意见时加了一句话说陶铸也是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的,我怎么能这样说陶铸呢?
谢富治同志能看出问题,敢于说话,过去向邓小平提过意见,也提得最早,各级干部要注意观察领导,群众也是观察领导,各级领导如不互相观察,互相帮助,有的领导同志情绪还在抵触,甚至还在对立,这是主席思想中最根本的东西,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把群众的意见集中起来,坚持下去,反复循环,就形成了毛泽东思想。我们应当能够在亿万人民的考验中,经得住风浪,受得住考验,聂元梓一张大字报后,全国各地风起云涌,这是前阶段总的情况。
这一起来就遇到了抵抗,这个路线的名称,叫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有的说是资产阶级反对革命的路线,总之,性质是一样。这一条路线的根源,大家都知道,不必多讲。不仅是1962年,还有更远更远的根源,主席在前十条、廿三条中都讲哲学,大家不去学习,还说什么执行了没有?实际上都执行了,有自觉的,有不自觉的,那一个省没有执行呢?如李葆华现在很被动,中央工作会议上没听他说像样的话。李葆华,大家知道还是比较老实的。凡是不承认的,大区和省就很被动,九月十五日,林彪同志说了个无产阶级司令部,大家抓这个稻草,这样就更被动。对大区来说,任穷同志在,刘澜涛在,其他也有人在,大区负责人是三、四、六月都去见主席的,都是卅年,四十年以上的干部了,加上内战,四十多年了,为什么毛主席这样的说,我们都违反了?刘邓一说我们就执行了?是毛泽东思想太少了。尽管你主观上不是反党,彭罗陆杨是反党的。消灭私字,层层关口,看你过去过不去,不进则退,退了就落后就掉队,群众对刘邓很气愤,可以理解。我们不光是愤慨,还有我们自己,除有宗派关系的以外,一般都有思想上的共同性。六、七月你不得不承认,群众揭发是个侧面,但是他这个侧面是能站得住脚的,十一中全会一开,冷冷清清的局面一转变,马上轰轰烈烈起来,从学校走向社会,从北京走向全国,大家陷入了被动。受压抑后,很快起来了,这就是社会革命真正的考验,所有制问题解决了,这是经济基础,上层建筑,许多旧的东西,这都是生长修正主义的基础,可以说,搞不好中国必出修正主义,基础和上层建筑都有这个因素,这不是耸人听闻的,主席在天安门上讲了,广大群众动员起来了,大有希望。
我说的是我们这些领导干部,十一中全会以后,中央各部、各省市没有一个过了关的,原来说中联部好点,实际上王稼祥、邓小平都有问题,对马来亚党比对父子党还严重,非常严重,比斯大林严重得多,但并没有触及灵魂,如妇联又揪出康克清,总工会搞得最晚,搞得最凶,现在中央各部无一例外,直接冲到国务院了,各位副总理要做精神准备。中央不比各省好过,你们来中央是休息,我们可不能到你们那里去休息。旧东西在脑子里总是有,应当彻底清除掉。
地方许多领导同志思想不通,八九两个月是这样,在北京开了工作会议,开始不通,后来似乎通了,但好多问题没有揭发,山西未揭发,天津已揭开,内蒙已揭开了,但未解决,北京已瘫痪了,各单位的底子我们不很清楚。现在人大会堂、中南海、钓鱼台可以开会,京西饭店有危险,北京饭店又有人要接管,广大人民和解放军是可以信的。但是,有个青黄不接的问题,十一中全会后,华北局觉得不好,彭真搞的乱子,新市委承担,说话不灵,就是没有一个依靠的力量,当然不会有大问题,十月工作会议表现出来的,华北如此,别的区域也是一样。陈伯达同志谈得比较尖锐,林彪同志语重心长,是领导同志谈法,大家应结合起来理解,和刘邓有共同的思想,用反动路线去抵抗运动,但又说自己是无产阶级司令部,这就更严重,所以非提出批判反动路线不可。群众运动决不因为我们阻挡就不前进,滚滚洪流是一直向前的。
十二月发表两个十条,十条就是支持和迎接革命的洪流冲向工矿企业单位,冲向农村。中层干部是否通了,现在还在观察,(地县现在根本没通)烧到他本身怎么办,宋任穷,本机关就闹得他混不下去了,这也是一个典型。两个十条迎接这个高潮,现在这个高潮已经起来了。如果军队,公安已通过反对经济主义,广播电台机关的也要出来,如左派工作做得好秩序就会好一些,军队要做好准备,现在不要出动,一旦某一方面领导权被坏人夺去搞很反动的东西,那时就要用军队来保卫无产阶级革命,只要方向对,有点小乱不要紧,十六条有些东西现在跟不上去了,革命的群众组织已超过了原来的设想,摆在面前的是迎上前去,因势利导,不要抵触,更不要对立,要象迎接钱塘江大潮一样。鲁迅是彷徨了一段,一九三○年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上海的紧急通告,也是他们自己创造的,主席先读了,主席抓住了,这又是一个新的信号,挑起这个反扑是冲向社会以后,他们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不甘心失败就抵抗,有的是直接破坏,有的是指使各级的领导,必须进行全面的总攻击,全面的总进攻。
我们的领导,跟不上的,思想抵触的,甚至还有很对立的,现在新的高潮开始,我们得做精神准备,怎么办?我们解剖两个麻雀给大家做例子,一个是部门的,一个是地区的,部门的例如石油部,根据主席指示,我们号召大家学习石油部,在这个情况下骄傲了,固步自封了。石油部的成绩,首先归功于中央、主席的领导,第二归功于大庆全体职工的努力。当然不能否定石油部本身的领导作用,这才合乎实际。前五年比任何企业搞得都好,后来骄傲情绪增长,这里也夹杂着薄一波、李运昌故意为难,余秋里调小计委后,计划工作成绩大,很放心。大庆油田外边去的红卫兵冲不进去,本身职工要革命,也压得很厉害,整个工委陷进去了,执行错误路线,一冲倒后,全部瘫痪,由右变“左”,七万多职工,有一万多出来搞串联了,过去很少超支,现在超支很大,势必走到自己的反面,大庆油田栽这个跟斗也有好处,压得厉害,也就反得坚决,冲击力大,革命可能彻底一些,王铁人变成了造反派的头头,希望他们能在抓革命、促生产上走在前面,还可能后来居上,32111钻井队就是后来居上,石油部转变得好,可能转变得快一些,对石油部不能采取对吕正操、武竞天的办法,对彭罗陆杨斗得太多并不利,罢官的休息了,停职反省也是睡大觉,吕正操一直是自由出入于铁道部,对吕正操撤职留用,三个月为期,带罪立功,以观后效,铁道部造反派组织了监督管理委员会。
再解剖一个云南,原来估计云南比四川好点,整个西南不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西藏怎么样,西藏以军队为主,可能好点。云南最近出了一件事,是想避开也不行的,就是因为云南省委对李井泉不满,但是不是站在正确方面来斗争呢?阎红彦从本位主义出发,得不出正确的结论。三省落后性相同,但是四川顽抗,搞白色恐怖,打击群众,因此还有人起来反抗,四川的盖子还没有完全揭开。阎是一肚子不满情绪,群众起来后自杀、叛党。不管你过去有多大的功绩,过去的几关都过了,但是顶难过的一关过不去了。薄一波不揪出来,但也有人议论要打倒他。阎不走这条道路,可能还有人认为他是好同志。现在就不能这样说了。他的家庭……他的父亲抽大烟,他的老婆是个封建婆,他上不请教主席,不读主席的书,最近事件发生后,郭超同志来反映,谷牧有个报告是错误的,对林彪同志的报告不看,读语录是说说的,作报告也是说说的。下不请教于群众,怕群众怕得要命,然后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位置呢?也是根本不民主,个人说了算。军区党委也要想一想主席为什么要搞大民主呢?
我们应当想一想,哪一点应请教主席,哪一条不符合群众要求,哪一点对同事(志)不以平等态度待人,第一次乒乓比赛时,阎只批评李井泉,而根本不批评自己,他和高岗不一定相同,他是以和高岗不同自我标榜,上不请教主席,又不自我批评,势必走到反党的道路上去。他给他父亲鸦片烟吃,张思尧我们是为了利用他向蒋帮作工作,可以给点鸦片吃,革命干部的父亲为什么要给鸦片吃?反高岗使阎背上了包袱,平时也只是抓生活,不抓阶级斗争,思想历史根源如此,必然走了绝路,对红卫兵不欢迎,是防,是挡。十月工作会议后,还是依靠保守派压左派,对造反派不相信,不支持。十月以后支持造反派是对的。元月四日,左派冲向军区大院,阎红彦、周兴一齐逃跑,游到西山,后又在西山开省委会,要周兴去见群众,群众叫“周兴滚回去”,“阎红彦滚出来”,更不敢出来了,把军区暴露在群众面前,冲向了大楼,把赵健民揪出来,一说群众是反革命,二说阎红彦的去向知道也不能告诉群众,群众听了把他押到车上游街了,三、四个钟头,住到医院去当防空洞,扬言干部听到泣不成声,不吃晚饭。
我也犯了个错误,听说李葆华同志在福香楼被围四昼夜,签了许多条子,陶铸讲了后,中央通知叫李回来,造反派同意了,结果叫保守派抢出来,逃难到肥西县,发生了三天打架,这是什么样的感情?赵健民完全事实,咎由自取,叫阎红彦出来见群众,陈伯达同志打电话,阎问周兴怎么办,周兴说睡觉吧,明天再说。我们这里急如星火,不负责任,如此威风,吃眠尔通几十片就自杀了。这么大的事情,用这么个态度,不单是压制群众,而且反抗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抗拒中央的领导,自绝于党和人民。
周总理通过张子明给周兴并转省委的电话指示:
一、你们必须改变立场,站到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正确路线方面来,决不允许再有任何动摇。
二、坚决彻底批判省委反动路线的错误。
三、只有如此才能改变严重恶果。
四、抓革命、促生产打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
五、必须坚决支持革命造反派,教育保守派和不明真象的人。
六、希能接受上述五条建议并坚决执行。只要如此,相信局面能变向健康地发展,见了同学后,要很快把上述精神传出去。
阎之死,有人要把责任嫁祸于红卫兵,红卫兵一定要调查真像。王府井的传单说阎被谋害,赵被重伤,这显然有人指使,阎红彦是自己可耻地解决了。斗争锋芒不能向着军区,军区也不能当防空洞,进入军区责任在省委,中央呼吁撤出来。希望他们抓革命促生产,矛盾不上交。中央各部和省委谁都没有过了关,高高兴兴地回去准备过好这一关。林总叫我做思想工作,我就讲这些。
来源:1967年3月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中央首长讲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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