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1-23 作者:周恩来, 江青, 陈伯达
周恩来、江青、陈伯达江青同志说:
同学们、同志们,现在周总理给我们讲几句话:
周恩来讲话:
同学们,我今天还有另外四个会,刚才参加了三个,没有到这里来。刚才与江青同志交换意见,我了解了会议的一些情况,我想我还是出来说几句好。前天吧,是关于我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当然了,一外语的《六一六》有个战斗团体(刘令凯)同志是犯了一些严重错误,但这些问题的性质在我看,大概是前天,二十一号发生的,我坐在那里还是劝大家把它看成这是一个人民内部矛盾。人民内部矛盾有各种各样的矛盾,有的可以有严重的错误。如果不改,可以滑到另外一个性质上去,但这中间幅度还是很大。这些年我一直跟主席学,学的不大好,有时候说的不那么准确。同志们给我贴大字报,我都表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包括刘令凯同学在内,他听过多次的嘛!一外语同学和其它外语系统,我和你们开座谈会数量也是多了,尽量能听到你们的意见,能够向中央,向陈毅同志,向外办的传达,所以我们尽量少回答一些问题,因为事情还要经过一个发展过程,今天在座的其它同志有许多不知道这个过程。二十一号天亮以前发生这件事,我感到总应该处理谨慎比较好。对这个事情解释一下。
同学们提了我们做的一些事情,比较关键的事情大概不外乎两件:一件就是左派,革命造反派里有几派了;在多数派少数派之间有争论。其中一个争论就是关于搞外事展览会。要它到各地去展览,这个是《红旗》战斗大队同学们热情搞的,他们好久在这个问题上是按照革命纪律搞的,向外交部打招呼,也向我打招呼,我想,这个不能叫走上层路线。因为它是外事展览会,在外交工作中的批评,一展览出来别人都要看的,分寸如何?和我们的国际对外政策上有关联,所以我对《红旗》战斗大队展览这样一个问题要看看,再出去。我说这样一个遵守革命纪律,不能把他说成走上层路线。否则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们就出去算了。但是《红旗》战斗大队在这个问题上很讲理,他是跟我联络要去的地区,他说本来我们可以直接出去,直接筹款嘛!包一个列车,包一节车厢出去嘛,为什么打招呼?就是看分寸怎样,对外交政策方面怎样。所以我说:“好,我看。”原来没有公布。所以钱学东的秘书去看,他告诉我,说里头有越南;对陈毅同志的批评,比较严厉,口号不那么恰当,这个拿出去,全国进行宣传,陈毅同志即使再检查,群众意见大了,有困难。所以和同学商量,是不是把这个去掉。原来《红旗》战斗大队有这个意见。其它的,他们也进行了一些加工,后来搞得很好,就是没有严厉批评陈毅同志的部分了,没有很不恰当的口号了,去掉了最后这个展览部分。秘书长还让我再去看看。我们在外事系统座谈的不仅有一外语、二外语、外交学院。而且所有外事的都参加了,我说,一定还去看。但正要去看,《六·一六》同学比较激烈了,就给砸了一部分。当然《红旗》战斗大队同学们很气愤,说这回事如何如何了。《红旗》战斗大队愤慨有他的道理,因为各方面自由嘛!一方面要展览,一方面要求高。你们可以批评辩论嘛!但是砸就不好了。都是革命造反派,左派互相砸,这个事情我们不赞成。昨天江青同志讲了,我们讨论问题要平心静气说服,摆事实,讲道理,我们革命造反派要创造这个风气,这个事情《红旗》战斗大队气愤是有他的道理的。结果他们自己出去了,不须我看了,没有我所担心的事情了。另一个事情,就是那天我们召集了大中学校的一些代表性的同学,把两类矛盾与大家谈了,陈伯达同志的介绍在我们党中央、毛主席、林彪同志的周围的几个副总理的情况和军委副主席的情况,江青同志说了康生,顺便也提到我。本来在过去,当然同学有时候回答问题。
康生同志插话:
当时为什么我提出这个问题?会议上说要分清敌我。就是这一天,我看到国民党的报纸,他们兴高采烈地登载这张大字报。同时我也听到日美资产阶级反动政府的广播,同苏联修正主义的广播兴高采烈地提了这个大字报。这样情况下,我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了。而说这个是反革命的,不是我说的,我已经睡了啊!是这么回事,同学们,在我说的时候,他们承认错误,说怎样消灭这个影响呢?我说不管他,我说检查一下,反正他们整天搞嘛!我们自己检查一下,自己承认错误。他们说:“不是我们一个人,是我们一个小组搞的。”我说:“小组也不要紧嘛,大家检查一下,承认错误就行了。”
周恩来同志讲:
所以,因为当时我认识刘令凯同志,也因为他向江青和我承认了一些错误,我说:“不要紧,不要那么紧张。同志们批评过火一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现在这么说,昨天也说了,不过有条件,就是出于好意,不是恶意,不是诽谤。大字报确实有两种人,有的是好人,好意地批评,即使言过其实,我们应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是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的。如果属于恶意,属于诽谤性的,那我们有时候是要辟谣的,也不是事事都辟谣的。刚才他们说的这个问题,我后来才知道,确实是敌人利用了,敌人也利用这个事情了。
江青同志说:
没有什么可怕的。
周恩来同志讲:
没什么可怕的。他如果敢来挑衅,我相信全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民团结,军队团结,我们全党团结,尤其青年,你们做了后备军的。所以这样一种情况,就是当时没有(考虑),承认了错误,后来又闹起来了,这点就不好了。江青昨天提出来了。我们是青年人,革命者要经得起锻炼,错了不要紧,我和你们谈过,谈得很多嘛!我在党内犯过错误嘛!过去民主人士我都敢和他们讲的,如何犯错误,如何改。现在我也是这样,我们跟毛主席,就是要跟紧,我们现在在大风大浪中,毛主席是有预见的,我们是跟主席来学习的,我们要紧做、紧学、紧跟。首先要做,没有斗争实践不能证明对,还是错,不能证明你认识是对的还是错,你做,才能在实践中来学习,才能高度感到毛主席的每句话,每个字,真正是林彪同志讲的,一字值千金,就是这个意思,感到一字值千金这句话语重心长的话了。紧跟毛主席有时掉了队,跟不上,有时忙了,不那么冷静了,有些事务拖住了,那就冷静想想,紧做,紧学,紧跟,这是我在这半年多大运动中检验的,怎么能说没错误呢?没有说错的话呢?比如,我在十一中全会选举后,在中南海和国务院门口出了陶铸的大字报,当时我的责任是说明,揪出第四号人物,我说不要这样提,错误是有的,但是要相信他。十一中全会刚选举出,你能不相信“陶铸同志”?那个时候还叫“陶铸同志”,我没根据嘛!
后来逐渐发现一些问题,感到不对头了,越发现越多嘛!一直到了,特别是到了,我们年底内部批评他,主席还谆谆告诫他,还感到他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毛主席批了,我们看了。今年一月二日,对武汉赴广州同学还盛气凌人,那些话等于不满,我们是批评了他的。他那个牢骚,当时我们每个人都感到不大对头,还没有看到他的(迹象),那时我们在三个附中里等着,也想帮助,如果揪他的话,还要出来解释,即从中南海抓出来总不好嘛!他承认了一个错误才解了围。他开始时抗议,后来他说抗议错误了。对这样的人,我们一步一步地认识嘛!类似这样的事情还可以谈很多,今天不可能,我是举个例子。你说我没有讲错话?那是后来,确实好象前后矛盾,其实不矛盾。另外说了错话没有?你对左派认识也是逐渐的嘛!如果一开始就说你们是坚定的左派,我能说这样的话吗?如果这样说,那就是主观主义。事情经过是从七月底和你们打交道,五个月,经过这么多风浪,现在可以说你们绝大多数是左派,是革命造反派,才能这样说。因为这一点讲到了,也懂得了,所以如果说你们当中,因为在我的问题上犯了错误,那和我的错误比较,我们中间,在左派的要求标准,因为你做的事人家不同意也可以批评,不应该砸了,这个不好。第二点是承认以后又改了,把人家砸了,这个不好。我们只抓这两点,我们只能说成不应该,不能说成是多么重要。因为《红旗》战斗大队是有他愤慨的道理的,我们不能够去责备《红旗》大队,这样就不好。事情我是毫无所知,因为是他们自己做的,然后现在公安局执行职权的《政法公社》他们决定,我都是不晓得的。公安部也不晓得。电话打给我时天快亮了,我说这个事情还是这么劝他吧。
劝一外语的同学,有三点。第一点,暂时不做处理。第二点,《六一六》还说其它的同学把警察两个人给抓起来了,也不对,人家承认错误放出来了。第三点,交给公安部进行调查以便公断,我以为这个事情,可以公断、调解的。还做为人民内部的矛盾。那天事情一出来,天亮以前,我知道,我就是这么个主张,后实际上没有这样做,出现那样一种情形,那天下午戚本禹同志告诉我,也告诉陈毅、江青同志了,我们三个人还是劝解,还是承认下错误以后放出来比较好,这个态度我现在也是这样子。所以这一方面同学们愤慨,一外的同学根据情况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我们不尊重你们的愤慨不听取你们的意见是不对的,因为我全部过程是知道的,但是另一方面,既然《六一六》的同学昨天也写了一封信,今天他们集体写了一封信给我,我看这个就是恳切的态度,我们就应该看嘛!所以江青同志告诉我,我一见刘令凯,我和他点了头嘛!他批评的时候我能受得,我听了三小时,啊,他们能说呀!他们那个组,几乎有两次和他采取原则性的妥协,我说不是非原则性的指示,因为他要多人进场,我说原则上不应进,但是进场不进场就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大家让他进来,而且都发言,有准备的。对陈毅同志的批评尖锐极了,我几乎没有插话,我插不进去……,二个半――三个钟头我全部听下来了,这个态度是应该的,为什么用这个态度作给同学看,敢于批评自我革命的精神,这是不容易的,你们还年青,这不是摆老资格,我一辈子从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也为党做很多事,也为党作了很多错事,当然党中央、毛主席相信我,还让我工作了,但是我自己总觉得作了错事,不好过嘛!跟毛主席跟了四十五年,同志们希望晚年嘛,晚节不是消极的保持晚节,要积极保持晚节,争取做一个比较更好一点的主席学生、战友嘛!这不容易的呀!我和你们座谈一次,总先听你们的意见,从你们中学习一点东西,然后作出一点回答来,对外事系统的同志的某些批评多数是有道理的,明天还要做总结回答,我告诉你们这个消息。
对于外语系统对陈毅同志的一些错误上的批评,多数是有道理的,我都告诉了他(指陈毅)明天他还要做总结回答。我告诉你们这个消息,因为你们勒令等等,要完成任务嘛!中央文革小组也看的嘛,答应了的,当然别的系统有别的事了,我也曾对财贸系统说了,人大也说了好几次,清华也是和我有关的,我说也是这样解决好,内部矛盾将来还会有的,我们左派中也会有的,你们还是万里长征走了第一步,我们总是希望你们是后来居上的。拿具体的人来说,也可以说两类性质都有吧,过去做过事情,也犯过错误。如果你们要从我得到一点帮助,我将来有时间再和你们谈吧!我今天还有另外的事。
江青同志讲话
同志们,战友们,本来这个会我应该从头到尾听完,可是刚才总理有一个……,革命的时候就可以出现这样一件事情,忽然间我们俩就得走了。那么留下伯达同志,康生同志其它同志在这儿吧!听同志们的意见。
《首都兵团》的同志们!小将们不平,觉得没有把他们置于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吧!我想这个不平我们能够谅解的。如果我们时间来得及,还可以单独跟你们开会,我觉得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今天听了两天了,就是内部的矛盾闹得很厉害,而对于内部矛盾如何处理呢?据我看都太缺乏自我批评精神了。我觉得还是应该掌握批评自我批评这个方法来达到团结的愿望。有了这样的团结,我们才能够夺权。(掌声)如果不能使不同的意见取得一致的话,就来搞这个大联合,那也是不可能的,那个部队是拉不起来的。
另外,同志们老是提到我们小组的领导啊,怎么,我觉得非常惭愧。我们是不能包办代替的。如果我们包办代替,那我们就成了一个最大的工作组。我们必须对同志们的革命造反精神加以支持,对同志们的首创精神加以赞赏,这是我们应该的。同时我觉得因为这样的一场争论大家灰溜溜的了。在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之下,你们这些战斗的组织,比方说象北航《红旗》。新北大《红旗》,清华《井冈山》,矿院《东方红》,地院《东方红》……许多,有一些学校跟我们直接联系的了。今天广播学院的来了没有?轻工业学院来了没有?(众答:没有。)没有来啊。都应该对自己的战斗组织爱护,对不正确的观点,不正确的态度加以批判,进行自我批评,但是不能玷污自己原来的战斗组织。这个,开除是最容易的事情,而做思想工作可是难,你们最怕的是做思想工作。哈!一来就讲开除,一来就对立起来,就这么吵起来了。我觉得如果说你们文明,其实也不文明。你们最大一个原因是你们和工农结合很差。刚才有一个条子说附近郊区有这样的不好的现象,就是那个地方,五类分子在那里煽动,不交公粮,把多年积累下来的东西全部分光。大概是清华《井冈山》的王辰生同志写的。我觉得他这个意见很好,因为北京周围的四个县,彭真是尽可能在这四个县里搞过反攻倒算,而你们大部队的运动呢,串连啊,还是在自己附近好一些。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和你们呼应一些,出去嘛,和我们打个招呼,要到附近这些县去做工作。这是很必要的。去找工人,北京的一些大的厂矿也都可以去,到那里去和劳动人民结合在一起,拜他们为师,我想你们脑子里这些东西可能会澄清一些。那个地方的权有许多不是在无产阶级手里,是应该去帮助工人、农民,起这个桥梁作用,点火作用。支持贫下中农,支持革命的工人,起来造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
堡垒是要一个一个的攻破的。当然有的堡垒它可能内部起分化,如果他内部起的分化,比较好,就不必干扰他。内部如果没有分化,那么你们也可以去攻那些堡垒。现在你们呆在北京,当然北京有许多工作要做,我觉得闹这个小团体主义,个人主义,风头主义就是因为浮在上头没有深入到工人农民那儿去,这你们就不够健康发展,成长,不够健康,因此就争论不休。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再听同志们的意见了,以后我们还可继续地来开这样的座谈会,当然还可以范围大一些,还可以范围小一些,可是最好代表性的人物都到,今天其它的意见来不及听了,我建议还是你们要去和工农结合,不知道这个意见对不对?(众:对!)
陈伯达同志讲话
我说你们的鼓掌鼓得太快了,鼓得太多了。看看我讲的话值不值得鼓掌,不然的话,来一个鼓掌,我的话也讲得不好,就不好下场了。你们不好下场我也不好下场,对不对?我们开了两天了,刚才恩来同志讲了一下,江青同志也讲了一下,我的话可能同他们有些重复,这也没什么关系吧?
毛主席党中央号召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很多人是这样做的,这样很好。可是现在有些人反而搞小团体主义,宗派主义,个人风头主义。这种小团体主义,宗派主义,个人风头主义,过去也有,好象现在特别厉害一些。关于这个问题,应该从阶级的观点来观察。这是无产阶级的作风,还是资产阶级的作风?小团体主义,宗派主义,个人风头主义,这是资产阶级作风,不是无产阶级作风,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毛主席党中央号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斗争矛头是针对以刘、邓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在斗争中,无产阶级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路线,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胜利,可是现在,有些人反而把斗争矛头转向革命派,转向中央文革小组,转向周总理,康生同志,江青同志,数字是很多的,我还可以举关锋同志,王力同志,戚本禹同志。对这种情况难道不是要用无产阶级世界观来观察一下吗?看他们这种作法是代表哪个阶级的灵魂?是不是资产阶级灵魂在作怪,这是第二个问题。
第三,毛主席党中央号召无产阶级革命派要夺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权,有许多单位从内部夺权,夺得很不错,夺得好,可是现在有些小单位从全国性范围看,甚至从整个学校来看,他是小单位,他到其它单位去夺权,你要夺,我也要夺,不是夺资产阶级的权,而是一些小团体互相夺,看谁先夺到,没有夺到的就要去夺他,这样就发生了内部的斗争,这个问题大家值得想一想。我有这样一个想法,在全市范围内夺权,应该是巴黎公社式的,可以以工农兵学商代表会议的形式来进行全国性的夺权。这样就要有一个准备,是不是你们现在考虑一下。工人、农民、革命师生、店员、机关工作人员,大家考虑搞一个筹委会,筹备代表全市的筹委会,包括军队、工人、农民、革命师生(街道居民)。搞这样一个权力机关,那怕是临时的,比一个小团体或者一些小团体你夺过来,我夺过去,要好一些。大家觉得怎样?
有些机构,有些单位,都属于全市性,甚至是全国性的,在北京市特别是有许多全国性的。那么一个小团体还不能代表一个学校的大多数,比如占领或选举一个全国性的单位,叫谁去承认呢?还有一个承认不承认的问题,应该是人民内部来承认,应是人民授权去夺权,无产阶级授权去夺权,这样才能有效。不然一个小团体夺了一个全国性的单位机构,或者是全市性的单位机构,这样就不好解决,这样另一个小团体就又要来夺权,还是搞大联合。你们机关的革命派,各机关的革命派和不同的机构,要总结一下经验,不同的机构有不同的夺权形式。有的是本单位本机关为主,外边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在外边帮助,不同的情况有的可搞临时代表会议,全市性的代表会议,各革命组织真正的大联合。学习上海的经验,山西的经验,这样比较好一些,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也可能是各团体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各战斗组织的代表会议,那个地方应该夺权,提出方案大家讨论嘛!还可以提出一般的号召,这样就会出现许多夺权的新形式,合理的新形式,本身是代表无产阶级权力的,不要因为夺权反而发展了许多小团体主义,宗派主义,所以大联合和夺权是分不开的。好好说一说,总结经验,现在这个夺权斗争的经验是很好的,不仅把本市的经验,上海的,山西省的,也是要总结一下。你们这些战斗团体开小的会议,作战要以联合的形式。
毛主席教导我们,在中国无产阶级接管政权有两个阶段,一个是进城的时候,是军事接管,自上而下地下命令。现在出现了一个新阶段,是群众接管了。所以我们的经验比巴黎公社、比十月革命的经验要丰富一些,我们的经验比较多,我们接管应该接管得更好一些嘛!所以革命那时并不一定接管得好呵!现在是一个过渡的现象,要总结经验。我建议你们这些北京的工农兵学商,要吸收军队,开一个临时的联席会议,再筹备一个比较大的范围的工农兵学商的代表会议。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从北京开始的嘛,可是我们现在北京的许多工作都落后了。
现在你们这个小团体主义成了全国的模范啦!这个模范并不值得称赞哪!这样好不好?(众:不好!)不要在全国学北京这股风。小团体主义,夺来夺去,是不是有这样一点缺点呢?(众:有!)那你们要总结经验,从经验中,从实际斗争中,增强我们的智慧,不要总是老子天下第一。你看你们有时候争得很凶,实际上有时候武斗。还好我们的胆子比较大,看到你们要武斗的样子我们也没走,你们年轻,我们象你们这样搞就不大好了。毛主席说过嘛,吃一堑长一智,我们还是在胜利地前进!如果不会总结经验,不会合作,不懂得大联合那我们就要走比较多的比较曲折的路子,最后的胜利当然是我们的,但有一些可以不走曲折的路子,就不一定硬要走,其方法就是总结经验。毛主席在解放战争时期三个月总结一次经验,已经为我们提供了典范。文化大革命在北京已经半年多了,八个月了,可以搞一个总结。现在谁来总结,都没有人总结。各战斗组织本身也没总结。现在在座的都实际上是知识分子了,还有工人,可能对于你们在当前斗争中来说,是一个弱点。为什么上海搞的好一些?因为上海的工人阶级起来了,上海的工人在大联合,里边也有小团体,工人阶级中也有受旧社会影响的,也有小团体主义,但比较容易克服。北京的工人有多少?有人能够说出这个数字吗?呵!(半天无人说出)没有上海那样老练的强大的无产阶级,现在北京大量的工厂是解放后建起来的,大量的是新工人,这一点非要向上海学习不行,学习上海工人阶级的组织性,(王力插话:上海也是打了几仗,流了血,北京还是打得不够,捍卫团也没打起来,它变种,变换各种花样,继续搞。)当前知识分子要真正搞好夺权工作,要很好和工农结合。现在一些工厂已经搞起来了,你们要有所作为,必须是这样作。遵循毛主席告诉我们的,知识分子如果不同工农大众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的。假如没有这个结合的话,你们今后开起会来还会吵架,不能解决问题。有了这个结合,就大有好处。你们吵,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对我们也有好处,教育了我们,你们也受教育……。
现在要怎样变成无产阶级的战士?大家可以有计划,分期分批地下工厂下乡。到一个工厂不要搞人海战术。例如,到一机床厂,共有四千多工人,据说一下子就去了近二千学生,有的还是小学生,影响工厂的革命,影响那里的生产。所以要有计划,分期分批。第一机床厂不是有捍卫团吗?把厂的大门关起来不让学生去,所以有的学生就跳墙进去了。我们劝他们,学生来应该鼓掌欢迎。后来一下子就去了两千,所以还要转移到别的厂。你们不是要把无产阶级的影响带到工厂去吗?但是反而把小团体主义、小宗派主义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影响带到工厂去了。三个人就是山寨王,那怎么行!你们要到周围的工厂和矿上去,成为工厂的一部分,要善于和工人合作。不然夺来夺去,带来了不好的结果。下乡的革命师生也要分期分批,不要搞人海战术,过去毛主席就提出反对人海战术,过去一个地方容纳了许多人,和农民的总数差不多了,所以二十三条就是反对刘少奇搞的人海战术。北京郊区这么多村,你们可以安排嘛!还有北京的街道,你们也可以摸一些经验。现在,许多先进经验都是全国各地来的,北京现在还没有端出典型的经验来,大字报的经验算是北京的。(王力同志:满街的大字报。)我们要好好的用毛泽东思想来武装自己,才有可能成为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这是思想革命,以前我所说的那些问题,许多都是思想革命的问题。一些做法也是由于思想上有毛病,有些小团体的冲突,反映出我们世界观没有改造好。所以这是一个思想革命。这两天搞的吵架,(王力同志:不是无产阶级思想。)本来有许多是对的,有些是错的,一些是大是大非,把人民内部矛盾搞成敌我矛盾,有的是小团体问题,小团体主义也是大是大非问题。斗争的锋芒、矛头都搞错了。这是少数人,可是要警惕。现在有些乌七八糟的组织他们都可以挂钩,可以收容,都可以联合,甚至联合一些反动的东西,把反动的,来历不明的都搞到那里去了。离开了无产阶级的原则,就是非常危险的,随便招降纳叛并不是无产阶级的原则,同时要警惕。这是宗派的观念在作怪,非无产阶级思想作怪,还要警惕黑手。(有些反动家伙)还在指挥,他们不甘心他们的灭亡,资产阶级、地、富、反、坏、右和他们的代理人,他们是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的。
他们会利用革命内部的一些弱点,施加影响,搞分裂,所以要搞的夺权斗争定要搞好思想。我们思想革命同夺权搞到一起,这是我们革命的特点。你们受了旧社会的影响,受了剥削阶级思想的影响,还有坏人在背后挑拨,这些东西在我们头脑里的反映,我们要对它进行革命。这个革命是痛苦的。一定要把小团体主义、个人主义革掉,这个革命是很痛苦的。每个人思想革命中会有痛苦的,要不怕痛苦。这种痛苦比流血的痛苦还要痛苦些。子弹打在身上一下子就可以不知道了,两种思想在脑子里斗争,无产阶级和非无产阶级的,革命的和反对革命的,两种思想在脑子里斗争看哪方面胜利。头脑里的冲突有些是很痛苦的,现在就是很痛苦的,又想革命又有私心杂念,又要搞大联合,又要搞小团体主义,你看这怎么不矛盾,这怎么不冲突,怎么不产生痛苦。我看对你们也有些奇怪,有些学校中那么多团体,我想在毛泽东思想教导下,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你们会团结起来,这个情况会来的,有的出现这种情况,在毛泽东思想基础上的联合就是好组织。这个组织里有些渣滓,要把它轰出去,也有这样的情况。要排除个人主义,小宗派主义,小团体主义,排除一切私心杂念,才有可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下面我再说一点问题,我们曾经招呼过一些同学,不要去犯那些可以不犯的错误。现在好象这样,中央文革小组招呼这个招呼那个,是不是中央文革小组自己有些什么问题啊?请大家不要误会。我们这里没有宗派主义,虽然我们的团体很小,现在北京的就是这几个人,我们并不闹小团体主义,是一个小组,但不是小团体主义,我们的立场是很清楚的,我们态度是很鲜明的,我们没有什么拿原则做交易的事情,大家不要误会,以为我们怕人们贴我们的大字报,谁一定要贴就贴吧!一千张一万张,更多一些都可以。我和个别的同学说过:“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不是说我们怕什么,这不是为了对人家恐吓什么,我们招呼一些人是为了照顾,完全是好意的。如果有个别同学一定不听,自以为是,一意孤行,那么试试看嘛,我们没有办法。不过我们还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同志看待。(王力插话:《联合行动委员会》我们不打招呼,《捍卫团》也不打招呼,那么我们就绝不会和他们打招呼。)因是自己的同志才打这个招呼,现在有个别人,或者少数一些人,对一些事情,自己是先主观定调子,先入为主,再去找一些莫须有的材料,这并不是毛主席的思想。毛主席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又说:“实践是真理的标准。”请看同志们的实践吧!请注意一下同志们的生活吧!请按照实践和生活来判别是非吧!
我插一句,你们其中一些人去参加什么调查康生同志问题的委员会,这简直是荒唐了,我要声明一下,从文化大革命以来,表现很好,起过好作用的个人或团体,我们热情地希望大家,能够有继续革命的精神,能够和我们合作下去,他们自己之间也能够合作下去。要做到这点,就一定要在斗争中不断改造自己的旧世界观,改造自己的资产阶级世界观,就一定要用毛泽东思想来代替一切剥削阶级的影响和思想,内部问题要用批评自我批评的方法去解决,用批评自我批评方法来提高自己,这是我们的愿望。这两天的会,你们不要难过,我们也不难过,作为一个经验吧!作为一个教训吧!好象还不是利用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的批评、自我批评的武器,这种精神还不够。如果是同志,就善意地批评。对别人的批评,如果批评得对,有则改之,如果批评得不对,无则加勉。那些火气太大,批评自我批评就不太好进行了。好象打一架最痛快了,但是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们说武斗能解决问题吗?这个人声音比那个人的声音更大,是不是能够解决问题?我到天津附近农村去做一个调查,回来经过天津,看看天津什么样子,在最热闹的街道上,这边的喇叭是一派,那边的喇叭是另一派,这边声音高,那边声音提得更高,吵得一塌糊涂,我们在汽车里听得不那么舒服,这样群众不一定有好感,(有些喇叭到处叫,我也有些反感了,说老实话。)几年前,我在天津一个工厂中,工会没什么事情干,开无线电收间机、喇叭,光是声音,吵得一塌糊涂,生产都不能搞好,影响生产了,那样并不一定对工人有好处,工人不一定欢迎,因为在生产中放了那么高的声音,并不舒服,影响了工作。
有同志要我顺便提一下你们的斗争方式。用“喷气式”的斗争形式,抓了一个黑帮,不一定是黑帮的,就用喷气式飞机的办法,斗争会上大家都见过这种形式,不一定要采取。听说在北京产生了这种方式以后,就把它当作典型,以后斗争就都按这个模型去搞了。彭、罗、陆、杨大家很愤慨,这些反革命分子篡夺党权、军权、政权。刘、邓已经定了性质,一般的没定他的性质不采取这种方式。
康生同志讲:
一下揍死的时候,就那么完了。现在林枫坐喷气式受伤了,他耍死狗,到医院里看了看有点伤,但他到医院里去了,他们舒舒服服的,好几次斗争会都没有林枫。就是彭、陆、罗、杨也是讲究斗争方式,把他揍的跑到医院里去了,就斗不倒了,材料他带到棺材里去了。还有陆定一去参加喷气式,他回去的时候,反而感到这个事情,他们的材料不要交待了,反正坐飞机就是了。当然斗争方式各种各样,有的也可以用一下,大家气愤得不得了,让他跪下,他不跪,让低头不低头,群众气愤的时候,应该。我在那个时候,我也会那样的,但是经常就不要。有的人,有的时候,有的地方,坐飞机也可以,不是不可以,有时候不能完全用一种方式,可以用各种方式不是有创造性吗?让他们挖得更厉害的方式,安子文这几天没去坐飞机的时候,可是这几天很不舒服,今天审讯他,后天审讯他,比坐飞机还要难过。
陈伯达同志讲:
我讲的话比较多,有的同学已经睡了,不要紧,睡了没关系。毛主席讲过,讲的不好,可以允许人家睡觉嘛!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起来!活学活用毛主席思想!让毛主席思想去占领我国每个人的头脑!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我们伟大的导师毛主席万岁!
康生同志讲:
再有一个问题回答一下,中学《首都兵团》提了两条,希望中央文革单独接见他们一次,刚才江青同志已经回答了,我们愿意单独地接见他们。恩来同志的讲话,伯达同志的讲话和江青同志的讲话,我完全同意的,我告诉一句话,我们的文化大革命是叫无产阶级的文化大革命,现在已经证实工人阶级已经起来了。农民也要逐渐起来的,那么和学生运动汇合,整个是全国全面的阶级斗争,所以我们这个革命,的确是在毛主席领导下搞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引起同志注意是什么东西?从兄弟党建党了,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已经是修正主义党了,凡是马列主义的党都拥护我们,我这几天,差不多十天了,忙于和马来亚的同志,和其他党同志谈文化大革命的问题,他们对毛泽东思想和我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高度的评价,而从另一方面则和修正主义辩论,因为修正主义攻击我们的文章很多,苏联天天有文章,有广播,好象是他不骂我们几句话,每天晚上就不能入睡似的。我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士是忙的不能睡,修正主义对我们的文化大革命吓得不能睡,许多文章,一个月几百篇,其实是空洞无物,简单的几句话。第一攻击我们的革命不是无产阶级的,第二攻击我们的革命不是文化的,第三不是革命的,这么三点就是了。三句话,一篇文章差不多了,他骂我们,我们就是做对了。他说我们不是革命的,我们恰恰是无产阶级革命的。特别是学校的同志们的革命,真正掌握无产阶级思想,也就是要掌握毛主席的思想,掌握着无产阶级的思想,掌握着无产阶级的立场。刚才我参加这个大会的时候,在会以前我参加了一个会议,会议上林彪同志告诉我们说最重要的问题是立场问题,不是第二更不是第三、第四问题,头等的问题是立场问题。什么立场?就是无产阶级的立场。一切东西它最重要。毛主席前几天和外宾讲话谈过。外宾都是到大街上去看大字报,毛主席对他们说,你看大字报要一分为二的,有的是革命的大字报,绝大多数是革命的大字报,有的是反革命的大字报,少数的,很少数的大字报。有的是好的真实的大字报,有的是不好的或者是谣言的大字报,为什么?因为有张大字报说罗瑞卿自杀了,邓小平部腹自杀了,外宾就问我罗瑞卿是不是死了,邓小平是不是死了。我就用主席的话告诉他:一分为二,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这个是假的嘛!
毛主席的新诗词有二十几首的,有三十几首的,有的人都印出来,印成小本本了,你们千万不要上当。
河南有个工厂,他们在毛主席生日的时候,给毛主席献礼的时候,印了一些,对毛主席尊敬和热情是好的,他们的那个本子,要求我审查一下。我审查了一下,那还是比较完备的本子,那里面真的有五首,这五首大都还没定稿,还要修改,还不能发表,当然有一首是定了稿的。例如“托洛茨基返故屋,不战不和意何如?”那首是定了稿的,还没发表。除此以外,不超过五首,除此以外绝大部分是假的,其中还有黑帮分子邓拓的东西!同志们这一点千万不要上当,所以凡不是《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发表的毛主席的著作,千万不要相信,最近谣言很多,对毛主席的文章,对毛主席的第二张大字报,还有毛主席的三条,还是四条,那都是假的。关于这个方面,无产阶级思想就是毛主席的思想。陈伯达同志讲,要好好学习,站稳无产阶级立场,同时也要真正和无产阶级结合的。这一点我可以告诉同志们经验,在五州运动以前的时候,我加入共产党了,也革命了,自以为知识分子比工人好的,总觉得这样,经过五州运动以后,才慢慢觉悟到,要向无产阶级工人阶级学习,知识分子不向工人学习,是危险的,就是毛主席说的,判断一个知识分子他是真革命,还是假革命,最重要的一条是能不能和工农兵或者和无产阶级结合的。敌人造谣我们不怕,我们自己实践中一定要让文化大革命在毛主席领导下成为无产阶级的文化大革命。我提出就是这么一点。
陈伯达同志:那就散会了,同意吧!睡觉,好好睡觉啊!
(据矿院《东方红》录音整理,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
来源:1967年3月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中央首长讲话(1)》;1967年3月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中央首长讲话(1)》;哈尔滨工农兵大学红色造反团驻京联络站、北京政法学院政法公社编,中国科学院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参考材料(一九六七年一月份)》(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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