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7-28 作者:周恩来, 姚文元
周恩来、姚文元7月28日早上,一点零六分至四点零七分,周总理在人民大会堂接见。参加人:大联筹50人;联络总站50人;首都红代会4人;刘瑞森、黄先、郭光洲、黄霖、李杰庸都参加了;军区参加的有刘培善、吴瑞山、倪南山、徐鹏、李胜、陈昌奉。
总理讲:“自从你们协议签订以后,7月12日起已经半个多月了,革命派大联合筹委会方面的情况怎样?”这时,我大联筹代表向总理汇报联保总站与武汉百匪勾结情况。总理说:“讲简单一点,我一天很多会,脑子受不了。”大联筹代表继续汇报,总理又讲:“讲直截了当一点,主要讲协议签订以后情况怎样?”大联筹代表接着汇报联络总站与武汉百匪、四川残匪、河南老保有联系,在庐山开过会。总理说:“你们就讲〈百万雄师〉嘛!不要骂!我们共产党人光明磊落,骂人是国民党作风。”总理接着问:“有多少人参加?”我们回答:“不知道。”总理说:“这样的消息在武汉听到很多,现在谢副总理、王力同志不是回来了嘛,我们派部队去支持你们,已到了九江,你们知道了吗?就是他们开了会,也没有什么不得了,青年人不要激动。”总理问:“湖南的去了没有?”我们代表回答:“去了。”总理说:“五省联军呀!五省联军!”(总理讲完,笑了)我方代表接着向总理汇报7月19号在九江3525军工厂,十里铺九江纺织厂,当时一个红卫兵放哨,敲警钟!被开枪打死了,另外还汇报了武汉百匪的头头与九江老保有联系,到庐山联系工作,被我们抓了起来。总理说:“你们抓起来干什么,我还要你们放,交给去那里的军队嘛。”我方代表又汇报瑞昌粮食局有老保叫高长柏(音译),搜到了他一个笔记本,里面写:在湖北武县建立一个与百匪的联络站,在家里也要做思想工作,动员农民进城。总理听完后说:“这个笔记本是你们抢过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回答后,我方代表继续汇报老保在九江十里铺抢劫银行,把银行负责人绑架了。总理说:“这个应该叫驻军帮助你们解决。”这时庐山一老保起来讲:“报告总理,我是庐山的。”总理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回答;“我已经来了一个多月,大前天,我们在山上开声讨陈再道的大会,家里接到中央文革急紧动员令以后,当天就游行。我们坚决打倒〈百万雄师〉,一定要把〈百万雄师〉赶出去。有陆海空参加了我们的游行,他们讲的那个开会的事根本没有,要实事求是嘛。”这时,总理说:“游行是响应中央号召,当然好罗!驻军参加游行会有报告的,会有报告的。”老保接着讲:“我们庐山造反派现在被围困在山上,九江的红后盾把矛头指向造反派,调动卡车30多辆来镇压我们造反派。”总理打断他的话,说他讲错了,“他们(指我们)不是叫你们不要打嘛。”老保接着讲:“我们坚决贯彻八条协议,坚决拥护,坚决照办,我们第一线指挥部已撤消了,但是我们不能进南昌,南昌一片白色恐怖。”他讲到这里,总理很气愤打断他的话,说:“不要讲这句话,什么白色恐怖呀,相骂无好言,你们农民进城嘛。”老保说:“这协议签订以后,还是有效的,我们有些人也回南昌城,希望大联筹要把协议贯彻下去,更好的抓革命,促生产。”我代表未等他讲完就发言,向总理汇报,首先我代表就讲:“报告总理,我们同总理汇报联保总姑破坏‘协议’的情况。”总理插了一句:“人家说你们实行了,你们说人家破坏了。”我代表接着汇报了我们这边怎么贯彻执行“协议”的,汇报了交枪、整风、撤除联防、维护社会治安、宣传“218”通知,热烈欢迎野战部队到农村双抢等问题,当汇报到双抢时,我们就讲:“我们下乡参加双抢受到阻拦,南昌县武装部规定下乡要武装部的证明,不然谁去谁负责。”总理插了一句,问:“这是军区还是联络总站的规定呀?”我们面答说:“是南昌县武装部的。”我代表下面就向总理汇报存在的问题,主要是讲联保总站怎么破坏这个“协议”。联保总站没有很好的执行协议,包围没有撤除,相反,协议达成以后,江纺还被包围,吉安到井冈山外宾也被搜查,如印度尼西亚,老挝的,庐山水泥厂也被围,造反派70%被抄了家,师院东方红公社还在丰城挖工事,波阳三.七造反派也被围,接着还谈到萍乡煤校的情况。总理对煤校的事情很关心,他问道:“是哪里的?”回答:“是萍乡煤校的。”接着我们还汇报了洪门水库、弋阳、九江的情况,他们老保还继续抓人,萍乡锌山矿呀,方志纯专案组呀,还有南钢的人也没有放回来,我们的人到南昌县宣传中央通知也被抓了,军分区还继续发枪给老保,在宁都开会,策划农村包围城市,南柴铁保团800多人还未回来,他们还封锁2.18号通知。总理问:“什么2.18通知呀?”这时姚文元同志交了一份中央通知给总理看,总理就讲:“这是个通知呀!”我们还向总理汇报了赣州出现了反动标语:“拥军是拥李胜军”。另外萍乡野战部队被打伤,总理就讲:“部队刚去,刚开始调查,有几个事是比较突出的。煤校房子烧了,现场有毁尸的迹象,没有找到尸首,伤的有五十人,送鸡冠山(音译),这个事我知道。”总理边讲边念电报。这时老保发言:“报告总理。”总理就打断了他,“等一等,我在看电报嘛!”接着讲:“你不要讲了,我看已经够了,包围火车这是我亲自处理的,我知道这件事,这是预谋的。上海铁路局不知道,军区也承认联络总站搞的。派到温家圳的张永布置的。温家圳的张永动员农民用机关枪。火车本来往东去,上饶通知往西走,农民包围上车,于是,就被打了。我们代表就讲:“死了五个,伤了七个。”总理就讲:“电报说死了二个,伤了十个,可能是先前的消息。十三号你们打了列车,十三号烧了煤校,十五号又打了列车,这两件事就是协议以后的事。你们联络总站在这些地方力量大,在南昌、九江小一些。”这时总理很生气的讲:“你们既然达成协议,就应该遵守这些协议嘛!不能动员农民进城嘛!县武装部和你们配合,烧房子、殴打,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呀?”(老保不吭声)这时老保站起来讲:“他们抓了人(说我们抓了人)。”我们就同他们展开辩论。我们代表就起来讲,我们主要揭发军分区和武装部继续策划包围城市,继续发枪。火线指挥部冶金公司有同志发言,谈到他们带了七十多支枪,一百—十多人到乡下去。总理就问:那个公社?我们回答:是《红卫》公社,把十三个人编成一个班。总理又讲:“发了多少枪呀?”那同志回答:“发了六百七十支。”总理说:“发了这么多呀?你叫什么名字呀?”答:“我叫红辉。”总理说:“部队会去调查清楚的。”接着对老保说:“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你们核心组去了三个,还有二个,这就不对嘛!”接着总理就问:“汪明远是否回去了呀?”老保讲:“回去了。”总理又问:“甘炳文(音译)是否回去了呀?”老保讲:“回去了。”总理又问:“钟舜生是否回去了?”老保也说“回去了。”总理又问:“汪明远代表什么组织呀?”我们回答说:“南柴铁保团的。”总理又问:“甘炳文代表什么组织呀?”答:“省委《长缨》《燎原》的。”总理又问:“钟舜生代表什么组织?”答:“江西保卫毛泽东思想战斗组江西总部。”总理接着讲:“三个都去了,徐友明(音译)还在吗?”徐答:“在。”总理讲:“你是东方红的。”又问:“陈耀辉还在吗?”陈答:“在。”总理讲:“你是洪都机械厂的。”总理又问:“你是不是有新的负责人产生呢?”徐友明回答:“现在还没有产生。汪明远、钟舜生都走了,代表团已撤消,我们宣布退出‘联络总站’,听候总理指示。”陈耀辉也接着讲:“我们也宣布退出联络总站。”总理讲:你们的组织要改组了,那么协议呢?协议呢?”这时候,我们代表起来发言说:“他们解散是个阴谋,要破坏协议。”总理说:“你们这样说也不对,现在的问题关键在于军区。军区必须通过军分区、武装部把民兵的枪收起来,武斗才能停止……要研究这个问题。你们接到电报,那里打了人,在北京打了人,我也相信,他们(指我们造反派)气势正盛嘛!”这个时候总理站起来对我们(大联筹)讲:“你们过去是受压制的,特别是在外县,赣州死了那么多人,吉安、抚州、宜春也是一样,因为你们造反是正一点,你们是造反派,先把目前情况稳定下来。”然后总理又对老保说:“你们这边偏保,保守一些,还是群众组织,只要你们站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还可以存在,还可以发展。即使是个别反动头头掌握了,也可以脱离它。我们从来不赞成解散组织。你们隔壁的湖南〈湘江风雷〉有个别坏人,《通知》没有说清楚,军区就把它扩大化了,把它取消了。还抓了好几千人,实际上是上万人。”然后就对我们造反派讲:“你们也被抓了一些人,也被取缔了一些革命群众组织,现在你们平反过来了,要采取高姿态。你们两个月在北京学习了《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关于纠正党内错误思想的问题》,尤其是十年前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你们双方基本上是人民内部矛盾问题,还有一些问题是少数人,个别人的问题,不要怒目相视,大方向总会走到一起来的。”然后,对我们造反派讲:“你们原来是造反的,今后希望你们成为真正、红彤彤的,响当当的造反派。现在你们不要想压垮他们,他们犯了错误,要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按毛主席指示办事。革命不分先后嘛!不要—个造反,一个偏保就得意忘形了,今天气势就有点这样。过去打了仗,流了血,死了人,死人当然不好。要夺权,要传给后代,要彻底挖掉修正主义根子。这样大的革命还会不流血吗?‘唯有牺牲多壮志’你们常常说嘛!因为牺牲了人,所以要把革命搞得更好。”林副主席说:“文化大革命牺牲最少最少,收获最多最多。”要继续前进,青年人要往前看,你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我们七、八十岁的老年人还要继续往前看呢!有这么一个情况,部队刚到,就是要布置这个事件,因为说你们偏保,造反精神不旺,对我的话就不满意,其实你们过去就是受军区影响嘛!就是偏保嘛!你们要改过来,要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我欢迎,支持你们,但可不要起来打,抓,擒呀!如果搞打、抓、抢就更错了。过去军区的错误,就是对军分区、武装部发枪给农民,动员农民进城搞武斗。我的看法,刘培善同志(面向刘培善)就是策划、放纵;策划、放纵的。军区要负这个责任,你们说对不对呀!”(面对我们)我们这边大家说:“对。”“军区要下决心,把发的枪收回,但是否有效,我怀疑。刘培善同志说42个县收回了。刘培善起来讲:“32个县”。这时候倪南山起来讲:“收回了65个县。”总理就问:“你是谁?”倪南山回答:“我叫倪南山。”刘培善讲:“他是军区副司令员。”总理又讲:“你那么相信你们军分区、武装部呀!我就不相信,我就怀疑你们派独立营到抚州去能不能把抚州的武斗制止下来。刚才讲的都是抚州的事情嘛!军分区、武装部确实不听话,确实不听话。放松了几个月,已皮了习惯,要很好地做工作。”
“武汉的事情现在只是对武汉做教育。军分区、武装部还有不少问题。今天收到武汉部队的《公告》,首先在湖北散发,然后准备明后天散到各省、各军区。各地的性质有不同,动员农民进城是相同的,动员农民进城就造成了和造反派的对立。江西地方武装相当多,如果不把军分区,武装部发的枪封存起来,有时就不好办,枪支分开有了事也不好办,还是先把子弹封存起来,没有子弹就好办了。我们相信群众是受蔽蒙的,将来还是要搞基干民兵嘛!是领导犯了错误。民兵只要教育好,枪可以封存起来,封存起来交给野战军嘛!你们夺的枪(指造反派)也封存起来,我是说要你们封存起来也不要求你们马上交。这样,就把夺枪的事停止了,就把武斗停止。情形就会改观,其它问题就好搞了。武汉的问题,双方可以在一起支持,不要分彼此,如果他(指老保)欢迎谢副总理回来,在这个大前提下就可以在一起游行。首先造反派要这个气量,《联络总站》要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也要有这个气量。”然后总理对老保讲:“赣州部队一去你们就欢迎,单独开大会,部队说情况不明不好参加,你们对部队就不高兴了,散布流书蜚语。赣州学生方面犯了一点错误,军分区原来支持他,就是后来转过来丢开他,支持《联络站》。在赣州叫筹委会,名称不统一,动员农民进城,到处找头头,抓人,大砍、大杀,也不是统统赶走了!
有的禁闭了,搞得造反派鸡飞狗跳,你们不对了,你们是多数嘛。不管是保,是造反的,都要敢于革命,严于自己,宽于别人,不是象你今天这样,一点小事争吵不休,要抓主要环节,帮你们解决。你们要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一边,就要有伟大气魄,与另一派联合。已经革命的要更革命,彻底革命。走错了路,也要革命,保守的要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野战军是按毛主席指示办事的。军队去了,你们双方都支持,表态要郑重。造反没有固定,造反过了火,可能走向反面。保守的也可以后来者居上,所以要戒骄戒躁,不要对自己的错误放松。现在就是要使江西形势怎么样走到比湖南、湖北快一些,总理对老保讲:“河南四大部、湖北武汉《百万雄师》有可能跟你们发生联系,但是形势改变了,武汉事情(对我们造反派讲)中央已作了处理,他们能改变,还是要欢迎,你们既然是造反派,希望人家跟着你们造反,这好嘛。既然是人民内部矛盾,只要不是绝对对立的敌我矛盾,何况本来就是人民内部的事嘛,认识上错了,站过来,改过来就行了。联络总站回去三个人不知为什么?《协议》是你们达成的,我们是对你们组织的客观表现加以评论。对中央的评论不满那是不对的,如果回去气不过,越搞越凶,那就要转到人民内部矛盾的边缘,走向绝路的是少数。彭耀飞(洪都机械厂的老保)同志设得对,他留在这里听中央精神。对江西的问题,我们正设想一个方案,最好能促成成立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不要再搞军管了,(对我们讲)以你们革命造反派为核心,有群众组织代表参加,与亮相干部商量。现在军区威信不够,你们信不过,所以夺枪,这是在南昌本地。另外一些其它地方联络总站力量大,联络总站、江西军区嘛,那样搞联络总站又要反对了。我们希望联络总站能觉悟,马上转过来,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现在革命好吗。总理对我们造反派讲革命不分先后,你们要欢迎他们革命,通过大批判,通过批判刘邓陶,批判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你们那里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是谁呀?可以不点名,要点名只能点一个方志纯,你们首先把矛头对准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名字暂时不点,方志纯总是一个,单点一个太少,保留到将来再点更好,太快了不好。江西的形势几乎每一个军分区都闹了,应该打出一条路来,把无政府状态变成有政府状态,你们说赞成不赞成呀?我们大家回答:“赞成。”在这个地方,未走之前,商量事情,劝你们不要打架,不要互相捉人,在北京捉人是不好的,免不了这边说那边不好,那边说这边不好,可以告诉联络员嘛。不要打架,你们是来会谈的,对联络总站我还要讲几句,无论如何,你们要保证不动员农民进城,萍乡烧房子,搞火车就是搞起来的,还有一些事跟你们有联系,你们要考虑考虑联络总站的威信降低了嘛。”赣州,红革会的老保起来发言,总理问“他用协议签了字嘛!”他们说“签了。”他还说他们把炮都封存起来了。总理对他们说:“你们不能那么乐观。”我大联筹代表讲:“他说枪枝都封存起来了,我讲是骗人。”总理就对我们讲:“你首先否定了人家,观点这个我和你不同,我不说他骗,你说他骗,他说造谣,还有什么话好谈呢?如果有枪在手,好早就打出来了,这就不是文化人革命,是派别斗争了。即使是造反派,发展下去也是不对的。下面,我们大联筹的三个安源老工人在总理面前汇报了萍乡武装部挑动老保血洗萍乡煤校的事情。他们是目睹者,在总理面前控诉。总理亲切的叫他到前面来讲,他们坐在总理身边。总理在安源工人汇报以前,讲了一句话:“赣州有一个军工厂,能造手枪、无声手枪,军工厂绝不能民用。”向总理面前汇报,汇报萍乡市武装部一小撮人挑动老保血洗萍乡煤校罪行,他们是目睹者,他们在总理面前控诉,总理对他们的控诉听得非常仔细,三位老工人(安源工人)在总理面前讲得痛哭起来,总理听得也很难过。总理问:“萍乡市武装张景才在不在?”武装部的张景才就说:“在。”“你到前头来听。”总理讲,他就到前头来听了。总理听三位老工人汇报时,问得很仔细。他们有多少人包围,老保有多少人?学生有多少人?都问得很仔细。用的是什么武器?都问上了。总理听完三个老工人汇报之后,就对萍乡武装部的张景才说:“你们武装部干这样的事情,你来听一听,刘瑞森就是要打倒,也不能这样打学生嘛!莫明其妙?莫明其妙?打倒刘少奇也不能对读过黑修养的人都打倒。”他问张景才:“你是哪里人呀?”张景才说,我是江苏人。“你为什么对萍乡的人民这样漠不关心呀?”他又问张景才:“你们有多少人呀?”张景才讲“我们有32个人。”“你们有多少武装?”张景才回答,25个,一个县中队。总理说:“你们为什么不把他们隔开?你们怎么这样呢?”总理非常气愤。
总理又对济南部队的首长杨栋梁同志讲:“你打一个电话给你们的师长,在两天之内把这个事情弄个一清二楚。”他又对萍乡武装部张景才讲:“你们武装部也报一个情报来,看对不对?不准对口径!”张景才回答,是!总理连叫两句吴瑞山:“吴瑞山!吴瑞山!”你们军分区武装部又干这些事情,你们听吧!”吴瑞山站起来讲,“我们查清严肃处理。”“总理接着又讲,”处理!就是你们策划!放纵这些问题,你们的检讨到现在还是,扭扭怩怩,还说客观的,思想影响的,军区武装部都是一样,抚州、宜春、莲塘、萍乡、赣州、吉安没有一个不是这样的。”XX同志插了一句话,“要把策划的祸手抓起来,严肃处理。”总理接着说:“王世清知道吗?是亲自策划的。”他讲萍乡武装张景才记下来。然后又对吴瑞讲:“吴瑞山要不你们亲自策划指挥,他们怎么敢这样做呀!”总理对安源三个老工人非常关心,总理问他们,“你们做了多少年工啊?一个老工人说,我29岁到安源,现在74岁,总理讲:你一口长沙话吗?是长沙人吗?”总理问得很详细。然后这个老工人汇报老保围攻血洗萍乡煤校对,总理问“是那个组织?答,是矿务局为萍总(萍多总司令部)总理,“矿务局如果是这个组织,你们说是不是老保呀?”我们大联筹这边发言说:“是反革命。”这时萍乡老保站起来要狡辩。总理就打断他:“事情就是这样的嘛!你还替它辩服?军分区的报告都承认了,你叫什么名字?”姚文元同志就拿了一张纸,工作人员就把他的名字记下来。老保还要讲,总理问:“你到现场看了没有?”老保就说“没有”,“没有到现场你能说什么?”姚文元同志插了一句话:“伤亡这些人承认不承认”,老保狡辩没有伤死。姚文元同志听他这样说非常气愤。这时总理又继续问萍乡煤校的一些情况,大中学校红卫兵司令部一个同志介绍了一些情况,总理非常关心,他问他:“他们被包围的时候,他们的生活怎样?每天吃饭,买东西又怎么办?你们就在一栋大楼里生活又怎么样?”问得很具体。姚文元同志又问“武装部就在煤校附近吗?”回答说:“只有一百米。”这时候三位老工人又讲,武装部去了三个人,一刻钟就回来了。总理听到这里非常气愤,萍乡的老保就说:萍乡红卫兵自己放火烧的,总理听了非常气愤:“你听听还有这个逻辑,他们会自己放火吗?自己起火,为什么不去救呀?自己起火,包围的人也该去救哇!”这个老保还不死心,他讲:“我们派了救火队去,他们打救火队。”总理更加气愤:“人家屋子被你们包围了,怎么能打救火队呢?你们没到现场,不要到这里胡扯,你讲得毫无道理,怎么说得出口嘛!”这个萍乡老保就慌了,“报告总理啦,回去调查”,总理就讲:“你们不是来了几十个人吗?你们就把它搞清楚。”
这时我们一个萍乡红卫兵就站起来揭发一个事情,“我们抓了一个老保,这个老保供认他自己带了五个土炮。”总理就讲:“红卫兵问得不策略,你们抓了人不放那么行呢?”总理批评了这个红卫兵,“你们这个办法我们能同意呀?”“在首都随随便便抓人这个不对呀,你们当着中央的面私设公堂,这样的方法不好,使我们的工作困难,你们是百分之百的造反派,这样做不对!你们的方向是对,方法不对。给他们找了借口(老保找了借口)。六?六通令发了这样久,你们这种无政府思想,我们对你们的希望很高,责备严些,不希望你们这样做。”总理对杨栋梁同志(济南部队首长)说:“杨栋梁同志,转告你这个师要就地调查到底是这么回事?”
你们三个老人(安源老工人),也可以回去一个,你们商量一下,也可以回去二个人。三个老工人讲:回去很危险,他们会抓我们。老保就站起来说:“我们不跟他们一样,我们保证不抓一个人。”总理说:“我不相信。”萍乡老保还要发言,总理就讲:有没有材料呀?老保说:没有,材料被他们(造反派)抢光了。总理就说:“你回去吧!把正面材料找来吧!到现场去看看吧!
总理要双方都派出几个人,一起到萍乡煤校去调查,把事情调查清楚,跟总理亲自汇报;他们老保推不出人,推了很久都推不出,总理就讲:你们推一个人都推不出来,你们(指联保总站)怎么搞的?!(总理等了很久,等得不耐烦了)。我们这边也去了几个,萍乡红卫兵司令部陈中林也去了。那三个老工人提出来要揪刘少奇,刘少奇在安源有很深流毒,血洗萍乡煤校就是刘少奇的流毒。总理就讲:“刘少奇的流毒是有的,搞了个电影要批判。你们(对老工人讲)啦,可以讲讲过去的事情,找这里的工代会谈一谈,回去一个也可以。杨军长,你把名字告诉部队,他叫刘序森,搞一个五人调查组,协助部队去调查,到现场查清楚。”总理接着又讲,现在西面的事情已调查清楚,东面的事情也已调查清楚了,这些案子破了以后,一定要捉拿凶手),福州来人了吗?要76师派人去侦察,××已把电报告诉他们了,这两个案子仔细查吗!军务区、武装部怎么样动员农民进城?破坏八项协议,根子就找到了。(这时首都红卫兵递了一个条子给总理)他们要到江西去调查,卫戌军务区发言,讲下去,总理就讲:“你们不要去插手那些事吗?你们在那里立下了功勋,但历史是向前发展,我们江西野战部队能够解决问题,你就在这里提供意见,解决问题。”首都红卫兵说:“我们还有人留在那里劳改。”周总理听到这个事情也很躁急,你把名字告诉我们。叫联络员赶快收集名单。北京101中学同学也讲道,我们也有同学在那里劳改。工业建的同学也讲我们也有同学在那里劳改。接着首都红卫兵就汇报波阳的情况,波阳危急,要到波阳去。总理就讲:“部队都去了吗?不能靠你们打天下嘛?”首都红卫兵就讲,他们是欺负造反派。总理就讲,就是他们欺负造反派,我们才给他们平反嘛!这一年来我们就是做这个事情。下面一个南钢的家属(烈士的家属)向总理汇报他爱人牺牲的经过和自己受迫害的经过,在总理面前汇报。总理对她也非常关心,总理问他:“你爱人是在哪个地方牺牲的呀?是不是在工厂牺牲的呀?”这个烈属讲:他们杀死了我的爱人,还讲我爱人是自杀的。总理听了非常气愤,“怎么可能?”姚文元同志讲“谁会相信”。烈属汇报,南钢事件有四十多个解放军参加了战斗。总理就讲,这四十多个解放军也可能是民兵。这个妇女烈属同志就讲,“他们有帽徽,我看见的,这可能是军区的独立营。”下面总理又讲,徐××同志(指首都红卫兵),你们和江西的造反派不是有感情吗?你们在北京组织一个联络站,就设在西院,把这个材料调查一下,由国家来处理主谋和凶手,群众会揭发,主谋要严办,调查完了你把它交给联络员。讲完了这个之后,总理讲了一些话,要保证八条实现要做很多的工作,大联筹,你们有组织嘛,你们还没有发展到全省,在政治处于优势。由于你们造反是对的,但是要谦逊,谨慎。不要压对方,压了对方他们不服,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革命了,可能自己走到反面去了。另一条,政治上的优势要防止骄傲,要大发展。有两条要注意,就是许多偏保的……钻进来了,搞得成分很杂,另-一个就是坏人可能会钻进来了,要注意,要有政治上的高姿态,要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要发挥毛泽东思想的威力,要逐步地稳步地发展。因为你们在政治上占优势,发展慢一点不要紧,说话有理了,即使暂时还有打人的,还有解放军,军分区、武装部也要一分为二,大部份可觉悟过来,民兵也是受蒙蔽的,不听他们的话不行,民兵大多数是好的,32个县还都在打嘛,先封了再说,以后重新组织整顿民兵,真正革命的再组织起来,就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左派组织,对于抢劫车、放火烧人,在社会主义国家是绝对不许可的。这样形势就转变了,即使吃点亏,要从整体出发。你们要成为江西文化大革命的领导核心,否则人家就会跑到你们前面去。刚才三个老工人和一个工人讲的应该激动,不激动就没有阶级感情。但处理要冷静,要向一些年长的人学习,要有政治上的高姿态,才能促进中央把江西的领导核心建立起来,你们说:“对不对呀!”我们说:“对!”总理对老保讲:“你们犯了错误,你同受军区、武装部的错误影响,也有自己的错误思想。一部分是从造反派来的,一部分是受蒙蔽的,你们到处笼统地喊打倒刘瑞森,也不管具体情况。萍乡煤校拿这个来发工资,这象什么话,你们三个老人要揪刘少奇,这个要求是革命的,但不能一下子执行,刘少奇不是萍乡的。你们一揪就到处都要揪了,党中央、毛主席,林副主席在考虑这个问题。你们革命热情是可贵的,我是支持你们的。”最后总理说:“联络总站马上散掉不好,当然散掉也不能阻止。但是,你们来会谈,代表了一部份群众。以后成立革委会,要宣传中央指示、主张,那就表现你们革命了。”这时,姚文元同志插话:“以前干了坏事,现在做了好事也好嘛。”总理接着讲:“他们散了并不好,你们散了容易,群众会怪你们的。应该负起责任,要有这个勇气,做了错事要有勇气承认错误,改正错误,这就改得好,还可以后来居上。应该好好整风,站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要严肃对待,也不要灰心丧气,什么事情要调查清楚再发言。今天把八条再谈一下,二个事情要证实一下,我们要处理的,组织上也要采取一些办法,以后再见你们一次,然后好回去闹革命。
(根据电话录音整理,仅供参考。)
来源:《毛主席无限关怀江西:中央首长对江西问题的指示》(江西省直机关保卫毛泽东思想联合战斗团宣传组、江西省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筹委会新闻界联络站编印,196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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