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8-15 作者:王力
王力我的脚一根骨头再长一个月就好了。我全身被打了,但没有内伤,不会成为残废。我的身体很好。谢谢同志们,并向同志们问好。
武汉的事情变成了好事。凡是烂透了的地方就好解决。现在湖南、河南的问题也解决了。武汉是反革命暴乱,右派作了充分表演,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声讨。
毛主席要谢副总理和我去武汉,原来想象还不能象现在这样彻底解决问题。现在不是彻底解决了吗?原来毛主席指示,只要陈再道、钟汉华改正错误,发一个文件,把抓的人放了,保证革命派的人身安全,我们还是要保他们的,要革命组织不揪他(指陈再道),拥护陈司令员。但他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
对“百万雄师”,中央原来的方针还是保留他们的名称。他们没有百万,也有十万嘛。参加“百万雄师”的群众大多数是好人,是受蒙蔽的阶级兄弟。希望他们转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本来协商时要他们作为谈判的一方,征求他们的意见,等待群众觉悟,现在他们是垮台了。他们的头头干了坏事。我们到武汉时,满街说他们是“百匪”,老太婆说他们比日本鬼子还坏。我们说服革命派不要叫他们“百匪”。因为他们中间有很多是受蒙蔽的群众。
武汉的“三司”,人们叫它“康老三”。根据材料看,三司是中间偏保的组织。我们原想争取它站到革命派这边来。在“七·二○”事件中,每个政治派别,每个人都要表明态度,而三司同“百万雄师”唱一个调子。这说明中间道路是没有的。独立师(即8201部队)要打倒王力,抓王力,说“中央把王力交给武汉斗争,明天要开斗争大会”,三司也广播了一夜,甚至说,“王力就是王力,不是中央文革”,“要把王力同中央文革区别开来”。后来中央发表第一条消息,三司就彻底垮台了。
工总的翻案问题是焦点。“百万雄师”说“谢富治、王力是下车伊始,乱表态”。其实我们是经过长期调查的,如工人领袖朱洪霞,我们就有一万字的调查材料。只有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才会这样讲话。
“一·二六”夺权没有成功,但它是上海经验的继续。毛主席总结的“一月革命风暴”的产物是新生事物,是初生的犊儿,开头不那么漂亮,慢慢就会长得漂亮。新生事物不可能一出来就那么完善。而陈再道把革命的事物定为反革命复辟,这就不对。二月八日,工总等二十多个组织发表“二·八声明”。这个声明大方向是对的,有缺点,有错误,如反托派,大乱特乱,大分化等这些口号,但也不是武汉的特产,清华大学井冈山的报纸上就有过。“二·八声明”是一月夺权的继续,它的大方向就是夺党内一小撮走资派的权。革命派内部有批评,革命派对“二·八声明”的批评是对的。人家是革命派,你说他是托派是不对的。而陈再道却把“二·八声明”定为“反革命复辟总纲领”,分什么“香花派”、“毒草派”。在陈再道的支持下,对“三新”进行了人人“洗澡”,搞了两个月的批判,人人过关,写认罪书。陈再道在两个月当中镇压了革命群众,把矛头指向了革命群众。九十万人要人人写检讨……。
三月二十一日,军区发公告,宣布工总为反革命组织,从总部到分部全都解放。工总当时有四十万人,掌握了一些工厂的大权。三月十七日,军区就把工总的头头抓了五百一十六人。我们问陈再道抓的是什么人,陈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别人请示他要抓三百五十人,他说抓三百就够了。这说明陈再道是“百万雄师”的头头。
陈再道的错误是很严重的,在武汉抓了五百多人,在全省抓了几千人,方向完全错了,路线完全错了。四月六日,中央发了十条,那时他转过来就好了。陈来中央文革谈,他竟然伪造江青同志四点指示,继续坚持错误,还认为不能为工总翻案。“百万雄师”是他的错误思想的产物。陈再道没有什么文化,但他有一批秀才,给他搞了一套系统的理论,为他的错误辩护,说什么武汉特殊,牛鬼蛇神最多,民主改革不彻底,社会渣滓都沉淀在这里,所以陈再道要搞镇压反革命。他们说,不走北京道路,不走上海道路,要搞个武汉方法,把所有的人都收留起来,组成联络站,干部集体“亮相”。
“百万雄师”有四个支柱:独立师(8201部队)原是公安部队,共有九千多名战士,只有两千人支持陈再道闹事;人民武装部,是党委的一个部门;“公检法”,是司法系统;“百万雄师”。他们用全套专政工具来搞全面复辟。脓疮出来好,因为有毛主席在,有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有毛主席缔造的、林副主席亲自领导的人民解放军。有这两个条件,一切坏事都可以变成好事。现在军区改组,独立师调出武汉整训,人武部、“公检法”彻底改组,“百万雄师”彻底瓦解,革命阵线分明,全国无产阶级革命派从各方面来支持,形势大好。
军队的错误与地方上党内一小撮走资派的错误不同,犯方向错误只要改了就好了,还是认识上的错误。有的人有反动言论,攻击毛主席司令部,攻击中央文革小组,说“你们文人就那么高明”,其实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谁也没有说过自己高明。中央文革是在毛主席、林彪同志和其他政治局常委领导下工作的。
无产阶级革命派必须认识到,经过长期斗争的革命干部是党的宝贵财富。这些同志在民主革命时期对农村的阶级界线是清楚的,依靠谁,打倒谁,是非判断是清楚的。当革命发展到新阶段,大多数干部在理论上准备不足,也缺乏事实的教育,这次运动是前所未有的,在这种情况下,既无理论的准备,又缺乏事实上的教育,因而判断正确与错误是比较难,敌我也分不大清楚。他们看作朋友的,却是走资派,他们认为是敌人的,却是造反派。所以较多的干部犯了错误。
是不是较多的干部犯了错误就不革命了呢?不继续革命就会走到资本主义,走到苏联修正主义那条路上去。在这个问题上犯错误的干部都是我们的敌人吗?只要他们承认错误,不是刘邓司令部的人,不是走狗,不是一小撮,那么我们对大多数的人要采取团结教育的方针。对所有没有垮台的干部,我们都希望他们不要垮台;对于那些不要打倒的干部,都不打倒,要团结他们。当然,真正扶不起来的,那就没有办法了。
我们的斗争矛头,必须对准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个面不能扩大,要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群众,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干部,要三相信、三依靠(即相信和依靠群众、人民解放军、干部的大多数)。毛主席说:“凡是有群众的组织,就不要说是反动组织,保守组织,要对他们做细致的政治思想工作。”哪里有那么多的坏人?坏人只是一小撮。“百万雄师”也是一样。我和“百万雄师”接触过,可以举个例子:我们一到武汉,陈再道派了一个保卫科长跟我们。和我们一起的小将经常挖苦他,说他是“铁杆百万雄师”。他最害怕到革命派的地方去。他跟我们到水院去,见到造反派并不可怕,后来他成了保卫我的人。绑架我的汽车上有三十多个战士。我给他们做了工作,后来有人打我时,这些战士都护着我。可见,要相信群众,哪有那么多的坏人!陈再道把中央文革当敌人来宣传,许多人受到蒙蔽,认为他所做的就是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有一支部队,四个营已经上街了,后来有两个排,他们的政委只作了一刻钟的工作,战士就痛哭流涕。军队转过来了,这说明我们的军队是可靠的,我们向军队的高级干部作了四天工作,最后野战军除个别的以外,全部站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所以,对于毛主席说的“三相信、三依靠”,决不能动摇。武汉的情况,大概就是这些。
总社的同志,大量的要下去,到斗争最激烈的地方去,向中央反映情况,在总社和好的分社的直接领导下,也在我们的直接指挥下,你们要下去,赶快下去。
下去以后,不要指手划脚,不要参加他们派别的斗争,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不要发表自己的政见,千万不要指手划脚。要进行调查研究,向中央反映情况。就是如实向中央反映情况,人家就不允许,要准备挨打。
到哪里去,都要把中央已经知道的情况讲一讲,不清楚的,自己去摸去,犯错误也不要紧。
搞国际斗争的一定要知道国内。我们现在进行的是一场最高级的斗争。国内问题搞清楚了,国际斗争就好解决了。事情总是那样,高级的解决了,反过来看低级的东西就好解决。什么外交部的国际斗争,光是吓人。
我对每一个新闻战士都有这样一个要求,首先是革命的战士,第二才是新闻战士。不能颠倒。如果我们(指中央文革)不是直接地投入到运动中去,作一个革命战士,我们就没法写文章。我同人民日报讲过这个事情,我们到运动中去,和群众相连,文章写起来比较容易。相反有些报馆的人,关起门来,整天写呀写,写不出东西,天天搞无米之炊,那怎么行呢?
下去应该是“三结合”。我们这一次到武汉去,就是这样的。一般干部,还有革命小将,同时也有革命的领导干部。我们下去以后,没有任何等级观念。
来源:1967年8月23日《武汉钢二司》《红色批判者》联合版(毛泽东苏修红卫兵武汉地区革命造反司令部《武汉钢二司》、首都批判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联络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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