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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达谢富治接见天津市群众组织代表时的讲话

日期:1967-8-15 作者:陈伯达, 谢富治

陈伯达、谢富治

〖时间:一九六七年八月十五日二十一时五十分至十六日一时,地点:人民大会堂安徽厅。在座的有:郑维山、罗元发、张秀川、肖文玖、黄振棠同志;天津驻军负责人杨银声同志、天津市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成员江枫同志。〗

接见开始,伯达同志问:上次开会,哪些人到了?(有七名代表举手)介绍一下。(接着伯达同志逐一介绍了参加接见的各首长)中央指定我们听听你们的意见。你们两方面,对天津的问题看看究竟怎么解决好?听得懂吗?(郑维山同志翻译)你们大部分是学生吗?(答:大部分是工人。)关于天津问题,已经闹得很久啦,乱够了吧?有人说不是要大乱特乱吗?天津有个劝业场,听说自行车都不能走。中央开过会,要解决天津的问题。有些问题,还没有解决,你们又大闹了一通,大乱特乱一阵,你们觉着乱够了没有?(众答:乱够啦!)已经乱过两次啦。今年春天大乱一次,现在又乱了一次,在全国也算乱得相当可以的啦。(谢副总理:天津算第三个大城市,乱数第一。)我看够啦。你们觉得不够,还可以再乱。天工八·二五你们觉得乱得够了吧?(答:我们是不希望乱的。乱不乱不取决于我们,而是阶级斗争的规律,是天津支左的问题,请首长注意六十六军的问题。)(谢副总理:可以发言了吧?)现在就发言吧。

天工八·二五代表起立发言。伯达同志问:你叫什么名字?(答:赵健敏。)是你写的给陈伯达的公开信?(答:是。)是你自己写的,还是别人写的?(答:自己写的。)接着赵汇报了政治师范学校和六零九厂武斗的情况。当赵谈到六零九厂军代表支持该厂武斗时,谢副总理说:天津的问题,同志们到北京来过多少次,伯达同志也接见过多少次。现在发展越来越严重,发展到武斗,破坏工厂,破坏很大,不管愿不愿这样做,武斗仍然继续发生。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指示,要关心天津的事。这次伯达同志叫你们来,我希望同学们和工人同志们谈主要问题,具体事情就不要讲了。关键所在和如何解决这两个问题,希望多讲一些。如何按着主席思想,按着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按着中央文革小组的指示,按天津情况,处理天津问题。当然,这一派对那一派有什么意见,都可以阐述,但意见要集中一点。如说打架,十天八天也说不完,几百万人口的城市,打架天天有,都说不行,也不能一点不说。这是笔老帐。是继续下去,还是解决?伯达同志说,要解决一些问题,如解决武斗问题。还是要订一个停止武斗的方案。你说六十六军有错误,关键是支左的问题,也可以提。但乱了几个月啦,还是怎么治的问题。最后你们有什么好意见,对天津驻军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讲。你是个头头,我的话可能不对。接着赵念了一张传单,并问伯达同志,是否有一个关于保卫六零九厂的指示?伯达同志说:我说过不要去攻六零九厂,这是国家财产。(此时,郑维山同志念了陈伯达同志和郑维山同志对围攻六零九厂的指示)赵说,标题是他们加的。伯达同志说:不要讲究题目,要看内容,是从爱护你们出发的。我说了那么个意见,郑维山同志整理后,电话传给了你们。还是有效果的,你们接受了这个意见,我们欢迎你们撤退,我们就不再责备你们啦。

接着,白金生发言,继续说明这个问题时。伯达同志问:你是那个组织的?(答:工农学革命造反野战兵团。)工农学太杂,又是工又是农又是学。你是哪个职业?(答:三轮六社,蹬三轮。)当提到李雪峰问题时,伯达同志说:李雪峰已不在天津,还攻什么?还搞一个“反李派”?当天工八·二五代表提到天津存在走资派复辟时,伯达同志问:阎达开是不是住在你们那里?(答:来过几次,是从保定借来批斗的。)住了多久?(答:四、五天。)是四十五天还是四、五天?(答:四、五天。)李颉伯住过没有?(答:没有。)天津问题,上次在北京开会,不是所有问题全部解决的。没有吸收到五代会的造反派,要继续吸收,是你们提出来他们不吸收,还是你们不参加?(一代表答:天工代会要表两个态:支持天津驻军,支持李雪峰。我们不支持,没叫我们参加工代会。)

接着,大联筹的代表谈到有的被打倒的走资派又公开出来活动了,不仅不检查错误,还说要算帐。伯达同志说:没有作自我批评,还要算旧帐?关于这个问题,我和大家说一下。天津工厂系统站出来的干部很少,如不是大问题,有些错误,可以作自我批评,让他站出来帮助工作。几个月来,天津工业系统指挥不灵,只靠军代表是不够的,还要依靠群众代表和这些干部。犯些错误,欢迎作自我批评,得到群众谅解,可以出来做工作。没有作自我批评,当然群众就怀疑了。一般错误,应该作自我批评,就会得到群众谅解。当有的代表谈到支持武汉的游行,是向大联筹示威,他们大喊“六十六军就是好”“天津驻军就是好”时,伯达同志说:不错嘛!(五代会代表鼓掌)不要鼓了,鼓掌他们就不高兴了。你们这个会秩序很好,不管什么意见,都能心平气和地讲,不打断对方讲话,证明天津问题是可以搞好的。你们这一派讲得不少了,现在让五代会的同志讲讲吧?

大联筹代表未理采伯达同志意见,继续发言。说到天津武斗背后有黑手时,伯达同志问:哪里来的黑手?(答:六十六军领导。)谢副总理说:不见得吧!伯达同志:个人猜想。谢副总理:插一句话,天津是伯达同志管的,我是来学习的。伯达同志:我也是来学习的。谢副总理:武汉出了个陈再道,青海出了个赵永夫。只有一个陈再道,一个赵永夫。他们不是一般错误,是一种叛乱行为,是针对毛主席、针对中央文革的。至于我们军队在支左工作中,犯过这样或那样的错误,但不能套,不能天津也搞个陈再道,张家口也搞个陈再道,到处搞武老谭,陈再道。不要上纲上得太高了。上了没关系,上了要降下来。青年人上了纲,可以原谅你们。要相信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缔造的、林副主席亲自领导的解放军。伯达同志、江青同志都说过天津部队是个好部队。(五代会代表鼓掌)不要鼓掌,鼓掌容易帮倒忙。

伯达同志:我讲两句,也可能帮倒忙。天津第一次大乱的时候,六十六军起了很大的作用,起了稳定天津局势的作用。当时天津公安局瘫痪了,整个天津瘫痪了。去年冬天我和王力同志去过天津一次,很乱,吃了一顿饭就走了,后来听说更乱了。六十六军接管了公安局,就平静了嘛!群众放炮竹,表明了群众的态度。你们放了吗?(答:放了,现在不放了。)你们以后还要放的。当大联筹代表谈到三五二七工厂扣河大井冈山同学及解释在武斗中破坏机器问题时,伯达同志说:你们发生两件大事,破坏了两个工厂(郑维山同志:还有一个铁路调度所。)我和谢富治同志、郑维山同志商量派人去公平地调查一下。我们不赞成破坏工厂,不赞成破坏!国家财产嘛!你们发言不少了,现在请五代会的代表发言。

五代会代表林启予发言。谈到天津“走资派”没全打倒,李立三、阎达开等人还在活动。伯达同志说:大联筹,你们要注意这个问题。因为我和谢富治同志还有别的事,你们发言暂时到这里。为什么找你们两派来,人数一样多,目的是要你们互相谅解,首先达成一个停止武斗的协议。不达成这样一个协议,并付诸实施,就不好谈了,就要僵持下去,乱下去了。根据你们今天的情况,可以搞一个停止武斗的协议。每一方派三至五个人,你们自己谈,自己达成协议。不仅仅是“停止武斗”四个字的问题,还要有具体措施。听说你们都装备起来了,刀、矛、火药都有了,这些在协议中自己去解决。你们自己谈,自己成达协议,不是我们强加于你们。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指出群众要自己教育自己,有争论,自己商量解决,不然就无从谈起了。同意的话,军队派人参加,必要时公安局也参加一个人,拟一个稿,交两方群众讨论、修改、补充。你们有很多有文化的人,讲话比我漂亮,你们一定能搞好。你们赞成不赞成?(众答:赞成!)主席很关心天津问题。天津与北京密切相连。你们知道天津的名怎么起的?天津就是上天的道路,到北京要通过天津,天津是北京的门户。你们要把天津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好。达成协议,就要执行,要有具体部署。你们还有想干的样子是不是?你们是不是还要大搞武斗?搞过了嘛!是不是不要搞了。按着你们今天的这个态度,我看是可以达成停止武斗的协议的。

谢副总理:我同意伯达同志的这个意见。三方达成一个协议,一方是大联筹,一方是五代会,一方是夺权筹备小组。我们参加你们的签字仪式,总理也可能要参加的。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片大好形势。一年来,狠狠打击了一小撮“走资派”,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你们一定要把刘邓、把万张集团批深、批透、批臭,他们还未死,要进行大批判。一小撮“走资派”始终是不甘心的。他们千方百计破坏文化大革命,方法之一是制造矛盾,挑起武斗。武斗,这是一股歪风,北京正在煞这股歪风。这个东西,干扰了我们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歪曲了江青同志“文攻武卫”的精神。江青同志是针对河南二·七公社的情况讲的。他们造反派力量小,保守派力量大,不武卫要吃亏。你们不是这种情况,是革命派之间搞武斗。天津的保守组织,过去同他们还未发展到今天这样。革命派之间,武斗比过去发展了,这是用处理敌我矛盾的方法来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离开了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你们要认真学习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著作,用毛泽东思想处理军队和两派之间的关系,用毛泽东思想看看两派之间的矛盾,是什么性质的矛盾,怎样解决。首先把武斗停下来。武斗搞下去,破坏生产。(伯达同志:老百姓是不满意的)你们领导人不注意,发展下去,领导人就控制不了了。北京在煞武斗风。要使武斗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北京西单商场打坏了,正在搞展览,你们可以派代表参观一下。明天你们两方各派代表,搞协议,军队参加。你们要达成一个“停战”协定,并且不要破坏协定。破坏协定群众是不欢迎的,不要做群众不欢迎的事。

伯达同志:大家要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中央文革小组是很慎重地执行主席的革命路线的,你们也要很好地慎重地执行。中央文革小组一不小心、不慎重,就不能很好地执行主席的革命路线。我说过要到天津去,还没去,就是怕到天津不能很好执行主席的革命路线。我讲话,你们不听,你们达成了协议,我就能去了。

谢富治同志搞工代会、红代会,经验是比较好的。以前我比较心急,他比较耐心。急了不行。他搞的大联合、“三结合”还是比较好的。好象我给北京市卖膏药。用不着替他卖。北京市的膏药是很有名的,不是瞎说的,有很多好经验是可以学习的。但是也有一些是不能学的。北京学生乱七八糟都上纲是不能学的。北京学生到天津,不知有否好作用,如果有,去过了,也不要再呆了。北京派到天津去的学生都要回来。发现北京学生有两大派,他们就把各自的观点带下去了,搞成了两大派。北京有些学校形成两大派,他们内部也有不同意见。有不同意见嘛,不一定形成组织分裂。在一个组织内不同意见是可以讨论和商量的,为什么一定要形成两派呢?北航、北师大都未搞成两大派,但有不同意见。没有不同意见才怪呢!制造派别,搞组织分裂,就不一定对了。大家帮忙,不要上街打架。对的就做,不对的就放下。我今天讲的,可能对,也可能不对。但是你们可以打电话回去,说:中央不同意武斗,两派正在搞协议。你们赞成吗?(众答:赞成。)(有的代表提出对方扣着人。)双方扣的人,今天晚上要全部放掉,无保留地全部放掉。能做到吗?(众答:能!)现在是一点钟。你们打电话回去,三点以前全部放掉。好,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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