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9-12 作者：康生, 吴法宪
康生、吴法宪康老问：你们编几个大组？
答：十一个组。还来了几个造反派。
康老：听说河南二七公社分两派？
郑大×××答：郑州没有，下边有的专区乱一些。
康老：听说夺枪的？
郑大×××答：主要是中学生夺的。他们看到大学发枪了，他们就抢起来了。河医×××说：抢枪的主要是从河造总过来的中学生。
康老问：铁军现在怎么样？
郑大×××、河医×××答：他们一部分跑了。
康老：听说你们二七公社也出去啦？
×××答：主要是受北京影响。
康老：你们可以发表个声明，说我们现在不要保姆，也不要保男了，这一条要马上告诉家里。革命造反派受压抑的时候，组织比较纯洁，比较注意政策，所以在受压抑的情况下也能坚持。特别是中央支持以后，组织解除了压迫，能公开活动，地位变了，思想就容易骄傲了，政策就容易出偏向。组织庞大了就容易不纯，对政策也不注意了，认为我什么都对，唯我独尊，唯我革命，就容易犯错误。二七公社在开会时也谈到这个问题，但事物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往往情况变化了，就产生报复情绪，政策就不那么讲究了，态度就不谦虚了。对保守组织、受蒙蔽的群众不是耐心教育、争取分化、团结，而是利用优越的地位想把其它群众组织搞掉，这样自己本身就容易脱离群众，千万注意这一点。
（这时进来了几个造反派的同志参加了会议）
康老说：刚才我讲的是在情况变了，环境变了、地位变了，就骄傲起来了，看不到自己的缺点了，对过去反对过自己受蒙蔽的群众想用优势压倒，不把头头和群众区别开，实际上是重复过去河造总、十大总部和何运洪的错误。最近我对河南情况不大了解，听说二七公社内部不是那么很一致，不很团结，特别是前一段抢枪，甚至攻击警备区司令部、筹备小组，这样就容易走向反面。要特别警惕这个问题。二七公社是跨行业的组织，过去是二七观点的人都参加了，组织很不严密。组织扩大了容易不纯，原来听你们（指二七公社）说要整风嘛！内部不纯。要好好争取、团结群众在大批判中搞大联合。河南搞了一年啦，到现在连个革委会还没成立，说明比北京、上海落后了，这是一方面要注意。
还有一方面，听外省讲二七公社跑到外省去的不少，主观上是支持外省革命，实际起相反的作用。你们说北京的学生帮你们的倒忙，你们去不也是帮人家的倒忙吗？这个你们给家里说一下，叫赶快回来搞自己的斗批改。
康老问：现在你们（指二七公社）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答：北京很少。
康老问：哪个地方多？
×答：黑龙江、长沙、广州。
康老说：是啊！南到广州，北到黑龙江。现在和过去不同啦，文化大革命初期，北京学生是出去煽风点火，推动了各地文化大革命。现在群众都起来了，你们对情况不了解，不需要包办代替嘛！对那个地方不会起积极作用，会使那里复杂化，去可能会给人家搞分裂，有的还不自觉地将矛头指向中央承认的革委会，黑龙江革命委员会有错误，他们可以通过整风自己解决嘛！把矛头指向革命委员会是错误的。打乱了中央的布署。听说三钢、三新还有河南的跑到了上海帮了倒忙，我希望二七公社把去的人叫回来，要向北京学。
康老问：八·二四出去了没有？
开封八·二四×××答：有到黑龙江去的；上海去了三个人，主要是了解一下情况。
康老说：上海所以比较稳定，是工人领导学生，不象北京学生领导工人，上海有这个传统，上海运动一开始工人就起来了。
康老接着说：你们河南也有客观条件，有很多产业工人，但主观做的怎么样？过去二七公社在工厂做了一些工作，但做的很不够，十大总部在工厂蒙蔽了很多群众，你们想想，一个工厂除了极少数坏人外，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工人不都是阶级兄弟？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仇恨呢？他们都是自己的阶级兄弟。而自己的阶级兄弟打内战动武器，这里关键问题是几个头头和幕后人。学校也是这样，广大群众是革命的，是拥护毛主席的，少数是宗派主义，有的是受坏人利用，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嘛！
康老说：二七公社现在不是出去跑的问题，而是要把自己的组织从政治上、组织上、思想上进行整顿。另外要大量地作工人、工厂的工作，促进工人大联合，抓革命，促生产，有很多工作要做。这是河南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个很大的弱点。
康老问：洛阳工厂的情况怎么样？如拖拉机、重型机械厂。
洛阳八一六×××答：现在是一半对一半，生产不好恢复，正在作恢复工作。
康老说：这个要做工作，无论如何不能压，要有正确的政策，河南工厂的问题，是一个大的问题，我相信河南新的领导一定能领导大家做好这个工作。
康老问：开封化肥厂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八·二四”×××答：我们来八、九天了，来时还没有解决。刘建勋同志说要做政治工作，我们“八·二四”造反派和解放军组织了宣传队，要开展工作。
康老说：“八·二四”是革命造反派组织，毛病是不少的，眼睛要看到这些。
康老接着问：郑州铁路、砂轮厂、纱厂的情况怎么样？
郑大×××答：铁路没问题，几个国棉纱厂跑得多，没回来。
康老说：别怨人家不回来，我们的工作没做好，叫人家知道回来安全、不挨打才会回来。要教育，不要报复，那有工人不关心生产的？
郑大×××说：我们学校没有报复，对战斗师的学生是热情的，工人可能有些报复情绪。
河医东方红×××说：我们连头头都没有抓。
康老说：让他们自己去揭发嘛！教育他们不要报复，天气冷了，叫他们都回来。
康老接着说：有个例子，合肥的情况比你们还厉害，用机枪打，两派势不两立。“九·五”命令下达后，解决得很好，炮轰派自己把头头抓了，炮轰派开了五万人的大会，好派放鞭炮欢迎，今天开二十万人大会，两队并排游行，解放军在前面。现在两派竞赛，交枪看准交得快，中央要向全国通报，要学这个样子。
康老说：今天主要不是谈这些，主要是谈武装干部训练班的问题。
吴法宪司令员说：康老的讲话很重要，你们（指二七公社）马上告诉给家里。
康老说：我是关心这个事，想叫二七公社做个好样子，做出模范来。我给二七公社谈过，不要象旧社会那样婆婆压媳妇，媳妇当了婆婆，又压媳妇。
康老说：我看了你们的材料，开始思想上有这样那样的认识不要紧，这是正常的。主要是让大家对这次会有个正确认识，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付主席决定的重要措施，这是巩固提高人民解放军的重大措施，这不光是河南，各省市都要轮流来，我们计划一年之内把各省军区、分区、县市人武部领导干部都学习一次，以便使我们人民解放军思想觉悟更加提高，更重要的是提高我们干部的政治水平，提高路线觉悟，加强团结，更好地工作，这不光是河南的问题，但不能一下都来，要分期分批。
康老说：武装干部训练，我们不能只从消极方面看，大家总觉着这个训练班有些倒霉，见不得人。将来填表要写某年某月某日……。应看成这是毛泽东思想的训练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训练班，是林付主席讲的突出政治、政治挂帅的训练班。
康老说：今天不多讲。各大组，小组要注意掌握这一点。另外还有一点，训练班不是来整这些同志的，相反的这是爱护我们解放军，帮助他们改正错误，关心我们的干部。当然罗！它的结果是有错误改正错误，是了解、学习、运用主席思想，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训练班。我们部队不是有讲用会吗？我们这是大讲用会就是了，用毛主席思想，讲用会就是要亮思想，用毛主席革命路线对照检查错误，克服缺点，增强党性，提高路线觉悟。二七公社也好，“八·二四”也好，一定要了解毛主席的战略布署。河南要求把何运洪、李善亭揪回去斗，要求是合理的，但还不是时候，要给他时机检查，很快回去不行，看起来，听听你们的，实际是慢的。
康老接着说：准备开个全体会，今天先叫你们来，听听你们的。有些同志支左中没有犯错误也来了，革命小将也来了，帮助犯错误的同志改正错误，你们自己也是个学习嘛！这里没家里热闹，不要觉得冷冷清清，现在就是这样，要坐下来，叫屁股和凳子结合一下。现在不是用脚和腿跑，是要用脑子。我准备和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一块和大家见面，使同志们很好了解一下毛主席的战略布署。
康老问：那位先讲？
赵复兴同志汇报。（略）
康老说，毛主席说：每省都要开人武部以上各级干部的会，小则二百左右，中则五百左右，大则千人左右，河南可能再来一些。
赵复兴同志汇报到参加会议人员时，康老问：一军谁来了？（答：来了五个……。）
当赵复兴同志汇报参加人员有埋怨情绪时，康老问：埋怨什么？
聂济峰、赵复兴同志答：埋怨何运洪、李善亭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镇压革命造反派，大家很气愤，来到当天下午就造了他们的反。
康老说：造反要摆事实讲道理。并问：武斗了没有？（答：没有。）不要武斗，不管是对谁都不要武斗，对俘虏也还是优待嘛。革命小将参加要注意，武斗就要犯错误。你们看报没有？（指《假四清真复辟》）王光美六三年在桃园搞吴臣，低头、弯腰、燕子式。原来武斗“坐飞机”是王光美发明的！革命小将怎么能向王光美学呢？何运洪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好，他给我写了个信说河南造反派要揪他回河南，我说不要慌，他表示感谢党中央毛主席对他的关怀，一定好好检查。如果你们在这里搞武斗，还不如叫他们回河南哩！
当赵复兴同志汇报有的同志认为来学习的都是错误严重的时，康老说：我刚才没有讲吗？我们这个训练班是文化大革命的训练班。
吴法宪司令员说：是啊！是文化大革命的训练班。
康老问：江青那个录音放了没有？（指九月五日讲话）（答：放了。）
当赵复兴同志汇报到有些干部认为犯了方向路线错误算完蛋了，康老说：完不了！完不了蛋！
当赵复兴同志汇报到有的同志来时路过家乡感到格外亲切时，康老说：伤感了。
当赵复兴同志汇报到有些干部有换班思想时，康老说：调动一下地方是个正常现象。
当赵复兴同志汇报到有些人说这回把人得罪完啦，回去无法工作时，康老说：见不得人啦！你只要把错误改了，群众是讲道理的。
当赵复兴同志汇报到有些人没有他的名，也到这里来了的时候，康老说：那好嘛！说实话，我不敢叫何运洪回去，就是怕把他打死了，（众答：活不成。）康老说：那不一定，掌握好政策嘛！不过总有那个危险。对犯错误的同志要按照毛主席的干部政策，要满腔热情地一看二帮嘛！批评也是帮助，帮不上是另外一回事，还是希望他好嘛！不能忘了还有个办法，你们领导小组、组长和他们个别谈话，要劝导，要以身作则，列宁的《“左派”幼稚病》中有一段，那个意思是，不犯错误不是能干人，能干人不犯大错误，犯了错误能很快改正，才是有才干的人。
当汇报到同志们都不愿和何、李在一块住宿、吃饭，怕说在一块开黑会、划不清界限时，康老说：这个心情可以理解，吃饭也可以做工作嘛！部队干部怎么能和中学生一样，在一块做思想工作嘛！
当汇报到军区领导干部情况时，康老问：吴永光从湖北调回来了吗？（答：回来啦。）当说到吴对错误认识不够时，康老说：他到武汉后起到了作用没有？当汇报到周志坚不愿来学习时，康老问：有个消息说周志坚穿便衣参加武斗？（答：是周志坚穿便衣去了。）
当汇报到一军的情况时，康老说：你们考虑一下，是不是再来一两个干部，觉悟比较高的，从司、政，后来，帮一帮他们，工作忙不一定全在这里，空军四十三师也可以来人帮一帮。
开封“八·二四”×××说：刚才一军谈了，他们压力大，他们在开封镇压“八·二四”，罪恶也大，他们虽写了检查，一个深刻的也没有。
康老说：还要有个时间，一军认识比较迟缓。
吴法宪说：他们党委决定，还有师的干部，不能把党委都搬到这里解决。
康老说：今天下午安排得太紧了，下午安排三场会，明天上午十一点继续开？
康老最后说：这是文化大革命训练班，保护教育干部训练班，维护解放军声誉的训练班，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训练班，总之，这是毛泽东思想的训练班。
最后吴法宪司令员说：回去各组织把康老的指示传达一下，不要开大会，要开展思想互助。
开封师院八·二四革命造反委员会宣传组翻印一九六七年六月二十一日政教系分会宣传组再印一九六七年九月二十七日
来源：《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关于河南问题的文件汇编》，开封八•二四，一九六七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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