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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首长接见东北三省赴京汇报团时的讲话

日期:1967-9-28 作者:周恩来, 康生, 张春桥

周恩来、康生、张春桥

时间:一九六七年九月二十八日凌晨一时三十五分。

地点:人民大会堂北边左侧小会议室。

单位:东北三省赴京汇报团全体代表,另外还有沈阳军区、辽宁军区、吉林军区领导也出席了会议。

辽宁省:辽大“八·三一”,“辽联”,“无联”。

吉林省:“二总部”,“东方红”,“长春公社”。

黑龙江省:捍联总、炮轰派。

接见人:周总理、康生、李富春、张春桥、杨成武、吴法宪、邱会作、陈锡联、宋任穷、潘复生、汪家道等。

总理:无产阶级司令部,她是党中央、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中央文革小组是她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央文革小组又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挥部,又是参谋部。她是在毛主席和林副主席亲自领导和指挥下的责任重大的组织机构,现在有股歪风把矛头指向无产阶级司令部,要引起大家重视,在这样一个无产阶级司令部里也难免有说错话的时候,别有用心的人想借此整垮她,那是妄想!如果有时说了个别错话,做了一些错事,指出后改了就可以了嘛!有人企图动摇无产阶级司令部,提出“揪军内一小撮”的口号是错误的,在报纸上宣传这个东西,影响就更坏了。七月末,八月初的时候,《红旗》杂志上发表的文章中有这样的话,“揪军内一小撮”这个口号是反动的(这只黑手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嘛!)把这种思潮影响到地方,后来改正了。主席指出:不要提“揪军内一小撮”的口号,象赵永夫、陈再道式的人物是极个别的,揪出来就好了嘛!现在很多地方成立了省革命委员会嘛!要相信广大红色造反者浴血奋战建立起来的省革命委员会呀!

内蒙古军区里有几个坏人,王良太开枪打死三人,后来马上就查清楚了嘛!以前一直阻挠中央决议的下达,后来问题解决了就很好了嘛。好多干部“亮相”后站了出来。以后,一般来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边界靠着苏修、蒙修、朝修,但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尽管有些领导机关中有坏人,暴露之后,广大群众是听党中央毛主席的话的,受蒙蔽的群众一旦认识过来,教育之后表现很好,内蒙军区过去支错了,而且在群众中制造了纠纷,培植了一些为保自己,为自己使用的组织,但问题暴露之后,群众自己起来揪出了坏头头,保守组织就垮台了。

再举一个例子。武汉出了个陈再道,实行反革命的叛乱。当毛主席的声音传到武汉后,“百万雄师”马上就起不了作用了,人民解放军坚决支持武汉革命造反派,正常的秩序马上就恢复了。解放军里即使有坏人,也是极个别的,一旦揪出来就好了嘛,即使在支左工作中有严重性错误,一旦知道了,马上检讨、改正错误。

济南军区在过去支左方面有问题,但认识到以后,改正了错误,与山东省革命委员会配合得很好,军管、军训搞的很好。江青同志“九·五”讲话中谈的很清楚,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毛主席亲手缔造的,林副主席亲自指挥的人民子弟兵,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坚强柱石,本质是好的,出了那么几个坏人,也是符合阶级斗争规律的。人民解放军中出现那么多的英雄人物,是毛泽东思想哺育的结果,有的在支左过程中犯了一点错误,你们革命造反派要谅解,这与党内“走资派”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因此别有用心的人提出“揪军内一小撮”的口号是极其错误的,指出后有的改正了,但有些地方还没有转过这个弯来,这个问题在黑龙江辽宁省讲过了,现在基本转过弯来了,吉林省又搞起来了。“揪军内一小撮”这个口号是错误的,发展下去是很危险的。军队的情况就是不同,过去并没有完全介入文化大革命。但是,始终与省革委会站在一起的省军区、军分区、人武部也有。黑龙江省军区汪家道司令员与省革委会战斗在一起,坚决支持红色造反团,在三军一团一队猖狂活动时,汪家道同志与革命小将并肩战斗,破获了反革命组织三军(荣复军、红旗军、战备军),瓦解了保守组织八八团,坚决支持无产阶级革命左派。这段历史,你们应该很好地回顾!

广州工人有许多派,工人、农民中都有两派,我们知道有许多组织现在他们都是互相接近,今年“二月逆流”出现后,到处揪“武老谭”,什么“广老谭”,各地的情况不同嘛,指出之后,他们改了,这就好嘛!但在七、八月份时又提出“揪军内一小撮”的口号,这是错误的,以后他们成立了“工联”发表声明,九月上旬“揪军内一小撮”的口号是错误的,不能提了,又返回揪“武老谭”,这没有什么根据,不能这样螺旋式上升,广州军区有一点错误,但不是方向性、路线性错误,我一说他们同意了!沈阳军区的陈锡联同志、潘复生同志,黑龙江省军区的汪家道同志,这几个同志中你们想揪那个“武老谭”啊!他们承认“揪军内一小撮”的口号是错了,确实有这种社会思潮在一些青年人头脑中有反映,特别是在学校里受资产阶级思想教育很多年了,受资产阶级思想的腐蚀影响,有时表现极“左”,有时极右,有摇摆性,总是动摇不定,投机取巧,我号召他们改正错误,工人同志首先起来改正了。“五四”运动以后,香港海员大罢工,工人运动搞得最好。现在工人同志又发扬了工人阶级的优良传统。广州过去是一派掌权一派夺权,每天开枪放炮,这样的情况怎么能继续下去呢?为什么在工人阶级内部要搞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呢?没有什么根据,让坏人利用工人之间的冲突吗?现在他们通了,开始走上正轨了,现在煤矿方面渐渐好起来了,水利交通方面也跟上来了。黑龙江的炮派上鸡西,影响了鸡西煤矿抓革命促生产,这怎么行?把自己的炮轰观点强加给工人,这怎么能行呢?希望三省的工人,哈尔滨的炮轰派也好,长春公社也好、辽大“八·三一”也好,辽联也好,你们好好想一想,工人为什么要分裂成势不两立的两派,就是你们的观点影响了他们,强加给他们(从香港海员工人大罢工,到现在)二十二年了,东北解放了,特别是哈尔滨,你们好好想一想,人民解放军是解放东北的主力军,解放了全东北,从四八年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解放军是毛主席亲手缔造的,林副主席亲自指挥的人民军队,特别是横渡长江后,解放全中国,我们对解放军应该有个基本相信嘛!怎么能到处抓军内一小撮呢?解放军不仅解放全中国,武装夺取政权,建立了社会主义新中国,在中印边界打败了印度侵略军,阻止美帝国主义对中国的窜犯,他们是一支强大的保卫力量。如果没有强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作坚强支柱,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能取得胜利吗?美帝、苏修、蒙修、朝修派遣特务搞文化大革命的情报,各国的反动派,国内的地、富、反、坏、右不甘心失败,如果没有中国人民解放军作坚强后盾,我们的内部秩序能这样安定吗?不可能!还有外部的敌人,帝国主义、修正主义乘机挑衅,中国人民解放军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无敌于天下的人民子弟兵,他们是社会主义的保卫者,在这个问题上红卫兵小将应该好好想一想,不要因为自己在一些问题上没有得到满足你们的要求就乱造反,有的要求你们提的可能有些道理,有的你们纯粹是出于派性,是个人主义、小团体主义、自由主义、风头主义、山头主义、无政府主义等等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思想在作怪,是派性在作怪,这样就容易被国内外阶级敌人利用,被地、富、反、坏、右钻空子,矛头指向人民解放军,指向无产阶级司令部,这些思想在你们一些人的头脑中有反映,肯定是受影响,要防止日修、苏修、朝修、美英特务活动,防止他们钻进来挑拨离间。你们一定要认真学习江青同志的“九·五”讲话,不要上阶级敌人的当。我再重复一遍:“揪军内一小撮”是错误的,发展下去是危险的。

革命委员会是新生的事物,是新的权力机构,红色造反者浴血奋战把地区的党内“走资派”的权夺了过来,无产阶级革命派掌权了,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是党中央毛主席亲自批准的六个革命委员会之一,是东北的新曙光,被毛主席称誉的夺权斗争的好范例。上海工人创造的“一月风暴”第一个签名支持的是哈尔滨军工红色造反团,你们哈军工红色造反团的确有一段光荣历史,你们回哈后搞夺权斗争,人民解放军支持你们,和你们革命造反派联系,特别是汪守道同志支持你们,当时红旗军、战备军、荣复军的坏头头蒙蔽了一部分群众,还有八·八团这个保守组织,活动都非常猖狂,我打电话告诉陈锡联、告诉汪家道同志要作好受蒙蔽群众的思想工作,汪家道同志马上召集了那些受蒙蔽的负责人开会,指出他们上当了,上了坏头头和一些别有用心人的当,充当了炮灰。应当指出有些人是利用青年学生来推翻新生的革命委员会,受蒙蔽的群众一旦觉悟后他们就迅速地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自己起来揪出了他们的坏头头。广大群众是热爱党中央、热爱毛主席的,省革命委员会是广大红色造反者浴血奋战换来的,是新生事物,你们怎能把矛头指向自己浴血奋战换来的新政权呢?省革命委员会难免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错误,但不能打倒,打倒是方向、路线性的错误。范正美(范站了起来),你们是否还想把省革命委员会打倒啊?(范:我们不是想打倒省革命委员会。他还要说,总理让他坐下了)省革委会不能打倒,提打倒是错误的,是方向路线性的错误,你们把党中央毛主席亲自批准的省革命委员会打倒了,那你们又把中央放在哪里呢?那不就是打倒一切了吗?我们应该树立、维护省革命委员会的无产阶级权威,帮助她改进工作中的缺点(齐齐哈尔二九公社插话说:我们市革委会是伪革委会,与省革委会不一样,我们的口号是砸烂伪革委会,重新夺权!……)。总理当时很生气地制止他说:你们市革委会的问题由你们省革委会来处理嘛!由潘复生、汪家道同志负责处理嘛,你坐下吧,你不要讲了,我不听你的了!

各级革委会都是新生事物,要爱护她,帮助她成长壮大,前些天普遍出现矛头对准夺权建立了省革委会的几个省,革命委员会一律炮轰,这是错误的。江青同志“九·五”讲话中指出,凡是来自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号召要坚决贯彻执行,建立革命委员会权力机构是大方向,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们把自己用鲜血和生命建立起来的革命委员会推翻,那还搞文化大革命干啥?任何人都不要把矛头指向革命委员会,发展下去,后果是很危险的。

要抓革命,促生产,搞好革命的大联合。工人同志懂得,不进行生产怎么为人民服务,毛主席指示给我们四个字,“斗私,批修”,掌握斗争大方向,共同的对象是批“修”,批斗党内“走资派”,和那些坚持反动路线,屡教不改的,集中火力批判共同敌人,团结在一起。“斗私,批修”这四个字启发我们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联合起来。这四个字对你们黑龙江省也适用,我们希望你们在北京请潘、汪找你们好好谈一谈,特别是在国庆节前三天的时间里,你们黑龙江省作出个模范来好不好啊!(大家鼓掌:好!)

你们没有什么根本利害冲突,肯定里面有坏人挑动或坏头头作怪,我不敢说那方面没有坏人,两方面多少都有,阶级斗争这么复杂、尖锐,怎么能没有坏人呢?你们要在斗“私”批“修”中把坏人揪出来。工人阶级首先响应,在文化大革命中你们哈军工的大旗确实升起来了,很好嘛!但现在怎么有一部分人又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血汗建立起来的权力机构,省革委会呢?省革命委员会这是党中央、毛主席亲自批准的,新生事物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没有缺点,她有强大的生命力,要逐步健全、完善起来还得有一个过程。不能因为有缺点,或个别人有错误,不能因为这个否定中央批准的革命委员会,这是方向性、路线性的问题。你们认为个别人有问题,可以提出来审查嘛,但革命委员会不能削弱,你们在这个问题上要好好想一想,还要揪军内一小撮,揪谁啊?揪沈阳、辽宁、黑龙江,这不还是要把矛头对准省革命委员会*(口旁加么)?这可就错了,这实际上是把矛头对准中央了,中央批准的革命委员会你们还要废,你们的话比中央的还重要啊?

大联合是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推动群众组织在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基础上按毛主席的战略部署实现革命的大联合,首先从工人阶级中开始,在哈尔滨、齐齐哈尔、包括富拉尔基、佳木斯、几个煤矿,能说工人绝大多数不热爱毛主席吗?工人阶级的大联合完全是正确的,搞的很好嘛。(捍联总代表管为忠说:大联合已达到百分之九十六)很好嘛!用毛泽东思想分析找出联合的基础,报纸上有的谈不算旧账,不追责任,不是一分为二的,什么样的组织,不算什么样的账,什么样的责任不追,如果是路线斗争,旧账就是要算。大是大非的账要算,刘、邓、陶的账要算。什么账不算?群众组织之间的小分歧不要算,原则基本相同要联合。现在观点上不一致可以联合(这句话听的不太准)我看,现在的炮轰派内部也不一致,对吧?据我掌握的是这样。

现在要停止武斗庆祝国庆十八周年,在这个大前提下联合起来,通过革命的大批判实现革命的大联合,结合斗批改实现本地的大联合,这是党的中心任务,要抓革命促生产,都要实现大联合,不然工厂两大派,多数把少数赶出来,这不对,要在毛泽东思想基础上统一起来,共同搞斗批改,这是革命的大方向。两个组织完全统一起来这是大联合的一种形式,两个组织同时存在联合起来,这也是大联合的一种形式,要逐渐联合起来,工人成立工代会,联合的形式可因地制宜,革命的大联合是需要的,中央调查组去哈尔滨,你们双方达成了停止武斗协议,枪枝弹药封存起来,解决了哈一机和师院的包围问题,把枪枝上交,后来炮派又因为一件事冲击107,实际上“炮轰派”没那么些人,都是外来的支持。冲击革命委员会,这完全是派性起作用,不是党性,大是大非的账要算嘛,别人都是老保,就你炮轰派不保,是造反派,不能这么说。范正美,省革命委员会能不能推翻?既然不能推翻,范正美还是革命委员会成员,不能退出,既然你不退出,机关、群众组织有分歧可以协商解决,这是人民内部矛盾,哈尔滨有敌我矛盾,有党内走资派在幕后操纵,两派斗争得这么厉害,总是有坏人操纵,要自己解决问题,“百万雄师”是不好的组织,被陈再道利用。但是毛主席说,不要我们自己动手去捉“百万雄师”的头头,让受蒙蔽的群众自己起来揪坏头头。何况你们山上、山下、炮轰派、捍联总都是反黑龙江省党内走资派李范五,欧阳钦的,应该很好的在这个问题上达成协议嘛!很好的解决嘛!九条协议现在又有了小的风波。毛主席告诉我们,工人要大联合,学生要大联合,告诉你们四个字,“斗私、批修”,把头脑中的“私”字去掉,破私立公,每个造反派既是革命的一分力量,又是革命的对象。红卫兵报上提夺“私”字的权、建立一个“公”字,应该这样用毛泽东思想衡量一切,建立无产阶级思想,破除资产阶级思想,两个组织互相接近,按毛主席的公式“团结——批评——团结”,对待人民内部矛盾要有团结的愿望,双方都是有缺点、错误的,工人百分之九十六以上联合起来了(炮派一人插话不同意这个数字)。总理很生气制止他说:这个问题我来说,工人阶级大多数是要大联合的,这个方向不会错,工人既抓革命又促生产,多数、少数要平等相待,工人先作个模范,一道生产,宿舍打扫好一块住,好好斗私批修。

潘复生、汪家道同志可以参加你们双方的会,你们山上派也好,山下派也好,多数要好好对待少数,你们山上派是多数,要多请几次。刘备请诸葛亮,三顾茅庐,当然那是封建社会的事情了,不过,你们要作出榜样来,多数作出榜样来,你们多数应该团结少数,争取少数。你们炮派想单方面找潘、汪谈,可以,明天白天让他们“拜访”你们去,你们应该相信省革命委员会。

康老插话:这里有一个关键问题,首先是双方的自我批评,在自我批评的基础上才能联合起来,我看你们比南京、上海、北京好多了,他们动枪动炮,前天十五万人召开了一个大联合会议,你们可以去访问他们嘛!安徽的合肥双方都首先自我批评,那派不作自我批评我就找那派谈,弄的那派很难为情,错了别人批评改了就更好,互相挑一辈子也联合不起来。主席说:“说别人的长处,揭自己的短处。”双方如果没有这个诚意,那就联合不起来。这时炮派总想要发言,总理不让。总理说,你们冷静地听一下首长讲话,不好吗?

康生同志接着讲:安徽有屁、极两派,因为夺权的问题,一派说好得很,好极了,叫极派;一派说好什么,我看那叫好个屁,因而叫屁派。现在他们双方都作自我批评。极派说,那个时候你们反对我们夺权,不同意把走资派结合起来,你们立了一大功,我们不知不觉地把走资派弄进夺权机构中来,当时根本没有觉得我们自己有错误,你们立了一大功。屁派说:中央九条里根本没说你们是保守派,说你们是革命群众组织,我们过去抓住你们的缺点不放,根本没有联合的意思,如果我们有联合的诚意也不至于发展成为这种状况。思想统一了,他们两派代表现在合为一派,搬到一起,同吃、同住、同学习、同战斗。他们的经验应该引起大家的注意。你们现在还气呼呼的,潘、汪怎么好找你们谈,思想不通,潘、汪去了,你们也是吵闹,你们双方先作自我批评,思想通了之后潘、汪再去。

张春桥插话:回北京时坐了一段火车,车上的工作人员分三派,最初我和成武给他们作了一点工作,不过我们没说那句话是主席讲的,他们说我们是和稀泥。后来主席亲自找他们谈,主席着重讲:不要光说别人毛病,不批评对方,要自我批评,这个话也不是主席最近讲的(毛主席语录135页),这段语录恐怕你们不太注意,这是不是主席和稀泥?这是主席四三年前写的,用这个方法解决军队党政与群众之间的矛盾,每年搞拥军爱民,只批评自己不要批评对方。有什么缺点,错误,怎么改都写在协议里。每年正月里都搞一次,用这种方法解决人民内部矛盾是最好的方法,能作到自我批评就不错了,就不容易了,再不批评对方就相当难了,他们在主席面前答应联合起来,但思想上不解决问题。我们和主席之间隔一节车厢,列车服务员走到我们车厢还气呼呼的,我们继续和他们作工作。毛主席和一个省代表谈话也超过二小时,应该能解决问题了吧!他们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原则问题分歧,只是对于双方各自提出的条件彼此不同意,我们和他们作了一天多的工作,一会找这派,一会找那派,最后离北京还有一个小时了,他们同意联合了。思想问题不解决,只是纠缠对方的缺点、错误,主席给他们作了两个多小时的工作,还是这样,列车服务员三派联合这么困难,思想工作也不易做。主席说: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主席对他们反复讲了这个问题,举了很多例子,而且是行之有效的。上海的工人阶级很好,我们找了一部分工人谈,传达了毛席的最新指示,上海工人没有分成两大派,大联合的单位一直保持60——70%,我们向中央文革汇报过,研究了一下觉得无非是(1)走资派在背后操纵,这个现象相当普遍,都是工人为什么要打的那么凶;(2)有坏人混到造反派内部,居于领导地位,或在那个组织中起很大作用;(3)几派的头头、领导核心杂念太重,什么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阶级的利益都放在一边,无非是相互争席位,革委会代表名额、派去几个委员,争这些玩艺,学了资产阶级议会那一套。上海的一个大学两派都是革命派,就是相互争,主席问了这个情况后说:这两派不错嘛,怎么联合不起来,就是争核心啊!有什么好争的,核心是在斗争中形成的,不要争。遵义会议后,建立了以毛主席为首的领导机关,当时我们三人小组让我当核心,我就是不干,不要去争那个核心。

总理:联合必须经过斗争(炮派代表站起来说:他们抓的冯昭逢现在没有被放出来,他们就是想抓我们一小撮……),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嘛,中央请你们来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嘛!刚才你们虽然有时给我鼓掌,但是你们思想问题没有解决,脑袋中的那个“私”字没变。

(炮派站起来讲:他们现在还抓我们一小撮,把我们打成逆流,边世军等几个人都站起讲:他们把我们打成反革命了……)总理讲:好了,不要讲了,我已经说了么,都不算了。你们不再炮轰省革委会,就不是逆流了。(又对捍联总讲:)他们承认了错误,不再炮轰省革委会了,就不要再说他们是逆流了,两派对立到这种程度,除了头脑中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思想作怪外,背后还有走资派操纵,为什么造成这么大对立,双方开了火,怎么能光指责一方,总是有人坐山观虎斗,把一些人推到前线去。我们没有参与到你们的分歧中去,因而我们看的比较清楚,不要光指责对方(捍联总一战士说,对于我们不存在什么坏人操纵的问题)。总理又说:你能保证山上派那么多人里头一个坏人也没有,阶级斗争是尖锐、复杂的,在这个问题上我还可以作个参谋,不要纠缠一些表面现象,犯了错误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要把一切问题无限上纲,大帽子一扣认为就解决了问题。

(捍联总一战士说:炮轰派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必须认识后深刻检查自己才能联合,不然不能联合) 总理说,哎!你这个人怎么又磨回来了,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吗:炮轰派把矛头指向省革委会,揪军内一小撮这是错误的,就不用你再来说了,你大方向对了就一点错误没有了吗?哪有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康生说:这是王明讲的话。总理说:是,王明现在是苏修一条可怜的小走狗。)

杨成武同志插话说:主席告诉我们对革命小将谈,现在是该你们犯错误的时候了,主席告诉我们和你们谈这些的时候,不要开大型会议,分几次谈,每次十几个人,谈通了几个算几个,犯了什么错误,就有了什么经验,告诉小将,你们是接班人,主席特别关心你们,你们既要想到自己是小将,又要把自己看成革命小兵,这样就能少犯些错误。

总理:毛主席讲过,把我们的例子给你们讲讲,作个启发。

“八一”南昌起义时我二十岁和你们差不多,脑子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很少,又有贺龙这样的人。林副统帅是从排长开始作起来的,贺龙不主张以革命的武装反对反革命的武装,叶挺也是城市观点,“八一”南昌起义这个方向是对头的,如果方向对,政策是错误,那也会影响方向的,方向实现不了。主席提出把“八一”作为建军节,纪念这个日子,以前有人要砸“八一”馆,这是错的。当时批判陈独秀的机会主义,现在看来我们作中央委员是不称职的,上海起义我也领导过,方向也是好的,这个不必讲了。南昌起义有几万人,没有很好发动群众,依靠群众。想南下打到广州汕头,打通国际援助的路线,在国际援助下,去攻打大城市。当时第三国际有个代表也称赞这样办,于是南昌起义后,部队向广东出发,打到汕头。部队打了败仗,后来又返到井冈山,和毛主席领导的湖南秋收起义的工农武装会师了。大革命失败以后主力没有转入农村,那时农村思想没建立起来,因为要夺取大城市,从江西打到了广州,夺取中心城市后希望得到外援,当时苏联派了代表,也是有这个想法。段德昌同志领导的洪湖秋收起义,建立了洪湖根据地,根本不是贺龙搞的。我这次到武汉去,原来洪湖赤卫队的老同志给我说清了这个问题。当时叶挺也是留在城市的观点,我也是,犯了两个重大原则政治错误,影响了大方向,虽然打败了敌人,自己的武装也不能保存,澎湃盲动主义结果把武装力量全部牺牲掉了。大方向对,如果政策错了,其他的错误都加原谅,长久下去会影响大方向。四十年前我二十九岁,你们在座的大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吧,我们那时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没学好、政策错了,你们红卫兵大方向对,要记住,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忽视这一点要犯极大的错误。青年人犯一点错误不要过分责备,要允许他们改正,要改正错误,用实践来证明。现在有些人站出来,出去就说我支持左派,是否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每个造反派战士要下定决心,干革命干到底,学到老,不学习要犯经验主义错误。学毛主席著作最重要,智慧从群众中来,毛主席强调向群众学习,错了就改。范正美在北京学了一个多月,现在态度转变了,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就好嘛。王明大叛徒他过去就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了不起,超过了毛主席,因而摔了下去,现在作苏修的帮凶、走狗,写文章攻击共产党、毛主席。要有错误就改,跟毛主席、林副主席跟到老,你们的前途无量,四十年以后你们对祖国更有贡献了,经验不断积累,不断提高,有所前进,有所发展。今天我把我们的教训告诉你们,引起借鉴。青年犯错误改了就行,不要严格指责,如果有这股气对敌人我很高兴,对自己的兄弟不要这样。

(捍联总小范提出疑问对和炮派联合问题想不通)总理说:你是贫代会的,你是贫代会主任,你虽然二十岁了,但已经是一个小“官”了,贫下中农都是紧跟毛主席的,你周围的同志给你灌了好多光指责对方的话,要大联合“斗私,批修”,贫代会肯定是好的,你们作头头的可要紧跟形势啊!

杨成武:分歧有的是立场问题,有的是认识问题,认识问题自己去解决,采取高姿态,不要斤斤计较小的问题,否则就错了。大方向如果一致了,政策掌握对了,双方思想通了,就好了。

总理:黑龙江省革命造反派,一定要看到黑龙江省在苏修、蒙修、朝修包围之中,不可能没有坏分子窜进来,在那个组织里面活动。

我们说中国共产党是光荣伟大的,就没有叛徒了吗?不!张国焘之流,陶铸这个两面派揪了出来。认识要有一个过程,不要绝对相信那个组织就那么纯洁,对坏人坏事要有所警惕,注意发现自己队伍中的坏人、坏事。刘少奇被揪了出来,四十六年里出了多少敌人专政的事,文化大革命中揭发出了叛徒集团,你们既然有能力把他们搞出来,也能把你们队伍中的坏人揪出来。没有一个组织完全那么纯洁,都是由不纯到纯,历史教训需要好好想一想,不是一天、两天,需要长时间的学习。你们都二十几岁,三、四十岁时就比较成熟了,生活在毛泽东的伟大时代,少走好多弯路,但不能完全不走弯路,要把对方的错误看成是自己的,不要幸灾乐祸。

只要是人民内部矛盾,犯了错误又改了,应该在一起,总结经验,丰富自己,这个精神要理解了。

不要因为对方有坏头头幸灾乐祸,因而把那个组织都说成坏了,“五·一六”尽管有些青年受蒙蔽,犯了错误,由于他们好奇,跟着搞我们的黑材料,他们是认识问题。“五·一六”这个反革命集团只抓几个坏头头,广大群众要解放出来,坏头头由群众自己来揪。农口秦化龙被揪了出来,以前他蒙蔽了一部分群众保自己,八月批谭时,我对他们说秦化龙参加我就不出席了,秦有问题,他们接受了我的意见,不让秦参加,他们组织人把秦的材料调查出来,我们鼓励了他们,把秦交卫戍区,对方不能拿,因秦是他们的后台在压他们,受蒙蔽的群众自己起来揭发,检举坏人,这是纯洁组织的一个好方法,再者就是不要因为批极“左”思潮让右派翻天,揪右时来“左”,反形“左”时来右,极“左”思潮出现后,要严防右派混水摸鱼。这一次处理“五·一六”就没有扩大化。“湘江风雷”里的确有几个坏头头,但不要把他们看得那么严重。要相信群众自己的力量,黑龙江省的问题就谈到这里吧!

来源:《红苏州》

苏州市革命造反联络站《红苏州》编辑部

1967年10月27日 第十一期

来源:

《红苏州》   苏州市革命造反联络站《红苏州》编辑部   1967年10月27日 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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