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1-18 作者：周恩来, 杨成武
周恩来、杨成武周总理：
你们怎么啦，没好好的干吗？帮助、批评、联合，这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了，毛主席批了示，说明你们不同于湖北百万雄师，但不等于没有错误，主席批的是犯过错误的老造反派与浙江的红卫军也不同。要听这句话与百万雄师比，百万雄师多臭啊，主席这一批示就是在关心你们呀，可是你们东串联西跑的，还到处造谣言，简直不象话了，什么杨成武传达主席指示，批评空五军、二十军，要帮你们树旗，那有这么回事，造谣造到中央，中央是集体领导的，还什么王力怎么的，王力与浙江有什么相干的，我说同志，你们干革命怎么能这样子呀，你们挑拨离间，破坏中央名誉，过去你们与军区合造谣说翁森鹤死了，你看翁森鹤不是在吗？还说他老婆也死了，哪有这回事。是革命的无产阶级者革命的同志为什么要这样子呢？你们为什么不在浙江开会要跑到上海去开？还说上海工总司叫什么潘国平支持你们，我们也要批评他们的，这样子不对，我今天一起来就给你们一闷棍。就是要批评你们，不批评不行了，尾巴翘得老高。我们天天批评派性，可是你们头脑里就是派性，你们要说此实在的话，我们要帮助你们解题，我们中央忙得没法子呀！你们进来我还在看文件啦，你们住哪里，都住在京西宾馆吗？那更好，有两位政委在一起商量的，你们到会后，我和代总长就找了你们的政委，一起商量问题，根本是在一起的么，怎么又去造谣说我们批评他们七、八次了，那有这事。今天姚文元同志请假没有来，他去参加一个宣传工作会议了，现在我帮助你们，我就早决定你们来了后先找你们谈谈，联总方面不谈不急事，已经管事了么，有了“12·2”指示你们又去把乱七八糟的队伍拉起来了，要明白，并不是叫你们去把队伍拉出来，连红卫军这样的一些保守组织都去拉，还不是拉了杂牌队伍了吗？乱七八糟的大杂烩了。
你长期脱离了生产，作了小头头已经有些变了，不了解群众的情况，象你这样尾巴翘到那里去了。你想拉队伍，想拉多大的，拉到那里去了呀，想到歧途去呀，文汇报十大罪状看过没有，你们桌上都有，你是工人是小头头，就闹，想队伍拉大，你那一搞，反而搞坏了（杨代总长插话：社论很尖锐，要好好学习。）你有话就说吗，（方剑文说不出来），怎么当面不说，当面不说，背后去说，这那象一个工人阶级，上海工总司潘国平你们怎么认识的，他支持你们呀？他怎么给你讲的呀，（方剑文说：讲了怎么实现革命大联合，要斗私批修，给我们讲话就表示支持我们呀？）（腾铸说：杭州有谣言，说姚文元打电话有三点指示：一、不要去串联，二、不要去拉队伍，三、不要重犯过去错误，到底有没有这回事，翁森鹤讲有这个意思。但不是你这个说法的，一、二、三电话是张春桥同志打的，不会错。）这意思可能有。可能不那么正确，因为电话不是我亲自打的，这意思是对的，因为你拉山头，我们不同意，不赞成，这样要搞分裂了，我们反对这样搞，外县的情况怎样，你们怎么弄在一起了，（方剑文说：外县我们金华、温州都有联系，军管会把我们一千六百万人打成反革命，什么匪的，什么匪的都有）那么这样的事，没有什么根据吗？是谁给你说的那一套不实在的谣言，我刚才听说你被打了，很同情地听你讲话，从七点开始听你讲了一个半小时，我亲自作对象，很耐心，很冷静地听你讲话，可是你就是那么不老实的说实话，你这个人真没法了，你不讲道理，真没办法讲。想听你讲老实的话，好给他们解决问题，你总是那么不老实，同志干革命呀，不能瞎搞一气呀！就是尽量由你算，两个专区也没有一千六百万人，（方剑文说：我刚讲的全部人口数）就算全部人口数也没那么多，难道都是你们的人吗？（杨代总长说：还有独立思考，还有农民，那能都算你们的人）你看刚说出口又变样了，刚才说一千六百万人被打成反革命，现在说全部人口数，一点也不老实，（方剑文说：这是军管会自己出的通告中写着的）你这种讲话一点不符合逻辑。你怎么能这样讲，这不是军管会自己在脸上抹黑了，把一千六百万人打成反革命还出通告，还光荣吗？军管会那能这样作，你把文化大革命形势说成这个样子，这一说影响多不好，外国人听了都成实话了，还不是浙江有50%以上的人成反革命了，我们的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亲自领导着搞的，怎么会搞成这样子呢？这样不是把军管会说成一塌糊涂了，又把矛头对准军管会了，现在军管会是空五军、廿军，把矛头对准解放军，那就是说：说到最后你还是站在保江华，保龙潜的立场上，你们立场到现在正是站错了，还没有站过来，难怪别人要说你保江保龙了。全国有七亿人口，毛主席亲自领导亲自抓的文化大革命但也没七亿人口都参加，你一个人一讲就是一千六百万，难道你的威力比主席还大吗？同志：你在中央面前讲话，不能那样不老实，你老用一顶大帽子，想把人家压住，如果你不这么说那又闹成严重对立了。不是又冲突了吗？你的立场就是站错了，想把军管会压垮，刚才我同情你，因为你被打了，但你要老实点说话好解决问题，可你又是这个样子，同志我说你吗？太不谦虚了，你把矛头对准空五军、二十军就是立场站错了，从这里看你的立场是错的，同志怎么能这样的错法吗？我们到这里来是解决问题的，首先我找你谈，你们这样子满肚子委曲情绪，带着气那就不对了，你们口口声声不是为了个人，谈的问题都是离不开个人，你们说，你们到底有如何打算，要求如何你们说，主席的指示是最高的，用主席的指示亲自给你们说了，该平了反难道还不够吗？难道要敲锣打鼓给你们送上天安门去吗？这个最高指示，目的也不仅是为了解决你们的红暴，问题因为其他的省市有这种类似的情况是比较普遍的，都应该要这么解决的，不是讲你的一个组织，也不是讲连保守组织也要这样搞法，你们尽听谣言，当心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你们受压制钻空子搞分裂，继续大乱，干扰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你看，你刚才一算一讲就是一千六百万人打成反革命，你这一宣传，政治影响多坏，你有否关心一下全国文化大革命的全局呢，你说诸暨12月11日下火车就开枪打伤三百多人，打死了七人，那会有这样的事呀，铁路我们都有解放军押车，那有这样的事。我先问你，我可负责调查一下，我要调查有这回事，我负责办，杨代总长在这里我们负责办。如果没有这回事你怎么说，你能答应吗？（方谨慎地说：没有这回事，中央处分）这不是处分的问题呀，是一个立场认识问题呀，你们说的一千六百万人打成反革命的事，也不是处分的问题呀，是一个认识问题呀，你这是在中央面前说话呀，同志，你不要是听什么人讲了，你身边的人，不一定都是好的，你这话在我们面前讲，我可以给你调查，（叫联络员负责查）要是说到另外群众那里那又不是煽动起来挑起武斗，那势必会冲突更大，（杨代总长：你们要弄清楚目前是一个什么形势，主席的战略部署是什么，应不折不扣听主席的话，大批判、大联合，斗批改，全面落实，条条落实最新指示）我先问你几件事，你要求翁森鹤不代表红暴，因翁森鹤已发表声明退出红暴，这要求合理的，可以给你们解决吗！翁就不代表你们，最近杭州发生了很多谣言，康生怎样，春桥怎样，杨代总长怎样，在京西宾馆发出了电话，（方即阻止不承认，说有坏人挑拨离间，并攻击南、陈两政委把话带开去了，）（总长：红暴不等于没有坏人，当然是少数，浙江是很复杂的地方，如温州不可能没有美蒋特务）温州左派政策上有点过激，但温联总是坏的，这不等于是省联总不好，你们又怎么去和他们联系的呢，要提高警惕，还有很多谣传什么空五军、二十军有分歧，南、陈为了夺第一把手在争权夺利抢位置。所以革委会成立不起来，有黑手黑帮，南萍在中央检查七次，这全是造谣。你们在上海开会就是错误的，上海什么潘国平有没有支持你们？你们在外地到处设联络站，南京、北京，当然在处理温州的问题政策有点过激是有的，上海各地、县都有吗？（方：不承认）没有就好，有的话统统撤回去。
你们在上海开会都有其他地县参加的吗？（方说：金华、宁波、诸暨、温州、嘉兴、兰溪，等一百人参加。）召集各地县的开啥呀！现在还有人住在上海吗？（方：都回去了）回去了就好的，我再问你们，你们有没有说：浙江成立革委会我们要采取一顶二拖的办法，有否讲呀！（方：没有这么讲过）没有吗？没有就好了。（方：现在两大派还没有大联合，成立不妥当吧！我们红暴总是一派的吗？）现在基层都联合，你再要去出来恢复什么的就可以不必要了（方：那是被吃掉的）联合也是不断完善的，如果有的确实被压下去的，可采取补的办法，在革委会中充实他们中选拔些人充实领导班子就行了吗！过去的有错误的检讨一下，同心同德搞好生产，不然的话生产搞不好，二派不要严重对立了，矛盾也颠倒转化了，不能把矛头对准解放军了，原来基层组织中的红暴，现在还没有联合好的，我们就承认你们，同意你们联合吗！已没有组织那就不要恢复了，再恢复就不符合毛主席的战略部署了，岂非变了，联合分裂了吗？杭州的问题好办，确实有吃掉的受压服少数派，可适当的选挑一些人送到领导岗位上来，这样可以，不要再去搞反复了。过去有“联总”对你们压一下，这是很可能的，但你们反过来再反一下就不行了。现在你们既不能把矛头对准解放军，更不能对准自己的阶级兄弟，要冷静一下。（方：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材料没有拿来。）材料不要那么多，我一听就清楚的，省联总压你们会犯一些错误，因为他们处掌权地位了，肯定有压别人的现象了，但如果你们认为以前犯了错误，现在毛主席给你们讲话，一定要来一下子反案那不行了，搞错事总是有的，比如我们在过去红卫军时候，抓人抓错绑架打错人，这些事情，也是发生的，只要讲清楚了，是好人就是误会吗！我过去同你们说过，干革命嘛，有时还要付出生命代价，革命总是要代价的吗！省联总也来了吗，我没有去找他们谈，张金木、车广无可以不回去，下一次也一起叫他们一起来听听，我们再谈一次，你们要注意，不要被坏人利用，要紧跟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现在就是大批判，斗、批、改，按主席指示办事，不要专门考虑争地位，争名次多少，以后省联总来了以后也是要批评他们的，他们也有很多错误，对他们我也谈很多错误，对你们谈你们的错误，我就是这样做工作。
（结束时总理同翁森鹤握手时嘱咐不要把今天的谈话告诉省联总的人，否则又要不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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