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7-20 作者：周恩来, 陈伯达, 康生
周恩来、陈伯达、康生九时三十分，首长们高举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健步来到了会场。顿时全场一片欢腾，振臂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新位置在大厅中央，左边是兵团，右边是三促，军队干部分坐两边。
总理：请康老主持会议。
康老：（笑着说）同志们，开会了。今天的会，想开得短一些，因为还有些事情，有些同志有其他事情没有来。同志们来了以后，对我来讲还是第一次见面。总理见过你们几次了。
总理：见过！那是在去年三，四月的时候，以后都没见，这次我都没见。
康老：请同志们原谅，这次没和大家见面，忙是个原因，也有其他原因罗！你们两派没有联合起来，见了面我们就要讲几句话，但有资产阶级宗派主义，各取所需，你抓我一句，抓总理几句，所以我们就没有接见，没有讲话罗。
总理：我的话抓得最多了。
康老：我们请你们原谅，这次接见怎么样，我希望你们给我们创造条件。由于你们的资产阶级宗派主义，使我们不敢接见你们，不敢讲话。还是希望同志们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主席思想增加一些，宗派主义、山头主义减少一些，联合起来，我们讲话就比较容易了。你们在这里学习还比较好，达成了协议罗！
总理：达成了制止武斗协议，不是大联合协议。
康老：达成了制止武斗协议，中央文革还加了批语，很好嘛！你们研究什么时候联合起来？什么时候成立革委会？新疆联合不起来，苏修就高兴，天天在那里广播，造谣说新疆要成立另一个政权，蒋匪帮造谣说，新疆革委会是成立不起来的。你们还在那里争谁正确谁不正确，首先要看大方向。谁是敌人？你们面临苏修、蒙修、美帝，还有印度反动派。新疆面临三个方面的敌人，希望你们联合起来。现在同志们商量一下，能不能很快地把革命大联合搞起来，很快成立革命委员会。什么时候能联合起来，听一听同志们的意见。
总理：康老开场了，（看了一下名单）现在第一名红二司吴巨轮，你站起来。（吴站起来了）我今天才知道你的真名字。原来我给中央同志和同志们介绍，都是说你叫胡乱闯同志。你看，康老讲了，能不能大联合？你们是否认为大联合条件成熟了？你讲一讲吧！
康老：你把名字改了！你是山东人吗？我们是老乡啊！（首长笑了）
总理、伯达：改了好！改了好。（点了点头）
文元：你真名字叫吴巨轮，为什么要改名呢？
总理：打电话给我说名字叫胡乱闯。
康老：为什么叫胡乱闯？（吴答：这是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时造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反的时候叫的名字。）
康老：造反要造苏修、帝国主义、蒙修的反，造敌人的反，造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总要有个敌我界限，不能胡乱闯了！名字改了就好了。
伯达：造反要造苏修、蒙修的反啊！不能乱反啊！
总理：上午我找了半天，才知道你叫吴巨轮，很好嘛！
文元：吴巨轮这个名字也不错嘛，历史的巨轮嘛！
康老：（问吴）你在学校学的什么？学什么的？（吴答：学数学的。）学数学的应当头脑清醒，逻辑性比较强嘛，怎么能够胡乱闯，怎么能够叫胡乱闯呢？
文元：你是几年级的？（吴答：毕业了，六七级的。）
总理：红二司的吴巨轮发表意见吧！
文元：你讲吧！
（当吴汇报到赛福鼎同志传达了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我们已进行了讨论，我们紧跟中央，实现革命的大联合。但联合不是无原则的联合，是在毛泽东思想基础上大联合。而现在两派分歧很大，仍然有阻力。）
总理：革命大联合是在毛泽东思想基础上的大联合，你们是不是在毛泽东思想上有分歧啊？在执行最高指示上有分歧啊？
（吴答：这个没有分歧，而对新疆文化大革命看法上有分歧。）
总理：你们要按照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办事啊！
（当吴汇报到军分区不承认各地三新分部，其中谈到拜城问题时。）
总理：拜城军分区有没有人哪？
（答：没有）没有？是属于那个军分区啊？（答：阿克苏的）
总理：（问部队代表）驻拜城是那个部队？是不是存在有这个问题？
（军分区答：不是我们，是七九七五部队。）
总理：是属那里管的？（答：是×师的）×师有人没有？（答：我就是。）（站起来）
（当吴巨轮汇报到搞革命大联合应该创造良好气氛的时候。）
总理：你们在这里跟三促谈得怎么样啦？
吴答：没有谈。
总理：你们住在一起，还没有谈吗？
康老：你们在一起吃饭吗？
吴答：在一块。
总理：你们住在一起四个月了，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生活，怎么还不联合？怎么不主动伸手去谈判呢？我讲过你们是老造反派，你们不好好注意，我们就要取消这一句话了。你们每犯错误，当走到边沿的时候，我们就提醒你们，你们闯的好，但也闯了些乱子，我已登记了十几件事情了，你们是有错误的老造反派，你们高姿态不好嘛！军队里有人有缺点错误，要帮助。你们思想也没有通嘛！
永胜：你们要做自我批评呀！
总理：康老语重心长地对你们讲了，你们面对着的敌人──苏修、美帝、蒙修，他们都希望我 们联合不起。我们认识已经两年了，你（指吴巨轮）作为一个造反派的头头，（康老插话，应该有志气嘛！）要主动、要带头、要高姿态、要有志气嘛！
总理：三促的头头是那一位呀！（工促会的胡良才站起来，报告总理，我叫胡良才。）你们在一起住，一起吃饭，一起谈了话没有？
胡答：没有。我们给三新发过五封信。
总理：不要发信，可以谈话，他们不主动，你们也不主动。你们都是山东人，都姓胡，你们两人握过手没有？（双方回答：没有。）就在这里当场介绍，我来给你们介绍，你们握个手好不好？
（两人握手，全场热烈鼓掌，高呼口号：向总理学习！向总理致敬！向同志们学习！）
总理：我不是什么指示，我们只是起促进作用，我们只是促一下，主要靠你们自己，你们要高姿态，要采取主动。
总理：胡乱闯同志，据胡良才同志说，你们叫他们是老保，他们叫你们是什么？（吴答：他们叫我们老牛。）（大家笑了）他们叫你们是老牛，这成什么样子？这样对立，怎么能搞大联合？这怎么能怪军队，怎么能说军队是后台呢？当然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可以提嘛！
总理：胡良才同志，你今年多大了？（胡答：二十九岁）你的父母是干什么的？（胡良才讲到父母逃荒时就哭了）
总理：那是旧社会，现在解放了。你是作什么工作的？几级工了？（胡答：是钳工，工作十二年了。）十二年，是个熟练工人。你比他大，他是学生，你是工人，你应该姿态高嘛！我们号召同志们向工人学习。工人要与学生结合嘛！活生生的例子就在面前，你们要结合，要带头作模范。你（指吴）已经毕业了，不是到农场，就是到工厂，不要等到生产岗位再结合，现在就要在革命岗位上结合起来，要当模范。你们两派要讲一些有希望的事情，现在就是要搞大联合。你们说军队有缺点，我们记下来，告诉赛福鼎同志改一改。
吴巨轮：没有改！
总理：难道一点都没有改？整个部队都没有改？那不成了漆黑一团！乌云压顶了！你们……就没有通过？兵团也是这样吗？你不能说一点都没有改，你提一点有希望的事嘛！
吴巨轮：不能那样讲，基本上没有改，到现在还武装一派，镇压一派，不怪广大指战员，我们有希望了，但事实使我们失望了。
法宪：责任在上面。
总理：说下去吧！
（当吴巨轮汇报到每到关键时刻，总理都是十分关怀和爱护，都作了指示，回忆起来有二十多次的时候。）
总理：不是指示，而是我们讨论研究过的，给你们打个招呼，提醒一下，你们应该总结两年来的斗争经验。我们是老战友罗？再提醒你们一次，不要再往北航那里去了，因为北航是是非之地。
吴：我没有去，只参加过一次批斗武光的大会。
总理：你们下边没有人去吗？有没有人住在北航？
吴答：那里我们有人住。
伯达：你们有人住在北航，不要住在北航，不要再住在北航罗！
总理：我再提醒你们，我再提醒你们四个字，北航是是非之场。你们自己理解去。
（当吴巨轮汇报到有人住在北航时）
总理：你是领头的，为什么要住在北航？要检查检查，你们在北京住有多少人？
吴答：有的是上访的，有的是被打出来的。
（当吴巨轮汇报到缺乏阶级斗争经验，上了阶级敌人的当，在文化大革命中犯了错误，如一·二六事件，武光问题等等的时候。）
总理：（转过面来对三促代表说）他们上了当，你们三促就不要拿武光问题去压他们，一压就会发生武斗。武斗也可能军区有人挑动你们，也可能是你们自己搞的，有多种原因，不能从一方面去看罗！（胡良才：对。）
（当吴巨轮汇报到王恩茂、张希钦借用武光问题压三新造反派的时候。）
总理：这个问题王恩茂同志在检查中不是有了吗？（吴巨轮：没有）（胡良才：有！有！检查了。）
（当吴巨轮汇报到武光问题上，对总理指示贯彻得不力，犯了一些错误的时候。）
总理：你们不要说我怎么指示，还是讲你们怎么促进大联合，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三促不拿这个压你们就行了。
（当吴巨轮汇报到大联合站得不高，看得不远时。）
总理：你们来以后，主席有许多最新指示。你们谈谈大联合的问题吧！
（当吴巨轮汇报到有人说我们打倒王恩茂是错误时）
总理：（严肃地）什么时候说的？有没有具体人？
（吴巨轮汇报到有些宣传队和军管人员都是这样讲的时候）
总理：你们刚才说的宣传队，如果他们真正是宣传毛泽东思想，参加你们学习班就好啦！是有好处的。如果不是宣传毛泽东思想，他们是不对的。军管会是不是都是这样子？如果他们是那样讲，都是不对的。
（当吴巨轮汇报到军区继续支一派压一派，发生大量抢枪事件的时候）
总理：是五月吗？
吴巨轮：四月底五月初。
（二十二点二十分，我们敬爱的江青同志来到会场，会场起立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向江青同志学习！向江青同志致敬！）
江青：问同志们好！向同志们学习！向同志们致敬！
（当吴巨轮接着汇报到军区检查的时候）
总理：二月份的检查下达了没有？
张希钦：下达了。
三新代表：没有！
总理：军区的检查是二月份送中央的，给你们检查可能晚一些。
（当吴巨轮汇报到新疆有不少地方单方面成立革命委员会的时候）
总理：有多少地方？
吴：有铁路系统。
（当吴巨轮汇报到单方面成立革委会实质问题的时候）
康老：请胡良才同志讲一讲好不好？
（胡良才站起来，当汇报到大联合问题时）
总理：搞大联合你们是不是把三新排斥在外呀！想把他们吃掉呀！
三新代表：就是！
胡良才：没有！这是颠倒黑白，我是八一钢铁厂的，是最大的厂子，绝没有排斥他们！大联委名额是对等的。
总理：不光你那个厂罗！还有外厂、外地、外县。
胡：乌鲁木齐都是这样。
总理：外地有没有？（胡：外地可能有这种情况）
（当胡良才汇报到大联合阻力来之于头头时）
富治：有两种倾向，一种是多数派要搞大联合，对少数派加以排斥，第二种，人数少的，要等他们力量发展到优势再搞大联合，这两种倾向都是不对的。（胡良才：这两种倾向都有，我们不是想把他们压垮。）
（当胡良才汇报到他们抢解放军枪枝武器是自毁长城时）
康老：现在你们有多少武器没有交？（胡答：大约还有两千多支）
吴巨轮：“三·一八”协议达成后，我们交了，都是土造的，但交得不干净。
胡：你们从玉门运来武器两箱子，都是自动武器，我们现在有的都是四月二十六日抢的。
康老：（向胡良才说）你们有炮吗？
胡良才：有，有土炮，自己做的。
吴巨轮：你们攻打八农，一中使用的平射炮是那里来的？
康老：有洋的也有土的。两派检查一下，洋的，土的都要交。
胡良才：这些杀人武器，伤的都是群众，我们很痛心的。我们有决心，有信心把这件事情作好。武器不能再留在手里。但明抢暗送是不符合事实的。现在有人在挖地道。
总理：地方上，你们人数多是不是？既是这样，更应当主动把武器早一些上交，封存起来，不仅乌鲁木齐，全疆都要这样。
胡良才：现在乌鲁木齐已经交了四百多支。
总理：你们不光乌鲁木齐呵？还有全疆各地，全疆你们人多一些嘛！
杨立业站起来：乌鲁木齐工人两派对等。
胡良才：你们人数对等，为什么往外逃？
（当胡良才谈到军区在物质上优先照顾三新时）
总理：这一点，我要替三新辩护几句啊！因为军区，军分区对你们亲一些，对他们差一点。你承认不承认这一点，你要是诚实的工人，应当承认这一点。（当胡良才汇报到他们不压三新，新疆军区支持三新超过三促时。）
总理：你们抢武器，军区有送的没有？（胡良才：没有，是我们长期侦察的。）
康老：我不了解情况，事情要分析，说所有解放军都明抢暗送也不可能的，说一点没有也不符合事实。我告诉你们，有这么一个地方，我不去送，下面把武器埋了，他亲的一派去了，说没有武器，把脚向埋有武器的地方，边跺脚边说：“我们没有武器，没有武器！”就走了。亲的一派一听，就知道武器在那里。（首长们大笑。）
总理：你们要分析一下，你们不知道不要肯定。（总理说后笑了。）
总理：有些暗送的事实也不怪你们，说出来吧！
康老：要客观一点。
总理：我们把你们两派缺点说一说，同时都有长处，都是无产阶级革命群众组织，希望你们联合嘛！你刚才讲得好，不管人多少，压是压不垮的。如果那个地方，确实是两派，对方人数少得多，很少，都要和他们一块谈，才能实现大联合和革命三结合。他们人少。怕武斗，不敢呆，有的外出，有的串连，有的被压服了，这样的情况，要把工作做到家。有军代表参加才能联合，才能成立革命委员会，革命委员会的三个基本条件一定要具备。红二司这个系统，有的地方是发展少的，只要有人，就不能不承认它。要求你们姿态高一些。不是你一个人，另外还有下面，你们要有无产阶级革命派的气魄，能不能做到呀？
胡良才：坚决按照总理指示办事。
总理：他们既然说了你们单方面成立革委会，你们调查一下，一定有！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劝你们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推动大联合，这是毛主席说了多少次，不要说我的指示，这是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声音，我们只是传达，千万不要说我的指示。
胡良才：我们认为我们现在大联合有了基础，任何附加条件都是不对的。
总理：吴巨轮同志，你说都是单方面成立革委会的有多少个地方？你能举出几个例子吗？
吴巨轮：“铁路局就是这样，很多，都是这样。”
（这时铁造司代表王增民站起来要求发言）
总理：你是那里的？
王增民：我是第一铁路工程局革命造反司令部的代表，我叫王增民。
总理：（看花名册）铁造司的？对方呢？（铁联总代表黄庆奇站起来回答：是铁联总。）
总理：叫什么名字？（黄答：叫黄庆奇）
总理：（看花名册）是哈密的？王增民同志，你是乌鲁木的吧？（王答：是）铁联总乌鲁木齐的是谁？（这时铁联总代表袁克恭站起来，“有！我叫袁克恭。”）（当王增民汇报到新疆军区副司令员辛元林把在毛主席身边达成的革命大联合协议比作国共谈判时）
总理：把你们在这里搞的大联合协议说成国共两党谈判是错误的。管他是那个副司令，不管辛元林怎么讲，你们两派同意不同意你们在北京达成的协议是国共协议呢？假如他（指辛）讲错了，你们可以提出批评，你们自己可以搞好嘛！
总理：袁克恭同志，你说你们达成的协议是国共谈判是不是？（袁答：是）（大家笑了）
康老：是国共谈判吗？（袁：不是！不是！）
康老：对罗！不管什么副司令他们讲错了，你们批评嘛。
（当王增民汇报到十项协议没落实，甚至铁造司派出大联委代表孙志祥同志在铁路军管会三楼会议室被枪打伤的时候。）总理：哪个打的？（王答：是东野）
（当王增民汇报到军管会人员做铁造司战士工作说，打倒王恩茂是不对的，赶快退出铁造司时）总理：军管会是那个部队管的？（王答：新疆军区）（张希钦：军区军交部的）
（当王增民汇报到军管会人员说新疆军区支左犯了方向路线错误但军管会不一定错误时）总理：他们宣布不承认你们那个组织吗？（王增民答：他们不宣布，实际上采取不承认态度。自从王恩茂四、三检查以后，停发了铁造司的经费，开会也不通知我们了。）
总理：第一铁路工程局你们这一派有多少人？（当王增民汇报到被压前后组织，人数的情况以后）总理：你们包括新疆境内哈密，乌鲁木齐吧？（王答：是新疆境内疏勒河以西的人数）
总理：你们这个组织还是存在的嘛，你们的代表也来了。（王，这是中央的关怀，是总理和中央文革首长的关怀。）
（当王增民汇报到乌鲁木齐有宁夏的专门武斗人员时）总理：宁夏的组织怎么跑到你们新疆那儿去了呢？（王答：它是我局所属单位，在宁夏是联筹观点的，宁夏问题解决后，他们就到了乌鲁木齐。）总理：他们有多少人？（王答：原来人数多，后来有人觉悟了，回去了，现在还有二十多人。）
总理：张希钦同志（这时张站起来）你在北京，军交部还是亲一派，疏一派，不承认铁造司吗？（张希钦答：我们两派都承认。铁路的会议两派代表都参加了。）
（铁造司哈密铁九·三代表刘事江站起来说：报告总理，张希钦当面欺骗总理，在全国铁路交通会议上，还不承认我铁九·三总部所属组织。）
总理：啊！中呀！现在铁路局没有成立革命委员会的有三个局，柳州、乌鲁木齐、还有西安、是铁造司的组织要承认他们嘛！（这时铁联总代表黄庆奇站起来说：报告总理，王增民、刘事江的发言，至今还把矛头指向解放军。）
总理：他们说的是军管会。（王增民：报告总理，让我说完他再说。）
总理：对！对！对！（当王增民汇报到有的军管代表分化瓦解铁造司组织时）
总理：是谁呀！是对方组织，还是军管会呀？张希钦同志，你们那个军交部是有宗派性的呀！对这个问题，我是有怀疑，因为新疆铁路我是比较了解的。现在全国铁路局有十八个成立了革命委员会，还有三个铁路局不能成立革命委员会，柳州、西安、乌鲁木齐，目前全力以赴成立柳州铁路局革命委员会，都要学习一下七、三布告，火车头嘛更要好好学习，明天中央就要发布一个文件，你们学了吗？（王，学习了。）
总理：张希钦同志，你们那个军交部有点宗派性，亲一派，疏一派，是十分危险的罗。
张希钦：这我了解，回去后是促进了大联合的。
总理：军交部没有抓主席思想，贯彻这个协议，没有把主席思想贯彻下去，亲一派，疏一派，有没有事实呀？
张希钦：军管会对铁联总亲一些，对铁造司疏一些，这是事实。
总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抓？我告诉你，有派性，不抓，就会发生问题哟！这是危险的，我对这个问题很怀疑，你要很好检查一下。
（当王增民汇报到革委会把国民党，伪警察，三青团，四不清下台干部结合为付主任时，军管代表却说，三结合干部有问题不清楚，可以把问题挂起来先结合，以后再弄清，再调查。（总理边笑边记下来，伯达同志向总理笑了。这时其他代表要求发言）
康老：既然铁路这一派讲了，应该另一派也讲一讲。
（这时铁联总代表黄庆奇站起来）
康老：你叫什么名字？（黄答：我姓黄，叫黄庆奇，铁造司代表发言把矛头指向军管会，指向解放军，还说我们抓打他们的人，不符合事实，我局大联合协议是在总理关怀下达成的。）
总理：那是中央文革集体主持下搞的，我也参加了。（黄庆奇说，有五个当权派在新大，铁造司一直保持到现在，并讲大联委主任都让铁造司头头担任时。）
总理：你是哈密的吧？（黄答：是，哈密的。）
总理：刚才他们说你们在军管会开枪打伤了他们一个人，是不是事实？
黄答：有这么一回事，但情况有出入，是他们先炸死我们一个人。
康老：王增民同志，他说你们先炸死他们一个人是不是事实？
（王增民说：不是。当王讲明事实真象时）
康老：等他讲完了你再讲。自己人炸死自己人，这不可能吧！
黄庆奇：他们不抓革命促生产，当然军管会不给开支，我们也不同意开支。
总理：我问你，如果他们被赶出去，他们回来工资也不发吗？
黄庆奇：我们没有赶，我们赶，我们要负责任。
总理：现在你们铁路缺勤多少？
黄庆奇：百分这十九点六，他们的人长期在外，不抓革命促生产。
总理：那你们想法欢迎他们回去嘛。
王增民插话说：铁造司战士不改变观点就遭毒打，工资也不开。改变了观点就开支，有困难还给补助。
总理：我告诉你，有些地方人数很少，也要同他们一道搞大联合，三结合。你们两派有没有人在北京啊？
黄庆奇：我们没有他们有。
王增民：我们有，是被抓打出来的。
总理：是住在铁道部招待所吗？
王增民：不是，是住在亲戚朋友家里。
总理：如果铁道部保护回去，能不能回去？
王增民：如果能够保证不强迫他们改变观点，能保证人生安全，可以。
黄庆奇：报告总理，在总理面前我向毛主席宣誓，我们保证不抓打他们一个人，保证敲锣打鼓欢迎他们。
刘事江：报告总理，铁联总黄庆奇刚才的表态我们表示热情欢迎，坚决支持。
总理：好，双方都表示了，把第一铁路工程局双方的人都找到，早点回去。
（当黄庆奇说：铁造司的人在外面时）
总理：如果确实被赶出来的，工资要照发，在北京的要找到，不要他们一直呆在这个地方了，我们让铁道部努力嘛，你们也要做出个模范来。
（当黄庆奇谈到他们没有赶出铁造司的人的时候，刘事江报告六·一五协议达成以后，铁造司战士被抓打情况，双方就争论起来。）
总理：不要吵了，你们刚才一个表示欢迎，一个表示回去，我找铁道部军管会送回去。
（当黄庆奇汇报到如何抓革命促生产情况时）
总理：别说了，现在我可做见证，乌鲁木齐这条线的生产还是可以的，我知道你们人多嘛，多做点是份内的事嘛，主要你们要采取高姿态，欢迎他们回去抓革命促生产。
黄庆奇：他们不回去。
总理：刘事江同志刚才不是说了嘛！
（黄庆奇又汇报了铁造司哈密铁九·三至今还有二百多人在城里搞武斗）
总理：好了，今天就开始了，刚才那个同志表示了，我让铁道部努力嘛。
刘事江：报告总理，坚决照办。
总理：好，好。今天双方都表了态，一方愿回去，一方欢迎，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当黄庆奇汇报说铁造司从内地往新疆运武器时）
总理：有件事我要再提醒你们，你们双方都不要再运武器出来了。有些地方发现从新疆收到武器，你们铁联总人数多，更应该早一点把武器上交，封存起来。不管人数多少，压是压不垮的。一个地方即使一派人数很少，也要同他们搞大联合、三结合、三新发展得少一些，你们是多数的一派，要有这个气魄。
康老：第一铁路工程局的问题已经解决，现在不要算旧帐，要向前看，最高原则是毛主席的思想，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枝节问题不要算旧帐，仇恨要集中在敌人身上。
（当王增民汇报到二·一九事件中，铁联总自己炸了自己人的时候。）
康老：你不要解释了，自己把自己人炸死，很难说服人，解释不通。
文元：建议同志们发言，要紧紧围绕今天会议所解决的主要问题，按照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掌握斗争大方向，使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在新疆能够迅速得到贯彻。
永胜：不是打官司。
总理：对（大家鼓掌，呼口号）
三促代表：报告首长，三促李东辉要求发言。
（当李东辉谈到执行中央文革六·二二批示情况时）
总理：（很严肃地）你们这一派贯彻执行得怎么样？按照中央文革批示贯彻了没有？（李答，正在努力。）
（当李东辉谈到赛福鼎同志传达最新指示时）
总理：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声音，不能只听了高兴，要看你们干得怎样。（当李东辉谈到大联合的时候）
总理：那是过去，现在呢？（当李汇报到给对方写了五封大联合倡议信时）
康老：啊！你们这个办法行不通，你们还是要彼此商量才能联合，你们这个办法是办不到的，你们那样作，不管主观愿望如何，而使对方感到是压力。
总理：（问你）你和张玉琪同志谈过没有？你们是同学嘛！（李：没有。）
总理：你们两个都是大学生，怎么谈不到一起，怎么谈的问题都不具体。复杂得很？知识分子。
（当谈到大联合中如何高姿态时）
康老：你们这个办法说实在的，不是大联合的办法，而是一种政治手段，我们懂得这个问题。
法宪：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这个不行。
总理：这问题你们两人怎么不说话？你们两人怎么办？（这时有人建议张玉琪同李东辉握手。大家鼓掌。当李东辉又谈到大联合问题时）
总理：刚才康老讲了，不要单方面起草搞方案，应当双方面坐在一起商量，根据毛主席最新指示协商，先搞大联合，然后就剩下一个王恩茂同志的问题了。王恩茂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嘛！总不能说王恩茂的问题不解决就不能大联合嘛！
（当李东辉谈到三新是少数怕被吃掉时）
康老：你们是大学生，他们是少数，怕被吃掉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你们要主动去做工作，解除他们这个顾虑，拿出实际行动，使他们相信不会被吃掉的，这就好办了。你们是同学，在北京住在一起，都在一块吃饭，互相谈过没有？两派都是革命群众组织，能在一起吃饭，就是不在一起谈，这个问题怎么解释啊！（李说：主要是武光操纵的，是武光之流挑动的。）
总理：武光早已被抓起来了嘛！
康老：武光老早离开了新疆了嘛！被关起来了嘛！时间又那么长，他的手脚伸那么长？这不是抽象的说法吗？
总理：你们尽讲抽象的，不着边际的，知识分子爱绕圈子，对于你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武光问题呢？你们两个同学怎么解决？你们八农能不能先联合做出个榜样来？
（当李东辉又谈到王恩茂打不倒他们就不联合时）
康老：你们两人之间也没有王恩茂问题嘛！
总理：他们（指三新）还不放心，好象说不把王恩茂打倒，王恩茂还在新疆就会把他们压垮，他们在新疆就翻不了身。（李东辉：就是，我们证明。）
总理：王恩茂执行主席和中央文革号召到三新方面去咯，你们还不能去？在这方面我就批评过张希钦，他就不如王恩茂，王恩茂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还是去了，这是事实嘛！
三新代表，去是去了，但是不经常在那里住。
总理：赛福鼎同志，你们是什么时候去的？
张希钦：七月一号。
总理：我问赛福鼎同志。
总理：经常回去吗？
赛答：有时候有事情就回去。
康老：你们住在那里么，那里有秘书，有电话，在那里接电话办事就行了，主席指示要坚决贯彻。你们在那里要多做工作，要住进去，要住在那里和群众接触谈心，一块儿生活，别的单位都是这样做了，不能老住在京西宾馆，京西宾馆越住越脱离群众。
总理：你们一号去的，已经十九天了。如果天天住在那里，好好做工作，很多问题就是不难解决的罗！对你们来说，这一方面应主动，在毛主席，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下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按照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前进。
康老：你们要真正从思想上，工作上多接触，促进革命大联合，不要光讲这个同志的指示呀，那个同志的指示呀，这样做是一种危险。你们就会互相指责对方，你说他违反总理指示，罪该万死，他说康老是怎么讲的。不是我们讲的，而是毛主席指示，我们只不过是传递，我们也记不得是那一天讲的罗！拿着鸡毛当令箭，去攻击对方，那就错了。
总理：我开始就讲了，不敢接见你们，就是这个原因了。我要求你们回去，谁也不要写对方大字报，谁也不要贴对方大字报，那样危险得很，要贴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好好学习，按这个去做。
（李东辉接着发言，再次谈到武光问题时候）
总理：武光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提他干什么！不要再提了，不要用武光问题压对方。
康老：（严肃地）我刚才不是提了吗！以后再也不要提罗！
总理：（拿着中央6·22批示的文件举起来了）对李东辉说，你们这一派表示你们是听中央指示的，中央文革的批示就在这里嘛，你们要把它兑现！你们这一派不带头，不推动，这怎么能表示你们执行协议呢？
（当李东辉又谈到抢枪的问题时，受了坏人操纵和挑动时）
总理：（很严肃地）坏人是谁？
康老：既然你们抢枪，是坏人挑动，你们内部不单单是交枪问题，而且要把坏人都揪出来。
李东辉：是，我们现在正在做这项工作。
总理：你们在这里，你们说话要兑现嘛！不要去应付康老的话，你们既然承认抢了两千多条枪，就应当在这一方面谈一谈，坏人是谁。我们不告诉，不过不要让三新给你们点出来。那时候，你们就不好了，自己讲出来，把坏人揪出来可以划清界限嘛！你们心中是有数的。只有这样，才可以表示你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嘛？啊！（大家笑了）你们还年轻嘛！要真正成为无产阶级革命派不容易，要锻炼几年、几十年，我们还要锻炼，我们还要保持晚节啊！要天天改造，只要你们自己知道有坏人，就把坏人揪出来嘛。
康老：不要谈抽象罗！你们承认了抢，不承认明抢暗送，承认你们夺了人民解放军的枪，这是错误的，方才胡良才也承认了错误，怎样改正错误呢？第一，坚决贯彻中央文革批示和六·一五协议，迅速全部、彻底上交武器，第二，你们夺了解放军的枪，你们再不要指责对方解放军的态度不好，你们对解放军的态度怎么样？自己还不是一样？你们也犯了错误，你们不要说对方拥军工作没有作好，你们也没有做好嘛！只有检查这个错误，承认错误不能是空洞的。第三，你们说不是解放军送武器，而是坏人干的，既然你们知道是坏人挑拨就这样算了吗？应该把坏人揪出来嘛！第一交枪，第二承认对解放军有错误，第三揪出坏人，要作到这三点。不然只是抽象的谈改正错误是不行的，起码要做到这三点。
总理：不配合行动，说大话是不行的，要改正错误。
伯达：我说几句话。听了几个同志的发言，有个感觉，主要谈的枝节问题。你们还年青没有经验，要总结经验，不要乱闯啊！文化大革命已经两年了，有正面的和反面的经验，应该总结一下。
总理：正面的反面的都有，应该很好总结一下，做对了的，要总结经验，做错了也要总结教训。对于双方都要总结。
伯达：要特别注意总结反面的经验，还要学习对方的经验。不能光说对方的缺点。
总理：经验不仅要总结做对的，而且也要总结做错的，这也是主席的思想。还要学习对方的长处嘛！
伯达：也要学习对方的长处啊！你们几个发言的同志都是知识分子，人年青，有前途，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见解。我们要向你们学习！你们要向毛主席学习，向毛主席的最高指示学习！要向广大群众学习！还要有自我批评的精神。主要你们讲话，缺乏自我批评精神，缺乏自我批评的态度，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对方是错的，这样就不可能总结经验，改正错误做好工作。还有，大家在发言中，缺乏敌情观念。新疆是边疆地区，又是一个很大的边疆地区，特别是苏修，叛徒集团都在新疆，干了许多破坏工作，破坏我们的文化大革命，你们没有人谈到这个问题，你们没有人说到敌情这一点，该不该做自我批评？没有敌情观念，就不能对情况做正确分析。
富治：他们不是没有敌情观念，而是把对方看成了敌人，把人民内部矛盾看成了敌我矛盾。
总理：苏修一个很强大的功率播音就在新疆边境，大家很清楚了，不要把矛盾颠倒了。
伯达：颠倒了，将人民内部矛盾看成敌我矛盾，看不到敌人，这就是有很大的危险，没有敌情观念就不能正确的对待旁人，就不能正确的对待自己，不能正确的对待自己的组织，也不能正确的对待对方的组织，总认为自己了不起，把别人说成漆黑一团，这样能正确对待对方吗？要有自我批评精神，要有敌情观念，知识分子要向工农群众请教，与工农相结合，要向毛主席的最高指示请教，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牢牢掌握斗争的大方向。
法宪：天天打内战，不顾大局。伯达：毛主席说“大道理管小道理，小道理要服从大道理。”什么是大道理？大道理就是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毛主席的伟大战备部署，大道理要管你们的宗派主义的小道理。懂不懂？对不对？你们考虑一下。文化革命两年多了经过了反复，正确的错误的经验都有。什么是大道理，你们应该领会，毛泽东思想就是大道理。好象你们今天不讲大道理，光讲小道理，忘记了毛主席的教导，是不是大道理要管小道理啊！大道理管小道理应该不应该呀？（众答：应该。）只有这样才能搞好革命大联合，三结合，才能把文化大革命推向前进，才能不断改造自己。今天在座的好多都是知识分子，要改造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世界观，我们要在文化大革命中不断改造自己。有这样的精神就可以坐在一起协商了，诚心实现革命大联合，要作自我批评，少批评对方，今天大家的讲话，还是有点落后，不讲自己，尽讲别人的缺点错误，那个工人同志（指胡良才）说了点自己的缺点错误。
总理：胡乱闯同志今天也说了点自己的缺点错误罗！
伯达：胡乱闯闯了两年多了，应该闯出一些道理来，不能再乱闯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规律是不能违抗的。要改掉你的名字。
总理：（指吴）你现在是吴巨轮，这个巨轮还是开始建设嘛！巨轮要向前嘛！不能是往后嘛！巨轮要有人掌好舵。
康老：轮子不能向倒开，倒开就不好了。
文元：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用毛泽东思想掌舵。
伯达：要靠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最高指示，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不要头脑膨胀，靠自己乱闯。你们要很好学习。今天发言的很多是知识分子，要很好向工农群众学习。要有高度的敌情观念，这才符合毛泽东思想。
总理：听了你们的发言，不象是新疆来的。
伯达：广大群众的心情是要大联合的、三结合的，是不是呀？你们没有代表新疆广大革命群众的愿望。广大群众还要你们争下去吗？还要你们互相攻击吗？要你们象老太婆那样吵架？你们要有无产阶级的风格、要有毛泽东思想的革命风格、文化大革命中总要学点风格。
总理：你们到北京来，在毛主席身边，不是学毛泽东思想，学毛主席的指示，而是听小道消息。
伯达：小道消息不能听呀！你们看小报，有什么“陈伯达斗私批修的辅导报告”呀，什么“四个伟大”呀，“四个无限”呀，这都是假造的。一个说是陈伯达同志写的，一个说是康生同志写的，这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制造混乱，你们应当学会分辨真假，分辨是非，掌握毛泽东思想。
总理：你们应该作个分析，前年北京学生到新疆去点火，是起了作用的，是有丰功伟绩的。现在再去，再听他们的就会给你们增加负担罗！
伯达：他们要包办代替，你们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北京有些大学生，开始是很好的，不错的，后来脑子一膨胀，路子就走得不对了，你们也跟着走就不正确了。如果不警惕，不谨慎没有敌情观念，不学习毛泽东思想，就会把人民内部矛盾当成敌我矛盾，就会走错路。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有的开始是正确的，后来就可能走到反面了。我们走路也是这样，开始路走的是对的，后来路走的不对了，要学会问路。一开始出门口，路走的对，如果以后走错路不问路，自以为正确，就不问路了，就走错了。要向叔叔伯伯、大妈、大嫂问路，不问路就会走错路、走回头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路是比较曲折的，敌人搞破坏，搞挑拨离间，新疆有苏修、内奸、特务、叛徒挑拨离间。
总理：挑拨离间，还有苏修分子，这个路是曲折的。
伯达：这个路是曲折的，或者是很曲折的，要懂得问路，要向毛主席最高指示问路，向毛主席问路，向广大群众问路，这样就能够少犯错误和不走错路。毛主席说，错了，改了就好。为什么一个人，一个组织犯了错误，非把他整死不行呢？不让他改过呢？还有，根据我判断，有可能是自己错了，还说人家错了。你们年青人有些判断不一定正确，自己错了，还说别人错，以为自己对，所以要学会问路。要向毛泽东思想问路，向广大群众问路，能听懂吗？（听懂了）谢谢！我说的是地方话呀。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搞革命大联合，全国大多数省（市）、自治区已经成立了革委会，你们还没有大联合，太落后了，应该感到自己落后。可能有坏人挑拨，要赶快搞大联合协议，这并不难，要多做自我批评，有敌情观念，很快就可以达成协议。大联合了就可以搞三结合，革委会。你们有的地方是单独一派，把另一派撇开，单方面成立革委会。这种做法并不高明，北京过去也有这种情况，把对方撇开，单方面成立革委会。北京也有些组织说他是拥军派，你是反军派，什么四三派，四四派，总之一派想压一派。现在已经联合了。联合要以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为准，不能以宗派看法为标准。希望新疆两派在这个问题上，能有进一步的认识，做进一步的努力，创造一些办法，快一点搞成革命大联合的协议。只要有自我批评的精神，有敌情观念，就能很快的达成，不要总是想一派吃掉另一派。
康老：时间不早了，请总理讲话。
总理：中央文革碰头会议的同志，早想见见大家，因为大家来这么久了。由于你们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毛主席最新指示没有学好。不能听小道消息，那不能促进问题的解决，不能坐在一起谈了。这个我们有经验，所以今年就没有采取接见的办法，虽然见面少，但报纸上有毛主席的指示，社论，文章，标题都表达了毛主席最新指示，你们都看到了。你们两派来了四个多月了，看得应该很清了。全国二十九个省（市）自治区有五分之四，二十四省（市）已经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就剩下了最后五个。这五个都是边疆地区，都有敌人的挑动，受敌人的影响，就联合不起来，敌人在那里高兴。台湾蒋介石就说，福建搞不起来。你们那里苏修就说，新疆搞不起来，印度反动派说西藏搞不起来，缅甸反动派说云南搞不起来，美帝国主义说广西搞不起来。我们能让敌人高兴吗？能让敌人高兴吗？还是刚才那位同志说得对，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我们要有自豪感，我们是伟大的民族，有伟大的领袖毛主席，这是举世无双的，我们有毛泽东思想，有第三个伟大的里程碑。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文化大革命已经两年多了，正如伯达同志讲的，我们应当学到一些本事了。胡乱闯、胡大乱、张大炮你们三个同志，我们都见过了，搞了两年多了，总应当增加不少的知识。你们造反派敢于批判王恩茂的错误，革命精神是好的，但是你们也有些错误，比如说康老讲了伊敏诺夫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苏修留下的特务，你们受过他的蒙蔽，他挑动抓赛福鼎同志，你们还抄赛福鼎同志的家。
康老：这是大错，是大节问题，说他袒护王恩茂，有错误，但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嘛！
总理：赛福鼎同志是反对苏联修正主义的，是反对地方民族主义的。斯大林时期他与苏联合作，搞“三区革命”，解放后站在中国共产党一边，与苏修、叛徒、特务作斗争，把伊敏诺夫、包尔汉揭发出来，你们应当支持赛福鼎同志，你们反而上了伊敏诺夫的当。已处理了。好的是我们说了以后，一批评就改了，当然我也不能处处给你们提醒，两年了，要靠自己判断，不要只看对方错误，伯达同志刚才语重心长的讲了，不要抓住对方错误。开始北京学生点了火，现在要你们自己判断真假是非，应该进步了，应该是独立自主了。
康老：现在你们还没有独立自主，有些人还要听北京学校的小道消息，就会走错路，特别是三新的同志们与北京学生接触多，要提高警惕，你们不能光听北京学生小道消息了。否则，就要上当。现在有许多谣言就是从北京搞起来的。我告诉你们有人想代替中央去管你们。
总理：有那么个小集团。
康老：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接受中央文革的领导，北京日报这两天的社论你们看一看。
富治：不是社论，是个通知。
康老：你们要好好学习，再不要胡乱闯了，再乱闯就糟糕了。
总理：你们到北京来了四个多月，不要相反落后了，你们在那里敌情是严重的，没有把敌情观念带来，苏修在边境上对新疆有一个强大的广播电台，我们正在作工作，想办法压倒它，这是思想仗，他们靠修正主义，我们靠毛泽东思想，我们一切都要靠毛泽东思想办事，按照毛主席指示办事，毛泽东思想是最高水平的马列主义，我们最近得到一些消息，看了你们一些材料，现在你们快要回去，要把毛主席指示带回去，可是你们还没有把毛主席最高指示学好。毛主席接见了没有？（答：还没有）你们正在等待主席的接见。兵团王兵与三司是一道战斗过的，也算是你们的战友，现在察觉他做了很多坏事，今天他没有来罗！兵团党委意见我们要研究罗！王兵是前车之鉴。当时，我们知道他是保张仲瀚的，受张的影响，我们打算挽救他，想把他和张仲瀚的那些打手、部长们分开，现在看来不行罗！如果在兵团问题上犯了错误，那是人民内部的矛盾问题罗！你们在石河子问题上犯了错误，那是受了他的影响。与自己一起战斗过的。总是会有分化，开始是革命的，以后有的人就蜕化，叛变了，倒退了。阶级斗争规律就是这样，自己要警惕，要抓大的。现在，我们要促进你们，很好地执行中央文革批示，实现革命大联合。你要在“六 · 二二”批示的基础上，双方要主 动。特别是三促人数多，要主动，你们抢了枪应当上交，即使是对方交的少，自己也要做模范。你们交了，他们还会打你吗？
伯达：要真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就要高姿态，就要做模范。
总理：不要把对方总是当成敌对的。本来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嘛！有坏人在后面，你们不点他，我只点出一个王兵。对三促我不熟悉，只知道军区，军分区，人武部是亲你们的。坏人我点不出来，你们自己揪吧！总有上当的，当然这是个别的，你们要与他们割断关系。你们要先执行协议，先自己作模范，不要总指责对方，两派都是革命群众组织，还有什么可争辩的呢？互相商量达成一个大联合协议，现在全国廿四个省（市）都有协议，可以借鉴，你们要后来居上。这里你们有特殊的地方，你们那里有严重的敌情，你们要勇敢地、坚定地、急迫地、不动摇的紧跟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联合起来，共同对敌。大联合协议可不是别的问题，按胡乱闯他那三条呼吁是达不成协议的。一定要拿打倒王恩茂。张希钦来做为标准，非打倒他们不能联合，那怎么行。他们两人怎么解决是另外的问题，不能强加于人，不能非叫人家同你们一道打倒王恩茂才能结合。吴巨轮同志，说实话你们里面也不是百分之百的青一色的罗！不可能一样，我讲这话不是分化瓦解你们罗！分化瓦解你们就不是毛主席的好学生。争取内部统一吗？不可能！
伯达：大联合要按部门，按班级，按行业，按系统实现革命大联合。
总理：工厂里到一起去，学校里到一起去，都要大联合，铁路到一起去，铁路吵得那么利害，还是要到一块去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实现大联合。不能那样的前提罗！那样就永远达不成协议。你们都说听中央的，你们自己也没有个标准，所以一定要自觉地以毛泽东思想为标准。解放军要负责罗！毛主席教导我们，要三相信，三依靠。要相信和依靠干部大多数，大多数干部是好的和比较好的，可以信任的。对以毛主席为首，林付主席为付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声音要听，要拥护，要执行，不要突出是那个人说的，这是毛主席无产阶级司令部对你们的要求，不然给我们增加负担。江青同志讲，要拥护和支持人民解放军，你们一定要把新疆军区搞出一部分人来，说他们是跟着某某人，都是混旦王八蛋，人家听了就恼火。这是运动初期某些红卫兵提的，文化大革命到了现在已经两年啦！不能这样啦！
康老：简单的道理。没有中国人民解放军，你们能那样地在新疆搞文化大革命吗？
总理：（接着说）不管怎么样，兵团在新疆搞生产，又有强大的人民解放军在新疆，苏修就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苏修早就打过来啦！这是我们的长城罗！不能因为某人犯了严重错误，方向路线错误，甚至时间长一些，但还没有到死不悔改的程度。他要改正错误。要允许人家改正错误，给人改正错误的时间。陈再道犯了那样的严重错误，主席起草两份电报，还要他来学习，允许他改正错误。他已经走到人民内部矛盾的外边去了，还要把他拉回来。你们年轻人犯错误，改了就好。老同志犯错误也要给改正的机会，帮助他改正，不能每一件事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伯达：主席说要一看二帮）我们打了招呼以后，军区同志到你们那里去了，不武斗了。如果他们去了，表现不好，我们打招呼，天天去，总比以前好，天天在一起接触。现在时间不等人，所以大联合协议要搞，最重要的事是搞大联合。全疆的，地区性的都可以搞特别是铁路有了协议，要很好地贯彻执行协议，很好地兑现。现在全国铁路就剩下西安，柳州，乌鲁木齐没有成立革委会。明天就要发一个文件，全国党政军民都要学“七 · 三”布告。铁路上更要学，军队也要学好，要宣传。这个布告，不光是 铁路上的问题，还包括国际主义，群众组织要与反革命划清界限的问题，使群众组织不致走上犯罪的道路。希望你们把大联合搞起来。大联合搞起后，紧接着要搞革命三结合。搞革命三结合反正要有军队、干部、群众的代表，现在新疆军区能够出来说话的就只有赛福鼎同志。要允许人家三促犯错误，允许三促改正错误。我向三新同志呼吁，应该给犯错误的同志改正错误的机会。说某某同志参加了革委会，你们就不承认，好象自己就活不成了，这怎能设想呢？这是不对的。革委会是主席，林付主席批准的。在革委会就可以随便把人压垮吗？无产阶级司令部就不管吗？你们对无产阶级司令部信任不信任？你们知道你们符合毛泽东思想，还怕三促压垮你们干嘛！你们三个带头的人，不能那样设想嘛，不能没有信心嘛！
伯达：主席经常讲，没有清一色的东西。
总理：对嘛！没有清一色的东西嘛！一个党、一个群众组织、一个革委会都不可能是青一色的。有个对立面可以比较。你们三新也不会那么一致，也不会青一色的。就是你们三个人也不见得那么一致的，我不相信完全是一致的，要允许有不同意见。将来革委会成立了，还会有不同意见的，甚至过去有严重错误的人，只要他改正错误，也要有不同意见的。只要他改正错误也应当允许他改。不能看成是固定不变的。事物总是在发展的。
伯达：吃掉对方群众组织是不可能的。
总理：总之，要促进新疆革委会早日成立，革命委员会要有军队，干部，群众代表，现在条件成熟了。你们说条件不成熟罗，我们看条件成熟罗，你们双方回去好好想一想，群众是不可能等的，关键在于你们对立情绪很强烈的几个同志。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你们通了，群众工作好做一些，顺利一些，你们一定要自觉。
伯达：与北京各大学有关系的同志，要割断关系。不要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他们不知道你们那里的情况，你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赛福鼎同志站起来建议，我建议三到五天达成一个大联合协议，十天内掀起一个大联合高潮，大家同意不同意？（总理：伯达，首长们带头鼓掌赞成。这时胡乱闯由于没有拍手，在旁边冷笑，康老就发火了）
康老：有人对赛福鼎同志建议的态度是错误的！特别是你们三个人（指吴巨轮、刘鸿科、张玉琪）不好，不举手！我看见了。我们不赞成！
总理：我也看到了。特别是胡乱闯，你的情绪不对，王恩茂打不倒，你就要回山东。
康老：（生气地）你不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就是回山东，山东人也不要你。
伯达：你们三个人表个态嘛！
总理：你们两个（指刘鸿科，张玉琪）还勉强，你（指吴巨轮）还在那里对赛福鼎同志的建议冷笑。最后看到康老和我看你了，你们才举手，这才引起注意，这种态度是不对的。我和康老都在注意了。
总理、伯达、康老、文元：你们三个要表态！（李东辉：现在有人说不联合，说是王恩茂打不倒不联合。）
总理：这怎么能行呢？怎么能这样呢？（刘景本：新疆革命大联合的阻力主要来自王恩茂。王恩茂顽固地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康老：你不要讲了，我们已经知道了，打不倒王恩茂新疆一辈子不能大联合？不能三结合？（刘景本：我们不是讲打倒王恩茂这个人，而是打倒他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康老：你的意思是什么？好好讲讲。
总理：他（指王恩茂）把江青同志批评他有二心的话都对你们讲了。这是事实吧！这是在给中央的报告上他讲了，没有对你们讲，他感到对不住你们。就拿这一点来讲，他是诚实的。这不能说没有吧！他向你们这样讲了，江青同志知道后都感到不安。
康老：总理和伯达同志讲了很多，我本来是不想讲的，吴巨轮同志的发言态度不欢迎赛福鼎同志的建议。刚才站起来发言的同志，还是向后看，不向前看。你们说现在搞革命大联合的条件不成熟。这正是敌人高兴，这不管主观上怎样，客观上符合赫鲁晓夫、柯西金、勃列日涅夫的需要，符合了蒙修的需要，符合了蒋介石的需要，符合了印度反动派的需要。你们总是没有敌情观念，看不到敌人，不顾全大局，资产阶级的宗派主义把同志们的脑子迷糊住了。你们讲你们一贯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我简单举个例子。就讲今天吧。从今天的事实，我们亲眼看到。毛主席问赛福鼎同志：“怎么样。”赛福鼎同志对毛主席说：“已经达成了制止武斗的协议。”毛主席说：“好。”赛福鼎同志说：“下一步准备搞大联合协议。”毛主席说：“好！好！”这是毛主席的声音。毛主席讲“好”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新疆条件已经成熟了。可以大联合了。你们却认为条件不成熟。这是不是忠于毛主席？是不是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这个话是我在这里听到的。不管你们怎么讲，从这看，你们说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是假的忠于毛主席假的。我本来不想讲的，怕另一派抓你们的辫子整你们，这是很可能的。但你们的态度把我们逼得不得不讲了。毛主席说搞大联合好！好！你们说条件不成熟。你们说符合毛泽东思想吗？你们把自己看得了不起，你们比毛主席还高明？！这是什么阶级感情？你们是毛泽东思想作指导，还是用另外一种思想作指导？总理、伯达、文元同志都讲了话。赛福鼎同志那样热情提议，你们不听。你们是什么阶级感情？无产阶级革命派不是自封的，要看行动。我再三讲，要向前看。面对阶级敌人，你们还是根据自己的想法办事，你们那样想不对的。要允许人家犯错误，也要允许人家改正错误。两派都有错误，青年人嘛，要改嘛！总理不是经常讲你们的好处吗？说你们犯了错误还能够改正。为什么对自己可以，对人家就不行呢？还是伯达同志讲的自我批评不多，敌情观念太少。我们希望同志冷静地想一想，不要头脑膨胀，要看到自己的错误。为什么毛主席当面说的话你们不听，你们对毛主席的思想怎么学的？总理向毛主席作了汇报，主席作了结论，新疆大联合不是条件不成熟，是成熟了，主席说好！好！如果不成熟，为什么毛主席这样讲？你们应当改变这种态度。退一步讲，就是条件不成熟，你们为什么不去创造条件呢？请同志想一想，两派都要想一想。你们两派都要注意。新疆有个不好的苗头，有个不健康的情绪，说我们人民解放军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军管，支左都不好。军区不好，军分区也不好，是符合毛泽东思想吗？毛主席讲三相信三依靠，重要的一条是相信和依靠人民解放军，难道新疆就例外吗？你们两派都要检讨，特别是三新，要端正对解放军的态度。新疆解放军出错误是王恩茂的责任，不是解放军的责任，不能因为王恩茂有错误就骂人民解放军是混蛋王八蛋，我们应当骂赫鲁晓夫、柯西金、勃列日涅夫、蒋介石、伊敏诺夫是混蛋王八蛋，怎么能骂人民解放军是混蛋王八蛋呢？我要提出抗议，难道这是正常的情绪吗？解放军有缺点错误，要帮助改正，他们要检讨就欢迎，不能采取你们这种态度。当然，我不是包庇王恩茂的错误，王恩茂的错误是相当严重的。我也不是包庇张希钦的错误，张希钦的错误比起王恩茂的错误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我也不包庇军区军分区，应该看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一个整体，是毛主席缔造和领导的，林副主席指挥的革命军队，你们对解放军是什么态度，解放军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柱石，没有解放军你们能这样搞文化大革命吗？你们对解放军一点感情也没有。军队中有些缺点。（富治插话：没有打过仗。）就是没有敌情，把一切罪过都归于人民解放军，这都是原则性的错误。我希望你们好好想一想，到底符不符合毛泽东思想？毛主席说要拥军爱民。你们是怎么拥军的？一派是夺枪。一派是骂解放军，罪责都加到人民解放军头上，这是不对的。总理，伯达讲你们落后了。在北京学习四个月，文化革命两年多了，连大联合都搞不起来，不知羞耻！还振振有词，自我膨胀，不脸红吗？希望同志们平心静气想一想。我今天主要讲“三新”的问题。我要警告另一派，比方说，不要拿我们今天的话去压“三新”。如果这样做，下次犯错误就轮到你们了。从前就有这样的例子。批评了这一派，另一派三天就犯错误。
总理： （对三促胡良才）你是一个工人，要负责说服大家，你们不要捞稻草。
康老：你们自己的错误就够你们检讨的了。你们是一派掌权。你们住在一起，却不搞联合，而提倡耍政治手腕。你们写的那些信，谁不知道那是手段，你们还振振有词！
康老：我没有什么好学习的，要很好地学习毛主席的思想，学习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向同志们学习！向同志们致敬！我对新疆问题的看法和你们有些同志不一样。我认为新疆形势和全国一样是大好的，大联合的条件是成熟的，要很快实现革命大联合和革命三结合，我建议，今天是七月二十一日，我希望在十天内，到月底，在北京的代表协商达成一个大联合协议，现在散会。
总理：在十天内，北京代表达成一个大联合协议，在大联合的基础上就可以谈三结合的问题。
伯达：革命的大联合万岁！
总理：革命的三结合万岁！
群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胜利万岁！
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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