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9-5-14 作者:周恩来
周恩来传达“九大”会议,我们总结了在北京向解放军、革命委员会的同志传达“九大”的经验,采取了一个较短会议的方式,另外九大文件,本身三次经主席审阅的新闻公报,林副主席的政治报告,新党章和新的名单,全部登报了。现在登在《红旗》第五期上,大家每位可一读、再读、三读,再来念它就浪费了你们的时间了,你们也不见得好好地听,因为你们晓得本本么,这一次我们就免了这四个新闻公报,就是九届一中全会的新闻公报,那是发表了。4月28日九届一中全会新闻公报,选出的新的政治局、常委,特别是选举伟大领袖毛主席为九届中央委员会主席,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接班人林副主席为九届中央委员会副主席,林副主席在九大第二次全体会议上4月14日讲话,林副主席怎样谦虚,更是值得我们热爱、支持、拥护。
关于“九大”伟大领袖毛主席三次讲话,两次是4月1日开幕词,4月28日一中全会讲话,刚才宣读了两次,文本已经每个单位印发了,在这听了外,又可回机关各单位分组念给你们听,原准备读两次,每读一次时间就半小时,这次也免了,也是当机立断的节约。
还有一次是谢副总理念的。4月14日在孙玉国讲话后讲的一段话,就是公报中谈到的“极其重要的,鼓舞人心的讲话”,许多同志问,“极其重要的,鼓舞人心的讲话”讲的什么?谢富治同志宣读了两次,加上他的讲解,可以说是满足你们的要求了,还有在4月14日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九个同志的发言,谢富治同志提到我的发言,另外八位同志的发言,伯达同志、康生同志、黄永胜同志、王洪文同志、陈永贵同志、孙玉国同志、尉凤英同志,纪登奎同志,都印发给各机关了,又可以节约一部分时间。
现在我也宣读,是公报上没有讲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九大开会期间邀集部分同志,主席团秘书处十二位同志,就是公报前一列的,还有各大组负责同志。九大开会是每个单位一个小组,政府机关一万人,代表二十九人,加一起是四十五个单位,今天有五位出差,抓革命,促生产,其余今天都到了。我们这是一个小组,九大共有四十五个单位,各个省、市、自治区为一个单位,共二十九个单位,北京市一个单位,北京市的代表协商是很充分的,政府机关也学他们,进行了充分的协商。另外军队方面有十个单位,十一个大军区选出自己的代表。二十九个省市,十一个大军区共四十个。然后是中央直属单位,政府直属单位,军委直属单位,海军,空军加一起共五个,共四十五个单位,分开小组会,小组很大,上海80多人,有时分开几个小组来开,交流彼此经验,总经经验,就开大组会。大组是六个,东北三省加一个大军区加一个空军一个大组,华北两个市,三个军区,加中央直属单位是第二大组,华东、山东、江苏、浙江、福建、上海加济南、南京、福建三大军区是华东大组,第四是广东、广西、湖南、江西、安徽五省(原文此处有“军区”二字,似为衍文,故删去。编者)加上广州军区成为第四大组,甘肃、陕西、青海、宁夏、河南、湖北加上兰州、武汉两军区,加上海军区成为第五大组,贵州、西藏、政府机关直属、军委直属、昆明、成都两军区、新疆为第六组,六个大组,毛主席让每个大组推出两个人,从中央老同志中象董老找出两位,共十四位同志,加上九大主席团秘书处同志谈过两次,又谈过一次选举问题,我把主要内容介绍给大家,内容很多,合成一个内容,当时没有录音,没有速记,个人记个人的,对起来也困难,从北京取得经验,各单位传达不全一样,加以整理,今天传达的比较好一点,你们说政府机关落后,落后有落后的好处,还是念,加一点解释。
就是秘书处几位同志加另外几位同志,即4月11日、13日大会秘书处,各大组负责同志召见会议,是个人笔记,未经毛主席审阅,记错了我负说错的责任。(以上为周总理讲话,下面开始传达。括号内为周总理和林彪的插话。)
有一个问题和同志们商量一下,北京市小组有个简报说,现在有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清理阶级队伍有一种倾向,就是扩大化,对这个问题,我已谈几次,清理阶级队伍要把叛徒、特务、死不悔改的走资派、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清理出来,但不能扩大化。清理阶级队伍是中央规定要搞的,有的地方搞得好一些,有的地方搞得差一些,搞得差一点的不那么准,扩大化了,这种情绪是可以理解的。(总理:应谈抓敌人,抓坏人嘛……)
一种主要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这种在历史上不少,可以看看,我们的党发展的历史。(总理:不要只看到当前清理阶级队伍中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这是毛主席和大家谈话的中心和关键。)历史上很多经验教训要经常讲,时时讲,这样可以防止以后不犯少犯这种错误。
可以看看党发展的历史,党的第三次代表大会是在1923年召开的,会议主要是讨论国共合作,就是当时共产党与国民党合作,与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合作,张国焘、刘仁静反对国共合作,张国焘是“左”倾机会主义,后来张国焘跑到国民党那里去了,刘仁静变成托派,当了反革命,张国焘跑到加拿大去了,与王明合作,搞黑党,刘仁静是托派,是中国托派唯一见过托洛茨基的,他现在北京,关起来了。三次大会决定国共合作是正确的,但这种主要倾向掩盖了党的独立性,独立自主,国共合作掩盖着另一种矛盾,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只讲合作,不许斗争,不许批评国民党,批评是不行的。
第一次国共合作,孙中山还在,主要是合作,口号是打倒帝国主义、军阀,打倒土豪劣绅,有的叫、有的不叫。河南省的李维汉就不叫,李维汉在马日事变就仓皇逃跑。当时独立自主也是有的,所以广大群众运动起来了。工人、学生、农民主要是农民运动,湖南、湖北、江西、广东,特别是海陆丰,西部乡村,广西省东南等,但是偏偏不搞军队。军队里也有我们的代表,但实权在国民党军阀手里。如果说我们当时在第一次大革命最后搞了些军队,一是叶挺独立团,北伐的先锋队,林彪在这里,发展成两个师,南昌起义的主力部队。另一是广州暴动。
(总理:南昌起义大方向是对的,因为他向国民党反对政府开了第一枪,但是也犯了两个错误。一个是不到农村建立根据地,搞土地革命。第二个是依靠外援,不自力更生。苏联代表当时答应给军火,可是打了败仗,给了也会失掉的。国民党在汕头开枪,就与之分裂了。南昌起义一是不搞土地革命,二是依靠外援,大方向对了,政策错了,大方向就保不住。我经常用这个例子向红卫兵讲,你们大方向对,但并不是什么都对。大方向对了,政策错了,大方向就保不住,这个我是有痛苦的教训的,但对红卫兵来讲对比差十万八千里。当时起义部队有个警卫团从武汉到南昌去,响应起义号召,没去成,后来遇上毛主席,就跟毛主席上了井冈山。这个警卫团其中一个战士就是现在的解放军总参谋长──黄永胜同志。林彪同志南昌起义失败后,带领部队上井冈山,一直在毛主席身边战斗。所以我说南昌起义的光荣代表应该是林彪同志。)
这一阶段之后,掩盖的另一个矛盾又出来了,所谓联合是联合资产阶级,代表是蒋介石、汪精卫。武装斗争的失败,就被国民党吓坏了,我们党当中也有被吓坏了的。南昌起义,八七会议,清算了陈独秀错误路线,不久陈独秀分裂出去参加了托陈取消派。
(总理:取消派就是取消当时进行的武装革命。陈独秀与托洛茨基一样口味,所谓不断革命,资产阶级革命已经来到,国民党可以召开国会,我们应该参加议会,准备无产阶级革命,这种理论完全错误的。26年,27年,28年,斯大林就批驳过托洛茨基。中国瞿秋白八七会议后,坚持这一点,所以1927年12月,广州举行暴动,口号就是广州苏维埃。这都是错误的,即是“左”的,只是强调不断革命,实际上是超阶段的。毛主席早就讲过革命就是不断的,又是分阶段的,把民主革命基本完成以后,才能转入社会主义革命,而不能超越阶段。陈独秀、托洛茨基是“左”的,但又是右的,这是历史教训,当时我们给他们起个名字,叫托陈取消派,发展到1929年公开打起旗帜成立,反对中国共产党,反对中央,反对武装斗争,反对群众运动。)
蒋介石杀人,我们才拿起枪杆子去干,当时我们没想到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搞土地革命,又有人跟刘少奇在武汉交械投降,刘少奇这个问题有材料,工人、农民运动都打散了,我们到乡下是敌人叫我们去的,城市呆不住,蒋介石要杀,只有到乡下,既要打起来了,有人就要一切都打倒,不管民族资产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也要打倒,除了工人、农民以外,都要打倒,农民中富农也要打倒。
民主革命有两个区别,一是资产阶级分为二部分,一是官僚买办,另一是民族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是不能动民族资产阶级,另一区别是只分配地主、富农出租或多余土地,不搞合作化,中国富农不发达,贫雇农,中农赞成土地按人口平分,“六大”也提出过这个口号,但“六大”没解决把资产阶级分为两部分,没解决乡村包围城市,没解决革命重点在农村,当时有点城市如赣州,实践经验告诉我们,教训我们,常常不只一次,二次,碰得头破血流,才认识错误,改正错误。
内战时期,犯了三次“左”倾错误,为什么不犯右倾,而犯“左”倾错误呢?是有原因的,与国民党决裂了嘛,要同国民党斗争,国民党要杀人嘛,拿起枪来,对待国民党,眼杀红了,当时有些人就一切斗争,否认联合,犯了“左”倾错误。
三次“左”倾错误一次是瞿秋白,盲动主义,1927年底到28年初。二次是李立三,立三路线,1930年6月到8月。三次是王明路线,31年到35年初。康生同志在延安整风,发现叛徒王明的小册子“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说李立三路线还是右倾机会主义,王明搞的更左。
(总理:王明在莫斯科作报告,吹嘘中央苏区红军有50多万。后来经过长征因为在江西站不住了,最后只剩下二万多人,王明在莫斯科听到了,舒服了。)
三次“左”倾,一次比一次厉害,李立三比瞿秋白厉害,王明比李立三更厉害,时间长损失大。内战十年,主要是“左”的,但也有右的,比如江西的AB团、罗章龙在上海另立山头,张国焘另搞一套。
(解释一下:土地革命时期,反革命分子钻我们的空子,许多革命根据地发现反 革命分子活动,反动的国民党派来的,江西是AB团,头是国民党五四运动中叫段锡鹏的,福建叫社会民主党,鄂豫皖叫改组派,湘鄂西洪湖叫改组派第三党,是有这样的分子,……久了变成复杂化,逼供信都来了。要防止扩大化,延安审干时就讲过九条方针嘛,特别是大部不抓,一个不杀,错了要道歉,错了太多很不利,弄清后再处理,清楚了少杀,改造劳动,改造促生产。罗章龙在上海另立中央,立三路线后出了王明路线,有一部分右倾思想的人,不搞党的原则,在党内斗争,他们分裂党,另立中央,时间很短,可是把一部分很好的同志牺牲了,象林育南、李求实,他们是反王明路线的,至今我们还悼念这些同志,但头头并不好,罗章龙是头头。解放后,根据刘少奇叛徒哲学,用罗当翻译,在武汉大学教书,现在扣起来了。第三条是张国焘,他从鄂豫皖转移到川北,四方面军力量大,主席说张国焘不讲方针政策,只讲实力大小,他看一方面军从四万减少到八千,就不顺眼,就把队伍拉出去,搞分裂,事情是很危险的,张国焘想把毛主席领导的部队扣留下来,我们知道了就北上了,张国焘另立中央,许多同志都反对他,当时在少数民族地区,大军不能在此久留,北上,又遇上了任弼时的二方面军,会合了,最后一、二、三个方面军都在北方汇合,很大的胜利,成为我们党领导主要骨干。张国焘搞分裂主义、右倾机会主义,一批判他,他不干了,后查明他在第一次大革命在北京被捕就投降了,写了自首书,所以三方面军会合不久,他就逃跑到武汉投降蒋介石,只带一个警卫员,警卫员听到他要投降,又跑回来了。张国焘单人匹马,马也没有,单人一个,谁分裂党,下场就和张国焘一样。)
罗章龙没搞几天、张国焘也没搞几天,以后注意我们党再不要分裂了。
张闻天、秦邦宪、王稼祥称(?)犯错误的人,是王明28个半的人,但在苏联吃过苦。
(总理:28个半是莫斯科中山大学闹小宗派,与中山大学××搞在一起,只结合少数人,28个,半个是有一个年纪很小,跟后面走走,中山大学 一千多人,他们自称28个半布尔什维克,别人都不是布尔什维克,后在十中全会通过××的支持,当时中央犯了错误,他们就领导了六中全会,王明当了头子,后来暴露出来了。)
王稼祥在二、三次反围剿中帮过忙,有一个时候红卫兵大字报一贴,现在选他做中央委员有困难,他与朱德、陈毅差不多,许世友同志不同意选他们,说他们反对红四军几十年,红四军七大以后,他们领导开八大,想到军权心里又不踏实,到中央请示,中央不答应,最后不敢指挥,又把我请回去。
其他是项英。(总理:新四军政委、皖南事变当逃兵。)
因为这样,我们的军队遭到不少灾难。王明没到过任何根据地,工人运动、农民运动,从未搞过,也未打过仗。28个半起的开始,他们却统治,(?原文如此)当时有股风,我们这些人就成了“右派”,使许多根据地丧失了。
然后是抗日战争时期,又是一个浪潮,民族矛盾掩盖着阶级矛盾,因为民族矛盾是主要斗争,国内阶级矛盾降为次要,民族矛盾掩盖党独立自主,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搞革命根据地。
1937年我在中国共产党代表大会上作过报告,讲主要矛盾、次要矛盾。民族矛盾,是主要矛盾,国内阶级矛盾是次要矛盾,然后又讲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华北参加会议的代表刘少奇、彭真不赞成,蒋介石……(原文如此,似有遗漏)
1937年抗日战争开始,王明、博古搞右倾投降主义,从极“左”到极右,从王明以前就有一种情绪,只要合作,王明路线合作,就进步,到出了这种倾向,提出一切通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不要独立自主,不要党的领导,不要放手发动群众,不要根据地,要退到1927年陈独秀一切联合否认斗争的右倾投降主义,直到1938年。
(总理:可学主席1937年11.12文章)
领导机关是主要的,中央一直执行了正确路线,又联合又斗争。1942年初项英还未转过来,皖南事变发生了,这次得到了许多教训,出现了许多磨擦,华北×××,×××,×××,华中有韩德勤、李汕洲,这些人教育了我们,所以单是马克思教育我们还不够,还要帝国主义、国民党教育我们。总之我们许多人几十年犯了错误,就是一切联合否认斗争,“左”的错误就是一切斗争,否认联合,延安整风,批判了王明路线,纠正了错误,现在还有人说延安整风是错误的,王明现在在莫斯科还这么讲。
在座的中年青年同志随时要记住历史上党的教训,警惕未来。
七大是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把许多人都团结起来了,当时包括刘少奇、邓小平。刘少奇是有材料的,证明是叛徒、内奸、工贼,但邓小平没有历史上的材料,薄一波、安子文、彭真都与国民党有联系,当时我们不知道,现在搞清楚了,在这样一种倾向中,有的跟着跑犯了错误,但是不一定是叛徒、特务。(总理:彭德怀、贺龙、彭罗陆杨,薄一波、安子文证明)他们是叛徒、内奸、异己分子,但跟他们跑的并不一定是叛徒、特务,也要区别对待。抗战胜利以后,开头人家传我们到重庆谈判,没有结果,就回来了。
(总理:主席说得很轻松,当时可紧张了,不是说主席紧张,我们紧张,下面紧张。七大刚开完我们的领袖到虎穴去,我们跟主席去的人,党员,老百姓的心情能不紧张吗?主席临走时对留在延安主持工作的同志讲:不要怕,如果蒋介石把内战打起来,你们就放手打,打得越好,我就能回来。主席处处运用了唯物辩证法。后来,在上党战役,就是谢富治同志所在的部队把蒋介石一支很有影响的部队打挎了。)
后来总理、康老去了,定了协议,蒋介石不算数。我在抗大时刘少奇在党校作报告,讲“和平民主新阶段”到来了,开始了,听说还向各地发了电报。(林总插话:电报打到东北,我们没传达,我们发了电报,说这是内战的开始,但没有公开宣布,到了××时才宣布。)对民族资产阶级是利用、限制、改造,社会主义革命就是把资产阶级消灭,有人只利用,不限制改造。
两条路线,一条以为阶级斗争继续存在,另一条认为阶级斗争不存在,刘少奇搞了个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搞了个地下黑司令部。(总理:为什么是地下黑司令部?他们网罗一帮子,勾结起来,别人不知道,搞分裂。)我看党内最危险的错误有三次,一次是二七年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路线,一是王明,是两次路线错误,一次是左倾,搞了四年,一次是右倾,抗战时期,再就是刘少奇搞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是个麻烦事,不能不利用它,又要限制它,你限制他,他就反对你,对民族资产阶级的事情,我与陈叔通说过。
(总理:陈叔通是民主人士,代表民族资产阶级。)
我们管不了那么多,要你们去抓,过去北京市委我就管不了,不能抓,现在可以了,我就搞几个典型,统统抓,搞不过来,只好搞典型,工厂、学校、机关都要搞,但是要一个一个工厂,一个一个学校,一个一个公社去抓。
清理阶级队伍,军队也搞了一下,军队要谨慎。有一个工厂,八个人搞了个专案,把党委书记搞成特务,经群众审查,不是特务,是好人,搞专案的就那么可信,他们是抓人越多越好,定的越多越好,搞专案的搞错了,要翻案不容易,搞了这么久,搞错了,还得了?还是少抓一点好。象过去下乡行军打仗捉虱子,捉得越多越好,捉得不多不过瘾。(总理:我们都是左过虱子的,你们到五七干校不要害怕,没捉过虱子的就不能说在乡下滚过。)北京有个大学九千多人,关了九百多,有些人关在牛棚里,有的关在地下室里,关起来就不好放,有些犯错误的人推一推就下去,拉一拉就上来,戴高帽子,扫茅厕,知识分子扫扫地,搞搞清洁卫生也可以嘛!苏修写文章说我们整知识分子,王明写文章说我们杀知识分子,象秦始皇一样,比秦始皇还秦始皇。秦始皇杀了400多人,其实我们一个没杀,戴高帽子,喷气式有,没有杀人,戴高帽子,喷气式是三十多年前湖南农民搞的,我们几十年没搞了,这次红卫兵又翻出来了。喷气式三反、五反时天津搞过,既然乡村的土豪劣绅可以戴高帽子,彭真为什么不可以戴?当然,我们不赞成戴高帽子,不赞成搞喷气式的。
抓多了怎么办?要放,理由无非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应该放,有扩大化的问题,各级领导要注意。
鉴于历史经验,各个时期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要各级领导注意历史经验,防止犯错误。现在有一种倾向,屎急了才去挖茅坑,过去我们是到一个地方挖茅坑,现在不搞了,住营房了,军队长期住在老百姓那,老百姓就烦了,这次三支两军工作,军队和老百姓就融洽了。
这次文化大革命,一方面在群众中有无政府主义状态,一方面是有人放毒,武斗的材料我都看见过了,都不如四川,几万人穿上群众衣服,实际上是退伍军人,事情可以转过来,转过来让他们自己讲如何想把对方消灭的。
(总理:刚才我看到七机部两个头头,还是气鼓鼓的,头头打伤了嘛,我还是同情他的,可是另一边也打死人嘛。我劝你们受伤的同志把仇恨集中在刘少奇这伙人身上,你们都是阶级弟兄嘛,前世无怨,现世无仇,有什么怨仇呢?)
这场斗争不是讲要落实政策吗?在全国我看还要一年左右,搞得好的二十年大庆就差不多了,你们不要搞宽了,先搞一、两个试点,搞三分之一就了不起了,一下子都想团结不可能,先团结三分之一,过一段又三分之一,剩下的就孤立了。所有的工宣队都不能压制群众,工人阶级要领导一切,不要压倒一切嘛!
几个学生说几句怪话,反一下有什么了不起,贴了几条标语,要打倒,你就倒了,那就该倒;贴了许多标语要打倒,但是打不倒。反过来拥护你会更好。有一个……还要用,就是跟着彭德怀犯了错误,不象肖华、杨成武。
(总理:肖华,杨成武都是坏人,杨余问题大一些,付也不是老实人,不讲实话,三个人都不讲实话。)
现在又有一股浪潮,掩盖着什么东西,还看不清楚,反对过自己的人,要照顾一下,乱一些没有什么,大乱以后才会大治嘛。
以后还会有浪潮,如反修,反对苏联修正主义集团,但不要引起反对苏联人民,中国人民过去反对外国人,不管好坏都反,几十年后,在共产党的教育下,才把外国人分了劳动人民和剥削阶级反动派。
闹了几十年革命,我讲的还不都是你们的经验,在座的不都是经过了的,大革命破裂,七大团结了,胜利了,进城以后对资产阶级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敌我矛盾当作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给他们定息、股息。(全国股金有22万万元,每年给5%的利息,一千万元,实际上许多人是不拿的,每年五元,十元他就不拿了,发了十年,发出了七、八亿人民币,还不是用在中国增加购买力,但是他们工会不允许进,这样就把工人和资本家分开了,因为你拿定息嘛。)
你们抓几个工厂试试看,有的地方所有制还未解决,形式上解决,但形“左”实右。比如,北郊木材厂,南口机车车辆厂,权实际上在走资派手里,搞利润挂帅,物质刺激,对工人管、扣、卡,我看所有制还没有完全解决,至少大部分。学校、机关、一些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要进行改造,要利用群众力量去改造,过去只是上面来不行,你怎么说也不听,只有用群众力量去改造。选举,各单位由下面提,小组提,大组去讨论,有几位老同志要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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