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71-4-15 作者:[待确定]
主席的《我的一点意见》光辉文献和最近期间一系列的重要批示,以及对军委座谈会、对军委办事组两个同志检讨的批示、对我的两次当面批评和林副主席对我的批评,对我震动极大,是极其深刻的教育,是我有生以来,得到主席最直接的教育。主席从政治上关心我,亲切地教导我,使我终生难忘。我一定把主席的教导作为座右铭,很好学习,认真检查和改正自己的错误,认真改造自己的世界观。
二中全会上,军委办事组有几个同志犯了方向、路线错误,虽然二中全会前阶段我没有参加,但我有严重错误。
一、过去我对反党分子陈伯达这个人有迷信,被他所谓“天才理论家”、文化大革命“有功”、“小小老百姓”等假象所迷惑。文化大革命以前,我不认识他,也没有来往。我来北京工作后,参加当时碰头会和后来政治局会议,虽然对他的印象并不那么好,但思想上有个错觉,总觉得他好象“有理论”、“能写文章”,又是文革组长,因而被他迷惑。对他装的一副可怜像有某些同情。在对某些工作的看法上,跟他有相同的地方。“九大”前期,关于陈伯达这个人,主席曾打过招呼,我只认为他在政治上犯有错误,而没有警惕他是反主席的。没有识别出陈伯达这个假马克思主义者。主席的《我的一点意见》出来后,我才恍然大悟,才对陈伯达的反革命面目有所认识。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理论家”,而是披着马、列主义外衣的骗子手。他根本不是跟毛主席的,而是反对毛主席的。根据现已揭发的材料证明,陈伯达早期就是一个国民党反共分子。混入党内以后,又在1931年被捕叛变,成了特务,一贯跟随王明、刘少奇反共。他的根本问题在此。所以他反党乱军,挑动武斗,挑动军委办事组干部及华北、军区干部,都是由此而来。他打着“红旗”反红旗,一贯反对毛泽东思想,反对主席的革命路线。到九届二中全会,他采取了突然袭击,煽风点火,造谣惑众等恶劣手法,进行分裂党的阴谋活动。主席洞察一切,立即粉碎了陈伯达的反党阴谋,揭露了他假马克思主义者、野心家、阴谋家的真面目。全会在主席的领导下,把反党分子陈伯达揪了出来。这是我们党的伟大胜利,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
我非常悔恨、责备自己过去没有能认出反党分子陈伯达,把坏人当成好人,受了骗,上了当。这不仅说明我政治上缺乏敏锐性,也说明我在紧跟主席,按主席教导办事上,还有很大问题。我脑子不清,眼睛不明,不辨真伪,盲目迷信一个假马克思主义者,这非常错误,非常危险。如果不是主席察觉了陈伯达,把他揪了出来,就可能给党造成更大危害,我个人也可能犯更大的错误。现在,事后检查,不寒而慄。我越想越感到主席对我的教育和批评,非常亲切温暖,意义非常重大。同时,对陈伯达这个坏蛋,欺骗、毒害人,进行反主席、反党活动的罪恶行径,无比愤慨。我一定站在党的立场上,彻底清算他反毛主席、反毛泽东思想、反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滔天罪行。清算自己的错误。
二、对军委办事组几个同志在二中全会上犯的方向、路线错误,我要负主要责任。
第一、我作为组长,缺乏高度的政治原则和组织原则,因而传播了某些不真实的情况,起了不好的作用。
去年8月13日下午,吴法宪同志在怀仁堂给我打电话说,在宪法小组会上有争论。大意是,有人不同意写上“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说什么“天才地、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是“讽刺”。我听后,很不冷静,未把情况弄清楚,就信以为真,便急急忙忙向周总理、叶群同志报告了这种情况,后来,又向汪东兴同志报告了这种情况。其实,宪法小组会上怎么争论的,因我不在场,我并不清楚。我理应叫吴法宪同志把情况弄清楚,但我没有调查研究,就向上报告。这样做的本身就犯了极严重的错误。更严重的是,8月13日下午,我接过吴法宪同志的电话以后,回到办公地点,即向当时在一起办公的邱会作同志说。大意是,刚才法宪同志来电话说,宪法小组会上有分歧,有人反对写上“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以及什么“讽刺”等两句话(当时,德生同志去安徽,作鹏同志外出,法宪同志在开宪法小组会议)。李作鹏同志8月18日回来后,我又把这一情况告诉了他。这就起到了推波逐浪的作用。对党的高级领导成员中,这样重大的问题,我没有以严肃的态度认真弄清,就急忙向上反映,向同志传播,这是很错误的。
在二中全会上,办事组几个同志被反党分子陈伯达的谣言和诡辩所迷惑,上当受骗,发言“放炮”,犯了错误。我当时虽未上山,对他们的发言,除吴法宪同志的发言在庐山看到中央印发的之外,其他几个同志的发言内容,至今我都不知道。但从思想上检查,我与他们的思想有共同性。对上述那些不真实的情况,我听了,信了,报了,传了,这对他们这次犯错误,有着直接的影响。
第二、我在平时,没有督促大家很好读马、列的书,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改造世界观,提高识别真假马克思主义的能力;更没有组织大家很好学习主席发出的“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的伟大号召,提高大家的路线斗争觉悟。在贯彻执行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九大”团结、胜利的路线上,我既没有尽到宣传、教育的责任,又没有把好关,也没带好头。我在传播上述不真实情况的时候,就没有从贯彻执行“九大”团结、胜利的路线上去考虑和处理问题,而是忘记了主席的教导,忘记了林副主席在“九大”政治报告中强调团结的精神,忘记了党章的规定,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我的这个错误,影响了军委办事组几个同志这次也犯了方向、路线的严重错误。
第三、5月17日下午,政治局7、8个同志在一起谈了一些问题,涉及的人和问题比较多。当时,我们感到问题较大,所以法宪、作鹏、会作同志和我曾两次在一块商量,一致意见要向主席报告。当天晚上,我和法宪同志便到主席那里去汇报。结果,干扰了主席,问题也没有说清楚。两次四个同志在一起商量,而德生同志没有参加,这实际上是一种宗派主义的情绪。
办事组有的同志对张春桥同志有些意见,我是知道的。对这个问题,我没有能按“九大”路线很好作团结工作,相反自己也有不满情绪。我这种态度,也影响他们,起了不好的作用。这个问题,总理曾经给我打过招呼说,要注意团结春桥同志,但我没有听进去。这是很错误的。
三、这次军委座谈会,我没有领导好。重点没有批陈。我本应结合办事组几个同志受过反党分子陈伯达的骗,上过他的当,犯有方向、路线的严重错误和自己的错误,进行自我批评,肃清陈伯达的流毒,清理自己和同志们的思想,以教育自己,教育办事组几个同志,教育全军到会的高级干部,提高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改造世界观,但没有这样做。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对全军的政治思想建设是一个极大的损失。这个错误,我应负主要责任。
四、我当军委办事组组长和总参谋长没有当好,是失职的。首先是没有领导好大家学习毛泽东思想,提高大家的政治思想水平和路线斗争觉悟。我在抓办事组自身的思想革命化方面作得很差。我自己的世界观改造得不好,更没有帮助大家很好改造世界观。在办事组的政治生活中,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很不够。
我在工作中,对毛主席、林副主席许多重要指示,认真学习很差,贯彻落实得不好。终日陷于事务,抓大问题少。深入实际,调查研究也很差。工作缺乏预见,形成被动应付。有关部队建设的重大问题,没有向毛主席、林副主席提出过什么建议,没有当好参谋。正如主席批评的那样,是不参不谋。
毛主席、林副主席、党中央把我放在这样重要的岗位,我理应加强学习,提高觉悟,作好工作,特别是搞好政治局内部的团结,紧跟主席的指示,认真执行主席的革命路线,完成主席、林副主席、党中央所交给我的各项任务。但我都没有做好,有负主席、林副主席对我的希望。
五、“九大”以后,我没有很好接受主席关于“不要心血来潮,忘乎所以”的教导。没有用主席这一教导,时时警惕自己,严格要求自己,虚心谨慎地工作。而是觉得自己还可以,又参加了政治局,产生了骄傲自满情绪。因而思想上就放松了自己,不谦虚,不谨慎,看问题存在主观、片面性。正如主席教导的那样:“有许多的东西,只要我们对它们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觉性,就可能成为我们的包袱,成为我们的负担。”这一段时间,我正是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觉性,背了“包袱”,所以工作得很不好,犯了错误。
我的错误是极为严重的,教训是深刻的。辜负了主席对我的教育和期望,想起来,非常痛心,内心深受责备。这都是因为没有听毛主席的话,没有认真学习主席的教导,世界观未得到很好改造的缘故。我主观上是想跟毛主席的,是要执行和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但是我学习不够,觉悟低,水平低,看不清问题,结果客观上离开了毛主席的指示,以致同主席的革命路线背道而驰。我一定记取这次沉痛的深刻教训,今后下决心读马、列的书,读毛主席的著作,努力改造自己的世界观,不断提高思想和政治路线的觉悟,提高识别真假马克思主义的能力,永远坚定地紧跟毛主席,干一辈子革命,保持革命晚节。勉励自己,并且同大家一起坚决贯彻执行党的“九大”团结、胜利的路线,坚决克服宗派主义情绪,努力做好工作。
对于反党分子陈伯达,我一定和军委办事组同志一起,按照中央的部署,在全军深入发动群众,坚决把他从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批深批臭,剥掉他的画皮,肃清他的流毒,提高全军干部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在当前全军“批陈整风”运动中,坚决执行主席关于“重点在批陈,其次才是整风”的极为重要的指示,把这次运动搞好,使全军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指引下,更好地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
特此检讨报告,请批评指示。
黄永胜1971年3月21日晚
来源:根据文件的翻印件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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