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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转发上海市委《关于解决所谓“一月革命”问题的请示报告》的通知

日期:1979-1-4 作者:[待确定]

各省、市、自治区党委,各大军区、省军区、野战军党委,中央和国家机关各部委党委、党组,军委各总部、各军兵种党委,各人民团体党组:

中央同意上海市委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四日《关于解决所谓“一月革命”问题的请示报告》。现将此件转发至县、团级党委,其要点可口头传达到群众,但不要登报和广播。

中共中央一九七九年一月四日

《关于解决所谓“一月革命”问题的请示报告》

党中央:

一九六七年一月间,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等人在上海进行全面夺权,他们把这叫做“一月革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广大干部和群众要求弄清事实的真相,明确问题的性质。天安门事件平反以后,这种要求更为迫切,更为强烈。当前解决这个问题的条件已经成熟。现将我们的意见报告如下:

(一)

所谓“一月革命”,是指从一九六七年一月四日张春桥、姚文元窜回上海,到二月五日建立“上海人民公社”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从上海打开缺口,进行全面夺权的阴谋活动。

一九六六年,张春桥、姚文元就同林彪、陈伯达、江青相勾结,竭力煽动群众“集中目标攻上海市委”,“造上海市委的反”。并通过处理“安亭事件”,背着上海市委同王洪文等签订“五条”协议;当赤卫队起来反对他们炮制的“五条”协议时,他们就造赤卫队的谣,制造“康平路事件”,把赤卫队搞垮,进而把上海市委和各级组织搞瘫痪。张春桥在分析一九六六年底上海形势时曾得意地说,赤卫队进入康平路,“我们打电话叫造反派赶快参加战斗。这次较量是个转折点,这一仗一打,市委瘫痪了,垮了,讲话没人听了,赤卫队也垮了”,“上海的桃子熟了”。

一九六七年一月四日,张春桥、姚文元急忙赶回上海。一下飞机,就分别找徐景贤、王承龙和“工总司”的几个头头密谈。张春桥说:“我和姚文元两人也参加你们一起。”并煽动说,“对市委不必再抱什么幻想”,“当前的基本问题是把领导权从走资派手里夺回来”,“把要害部门控制起来”。一月四日,《文汇报》第一个宣告夺权;五日,夺了《解放日报》的权;九日恢复出版了已经停刊的《支部生活》。张春桥、姚文元就通过这些报刊,“要点谁的名,就点谁的名”,大造打倒一切,全面夺权的反革命舆论。

一月六日,他们假借全市各造反组织的名义,召开了“打倒市委大会”,批斗了陈丕显、曹荻秋、魏文伯、杨西光等同志,并把全市几百名局级以上干部揪到会场陪斗,宣布不再承认曹荻秋同志为上海市委书记、市长,勒令陈丕显同志交代所谓“反革命罪行”,压中央彻底改组市委。这个大会的策划者就是林彪、陈伯达和“四人帮”;大会的发言稿和口号也是经张春桥、姚文元审查修改的。这一次大会后,市委、市人委的所有机构被迫停止办公,全市的实际权力落到了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的手里。

接着,张春桥、姚文元又同王洪文、徐景贤等人密谋策划,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把当时由他们一手造成的生产瘫痪、交通阻塞、经济主义妖风等严重情况,倒栽到陈丕显、曹荻秋等同志身上,欺骗中央,蒙蔽群众,在全市进一步掀起戴高帽子、游街、揪斗的恶浪,大规模地迫害各级干部和广大群众。

在此期间,张春桥、姚文元几乎天天同陈伯达、王力等人通电话,紧密配合,通过他们控制的舆论工具,不断煽动“展开全面夺权斗争”。在这股逆流冲击下,搞乱了全国,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

在搞垮各级党政组织和群众团体的同时,张春桥、姚文元策划建立他们的全市性政权组织。一月八日,建立了“上海市抓革命促生产火线指挥部”,夺取了铁路、海港、长航、邮电等局的领导权。张春桥叫嚷说:“火线指挥部可以称为‘经济苏维埃’,代替上海市人委。”他们还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保卫委员会”来代替上海市公安局,用“造反派组织联络站”作为全市最高机构来代替市委,实际上就是妄图以他们的面貌来改造党、取消党。张春桥并授意徐景贤去找“工总司”头头策划贴“拥护张春桥当市委第一书记”的大标语。一月十九日,他们在拼凑班子的会议上,狂妄地把他们的反革命夺权同“巴黎公社”、“十月革命”相比,说可以叫做“一月革命”,全市政权组织可以叫做“新上海公社”,成立宣言可以定名为《一月革命胜利万岁》。二月一日,“一月革命万岁”的标语贴遍全市。二月五日,“上海人民公社”正式开张。这个名称,是张春桥同陈伯达、王力等人一起合谋的。张春桥说,上海人民公社的成立,“标志着旧市委、旧人委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垮台了,标志着上海无产阶级广大的革命人民夺了权,当了政”。并说:“继续夺取政权,巩固政权,这是斗争的中心,斗争的焦点,成败的关键。”后来因为遭到毛主席的批评,他们才不得不改换成“革命委员会”的名称。但名称改了,实质并没有丝毫改变。

林彪、“四人帮”在这一阴谋活动中,瞒上欺下,大耍反革命两面手法。他们一面盗用群众组织、群众运动的名义,去欺骗党中央、毛主席;一面滥用毛主席的威信,去逼迫群众。比如,明明是他们自己把一月六日大会的口号定为“打倒陈丕显、曹荻秋”,在五日向中央的简报上却说:“明天造反派开大会,批判市委,口号升了级,变成打倒陈丕显、曹荻秋。”再如,王洪文等人制造的“安亭事件”发生后,陈伯达又发电报又叫张春桥亲自赶来,一再要华东局和上海市委“顶住”,坚决不能承认“工总司”是合法的革命组织,不能承认卧轨拦车是革命行动。可是,一转眼间,张春桥却签字承认了这一切,反过来倒要华东局和市委作检查。当时,陈丕显、曹荻秋同志就曾责问陈伯达、张春桥,为什么背着上海市委签订协议,出尔反尔?事后却被倒打一耙,强加上了“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的莫须有罪名。凡此等等,都充分暴露了他们反革命两面派的面目。

(二)

以上事实充分说明,所谓“一月革命”,完全是林彪、陈伯达和“四人帮”精心策划的一个大阴谋,是一场反革命风暴,一股反革命逆流,是他们搞乱全国,进行全面篡党夺权的一个严重步骤。它的矛头是针对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各级领导干部的,是向无产阶级夺权,向党中央、毛主席夺权。

文化大革命前上海市的十七年,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一直占主导地位,上海市委的工作,成绩是很大的,绝大多数党员、干部是好的和比较好的,广大工人阶级是作出了卓越贡献的。在这十七年中,上海市委在党中央和毛主席、周总理的直接领导和亲切关怀下,带领全市广大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干部,胜利地进行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把一个半殖民地的旧上海改造成为社会主义的新城市,把一个“冒险家的乐园”建设成为我国重要的工业和科学技术基地。林彪、陈伯达和“四人帮”把上海市委诬陷为“修正主义的”、“反革命的”“旧政权”,把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陈丕显、曹荻秋等一大批领导干部打成“叛徒”、“特务”、“走资派”,强加种种莫须有的罪名,进行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完全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策划这一篡党夺权反革命阴谋的头目和主要骨干分子,是林彪、陈伯达和“四人帮”以及他们的余党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朱永嘉、陈阿大、潘国平、黄金海、戴立清、马振龙、叶昌明等人。他们确实是一伙反革命的野心家、阴谋家、两面派、叛徒、特务、阶级异己分子和新生资产阶级分子、地痞流氓、打砸抢者、反动文痞。他们通过这一场篡党夺权的大阴谋,结成了反革命的资产阶级帮派体系。

他们夺权以后,疯狂推行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和反动政治纲领,大量制造假案、错案、冤案,对广大干部和群众实行法西斯专政,疯狂地进行迫害,逐步把上海变为搞乱全国、篡夺党和国家最高权力的反革命基地。上海市广大干部和群众对他们的倒行逆施,早已十分痛恨,采取各种方式进行了抵制和斗争,直至“四人帮”彻底垮台。粉碎“四人帮”以后,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迅速夺回了被他们篡夺了的上海市党政领导权。

(三)

为了充分调动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积极性,进一步巩固和发展安定团结的大好形势,我们打算在党中央批准后,市委明确宣布所谓“一月革命”是林彪、陈伯达和“四人帮”策划的篡党夺权的反革命阴谋,把被他们颠倒了的历史重新颠倒过来;宣布在所谓“一月革命”中被公开点名批判的陈丕显、曹荻秋、魏文伯、杨西光等同志,所有被迫害的赤卫队等群众组织和干部、群众,以及一切假案、错案、冤案,予以彻底平反,恢复名誉,一切诬陷不实之词,予以统统推倒;宣布对参与策划所谓“一月革命”,并在以后继续进行篡党夺权阴谋活动的主要骨干分子逮捕法办,以平民愤。同时,向干部和群众说清楚,策划这一反革命阴谋的,只是林彪、陈伯达和“四人帮”及其一小撮余党,当时的各群众组织和群众是受蒙蔽的,是没有责任的。要团结一致,共同揭批林彪、陈伯达和“四人帮”策划的所谓“一月革命”的严重罪行,揭批他们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和反动思想体系。根据“既要解决问题,又要稳定局势”的方针,我们意见,对这一问题的处理,可以先在内部做好工作,从上到下,从党内到党外,统一认识,妥善解决。今后视情况再公开报道处理的结果。

我们相信,彻底揭露一月反革命风暴的真相,必将得到上海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热烈拥护,有利于进一步调动各方面的积极因素,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一心一意搞好四个现代化。

以上报告当否?请批示。

中共上海市委员会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四日

来源:

原载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 《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汇编(上)》,北京:人民出版社 [内部出版],19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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