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83-4-28 作者:区五届政协第一次会议秘书处简报组编
区五届政协第一次会议秘书处简报组编27日下午继续热烈讨论政协工作报告和六五计划,着重揭露我区落实政策问题,要求党政部门按照党中央指示精神,彻底清查“三种人”,严惩杀人凶手,以平民愤。
第8组高森、黄炳发、朱培X、丘钿忠、封祝怀等委员说,在改革工作中我们要提高警惕,严防造反起家、极“左”起家、支“左”起家的人进入领导班子,也要防止吹牛起家的人。现在还有一批虽不属于“三种”人,但思想极“左”的,这种人就等于歪咀和尚,好的经到他咀里就念歪了。所以这种人一定要调整,艺院问题《广西日报》不敢登,《人民日报》登了以后才被迫登出来,说明一个党风问题。这次会开得很民主,建国34年来还是第一次,敢提意见,敢要求把不称职的干部拉下来,各组揭发问题不少,说明民主已来临区政协。
据说有一个县的一个村的人全部被杀光,只剩两人。容县黎村一户人全受害,女的被强奸。侨胞黄秀娟从海外回来还见凶手大摇大摆,即坐飞机离去,转到台北去了。
陈忠和(广西中医学院讲师)委员说,我院职工及职工家属的冤案多的是,这两天闻悉区政协大会讨论处理“文革”遗留问题,喜中从来,奔走相告,
下面是我了解到的一些案子的扼要情况:
一、我校××ד文革”前是商校科长,“文革”假冒外省“五人”写文章,煽动两派斗争有功,提升为区政府信访处处长,又提为中医学院副院长(副厅级)。
二、郭耀卿,南宁糖纸厂保卫科副科长,邕江南岸武斗总指挥人之一,因武斗有功曾任南宁市委第一书记,据说有人点名要他坐飞机出席“九大”的要人之一。
三、原医专附院有人“文革”时开枪射杀从解放路出来的“俘虏”,学生会主席梁振强被他们杀害。他们还杀害陈联三(南宁医专内科主任)、医专副院长刘均(38年老党员)、学生谭明贵等人。
四、中医学院讲师林映雅之父林芝庭(林色森),被于1968年4月被贵县三里公社五里大队的覃瑞明(书记)、谢水庭(民兵营长)、刘超杨、吉汉才等人勒索800元款后杀害,尸遗荒野,林映雅先后上告上访中央、国务院、广西区党委、玉林地区党委、贵县党委以及政法部门共达15次,平均每年一次上告,均如石沉大海。要求政协支持,望请党政部门查究此案,严惩凶手,以平民愤,维护宪法尊严!
第7组(农工)高云程委员说:
我从1968年8月27日就开始被揪斗,直到1973年10月才获“解放”。我爱人也同时被揪斗,且被隔离关押之后,几乎每天都被批斗。有一天晚上被斗时,原梧州农试站(即现在的地区的农科所)革委会副主任贝子光说,今晚再不承认,明天就把你丢下狮子头(地名、下面是一条河)。我爱人感到无希望了,被迫自杀。1979年虽已平反,贝子光被撤了职,但他反扑,到处告状,说责任不在他,应由当时自治区农业局工作组来负责。
据我所知,当时在地区“五七”干校被逼死3人,信都糖厂被打死2人,还听说贺街中学有4位老师被绑上大石头推下河去溺死。平桂矿务局是8个县民兵联团打的,有的说死600,有说死700,有说死1000;并将捉到的人押到钟山挖坑活埋。前次中央工作组派张容林(原梧州地委书记)去调查,结果没有下文。
魏文鸿(柳州地区文化局顾问)委员说:
革委会成立后,我被赶去干校学习班,白天生产劳动,夜晚受批斗,尝够了拳打脚踢的滋味。为什么革委会成立后还这样呢?
我们地区杀人最多的是融安、武宣两个县。当时在武宣吃人肉是常事,有一个人被打死了,逼他的爱人去吃他丈夫的肉,他爱人为此被逼成疯癫。
他们杀人的部署都是差不多的。在罗城县,有一天先开“三忠于”的会,会后便绑人,一下就绑了五、六十人去枪杀。公社见县里这样搞,回去就如法泡制。听说我们公社有一个副主任,命令一个人去杀×××,该人说×××不该杀,结果他被缴了枪,绑起一同枪杀了,我有一个堂兄弟名叫魏文荣,解放前参加地下党,在柳北纵队打游击,解放后在县里工作,因与县长已有意见,便离开罗城到武汉钢铁学院工作,“文革”中说他是:“逃亡地主”,被抓回来枪杀了。
在罗城,杀人手段是很凶残的。有一对夫妇被枪杀后,女的被脱光衣服,用一条竹子插入阴部,曝尸数天示众。有一个村庄仅20户,就被枪杀9人。
19组(少数民族组)27日下午继续学习政协章程,联系讨论处理“文革”遗留问题。
杨春委员(侗族)说,不把“三种人”拉下来,我们心里还是害怕的。1968年在梁华新、官涛办的党外人士学习班上,李祖华等人对我们大打出手,我本人就被他们用皮鞋踢过,至今腿上还有伤痛,但这些人现在还当“官”,梁华新在批斗我的会上说:“政协委员是什么干部?是当干部使用,不是国家干部。”这些人在台上我们是不敢讲话的。
杨春委员还说,1968年南宁武斗紧张的时候,我躲在邕江南桥头交通厅宿舍,一天我看见河边一位胖解放军指挥员指挥战士用炮射击对岸的轮船,一发炮弹一艘,20多条船条条起火,当时船上无人,为何摧毁它?1968年南宁那次大武斗,解放路被攻下后,先是用火烧,后是大水淹,死人无数,派人去运尸体,两天还运不完。后来在西乡塘办学习班(实际上是劳改),我听农校一位姓韦的人说,大水淹解放路时,他是部队一名副排长,是上级派他们一排人到上游水坝开闸放水的。上述这些残忍之事,不管是谁指挥干的,都应追究责任!
马安国(回族)委员说,广西“文革”中问题那么严重,广西经济长期上不去,这些问题不能说与中央某人没有关系。他不作检查,广西“文革”遗留问题就处理不好。马安国委员还说,有些老委员和我讲到,他们怕反复,但再反复也是这条老命了。现在主要看新的区党委了,从现在的情况看,新区党委决心好象还不够大,希望把韦纯束等三同志的讲话和对12个人的处理向我们传达。
王雄委员说,“文革”中在桂林军分区一些人的策划指挥下,龙胜成立了一个“批斗陈基义领导小组”,组织不明真相的群众对廖焱、杨瑞清和我3位当时游击队的中队负责人进行了一个月的批斗。压我们跪碎玻璃,逼我们承认龙胜游击队是土匪队伍。王雄委员说,我们的游击队是1948年陈光同志派江明(即赵万里)同志到龙胜组织建立的,支队长是陈基义,政委江明,陈基义同志是陈光同志指示韦纯束同志去当地发展的第一位党员。1949年8月江明同志被国民党逮捕,上级派梁华新继任政委,游击队是不是土匪队伍梁是十分清楚的,但批斗小组派人向梁调查时,在关键时刻梁却说“情况不了解”。(他是为升官往上爬),后来县委下了个69号文件,诬陷我们是土匪队伍,国民党残渣余孽。1980年,我把这一关系到我们一千多名游击战士政治生命的问题向梁反映,他却持之所谓的态度,不痛不痒地说:“这个事以后慢慢解决。”梁华新用心是多么的坏。区党委应尽快表态,为我们龙胜游击队平反。
王雄委员26日下午在19组(少数民族组)讨论中说,桂林滑石矿一伙杀人小集团,“文革”中杀了该矿财务科长等4人,这个集团几个头目,其中一个叫刘福超的1975年调到辽宁本溪水泥厂工作,1981年经调查该/核实,刘在辽宁被定为打砸抢首恶分子被开除党籍、工籍、判劳教3年。而在广西的3人,矿里提出1个人开除党籍,2个人留党察看,报到区建材局,局领导认为“处理过重”,“与上级有关精神距离太远”,至今不予处理。为什么犯同样的罪,在广西却迟迟得不到处理?
马良法委员说,永福县堡里公社原党委书记王新家,“文革”中被公社党委副书记周新河(后任公社革委主任,再后调走)打死,县委对此案迟迟不予处理。1981年王新家的叔父(解放军某部师长)将此事告到地区法院,据理申诉,不解决问题不回部队,到处找人,这样才判周新河15年徒刑。这件事说明处理“文革”遗留问题阻力很大,但也说明,只要有决心,以法律为武器,有事实根据,坚持斗争,一切犯罪分子终无好下场。
28日第11小组(妇女)在讨论中认为,这次区人大、区政协会议,是在改革之年,讨论广西改革大事,清查“三种人”,新的区党委领导应该真心实意地听取意见,实实在在地解决问题才好。阮力委员说,从讨论中各位委员的发言和简报发表的许多问题,都在过去各种场合向区党委领导反映过了,有些问题是反映多次了,但区的领导就是听不进去,还要解释甚至批评,目的就是把干部的意见压下去。例如:(1)广西物价高的问题,可以说几年来,年年政协会议年年提,不但看不到区领导有什么措施,而是看到市场东西越卖越贵。(2)贯彻三中全会精神,各省、区联系实际把“双突”的人拉下来,下面干部也纷纷提出意见,区党委就让廖炜雄在大会上大讲特讲广西没有“双突”的干部。(3)广西同外省区差距这么大,问题这么多,乔书记怎么想的?向中央如实报告了没有?
第11小组委员联系1978年为庆祝广西20大庆活动的惊人浪费感到痛心。委员们说以南宁为例,凡是中央代表团经过的地方,沿途两边楼房大搞粉刷,花了许多钱。中央代表团每到一地,招待所差不多都建一幢高标准新楼,这都是浪费。欧爱芳委员说,自治区成立20周年大庆的展览费用,有人估算,至少可建每幢可住40多户的6层楼房200幢。佘力委员说,现在全区各级法院没有一个像样的法庭,有的县、市只好在普通民房、圩亭,甚至马路边开庭,把不该用的钱拨一部分给法院建法庭就好了。佘力继续说,浪费的事情还多着呢?我是军属,看到每年的“八一”建军节,部队,地方互相请客,你请一餐,我请一餐,请来请去,大都是那些当领导的吃,拿这些钱补助给有困难的军烈属不是更好吗?!
第6组(民进)第10组第21、23组的委员们讨论了廖联原同志作的报告。提出意见
第6组张景宁委员(民进广西区委会主委)说:我搞政协工作30多年了。解放初南宁市政协成立就参加政协工作,那时政协是很有威信,也很有权力的。有的同志说现在有些议案、提案送有关部门如石沉大海,那时可不是这样。那时市政协常召开各种会议,连街道居委会主任也定期找来开会。会上有人提出了意见,小如某条街路灯坏了没人修理,我们都马上把意见转给有关部门请在若干天内答复办得怎样。绝大多数是依时答复并且把事情办好。少数未能办的也答复讲明理由。当时市政协解决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问题。有人上门来谈问题,我们也及时整理出来送有关部门办理。那时真是政协工作的黄金时代。但后来极“左”路线抬头,而且越来越“左”得出奇。今天尽管拨乱反正了几年,但政协的地位尚未恢复起来。今后只要真正按党的三中全会制定的方针政策,特别是按党中央最近对广西的批示去办,黄金时代是可以再来而且可以更好。
第6组吴程远委员(民进柳州市委会副主委)说:报告对成绩谈了5大点,基本符合实际,但存在问题只笼统写了四行半,空空洞洞。如说要消除极左影响,极左表现在那里?如何清除?其实左的影响很严重,原来管统战工作的梁华新所
第10组的委员们29日下午讨论周一峰、韦纯束、乔晓光同志的讲话和中央书记处关于广西问题的纪要,大家很受鼓舞,增强了信心。
雷雪华(区总工会南宁地区办事处)委员说:广西盖子捂得这么久,现在中央对处理广西问题这么果断,说明中央工作组是了解了不少情况的。
梅村(柳州市总工会副主席)说:现在处理文革遗留问题的“上方宝剑”交给韦书记啦,可以镇邪啦,就看韦书记有没有这个胆量。
讨论中,大家对李国伟等2人的处理,认为太轻了,问题已经查清但还作副县级安排,“黄鳝砍了一截比泥鳅还长”。
不少委员认为,“宜粗不宜细”做起来很灵活,弄不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账记在林彪、江青身上”、“团结起来向前看”诸如此类的词句可以掩盖一切,所以怕搞不彻底,而造反起家的人都还年青,若干年后老的同志老化了,他们就还可能东山再起。
不少委员认为,组织部门历来是整人的单位,如搞“四清”、“文化大革命”、“清队”等运动,干部历史问题都是组织部门抛的材料,什么叛徒呀、历史反革命呀,其实历史问题都是早已做了结论的,因此有的同志说组织部不是干部之家,而是干部冤家。
第4组讨论3位同志的讲话和中央书记处关于广西问题的纪要后,委员们的心情和第10组的大体相同。胡定铭委员说:听了传达报告我有这样的看法,报告中没提到广西杀人是有预谋、有计划、有组织的。只提到廖炜雄等人对杀人有责任。好象各地杀人是自发的。其实广西杀人是有后台的,廖炜雄只是个小卒。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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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五届政协第一次会议秘书处简报组编
29日下午第15组讨论韦纯束、周一峰、乔晓光等同志的讲话,委员们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体会。
严庸委员说:今天听了传达报告,现可以说广西大有希望。因为我们已开始在清理“三种人”了,这主要是:(1)有党中央的重视;(2)有经中央批准的区党委新领导班子亲自抓;(3)有中央工作组的督促和帮助;(4)有广大人民群众的强烈要求;(5)从政协会、人大代表大会看,全体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都要求清除“三种人”,处理杀人凶手。所以说解决广西问题大有希望。但也不能把这事看得太简单。中央早就有指示处理“文革”的遗留问题,清理“三种人”,不让“三种人”进领导班子,可是时至今日,广西各级领导班子里还有“三种人”。但话又说回来,有党中央的正确领导,我相信再大的障碍也能克服。所以我认为大有希望。如果真能按中央说的在年底处理好这些问题,那对广西来说就是大好事。
方中祜委员说:听了传达报告,使我印象最深的是江明同志重复了几次的那“两个最后”,这说明广西面临的任务很重。但是现在区党委新的领导班子已经组成,中央又派那么强大的队伍来,广西是有希望的。
匡纬远委员说:在两个月之前没有人敢说抓杀人凶手,现在才敢这么说,所以说广西有希望了。但是也还应当注意一个问题。武鸣县的李文光说是处理了,可现在怎么样了?待遇又如何?调来南宁后住上一百平方米的宿舍舒服得很。有人见他大摇大摆的,问他现做什么?答曰:“待业呗”。颇为得意。
恽延世委员说:听了传达报告,有两点我印象较深:(1)承认原区党委有派性,这点过去是从不承认的。(2)承认“以韦国清为代表的广西区党委和区革委执行的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提法是错误的。这点以前也没有人承认。整个“文革”都错了。难道广西是正确的?真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雷同康委员说:今天听了传达报告,我对一些问题还不大理解:(1)说广西解决“文革”遗留问题是最后一个省,是最后一次机会,为何广西会落到最后一个省?“文革”遗留问题为何迟迟不作处理?在此之前中央知不知道?以前广西到北京上告上访的人也不少呀;(2)乔晓光说广西在“大好形势”下潜伏着尖锐的矛盾,乔晓光是否现在才知道这个问题?(3)广西杀人那么多,而且是有组织、有计划地杀,部队也参加了杀人。现在处理这个问题。光处理下面的执行者,而对策划者、指挥者则不处理,这是否合理合法?(4)“文革”中发生抢枪事件,解放军的枪,那么容易抢吗?到底是“抢枪”还是“送枪?”(方中祜委员插话说:抢枪,送枪,只一字之差,但实质一样。十五、六岁的中学生抢武装部的枪谁能相信?)
刘运祐委员说:今天听报告,我抱很大希望,但是听到传达乔晓光的讲话后,又感到失望。我本以为他要检举区党委有派性的是谁,结果却没有说,使人大失所望。中央说广西这次是给“最后一次机会”,我理解这不是说给予广西3000多万人民的最后一次机会,而是给区党委的最后一次机会。
第6组张景宁委员说:我们是用什么身份去听区党委工作会议文件的呢?是用政协委员身份去听的。听过之后,要负起责任来,不能听了就算了。要把我们晓得的情况摆出来,要让那些受害的人敢于讲话、敢于申诉,以至帮他们申诉。这是为了维护新的区党委的威信,也是为了维护党的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为了振兴中华。
傅蒙委员说:广西区党委的领导同志派性还是相当顽强的,梁成业的问题,是旧区党委报上去的,中央批准。现在大家有意见,要拉下来,但还是硬要摆上去。对于区党委工作会议的决议,我们是要听其言,观其行。
文天谷委员说:犯了错误和犯有杀人罪的人,武斗策划者,采取调离的政策,这仍然是“保”。让他去别处当官,避避风,风过了再回来,仍然当官。
6组梁光能委员(原轻工学院教务处长)说我有3点意见:??希望区党委贯彻中央指示和纪要要坚决,要言行一致,表里一致,要把区党委工作会议上的3个讲话,迅速传达下去。??对三种人采取调离的政策不解决问题,如郭耀卿是南宁糖纸厂的工人,文化大革命时是群众组织河南片指挥部指挥“武斗”起家,担任了南宁市委书记,后来意见多了,就调到区轻工局任付局长去,从一个领导班子调到另一个领导班子怎能解决问题呢???过去区党委有派性,有一些搞武斗死的人,却被封为“革命烈士”葬在革命烈士公墓。享受“革命烈士”待遇,希望在这次处理“文革”遗留问题中清理一下,对不符合革命烈士条件的,应予取消。
第3组(民盟)讨论乔晓光、韦纯束、周一峰同志的讲话时,大家认为,区党委能检查一些错误,比过去进了一步,但认识还不够,应该对广大群众作一次全面的、深刻的检查。如湖南毛致用、广东任仲夷的检查发言,在报上登了3、4版,广西老是粉饰错误,掩盖矛盾是不行的。
王书鸿委员说:乔书记提到对杀人犯的处理,有调动职务或降级的说法,其实杀人就应该偿命,起码也应受刑事处分,不是降级,调走能够平民愤的。应该依法处理,否则法律还有什么用?(严沛、苏善卿委员都同意这个意见,认为那两位付专员参与杀人,只降为付县级,未免太轻)。
龙一飞委员说:什么叫作“宜粗不宜细”?杀,就要绳之以法,怎么叫做“宜粗”?!
植恒钦委员说:广西不但杀人最多,而且吃人也不少,对吃人的人如何处理,3位领导的讲话中未见提到?!肖寒,民愤大,为什么偷偷摸摸把他调走了事,是否因为他的官大了——“刑不上大夫”听说赵茂勋也调走了,这是“官官相护”,问题未弄清楚,为什么就给他溜走?!应该先把他们留下来,向群众检查,然后再作处理。
梁超然委员说:乔书记说过去不知道广西问题那么严重,但四人帮垮台后,不知多少人向北京告状,难道乔书记、区党委充耳不闻吗?今天的检查还讲是认识问题,以为影响不那么大,这就令人费解了,为什么有派性,就是维护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乔书记过去以为自己一贯正确,所以今天的检查也极不深刻,我们希望他再提高一步,才能彻底清理三种人。
吴天佑委员说:旧区党委以为自己一贯正确,凡错误都是别人的,这个调子一定下来,就使各级三种人皆大欢喜,耀武扬威,还照样欺压群众。
区政协大院除少数几个人之外,几乎所有民主党派头头、干部、民主人士都被批斗,毒打,特别是68年10月,一些民主人士,民主党派干部,因为逃避武斗,到外有亲友家里暂住,七三布告下达革委会成立后都陆续回来,但回来一个就打一个,我们一进政协大门就立即被捆绑、拳打脚踢,不准和家里人见面,马上关入黑房。当时被斗的有吕子良、周仲匡、练炳坤、吴天佑、韦素珍、栗一、徐善寰、马清和、张先辰、还有莫志芳的弟弟。练炳坤被打翻在地,昏迷不醒,还用一桶冷水淋头,然后又打,栗一被倒吊毒打,徐善寰被覃建才、李祖华用脚踩乱踢乱打,打得满地滚。覃建才、李祖华这两个打手,是要追究的,其他打人者、幕后策划、指挥者我们暂不点名,希望他们检查改正。区政协大院,还有这么多问题,整个广西问题之多就可想而知了,粉碎“四人帮”后,人民群众议论纷纷,大字报也写了,上访的人千千万万,难道乔书记不知道吗?我看他们是知道的,不过当时把这种现象认为是“阶级斗争新动向”,广西有一条“好”经验,就是“阶级敌人一露头,就把他打下去”,在这种高压政策下面,人民不敢当面讲话,区党委也乐得关起门来做文章,因而在“四人帮”当政时期,广西就出现了虚假繁荣,现在乔书记承认,在这种“繁荣”下面潜伏着尖锐矛盾,这就对了。但还要真正发扬社会主义民主,允许群众告状,让群众说话,相信群众是通情达理的。今年的政协会议,大家敢讲点话,就是看到区党委革新了,抱有很大希望,如果故态复萌,广西就更是倒数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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