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11-19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当华东纺织工学院同志讲到现在学校里干部问题挡着前进道路时，张春桥同志指示：
你们青年人不要上当，人家总是出难题给你们。我就不相信你们学校里就没有一两个双方都没有意见分歧的干部，这不是好结合的吗？搞干部结合要先易后难。
要依靠决心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革命派。在主席领导下，完全有力量自己解决问题。
交大就是在张华问题上顶牛着。你们是否可以先把张华问题放一放。在打仗时，如果一个堡垒攻不下来，可以迂回过去嘛，非要把它攻下了才能前进啊？先前进，打了后再回来扫一下嘛！现在干部问题上有了困难就不前进了啊？！小将要有坚韧性，要决心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有困难后，先带着大家前进，过后再回过头来扫一下，当然如果一个关键干部，这个干部问题不解决阵线就不分明，那就应该搞清。
当华纺同志讲到头头难当时，张春桥同志指示：
不搞三结合，教改是难搞，这我赞成。但头头顶不住，这我不同意。要顶住，不要泄气。不管是大红卫兵小红卫兵都要坚持住。
张春桥同志指示，本单位的问题由本单位解决，外单位不要插手，插手了乱不到敌人。
如京剧团，那里的一些青年都犯了错误。有的青年运动一开始就打了，保守派被打了下去。另一些造反派在一、二月份炮打了我，犯了错误也被打了下去。我曾建议他们双方坐下来，学习主席思想谈谈心，讲我们都是忠于毛主席的，还是联合起来。可是不，还是打，那些无知的青年在打，坏人造反了，窃取了领导权。
要阵线分明，要有队伍。如果没有革命队伍就不行。如果没有革命队伍，你们到乡下、工厂里去有什么用呢？现在是屁股坐不下来，大中学校是如此。当然我不是讲下乡下厂不好，但总有点儿本单位的斗批改很难，还是出去好一点，是吗？
要彻底地批判旧的东西很难，要有一批队伍决心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首先把这些人团结起来，再去团结群众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现在有的单位还是一潭死水的要乱，但是乱的厉害的地方(指武斗和打内战厉害的单位)一定有坏人，十个九个有坏人，不是什么小将的派性，而是有反革命。普陀区这样乱，没有反革命才见鬼呢！一定有反动派利用小将及造反派的派性，难道无产阶级革命派不听毛主席的话吗？难道只有我们忙，敌人不忙吗？不要忘记有敌人。当然乱的不怕，但要注意阶级动向。
这个月中，主席指示不落实，大方向有点乱，受到干扰。我看了许多材料，昨晚和姚文元同志商量了一下，认为目前有大方向迷失的危险。主席指示不落实或落实不够，大方向受干扰。你们也不讲陈曹了，而陈曹呢？许多材料不认帐了，要翻案，而我们的同志却不关心了。不是想怎样把陈曹及其走狗、特务、包括上海反动的资本家搞臭，这样就有可能乱自己。如果敌情观念淡薄了，就不行。当然还不是到了了不得的地步。不要以为斗争结束了，不要以为谁胜谁负的问题解决了，但基本上我们胜利了。如果搞得不好，我们要被打倒，被打成反革命。
陈曹在江苏工作三十年了，一直在这一带。在上海也工作十五年了，那么容易被打倒啊？当然战略上要藐视他们，但战术上要重视他们。他们还没有被批深批透，不要什么炮轰南京路啊、打内战啊，只要十个人去砸商店，那么有一大批流氓、特务跟着去了，这样炮火打得到陈曹身上去吗？我看不能。要把炮火打在刘、邓、陈、曹身上、打在魏文伯、杨西光身上。所以我现在有些不安，上海地位的重要性，大家知道。主席讲，从战术上讲浙江问题不解决，上海问题也解决不好。浙江的问题解决得较好，江苏问题不易解决。
关于精兵简政问题。不是姚文元同志向主席提出的主要问题，以后要好好解决。主席很早就提出了，但越提倡越复杂，××人越多。
精兵简政是个大问题，同志们不要小看，这个问题现在能解决就解决，以后要好好搞，这方面我们有经验教训。有些机构是不能精简的，要报中央，主席批，不是革委会所能决定的。公司一级砸了，当然很大胆。但怎么办啊？要大胆又要谨慎，要大胆设想提方案，又要谨慎，砸封不是个办法，要摆事实讲道理。精兵简政搞不好要反复，所以要大胆谨慎结合起来。如果只是谨慎谨慎，什么也精不掉，如果专门大胆什么都砸封，以后要有反复。
首先要搞斗批改。先把机关斗批改抓起来。春桥同志在红代会上讲：
毛主席很关心明年的九大，今年工作都安排好了，毛主席很放心，他在考虑明年的工作了，主席同意在九大前出版毛选第五卷。现在中央文革每天读毛著三小时，读好给主席审阅，然后马上出版。
华东化工学院一同志发言说：他们学校也有封、砸情况，并有人说这样痛快。
春桥同志说：“痛快”？！那1949年5月我们大军开进上海时用大炮轰平好了，痛快嘛？为什么我们还必须用很大的代价来保护上海城呢？要知道这是人民的财产嘛！
本单位的事情要相信本单位群众，外单位不要插手，目前要你们作分析：不要什么事情都笼统地说，上海各单位文化大革命发展是不平衡的，好的一部分，中间的不少，还有一部分单位问题没有解决。我们要具体矛盾作具体分析，不要笼统，这样就糟糕了，对本单位的形势你们自己作个分析。这个单位是资产阶级当权派还是无产阶级革命派掌权，有些文艺单位就是这样，造反派队伍混入一些坏人。造反，造什么反？文艺界一些青年犯有两种错误，开头一些保守的，打下去了，一二月份又炮打，就是炮打我吧！我劝这两家要和十七年文艺界黑线作斗争，否则你们两家干起来，敌人放走了。有些人（指牛鬼蛇神）利用青年的无知给他平反，受黑文艺影响的青年发挥不出作用，对本单位要分析，没有一个革命队伍没法搞，你们要下去，先是到工农兵中去，这当然是好的，目前不是下去不下去的问题，而是屁股坐得下坐不下来的问题。教育革命又是怎样搞，要作艰苦的工作呀！要依靠下决心搞到底的人呀！把教育革命搞到底！现在文艺黑线还没有搞清，有的人历史还没有查清，这样子我下去有什么作用？
来源：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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