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12-10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上海文艺界的形势好不好?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从刚才×××同志讲,如果和去年对比起来是好的,应该讲大好的,总根子刘少奇和上海的陈、曹直到文化局,电影局,出版局以及一些协会,原来掌权的人打垮了。
在市革会的领导下,我们的革命派还是在前进的,也取得了很大成绩,但也象同志们所讲的那样,确实不大平衡,有的单位好些,有的单位差些,有的没怎么动,或者形式上动了一下,实际上没有解决问题。
我重点讲一点现在存在的问题:
拿走资派来说吧,拿混到文艺界里的地、富、反、坏、右来说吧,揭露了批判了很多人,但这些总的来说是揭得不深、批得不透,比如电影界是不是都揪出来了?按名单上看看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些没有上名单。你们造反派交上来的名单有很多我知道的,有一些我知道的还没有,还有一些我还不知道的,要知道上海文艺界是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在上海经营的文艺界,是从有上海以来就开始了,其中到了卅年代全国文化界中心就在上海。阶级斗争在上海很尖锐,一方面以鲁迅为代表的,这是革命的马克思主义的,虽然鲁迅不是共产党员,但他是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另一方面是一直统治文艺界至这次文化大革命,其中卅年代,50年代,60年代,周扬、夏衍、田汉、阳翰笙这帮人,他们老早就叛变了,象田汉这些人一捉起来就叛变了,他们在南京完全是在国民党张道藩的控制之下,象演剧几队,都是国民党的,就是他们的手,把一批青年引到国民党中去的。家周扬,现在正在审查。他究竟是不是党员?干了几个方面的特务,现在还正在审查,至少在35年、36年,在上海周扬领导下的党是个假党,与中央联系就为了,这个问题就大了,他们把一系列叛徒、特务收罗起来,当然他们又不可能都搞坏人,也拉了一批好人,也找些青年把矛头对准鲁迅,对着真正的革命者,如江青同志,当时江青同志在上海一直受他们的迫害好几年。江青失掉党的关系,来上海接关系就是不给接,当叛徒邓洁一到上海就给接上关系了。这样一伙人在上海形成很大的力量,又把这些力量到解放区——延安,历史很长了。到解放后拿电影界来说,他们把各式各样的电影厂都收下来了,当时我曾说过,别的还有私营,电影厂到一下都变成国营,其实那是做了一笔政治买卖,包庇资本家,把他们收罗到国营厂,当职工,还参加工会。给了他一个身份,我们给了一笔钱,把资本家的股票买下来,再把人买下来入工会。象国民党“中国电影厂”完全是国民党办的,他们的人都是些有军衔的,校、将、官,演剧队也有军衔,我看了一个材料,戴笠在这方面很用心,他说:文艺界的这些人,都有军衔了,进门来你们要敬礼,要特别尊敬,如果他们要过官瘾的话,就让他们过过,别以为是演员就看不起,这样他们就心满意足,忠心地为我们做事了。戴笠这时已经想到这些,是让国民党、中统、军统特务控制这些人,而到解放后,除了去台湾的,香港的以外,统统跑到文艺界来了,那时我们采取包下来的政策是正确的,因为无产阶级政权刚刚建立,一开始需要稳定局势嘛,但周扬、夏衍则利用我们这点发展他们的势力,确实是资产阶级、地富反坏右专了我们的政。这件情况不仅电影界,哪个单位都是这样。别的地方也少不了。但这种情况十几年来中央一再说,一再提,但是始终解决不了,始终清理不了,这些单位,我们派人进去,要么被排挤出来,要么就被同化掉。青年,他们就和我们争夺,把一些青年变成他们的接班人。当然毛泽东思想威力是大的,总有一些同志坚持毛主席路线,但斗争了十七、八年,也还是非常尖锐;他们的势力确实很大,江青同志跟我讲过:她刚刚搞京剧革命的时候,要找个剧团搞试点,到处求人,那么难呀,这那家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呀?在北京好歹只有一个京剧一团,那是彭真“开了恩”给江青同志一个队作试点,但是叫他们二队,还演他们自己的。每一次毛主席想解决文艺界的问题,总是遭到很大的抵抗。他们搞两面派,抵制不住就假检讨一番,最后由他们、周扬做总结,过三天就反攻倒算了,你要清理队伍,他就搞各种政策界限,叫你无法搞,55年56年搞肃反结果没有搞多少,有的查出来也不处理,现在才懂得那是陆定一、罗瑞卿领导肃反的,他们本身就是反革命,怎么能行呢?55年56年反胡风集团也没有搞下去,“四清”也是这样,电影局还问,“四清”到底怎么看?那还不清楚吗?是假“四清”啊,杨永直说是向我汇报的,是的,一个是当时我的认识也有限,但是当时的政策就是这样的。搞文化大革命我们想这下总要搞彻底了,但又抛出了资反路线,搞群众,还是保十七年和三十年,资反路线因为刘少奇这样搞嘛。要看到我们取得了很大成绩,但还很不够,而对这样的势力斗争是艰苦的!我们造反派在冲开反动路线,冲垮他们统治的组织,造反派是有很大贡献的,有功劳的,但我们的斗争要是停留在这一点上,任务就没有完成,复辟是很容易的。他们的班底还在那里,很完整的。有些同志对这个情况估计不足,以为开几个大会哄几下,打几拳就解决问题了,那是不行的,有的单位送来的材料我看了,名单列了一大批,后面附的材料很简单,情况讲的很抽象,没具体材料,只是怎么坏怎么坏,这是不能定案的,象“红旗电影制片厂对敌斗争汇报”中说××为戴笠布置灵堂很积极,加入国民党,这点是具体的,要写上什么时候加入国民党的,但下面写“和田汉、夏衍的老头子帮会关系很密切”。什么密切?是在一起吃饭密切,还是搞政治活动,也是密切,就不知道了,非常不确切。好多材料都是这样的,这样的东西人家就可说根本没有这回事,不确切的人家就可以否认。这个材料就没有用。这需要化很大的工夫一个个落实、调查、解决,有些人还不能孤立起来看,有些人还不只是一个人,联系全国范围的,如果把他们的关系划个表就清楚了。有的一个厂、一个出版社一个班子都到这儿来了。电影厂我们是整个包下来,他们的班子没动,不从联系中看问题就看不出问题的本质,当然不是说这个厂这个班底统统是坏人,而是说他们是有组织的,他们还有活动。现在送来的多是历史的,现行的很少。不注意现行活动,他们内部的东西就不清楚了。文艺界小将与小将打内战,总有一些人挑动,对敌斗争要作艰苦的工作,第二要看到造反派队伍本身有问题,确实有些坏人混进来了,运动开始就知道,不是没有发现,已经混进来了。那时不能动,因为陈、曹就是利用这点来攻击我们造反派,说造反派有多少坏人,我们那时就不能清理队伍,因为广大群众的大方向是对的,现在上海的局势稳定了,造反派力量很大,我们自己可以要清一清队伍了!造反派经过一年的锻炼不会一清就垮的,相反,如果不清战斗力不能加强,大方向就会经常受干扰。就是犯点错误,站错了队,没坏处,只会有好处,只要认识,得到教训就好了。但是如果坏人钻进了领导班子来,控制领导班子就危险了。自己队伍要清一下,按中央的“公安六条”、“文艺界的规定”去执行,其实早就规定了,我们没执行罢了!敌人的最大本事就是想一切办法钻到我们的队伍内部来、因为形势和过去不同了,那时可以公开搞老保组织,自从“联司”被打下去以后,现在他们的手段就是使造反派搞错方向,使自己犯错误,整个造反派是好的。绝不允许利用清理队伍这一点来攻击造反派。我们不能同意那样一些观点,说:“造反派敢冲敢打,敢于打天下、夺天下,但坐天下不行”,不要以为是共向东就这样说,我最早读了一下清华“‘四一四’思潮必胜”的传单,说“四一四”要坐天下,“四一四”必胜。说上海市革委会也同意这个观点,他们就是说造反派能打天下,文章很隐晦,看了两遍才看懂,当然我们有我们的弱点,但不能说要重新换班,权力重新再分配。我们在掌权中来学习嘛!形势很好,斗争任务很艰巨,对敌斗争我们本来很差,一批坏人现在还没清理出来,一些坏人还钻进造反派。有些同志对这个问题认识不足,还为自己辩护!还说“我们的组织是好的”,不要替自己辩护了,这类的话还是不要多说,多做自我检查,还是要从缺点来提,还是要检查自己的工作,有些同志对政宣组提了些意见,这些意见很好。当然我也有责任。我和姚文元同志常说,按道理应该要多关心文艺界,但恰恰相反。
上海文艺界很重要,这条战线搞不好,文化大革命就不能取得胜利,夺取了胜利也不能巩固,一年多我们主要精力化在工人运动上,工人运动不搞好,上海局势不能稳定,工人运动搞得好,上海局势就稳定。我来一个月有半个月时间是花在工人运动问题上的,这一点是不动摇的,因为工人不稳定,就不能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斗部署。如果工人队伍乱了,你们文艺界哪个单位搞得再好也没有用。一年多的实践证明,我们这样做是对的,你们提了许多意见,对这一点我还是不动摇的,现在可以脱出手来抓抓文艺界,但也不能象55年56年那样。文艺界的问题要象江青同志讲的那样,要稳、准、狠。稳,就是调查研究,稳不是不前进,不是一潭死水,要多一些调查研究,发动群众,要充分发动群众,只要是这样,就只能乱了敌人,不会乱了我们自己,群众起来了,档案里没有的,也会发现的(有人光靠查档案,现在档案不行的,有的被抽走了。)这样就会准,不至于扩大打击面,也不能漏掉坏人;这样就能搞得狠,狠,就是下狠心,对敌斗争手不能软,要狠!我感到了些过去这些年对这些人不是没有意见,但手软了些,不是一拳打下去就解决问题,有时想得多了一些,所以也拖延了时间,现在同志们如果还不下这个狠心,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下这个狠心呢?!这次文化大革命象肃反、“四清”那样马马虎虎走过场,不把这个问题解决,就不能组成自己的队伍,就是只有在对敌斗争中才能锻炼出我们的队伍来,这样的队伍才能识破各种各样敌人。舞校有个弱点,坏人有,但比电影厂少,可以借几个来嘛(戏校插话,“戏校坏蛋多”。)戏校那里是不少的,不是有俞振飞、言慧珠吗?舞校不是没有事干吗?要在斗争中提高本领。你们年青,给你们几个年老的磨一磨,给你们几个“黄世仁”,看你们搞得出去吗?(指舞校)如果不采取稳、准、狠方针,不在斗争中锻炼我们的人,那么,将来再钻进来就识别不了。你们歌剧院可能少我不了解,可以借几个来!(歌剧院插话)沙梅是个老叛徒。(人艺插话)既然姜学经你们不了解,就还给歌剧院来审查。大家都要有点事情干,目的一个:把敌人查出来;第二,锻炼自己的队伍。否则光冲冲砸砸那怎么行?
下边我顺便谈一谈“狂妄”大队的问题:报上批评不要紧张,小将的热情是好的。但做法上确实不能解决问题,如果冲一下我也不反对,但光靠这样不能解决稳、准、狠,有的要冲一下,特别对死水一潭的单位。斗争,有些需要冲的斗争,但还需要细致的斗争,要稳一些。我们一年多在揭盖子方面做了不少工作,发动了群众,基本上是靠大会、中会,用小会追下去就少了,调查就难了,因为要有人证物证,不能光靠说,那是不能定案的。
现在有些单位,要做具体分析。究竟需要大乱特乱中乱啊,还是小乱?有些单位就全局来说不一定要乱,是否是某个部门要乱一下,不要笼统的提上海文艺界要大乱特乱。是否有的在一个单位中一部分部门:需要大乱。有的单位很大有某些部门历次政治运动都没有冲到,(音院谈组织部门能不能碰?)对组织部不要怕,我主张你们把问题揭开;不要怕把问题揭开就影响革命委员会,革委会要是领导群众就乱不了你们,不能压,如果应该乱的地方你们要压就冲到你这里来!聪明的人不是捂着盖着,你可以说我们这里很好,但群众不容许就是要冲。我们的责任是领导群众前进,我们自己曾说是好的,或曾领导过的地方现在发现了问题,你要勇于改变自己看法,要有勇气承认估计错了。敢说:“不好”!要有这个勇气,允许自已有个认识过程。如果革命委会里有坏人不要紧,自己去揭开,结合错了,有坏人也不要紧,自己揭开嘛!怕什么,千万不要自己就怕了,不要以为三结合时,我发表了看法结合他的,就怕了,不要怕,要敢字当头,要敢于革命,不好的就实事求是,查清楚。权力机构本来就是临时的,混进一两个坏人也是无法控制的,无法避免的,革委会本来就是逐步完善的。
乱敌人与自己的问题主要在于领导,如果领导是主动地和群众在一起就不致于乱了自己,乱了自己的情况,主要是自己被动,不和群众在一起,也可能群众受坏人挑动,这没关系,要看我们的工作,说服教育把群众引到正确的方向,现在有些单位乱了自己,是没抓对敌斗争,没抓大方向,包括专案审查等。有些单位对敌斗争,抓大批判、批修正主义建党路线,也可以揭开阶级斗争盖子。要和群众一起研究从何入手。有的派性很大,有的是一派,还参加外单位武斗,(美影厂两派,译影厂一派,但参加到美影厂去武斗)这内部恐怕有鬼,这是推断,没做调查。有些出版社也是这样,比文艺界也好不到哪里去,牛鬼蛇神比电影界少不到哪里去。新文艺出版社和电影厂差不多,中华书局和戏曲界也差不多。戏剧界有帮派,有的是资本主义帮派,有的是封建主义帮派。
要很好地研究一下战士的思想状况,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逍遥派,那是我们的责任,因为我们没提出新的任务,鲜明的战斗口号。部队也是这样,没有战斗目标就要混乱,如果我们提出战斗口号,就会有一批积极分子动起来,群众就跟我们走,现在我们对积极分子的思想工作也没做好,对中间群众思想工作差了,对犯过一些错误,原来保守过、有的单位没有做好工作就更差了。有些单位士气比较好。要研究战士的情绪,把战略目标、作战计划订一订,问题就不会太大了。京剧院现在就比两个月以前进步一些,是不是?两个月前你们到我这儿来吵得不得了,很多单位都是有这样的问题。毛主席讲要分清敌我友,敌人是谁?那些人要联合?这些问题搞清楚了,这样我们的队伍就有希望了。
我们领导的士气首先要高,有的领导只满足表面,坐主席台、拍照、出报,不做踏踏实实的工作就坏了。领导状况不好,群众的状况就不好。如果领导班子整齐,群众会跟着走的。在坐的都是领导人。这两天开会看来,你们的自我批评比较差,不知道你们在本单位自我批评如何?回去不要光责备群众,怪人家打内战、逍遥、不搞运动,首先要研究我们领导如何,要敢在群众面前讲自己的缺点,这样才能动员群众跟领导前进,特别是领导自己,不要搞派性,你××厂,你们自己开个会,谈谈心,决不能自己都是对的,对方都是错的,你们都是造反派,刚才有些语言就是用了对敌的语言,战友应该坐下来谈谈心,中央有文件,有政策,那些是共同的利益,小的分歧先放一放。对别的组织即使是保守派我也不赞成打,我不相信领导控制不了,那样就很难解释了(指××制片厂),如果由于群众气愤,打一下、两下是能够理解的,气愤是可能的但不能代替政策,否则会留下隐患,引起长期对立,权就掌不牢,有些同志还没学到这个本领,倒学到一些资产阶级政客作风。要经常考虑团结大多数,要学会团结暂时的同盟军,为了打击最大的敌人,对有些人可以暂时联合,联合了也好。如版司、版联,从他们两个组织一出现,长期对立。我就不知道分歧在哪里!(版指插话:说“共向东”的挑动)《共向东》我是重视这件事的,但我不赞成说他们有多大力量,象你们说的那么多,要么没有,要么一大片,不要夸大他们的作用。比如那时“支联站”这也是,那也是。联动也是这样,我就不信。《共向东》反映二方面问题,一方面是保守势力活动,一方面我们工作有缺点,如果老是压呀压呀,这样下去解决了一个问题,还会产生新的问题,头脑中要冷静想想,不能鲁莽从事,首先要考虑我们的问题,光是《共向东》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本事。吴敦宏那个人我认识,他没有这样大的本事,但如果是某种思潮代表,能量就大了,你们把工夫花在《共向东》上,倒不如冷静的思考一下它的策源地,不能把《共向东》问题做为中心,这样我们的大方向就不知道那里去了!现在把矛头转向《共向东》就错了,不要把这个问题作为主要问题,要抓对敌斗争。《共向东》不过是支流,也算不上了不起的逆流(版司汇报:“现在连批判《共向东》都不可以。”张:“那不行”)。最近对《共向东》兴趣太大了,把走资派放在一边,对敌斗争啊!什么田汉、夏衍啊,什么周扬都不管了。我们这一年来受干扰可厉害了,太妨碍大方向了。总是不能抓住主要矛盾,老是武斗,打,我一律不管,你们打吧,打够了算数,我才不管。这算什么造反派,你们把主席著作、任务放在一边搞武斗,有什么比全国人民要求更重要?这里面没有走资派和坏人挑动才怪呢!有武斗的地方一定有坏人、走资派挑动。看着敌人不管,重要任务不管,你们武斗,要打就打,我公开声明,打不够,明年再打,打够了再说,我不信群众那么喜欢武斗。打到群众觉悟之后,会把坏头头揪出来的。
院校我没有更多意见了,主席有了指示嘛,复课闹革命应该依靠谁……(音院插话)复课,包括复业务课。这不是复旧、改良,我们就是一面复,一面批,可能有人一提复课就是复旧(音院插话)还是巴哈好呀,好呀,这是很大的考验。不能一直不上海,有的人可能真的变了,一复课就欣赏那些洋的东西,但是那也不要紧,不能老是不复课;那些洋的东西不学不行,不批判全盘接受也不行,有人说白毛女里面声乐去掉就没有味道了,为什么呢?因为去了声乐,“白毛女”的缺点就全暴露了,舞蹈比较差,另外它的配乐也比较好,因为原来的基础较好。要推陈出新,不推陈就出不了新,我们不要怕,顶多复辟。复了再批,现在有没有出现这个问题?有个别的学校有,上课就全是老一套。
最后,领导机构问题。现在状况,重点放在本单位的斗批改,但文艺界斗争往往超过本单位、本系统,如夏衍管过文化局、电影局、几个协会,各方面他都有份,还不止上海,和全国都有牵连。我们的斗争需要联合,配合,除了搞本单位的大批判、大联合、三结合外,我现在倾向于基层单位还可搞革命委员会,这个名字大家比较喜欢嘛,但这些单位上面如果没有一个机构,就不能交流情况,互相配合;协同作战。是不是接近专业条件,如音乐、舞蹈就比较接近的,设立一个领导小组。要文化局搞,难以建立的。是不是大家考虑按文博、戏剧……分几个组,各口领导小组联合起来商讨一下搞斗争,如何具体的搞我还没具体研究过,大家自己考虑,是否必要时开个代表会来商量解决一些问题。
文艺出版方面,人多大家来商量—下,市一级完全靠政宣组来抓是不是合适,根据中央文革文艺组的经验来讲是不适当的。文艺组也解散了,只留些联络员,目前还是搞群众运动,由一个领导机构来搞,订计划是不行的,还是保持群众运动特点较好一些。革委会搞一个决定是有约束性的不如群众组织建立起联合机构,这样更生动活泼些。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关于革命和创作的关系,我就不多谈了,重点放在革命,创作现在就是搞也搞不好。革命不搞好,队伍不弄清楚,就是创作出东西也没有人演。把革命搞好了,就可以抽出时间来搞些创作演出,大多数单位不要忙作生产创作。下乡这个总方向是正确的,毫无疑问的。如果对敌斗争的情况好的,没什么问题的,可以逐渐加强创作,看本单位的条件,不过目前大多数单位不要忙着生产创作。如果我们抓紧在一、二个月内对敌斗争做出些成绩来是完全可能的,春节前能不能把队伍搞得好些,把走资派、地富反坏右、文艺黑线重要人物查清一批,不是全部而是重要的,要分轻重缓急,重要人物要先搞,花时间多些,把这些工作搞好后斗志就提高了,队伍问题也要解决,那时再考虑一些创作也是可以的。
“九大”多数意见是在明年上半年开。我估计上半年开不起来。下半年,七月一日也是下半年。有些戏是有底子的,“南海长城”加加工,是不是可以搞啊?交响乐“智取威虎山”我没看,怎么样?明年上半年还是可以的,沪剧团的《沙家浜》没看过,我有事,只看了一场,说有我那五点指示不知从哪里来的,外面关于我的事太多,你们不要太相信。明年上半年抓些创作是可能的。别的方面群众经过文化大革命过去受压制的力量会得到解放,很多天才就会发现,一些东西,我们没想象到的现象,都可能出现,对这些问题我们是无法估计的。但目前状况不行,队伍没搞好。大家讨论讨论。
(根据现场纪录稿整理,未经首长审阅,供讨论用)1967年12月11日
江苏《红色文艺战线》第30期(196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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