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4-25 作者:江青
江青张春桥同志来到,全体热烈鼓掌、呼口号。
张春桥:“我们等了你们好久了”群笑、鼓掌……“一会儿江青同志就来”。江青同志来到(在场的还有戚本禹、姚文元同志)。
江青同志说:
昨天晚上我看你们,你们在下妆、在吃饭,我就走了。
你们这次来演出,大家都很欢迎,你们也欢欣鼓舞,我们想交谈一下提点建议,你们看对不对?我只看了二次,要看很多次才能作详细交谈。这戏主要方向是成功的,主流是好的,有些小毛病改起来也不是太难,如果主题思想再提高一些,格调、风格就更高。主题写农民起来反抗地主,那么怎么得到解放呢,就是八路军,现在叫人民解放军。现在戏中军队占的地位很弱,装饰一下,就很难怪有的人说不过瘾,主题思想结构方面要动一动,序幕、尾声完全可以不要,老套子序幕尾声没有什么精彩,可以去掉。四场喜儿变来变去可以改一下,因为喜儿连续一、二、三、四,我们的军队没有。今后第四场写军队。第三场逃出去,第四场大春怎么带兵打胜仗啊,俘虏些日本人、伪军啊,必要时也可以增加一场。喜儿在山上怎么样,我觉得可以不参加,因为她还有一场奶奶庙,变化不要太突出好一些,大家可以好好想一想,那两个主角相形之下,男主角不突出,如果增加一场戏,军队也突出了,大春也突出了。原来这戏大春作为陪衬,大春不突出。作为接近的一些观众说,四场变,有“修养”的味道,这个咱们自己说呀!不能说出去,人家又要说大毒草了(笑)。现在一下子改不了,有音乐问题,这样演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戏。此外,她上山跳出黄家,一个人恐怕不太容易,本来是传奇故事,现在语言是革命的浪漫主义,没有增加现实性,多一、二个人上山好处理不好处理?二婶是最突然的,二婶也挺怪的,干脆自己的二婶,过去在北方我的家乡××地租,佃户的本身、妻子、儿女的都要到地主家去服务,这也是合理的,现在别人看了以后,哪儿来的二婶这样的人。可以考虑带上两个人一块上山(张春桥同志插:和喜儿上山多几个人)。江青同志接着说:这样可能会好些,此外喜儿下山,大春接她下山以后应该给她一块红头巾,把头发包起来,给看新生的,现在形式不好,北方妇女带的有黑的,但年轻一点,加块红的没有什么关系。舞台美术要讲究一点,舞台美工有点问题,第五场山象土包子,没有北方山,高耸入云,要重新搞,个人感受很险峻,这山象一、二步就可以上去了(笑),喜儿怎么躲呢?服装的色彩实在是不好,难看得很,一句话:偏紫偏蓝,另外建议你们聘请张美娟做教师,教你们怎样耍刀枪,男的聘请武生,可有什么好武生,你们团能够翻扑我看有的(春桥同志说,昆曲有身段,从京剧学回去……)
可以比较大的创新,加民族传统舞蹈,刀、枪,这方面《红色娘子军》也有弱点,但有成绩,他们不能翻扑,你们现在还都小吗,你们现在都胖了(笑)腿提不高,是不是(众答是的,笑)小胖子一个个(笑)。(姚文元同志说:有半年多了(指练功,没练)江青同志说:现在要天天练,练习翻跟斗,外国的,中国的统统全拿过来,技巧全拿过来,这样创新就从容自如了。一场那场戏还是改的不好,黄世仁抢走喜儿不太合理,打死一个抢走一个(江青同志用手比划舞台上位置如何调度)画面死板,大春打死了一个,而喜儿从那边抢走,使人感觉来不及,那个时候他们也有武器,但是这些都不妨碍你们上演,也不妨碍她是个好戏。声乐问题,现在喧宾夺主,我和春桥同志有不同意见,唱得非常好,正因为唱得太好,就不注意舞蹈形象,当然去掉唱也许对这个戏有点逊色,但也不一定,你们练练功,把腿搞上去一点,把造型搞得好一些,现在唱太好了,(春桥同志说,加了字幕,陈伯达同志也有这意见,看了字幕就来不及看舞蹈)唱有这么一、二处,顶多三处使用,其他地方都不使用声乐,可以用幕间唱,帮助观众了解下一场剧情,这戏还可以磨,磨得使人一下子落泪,现在我眼泪在眼睛里转了一下,但不肯掉下来(笑)喜儿父亲死靠声乐,这个地方可以研究一下,要靠大的动作,加上器乐,看能不能补救,喜儿这形象弱,其实完全可以强起来,在旧的基础上逐步地来。二场一下子到黄家要张二婶推着她出来,她不肯去送什么莲子、人参汤什么的,她不肯很勉强,二婶教育喜儿来伺候老妖精,她不肯,老妖精看了很不愉快,然后再打她,这样合理一些,现在一开始就在收舍。加强喜儿的反抗性。
音乐主调号的是“北风吹”喜儿的主调是“我要活”是河北梆子,是交替进行还是怎么样?音乐有一段轻音乐味道,象西欧的“风流寡妇”象极了,这改不是一下子大改,构思一下,先是文学剧本,然后着手音乐,喜儿主调用哪个?“北风吹”活泼好象不上板,还有“我要活”,不是这样节奏,此外,还有问题,这歌流行于全国到世界上去了,“北风吹”“我要活”可以交替进行,你们是创作,我是“外行”(江青同志用上海话说,大家激动鼓掌)你们的灯光怎么可以打得更好些,怎么打掉这二个影子,灯光可以把这二下影子打掉,几个灯才能打掉这二个灯? (舞美台何××张××回答)
好,听听你们的,这戏的编导是谁,(编导站立)戏的音乐是谁?众答严金萱抄来的,偷来的,还有谁能搞,众答陈××。这戏超过了过去的电影、歌剧,但还可以搞得更好些。(春桥同志介绍他叫戚本禹,我们喊他戚司令,叫戚司令谈谈,戚未谈)。
江青同志说:“这戏男女不平等,一个男主角,一个女主角,平等一点,反正传奇,搞得接近现实一点,跟上去的人不一定全白,有的灰发,有的……”
春桥同志说:“怎么样,你们谈谈。还有时间,你们现在还争论吗?”史××回答,不太争论。春桥同志说,毒草、香花不要争论了。因为这戏是舞校群众集体创作的,不要因为那个人,孟波、严金萱、加杨永直、李慕琳,提高还是靠大家,听听工农兵的意见。
江青同志说:“我先声明一点,以后我看一次,再提一点,你们会讨厌我的。”(大家激动鼓掌、呼口号)(有人提出要求加入军委编制)。江青同志说:“关于参加人民解放军完全可以解决。”(口号声)建议你们创作小节目,将来可以发展成大的,例如:搞红卫兵运动,文化大革命……。我和春桥同志说了,有一部小说女主人公比较突出,“人民的战斗”写的是山区游击战,管他作者怎样,准备搞京剧,芭蕾也行。你们乐队怎样?众答,自己的。春桥同志说:“你们该毕业了吧?”众答,我们现已经毕业了。江青同志说:“上海我只要二个团,一个是你们,一个京剧团”。春桥同志说:“不过有个条件,把文化大革命搞好一点,把革命的三结合、大联合搞好,这样才能参军”(全体热烈鼓掌)。江青同志说:“政权问题还是比较容易的,破与立,立稍难一点,也不难。我的雄心壮志是,只要我不死,搞二十个戏,二十个电影”(众高呼口号,向江青同志学习!向江青同志致敬!)江青同志说:“靠同志们努力,我全靠你们,我只是说说,你们会感到不舒服的”。
××说:江青同志给我们讲讲形势。
江青同志说:“有我讲话,一篇登在人民日报,一篇在某某会议上,可以发给你们,戚本禹同志负责。”有人提我们要学习“红色娘子军”。江青同志说:“你们学习他们,他们学习你们,你们在北京大演大学,他们搞女工”。春桥同志说:“听说搞不好。”××说毛主席看了后说什么。江青同志说:“第一个说好,我刚才的意见也包括他那个观众”(全体激动,高呼毛主席万岁!万万岁!)。××提赵大叔怎么样?江青同志说:“赵大叔不突出,他比大春也不如,很难给他更多的戏,后头可以突出。打土豪分田地,党的领导,主要从军队突出……你们可以集体讨论,何必吵架,不会为这打起架来,我的办法如不适合,再改,都试试看,看中再改(春桥同志说,改的过程中,又可以想到新的意见)。我们经常这样,大修改,《红色娘子军》改错了路子,改错了,但也找到了一条路,失败是成功之母。赵大叔不突出,也给人印象,后头不突出。还有(女)都是媳妇。要有扎辫子,有梳头的”(张春桥同志说那时练红樱枪是小姑娘,红卫兵)。
江青同志说:“红卫兵,那时有绞头发的,在山沟里还梳小辫”。顾××说:“喜儿上山盼,心中没有救星。”江青同志说:“那就在第一场戏她出场,喜儿想父亲躲债,赵大叔出来安慰她,讲神兵、天兵天将,这样鼓舞她,有个希望。”顾说:“喜儿四场盼东方出红日,喜儿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党,她盼谁呢?”
江青同志说:“我是觉得第四场是有点修养味道,干脆改成军队。喜儿在一、二、三场集中得很。第四场有点神怪的味道,又搞纱幕,我看不必要。和自然界斗争太多了,改掉可以一个人演下来。”顾××说:“杨格庄解放,地主逃跑,没写武装斗争。”“这个地方容易解决,我们占领根据地,地主逃跑,俘虏,我觉得是不是前头写四场打些日本人,俘虏些伪军。”春桥同志插话:“然后大春出来,地主逃跑。”史××说:原来第五场有黄世仁、穆仁智撕标语、小孩打架等,后来杨永直改了”。江青同志说:“结尾兵的形象很少,民兵多。(春桥同志说:新兵没有标志,喜儿跟着大春走了,参军不清楚,戴着红花送行了。”
××说:大春参加军队放在喜儿被抢走之前,这样使人就会感到不单是为了喜儿。
××:《白毛女》剧中汉奸地主黄世仁的主要罪行没有表现在汉奸一面……。
江青:这个容易,在黄世仁家中出现日本鬼子,或四场,日本人打我们,我们一般打歼灭战,日本鬼子可以住在黄家。顾××说:“黄母要不要拉出来枪毙,她戏中没有交待。”江青同志说:“后面交待”。
××:反动统治阶级是不会放下武器的,他们要作垂死的挣扎,我们以革命武力对付他们。江青同志说:“六场如果用武装力量,这样把‘白毛仙姑’全破了,六场只是交待喜儿活的一个方面。”
××:我提个问题,今后修改《白毛女》喜儿作为一个受压迫,受剥削的典型,是加强党如何领导把她救出来的过程,还是描写她从自发到自觉的改造过程。
江青同志说:“这个很难”。高说那么加强第一部分。江青同志说;“加强第一部分应该是这样。第四场改,不要那个《修养》,地主要同日本人勾结的紧,现在光是序幕出现一下日本人。”
××问奶奶庙,白毛女见地主按理应马上扑上去,不要立刻上神台去吓唬地主。
江青同志说:“现在太阳,听听你们的,先是半个,后来又停住”。又有人提最后出现主席象。
江青同志说:“那不好,关于太阳,八场开始,可以不出现,先出现红光。”
江青同志回答:我倒不迷信,是妨碍看戏,应偏重于舞,把歌拿掉,可能舞不突出,这点要有精神准备,唱是唱得很好。陈伯达同志也说唱得多了。器乐,声乐这只能是伴,现在有点喧宾夺主,现在声乐降下来,势必在舞蹈上加工,伴唱去掉可能逊色。顾××说:四场歌词有问题。江青同志说:“小将四场歌词没有什么大意思,语言不新鲜,我没有象你眼睛这样尖,不过,不新鲜就是了。河北梆子很可惜,京剧、河北梆子,我有几年想改,把唱的团弄到北京来,天津小百花,青年跃进剧团武功好。西洋女高音,同京剧女高音,有一点本嗓,河北梆子女声没有问题,男声不是低八度就是高八度,重新创作。你们(指合唱队)唱得不错,河北梆子团,它一下到上海去,到北京请他们来。这个现在不要改,可以唱着,以后讨论加工。”
春桥同志说:“搞个修改方案,《红色娘子军》毕竟是舞剧,不是解决唱,一个解决舞蹈,一个解决音乐。”
江青同志说:“我感觉你们有缺点,舞蹈和音乐不够紧密,一个动作下来,音乐,旋律,节奏,这要求,你们不严格。”
顾××:“升太阳的问题。”
江青同志笑,春桥同志说:八场拂晓,略微有点曙光,山上看到太阳合理。
江青同志说:“黎明到天亮有一段时间。照象吧!”……。
(江青同志讲话结束,全体起立,热烈鼓掌,高呼口号)
来源:来源:1967年5月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中央首长讲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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