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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桥谈山东的形势

日期:1967-6-24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

(摘录)

从军区到县人武部,这里有一个内部力量对比问题,搞不好出现四川局面,怎么解决对我们有利,内蒙、四川大干一场,最后还是解决,但是否还有另外办法,我跟姚文元到济南去,那时表面上看129个县,只有7个县未夺权,9个市只有枣庄一个市未夺。实际上夺权大部分是保守势力。山东省夺权是青岛先夺权,王效禹是一月三十一日到济南的,正是济南军区、省军区、公安厅反击所谓反革命逆流。把“工联”、“山大主义兵”这二个大组织宣布为反动组织,把十几个领导人抓起来,王效禹三十一日到的,二月二日就宣布夺权,在这样形势下夺权,最大的造反派组织被打下去,中间、保守势力都有组织,这个掌权势必掌握在中间偏保手里。直到三月份发现问题,原来王效禹认为济南市的市委书记杨××比较好。但他当了市革委会主任后,下了命令官复原职,这真是复辟。这样情况下,部队介入了。部队宣传队一进入工厂、学校,他就支持了中间、保守组织。对“工联”、“山大主义兵”的下属组织他不会支持,而“工联”、“山大主义兵”的下属组织越整风越检讨越垮台。所以整个省是中间派,保守派掌权。当时,王效禹同志要反击逆流,势必把矛头针对军队。我们从北京到济南去,一下飞机,还没有到住的地方,就在机场休息室干了起来。那时把记者都找来开会,连续开了三天,一天开到凌晨一时,我说我趁现在机会去看看大字报。一到街上,红卫兵正在写“打倒杨得志”的大字报,那时搞不好,就很快会变成四川、内蒙。中央有个同志说了一句“独二师是罗瑞卿搞的部队”,红卫兵就把这上了街,伤了一些战士的心,有的抱了枪哭,我是来当毛主席的兵,怎么变成当罗瑞卿的兵。后来我跟王效禹商量,马上把街上大字报、大标语改了一下。当时研究,一是放手闹,一是争取时间做工作。做部队工作很难做,那么多部队负责人谈话都对我们说我们好心好意支左,怎么说犯了路线错误,当时四五十个部队首长没有一个人说自己犯了错误。他们希望我们支持他们,而我们不但没有支持,反而批评了他们,支持了王效禹。经过五天工作,情绪才转过来,三方面(指部队、群众组织、领导干部)才在一块开会,开始还是互相揭对方,机关干部做了很多工作,山东干部杀出来较迟,他们就谈自己的体会,当时对造反怎么看不惯,后来思想怎么通的。有几个工人也很会做工作,向部队指出怎样支持错了,这些同志把部队说动了心。那时给我们压力非常重的,部队给我们送来大量材料,都是攻击造反派的,我和杨得志说:我不看了,完全是对我施加压力。杨说,不是的。我说客观上是如此。后来同意开一次排以上干部会,我去讲话,做说服工作,政治思想工作。会场还好,没有大闹,但会后提了大量条子,向我提意见。我们做了八天工作,仅仅创造了一个条件,在一起开会作自我批评。山东从大军区到市军区一直到人武部都一个观点。八天后,首先是空军贴出大标语,支持造反派。

中央决定有些同志担任军区政治委员,但部队内还有人贴大标语“打倒王二麻子”,连名字都不点。我做了一些工作。要造反派首先举起“拥军爱民”的旗帜。那时,我们跟杨得志同志说,在工厂中的部队先一律撤出,部队宣传车不要上街。但部队内压力很大。而保守派满街贴大字报、标语“拥护解放军”、“解放军不能撤出”,部队内还有群众问题。所以我跟王效禹建议,无论如何要做拥军爱民工作。经过二个月工作,先是省军区发表了声明,提出了四条,这四条实际上是杨得志同志提出的。当时他要司令部、政治部贴标语支持王效禹,但有的就是不听。我跟杨得志同志说,你不能脚踩两只船,这样四面八方都会压你。

他们有一个朴素的阶级感情,只知道工人、贫下中农,不知道工人、贫下中农中间有革命的,有保守的,有受蒙蔽的。

来源:

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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