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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陈伯达、康生、江青等在同首都大专院校红代会座谈时的讲话(一)

日期:1967-8-10 作者:[待确定]

陈伯达:

有些问题准备跟大家商量一下,请大家考虑一下,我们有些看法,不知是否妥当。

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年多以来已经取得了极其伟大极其辉煌的胜利。这个胜利震动了世界。中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是世界历史上最新的一次革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是中国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帝国主义、现代修正主义的胜利。

毛主席教导我们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是毛主席群众路线的胜利。

关于文化大革命的形势,全国的形势,全国革命群众与资产阶级的斗争,与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斗争,对这个形势怎么看?我们认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在胜利的道路上前进。形势大好。当然是波浪式前进的,不但全国是这样,北京也是这样。

现在有一个偏向,就是到处串的多,学习较少。用毛泽东思想不断总结经验少。一些同志对于总结经验兴趣比较小。进行这样伟大的斗争,不总结经验就不能提高。一些同志也讲要当毛主席的小学生,但实际行动学习毛主席著作、当毛主席的小学生较差。就是说,怎样学习毛主席思想,根据毛主席思想总结经验,对这些问题考虑的少。但要压倒旁的派别比较多,相互学习、相互帮助较少。对不对?

关于与群众相结合的问题,毛主席说:知识分子不与群众相结合

便一事无成。关于如何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问题,一些同志未很好研究。有一个时期说结合,都到工厂去,去的人很多,大人小孩一大堆,工人没有工作做了,影响工人工作。一些同志没有学到什么东西。还有个情况,你们下去,不是当小学生,而是当先生,把你们派别的观点都带下去了,把派别的观点都带到工人、农民里去了。不是跟工人农民学习,而是搞派别观点,搞分裂。当然,你们有很多人到工人、农民里面去,起了很好的作用。你们到工人、农民里面去,应当先当学生,不是当先生,这样就不会把派别斗争带到工人里面去。如果影响生产,那就不好了。你们到各地串联,有很大成绩,发动了革命派,革命小将,并且你们回到北京向中央反映了很多情况,中央不知道的情况。但是不能总去这样搞,因为这样容易片面,走到另一个极端。好像全国文化大革命要由北京的人包办代替。

现在北京又坐不下来了,又发起大串联的号召,有些人要上火车,要出去大串联。你们不跟谢副总理商量就去搞大串联。有些人说我们中央文革号召出去串联。我们中央文革没有号召出去大串联。你们说有,我们说没有。

《红旗》杂志社论是根据武汉地区情况写的,可是你们不作具体分析,到处抓军内一小撮。有一种理论,说军队处于反革命复辟的前夜。这种看法和中央的看法不一致。我们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了史无前例的光辉胜利,你们说处于反革命复辟的前夕,你们个别派别有这样一种估计,这样估计对不对?是你们估计的对,还是中央估计的对?如果现在是反革命复辟的前夜,那么不是文化大革命失败了吗?这样的话,不把一年多的文化大革命的成绩都否定了吗?这样与中央对形势的估计是相反了。如果是这样,你们一年多的工作不是作废了吗?这种估计是错误的。因为有这个错误估计,所以思想彷徨,行动彷徨,今天想这样,明天想那样,出去搞包办代替,好像那里没有北京的学生,就不得了了。我以前说过,现在也这样说,你们去年出去,对文化大革命起了很大的作用,再这样下去,想包办代替,就会走向反面了。有这么个说法,不知对不对,提出来你们注意,说全国有些地方两大派争论不休,有原则的争论我是赞成的,这里说的是无原则的争论,都跟北京的学生有关。少数人想包办代替全国或某个地方的文化大革命,这个想法是不对头的,是与毛主席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首创精神的思想相违背的。从历史发展的观点来看,同学们去年出去煽风点火,起了好的作用,以后,有的想包办代替,就起不好的作用了。

有的同志学习毛主席著作不够,掌握毛泽东思想不够,不会用毛泽东思想分析、处理问题,在某些地方得出了错误的结论。如武汉问题,中央作了很适当的正确估计,经过毛主席批发的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给武汉市革命群众和广大指战员的一封信,大家都看到了,信上面讲:“武汉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定能够遵循我们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毛主席指导的轨道上前进。”“武汉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在出现着一个新的胜利的阶段。”“你们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凯歌正在鼓舞着全国。”“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高潮开始了。”但是,有些同学估计说,武汉问题表面上解决了,目前的平静是不平常的,是反革命复辟的前夜,正在酝酿着一场更大规模的反革命叛乱的危险。与中央的估计不一样。到底是这个估计对,还是中央的估计对?应当信任曾思玉同志和刘丰同志,他们是中央派到武汉去的,是中央信任的。武汉的革命派应当很好地跟他们合作,北京的同学不要去造他们的反。

我曾经同有的同学交谈过,你们在北京有大量的工作可以做,在你们的学校有大量的工作可以做,都是很艰苦的工作,大批判、与工农相结合、本单位的斗批改,有大量的工作可以做。但你们坐不下来。当然,有的事做了,做得不错,小报上有些批判文章写得很好,但还可以再提高一步。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在文化大革命中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要开出更灿烂的花朵来。你们的花,思想上的花,我看还开得不够旺盛。

有这么个口号,叫“内战外打”,不知有没有?这个口号是错误的。还有一个叫“五一六”(红卫兵团)的秘密组织,不知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是个阴谋组织,矛头对着周总理,实际上对着中央,对着周总理也是对着中央,你们知道吗?能不能批判?(众说:打倒!)打倒!你们要给他们警告,要他们不要犯这种错误。

毛主席说,我们要相信和依靠群众的大多数,相信和依靠干部的大多数,相信和依靠人民解放军。这是我们应当遵循的正确轨道。我们不要被敌人利用,不要受坏人挑拨。我以前对一些同学讲过,毛主席在延安时给《新中华报》题词,两个字:“多思”。多多思考,不要简单化,头脑不要简单化,不要直线,不要想当然,那不符合辩证唯物论,不是毛泽东思想。

关于毕业生的问题,中央现在正在研究,准备方案。毕业同学在未离开学校前,安下心来,搞大批判,搞斗批改,不要当逍遥派。

我今天随便讲这些,不知道对不对,是同大家商量,向大家请教。

(热烈鼓掌)

江青:

同志们!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本来在武汉事件时就想与同志们见见,听听意见,但后来拖下来了,拖到现在。不管怎样说,我们还是有缺点的,缺点就是:更早的和你们交换意见,现在晚了一些。如学校走的问题,如果早提出,一定会少走一点。清华走了五千,北大也不少。开始走人知道,我们就有责任,不能把责任推到你们身上。当然我们也观察一下问题。如果早一点可以帮助同志们安静下来,形势逼人,工作有时有被动,不能主动,像今天会本来八点开,但到十点才开,伯达同志讲话是准备的,我是没准备和同学们交谈一下。

关于形势问题,应该有个比较,否则没大好形势。对现在形势和去年形势,历史的全面的去看看,是不是大好形势呐?你们会说去年没有这么多武斗,现在武斗形势不好了,其实不然,伯达同志讲了武汉已经解决问题了,基本已经解决了。还要做大量工作。为什么说现在形势比去年大好哪?去年这时党内一小撮走资派虽然是一小撮,但还有权,还强硬,还能调度,现在呢?全瘫痪了,这点你们同意不同意。

有人背后操纵,有训练武斗是强还是弱呢?我认为是弱了!每个人都想想,愿意不愿意武斗?党中央、毛主席从来都坚决反对武斗。这是一种弱的表现。当然有的地方有损失,革命小将和群众受迫害。但是,同志们想一想,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死几个哪有!我不是说死人越多越好,因为敌人是一定要反扑的,他要较量的,如果想的很简单,一年过去了没有事了。我看急不得,两个阶级反复较量,总之一小撮没有办法调动军队,自己本身处于瘫痪,只好在背后操纵挑起武斗。我最近看了一些材料很难过,有些材料是没有核实的,有些材料是经过核实的,他们没有办法就只好训练少数人进行武斗。我们接到一封信,这个人说是武工队的,他说他杀了四个人,他想逃出来。我看这封信是真实的,他们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挑动农民进城。也是武斗,是强还是弱?农民进城总是要吃喝吧,这是有限度的。今年的一月和去年冬季他们还使用一种手段经济主义,目前在有些地方也有这个东西。

所以说形势好就是过去它是比较强有力的,掌握政权,现在瘫痪了,过去有些群众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如江西从“连×”突围出来的一个小将想去南昌,途遇他的对立面全副武装,这个小将受了伤,在一个农民家里,是老大娘照顾了他,农民是爱护小将的,后来他们要农民活埋他,农民没有这样,后来农民老大娘设法把他送到南昌,这说明群众受蒙蔽,如说明白了,进行宣传工作,进行强大的政治攻势,敌人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贫下中农一定要进城搞武斗对革命小将不爱护,是不正确的,他们是受蒙蔽,但觉醒就不这样做,要做艰苦细致的思想工作,宣传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宣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中国革命的意义,和历次革命的意义,从一小撮走资派变成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他们的武斗也就不行了。关于形势的问题我个人有这个看法。

今年是比去年大好了,今后会更好,靠大家工作得更好些。你们对形势的分析我觉得是有矛盾的。一方面觉得武汉形势,武斗不好,很危险,另一方面又说先进的南方落后的北方,那就是指北方武斗落后。难道北京搞大武斗才先进吗?逻辑上也不通,北京工作有很大成绩,有先进的地方,也有落后的地方。一鼓动就说北京落后那就不对了,最近在天安门广场开过两次百万人大会,对全国起很大的作用,这能说北京落后吗?有些看法不一定妥当。这些看法可以讨论,但我希望不要把这思想强加给别人,正如我不把我自己的思想强加于你们。可以批评,可以睡觉,我学习主席允许我们睡觉。主席讲话不长。当然也有一个好的方面,出于对全国形势的关心,这种心理不可排除,这是一种关心。

革命的大联合问题。我还是想强调,你们是搞革命的大联合好呢?还是搞分裂好呢?分裂是正常现象,但是为了革命,为了战胜敌人,要在革命的大前提下面,要一致与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共同斗争,我看还是搞大联合好!有什么小团体主义、个人的私心杂念不能排除呢?在座的革命小将很多都经过了一年多的斗争经历了,难道这个问题不能逐渐解决吗?而是讲起来津津有味,令我吃惊的是,揪刘火线,开始比较统一,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打架,我就想不通,既然是对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斗争,为什么就不能联合呢?你们没有小团体主义?没有风头主义?你们的请帖,去年给我们的是手写的,是在一张小纸上写的,现在越来越高级,请帖好得很哪!你们在火线上不联合,遇到真正的敌人怎么办?还打内战?

个别单位搞自己的展览。最近我很难过,我看到你们把我吹得太厉害了,就要跌倒了。在这儿(指长安街上)有一幅画:把我也画上了,我看了以后很不安,很难过。我是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做了一些事是应当的,况且有时还作错误呢?最近好了,把画盖上了,我就舒服了。现在我感到有些造反派组织的负责人,有些造反派单位也搞起来了,照了相挂起来,还有电影,还演戏来了,有没有?这是一种腐蚀,是资产阶级思想的腐蚀。要增加一点免疫力,抵抗力。头脑中老想我在那儿出个名,考虑自己,而不是为了革命,团结广大人民。不是考虑大联合,这能不能革命,能不能战胜敌人呢?所以要强调大联合,不要革别人的命舒服,革自己的命就难了。

不搞大联合就不能形成大批判的新高潮。革命的大联合很必要,革命的三结合,而且组成领导班子,才能领导本单位的斗批改。也许有些同志说,这是老生常谈,我们比你们懂得多呢!可是我觉得有必要再说一下。

大批判要在全国范围里搞,要把党内最大的走资派批倒批透。要在全国各个方面进行,就要同本单位的结合起来。你们就要坐下来,不要忙忙碌碌地往外跑。

大批判和本单位斗批改的问题,这是百年大计,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们不能包办代替,不能替你们干,不能替你们批,不能替你们改。如果把革命的对象确定下来了,就能去团结更多的人。还有利用敌人的矛盾,搞好本单位的大批判和斗批改,走出一条路来。你们就喜欢往外跑,坐不下来。外边也有造反派么!

我听说北大有一两千人在外头,全国全省都有,搞情报,手伸得太长了,你们撤回来了吗?

七月二十二日,我讲了几分钟话,只一页纸,可就各取所需了,抽调了阶级内容就歪曲了我的讲话,爱莫能助,鞭长莫及,有些地方小将受迫害,我想了很久。那时,河南二七公社受压制,他们提出文攻武卫,我讲了,还讲错了一个字,说成“文攻武守”,在这一页多纸里主要强调了文攻,搞政治攻势,使广大群众识破一小撮人的阴谋,搞武斗总是有人操纵的,你们想一想,要是我搞武斗谁给我柳条帽,我也找不到长矛,他们有没有呀?

南京有几万人武斗,最近形势有改变。

北京要带头反对武斗,中央所在地,毛主席所在地么!要带头反对武斗。(谢:不要带头武斗。)但是有些地方,有少数坏人在操纵,例如武汉、河南、南昌,当权派组织一伙人,叫做武工队、红武军,多了,专打要害部门,武器高级得很,比抗日战争还高级,矛头是钢的,很厉害。使广大群众识破一小撮人破坏我们,使他们孤立起来,就是要提高人们的认识。在有的地方,一个条件群众受蒙蔽,第二个条件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还有力量,革命派处于劣势,赤手空拳。有的地方,我看了心里很难受,小孩也被捅了。像河南二七公社,提出“文攻武卫”,对不对呢?我觉得是对的。而你们是不是像河南二七公社呢?有的还提出“武攻文卫”,这不是碰鬼了吗?文的怎么卫呢?

听说,有的地方,两派都在准备砖头,准备武斗,还说是我允许的。这是歪曲。我说的不仅是指河南,也是指武汉,武汉廿日凌晨,扣押了谢富治等同志,在那种情况下,我要支持革命派,那里革命派又没有武器,对立面拿着武器,背后又有人指使,在那种情况下不让革命小将自卫呀!可是你们,有的地方还修工事,我觉得儿戏了,要冷静,头脑冷静很重要,不冷静容易犯错误,要冷静、勇敢、谨慎。

刚才伯达同志讲了,有个秘密组织“五一六”,我不重复了,总而言之是不允许的,同志们不要上当。在大革命中难免一些人浑水摸鱼,要提高警惕。有的人想从两个方面,“左”的或右的来动摇中央,这个中央是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执行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尽管工作中可能有缺点,我们也力求改正。像“五一六”这样的组织是不容许的,是一种破坏行为。

还有一种被广泛流传的传单,署名就很怪,藏龙,藏貉,伏虎。有什么十条的,十二条的,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无产阶级革命派,传单的标题是“请看革造总部的‘绝密’策略”(假工代会搞的)。他们七月末八月初在北海公园、景山公园、王府井大街公开张贴,很像是特务干的,可能与“五一六”有联系。这是一种破坏行为,要向群众讲清楚(谢副总理插话:与“五一六”有联系)。

有些地方把我们小组分成多少个派,这是不对的。在一些地方看法不同,这是常事,你们也一样。但是,我们是团结在毛主席周围。有人说我与伯达同志,还有戚本禹同志是一派,王力与康老是一派,根据什么呢?

对于聂元梓同志,我没有私交,过去不知道这个人,去年写了大字报后,才知道这个同志。对于她的对的,我们全组都支持,她的错误,我们是不支持的。对于在座的同志也是这样的,对的就支持,错的向你们提出意见,交换意见,你们也可以驳,但是不允许闹分裂。人大三红的分析我觉得有些道理,我也怀疑有一只黑手,不知我讲的有没有道理。这只黑手不仅伸到群众当中,伸到革命小将身边,还想在我们身上打主意。肯定要失败!对于革命小将,他也是要失败的。因为革命小将也在提高嘛!

要满怀信心,主席在搞斗争时,想到,充分想到困难的一面,但是,总是满怀信心地领导中国革命。这一点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如果不对形势作正确的分析,把自己放到恰当的位置上,那就会出问题。我们应当领会主席的思想。你们不仅是闯将,而且应当是有勇有谋,智勇双全。无产阶级革命派不要提起脚就走。现在北航你们还搞斗批改吗?总是要有点试验嘛!失败了再改,这不妨碍我们搞大批判,这个工作很艰苦。

今天话讲长了,你们也听腻了,结束吧。

来源:《北京大学文革资料选编(下)》,美国华忆出版社,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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