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1-11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今天我没有准备讲话的，一个决议已酝酿很久了。我真正对主席思想的领会还是有困难的，我能背出毛主席最新指示，甚至一字不漏。这些话我都亲自听过，有的还听过多次，但是真正运用就不容易了。对主席的话，能精确地领会，我还有些不太懂。这个决议打算修改后发下去试用，暂不登报。我们对主席的思想要紧紧地跟，就是要用毛主席思想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回想一下一年多，可以说，每前进一步都是毛主席指示，纠正缺点错误后取得胜利的。去年一月份，我和姚文元同志来上海，对上海情况不了解。我原来在上海工作过，原来认识的人都靠边站了，现在的人不认识。现在认识的人有的是在北京认识的，有的在上海认识的。经过一段时间工作，开始对夺权不明确，夺权是形势的需要，斗争的需要。先有事实，后有概念，我是仅有一点马克思主义基本知识，我来上海的时候，当时铁路港口瘫痪了，要管起来。陈曹过去没有开过火车、轮船，还是工人开。有人提出向我学习，我没有什么可学的。那时每天系统地给主席打一次电话，都是我和姚文元打的。我写了他改，他写了我改。我们的工作都是毛主席、党中央直接指挥着进行的。如果有缺点，这是我们的事了，比如说，叫上海人民公社，这是大家喜欢的，也是我喜欢的。报告了毛主席，毛主席说要改，还说能说服的了吗？说服不了可以暂时不改。我坚持嘛，这是我的缺点。三结合的经验是黑龙江创造的。大联合，我想过，我想团结的越多越好。三结合我当时没有想到。一月革命都是单方面的夺权，要相信承认他们的夺权，后来才解决了。如果我们紧跟毛主席，多想一想，少犯错误，就能取得胜利。一定要紧跟毛主席。如果上海有成绩，这是上海革命派、人民解放军、革命领导干部都能紧跟毛主席。如果不紧跟，就要出毛病，工作就要犯错误。一年中有好几次，群众不知干什么，说明那几个阶段的方向有些混乱，被极“左”极右的冲击了。上海分裂为两大派没有？上海没有分裂为两大派。证明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经过一年多锻炼有很大提高。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我经常批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但是主流是好的，不能被支流蒙蔽，形势是很好的。这次回来四十多天，比较愉快，当然也碰到一些不愉快的事。今天开这个会，作这个决议，大家带回去，有意见还可以提。有人说，现在有些乱。现在的乱与一年前的乱就不一样，现在的乱是革命深入了。去年的乱，是冲击旧市委、旧市人委，冲击的很厉害。现在冲一下没什么，但要有计划向敌人进攻，可以做到的先做。只要根据毛主席指示去做，是可以做好的。如清理阶级队伍，但要好好研究，按公安工作六条规定和中央有关抓叛徒的指示进行。清理队伍怕搞不起来，搞起来后要扩大教育面，缩小打击面。现在敌人隐蔽的很深。有的材料我是知道的，但你们不知道。(徐景贤：打击面太大，敌人会钻空子。)用拳打脚踢的办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查证，最后定案还是靠证据。打出来的口供，过一个晚上，他又不承认了。现在考虑，现在先搞当权派和造反派中的骨干，两者搞好了，革委会就可建立起来了。在革委会的领导下，才会查清。否则你打他保，他打你保，老是审查不清。只有共同努力，才能查清。其他不是不要搞，要考虑步骤，免的把面拖的太宽。不要把材料公开(王少庸插话：不要写大字报小字报)报上登的材料那是教育群众，不是公布材料。否则乱敌人，也乱了我们。或者不乱敌人，乱了自己。革命要抓下去，不要松懈，革命委员会才建立了一年多，一年工作很紧张，是胜利的一年，今后工作要深入，作风要强调细致点。新老干部工作要细致，两个造反派之间的工作要细致，受蒙蔽的群众工作要细致。造反派的缺点就是不能做细致的工作。有人说造反派只能冲，不能坐天下，理由呢，就是不能团结大多数，不是不能的，而是我们工作未转入到这个方面来，但要在斗争中学习，不能满足自己一套。老一套不行啊，工作再发展，又要敢干革命，敢想、敢说、敢闯，现在有点不敢干了，因为前人未走过的路。有人说上海要放假一年。不能工作做的好点吗？也应做的靠前一点。我们要勇敢地做前人未做的工作，又要谨慎处理各种问题，我们要学习少剑波和杨子荣形象，很值得我们造反派学习，上半年是否能把大联合比较彻底地解决，联合了也可能要分裂，要巩固是不容易的，已建立革命委员会的，要是放松阶级斗争，就没有战斗力了，革命委员会要抓阶级斗争才能巩固。上海是否能把工作搞得好一些，既抓阶级斗争，又要处理解决好各种矛盾，这样才能取得好经验，向党中央、毛主席作报告，上海各级一定要谦虚、谨慎、戒躁，上海的造反派一定要记住，中央的贺电是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模范。有的不能活学活用，有的能背，但不一定能用，有的用来打内战，全国注意上海很厉害，各地看上海，搞好了帮助人家，搞不好害了别人，不要我们吹，害了人家。
上海情况与外地不一样，介绍经验，多介绍具体情况，是否合适，要多讲自己的缺点。上海很多单位就没有大联合嘛，外地来时，不要光带看好的，也要带不好看的。今天会场上就表演一番嘛(按指二军“六二派”在会场上争论之时)派性到处有，资产阶级用派性瓦解我们，派性是最厉害的东西，经济主义攻不破我们，他们就用派性，组织不纯，思想不纯来攻击我们，有的就为争当第一把手争得一塌糊涂。不要再争第一把手了，你要毛泽东思想多，现在不承认你，将来也会承认你，争，说明你毛泽东思想不多，作第二把手，第四把手，有什么不好呵，毛主席早就看到这些问题了，毛泽东思想红旗举得高，群众就会拥护你，为什么许多人搞中央文革，中央文革是在斗争中形成的，所以群众拥护嘛！尧舜，舜是尧的儿子，可是群众都相信舜，都是投靠舜，人家不拥护你，你不要去争嘛。最近我看了几个材料，争当第一把手，都是不欢而散，你高姿态，让位子给人家，要争阶级权，不要争个人权，争了将来会垮台的。另外教育革命和复课闹革命，上海不先进，我们许多东西在全国并不先进的，要好好努力才成，不要说上海不错，搞不好要落后，从先进到落后不难呵！你们看上海近半年多有什么先进经验？只有一个修改党章，这是毛主席把任务交给我们的，要多看自己的缺点是没有坏处的，特别是先进单位，不要认为自己先进了，还是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向前赶。还有个意见，你们造反派和干部作风要深入，要到群众中去，要警惕呵！我也深入不够，工厂、农村，当然到那里去被围起来，我也很苦恼。这样，我脑子会空的，不是掩盖自己，这样对我有很大危险。同志们要注意，有些造反派比以前脱离群众也较远了，喜欢骂人，主席讲要下去走一走，这不只是对老干部说的，有的原来是工人也不上班，不上机器了，在办公室里空忙。决议里能否写上一条，工厂出来的工人要回工厂劳动，店员要回店劳动，学生要回班级，如果不改，人家不承认你这个工人、店员，学生的司令了，那就糟了，很危险呵！不靠群众，脱离群众，靠什么？现在我们都是当权派了，我们马列主义水平低，能否掌好权，用好权，看能否联系群众，还是不能联系群众，也是能不能领会主席思想。
来源：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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