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1-15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张春桥同志讲：解放初期我们采取包下来的政策，凡是没有到台湾去的就给饭吃，因此好多国民党将官在我们这里，这个问题现在要解决。(有人提到打人的问题)不打不行？打就解决问题？有一种人是打也不讲，有的人打了讲是假的，目前承认了，过了一段又翻案。要靠政治，靠逼供信不行，逼了他就供，供了我们就信。他讲张三、李四……我们就怀疑人了，结果把我们阵线搞乱了。靠政治，靠调查。不然花了很大的力气，搞不好，实是假的。打死了人，材料又搞不到，敌人也会利用我们的愤恨搞灭口。要说服小将，打的心情可以理解。先搞政治问题，叛徒、特务。当然生活问题严重的也搞，这容易。难搞的是叛徒、特务，他们受过训练，懂得怎样对付。那天总理、康老、伯达和我们一起解决内蒙古问题时他也来了，人家一讲到他的问题，他别话不讲，就讲“造谣”，很镇静。但是他看到康老就怕了。当时，每一个中共党员到莫斯科去，都要经过康老。他不是中共党员，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苏联“格伯乌”的一套。康老点了，他就不镇静了。他们有经验，但是只要他们进行反革命活动，总会暴露。只要解放后还继续搞，就总有活动，现在不同于解放前，那时没法查，现在凡是在大陆上的，都可查。我们可以沉着点，不必急。全国各省革委会愈成立早，愈能解决问题。
他烧不尽，有的烧掉了，有的没有，有的在其它地方发现了，还有人活着，有活口。
(现在公安机关有问题，我们全校现查有一百多个牛鬼蛇神，而过去保卫科搞，只有七人。)你们联合起来好搞，不联合根本没办法，不联合，搞张三，张三那一派的就要保他，不好搞。无论如何要联合。你们要警惕，他们还会破坏我们红卫兵之间、革命干部和红卫兵之间的关系。如果联合不好，清理阶级队伍搞不好，会保护一些坏人，也会损害一些好人。不联合，揪坏人是为了打倒别人的组织。联合揪坏人又能巩固大联合。本来是很好的一起干革命的同志，为什么硬要相互残杀？
是啊！过去市委很多文件给市委印刷厂印，马上就印出来了。现在我签了字他们讲无效，不给印。后来我们到市人委印刷厂，那里很好，工人讲这个要好好的印，一字也不能差，需要干净。那里革命搞好，群众觉悟高，就能搞好。以前市委印刷厂是很好的，都是各厂好的挑去的，但没有搞革命，成了顽固堡垒，直到最近才把盖子揭开了。现在工人干劲不一样了，上一周给主席送信，他们就印得干干净净。一抓阶级斗争，许多问题就清楚了，光从现象看不出问题。
有的单位可能革命派的力量单薄，不靠外面力量不行。你们提是支左部队也可以。形势发生了变化，六六年不能强调坏人造反，因为那时我们最大的目标还没有倒，他们就是用“工总司”、红卫兵里有坏人，以此来压革命。我们明明知道有些组织里有坏人，但不能提，当时的主要矛盾是把刘、邓拉下马。现在是革命造反派控制了，就不同了。我反复考虑过，再有人要推翻革委会，不可能，除非我们犯了很大的方向性错误。
现在形势变了，敌人搞经济主义垮了。现在主要危险是阶级敌人钻进我们革命队伍内部，使我们运动不能向前发展。如大专院校再打下去，什么时候搞教育革命啊？现在我们看造反派绝大多数是好的，少数钻进来，混入的是少数，要靠造反派自己把他揪出来，也锻炼了我们。混进来的可查出来，人家还可能会派进来，也有现在是好的，将来变坏了，钻进来的清除了，队伍也坚强了。阶级斗争是很长的，一直到共产主义还要学会斗争的方法。敌人越来越少，斗争越来越复杂，斗争使我们越来越聪明，敌人也越来越狡猾，百分之九十五是好的，是对全局讲的。不管如何，你们华东师大最后坏人总是少数。有的是以生活问题掩盖政治问题。
政策、策略问题，各方面都提了，我们也汇集了。要中央定，不能地方定。过组织生活问题，有问题的暂时不过，中央已划了界限。
照原来设想是自上而下地成立，从中央到地方开代表会议。现在实际问题是有的单位走得快，上一级没成立，没有人批。你们看怎么办？市革委会也没有核心小组，本来二月份问过毛主席，主席讲不一定。因为主席不愿搞那么复杂，现在你们要不要市委？你们党章上都有这个市委的问题。你们先试一试，你们革委会先批系的党的核心小组。党的组织和群众组织不同，没有这样的核心不行，总得有个党，集中、纪律，有个核心。必要时，要集中得非常紧。红卫兵就不行，纪律约束不了。没有党革命深入不下去。
那时，为了摧毁刘、邓司令部，党组织作用那时不能强调，一强调，陈曹正好。那时是主席直接向全国发号召，直接领导全国人民了。如市委听谁的话？主席的话不听，主席还问姚文元，你讲话谁听？过去我们在旧市委还有权，后来权就给搞光了，他们的方法是很高明的。
旧市委这个组织不行，现在提整顿、改造，有的就是重新建设一个党。联共党是多次重建，每一次阶级斗争过后，就搞一次清党。清党是从苏联来的。主席提整党，从思想上整，实际上也是清党。过去是敌人帮助我们清，战场上投敌逃跑，就开除出去。
十八年来就不是这样，过去我们讲，有一些实在不象党员，但没有时间搞他，这次运动就解决了这个问题。有的要有相当大部分改造，有的是重建。解放后就搞社会主义革命，但是真正的是社会主义革命就是这次，几十年来没解决的问题，今天解决了。象刘少奇问题，想想多可怕。如果运动前开“九大”，很可能刘少奇当主席，毛主席做名誉主席。那么危险还不象苏联，那就要武装斗争解决问题，大武斗，哪里还象现在武斗死了几个人，不是很多。你们现在虽然被打成反革命，一下子就解放了。按原来的党章，“九大”早就开了，那刘少奇当了主席，彭德怀很可能当国防部长，邓小平、罗瑞卿就都上去了。罗瑞卿是假党员，陆定一早就是叛徒、陈丕显家里根本不是贫农，不是红小鬼。
按每个人具体情况决定，那时发展就是这样，要么关门，要么任务下来，定比例发展一大批，因为毛主席的思想深入，他们不讲毛主席也不行，那时发展的党员大多数还是拥护党的。
还种人看来不能当党员吧！
中央首先关心的是解决叛徒、特务的问题，现在重点还放在这里，主席讲共产党员是左、中、右都有，现在不就证明了嘛！到共产主义还会有左、中、右，先进、落后。
打击面不那么宽，如马××，那时不是也挂了牌子，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走资派，要打倒，后来在同志们的帮助下，回过来，这些人本来问题不太严重，不是叛徒、特务，我认为主席是非常宽的，主席提的我们这样做的，我们党就很纯洁了。
暮气沉沉的是有一批人，比如你们到华东医院、西湖疗养所去看看，这些人没有病，愈养愈修，也不是走资派，不是叛徒，我们当时讨论的就是这一批人。还没有象你们考虑的这样具体。
来源：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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