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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元对《红旗》杂志编辑组召集人的谈话

日期:1975-4-3 作者:姚文元

姚文元

董老昨天去世了。参加一大的,除了主席就是董老了,主席在九大讲过。本来主席要董老搞党史的,现在(他)没有时间了。老同志去世了,我们还要继续革命就是了。

许健生等同志下去,有没有收获?

纸张问题怎么样?上海要增印40万份。纸张紧张,但不能靠压缩页码解决。要加印,由当地请示省委解决纸张,否则就不能增。提前把纸用掉,万一以后(如下半年)正常的纸张供应都没有保证,怎么办? 现在地方印书重复的不少,如社论、文章汇编,中央、省、地、县各出一本,完全没有新的东西。少出一本就能印几十万份(红旗)。不能挖掉以后印红旗的纸张。要给上海讲清楚。不要把以后的纸张吃光了,可以把以后的份数压下来。出版办公室有一个简报讲,北京的纸张也很紧张。平常至少要有三期的纸张,库存挖光了,不行。要保证订户有杂志。以后要压缩页码也很难。减少页码压缩内容增加发行份数和页码多点保证内容减少点份数,我宁愿采取后者。(问)现在是否有两期的库存纸?不要象炼钢厂那样,只有一、二天存煤,一运去就吃光了。各地要增印的部分,要他们请示当地革委会统筹解决。是不是可以压缩一点其他的出版物,不行,就不能增印。(问)向计委报多少份数(答:1100万)。再多,可能有困难。生产好转才行,但现在生产不大好。

《创业》听到什么反映没有?(文化组方面),可以去了解一下情况。

经济座谈会纪要,我最近才看。还是有内容的,有材料,有分析。不光只讲现象。要搞点有分析的材料。这类有分析的材料,可以积累一点。新华社内参偏重于动态性的。做系统分析的材料,要自己积累。以后还可以再开,一个月开一、两次。春桥同志文章发表后,有点什么情况,还可以再座谈。比较集中地谈一个问题,如所有制。不一定写文章,把材料积累起来。

大文章都已经发了,当前要研究一下运动过程中出现的思想问题,政策问题。针对这些思想问题、政策问题写一点思想评论或指导工作的评论,把当前的学习运动逐步引向深入。现在一般文章已经不少。也积累了一些可以用还没有发的文章。纸张又比较紧,要求每期精力集中一点。这一期要搞几篇思想评论,比一般报纸上的文章深入一点,能回答大家提出的一些问题。现在有个情况是好的,每期能自己写一篇。

下面写的文章(我们改的),开门见山不够,第一二页可以删去的很多。都是从文化大革命以来,从批林批孔以来,学习运动以来,这三个“以来”就要占掉两页。习惯语、套语要砍掉。这一期有几篇,我删掉不少,但没有损害内容。

科学史老想登出去,但篇幅大,至少要10页,纸张又紧张,有什么办法?

要研究一下当前的思想情况。搞不搞运动,搞什么运动,怎么搞,这要中央决定。但主席提出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就是在正常情况下,也是要解决的,如资产阶级作风问题等等。

当前的思想情况:

(1)等待,主要是领导干部。群众有个“急”,希望要赶快搞。等的思想有各种原因,有的自己有点怕;有的是怕乱;有的是过去由于思想、政策界限不清楚,搞了几个月运动,落实政策要花几年的时间,如一打三反。现在有点“一次被蛇咬三年怕草绳”的情绪;还有一种认为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搞一阵子,运动过去了,还是老样子,与其得罪人,还不如不讲。

(2)党内生活方面的问题。我和春桥同志的文章都讲到的商品交换原则侵入到党内生活、政治生活,影响好多问题。我们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应按党内政治原则、组织原则办事,不能按商品交换,拿原则作交易。这对党内生活是有影响的,是阻碍学习运动的。这种思想还要深入地批判一下。

(3)学习和现行政策的关系。这一期学习七届二中全会讲话的文章已讲了点,但只是一般地讲。现在的问题具体说就是怕一冲击资产阶级,就违反了当前的具体政策。还有的地方,思想和理论没有搞清楚,怕一搞起来,就杀鸡、杀猪、砍树。现在83%的猪来自个体,公养的只占17%。这个情况不妙,搞不好,少给10%的猪,就要哇哇叫了,一发生没有肉吃,学习运动就搞不下去。这种关系如何讲好,处理好,道理要讲透。资产阶级的东西一定要破,当前政策一定要贯彻。二者是有矛盾的,但在矛盾中要处理好。物质刺激也有这类问题。这个问题如不讲清楚,就会发生一种是对资产阶级不敢进攻;另一种是攻偏了。这也不行。那也要影响运动,又要花很多时间去解释。结果,资本主义的东西还是得不到解决。看情况反映,有些地方自留地有扩大的趋势,把公有的地占为已有。这个问题,政策上要讲清楚。要很细致。弄不好,又要收自留地。城市里占房子,盗窃公家材料盖房子,名曰干部宿舍,实际上是私人别墅。批判资产阶级跟政策的关系,特别是基层干部,往往搞不太清楚。

(4)安定、团结、两派的问题。目前是不敢碰。回避一下,一段时间还可以,但长久不行。云南在京开会,浙江最近好一点,也还有问题。别的地方,也有这种情况,基层单位就更多一点。

以上这些问题是我看材料当中,每天都要反映到头脑中来的,当然不限于这些。

讲清楚这些问题,就可以推动学习运动,再前进一步。

还可以写一篇文章,即新资产阶级分子的问题。不一定本期。我和春桥的文章都讲了,是把问题提出来了。但还没有一层一层地分析。没有给新资产阶级分子下定义。没有讲跟老资产阶级分子的区别。这个问题过去、现在、将来都有。过去主席讲过,现在又提出来,今后会更突出。可以写一篇理论与实际结合的文章。包括苏修的教训。

另外,群众中有个要求,学习33条语录中碰到一些问题需要解释,通俗的。如第一条,是那些资产阶级历史学家和经济学家?又如阶级的产生和消灭问题,解释阶级是怎样产生的。还有,恩格斯讲的经济公社是怎么回事?这一类问题,不难,可以找党校、大学写点学习的辅导材料,不一定长,适当选用一点。三四个题目,用不用,组织来再看。

除了资产阶级历史学家、经济学家之外,文学方面也有,巴尔扎克、狄根思的小说都反映了阶级斗争。马克思讲过他们写得不错,甚至比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还讲得清楚。文物局要写一篇讲阶级产生的文章,可以让他们搞。

你们写什么文章(指评论)到月中你们自己议去。

等和急的问题。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要等中央布置。有一类是思想作风问题,不涉及政策问题。从党成立那一天起,共产党员就反对资产阶级,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起,就要搞社会主义。另一类是现行政策也不允许的,如贪污盗窃,现行制度也都是不允许的。当然,要划清两类矛盾。还有一种是在现有政策上要加以限制的。这类要研究,如八级工资制、货币交换等,这类问题需要研究。

经济学有个问题要研究。对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这本书,如何正确评价,那些是对的,那些是有缺点,有片面性的,那些是有错误的。希望作些研究。主席有本笔记,陈伯达又否认,说是田家英搞的。反正主席思想我们掌握了。政治经济学的许多问题是从斯大林这本书来的,所以要研究。这个,不能写文章,但要弄清楚。围绕着弄清楚对资产阶级专政的问题来研究。

《资本论》中有些分析很深刻的部分,马克思分析资本主义社会,讲到一些问题作了很深刻的分析。如对分工的问题,有些很深刻的分析。我们在改造人的方面,要逐步减少分工带来的局限性。主要是体脑差别,但不仅是体脑差别。马克思对这个问题的分析很细致。从手工业到工场手工业到机器大工业,分析工人怎样从全面掌握技术到片面,一步一步不能了解全过程。这些分析,可以提供我们思索。

《资本论》两个译文(郭大力译本和马恩全集本),那个译本好些?

有些名词两个译本不同,如手工制造业──工场手工业;劳动日──工作日。两个译法。

编33条语录校对时发现许多翻译上的问题,有的与原意有出入但我们不敢改,有的意思搞反了。如捞一把,联系上文,是指历史上的。还有的翻译搞错了的,如带红领章躲进安乐窝,并不是共产党,而是指向白俄军官。组织解释性的文章,这个问题要注意。你们可以向编译局要一本对照表看看。

下期批林批孔的文章可以发一点。

北大要写的无产阶级专政与叛徒林彪一文,你们要帮助他们改,集中一点。主席还看红旗文章时经常对我说:一篇文章讲清楚一、两个问题,不要多。讲三四个问题就要平列,没有力量。讲一二个问题就可以集中讲清楚。主席还批过“宜开门见山”。

还要提醒作者:文章是反映客观实际的,而实际不是静止,而是在矛盾运动中发展的。文章要反映客观运动的趋势,根据主席的路线,反映运动、发展。要注意发展,不然就会雷同。基本观点不变,但要解决的问题是逐步深入的。不然,一、二、三期写出来的文章都差不多。

要从事物的矛盾运动中去分析事物,不是孤立、静止地去看。这样,文章可以深入,对当前运动推动也大些。当然不一定都很大,但比脱离实际的那种文章要好一些。

国际形势,大动荡的局面,动荡得厉害。苏美两霸争夺,重点在欧洲、地中海、中东。现在看来,美国是个破落户。它自己不承认。实际上在越南、柬埔寨它是土崩瓦解。越南地方没有打什么大仗,但阮文绍已经土崩瓦解。施莱辛格比较有头脑,他说美国衰落了,有人要试试美国的力量(指苏)。

苏修扩张得比较厉害。总要走向它的反面。如美国在五十年代那样,手伸得很长,最后群起而攻之。现在苏修利用修党到处搞欺骗。我们同日本订友好条约,现在日本要从田中访华公报后退(不称霸也反对第三国在亚洲谋取霸权),现在不写反霸权。这主要是苏修压力。这点,我们不让步。公明党竹入,社会党左派也是支持我们写反霸的(当然苏修对社会党的控制很紧)。不写就不写,友好条约推迟几年也没有关系。

苏修对葡萄牙,通过葡修搞了许多名堂。

美国对我国艺术团访问美问题搞了文章,不去就不去,没有什么了不起。台湾是我们内政问题,不允许美帝和别人插手。

尼克松境遇很潦倒。真正打开中美关系大门的是尼克松,不是基辛格,下决心的是尼克松。

对苏修方面,可以搞点小杂文,揭其假面具。电台也希望有点小杂文,问题小又很具体的,一、二页篇幅。揭露其美帝国主义真面目和欺骗手段。苏修,还是主席过去讲的,战线很长,野心很大,力量不够,本质上是虚弱的。欧洲有些人看不清这些问题。苏修内部矛盾很厉害,民族矛盾、阶级矛盾、各个派别的矛盾。

(请示黑龙江文如何处理)作者是不是涉及两派?如果不涉及就可以。黑龙江两派斗争比较尖锐。调查一下写作的人和告状的人是不是两派的问题,再定。

现在不要再搞两派了,尤其在党委内部,要尖锐而有分析地讲一下,我也没有希望一下子解决,但要让他收敛一下。

(请示上海学习《国家与革命》一文如何改)怎么讲、重点讲什么,我也没有考虑好,照这个架子很难改,可以放一下。

内蒙搞有基础,可以开点座谈会,征求点意见再改一下。

(请示能源史征求意见问题)可以送上海和《争鸣》都征求一下意见。

办好自然科学研究刊物一文可以收集一下意见。是否可以接受得了。原来想把问题提出来如文风问题,自然科学的文章为什么那么难懂。自然科学是个独立王国,没有人管,你去管,他说你不懂。许多刊物,开头一篇批林批孔的文章题目很大,请工人或农民写,下面的文章还是老一套,去掉前面的,完全和过去一样。

《争鸣》办起来可能好一些,我积极支持它要搞的。

有几个问题你们可以研究一下:

(1)银行储蓄的利息,什么性质,属于那一部分?

(2)房子是生活资料还是生产资料?

农村造房子,自己搞木料,自己所有。

城市盖房子,会不会变为生产资料剥削手段。

有的干部在杭州山上盖两层楼小别墅,整天在上面从窗户看风景,这还算是共产党员?

(3)还有协作和非法交易的界限问题。这个问题很大。

不要协作不行,交换渠道要研究,完全由国家计划统一分配不行,有缺口就有资本主义活动的场所。如何搞好协作,国家、地方、单位。这个问题搞不好,就堵不住资本主义。揪了一批,还会出问题。这个问题要研究。

划清政策界限,批判资本主义但协作还要搞好。

除了国家计划分配外,缺口怎么办?

经济问题,自己读点书,作研究,将来要涉及到比较具体的问题,有些问题的文章也可以采取批苏修的办法来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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