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5-9-7 作者：[待确定]
文教的问题应该很多，这次会议讨论了一部分问题，想统统解决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今天我谈几个问题。
1、高校政治工作应该把它建立起来，有的人怀疑，不要怀疑，要到平时，也要到占时，我们可能打仗，和美帝国主义打仗，据很多资本主义国家的消息来源，美帝国主义是准备和我们打仗的，我们准备了，他不来，那随他，但是不准备不行。
高校平时，我们都要有政治工作，要做很多工作，第一要做好教职工和学生的思想工作，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马列主义，应该读些东西，老三篇不行（？），哲学、政治经济学都要学一点，社会主义经济学，我们是独创的。我们有了苏联的经验，有解放区20多年的经验，比如自力更生这个口号，这是我们创造性的发展嘛！苏联开始时也是自力更生的，没办法，帝国主义包围。以后修正主义就依靠出口，甚至向资本主义国家贷款。农业为基础，工业为主导，也是我们的发展。最近也有发展，比如小的生产比人口不能超过百分之三十，主席抗日战争时就提出来了。少奇同志最近和柬埔寨副首相根山谈话，说国家建设没什么秘密，就是节约国防、行政开支，全民节衣缩食。修正主义和帝国主义都是靠贷款（？）【原文如此】、剥削殖民地、靠发战争财。我们不能靠这些，我们靠自己的资源，靠节约，靠干部参加劳动。
哲学方面，毛主席布置好多篇文章，专讲哲学的就有四篇，就是实践论、矛盾论、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还有在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他说，哲学只有一个问题，就是人怎样认识客观世界，改造客观世界的问题，简单讲就是认识论。不过认识论过去不讲认识世界，其实还有改造世界。他的这几篇东西，特别是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矛盾论、实践论，主要是讲这个问题。辩证法究竟是讲什么东西？恩格斯讲三条：否定之否定，质量互变，对立统一。斯大林讲四条：认识、发展、质量互变、对立斗争。毛主席说只有一个，就是对立统一，对立加斗争。否定之否定，主席认为是否定，肯定，否定，肯定，是这样发展的，不是否定之否定就完了。
△教职工和学生的政治思想工作，包括中小学的，那要是不少的，到大学就更麻烦一些了。比如要不要讲反面的东西？有不同看法，有些地方有烧书现象，七侠五义、三国演义等，有烧掉的现象，烧掉不能解决问题。大学是不是可以开资产阶级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同志们害怕，不敢开，还是要搞，不搞反面的东西，正面的就懂得不会深。都是搞正面的东西，我们就会犯错误，就会犯斯大林的错误。教师就不敢讲话了……（这里有句话未听清楚）苏联开始时学生自己要，教师出一些知道，以后搞得繁琐哲学，写笔记，抄笔记，搞得青年思想僵化，不需要思想了。我们不要那样搞。现在古文不搞了，说是封建的东西，为什么呢，教一点嘛！历史不教了，说什么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这样不行，这样下去思想僵化了。写点批，写点注，七侠五义可以看嘛，可好看哪！我们那时候就不偷着看？偷着看嘛！不准借，为什么不许借，借嘛！反面的东西不教点不行，有了马列主义的东西，有点反面的东西，搞判断嘛！那种教育制度，教育方法把青年搞得死死的，不要那样搞法。
最近有两件事，一件是章士钊老先生，八十多岁了，写了一百多万字的一部书，叫“柳文谈要”，写柳仲宗元，唐宋八大家嘛！拿到中华书局去出版，中华书局不给出。他给毛主席寄去了，主席给他回信说可以出版，但是你有个缺点，没有阶级斗争观点，出版以后可以批判……（这里有三句话未听清楚）这一二百万字的书，主席说他看了一遍，有些文章他还没看过，还要再看一遍。
还要一件事，美术院校，用模特儿，有一个时期专用女模特儿，这也不对，专用女的也不好，发生一些乱搞男女关系的问题。毛主席说，模特儿还是要，这是绘画、雕塑的基本功。中国的绘画说来是不画人的，只画山水花鸟。模特儿还要，男女老少都要。出问题就准备他出点问题。
所以说高等学校的思想工作很难做，很复杂，马列主义水平要相当高。思想工作要做好，像解放军那样，四个第一，做到具体人，还不要粗暴，相当难，不仅要做学生，教职员工也要做，那些老先生，也要团结他嘛！要发现他的长处嘛！他发表宣言，说我的世界观改不了啦，那也不要紧，还要使用他。组织工作，发展党员、团员、民兵，干部工作，毕业生审查工作，保卫工作，还有其他工作，很多，有的没入党。有些学校有外国学生，有些政策问题，要请示中央。劳动参加不参加？有的还打架（阿尔巴尼亚学生）。要根据党的方针提出意见来，使学校工作能得到改进。蒋南翔同志，你说清华校长，你们清华……（后半句未听清），肝病学生、有传染病的学生和其他学生住在一起，宿舍卫生非常不好。过去58年搞的，学校办的很大，像个城市一样，学生没房子住，晚上看书抢位子，没有哪个机关出来讲话，我讲了多少遍，每人管，等于放屁。搞成那个样子，还是全国第一流大学呢！学生伙食增加了五毛钱，还没有办法，没有伙夫，没有人出来讲话。到打仗的时候，不要惊慌失措，要你们开动，恐怕动都不能动。开动起来，路上要喝水、吃饭，要安营扎寨，要做宣传鼓动工作，要做这个准备。
政治工作问题，是党的领导问题，我们党的领导，在学校，又有又没有，像有又没有。党内生活是否是健康的，这是个大问题。苏联发生拉党员的现象，拉伕进党，只要申请，一概收下，好人、坏人、王八旦，一概收下。我们学校中过去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发展高级知识分子入党，对，但有的地方有拉伕现象，他是素不相信你马列主义，硬拉过来，文化艺术界也有，梅兰芳，在戏剧界是个好人，抗日战争中表现是好的，硬是不给敌人演戏，在戏剧界影响是好的。但是党员，还差一点了，他并不要求入党，拉进来了。当然，现在他去世了，我们还要尊重他的光荣。党的领导、党内生活不健全起来，叫什么社会主义的大学。高等学校是我们和资产阶级斗争的重要阵地之一，我们才进去时人家看不起我们，搞个政治辅导员，就是为了把党的领导建立起来的。反右前，右派要党委退出学校，当时右派和我们的主要斗争阵地是高等学校，当然还有文化节和政协等机关。北京当时就有六教授嘛！这样的斗争不要想没有了，五十年，一百年，二百年还会存在，现在我们就坦然处之，天下无事了？斗争是尖锐的，复杂的。有的是政治斗争，组织反革命集团，这比较好看。思想斗争就比较复杂，不能不斗，有不能斗过火，又团结、又斗争。就说一个知识分子问题吧，现在有些部门搞得好一些，如卫生，下乡巡回以后，大部分回来都有进步。高校怎么样？我们还不知道。这些工作政治部都要做的，政治部是党的工作机关，就像军队中的政治部一样，高等学校也要搞这个东西。我看也不一定一点都不知道怎么搞法了吧？政治辅导处已经搞过十几年了，一点经验也没有？不见得吧。有的说不建立政治部，我看不好，还是要建，哪怕旁的精简一些。总的一句话，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不要忘记高等学校的阶级斗争。
2、谈谈高等教育的方针。刘主席和根山谈话时反复讲，一个国家要建设起来，就要靠人民，靠自己，靠国内自己积累资金，减少国防，行政开支，全民节衣缩食，反对贪污，搞好经营管理。从历史上看，世界上一些发达国家，都是靠所挂殖民地，靠 发展起来的，【原文如此】我们不能这样做。向外国借款进行建设，也不是好事。
高等教育究竟怎么办？过去是抄苏联的，1952年前后做过一次调整，照苏联的调整的，搞综合性大学，综合性工业大学，搞各种专门学院，苏联的方针从前我们不懂，开始抄一点还是需要的。有了赫鲁晓夫一泼，我们懂了，赫鲁晓夫可是好人哪！回过头来看看，恐怕是这样，斯大林时代就是这样：他们被资本主义包围，害怕国家亡掉，他就要搞国防，国防有两种，一种是人民战争，人民战争要不要武器？要武器，包括原子弹也要，但主要是靠人民。斯大林的国防是怎样搞法的？说他完全不靠人民，也靠一点，那是战士冲锋时，喊斯大林万岁，说这是个人迷信，这哪是什么个人迷信，斯大林是党嘛！不管怎样，那时人民是动员了，但是动员得不那么充分。毛主席说，我们不要再犯苏联的错误了，希特勒打苏联，苏联没有准备，美国要打我们，我们要警惕。这是斯大林的第一个错误。第二个错误是没有建设后方的工业，顿巴斯等都在乌克兰一代。还有在战略是哪个不是诱敌深入的，而是拒敌人于门之外。不是诱敌深入，一块吃掉。斯大林不是这种打法，拒敌人与国门之外，结果挡不住。为什么斯大林格勒打了胜仗？那里客观上形成诱敌深入了，进来了，而且进得很远，接济不上，又下大雪。（这里丢几句）
斯大林原来对武器过于看重了些，搞国防就是搞武器，要搞武器就要搞重工业，要搞重工业就是依靠知识分子，就叫做技术决定一切，干部决定一切。苏联的知识分子，革命以后老的统统跑掉了，高级的跑了，中极的不干了，低级的还有。巴甫洛夫，米邱林没剩下几个，统统跑出去当侨民去了。我们中国留下的米邱林、巴甫洛夫还多一点。为什么要对苏联五体投地，对自己看不起？【批注：对就知识分子态度】这样他们就对知识分子来个高薪。1928年薪水还没有变，党员最高三百卢布，高薪的就是收买的前知识分子。有些科学家，跳芭蕾午的、演戏的，一个是科学家，一个是艺术家，一个是工程师，党员三百卢布，非党员五千卢布。以后技术决定一切，干部决定一切，自己培养的很多知识分子，成分都是很好的，好得很，这些人一旦当了工程师，就发表了意见，为什么我们就三百？同工同酬吧！按劳付酬吧！结果新的工程师也是五千。工程师调了，厂长不干，厂长也提了。厂长提了，党委书记也不干，党委书记也五千。工业部的提了，别的部门不提？结果统统提了。搞到后来不成样子了，当了院士，不做任何事情，可以拿四万卢布，而最低的工人，才60卢布。当了院士又是莫斯科大学校长，就是九万。过去在我国的尤金大使，是院士，还有稿费不算，还争遗产。尤金同志要死了，她【原文如此】的姐姐妹妹要来北京继承遗产，尤金没等他们来北京，就抓紧和他新的老婆在北京饭店结婚，把遗产都交给他新的老婆。苏联那些高薪阶层，成分都是好的。当时如果讲，你是党员，高薪是收买，你要五千，就开除你的党籍，我想是可以讲得通的。斯大林对农业做了些事，搞了合作化、拖拉机，以后没做什么了。劳动也不那么神圣了，知识分子神圣了，不是知识分子学工农的样子改造自己，而是工人、农民学知识分子那样改造自己了。青年大量流于城市，庄员中没有青壮年，凝噎怎么搞得好？没办法搞得好的。我最近去德国，德国同志也讲农村没有青年，青年都向城市跑了。到城市也不搞劳动，劳动是不光荣的，知识分子是光荣的。不劳动有没有知识怎么办？就偷、抢都来了。斯大林死的那年，到莫斯科去，钢笔、钱包常常没了。
这样搞，普及高等教育也办不到，技工学校国家包下来，中专国家包下来的，高等学校国家包的，国家包得了那么多？包不了那么多，也就不能发展了。所以他们的高等学校，只有在几个城市，乡村没有。三个差别不是缩小了，而是扩大了。斯大林死了以后更扩大了。现在的国防观点是唯武器论了，唯搞武器论了，武器决定一切，美苏两大核霸权统治世界。他们的阶级基础是高薪阶层，高薪阶层恐怕都是知识分子，当然，不是知识分子都是高薪阶层，还有革命的。尤金当初反对德波林那么勇敢，而现在他自己都是德波林的徒弟了，和德波林一个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们高等教育怎么办？他的办法就是搞专业化，搞尖端，搞大，搞空，一是大，一是尖，一是大，一是空。搞莫斯科大学，可？一万人，？的闷死了。还有，进了大学出来统统包下来，统统高薪，这样学生就不劳动了，还劳动干什么？他们提教育与生活相联系，和胡风的到处有生活差不多。到工农兵里去？那不去，完全脱离群众。这样的方针，嗯好资本主义国家稍有不同，基本相同，就是脱离劳动。他们这样办法，不能消灭差别，只能扩大差别。这样办法也不能普及大学，普及了，国家亡的就更快了，都大学毕业了，就没有人劳动了，每人扫地、掏大粪了，那国家就要灭亡了。
我们开始没经验，抄一点，有还几个例子，52、53年院系调整……到后来，苏联教条主义危害越来越明显了。搞六节一贯制，苏联是下午两点吃饭，我们是中午十二点吃饭，他们中间还吃些点心，我们搞六节一贯制不是发了疯了！六节一贯制盛行一时。考试，考得要死，摆上几盆卷，坐几个人，考试就问，比审犯人还凶，三堂会审，潘杨讼。抄笔记，背笔记，咕噜咕噜讲，讲了记，记了考，考得学生稀里糊涂的，比资本主义还坏，资本主义的还自由一些，是抄写的。后来又来了一个苏联专家，以来就发表宣言，说他来就搞一件事，就搞工作量，高级教授少教书，低级教员多教书。我们那时就顶他那个宣言。还有什么五级分制是社会主义的，百分制是资本主义的，巴甫洛夫就是社会主义的，西医就是社会主义的，中医就是封建主义的等等，我们是吃过苦头的。我们吃过王明、博古的教条主义的苦头，搞得二万五千里长征。这样搞要亡国的。当时，我们对于究竟应该怎么办，不清楚，没经验。后来到1958年，我们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搞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这是对的，但究竟怎样结合，还不清楚。【毛主席1934年提出劳动与教育结合起来】那时高等教育又有一股风，就是办得越大越多越好，那时候非不喜欢大、多，最不喜欢我们是科技大学……（这里有几句话未听清楚）清华大学你是全国第一，学生一万多，住五层楼，冬天要开窗户又不敢开窗，开窗冷，不开窗臭得要死，没地方读书。办得大，到现在还没解决。我不要求你立刻解决，我要求五年内解决。学生多，教师多，分校嘛！分到中小城市去，要改变过来。学生要能够吃饭、穿衣、看书。使用教室也是学苏联的，调换教室，下课十分钟，这个教室跑那个教室，那个跑这个里来，这叫提高教室利用率！这些情况非给你五年改过来，清华能只剩二千五百总数，分几个清华那是另外一回事，就是得小一些。
二十大我们看出修正主义了，但还没下决心和他决裂，希望他能改一改。到1960年莫斯科声明，就看到没办法妥协的。以后到二十二大，撤专家，撕合同，这些大的事情，使我们彻底反省一下：为什么苏联会出赫鲁晓夫？我们会不会出？【有个插入符号，但未见插入内容】这一个时期，毛主席对教育工作讲了许多次话，主席讲上课允许打瞌睡，考试是对付敌人的办法，可以交头接耳，可以翻书，科目要减少……他是一向提倡的。我们把主席历次讲得找全，包括和毛远新的谈话，刘主席关于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劳动制度的讲话，最近和根山的谈话，都找出来。我有个意见，你们这次会只讨论一下减少原内外活动问题，少了一点，我讲了这么多，就是说要从全局来看，不要只从一个学校看，不要说一个校长、一个部长方便不方便看，我主张把主席和刘主席关于教育工作的指示汇总起来，都印出来发给大家，要从全局来看。苏联的教育方针是怎样的，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是怎样的，通了这一点，旁的东西就想得通一点。许多问题在高等教育中是反复又反复，我们的高等教育不仅要打破资本主义的框框，还要打破苏联的框框，建立自己的一套。把主席和刘主席的指示集中起来看看，讨论一下嘛！
我的设想将来在我们中国是要普及高等教育的，小学现在有一亿一千万学龄儿童，全日制的最高峰不过七千万（指国际上拿钱办得小学），再搞，教育部也没钱了。那么还有四千万或五千万要搞半工半读、半耕半读，还有些贫下中农的孩子，要劳动，女孩子要搞家务，还有地区很偏僻的，所以只能有万分之五十，或还不到百分之六十的全日制。将来或许还多一些，也或许还少一些。学校越多，全日制越少，半工半读和半耕半读就越多。我们也只能根据可能办事，不能根据需要办事，那样没办法。中小学有他的问题，咱么今天不讲他，讲大学，我看一种搞尖端，一种搞普及，要搞两种。将来是否有一种专业细一点，也不要太细了，人数要少，让他们去多读一点书，也参加劳动，四清，有的也去当当兵，但是多读点书，去攻攻高端。这部分人数不能多。现在的全部、大部高等学校都像这样大战的，搞高、全、专业化，这样的要有一部分，没有不行，如钢铁学院，要不要？我看还要，人数不要多，办到钢铁基地去，石景山也好嘛！搞点尖端。还有一种搞普及的，比如农业、医学，农业除少数以外，都搞半耕半读，学生出来要当农民的。医学，十六个六年制的保留（？），【原文如此】学生一进学校就当道士，此外办大批短的，三年的，山来山去，厂来厂去。更低的搞卫生院的接生员。工业方面机械、电器、建筑这类东西恐怕非普及不可，要多，多了也不会失业。山来山去，厂来厂去。这类学校可以考虑不一个样子，用各种办法办。有的招高中毕业生，有的招初中毕业生。除去一部分以外，就搞山来山去，厂来厂去。可不可以？恐怕可以。
高等师范，我们怀疑。小学生有心理学，中学生有什么心理学？中学生倒有这样一种心理学，就是平时最调皮的，一半工半读就变成最好的学生。普通大学出来，还不是可以教书？好像因为有了初级师范，就要有中级师范，有了中级师范，就要有高级师范。是否可以大学里设一两个心理学系，教育学系就行了，不必单办师大了。还有文学系、艺术院校，不要办那么多了，少数就行了。少奇同志说是否可以一个省有一个艺术学校，设几个专业就行了，专业也不要分得太细。新闻系办它干啥？历史系、经济系也少办一些，不要办那么多了。外国音乐，更少办一点。芭蕾舞就办那么一个、两个就行了。总之是有的办的很少，有的多一点，有的很多。农业、医学、电器、机械、建筑等，学了以后还干那个。不要一进学校就当工程师，一上大学就摆起臭架子：“老子将来是工程师也！”可不可以按这个设想规划？文艺活动可以业余搞，画家，一个时期里可以给他半日写生，也可以放一些假，完了还是工人。可不可以搞这样的教育制度！这样，高等阶层可以避免。大家都是大学毕业，不能都当工程师，都是技术员。原子弹、宇宙飞船要搞，但不要那么多人去搞，过去都搞这个，普及方面想的不够。那样根本不能普及，而且还会扩大差别。
赫鲁晓夫的出现，就是我们没想到，中国怎样不出修正主义，不出高新阶层。少奇同志提出三条，第一，四清运动和学习。高等学校的四清，看来得先下去四清，然后回来再搞自己的，不然搞不清楚。北大的试点可以看出这个问题。教职工、学生能下去都下去四清。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马列主义理论。除毛主席著作外，要学习一些马恩列斯的理论（这里列举一些书目，未记下）。有的也学联共党史，联共党史是革命的，但也有错误的。【从“少奇同志提出三条”到“错误的”下面划线，旁边批注：陆定一对毛泽东思想的态度。】如辩证法，如讲小资产阶级比资产阶级还坏，是主要打击方向。斯大林的讲法是不对的，不能说小资产阶级比资产阶级还坏。我们中国，地富反坏右是打击方向，为什么不加“资”？因为还要团结他们的大部分，打击的是他们当中的“右”的部分。至于党内犯错误，包括王明在内（这里有几句话未听清）……最近中央文化部进行的一场斗争，齐燕铭、夏衍、陈荒煤三个同志，对他们还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最近……救人划线】年纪大了，没下去过，还是让他们下去四清嘛！他们不是地富反坏嘛！还是治病救人。敌人还是地富反坏，不加“资”，还是“右”。李宗仁我们还欢迎嘛！地富反坏还是改造他们嘛！毛主席著作必须学，但也要学一些马恩列斯的书。第二，干部参加劳动。现在有的地方已经形成制度了，有些单位实行值日办法。干部参加劳动，机关也要找出个办法来。第三，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劳动制度。半工半读，半耕半读，亦工亦农。
现在只找到这三条，第四条还未找到。找到这三条能否就防止了修正主义？还要看，可能防得了，也可能防不了。我们教育总要冲着这个方向想。还是要普及，步子不要急了，不同意的可以保留。有些条例，高教部要清理一下，意见提出来，不对的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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