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76-12-10 作者:[待确定]
现将《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罪证》(材料之一)发给你们。请你们立即向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传达,并组织阅读和讨论,务必做到家喻户晓,人人明白。
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的罪证材料,以大量的事实和确凿的证据,证明“四人帮”披着马克思主义的外衣,搞修正主义,搞分裂,搞阴谋诡计,千方百计地反党乱军,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证明他们背叛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背叛党的九大、十大路线,推行一条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妄图在国内篡改我党的无产阶级性质,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在国际抛弃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投降帝国主义;证明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党内资产阶级的典型代表,是不肯改悔的正0在走的走资派,是混入党内的资产阶级阴谋家、野心家。
伟大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以他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洞察力,早已看透了“四人帮”的野心,预见到身后他们会闹事。毛主席对“四人帮”不断地进行了批评、教育和斗争,做到了仁至义尽。但是,“四人帮”毫不悔改,变本加厉地进行篡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的阴谋活动。毛主席采取有力的措施一个一个地打破了他们的阴谋,特别是极其英明地亲自选定了华国锋同志为接班人,有效地预防了“四人帮”的反革命复辟。
我们党同王张江姚反党集团的斗争,实质上是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广大革命人民群众和国民党反动派长期斗争的继续,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阶级斗争的继续。揭露和批判“四人帮”这场政治大革命,将进一步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无论对中国还是对世界,都具有伟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王张江姚专案组正在编辑《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罪证》材料之二、材料之三,以后将陆续印发给你们。《材料之一》,你们可以翻印,但应注意保密,不许丢失,不许外泄。《材料之一》的蒙、藏、维、哈、朝少数民族文字的翻译工作,由民族出版机构负责。
中 共 中 央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十日
一、批林批孔又批走后门,三箭齐发,破坏毛主席
的战略部署,把矛头指向周恩来总理和其他
中央领导同志 ………………………………………………………………………(2)
1.在“四人帮”策划下,迟群、谢静宜一九七
四年一月二十五日在中央直属机关和国家机
关批林批孔动员大会上的反党讲话 ……………………………………………… (3)
2.王洪文、江青以个人名义到处写信、送材料 ………………………………………(4)
3.刘真、刘玉庭同志的揭发 ……………………………………………………………(5)
4.王洪文亲笔写的承认“一·二四”、“一·二五”
大会是背着毛主席召开的检讨提纲 …………………………………………………(7)
二、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对抗毛主席
的指示,继续进行篡党篡军的阴谋活动 …………………………………………(8)
1.江青、姚文元授意写文章攻击周恩来总理 …………………………………………(8)
2.张春桥、江青等阴谋整军队,“放火”,夺权 ……………………………………(9)
三、“四人帮”反党乱军,背着毛主席、党中央
私自处理党政军重大问题 …………………………………………………………(10)
四、在中央准备召开四届人大,酝酿国家机构的
人事安排期间,“四人帮”疯狂地进行篡夺
党和国家领导权的阴谋活动 ………………………………………………………(16)
1.“四人帮”背着中央政治局,派王洪文向
毛主席告周恩来总理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
的状,遭到毛主席的痛斥 ……………………………………………………………(16)
2.王洪文亲笔写的一个没有送出的检讨稿 ……………………………………………(18)
3.江青一九七四年十一月写信给毛主席,公然
伸手要官要权,受到毛主席的批评 …………………………………………………(20)
4.江青再一次向毛主席伸手要官,受到毛主席
的严厉批评 ……………………………………………………………………………(21)
5.江青的反动诗 …………………………………………………………………………(22)
五、“四人帮”对待毛主席的批评采取反革命两面派态度 …………………………(23)
1.王洪文给江青的亲笔信 ………………………………………………………………(23)
2.张春桥亲笔写的自我表白 ……………………………………………………………(24)
3.江青欺骗毛主席和中央政治局的亲笔信节录 ………………………………………(25)
六、“四人帮”的合影 …………………………………………………………………(27)
一、张春桥鼓吹经验主义是主要危险的罪证 …………………………………………(30)
二、江青鼓吹经验主义是主要危险的罪证 ……………………………………………(31)
三、姚文元鼓吹经验主义是主要危险的罪证 …………………………………………(32)
四、“四人帮”利用报刊大肆宣扬经验主义是主要
危险,恶毒攻击周恩来总理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 ………………………………(33)
五、“四人帮”扣压、对抗毛主席的批示 ……………………………………………(34)
一、王洪文背着毛主席、党中央为上台主持中央工作私自准备的报告稿 …………(36)
二、张春桥亲笔写的阴谋篡党夺权的自供状《一九六七年二月三日有感》…………(39)
三、“四人帮”授意上海市委批判中央领导同志 ……………………………………(41)
四、“四人帮”凌驾于毛主席、党中央之上,在批邓问题上另搞一套………………(45)
五、“四人帮”大搞阴谋诡计,妄图打倒周恩来、康生同志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48)
六、迟群、谢静宜的反党讲话 …………………………………………………………(52)
七、张铁生的反党讲话 …………………………………………………………………(54)
八、“四人帮”策动上海黄涛、辽宁杨春甫在全国
计划工作座谈会上发难,向党中央猖狂进攻 ……………………………………(56)
1.黄涛、杨春甫在会议上的反党讲话 …………………………………………………(57)
2.“四人帮”幕后操纵会议、向党进攻的罪证选印 …………………………………(59)
3.上海市工交组李家骝、范崇星同志的揭发 …………………………………………(64)
九、“四人帮”私自搜集和整理诬陷中央领导同志的黑“材料”……………………(66)
1.王洪文擅自调阅的国务院、中央军委、国防工办等单位的档案材料 ……………(66)
2.“四人帮”私整的诬陷中央和地方党政军负责同志的黑“材料” ………………(67)
3.“四人帮”利用新华社、人民日报等搜集的诬陷
中央领导同志的黑“材料” …………………………………………………………(69)
十、“四人帮”利用清华、北大两校“大批判组”
为他们篡党夺权大造反革命舆论 …………………………………………………(72)
十一、“四人帮”拟定的全面夺取中央和地方党政军大权的狂妄计划………………(74)
一、“四人帮”对毛主席毫无感情,丧心病狂地迫害毛主席 ………………………(77)
1.在毛主席病危时江青外出游山玩水,恣意取乐 ……………………………………(77)
2.毛主席刚逝世江青外出游说放毒,吃喝玩乐 ………………………………………(79)
3.周金铭同志的揭发 ……………………………………………………………………(80)
4.在毛主席病重期间王洪文钓鱼、打鸟取乐 …………………………………………(81)
5.医务人员对江青、张春桥迫害毛主席的揭发 ………………………………………(82)
6.在毛主席病中,江青向毛主席伸手要钱 ……………………………………………(85)
7.在毛主席逝世前五个多小时江青窜到新华印刷厂搞阴谋 …………………………(88)
二、毛主席刚逝世,“四人帮”迫不及待地妄图篡
夺党中央对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的领导权 ……………………………………(90)
三、江青盗骗毛主席的文件 ……………………………………………………………(92)
四、江青为实现她当党中央主席的野心大造舆论 ……………………………………(95)
1.江青冒充毛主席、党中央的代表,招摇撞骗,捞取政治资本 ……………………(95)
2.“四人帮”布置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新华社等给江青写“效忠信” …………(96)
3.要江青当党中央主席的反动信 ………………………………………………………(97)
五、王洪文私拍的准备上台的“标准像”………………………………………………(98)
六、“四人帮”制造谣言,刮阴风,烧阴火,
煽动反对以华国锋同志为首的党中央 ……………………………………………(99)
1.王洪文一九七六年十月三日在平谷县的反党讲话节录 ……………………………(99)
2.江青一九七六年十月一日在清华大学的反党讲话节录 ……………………………(100)
3.迟群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在清华大学的反党讲话节录 ……………………………(100)
4.张铁生的反党讲话节录 ………………………………………………………………(101)
七、“四人帮”阴谋镇压和杀害革命干部和革命群众 ………………………………(102)
八、王张江姚反党集团伪造“按既定方针办”的
所谓毛主席的临终嘱咐,为篡夺党和国家的
最高领导权大造舆论 ………………………………………………………………(104)
1.王洪文、江青亲笔记录的毛主席指示 ………………………………………………(104)
2.姚文元将他们伪造的“按既定方针办”塞进
九月十六日两报一刊社论 ……………………………………………………………(105)
3.“四人帮”利用舆论工具大力宣传“按既定方针办” ……………………………(106)
4.光明日报刊登的反党文章《永远按毛主席的既定方针办》 ………………………(107)
九、“四人帮”在上海的一小撮余党密谋发动
反革命武装暴乱,对抗以华国锋主席为首的党中央………………………………(108)
1.这次反革命武装暴乱是“四人帮”长期苦心经营,
早就预谋策划的产物 …………………………………………………………………(108)
2.徐景贤的两个反革命武装暴乱手令 …………………………………………………(111)
3.“四人帮”突击发放武器弹药、调集物资 …………………………………………(112)
4.准备武装暴乱使用的电台、通报暗语、呼频表 ……………………………………(113)
5.反革命武装暴乱兵力部署图 …………………………………………………………(114)
6.朱永嘉关于反革命武装暴乱的交代 …………………………………………………(115)
党的十大以后,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四人帮”加紧进行分裂党的阴谋活动,妄图打倒周恩来总理和一批中央领导同志,实现全面夺取党政军领导权、架空毛主席的狂妄野心。他们背着毛主席、党中央,批林批孔另搞一套,又夹进一个批走后门,三箭齐发,破坏毛主席的战略部署;他们背着中央政治局派王洪文去见毛主席,告周恩来总理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的状,妄图利用党的十届二中全会和四届人大组织自己的“内阁”,都是为了实现他们的这个野心。
毛主席看穿了“四人帮”的野心,多次严肃地批评了他们,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打破了他们的阴谋。
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四人帮”打着批林批孔的旗号,进行篡党篡军的罪恶活动。他们背着毛主席,在一九七四年一月二十四日召开了在京军队单位批林批孔动员大会,一月二十五日召开了中央直属机关和国家机关批林批孔动员大会。这两次大会,实质上是“四人帮”为篡党夺权造舆论的大会。经过“四人帮”的阴谋策划,王洪文、江青俨然以批林批孔主要领导人的身份出场,迟群、谢静宜气焰嚣张地作了煽动性的长篇讲话,把矛头直指周恩来总理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他们提出批走后门,是一个阴谋。参军、入学走后门这种不正之风,是应当反对的。但是,他们在批林批孔的动员大会上,夹进批走后门这样一个牵涉几百万人的问题,混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其目的就是要转移批林批孔斗争的大方向,借这个题目,整一批同他们有不同意见的党政军负责同志。
迟群:还有那个走后门问题,批林批孔不要联系吗?那完全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背叛,对毛主席思想的背叛。
谢静宜:走后门这与我们社会主义制度是格格不相容的,与文化大革命格格不相容的,这也是坚持不坚持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这一基本原则的一个重大问题,走后门实际上就是对马列主义的背叛!
王洪文、江青背着毛主席、党中央,以个人名义到处写信、送材料,目的是树自己,整别人,为他们篡党夺权制造舆论。毛主席批评他们说:“有意见要在政治局讨论,印成文件发下去,要以中央的名义,不要用个人的名义,比如也不要以我的名义,我是从来不送什么材料的”。
注:这是王洪文、江青以个人名义给外交部、中共中央联络部、军委空军、国防科委、中国科学院、二零八一部队防化连、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人民公社等单位写信、送材料的信件的影印件。
一九七四年二月十五日,毛主席在一个报告上的批示中批评了“一·二五”大会王、张、江、姚搞的那一套,指出:“现在,形而上学猖獗,片面性。批林批孔,又夹着走后门,有可能冲淡批林批孔。”毛主席又扣发了“四人帮”精心炮制的准备发到全国去播放的“一·二五”大会的录音带。江青等人对毛主席的批评极为不满。
批林批孔,是毛主席的反修防修的伟大战略部署,而江青却伙同王、张、姚借批林批孔,大搞分裂党的阴谋活动,妄图整垮周总理和党政军一大批老干部,篡党夺权。她无耻地说:批林批孔我是站在第一线冲锋陷阵,指挥战斗的。她背着毛主席、党中央,以个人名义到处写信、送材料、抓点,煽风点火。她同迟群、谢静宜精心策划了“一·二五”大会,江青向迟群、谢静宜口授了讲话内容,江还要姚文元在会上多讲一些话。大会前,江青得意忘形地说:“哈哈,周总理都叫我搞得没有办法了!”大会录音,江和姚连续进行了几天的修改,迫不及待地要发到全国,后因受到毛主席的尖锐批评被制止,并且扣发了录音带,所以他们的阴谋未能得逞。政治局讨论毛主席的批示的会议后,江一回到家,就大发雷霆,发泄对毛主席和周总理的不满。
刘 真 刘玉庭一九七六年十一月一日
在毛主席多次批评“四人帮”以后,王洪文迫于形势,不得不作几句检讨。这个检讨证明,“一·二四”、“一·二五”大会是在未经政治局讨论,未报告毛主席的情况下召开的。这两次大会本身,就是“四人帮”夺了毛主席的权,对中央政治局、中央军委搞的一次突然袭击。
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我的错误。在批林批孔运动中,初期我对批林批孔同贯彻十大的精神对立起来,因此我对批(林)批孔是不理解的,特别是关于广州召开十万人大会的问题,当时查清楚是对的,但由于我自己不理解,也说过一些错话,在政治局也进行过争论。
当主席批示了北大、清华那份批林批孔的材料以后,特别是七四年一月廿四、廿五两次大会。虽然我对于两次大会的召开未经政治局讨论,未报告过主席,关于反对走后门有些提法不妥,如混淆两类矛盾的提法,扩大了打击面等,也同个别同志交换过意见,(我也是赞成反对走后门的)但我没有及时向毛主席报告。这是我原则性不强,组织观念不强的表现。
一九七四年六月十四日,江青、姚文元召集迟群等人开会,授意他写文章攻击周恩来总理。
下面是迟群亲笔记的谈话记录原件(节录)的影印件
七四年六月十四日
很少提到现代的儒。我希望告诉我,提到现在的儒。
一九七四年三月五日,张春桥、江青召集于会泳、陈亚丁等人开会。在会上,江青点名攻击中央领导同志,说什么“八一(厂)造孽了,军阀管你们。”陈亚丁回去立即传达布置,煽风点火。“打倒大军阀”的标语在北京和全国风行一时,造成军队和地方很大的混乱。
三月五日十时半(东大厅)至四时半
今天我斗胆,不敢得罪军队,今天把陈XX也请来了,就是要整一整。
春桥同志,看来要夺权,军队的文化工作还是让亚丁去管起来,你在军委提一下。
今天把你找来,把他们两位找来,准备他们骂娘,他们骂,我也可以骂,动员起群 众来,同他们作斗争,说这个那个是林的黑手,其实是他们自己。
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结成宗派,反党乱军,篡夺党政军大权。他们背着毛主席、党中央私自处理大量党政军重大问题。一九七四年七月十七日,毛主席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批评他们说:“你们要注意呢,不要搞成四人小宗派呢。”但是,他们并不改悔。
这封来信是写给叶剑英同志和江青的,江青不送给主管军队工作的叶剑英同志,而批给了王洪文。他们密谋到总后去“点火”,如何做法要待“四人帮”议后定。江青批的原文是:“洪文同志:后勤问题看来得点火,如何做法待议后再定。
江 青23/2 1974”
这封信是要江青转给毛主席的,江青不送毛主席、党中央,也不送主管中央军委工作的领导同志,而批给王洪文。江青批的原文是:“洪文同志:海军问题得研究一下,空军也冷下来了,捂盖子、反案,不解决不行了。
江 青23/2 1974”
这封反映总参问题的来信,江青也是不送毛主席、党中央,不送主管中央军委工作的领导同志,而批给王洪文、张春桥。他们密谋要“放火”烧总参。江青批的原文是:“洪文、春桥同志:总参是有一些死官僚?还是林彪余孽在作祟?我每日用四分之一,有时是三分之一的时间看群众来信。如果真像来信者所说那样,总参问题就太大了,要放火烧荒才好。我看了这封信很气愤!意见可能偏激。不过只供参考。江青 25/2 1974 信存洪文同志处。又及”。张春桥批的原文是:“两种都有。是要烧一烧。春桥”。
这封反映新华社问题的信,姚文元不送毛主席、党中央。他们密谋在新华社问题上做文章。他们的批语原文如下:“转送春桥、江青同志一阅,如何处理,待议一下。如有意见请批上。姚文元 19/4”。“请春桥同志先阅。并请提意见。同意议一下。江青 19/4 1974”。“新华社的问题较复杂,只看这封信,有些问题还看不清楚。我需要想一想。春桥四月二十日”。
毛主席、党中央从来没有委托王洪文、江青管体委,他们却要插手体委的工作。江青在这封信上批:“洪文同志:建议将此信转庄则栋同志处理。先把物证抓在手上,然后考虑下一步工作。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要沉着、慎重对待。以上意见如同意,请把此信面交他看。原批件存你处。江青 19/3 1974 如果你太忙,可批回来,我接见小庄也可。由你决定。又及”。王洪文批:“同意江青同志意见。我来落实。洪文19/3”。
这封来信恶毒攻击三位中央领导同志,王洪文、江青既不报告毛主席、党中央,又不作妥善处理,而是别有用心地在他们一夥中私传。王洪文批语的原文是:“请江青同志阅。我意见这封信不印发了,也不传阅了。是否妥当请江青同志阅示。洪文5/4 1974”。江青批语的原文是:“建议传春桥、文元同志。妥否?请酌。江青一九七四、四、五”。王洪文又批:“同意江青同志意见,请春桥、文元同志阅。”张春桥、姚文元阅后划了圈。
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一九七六年三月三十日给张春桥的信,恳求不要停映《年青的一代》。信中说:如果停映,“必然有人借此机会大攻文化部,大攻上海,甚至攻击中央领导同志(注:指“四人帮”)”,“对此我们甚为顾虑,我们觉得,这一做法可能会乱了我们自己。”所谓“乱了我们自己”,就是乱了“四人帮”。张春桥赶忙出来压住阵脚。一九七六年四月一日张春桥批:“江青同志:因为这几天,南京一部份人正在攻上海,《年青一代》的问题,似应缓几天处理较为合适。妥否,请批示。”一九七六年四月五日江青批:“尊重春桥同志的意见和上海市委的申述。请春桥同志告文元同志注意。也应告小谢、迟群同志多做群众工作,左派批可以,不要见报。要以大局为重!”
这个谈话记录密报了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吴忠同志对“四人帮”的不满,使他们大为紧张,密谋对策。张春桥批:“存洪文同志处,先不要对任何人讲,要研究一下。”姚文元批:“看来相当复杂。”
在一九七四年十月十六日《南海诸岛之一──西沙群岛摄影展览》的报告的批语中,“四人帮”对我们的海军进行了恶毒的攻击。我国海军的服装是经中央政治局讨论,毛主席批准的。但是,“四人帮”竟擅自扣发带着大沿帽的海军指战员的照片,并肆意加以诬蔑。江青一九七四年十月十八日在报告上批:“拟同意发廿五张。第十三、第廿五两张摄影艺术甚佳,可是士兵头上戴着国民党、北洋军阀、沙俄苏修的大盖帽,有失我军的革命传统,似不宜登载。妥否?请洪文、春桥、文元同志批示。”王洪文批:“同意江青同志意见”。十月二十日,张春桥批:“这两张抽掉以后,就没有海军舰艇了,可能使海军同志不高兴。是否还是登载为好。或者找两张没有大盖帽的海军照片,请江青同志酌定。”姚文元批:“同意江青、春桥同志意见。可否换一至二张没有大盖帽的。”江青又批:“照春桥、文元同志的意见办。”
七机部是“四人帮”积极插手的一个单位。一九七四年七月二日,江青在关于七机部的一个材料上批:“请洪文同志酌处。看来需要重型、威力的炮弹才能轰开。然后一个堡垒一个堡垒的攻克。”王洪文批:“暂存这里。”他们挖空心思要夺七机部的权。
一九七四年十月,“四人帮”背着中央政治局,私自派王洪文到湖南长沙去见毛主席,告周恩来总理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的状,妄图利用十届二中全会和四届人大组织他们的“内阁”,遭到毛主席的痛斥。
“四人帮”早在四届人大前就阴谋篡党夺权。四届人大前夕他们感到形势不妙,很孤立,便企图先发制人,把周总理、叶剑英同志等搞掉,把权夺到手。一九七四年十月,王洪文背着周总理和政治局到湖南毛主席驻地,向毛主席告周总理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的状。王洪文把周总理等同志比作在九届二中全会上的林彪一夥要抢班夺权,他说:“北京现在大有庐山会议的味道。我来湖南没有告诉周总理和政治局其他同志。我们四个人(王、张、江、姚)开了一夜会,商定派我来汇报。趁周总理休息的时候就走。我是冒着险来的。”王别有用心的说:“周总理虽然有重病,但昼夜都‘忙着’找人谈话,经常去总理家的有邓小平、叶剑英、李先念等同志。”王洪文到湖南的目地(的),实际上是“四人帮”阴谋要搞掉周总理,向毛主席要权。并在毛主席面前吹捧张春桥怎样有能力,姚文元又怎样读书,对江青也作了一番吹捧。毛主席当即严厉批评了王洪文,主席说,有意见当面谈,这么搞不好。你要注意江青,不要跟她搞在一起。你回去后找总理、剑英同志谈谈。
张 玉 凤一九七六年十月二十日
一九七四年十二月,王洪文再次到长沙见毛主席,又一次受到毛主席的严厉批评。王洪文为了欺骗毛主席,在长沙写了这个很不像样子的检讨稿。但是,就是这样的检讨,他也还是没有送给毛主席。
这次来长沙向主席汇报工作,又一次聆听了主席的教导,受到了深刻的教育。特别是主席对我的批评“你不要搞四人帮”。主席的批评是完(全)正确的,我诚肯(恳)的接受主席的批评教育。这次主席批准在这里住三天,我应借这个机会来回忆,总结自己犯错误的经验和教训。
两天来我认真的回忆了自己所犯的主要错误。
主席发现以后曾多次指示,“你们不要几个人搞在一起”,“你们不要搞上海帮”。我没有坚决的按主席的指示办事。当工作中遇有问题时不是和政治局多数同志商量,研究解决问题,而是只找少数几个同志。虽经主席多次指示,我仍然不觉悟,脱离不开小圈子。主席在离京前的政治局会议上又指示“你们不要(搞)上海帮”。以后有同志来找议事我仍然顶不住。因此就继续犯错误。十月十七日来长沙向主席汇报关于江青同志和小平同志为“风雷(庆)号”批示发生争吵一事我是犯了严重错误的。因为当时在提名总参谋长人选问题上小平同志有不同意见,这本来是党内生活中允许的。但我不是依靠政治局多数同志正确的解决问题,而是只听了少数同志的意见,错误的把提总参谋长人选问题和江青同志批示“风庆轮”问题同小平同志争吵联系在一起,并且乱加猜测,因而就得出结论说可能有别的什么问题。因此我就提意(议)向主席报告。
在这个问题上的是(事)实是:小平同志并不错,而是我犯了严重错误,因为总理身体不好要我主持工作,而我不是全面的听取各方不同意见,而是只听少数同志意见,又不加分析就错误的向主席报告。干扰了主席。我的错误是严重的。
一九六九年一月,在召开党的九大的前夕,有人给中央来信,要求选江青为中央政治局常委并兼任中央组织部长。毛主席在这封信上批示:“徒有虚名,都不适当。”在“四人帮”派王洪文向毛主席告状以后,一九七四年十一月十二日,毛主席亲笔批示,告诫江青:“不要多露面,不要批文件,不要由你组阁(当后台老板),你积怨甚多,要团结多数。至嘱。”“人贵有自知之明。又及。”江青不听毛主席的告诫。一九七四年十一月十九日她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作了几句骗人的检讨,接着就挑拨关系,分裂中央。她在信中公然伸手向毛主席要官要权,说什么“自九大以后,我基本上是闲人,没有分配我什么工作,目前更甚”。毛主席再一次批评了她,指出:“你的职务就是研究国内外动态,这已经是大任务了。此事我对你说了多次,不要说没有工作。此嘱。”
我愧对主席的期望,因为我缺自知之明,自我欣赏,头脑昏昏,对客观现实不能唯物的正确对待,对自己也就不能恰当的一分为二的分析。一些咄咄怪事,触目惊心,使我悚然惊悟。
自九大以后,我基本上是闲人,没有分配我什么工作,目前更甚。
江 青一九七四、十一、十九
江青受到毛主席的批评后,野心不死,她变换手法,托唐闻生、王海容同志给她带口信,要王洪文当人大副委员长。毛主席看穿了她的野心,再一次严厉批评了她。
一九七四年十一、十二月(十二月廿三日之前),中央酝酿四届人大的人事安排期间,江青把我们两人叫到钓鱼台十楼,要我们去长沙时向主席转达她的意见,由王洪文任副委员长,排在朱德、董必武同志之后。我们向主席报告后,主席对我们说:“江青有野心。她是想叫王洪文作委员长,她自己作党的主席。”
一九七五年初,四届人大之后,江青又把我们找去,情绪十分激动地把几乎所有的政治局委员都大骂了一遍,并一定要我们把他的意见报告毛主席。我们报告毛主席说,江青对几乎所有的政治局委员都很有意见。毛主席听了以后说:“她看得起的人没有几个,只有一个,她自己。”我们又问:你呢?主席说:“不在她眼里。”主席又说:“将来她会跟所有的人闹翻。现在人家也是敷衍她。我死了以后,她会闹事。”
唐闻生 王海容一九七六年十月十七日
江青受到毛主席的批评,野心没有得逞。她心怀怨恨,准备把它写的这首反动诗,配上他照的庐山汉阳峰的照片一起,用“琅牙台”的笔名在《中国摄影》上发表。诗中污蔑毛主席是“烟雾”,野心勃勃地自比为江上“奇峰”,企望有朝一日“露峥嵘”,实现她篡党夺权的狂妄野心。
毛主席一九七四年七月批评“四人帮”以后,王张江姚毫不悔改。一九七五年五月,毛主席反复告诫他们:“要搞马列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不要搞四人帮,你们不要搞了,为什么照样搞呀?为什么不和二百多的中央委员搞团结,搞少数人不好,历来不好。”“四人帮”对待毛主席的批评,采取反革命两面派态度。表面上不得不吞吞吐吐地承认有一个“四人帮”,实际上勾结得更加紧密,活动得更加隐蔽。下面是王洪文、张春桥、江青亲笔写的承认他们搞“四人帮”的有关材料。
这份材料我已批了个意见,但我想了一下,这种材料发的范围这样广传出去可能产生一些问题。另外这份材料又仅是我们四个人的意见,主席已经多次教育我们了,“不要搞上海帮”并且批评我“不要搞四人帮”我想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好,如果江青同志觉得发好,也可以。请参考。
洪 文20/2
主席关于不搞四人帮的指示,一定坚决照办,并尽可能地作好团结工作。至少不给主席增加负担。
我在四月廿七日政治局会议上的自我批评是不够的。经几次政治局会议上同志们的批评、帮助,思想触动很大,但是思想上一时转不过来。经过思想斗争,我认为会议基本上开的好,政治局比过去团结了。
当我认识到四人帮是个客观存在,我才认识到有发展成份裂党中央的宗派主义的可能,我才认识到为什么主席从去年讲到今年,达三、四次之多?原来是一个重大原则问题,主席在原则问题上是从不让步的。
江 青28/6 1975
早在一九五七年二月,毛主席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就指出:“修正主义,或者右倾机会主义,是一种资产阶级思潮,它比教条主义有更大的危险性。”以后又多次强调要开展对修正主义的批判。一九六五年九月,毛主席在中央会议上的一次谈话中指出:“要警惕出修正主义,特别是要警惕在中央出修正主义。”“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很可能出,这是最危险的。”一九七一年八月中旬至九月十二日,毛主席在外地巡视期间同沿途各地负责同志的谈话中,提出了“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三项基本原则。十大通过的政治报告和党章都重申了这三项基本原则。一九七四年底,毛主席又在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中指出:“列宁为什么说对资产阶级专政,这个问题要搞清楚。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就会变修正主义。要使全国知道。”但是,“四人帮”却公然反对毛主席关于修正主义是主要危险的教导,篡改毛主席的指示,篡改党的九大、十大路线,大肆鼓吹经验主义是当前的主要危险。他们这样搞的政治目的,是妄图打倒一大批中央和地方的党政军负责同志。
下面是“四人帮”篡改毛主席的指示,鼓吹经验主义是主要危险的罪证。
张春桥在一九七五年三月亲笔写的一个文件稿中,公然鼓吹“主要危险是经验主义”。
这些年来,我们学习马列的状况,有所进步,但是,主要危险是经验主义这一点并没有根本改变。
一九七五年三月一日,张春桥在全军各大单位政治部主任座谈会上发表了讲话。在他上台当总政治部主任后第一次向全军发表的这个讲话中,他就采取狡猾的修正主义手法,篡改毛主席的指示,把经验主义作为当前的主要危险,并且提出要以反经验主义为“纲”。
对经验主义的危险,恐怕还是要警惕。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你说学习了,但没有用,主要是领导干部不是抓得很紧。现在,我们要以主席的指示当作纲,联系我们部队存在的这些问题来学习。这些问题摆在面前,要解决。这些问题解决得好,我们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不但能够纠正一些错误,而且还会有新的前进和进步。如果不好好学习,再往前进,阻力会相当大。
我讲了春桥同志关于对资产阶级全面专政文章的重点。我还要补充另一个重点,就是现在我们的主要危险不是教条主义,而是经验主义,这个问题进城以后就屡次提出过,在全党没有提起应有的警惕。现在我们应该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对经验主义的危险性,擦亮眼睛,要认识清楚,保持高度警惕。经验主义是修正主义的帮凶,是当前的大敌。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如不很好地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提高识别经验主义的鉴别力,否则就会变修。
5/4─75晨
春桥同志的文章还有一个重点,全国的反映都没讲这个问题,党的现在的最大的危险不是教条主义而是经验主义。
姚文元在《论林彪反党集团的社会基础》一文中,蓄意歪曲毛主席的指示,造谣说毛主席十几年来多次重复了“现在,主要危险是经验主义”这个意见。
一九五九年反对彭德怀反党集团时,毛主席曾经指出,“现在,主要危险是经验主义”,因此要认真读书,这十几年来,毛主席多次重复了这个意见。
特别要注意宣传各级干部通过学习,认识和批判经验主义的危害,自觉克服经验主义。
下面是一些报刊宣扬经验主义是主要危险的文章、报导和恶毒影射攻击周恩来总理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的文章摘录的影印件
他们轻视理论学习,醉心于无原则的实际主义,满足于没有远见的事务主义,以自己的局部经验,指挥一切,而不肯听取别人的意见。恰恰是这些同志,自觉地或不自觉地成了王明教条主义的合作者。
一九七五年四月二十三日,毛主席在姚文元送的新华社《关于报导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问题的请示报告》上作了批示,批判了“四人帮”的错误,指出:“提法似应提反对修正主义,包括反对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二者都是修正马列主义的,不要只提一项,放过另一项。”“我党真懂马列的不多,有些人自以为懂了,其实不大懂,自以为是,动不动就训人,这也是不懂马列的一种表现。”新华社社长朱穆之同志提出要传达毛主席的批示,被王洪文、姚文元扣压,不准向下传达。此后,“四人帮”继续对抗毛主席的指示,坚持自己的错误,把经验主义当作当前的主要危险。在一九七六年三月的打招呼会议上,江青公然为他们的错误翻案。
主席最近对我社关于宣传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请示报告的批示,对今后宣传报导关系十分重要,我们准备向正在召开的分社会议(即将结束)和总社有关同志传达,可考虑只传达前半部份。是否有当,请予批示。
朱穆之五月七日
王洪文五月八日批:“我意见暂不传达。请文元同志阅示。”
姚文元批:“同意暂不传达。精神可以在新华社工作中贯彻执行。”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一日和二十八日,毛主席先后亲自提议华国锋同志任国务院代总理和主持中央工作。一九七六年二月三日,中央发出一号文件,任命华国锋同志为国务院代总理。四月七日,毛主席亲自提议,任命华国锋同志为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国务院总理。对于毛主席的这一英明决策,“四人帮”极为不满,疯狂反对。他们大搞阴谋诡计,在批邓问题上另搞一套,千方百计地要把毛主席亲自选定的接班人华国锋同志搞下台,要把一大批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党政军负责同志搞下台。
一九七六年一月,中央确定召开批邓的打招呼会议。王洪文认为时机已到,他要上台主持中央工作了。他在一九七六年一月下旬,背着毛主席、党中央,私自准备以中央工作主持人的身份在打招呼会议上作长篇报告。这个报告,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三日、一月二十八日、二月四日先后印过三稿。毛主席的英明决策,粉碎了王洪文的阴谋。二月三日中央发出任命华国锋同志为国务院代总理的一号文件之后,王洪文不得不偷偷地把他的私货收藏起来。
今年年初,根据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战略部署,中央决定召开全国省市书记打招呼会议。野心家、阴谋家王洪文以为篡党夺权的时机来到,千方百计准备到会上去表演。一天,王把我找去,说要给他搞一个讲话稿,到会上去讲一讲文化大革命,讲一讲反击右倾翻案风。并摆出一副要出来主持中央政治局工作的架势得意忘形地说:“我应当有一个讲话。”接着口授了一个提纲,又是文化大革命的过程,又是右倾翻案风在各方面的表现,口气都是全面性的,要我按他的提纲先写个草稿出来。我拖了几天,王还迫不及待地来催问。后来我搞了个草稿,印了个大样送给他,他说:春节期间你改一下,再送给我看。就在这时候,伟大领袖毛主席洞察一切,非常及时地做出了由华国锋同志任代总理的英明决策,中央据此发了一号文件,王洪文的野心未能得逞,他那篇讲话稿也只好收藏起来。
肖 木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六日
一九七六年二月三日,中央发出(1976)1号文件,公布了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提议华国锋同志任国务院代总理。对毛主席这个英明决策,“四人帮”恨之入骨,疯狂反对。在中央发出1号文件的同一天,张春桥写了《一九七六年二月三日有感》,恶毒攻击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这是“四人帮”阴谋篡党夺权的铁证。
下面是张春桥亲笔写的《一九七六年二月三日有感》原件的影印件原文。下页是原件的影印件。
又是一个一号文件。
去年发了一个一号文件。
真是得志更猖狂。
来得快,来得凶,垮得也快。
错误路线总是行不通的。可以得意于一时,似乎天下就是他的了,要开始一个什么新“时代”了。他们总是过高地估计自己的力量。
人民是决定性的因素。
代表人民的利益,为大多数人谋利益,在任何情况下,都站在人民群众一边,站在先进分子一边,就是胜利。反之,必然失败。
爆竹声中一岁除,东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一九七六年二月三日有感。
“四人帮”大搞阴谋诡计,授意上海市委收集和印发多数中央领导同志的讲话,先在上海市委内进行批判,以后又把这些讲话印发到基层单位进行批判。一九七六年二月二日,张春桥在上海的秘书何秀文,向张春桥写了一个报告,张春桥作了批示。这是“四人帮”分裂中央的又一铁证。
您好!
送上材料九件。这些材料是市委发给市委常委同志在常委会上学习批判右倾翻案风用的。据说这类材料还有几件,将陆续印发,待后再送。
另告:市委已决定在常委内部学习中,对翻案风总头子已点名批判。
敬礼
何秀文1976.2.2
张春桥批:“请告天水同志:学习有点结果,可以发一个比学23号文件更深刻些的电报,名字也可以点,只是要按人民内部矛盾讲。”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红旗》发表了《教育革命的方向不容篡改》这篇文章,当时我的心里非常兴奋,认为这是大进攻的信号。在这段时间里,“四人帮”连续对我们下达过几个指示:第一是关于发材料的问题。马天水电话请示张春桥后,张说:“不用市委名义发,用下面名义发”。第二是张春桥亲自把北大、清华的《大字报选编》批给我们阅,授意上海也要贴大字报,并且指示要上海快编出自己的大字报选。第三是张春桥看到上海有几个县、团级干部对这样批邓的搞法思想不通,他在十二月中旬的一期简报上批道:“对这几位同志……希望他们能够取得主动权。”第四是王洪文直接打电话给马天水,要上海市委把党中央、国务院领导同志的材料印成单份白头的一式几份送他。在他们指示的授意下,我连续干了一系列分裂党、配合“四人帮”篡党夺权的阴谋活动。
我在县团级干部会议上听到一个大学有一份抄来的邓小平和几位副总理接见科学院的讲话,就迫不及待地要文教组拿到几个大学去印,再让其他单位去要。后来于会泳、迟群也都送来了版本。江西省委涂烈寄来一份江西省委负责同志关于十二省书记会议讲话的传达稿,我如获至宝,一面下发印刷,一面送王洪文。我把在上海收集到的材料,都送给迟群、谢静宜,又向他们要了很多上海没有的材料,经我和马天水、王秀珍商量后,再转手印发下去。我在印发材料的时候完全是搞阴谋,要印发单位不要讲是我们给的。我曾经偷偷摸摸地把张春桥送来的清华、北大大字报选撕下来,贴到一个大学里面去,一方面张贴,一方面又让这个大学进行散发。这样,大量的不署名的材料就从上海流传到全国,完全打乱了毛主席的战略部署。我做了“四人帮”阴谋篡党夺权的忠实工具,罪孽十分深重。
徐 景 贤一九七六年十一月五日
一九七六年二月上旬到三月上旬,中央召开了打招呼会议。华国锋同志在会议上的讲话,是政治局通过,毛主席批准的。但是,江青却凌驾于毛主席、党中央之上,私自分别召集参加打招呼会议的十七个省、市、自治区和十二个省、自治区同志开会,另讲一套。毛主席发现后,亲笔批示:“江青干涉太多了,单独召集十二省讲话。”并要人转告华国锋同志,江青的讲话是不对的。江青要求把她讲话的部份内容印发全国,华国锋同志请示了毛主席,毛主席批示:“不应该印发,此事是不妥的。”
他在去年四月底,不请示主席,擅自斗争一个政治局委员,四月底一直斗我到六月。
连《创业》也是他授意的,信确确实实是邓小平转的。主席的批示无比的英明伟大,主席并没有看这个电影。《创业》这个题材是我推荐的,拍的粗糙一点,当然也有一些问题。
五月三日,主席召集政治局会议,会上对双方都批了,内容暂时在这儿不说。但是他又是根本不讲主席批他们的,把对我们的夸大了,特别是对我。
我们的主席对文化大革命都说了三七开嘛,我上一次讲了,就不重复了。我多想三,受过冲击的同志,你们多想那个七。三也要一分为二,主席说了。至于那个三,我以前想,那根本不是我的错误。
全面内战我根本没份。
搞突然袭击,斗了我四个月。这是怎么搞的呢?
文元的文章写了要批判经验主义,文章写得很好。
这是个重要事情,我不过是在偶尔的一个场合,而且是在没有睡觉的情况下,说了批经验主义,所有的都弄到我的头上来,……而且把新华社的人也弄上去斗争我,我一看那个形势不对头,我想我都承担吧,我还替新华社记者都承担了。
我说他是买办资产阶级,代表买办、地主资产阶级,中国有国际资本家的代理人,就是邓小平。叫他汉奸,正确不正确?我们的主席还在保着他啊,我说话是我个人的意见。
(对张平化同志)你对《园丁之歌》那样积极,造了许多谣,那个信说是你支持的,搞的?(张答:是。)你能够造主席那么多谣,而且你安排了给主席看,是不妥当的。
把国民经济搞上去,我没有听主席说过。
“三十三条”都学了吧?政治局没学完,就斗起我来了,抓住一个枝节问题,攻其一点,不及其余。
乔冠华和他的老婆章含之经过一番密谋策划,由章含之出面,于一九七六年四月二十五日写了一封名义上给毛主席,实际上送给了江青的告密信,密告康生同志揭发江青、张春桥是叛徒。江青气急败坏,写了一大篇话,恶狠狠地污蔑周恩来同志、康生同志、其他中央领导同志和坚持同“四人帮”斗争的同志是什么“大、小舰队”,疯狂叫嚣:“吃的饱饱的、睡的好好的,打一场更大的胜仗!”江青所谓的“更大的胜仗”,就是要把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中央领导同志统统打下去,“四人帮”篡权复辟。
此类事逐渐会揭发出来,我看他们是否高超过林彪?据说,他们的大、小舰队活动有些雷同,有些不同。小舰队有过之而无不及。
吃的饱饱的、睡的好好的,打一场更大的胜仗!
去年夏季我们曾听到一件诬告江青、春桥同志的事件。现在想来,这是邓小平在幕后策划的。现将事件经过向主席报告:
去年夏天,大约八月,一天晚上,海容、小唐两位同志来找我说有件事要了解。她们说她们去看了康生同志。是邓小平带话给他们说康老想见她们,后来康老的秘书直接打电话与她们联系约时间。小唐说她们请示了主席,主席同意后她们才去的。
接着,她们说康老病很重,恐不久于世了,因此有件心事要托她们转报主席。康老说,江青、春桥两同志历史上都是叛徒,他曾看过春桥同志的档案,是江青同志给他看的。康老要海容、小唐找两个人去了解情况,一个叫王观澜、一个叫吴仲超。康老说这两个人可以证实江青、春桥同志是叛徒。海容、小唐说她们想问问乔冠华同志是否认识王、吴二人。乔说他只知有此二人,并不认识。她们又说,听说江青同志的历史叛徒材料在三十年代香港、华南的报纸上有登载,问乔当年在华南工作是否见到过这类消息和文章。乔说他只见过生活上对江青同志的攻击,从未见过涉及政治叛变这一类的东西。关于春桥同志的情况乔说他完全不知道。当时我说文化大革命期间听说上海有一派贴过大字报说春桥同志是叛徒,后来被压下去了。
当时我们都劝王、唐两位不要替康老传这些话。我们说如果康老有事向主席报告,他可以口授他的秘书写下来,而不应该叫两个不了解情况的年轻同志传这种话。我当时说尤其关于江青同志这些话更不应该传,这样做客观上矛头是对着主席的。小唐说他们这些老同志不会把江青同志的事扩大的,不过她应当退出政治活动,将来叫她养老,去看看她还是可以的。
以后我们再也没有问起此事。但是在她们谈此事后不久,有一次在人大会堂宴会散会时,我见到一个行动有点困难的老年人。正巧海容走过,我问她此人是谁。她说“这个人就是吴仲超。”不知这是否是她有意安排吴出席宴会的。
以上情况特报主席参阅。
含 之一九七六年四月廿五日
一九七六年五月,在“四人帮”的策动下,迟群、谢静宜在清华大学发表反党讲话,恶毒地影射攻击华国锋同志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煽动反对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
历史上有许多事情有惊人地相似之处,但形式却变化多端,敌人不会愚蠢到至今还讲那个“先进的社会制度与落后的生产力的矛盾”,也不会说布哈林那样的话或是林彪的那个最最最,连邓小平的话如今也不会讲了,因为这些都被人们批判过了,声名狼籍(藉)了。他们就要用令人不易察觉的形式出现,让你上当受骗。他们越是失败,就越是要疯狂的反抗,不然,路线斗争岂不是到了邓小平这里就停止了?!不会的!仍然要有斗争,还会有别的机会主义头子,别的挂帅人物跳出来。
资产阶级司令部问题,文章讲得很清楚了,自上而下制定和推行修正主义路线。那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黑班子。
有些人,总有一天人民要清算的。别看他们现在好像挺“左”的,领导这个,领导那个,不交待不检查总是过不了关的。
今年三月中旬,在一次接待外单位来清华了解运动情况的同志时,迟群说过:“跟邓小平性质一样的人有一层人,只是职务不同,区别就在这一点上。”
三月二十二日,在一次党委召开的会议上,迟群正式提出:“跟邓小平一样的人有一层人,区别就在于职务不同,他是党中央副主席。”
六月二十四日,迟群找部份记者谈“7·1”报导清华大学的文章问题,迟群提出如下反党理论:
“每次来了运动,总是先整领导人,当权派,看一看是革命派还是走资派,主要是为了发现走资派,整走资派。一级盯一级,最后盯到中央、政治局,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这些都是“四人帮”反党集团和反党分子迟群、谢静宜为了实现其篡党夺权的阴谋,妄图打倒一大批中央和地方党、政、军负责同志,矛头指向党中央,指向华国锋同志的反党舆论。
荣 泳 霖76.11.15
张铁生是毛远新一手扶植起来的一个黑“标兵”,是“四人帮”依靠的所谓“先进分子”。在“四人帮”的策划下,张铁生在北京、山西等地到处发表反党讲话,肆意丑化我们党,为“四人帮”篡党夺权大造舆论。
我们党以至我们中国共产党组织路线上仍然严重存在资产阶级法权,必须把党的组织路线上的资产阶级法权,批判的威风扫地,正是因为在我们党的组织路线上存在着严重的资产阶级法权,而且还远远没有受到批判,好多单位甚至都没有接触,理论上没有搞明白,实际上没有批判,所以,导致我们党的思想路线上不清,党的班子队伍建设不纯。
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是走资派,就是这些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派的一个变种,也可以说这些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又是在我们国内,在我们党内出修正主义的一个大祸根。
中央召集一些老的领导干部,开了一个打召乎(招呼,下同)会,我活了二十几年,这个打召乎会还很少听到,什么叫打召乎会呢?现在据我自己的理解,我看呢,这个打招乎会就是给那些还在走的走资派打招乎。给那些还在继续搞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不干共产主义的这样一些民主革命派打招乎。给他们下场毛毛雨,打个予(预)防针,应当清醒清醒嘛,不要错误地估计形势,不要自不量力,不要没皮没脸。
在一次会上,我支持了张铁生。我当时不知道是远新他们抓的。
他带了四十个人去学大寨学习,路过北京,要到清华看大字报,北京市不安排。他找了谢静宜、迟群同志,她们就安排了。他到了太原,请他讲话,他点了火,他才是真正的又红又专。
一九七六年七月,中央召开全国计划工作座谈会。“四人帮”有计划、有预谋地利用这次会议进行篡党夺权的阴谋活动。他们在会前准备了攻击党中央的材料,作了部署。他们在会议期间策动上海市委常委黄涛、辽宁省委书记杨春甫在会上发难,向华国锋同志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猖狂进攻。他们亲自出马,秘密串联,为黄、杨向党进攻出谋划策。他们明明知道邓小平没有参加一九七五年国务院召开的务虚会,却蓄意转移目标,指使黄、杨二人污蔑这次务虚会是右倾翻案风的“风源”,“是资本主义泛滥”,妄图打倒华国锋同志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自己上台。
当前,广大干部和群众认真学,深入批,同邓小平对着干。但是,他们担心上边有些人“批归批,干归干,还是照老样子干”。
去年的经济工作“务虚会”,在邓小平的指挥棒下,究竟务的是什么“虚”?务的是哪个阶级的“虚”?搞的是那个阶级的政治?名曰规划国民经济,实为策划右倾翻案。有的同志,同邓小平那一套货色,岂止是共鸣?分明是合唱了!经济领域里右倾翻案风的风源,盖出于此吧?!
国家机关的领导权,是不是都掌握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手里啊?我看不是。
务虚会是资本主义泛滥,计划会议是掩护邓小平退却。
国务院的务虚会,务了什么虚?在邓小平路线下,能务出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虚吗?我认为,是资本主义泛滥。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总得对大家有个交代吧!
杨春甫同志还提出一个质问:为什么让邓小平在周总理的追悼会上念悼词?我们不能不怀疑,是不是受邓小平影响的人搞的?
二十五日晚,谷牧同志传达了中央政治局的指示,现将传达稿送上,请阅。
会议约在月底月初结束,在回上海前,很希望能见到您!
顺此祝
黄 涛七月二十七日
二十五日晚,谷牧同志传达了中央领导指示,现将传达稿送上,请阅。
关于我们简报中提到的“务虚会”问题,是乾脆删去不讲了,还是在提法上(如风源)作修改?望示。
另将有关外贸的两件材料一并送上,事实又作了核对。
致
黄 涛七月二十七日
二十五号晚,谷牧同志传达了中央政治局的指示,现将传达稿送上,请阅。
我们的简报,准备作些修改后送交大会秘书处印发。
有何指示,请告。
特此 祝
黄 涛七月二十七日
今天下午两点十五分到三点十五分,洪文同志来宾馆将我找到上海市黄涛同志的房间,了解会议的情况。在我们汇报中,洪文同志有些插话,现整理报告如下,供参阅。
洪文同志说:有些人通了,有些人不通,有些人半通半不通,也有假通的。要斗,不斗就不能胜利,在这可以斗,回去还可以斗。实践证明,不斗不行。不斗,修正主义老爷就拆你的台。
上边出了问题,不同于一个工厂、一个基层单位,一出问题就是全国性的。
杨 春 甫七月廿日晚
今年七月去北京参加中央召开的全国计划工作座谈会的前一天晚上,马天水找我去,问我:“都准备好了吧?”我说:“做了一些准备。”
在会议期间,王洪文来京西宾馆找我四次。我向王洪文说了开会的情况,我说:“谷牧同志的开场讲话,自我批评轻描淡写,是一篇官样文章,几个部的发言也很不像样。”王说:“好不了,一批邓,就批到他们头上去了。”还说:“洋奴哲学,崇洋迷外要狠批,假洋鬼子要狠整。”我说:“大批判再闹它两三天,就要转入讨论下半年生产计划调整。”王说:“可以考虑多搞几天,批深批透,不要急,先把这个会开好。”王洪文第三次来时,把上海小组和辽宁小组的人找在一起,王说:“辽宁小组的发言看到了,批得很好,问题提的很尖锐,批判就要直捅,不要不痛不痒的,怕什么!”又说:“国务院务虚会的问题很值得研究,看务的什么虚,‘二十条’、‘十八条’,同一个时间各部门都搞这种东西,搞‘管、卡、压’。这些问题你们可以同杨春圃(甫)再研究一下。”我说:“刮右倾翻案风同国务院务虚会有很大关系,批条条专政这个问题要点出来。”王洪文说:“你们要点就点,我不管。”我按照王洪文的旨意,和杨春圃(甫)等人串连在一起,追“风源”,批“邓小平为头子的少数人对多数人的专政”,把矛头指向中央领导同志。王洪文第四次来时,我对他说:“当我正发言时,谷牧同志也进来参加听了,是面对面的,我在会上发言的简报看到了吗?”王说:“已经送上来了。”我问他:“怎么样,有什么意见?”王笑笑说:“我不发表意见。”王的这个态度我是心领神会的意识到,他是完全肯定、支持、赞赏我的那个反党的发言的。
在政治局听取会议情况汇报后的第二天,王洪文亲自打电话来说:“那个发言要印发,但是有两处要修改。”后来我打电话问他:“怎么改法?”王说:“一处是关于“风源“问题,我同张春桥商量过了,那样提法也不大确切,关于务虚会那一段还是都拉掉,这个问题还是让别人去讲,让辽宁他们去讲。关于‘以邓小平为头子的少数人’的提法也要改,这样打击面太大欧,不利。”这就是王洪文在政治局会议后急忙对我的那个发言打的两个补漏洞的补钉。但是,张春桥在政治局会议上还是说:“有意见让人家讲嘛,要允许人家讲话嘛!”王洪文在会议结束时,中央领导人接见会议代表时也说:“有的同志在这次会上开了一炮,开的好!”他们的讲话都首先是支持我的那个发言的。
黄 涛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八日
黄涛在今年七月全国计划工作座谈会上,在“四人邦(帮)”的指挥下,猖狂进行反党分裂活动。在计划工作座谈会召开前夕,黄涛与王洪文通了电话。通话内容,黄涛透露了几点:(1)王洪文告诉他,主席关于社教批示下来后,那些大官们这几天是惶惶然。(2)王洪文告诉他,政治局最近开会时,谈到外贸问题,要黄涛搜集这方面的材料。(3)黄涛还制造谣言,对王洪文说:“现在有些新动向,值得注意,最近国家计委通知我们,根据谷牧的意见,为了抓大事,生产业务以后少管,调度室撤消,煤炭调运的事他们都不管了。”王洪文回答黄说:“你搞个材料来,我来批。”
在准备会议材料的过程中,公然把矛头指向党中央、国务院领导同志。他要工交组各组搞材料,准备进攻的炮弹,同时指示召集一部份局、公司的同志开了几个会,搜集国家计委和各部的材料,最后形成了二十份材料,涉及国家计委、建委、外贸部、交通部等十二个部委。
黄涛还暴露了他们的反革命策略,说:根据马天水的意见,“这次放炮,不能万炮齐发,还要做工作。”“有些部的政治倾向还可以,要争取他们,矛头主要对国家计委,还有外贸部、交通部等。”黄涛在去京开会临走前,又专门到马天水那里去商量策划过一次。黄涛在七月十三日下午登台表演,他明明知道邓小平并未参加去年国务院召开的“务虚会”,但他在发言中,编造了一个所谓右倾翻案风的‘风源’是出自国务院“务虚会”的大谎言,恶毒攻击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同志。
会议期间,黄涛和辽宁杨春甫等人多次联系,南北呼应,密谋策划进攻。他到处串联,煽风点火,策动别人向党进攻。
黄涛的恶毒发言,被国锋同志等中央领导同志识破了,黄涛内心惊恐,马上找王洪文、张春桥。王洪文打电话给黄涛,说简报还是要出的,“风源”等两段要“全部去掉”,并说:“这个意见是我和春桥商定过的。”可见黄涛在计划工作座谈会上的进攻和退却都是和“四人邦(帮)”共同策划的,是秉承“四人邦(帮)”旨意干的。
会后,黄涛还攻击这次计划工作座谈会是“走资派还在走的会议”。还对整理国锋同志重要讲话记录的同志说:“整理记录干什么,这里面有文章。”明目张胆地把矛头直指敬爱的华国锋同志。
上海市工交组 李家骝 范崇星一九七六年十一月三日
“四人帮”背着毛主席、党中央,私立材料组,并利用新华社、人民日报、上海市委写作组、两校“大批判组”等渠道,私自搜集和整理诬陷中央领导同志的大量黑“材料”。王洪文擅自调阅国务院、中央军委、国防工办等单位从一九七五年六月至一九七六年一月的部份文件和会议简报,目的不是为了批邓,而是为了整中央领导同志的黑“材料”。
从批邓以来,清华收到全国各省市几千封来信。迟群几次说:“凡是各地送给毛主席、党中央的信件,不要急于转中办。我已经和中央首长(指“四人帮”)打了招呼,他们也同意。你们摘录后,连同原件一起送我,原信由我和谢静宜转。”迟群还说:“要注意收集‘大家伙’的材料。”先后收集过中央政治局两位领导同志以及云南、福建、河南、河北、山东、江西省委第一书记、昆明军区司令员、政委等一大批领导同志的“黑材料”直送“四人帮”。
六月中旬,迟群下令出《群众来信来访摘报》。九月中旬,迟群又下令“精选”出综合材料,比较系统地整了一大批党政军负责同志的“黑材料”。迟群还把新华社编的“国内动态清样”交给人摘录补充,并于十月三日深夜催促要“加快整理”。十月四日,迟群急急忙忙地要走这份材料。
吴 敏 生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二日
“四人帮”利用新华社、人民日报等,肆无忌惮地搜集诬陷中央领导同志的黑“材料”,进行反党反中央的特务情报活动,为他们篡党夺权服务。
(新华社长沙六月十二日讯)(内参)
最近记者去湘潭江南机器厂采访,这个厂的工人欧阳凯主动向记者谈对运动的看法。他说了以下几点(主要的):
(一)我不怕坐牢,我声明,我是个反周派。在文化大革命中,我在外单位搞调查时,看到反革命分子的反中央领导同志的传单,上面就是没有提周恩来,这不是说明他有问题吗。毛主席发动批林批孔运动,就是反的他。这次反击右倾翻案风,也是反的他。邓小平上台只有几个月嘛。
(二)湖南的问题,光揪张平化有什么意思,张是个第二书记,湖南还有第一书记。可以断定,华国锋是周恩来的人。
(三)反击右倾翻案风这场运动,还只是才开始,以后的事情多得很,早着哩。现在中央的领导权算解决了,中央各部门的问题,文化部、卫生部解决了,你们新华社解决了,人民日报只解决了一半,其他还没有解决,还有各省的问题。
欧阳凯在文化大革命中是厂里的“湘江风雷”派头头。他在同记者谈话前两天,(约在五月十六日前后)曾到长沙,会见了省里一些原湘派的头头,如叶卫东、李敬林等人,他说,李敬林曾向他谈了对运动的看法。(完)
人民日报在“四人帮”的控制和指挥下,到处搜集篡党夺权的黑材料,企图打倒一大批中央和地方的负责同志。情况组编有手抄本情况,直送姚文元;《情况汇编清样》和《特刊》必须经姚文元修改定稿后才印发政治局同志。凡为“四人帮”搜集的重要情报,都由鲁瑛、刘治平布置情况组及他们认为可靠的人去完成。有的人与肖木多次外出搞秘密调查,受到王洪文的赏识。今年二月以来,鲁瑛、刘治平等派出记者和通讯员六十余人,到湖南、江西、福建等十多个省、各大军区以及外贸部、交通部,以“调查研究”为名,搜集情报。他们整华国锋主席的材料,整叶副主席的材料,整先念同志、登奎同志、东兴同志等中央领导同志的材料。他们还长期以来从各方面搜集供“四人帮”诬陷周总理的黑材料。今年以来,在一些《情况汇编清样》上刊登攻击一些地方和中央部委主要负责同志的材料。
人民日报社 安子贞 何黄彪一九七六年九月二十九日
“四人帮”利用手中控制的清华、北大两校“大批判组”,炮制大量反党文章,恶毒地影射攻击中央领导同志,突出地宣扬他们自己,为他们篡党夺权大造反革命舆论。
送江青同志阅。
中央领导同志布置的几篇文章需进一步加工修改:
评林彪“小国师大国”的卖国哲学;
必须批判“因循守旧”;
评孔丘的“仁”。
以上只是初步方案,当否,请阅示。
此 致
小谢、迟群一九七五年一月卅日
北大清华大批判组是四人邦(帮)通过迟群、谢静宜直接控制的反党夺权的舆论工具。三年来,共发表了约168篇文章。其中,由江青点题的有《孔丘其人》、《批因循守旧》等。所谓《批因循守旧》,矛头指向敬爱的周总理。由江青授意写成的有《古代杰出的女政治家武则天》、《法家人物介绍·吕后》等,名为吹捧武则天、吕后,实为江青篡党夺权大造舆论。《光明日报》十月四日抛出的《永远按既定方针办》,矛头指向以华国锋主席为首的党中央。
王 世 敏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三日
一九七六年七月,“四人帮”迫不及待地要进一步篡夺党权政权军权,他们拟定了一个以王洪文名义提出的全面夺党政军权的计划,只是由于他们认为时机不成熟,没有拿出来。
(二)积极创造条件,区别不同情况,建立和完善老中青三结合。有三种情况。一种是较好的,只需在斗争中逐步完善即可,不必把组织问题作为运动的一个组成部份去搞。一种是需要作些充实、调整的,主要依靠省委自己去搞。再一种是一、二、三把手都问题较多,群众已不大那么信任,需要中央直接去帮一手的。
(三)国务院各部的问题,这次铁道部让万里同志不管事,专心检查自己问题,又调了两个青年干部去当核心小组副组长,运动有了生气,看来是得人心的。这个经验需要总结,并在实践中进一步完善。其他各部,也要积极创造条件,有领导地逐步参照解决。这些部自建立以来,大多没有好好触动过。现在的情况是下面变了,上面不变或有变也不大,矛盾越来越尖锐。趁这个机会变一下,广大基层干部、群众是高兴的。
(四)军队问题,基层是好的,主要问题在上面。比较起来,总参的事情更紧迫些。
今年六七月间,反党分子王洪文竟然丧心病狂地利用伟大领袖毛主席病重的机会,给毛主席写信,妄图破坏毛主席关于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战略部署。他对我说,毛主席最近指示“国内问题要注意”。我看国内问题还是要批邓。全国运动有几种情况,一种搞得好的,一种比较一般,还有一种是问题比较多的。这后面两种,占全国多数,都需要解决领导班子问题,特别是第三种不解决不行。国务院有些部,军委有些部门,也是这样。解决的办法要象有的部已经做的那样把主要领导干部换掉。他要我根据他的这些话整理一封给毛主席的信。我整理了去送给他,他准备修改、重抄,并说有机会要送毛主席看。很明显,王的这封黑信的目的,就是借落实毛主席指示为名,妄图打倒一大批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中央和地方党政军负责同志,实行全面夺权。
肖 木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六日
伟大领袖毛主席病重,“四人帮”以为篡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的时机已到,他们丧心病狂地迫害毛主席。在毛主席逝世以后,“四人帮”加紧秘密串联,阴谋策划。他们伪造毛主席指示,提出蛊惑人心的口号,迫不及待地要推翻以华国锋同志为首的党中央,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华主席、党中央觉察了他们的反革命阴谋。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中央决定对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实行隔离审查。“四人帮”在上海的一小撮余党,四出刺探情报,密谋发动反革命武装暴乱,对抗以华国锋主席为首的党中央。这是“四人帮”长期苦心经营、早就预谋策划的产物。由于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英明领导,上海广大工人阶级、共产党员、驻沪人民解放军、革命干部、民兵和人民群众的英勇斗争,“四人帮”预谋的这场反革命武装暴乱,顷刻瓦解,彻底失败。
一九七六年九月二日,毛主席病情加重,但江青却窜到大寨去游山玩水。九月二日至五日,江青在大寨骑马、逗鹿、玩兔
反党分子江青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怀有刻骨的仇恨。九月五日晚上九点半,中央通知她由大寨火速回京。我们工作人员一听这个消息,都知道一定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病情恶化了,个个心里怦怦直跳,犹如天快塌下来似的。我们立即把江青从睡梦中叫醒,当向她报告中央电话通知时,我们的声音都发抖了,然而反党分子江青却感到若无其事。她躺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有事,不要慌。”她起床后,我们紧张地收拾行李,她却高高兴兴、又说又笑地打了两个小时的扑克。从阳泉乘火车到石家庄行了两个小时,她除了吃饭时间就是打扑克。从石家庄改乘飞机到北京,仅仅只有二十多分钟,她也不肯放过,继续打扑克,一直打到北京。一路上她谈笑风生。反党分子江青对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病危幸灾乐祸,真是反动透顶!
周 金 铭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五日
反党分子王洪文对我们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一点感情都没有,在毛主席重病期间,王洪文在中南海值班看护,根本不把毛主席的病情放在心上,不安心值班,他于一九七六年七月上旬就把钓鱼杆拿到毛主席住地开始钓鱼。八月二十日左右,王洪文值班时早晨五点钟就打电话,叫工作人员给北海公园联系,要去北海公园钓鱼,联系后,下午三点左右就去了,连钓了两次。
七月中旬,王洪文又提出要打鸟,把汽步枪拿到中南海,就在毛主席住地到处打鸟。在车上说,这个地方那么多鸟,没有人打,我来打。
七月二十日左右,王洪文在毛主席住地值班时,又要游泳,马上从上海要来高级游泳裤,游了好几次。有一次他在车上说,本来这里游泳池的水,可以加温到三十度,他们不肯烧。
八月中旬,王洪文在值班期间经常看电影,有时他亲自打电话给文化部的刘庆棠要电影片。有一次他在车上说,今天又看了个《基督山恩仇记》,这个片子很有意思。还说抽时间把这本书和《红与黑》这本书看一下。
朱德同志逝世第二天,王洪文继续在值班时钓鱼。
我们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逝世开了追悼大会不几天,王洪文就在他自己的住地下像棋、看电影,又到八一靶场去打靶。
以上情况,我们警卫战士,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王 爱 清一九七六年十月二十九日
我们愤怒揭发“四人帮”迫害毛主席的罪行。每次主席生病治病,江青都一再干扰破坏。一九七二年主席病重时江一再干扰说:“主席没有病,医护人员谎报病情”,还说:“医务人员都是反革命特务”,气得主席停止了一切治疗,延误治疗廿多天,造成对主席健康严重损害。
今年九月二日,主席病情加重,江青要去大寨,给主席写报告,主席未同意,第二次又报告,硬要主席同意。
九月七日,主席的病已很危重,我们心情很沉重,而江青与医务人员每人握手,并连声说:“你们应当高兴”。我们听了很气愤。主席刚入睡,江青不顾医生的劝阻,老给主席又擦背,又活动四肢,抹爽身粉。当日晚,江青进来就找文件,找不到就发脾气。我们主张毛主席多休息一下,江尽送一般参考资料,硬要主席看。当时主席床头灯光已很强,主席怕热,但江又硬再加上一座灯。江离开后我们即将灯拿走。
九月八日,江青一定要主席翻身,医护人员坚决说不能翻,翻了危险。江硬给主席翻身,结果翻身后主席颜面青紫,血压上升,江看情况不好,扬长而去。
八日晚我们在抢救过程中,大家分头紧张工作,江青进来大吼“不值勤的都出去”,我们没有听她的。
在毛主席病重的时候,江青拉毛主席医疗组的医生给她查体。她还要把主席正在使用的心电图示波监护器拿去她自己用,我们没有同意。去天津小靳庄时,不顾主席病重,还要医疗组一些医生陪她去,我们坚决不同意才作罢。
主席生前江青对医护人员横加指责,经常谩骂“医生是资产阶级的,护士是修正主义的”,干扰治疗。主席逝世之后,我们都很悲痛,江青却说:“你们不要愁眉苦脸啦,看我现在就很高兴。”
主席病重,张春桥值班守护时,很少进主席的房门,也很少过问主席的病情。有一次他值班时,主席病情突然恶化,我们到处找不到他。一次医疗组在汇报主席病情时,提出要查血、打针,张春桥声色俱厉地说:“不打针不查血,你们给治。”采取不负责任的态度。后来我们查了血打了针。
医 疗 组李志绥 陶寿淇 吴 洁 陶桓乐周光裕 方 圻 王新德 翟树职潘屏南 朱水寿 薛世文一九七六年十月十四日
一九七三年十月,江青来见主席,提出要一笔钱,江青走后,主席对我说:“她们看我不行了,为自己准备后路。”然后主席流着泪,从自己过去的稿费中批了三万元钱,让我去办。我把钱给江青送去。她看到钱马上对我说:“小张,这些钱对我来说是不够的。我跟你不一样,将来我是准备杀头、坐牢的,这个我不怕。也可能不死不活的养着,这个难些。”这笔钱主席批给江青已有三年。在这三年里江青变化无常,经常借着钱的事来干扰主席,一会说“让小张替我保管存单。”一会又“不要小张管,要远新管。”过些天又让我管,来来去去,江青无数次的打扰主席,直到毛主席去世前两天她还在闹,江青说:“我要限制资产阶级法权,这些钱我不要了。你(指主席)要是一定要给我,那就让小张代管。”这笔钱本来就是江青在主席患病期间要的。事过几年她又改口,企图把这个资产阶级法权的罪名加到主席头上,用心多么恶毒。
张玉凤一九七六年十月二十二日
那笔钱能否取出八千元?因为如从1968年算起,我应归还八千元,从1969年算起我应归还七千元。当然,可以不归还,不过还了心安理得。这七、八千元,主要用于照像,购置灯光装制,灯光我送给新华社了,没有算钱。是党和国家财产,不应算钱,不能慷国家之慷(慨)。如不取,请在主席暇时,报主席,再请主席给八千钱。
江 青一九七五、一、七
江青从大寨回到北京,一面迫害毛主席,一面加紧进行阴谋活动。就在毛主席逝世前几小时,她还窜到新华印刷厂搞阴谋。她做贼心虚,疑神疑鬼,唯恐阴谋暴露,竟肆意污蔑党中央在她身边派了“特务”,搞她的“情报”。九月一日,她要迟群、谢静宜为她调查“特务”。九月八日下午六时许,她竟不顾毛主席病危,跑到新华印刷厂去查所谓“特务”去了。
江青批:小谢、迟群同志:请将新华印刷厂的特务调查清楚告我,不要打草惊蛇!
退江青 1/9 1976
来信摘要节录:他们还把政治上有问题的人委派为市委的联络员。他们为了探取中央领导同志的讲话,公然委派了对新华印刷厂的联络员。
一九七六年九月八日下午六点多,就在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前几个小时,江青事先没有通知,突然来厂。江青一来一直奔防震棚,当时棚内没人等候,连秀荣同志赶来时,江对连发脾气。江说:我就请了一个小时假。你知道我从哪来吗?我从大寨来。当迟群、谢静宜来了以后,江急着问迟群:“你给我带来材料没有?”江青拿过材料批划。江与迟、谢三人低语一阵子。后来,江突然问:“小谢,我问你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你知道吗?党内最大的走资派派来高级特务,监视我,搞我的情报。”又说:“工人同志们要擦亮眼睛,提高警惕,谁是特务,站出来,自首,保护自首的。”又问迟、谢说:“你要给我弄清楚!”迟群说:“你别急,会弄清楚的。”江又说:“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新华印刷厂连秀荣 韩致仁 李同彦赵家玉 伊淑珍 姜信之张世忠 葛运通 罗孟琦一九七六年十月三十日
一九六九年九月九日,毛主席刚逝世,“四人帮”就迫不及待地妄图篡夺党中央对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的领导权。他们盗用中央办公厅的名义,通知全国各地,重大问题要及时向他们请示报告,妄图切断以华国锋同志为首的党中央与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的联系,由他们发号施令,指挥全国。这是在毛主席逝世后,“四人帮”篡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的第一着。
九月十日晚七点多钟,反党分子王洪文的秘书廖祖康告诉我,王洪文让廖带我到中南海值班。廖祖康告诉我,王洪文说,中办秘书处就不来人了,就你一个人值班。廖还说,王洪文说了,有两个事,一是在毛主席吊唁期间各省市发生的重大问题,要及时报告;二是在此期间有些解决不了,需要请示的问题,要及时请示,就说是中央领导同志说的,让你给各省、市、自治区打个电话。另外,各省、市有事打电话就找你。我说:电话以咱们办公室的名义打吧。廖说:不、不、不,以中央办公厅的名义打。十一日晚和十二日上午,我即按反党分子王洪文的黑“指示”,向全国各省、市、自治区打了电话。
米 士 奇1976年10月7日
李瑞山接
从毛主席病危的时候起,江青就想方设法要把毛主席存的文件、材料搞到手,受到华主席、党中央的坚决制止。毛主席存的文件、材料,包含大量党和国家最核心的机密、党的最宝贵的历史文献毛主席手稿等。这些文件、材料,理应由党中央保管。九月二十一日,党中央封存了毛主席存的文件、材料。江青对党中央采取的这一正确措施,极为不满,大哭大闹大骂,放肆地攻击华国锋同志为首的党中央。她还乘文件、材料尚未封存之机,盗骗了毛主席的文件,并加以篡改,企图陷害一些军队的负责同志。
江青阴谋盗骗毛主席手稿和文件。主席逝世后,江青一反常态,每天到毛主席住处找我。多次要看毛主席的九篇文章的原稿及修改稿和毛主席的一些手迹。我觉得不妥,这不合组织手续。主席逝世后中央还没有决定文件怎么办,我不好随便给,没给她,我推说原稿不在我这。江青、毛远新看在我这弄不到文件,就给我按上个“偷文件”的罪名,要对我采取“紧急措施”,进行迫害。以达到他们盗骗文件的目地(的)。
追悼会后,江青又找我要,要的很紧。我很为难。江青走后,我立即通过电话报告了汪东兴同志。请示怎么办,并请他来。东兴同志来后,我报告了江青要文件的事,和江青、毛远新以要看一下的名义骗取了毛主席和杨得志、王六生同志的二次谈话记录稿。汪主任指示,要追回这二份文件。并向我传达了政治局已经研究,准备封存文件。
张 玉 凤一九七六年十月廿日
毛主席早已指出:“她(指江青)并不代表我,她代表她自己。”“总而言之,她代表她自己。”但是,江青根本不听毛主席的话,仍然冒充毛主席、党中央的代表,到处招摇撞骗。一九七六年八月二十六日,她又窜到北京新华印刷厂、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活动。她授意迟群通过新华社记者要北京日报派记者采访,要发表一个江青《代表毛主席党中央看望首都人民》的消息。姚文元示意,这个消息他不批发,要北京市委批发;人民日报不发表,要北京日报发表。这是“四人帮”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北京市委认为,这样的消息,不经中央批准,地方报纸不能发表。经请示华国锋同志后,这个所谓江青代表毛主席、党中央看望首都人民的消息,没有发表。
一九七六年九月十二日,迟群、谢静宜盗用清华、北大两校全体师生员工和革命家属的名义,向江青写了“效忠信”。九月十七日,迟群又在清华讲:“光是校党委写封信还不够,可以给下边打招呼,让分党委,还有团委、学生会这样的群众组织写一些信。”十月四日,迟群又在清华布置各系发动群众写信。九月二十三日,姚文元布置新华社给江青写“效忠信”。
呈上两校全体师生员工和革命家属给您的信。
我们也一定保持清醒头脑,狠狠批邓,准备应付各种可能遇到的复杂情况。一定为主席争光、争气!请江青同志放心。
小谢、迟群12/9 1976
九月二十三日夜
文元同志告:
江青同志的信对新华社的同志们是很大的鼓午(舞)。你们给江青同志写一信,表示你们坚决按主席指示办。信写好后经我转。
一九七六年十月二日,王洪文私拍“标准像”,为他上台做准备。
“四人帮”是一个专门刮阴风,烧阴火的资产阶级司令部。他们为了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密谋策划,制造谣言,统一口径,到处散布,煽动反对以华国锋同志为首的党中央。
王洪文: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打倒!别人搞修正主义,我也打倒他,我搞修正主义,你们也来造反。最好是不出现修正主义,但这只是个人愿望,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建国以来,中国就出了高岗、饶漱石、彭德怀、刘少奇、林彪、邓小平、不出是不可能的。今后还可能出什么唐小平、王小平之类,要警惕!不只是邓小平搞修正主义,出是可能的,不出是奇怪的。
要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修正主义。
我在主席逝世后的第一次中央会上,就控诉了邓小平,要开除他的党籍,没有开除,要以观后效,还会有人要为他翻案。
我也要向你们年轻人宣誓,一定要锻炼好身体,和他们斗,阶级斗争、路线斗争还长着呢。形势是好的,你们看形势好不好?但是要警惕。
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
大家要坚定、镇静,化悲痛为力量,特别要警惕国内外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警惕还在走的走资派的破坏和捣乱。要求民兵树立高度的战备观念,一旦有了什么情况,能够做到要多少人就出多少人,要到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我们要把情况想得复杂一些,斗争想得激烈一些,千万不要书生气十足。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九月十日,张铁生在辽宁省团委和省知识青年办公室作了反党讲话。这个讲话的记录,后来送给了毛远新。
张铁生:
现在,我们的国家好像一个大家庭一样,父亲去世了,家里有老大、老二、老三,只能靠老大领着过日子。现在的问题是,老大是不是可靠!我说的充满着担心就在这里。
华现在是第一号人物了,已经是很显赫了,但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我给党中央和人大写过信,没想到主席会去世这么早。他在计委会上的讲话,与洪文的讲话就不一样,不能说绝然不同,但起码是有差距。
总之一句话,目前,我对国家的领导人,对国家的命运和前途很担心,尤其是对军队充满了担心。
我真担心,这样一个思想路线是右的,满脑子旧的东西,大搞唯生产力论的人,是不是在政治局也有一些他这样的人在支持拥护他。
华的讲话对右的人是个鼓舞。有的省有人来信说,他们全省传达,而不是内部传达,反响很大,二老爷很猖狂。他可是国家的一把手了。
一九七六年十月初,张春桥在他亲笔写的提纲中赤裸裸地提出“镇反”、“杀人”的计划。姚文元也要杀人,他写的日记正是张春桥提纲的最好的注脚。他们果真是要镇压那些反对毛主席的现行反革命吗?不是!他们磨刀霍霍,是要向反对“四人帮”的革命干部和革命群众下毒手。他们要靠杀人来维持他们的法西斯统治。他们一旦上台,千百万人头就要落地。这是何等的令人惊心动魄啊!
什么叫转好弯子?
3、发表文章 4、委员会专人
纪要
3/4
中国这个国家,激烈的斗争不断,但解决矛盾(某一个方面、部份)却总是不彻底。为什么不能枪毙一批反革命分子呢?专政究竟不是绣花。
一九七六年四月三十日,毛主席给华国锋同志亲笔写了三条指示,一是“慢慢来,不要招急”,二是“照过去方针办”,三是“你办事,我放心”。华国锋同志向政治局传达的是“照过去方针办”,并将毛主席的这个亲笔指示给姚文元看过,但是,“四人帮”却蓄意加以篡改。
下面是华国锋同志向政治局传达时王洪文、江青的亲笔记录原件的影印件
毛主席指示,30/4. 1976
照过去的方针办,慢慢来不要着急。
在中央讨论《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和华国锋同志致的悼词的时候,王、张、江、姚参加了讨论,他们从来没有提出过要在这两个文件中写上“按既定方针办”。但是,他们却有计划、有预谋地把这个他们伪造出来的所谓毛主席临终嘱咐,塞进九月十六日两报一刊社论中发表,并且在宣传上排斥上述的中央两个正式文件,把“按既定方针办”作为当时的宣传中心。
“四人帮”利用他们掌握的舆论工具,连篇累牍地大肆宣扬“按既定方针办”。从九月十七日起,姚文元不断打电话给新华社,一再强调要反复宣传他们伪造的这个所谓毛主席临终嘱咐。
文元同志指示:
国庆报导,强调主席嘱咐的“照既定方针办”。
文元同志电话:
你们处理各省市在追悼会上的重要讲话、表态,不要怕重复。重要的都要写进去。比如:
1、“按既定方针办”。凡有这句话的都摘入新闻,没有者,要有类似的话。
5、关于三要三不要,消息中提到的要保留,没有的也就算了。
二时许文元同志又来电话:补充一点,以后你们要多反映如何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主席一系列重要指示,真正贯彻到实际行动中去,化悲痛为力量,按既定方针办,这方面的内容。
文元同志告:
你们要铭记主席对我们的关怀、鼓午(舞),坚决按主席的既定方针办。
文元同志三十日凌晨三时电话:
30日晚上北京市在天安门城楼举行工农兵学商代表参加的庆祝国庆座谈会。
内容主要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继承主席遗志,化悲痛为力量,紧密团结在党中央周围,按主席的既定方针办。
十月二日,华国锋同志在一个文件上的批示中指出,毛主席一九七六年四月三十日亲笔写的指示是“照过去方针办”,“按既定方针办”六个字错了三个。华国锋同志的批示,戳穿了他们的伪造。“四人帮”一方面由张春桥出面,阻止下达华国锋同志的批示,说什么“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另一方面,他们于十月四日用“梁效”名义在光明日报头版头条发表《永远按毛主席的既定方针办》的反党文章,肆意攻击党中央。这是他们加快步伐,妄图推翻以华国锋同志为首的党中央的信号。
篡改毛主席的既定方针,就是背叛马克思主义,背叛社会主义,背叛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学说。
任何修正主义头子胆敢篡改毛主席的既定方针,是绝然没有好下场的。
一九七五年九月十八日,王洪文接见了上海民兵指挥部领导小组全体成员。他在讲话中,以“城市民兵创始人”自居,妄图控制上海民兵,妄图建立“第二武装”,妄图把上海民兵变成“四人帮”篡党夺权的工具。
洪文同志说:群众对三位一体反映怎么样?能不能设法抓一个区总结一下,这样有利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为什么不能结合起来,主要是消防和治保,民兵没有多大问题,这个问题阻力好大呀!因为是我提出来的,有人不满意也不敢反,上海认识上也有阻力,其实有什么不方便。
有一点同志们要清醒,关于上海民兵是经过斗争的,今后还是有斗争的。我们要谦虚谨慎,不要翘尾巴,特别是以后是不是站得住,同志们要注意,你们要做点思想准备,人家一巴掌打过来,看我们是否站得住。实践上都能站得住脚,将来就驳不倒。如我们在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站得住脚了,我也可以说话了。有些材料是有说服力的,如三位一体,民兵抓阶级斗争,这些都要很好的总结。
上海这个地方要立足于自己。关于一三○炮的问题,过去我和春桥同志商量过,还是要靠自己造,现在看来新八五站住脚了!比一○○的性能好。而且轻了三吨,我最欣赏的新八五是自行设计,自己制造的,比一○○优越得多。
上海民兵指挥部,要搞个编制,把武装部的人要考虑进去。如果上海民兵指挥(部)拆了,你武装部要把全部工作给我抓起来,你抓得起来?我不相信你抓得好!没有阻力不可能,就是有人把这个机构改过去了,我二十年后还是要改过来。只要我不打倒,我不死,我还是要把它改过来。现在有人总是觉得过去的东西顺手,方便,还有人说民兵抓阶级斗争不正规化,还有人骂我们,上海搞第二个武装集团。什么叫正规化呢,要服从阶级斗争的需要,要服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的需要,反正我知道一点。
一九七六年九月二十八日,张春桥派肖木送口信给上海市委某些领导人,要他们“经常分析阶级斗争的形势”,准备真正经受“严重考验”,并以讲林彪为名,示意现在有人“要搞上海”,“上海有大考验,要打仗”。这是“四人帮”妄图武装夺权的信号,也是给他们在上海的余党发动反革命武装暴乱的动员令。
9.28 肖木来传达张春桥意见
阶级斗争形势要经常研究,一方面要提高警惕,一方面要提高信心。马克思主义刚出来时,中国这么一个大国还没有人知道;后来到了列宁,中国懂得马列的也很少。现在毛泽东思想在中国在世界传播了,比起那时候来懂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要建立信心。当然要看到曲折,看到资产阶级还有力量,问题是谁挂帅。
上海的工作,转告上海不要急,不要多出头,许多事让外地去搞,我们要把工作做得扎实一些。上海不搞,别人还会拿出几条来讲你。老实说,上海还没有真正经受过严重考验,林彪、邓小平要搞上海,都没有搞成。林彪搞成的话,上海有大考验,要打仗。
左面是徐景贤给王秀珍调动民兵,发动反革命武装暴乱的手令的影印件
下面是徐景贤给上海警备师师长李仁斋的调动部队的手令的影印件
今年六月,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病重后,王洪文多次催促上海市委某些领导人给上海民兵发武器、弹药。八月下旬以后,突击发了各种枪、炮七万四千余件,弹药一千万余发。
十月九日,“四人帮”一小撮余党在上海市区设立的各指挥点,架设了十五部电台,组成两个通讯网,昼夜不间断地进行通联,一直继续到十月十五日才停止。
右下角是第一道防线兵力部署图。
三道防线共部署兵力三万三千余人。
图内“○”表示要重点控制的要害部位、重要目标和交通要道口。
从十月八日到十三日,上海的反革命武装暴乱是“四人帮”阴谋篡党夺权的必然结果。九月下旬,张春桥曾通过徐景贤和肖木给上海传过二次话,张对徐说:毛主席去世了,要有像毛主席那样有威望的领袖是不可能了,张对肖说:现在批文件与过去不同了,没有人把关了,还说:现在比列宁去世时好,那时斯大林威信不高,托洛茨基做过红军总司令,威望比斯大林高。张的这些话无非是贬低华主席,抬高自己,以领袖自居,以斯大林自居,篡党夺权的野心毕露,张还对徐说:上海还没有经历过如林彪上台那样的考验,如果我有什么事情总是要连累你们的。那就是说,如果谁要处置“四人帮”的问题,谁就是林彪上台。怎样才能经受这个最严峻的考验,无非是举行反革命武装暴乱。姚文元在今年八月间,要战后世界历史长编提前编辑赫鲁晓夫如何上台的材料,他所指的赫鲁晓夫无非是我们的党中央。所以八日到十三日上海的反革命武装暴乱,就是沿着张春桥这二次讲话的思想逻辑发展过来的。
上海反革命武装暴乱的过程。八日下午三点,我去康平路小礼堂开会,会议由徐景贤主持,参加会议的有王秀珍、冯国柱等常委和列席常委,徐说:给大家通一个气,马天水七日去北京开会,通不上消息,房佐庭(马的秘书)打电话回来,说是老胃病发了,估计中央可能出事,会议就散了。另外王秀珍还要金祖敏的秘书缪文进(金)去北京打听消息,并约定暗号,如果情况严重,就说心肌梗死,同时王秀珍还对公安、民兵作了部署,准备反革命的武装暴乱。
八日晚上,我又去康平路,在场的有徐景贤、王秀珍、冯国柱等,他们向北京打电话,探听消息,后来缪文进(金)打电话来讲老娘心脏病发了,是心肌梗死,这样大家认为是“右派”政变,当时我跳出来说:我们得准备斗,搞成“巴黎公社”,维持几天是可以的,我们可以发告全市全国人民书,或者先发一点语录,和赫鲁晓夫怎样上台的材料。王秀珍在会上说:民兵已经动员了,先动员两千五百人,三万一千人待命,要发枪发子弹,连夜搞巡逻,还说舆论工作叫我去准备。徐景贤和冯国柱、张敬标商量后,宣布几项决定:一、现在开始作武装暴乱的准备,二、为了防止意外,他和王秀珍分住二地,王秀珍与冯国柱去民兵指挥部,徐和王少庸去丁香花园,三、部队方面要做一点工作,四、张敬标仍留在办公室值班。
散会以后,我立即到文汇报、介(解)放日报、广播电台分别打招呼,告诉他们,“四人帮”可能出事了,如果市委决定,不发中央的消息,只发自己上海的消息,行吗?并要他们在少数骨干中个别打招呼,他们都同意了。回写作组也作了布置,要王知常准备语录和赫鲁晓夫如何上台的材料,至于告全市全国人民书还没有来得及讨论。
十二日晚,在上海的冯国柱、王少庸、张敬标、黄涛召集部份人员开会,这时,从各方面来的消息,都证实“四人帮”是出事了,于是又重新提出八日晚上那个方案,口号是“还我江青、还我春桥、还我文元、还我洪文”,要出动民兵保护报社电台,封锁交通要道,港口只要沉一条船就能把航道堵住,机场去几辆大卡车,便能封住跑道,还问了全市煤、电、粮的情况。
我经历的反革(命)武装暴乱过程,大概就是如此。这次反革命武装暴乱,事情暴发在上海,根子是在“四人帮”篡党夺权的阴谋上。
朱 永 嘉
根据中央文件原件打印,原题为:中共中央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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