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76-3-2 作者:江青
江青同志们好!我看望同志们。我昨天来了,同志们都睡了。我又犯了错误,没有总结上次的经验教训。大楼房子里头太热,所以我不敢也没法去看同志们。我昨天来晚了,正好散会了。我那时还没吃饭,就跟他们一块吃饭,然后去看唐(岐山)师傅,恐怕很多同志都没有看见,也没有机会都能看见。上次五省会议和十二省、市、区会议,我和大家扯了一下。楼上温度高,过堂风很大,很容易感冒,我就不到楼上去看同志们了,到这儿看看同志们。另外,我也想跟同志们讲一点事。
邓小平这种事,恐怕很多同志不知道内幕,当然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不过,我是一个首当其冲的人物。他在去年四月底,不请示主席,擅自斗争一个政治局委员,四月底一直斗我到六月。邓小平是个谣言公司的总经理,他的谣言散布的很多,据说去年查谣言,有的省查,有的省根本不查,还扩散,一查就查到北京,就查不下去。最近,我们才开了窍门,人家揭发了,一个就是他那个政治研究室,胡乔木,这是一个坏人。这个政治研究室不仅凌驾在国务院之上,而且邓小平他们耍了一个花招,把原来的毛选委员会干掉了。他把胡乔木这样的人也凌驾在政治局之上了,主席不同意的,不赞成的。这可是一个相当大的谣言店。反正意识形态方面的多了,还有什么科学院啊,多了,你们大家陆续都会知道。我看到一个材料,说文艺也是邓小平授意胡乔木负责,有的问题还未弄出来。有个叫李季的人,怕了,躲到医院去了,他们授意叫他写文章,这是有文件的。印了没有?连《创业》也是他授意,信确确实实是邓小平转的。主席的批示无比的英明伟大,主席并没有看这个电影。《创业》这个题材是我推荐的,拍的粗糙一点,当然也有一些问题。主席的批示无比的英明就在于保护了我们一系列的电影,戏剧,很多东西,不然都是毒草。人家揭发邓小平看电影《春苗》,看了几本,就说,大毒草。他们就是重视那个《海霞》,而且为了《海霞》,那可是开创我们党的纪录,历史上没有过的,下命令让中南海的放映员去抄文化部的主要负责同志的家,而且下命令让所有政治局委员都要去看《海霞》。我那时正在给主席,给政治局写一个报告,也没有吃饭,也没有睡觉,我就请假。我说,小平同志,请原谅,我可能赶不上,但我一定看。后来我知道了这个情形,他是什么样呢?把文化部长,中央委员于会咏同志赶到后头去,还把春桥同志也赶到旁边。他和导演谢铁骊,钱江坐到一块儿。这两个人我还是保护他们,他们过去是专门拍毒草片的。后来我拉着他们拍样板戏,失败了三次,有一个戏失败了两次。那时我说,替他们付学费。这个《海霞》有两部底片,最主要的底片还有一出戏。画面片和声带片还没有合成的原始片,就拿去看了。后来丢了,丢了两本,世界上没有这样事,丢一本就等于一百万元。我怎么知道呢?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海霞》,那个电影我到现在还记不清楚名字。我去年一整年为了主席,也为了推陈出新,抓词曲,古典唱腔音乐,就是把各种流派的音乐变为曲乐。我正在排曲目录,开会,文化部的人老是很紧张,把我叫到旁边去说,江青同志,不得了啦,丢了两个底片,工作底片丢了就完了。我说,怎么回事啊?他说,不知道,都是中央首长,这个转那个,那个再转那个,就那么丢了。这个事很多同志都有责任,将来在政治局我要讲一讲,因为我知道这个利害关系,不能看双片。我就看拷贝,不看双片,看了就得负责,看了,他就认为你负了责了。看双片,在外国就是有这样的权威。住下剪容易,改就难了。比方说,一块布已经裁成西装了,你能改成中装吗?我是一个比较单薄一点的人,我现在比进城初期胖了一点,裁成我这样身材的衣服,你能穿吗?已经裁成小孩的了,你能改成大人的吗?大概中央的同志不知道这个利害关系,就是要看电影,就那个样子弄来弄去就丢了。我说,报告春桥同志,春桥同志主管文教,后来不晓得怎么找回来了。后来我也调来原始的底片看,画面上已经坏了很多,可见看的那个程度。因为我怕他们销毁那个底片,我说,那不行啊,都得保留。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没有这样的情形,命令整个政治局看《海霞》,不只是《海霞》。《海霞》的原始底片统统看,一共二十四本,看多少时间?一小时看六本,四个小时,看那么长时间呀!目的是什么,就是保护《海霞》。你不许说话,那我保留评论权。在这儿,咱们不展开,这是个枝节问题。只有一个外国人,敢于讲话就是斯诺的夫人。她说,《海霞》不怎么样,冲着它这样讲究服装,讲究布景,讲究美人,不大符合实际情况。在我们全国还没有人敢批,因为政治局看了这个电影,谁敢批啊!就是一分为二也不许。什么叫粗暴,这才叫粗暴,抄人家的家。中央有两个部倒霉,都是新人。文化部主要负责人用了新人,其实底下老的解放了相当大一批。还有体委,整庄则栋整得很厉害,这都是在后头的。整我在前头。四月到主席那里告状,所谓请教,那个办法是告状。主席就批了一个文件出来。他就利用这个文件,说是学习主席的批示,不报告主席,就斗了我。五月三日,主席召集政治局会议,会上对双方都批了,内容暂时在这儿不说。但是他又是根本不讲主席批他们的,把对我们的夸大了,特别是对我。他在政治局是采取三种办法,一种是拉,拉得很紧的;一种是欺骗蒙蔽;一种是打。打中也有分化。首先打我。因为他知道我是一个过了河的卒子。在捍卫主席革命路线上,我是一个过了河的卒子,我很光荣。我这个过了河的卒子,能够吃掉他那个反革命老帅,所以他首先打我。他无组织无纪律,不报告主席,在四月底突然袭击。因为我怕影响团结,我就都担起来。他还不甘心,还要弄。主席在五月三日批他们,建议要看列宁的《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说列宁说,那是一群人啊,都是大知识分子,大反革命,要坑人。这个他绝口不提。说军队要谨慎,中央委员要谨慎,这个也不提。说是广东帮不要湖南帮的人,说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好。还有很多了。这些都是批他们的。
我要给同志们讲,我不仅对你们作自我批评,我已经多次作自我批评,作记录的同志都可以证明的。我就想,在林彪问题上,我虽然是对的,但时机不对。我骂了林彪两次,骂了他,这干扰了主席的战略部署,因为那时还不是时机。我因为害重病了,控制不住了,这个我都作了自我批评。在天津,我给我身边的同志都作自我批评,坚决改。重犯怎么办呢,我再改。就是说,一个共产党员在前进的道路上很难免不说错话,不做错事,我有片面性。我同在座的同志有共性。一个人不可能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就那么绝对的,百分之百的,正确的,完全的反映客观现实,这不可能吧。不可能,那就要出差错。我想,我们大多数同志都有这个问题。我们的主席对文化大革命都说了三七开嘛,我上一次讲了,就不重复了。我多想三,受过冲击的同志,你们多想那个七。三也要一分为二,主席说了。至于那个三,我以前想,那根本不是我错误。打倒一切,怀疑一切,我有一个报告给主席,那是陶铸的,还有国务院也有一份文件,说要层层烧透。当时王、关、戚他们想拿出去,我报告了主席,主席说这个不能拿出去,要保护总理,副总理。全面内战我根本没份,我总觉得在一个革命的进行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有这样的缺点,那样的错误,要看主流。这是我过去的想法。主席这一总结,我就想,虽然这两个错误不是我的,但是它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间发生的,我是中央文革第一副组长啊,这就要总结经验教训。邓小平不仅翻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案,他是所有的都翻。主席的重要指示同志们都学了吧?他利用主席在抓落实各项政策之时进行挑拨,说什么历次运动都要伤害一批有经验的老工人,有经验的老干部。他的话我也背不下来。这也是我后来知道的。主席不是驳了嘛,陈独秀伤害了吗?一直数到刘、林。他挑拨离间,造谣诬蔑,完全是个反革命的两面派,他暴露的比林彪还快。
我对刘少奇有个相当长的认识过程,我是一九六四才认清的。对林彪也有一个相当长的认识过程。因此,同志们要允许有认识过程啊。这里有受了气的青年同志,有受了冲击的老同志。不要发泄怨气,发到群众身上,发到青年同志身上,这是不对的。邓小平实际上对老中青都干。主席说了嘛,我是最老的。邓小平欺负主席呀,造谣诬蔑主席呀,残忍啊!法西斯啊!去年主席害感冒,他传那些东西,有一份东西实在不成话,我不能在这儿扩散,那个东西是应该锁起来的。在不惊动他的条件下,我掌握了一点,惊动他的,那是大量的。而且为了这个,我去求过他,他不见,最后第三次我说,你一定要排出一些时间来见我,我说属于我的事,政治局见我错了,我承认错误,改正错误。如果属于你们不理解,你邓小平同志不理解呀,我可以谅解,可以解释,解释以后你还不理解,我等待,再解释。我说你不要去干扰主席,要保护主席的健康啊。同志们,包括一些跟他的老同志,我就不相信同志们会跟他走,除了个别的坚决要跟他的。如果我说了这些,广大的干部,党员,广大的指战员,广大的人民群众,能够答应邓小平吗?在座的同志能够答应邓小平这样欺负咱们的主席吗?我请问!在座的同志,包括我在内,都受主席保护啊!邓小平这样欺负主席,这样残忍,我不能说了。(抽泣,哽咽)我们都没有责任保护主席吗?我觉得应该想一想啊,还有什么错误不能丢下呀,不能想想自己的错误缺点,向造反派赔礼道歉。青年同志也不要紧紧地揪住自己的书记不放。我上次讲了,要共同对敌,对着邓小平。
我今天说的不仅是这个,他是个大汉奸,现在已经走得很远了。他要是上台,象我这样的人,那是千百万人头落地。我公开在政治局讲,我已经有精神准备,杀头,坐牢,我不过只有一个头吧,从入党的时候起,就作了精神准备。不过我这次也要保护自己一点,不能随便叫他们杀头,搞死。向来我身上没有一点儿钱,现在带那么几十块。(从皮包中找钱)噢,这次又没带。弄不好,我就走。我对邓小平有个认识过程,原来不了解这个人,只知道主席批他搞独立王国,这我知道,别的我不知道。因为我那个时候正在作放射治疗,有两年完全不能工作,头脑失掉了平衡,老呕吐,怕声音,怕光,也不知道什么声音,什么光,别人一碰我的床,就象晕船一样,黄胆都吐出来了。这样有两年,以后我就锻炼,那两年我也刻苦锻炼,护士扶我在外头走一走,出出汉,一天出几十次。我今天舌苔很厚了,就是因为你们那个楼太热了。他欺骗同志,蒙蔽同志,甚至于政治局同志都不例外,都被他欺骗了,更何况同志们呢。我把这个认识过程讲一下,你们就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据我知道的,在很早主席就跟我讲过,不要喊打倒刘邓路线了,要有区别,要把邓小平跟刘少奇区别开。我听招呼了,就不跟着喊了,因为大家都喊刘邓路线嘛。我们都一直是在顶着干呐,受伤都不下火线,他保护得好好的,养的那么健健康康的。我是确实对他满腔希望,因为我看到主席一番苦心,怎么样保护他,然后怎么调他回来,用什么方法来恢复他的名誉,来提高他的威信,这我都知道,都看在眼里。他回来,开始对我很好,两面派啊,我倒觉得邓小平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呐,能够谈心的人,我可找到了这么一个人,觉得他可以。那时总理病重,我原来比较忧虑总理这个位置,后来就不太忧虑了,我甚至觉得他可是一个团结安定的因素,这个话对在座的那个同志讲过。他才不是安定团结的因素呢,才是一个破坏,分裂的大阴谋家呢。“三要三不要”,他恰恰是要修正主义,要分裂,要阴谋诡计。他七五年一月出来,刚刚只有一年多嘛。不过我对他一直有警惕,有这么一个问号。这个人出来以后,从来不说一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什么伟大的成果,没说,对新生事物憎恨得很,恐怕对你们也没有说过吧。我在一次会议上对他说,你是一个不安定团结的因素。不是讲经验主义嘛,他说把“主义”去掉,有经验就行了。这完全是反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经验,据我现在粗浅的学习理解,有两种,一种是有实践的真正的科学的经验,那这是宝贵的,是唯物的。一种是唯心的。现在公开发行的主席批的叫《经验主义还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主席有个按语,你们都有没有?是不是普遍都有?这本书有个内幕,我不晓得同志们知道不?是我们的主席和苏修斗争的结果。主席说,还有错误,不要紧,读的时候加以分析就是了。我去年全部复习了。哎呀,那个阶级斗争熄灭论,利润挂帅等等,都是那里头的,不保留一点不行啊。另外,主席在这儿说了(拿出来念),“为了从理论上批判经验主义,我们必须读哲学。理论上,我们过去批判了教条主义,但是没有批判经验主义。现在,主要危险是经验主义。”在座的参加过庐山会议的老同志大概都知道吧。彭德怀事件那一次,是不是主席批的这个过时了呢?从中央政治局起,到地方上的高级干部,我认为没有过时。主席说,江青是个小小的经验主义者,因为经验不多。主席说,江青不是王明,她没有写《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主席有一篇批示,他不学,搞突然袭击,斗了我四个月。这是怎么搞的呢?就是文元同志,还有春桥,当然春桥说罪魁祸首是他呀。五八年就争资产阶级法权这个问题呀。文元的文章写了要批判经验主义,文章写得很好,去年三月中央发了一篇社论,记不清日子了,三月二十一日吧,这个社论大体上是说了这个(手举《经验主义还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一书)。这件事对我印象比较深,我比较仔细地看了这个社论。这是个重要事情,我不过是在偶尔的一个场合,而且是在没有睡觉的情况下,说了批经验主义,所有的都弄到我的头上来,不听主席的。主席的批示是这样的,主席说,“提法似应提反对修正主义,包括反对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二者都是修正马列主义的,不要只提一项,放过另一项。各地情况不同,都是由于马列水平不高而来,不论何者,都应教育,应以多年时间逐渐提高马列为好。我党真懂马列的不多”。我就不全读了,这一件没有公开。主席这个批示,他不学习。主席批示,经验主义还是放在前头了,经验主义,教条主义都是修正马列主义,这样讲的。而且把新华社的人也弄上去斗争我,我一看那个形势不对头,我想,我都承担吧,我还替新华社记者都承担了。五月三日,主席开了会,那天的记录我没有找到,就是批他们的这一些东西,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好,什么什么这些东西,批教条主义。我复习了主席的一系列批示,从七届二中全会起。我把邓小平六八年《我的自述》和修改党章的报告,统统研究了一下,他是个什么货色呢,过去不知道,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个王明路线的支持者,拥护者。这些话你们自己去找。清华那个东西发了没有?太挖苦了,我的警卫员都有一份,到会的同志只有一个组长一份,要人手一本。那个整的还不完整,就是邓小平言论摘录。这个人就连在死人身上都要做工作。总理去世了,总理的自传上说他是巴黎支部,邓说是中国支部,欧洲,一定要这样。那时已经斗他,他还这样。这不是歪曲党史嘛!有很多这样的事。我想在座的有的同志可能比我熟悉他,我实在是不熟悉他,我对他不熟悉,在座的有没有他的部下,或者是老的,大概也不熟悉,因为他这个人啊,可是不接触人,不接触群众。他到大寨去,连一个中午都不住,到老百姓家里都不去,据这次揭发,他家里的常客是什么人呢?李井泉、胡乔木、胡耀邦,还有王海蓉、唐闻生,还有什么人,我搞不清了,那都是无话不说,交待任务的,别人不能去。不过据我们现在知道,去年开什么十二省委书记会,个别谈了话,有的是两个人,当然也可能有的没有谈。
邓小平在外事问题上走得相当远了,但是由于主席对外事抓得很紧,所以有一些抓回来了。比方,他投合三木,妥协,这个主席抓了,霸权问题不能妥协。这是个原则问题,妥协了苏修会高兴。关于台湾问题,邓小平拍布什的马屁,我就光看了外交部整的那个东西,其他的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敢在同志们面前讲他是个汉奸,代表买办资产阶级呢,有物为证。我全部带来了。我上面写的字就不印了,也没有修辞,有一份是我给主席的,这份是我最近打“土豪”得来的,这个“土豪”是好“土豪”,因为他这种材料太多了。这上头,我给同志们念一下,不印,我是请主席参阅。邓小平完全是代表买办资产阶级利益的,出口原料和外国资本家订长期合同,等等。他还说过,要把杭州、苏州、还有广州,还有许多地方开放给外国人游览,吃喝玩乐,抓外汇。在政治局中,我们很多人抵制他。目前各大工矿企业,省、市,燃料吃紧,有的已经停产,包括北京,过去我以为只是卡上海,卡辽宁、北京也停产了,连我那儿也受影响。我说给我换灯泡吧,灯泡坏啦,老以为是灯泡不亮,现在才知道不是那个事,是电不够。有的地方已经停产,形成混乱。这是邓小平破坏的结果。我每天都要选一点国际国内的东西给主席的,随便写了那么几句,所以我觉得不要印。上海马老揭发的材料,你们可以看一看。电气设备他要下马百分之四十以上,那么下马是不需要了或者怎么样了,并不是!而是不要中国自己造的,去进口外国洋人的。还有一个最近我才听说一台美国的设备装在大庆,我说那可不行,大庆是主席树立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先进单位,可不能这样,要拿走。后来知道有两台美国货。同志们,这是个什么事?我不反对进口一点东西,但装在大庆丢中国人的脸,外国人去参观,装着美国人的设备,我说要拆掉,如果它有某些先进之处,那你先仿制,最好是迎头赶上。我们现在是有一些,我推荐科教片给同志们看,有一些我们都是先进水平啊。混到党内的这种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大当权派邓小平,他不看。为了“风庆轮”,前年就跟他斗了一场。为了“风庆轮”,他骂我,政治局会不欢而散,一个多月开不起会来。后来,他不得已到我那儿道歉,说两个钢铁公司碰到一块了,我说话走火了。我说没什么,邓小平同志。就这样,就算完了。这一次我说你是个原则问题,我可能在方法上有某些缺点,你是个原则问题。“风庆轮”的问题,上次没说全,我把文件又调回来了。“风庆轮”是个什么事呢?就是我看了这份东西(手举材料),很愤恨,我在这个东西上批,我还正式写了一封信给政治局。“我看了一九七四年十月十三日国内动态清样有关“风庆轮”的报道后,引起我满腔的无产阶级义愤。试问,交通部是不是毛主席,党中央领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部?国务院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机关,但是交通部却有少数人崇洋媚外,买办资产阶级思想的人专了我们的政。象李国堂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共产党员,但是从反映的材料来看,他连爱国主义者都不是。这种洋奴思想爬行哲学,不向它斗争可以吗?李国堂是钻进革命队伍的阶级异己分子,沾满了一脑子买办资产阶级思想,他怎么能够做中华人民共和国‘风庆轮’这艘万吨英雄轮船的副政委呢?政委,船长和广大船员抵制他是完全正确的,是值得赞扬的,应该鼓励的。政治局对这个问题应该有个表态。而且应该采取必要的措施。以上意见妥否,请批示。”上一次因为记录的同志记不了,我的话也快,没整上。我得读一读其他同志的批示。
“完全同意江青同志的意见。我已在十月十二日告诉交通部,上海市委,先将李国堂留上海发动‘风庆轮’职工进行彻底的揭发批判,然后再搞回交通部进行揭发批判。交通部必须对李国堂进行严肃的处理,并将处理的情况报中央。
洪文十月十四日”
春桥同志:“同意江青同志的批示意见。在造船工业上的两条路线斗争,已经进行多年了。发生在‘风庆’号上的事是这个斗争的继续。李国堂不是中国共产党的代表,而是买办资产阶级的代表。建议国务院抓住这个事件在批林批孔运动中进行政治思想教育,使毛主席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针在各个战线上进一步确立起来。张春桥十月十四日”
文元同志:“同意江青、洪文、春桥同志的意见。根本问题是路线问题,李国堂代表了一条修正主义路线,他仇视社会主义的新生事物,对抗毛主席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针,反对革命文艺,批林批孔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他的崇洋思想是由他买办资产阶级的立场决定的。建议交通部和其他经济部门,在批林批孔运动中,通过这件事进行路线教育,坚持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批判修正主义路线,使我国造船工业和整个社会主义工业能够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多快好省地发展。姚文元十月十四日”
后来,事情闹大了,邓小平大发雷霆,大骂我。(当时我批了不少材料,有个气浮陀螺,是一个工人发明的,比世界上的都先进,但就是压着他。有一个新华社记者报道了两三年,后来这个记者垂头丧气了,不敢报道了。批林批孔开始后,他又觉得应该报道。我看到这份报道,就建议,反正花不了几个钱,请他到北京来谈一谈。气浮陀螺是飞机,轮船上都要用的。我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我应该告诉同志们,我根本不知道有邓小平什么事,特别是我还挺迷信他,七四年啊,可不知道噢,他一直对我都比较讲理的,通情达理的,我说他能团结人,他是骗了我,那时,他急了,暴跳起来了,骂,脸上的肉都直哆嗦。喊,我要调查。后来他一个屁也不打了,那个李国堂是个坏人。这是我跟邓小平第一个回合,比较严重的回合。可是没有想到他就是李国堂的大后台,也没想到他为什么跳起来,完全想不到的。不过,后来他去挽救了,说,两个钢铁公司碰到一块了,说话走火了,就算了。我这个认识过程是多长啊。到了“四大”(指四届人大)以前,商量名单,主席就告诉家里,要政治局讨论。我们的主席非常尊重政治局的。自从邓小平到了政治局,政治局就成了一个摆设,懂吗?象个花瓶。他不给思考时间,文件事前不发,发了也来不及看,到会上去一大堆,根本来不及看,他就说,政治局通过了,就送主席,强加给主席,然后就利用他陪外宾能见主席,又说,这是主席的,来镇压政治局。发展到去年斗我,我讲话,他说我不听你的。我不听你的。就这个样子。你认识邓小平这个人吗?很早认识嘛。他是个逃兵。
我这个认识过程很长啊,他作了这样不象样的自我批评,我就又觉得,我这个方法是有不妥当的地方,还照样迷信他。他采取什么方法?他利用会见外宾的机会,主动找我谈话,其中最突出的两次。一次,他说总理的病怎么样,出了多少血,不得了啊,我当时以为他是关心总理。另外一次,总理比较危险,可能动手术了,他就跑到我身边说,不得了了,怎么样危险,最重要的问题要有一个第一副总理呀。我说,那还不是你嘛。你们看我蠢不蠢哪。同志们,当时主席传话回来了,说是邓小平当第一副总理,不仅这个,连总参谋长,党的副主席都是主席提的。我觉得邓小平这个人连旧社会的那种所谓起码的做人道德都没有,更何况无产阶级先锋队,共产党员。主席这样对待他呀。
邓小平把咱们的原油,咱们的石油,连煤炭,棉布统统压价出售。这些都是去年冬天干的。如果给了第三世界缺油的国家,那还情有可原,他是卖给那些大资本主义国家呀。燃料我们自己缺呀。所以我说他是买办资产阶级,代表买办,地主资产阶级,中国有国际资本家的代理人,就是邓小平。叫他汉奸,正确不正确?我们的主席还在保着他啊,我说话是我个人的意见。我们最近还发现了高产的油田啊,都拿走了,都拿给外国人去了。煤炭,棉布压价出售,我们八亿人口啊,这不是出卖,不是汉奸行为?所以我说他连一个起码的爱国主义者都不是。有这么四份材料,同志们可以看。在座的同志,我也有点担忧,我担忧不是无缘无故的。青年同志,老年同志,只要能说话的,都要出来说话,先学下来再说嘛,除非他死不悔改,要做邓小平的殉葬品,那没有办法,自找的嘛,群众不答应,我们也没办法。他们想把我那个讲话拿去当上方宝剑,我说,那不行,不能传。能说话的要说话,但不能镇压群众,要顾大局,先把主席的重要指示学好,要把斗争的锋芒集中在邓小平身上,不然的话,就乱了,要总结经验嘛。主席教导我们,现在的群众的觉悟比我们高得多。说老实话,我没有有些群众那么高的水平,主席批评得对,往往下级比上级高明。我没有背下来,大概意思吧。你们谁背下来了,谁带着主席最近的指示没有?而且这一次有一个很大的特点,比刘少奇,林彪事件时都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群众根本不惊奇,而且高兴,欢呼,觉得早就应该揪出他来,这是我看到的群众的材料是这样的,群众有很大的觉悟,可讲理了。我也去了清华,前天晚上去的。建议你们把文件带走一份,建议你们都去清华。我听说一个组长一份,那怎么行啊,我的警卫员都人手一份,搞得不对头。现在大字报选编第八期出来了,我收到了,你们有没有?我建议,大字报(一)到(八),应该每个省有一套,他们可以翻印,那是主席亲自抓的点啊,我们都得去学习。现在群众都去抄大字报,叫他们也到那里去抄,这不对了吆。想得不周到,每个省,每个军区要有一套。从(一)到(八),要是出了(九),(九)也算上,要给别的省,别的军区补发,补齐,以前那个不够,只有增刊(一)、(二),没有别的,我说的(一)到(八)是大字报选编。增刊(二)那个形式是我出的主意,原来出了个《林彪与孔孟之道》,对照着批。看大字报的人太多,就看到一点,三张还没看完,就不得了了,出不来了,要取经啊,他们的经验,一个是学习主席的重要指示。主席一系列重要指示是对马列主义巨大的贡献,就是说在社会主义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如何进行革命这个问题,对于当前革命的性质,任务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解决了,提到理论的高度,因为这个问题马克思有历史局限性,巴黎公社两个多月,他也没去,给限制了。列宁对这个问题有很多指示,尖锐,精辟的讲话,但是很不幸,去世早。斯大林,主席在这上头讲了,在这个问题上犯了大错误。我们的主席是总结了苏联的还有一些小修的主要是苏联的经验。现在的资产阶级不在于荣毅仁,那个谁都知道,而在于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大官,在于咱们耒。我资产阶级法权挺多的,我虽然老是自己限制,还是有一些,有一些还必要,不然我就不能工作了。资产阶级糖衣炮弹那可厉害了,我曾经形象地说过,我是且战且走,打中了自己,擦干了血迹,包起来再上战场。要提高警惕,你看我们都住着楼房,我住宾馆,我没有住那个最好的,是因为怕爬楼梯,我住底下工作人员的房屋,有汽车、警卫员、秘书、护士。我有护士,因为我吃毒药──安眠药,我吃的量大,自己不能掌握。我没有服务员,我是女同志。护士、战士,还有司机。在座的恐怕有不少吧。所以咱们属于大官。我有这么两句话,“巡抚出朝,地动山摇。”确实要小心啊,确实有这个问题。象我这样的人,不要去要,人家就送上门来了,这里头有不少同志有我这种情况。我不需要走后门,别人就替我安排了。礼物给我送上门来,拒绝了。我到那儿去,吃饭都是别人陪着吃,我后来想了个办法,每人出一份,会餐,革命化。邓小平说的挂职下放,那完全是错误的,简直是浑不讲理了。但是我们主席总是希望,象我这样的人到群众中去。我只要天气好,我就到群众中去。不然就有暮气,就不革命,就反对革命了。主席说了,青年的同志,中年的同志,每年要有几个月时间劳动,主席是说每年三个月,要回单位去劳动,接受工人,贫下中农的教育,参加集体劳动。呆在上面久了,就会成为官僚,成为小官僚,容易脱离群众,只在机关非常容易。邓小平到大寨,中午也不在那儿,上火车,群众都不见,这个样子,很少有的。他对干部也是这样。我对他的认识现在还在发展,对于他,因为还有些东西我没有弄出来,基本上认识他了。如果同志们看了这四份材料,他代表买办资产阶级,就认识得差不多了。我也有这么一个认识过程,那么大多数同志应该有认识过程,要承认这个认识过程,不能一步登天。账要算在邓小平身上,这不是替犯有严重错误的同志来开脱,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得罪了群众,得罪了造反派,那他应该作自我批评,应该赔礼道歉。以后他要再犯错误,还可以再批,是不是?河南就应该向唐师傅赔礼道歉,整得他好苦啊。(唐岐山:我有错误,我有缺点。)那是另外一回事。群众的意见,恐怕不完全是对铁路。大家要认真对待。
邓小平这种买办资产阶级破坏生产是历来的。他进口了好多外国设备,不晓得为什么都挤到今年上马。有的设备根本没有处理三废,现在毒害人啊。上海紧急呼吁。现在是救命呐。给了多少?十几万吨吧。那个数字我弄不清,又缺煤,又缺油,因为这都是从原油里出来的嘛。辽宁呢?生产石油,生产煤炭,缺,经常挨饿停产,从挨饿变成停产。就是这个代表买办资产阶级的邓小平,他对第三世界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就是对美国,西德,第二世界有兴趣。那简直是一副奴才相,在我们面前可凶了。我曾认为他是一个团结的因素。
(对张平化同志)你对《园丁之歌》那样积极,造了许多谣,那个信说是你支持写的,搞的?(张答:是。)你能够造主席那么多谣,而且你安排了给主席看,是不妥当的。说初烂(初澜)就让他烂了吧。一个服务员那样造谣。我已经核实了,我对这个戏两点意见,有意见我没说,就是对内容有意见。那个戏是我们三个人审查的。它叫《园丁之歌》,我觉得园丁首先应该是主席领导的中国共产党,工人,贫下中农,怎么会成了知识分子了呢。意见多,深刻的是春桥同志。你愿意是反攻倒算,但是我们当时说也不要批什么,就压起来。后来你们湖南自己批的,那只好上演,批嘛。初澜的文章我没有看。初澜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文章没看,是因为那个字小,不看。但是我还有一条意见没有说,就是说作为湘剧音乐,能演现代戏,我对它还是肯定的,我只不过是没有说。我还是讨厌它那个内容。我为什么对花鼓戏那样帮助呢?湖南花鼓戏《送货路上》还有一个《半篮花生》,这两种戏我都不熟悉,不熟悉的戏不敢随便说,音乐不敢随便说,但是我还是对它那个内容有意见,这个你们不知道,我也没有说。我也得去研究一下湘剧呀,这是我自己的本业。当时,好些内容很不好的电影也要出笼了,出笼很好。我觉得拍了的可以上映,让群众鉴别,这是主席的方针嘛。毒草锄掉还可以作肥料。《园丁之歌》可以上映,不是不可以,但要允许马克思主义的评论,来评它。(张平化:现在没有见谁有这个想法。)你是完全翻案,(张:不是。)你是好得不得了啊,我看你那封信了。那只是有缺点吗?那应当说是有错误。你就是独独没有登评《海瑞罢官》文章的。我今天提出来,就是你太积极了,告状告到主席那里,叫主席看,主席从来在这一类事上是超脱的。你叫服务员来探听,找了那么一大堆,然后说,这个戏好得不得了,好嘛,上映嘛,照原样上映嘛。你是要加工去,照原样映嘛,然后再改嘛。已经拍成了,国家花了很大的成本,在这方面上我觉得我还很有一点热心。他把园丁说成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可以拿原来的拷贝给同志们看一看,大家评论评论。我还是说那个《园》剧毕竟是演现在的人,过去是演才子佳人。你在那里翻案,你没有执行邓小平那一套?现在我都有份。他这个“三项指示为纲”因为我听得少,看得少,我九月初才听到,我说怎么弄这么个玩意啊,搞不清楚。我在湖南,主席嘱咐我回来传达要读点马列,要春桥,文元写文章。把国民经济搞上去,我没有听主席说过。把这三项连起来,我觉得很奇怪,也不敢用。主席曾给我打过招呼,叫我不要乱说话。我觉得有问题,这时候远新回来了,他也嘀咕,他说,这是什么东西,我说是怪。我是政治局委员,我都没听传达呀,也没有看到主席的批件。我说,你这次回来,要搞清楚一下这个东西。中央的文件都有啊,有三件吧,你那个湖南就不受影响?你看你气鼓鼓的,我平心地讲,你有问题,我在这儿跟你讲理呢。我就不信,你那个文件上没有啊?你说过没有?军委扩大会不传达怎么行呢?中央的文件不传达怎么行呢?一个错误路线来了,坑了多少同志啊,坑人呐,害人呐。不值得委屈,不要气鼓鼓的。这属于执行问题。有的执行得坚决,有的执行得不那么坚决。听说空军有个同志抵制了他一下,就把这个人干掉了。打电话让他们传达两位副主席的指示,他们传达不力,派了两个人去,臭批了一通。不能把自己说得那么高明,我到九月初听到,直接在政治局听到,觉得不对头,也不敢问,搞不清楚。因为有两个我是听到的,但不是在一块儿,后头这一个我没有听到。各地的同志都要对着邓小平,自己有错误、缺点,执行了,有的坚决执行了,有的执行得差一些,空军不那么坚决,把个政委给干掉了。这个话你们不要记,没有去核实,反正是有这么个事。上了中央的文件,我都没有看出来。在一个会上,临时念文件,他们要把主席的“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搞掉,我提出来了,说你这样是阉割主席的思想啊。这个文件就那么发了,不给人思考余地,来不及呀。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当时反映很紧张。看起来,在哪儿?在邓。邓小平很紧张,他说照改照改。事先发文件,叫我们看,想一想嘛。不是,而是临时发,发一大堆。他这个时候,发军以上的照改了,军以下不是发全国嘛,还是删了。后来在我身边工作的同志有一份,我拿来看了。你们不信,回去看一看。发军以下的文件,把主席对马列主义的发展弄掉了。你们注意了没有,恐怕也没有注意吧。所以这个事情啊,认识有差别。我和同志们有差别,我认识可能早一点,抵制他也早一点斗争早一些。希望犯错误的同志尽快回到主席革命路线上来,学习马列主义,学习主席的重要指示,特别是最近这个,结合实际。还有个点在那里,同志们都去了。主席说开三天,你们来已经四天了,如果问题比较多,回去解决。回去解决,就是要双方都要学习主席的教导,各自作自我批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能讲话的要讲话。我就不相信有人就死心塌地地跟邓小平走。林彪都没有带走一兵一将嘛,是不是?我不相信,所以要帮助。我今天看了,不能镇压群众。有些省有些问题。(对张平化)你自己要作深刻检查,你如果镇压了,你要作自我批评。来的同志,能说话的就要说话。我很不希望象廖志高那样,一下飞机就给抓起来。在座的同志,我不知道是不是每省都有,这是个大局,要回去先给造反派学习主席的重要指示。你们现在自己在这儿学习了,回去找造反派先学。我忧虑这个。当然大多数省是可以学下去的,个别同志要有精神准备,回去就让人家给捉起来。廖志高就被捉起来,我做了工作,陈佳忠做工作,群众听他的呀。中央候补委员陈佳忠同志做了工作,群众说三条,你廖志高都没答复,人已经放了。能说话的同志的是不是还有。你看人家清华。现在据说整个北京市都点名了,不上街,很听话的。去了很受教育。
我就是想说一点点这个斗争的内幕。邓小平他们不仅对青年干部,对老年干部。主席说我是最老的,邓小平对主席欺负,残忍。主席这样对待他,从头到尾保护他,又给他恢复名誉,提高威信。他觉得天下是他的了。现在是咱们的主席统帅咱们反击啊,还有什么错误不能丢掉呢?顶多是受了邓小平的影响嘛,执行了一些东西嘛,中央也有文件嘛。所以主席说中央负责。中央负责,主要是邓小平负责。有些老同志可能是比较厉害,有的不一定了。有的地方确实是比较厉害,比如七机部。
我占同志们时间很多了,觉得这么多问题,能说话的同志,不管老、中、青,有的省份不是所有的,得说说话。错误严重的同志都要下决心改过来,能够正确对待,还要有精神准备,不要叫人家捉起来。因为他们那个地方(指福建)太厉害了,有人说,“来,来,来,咱们复辟复辟”。邓小平说我是个勇敢分子。现在看来,全国的谣言都是邓小平弄的。说我一切职务撤销,下放劳动啊,说我已经自杀了。其他的,人家不给我看,说怕我看了生气。我还活着嘛,我还活的好好的嘛。我记忆力都要丧失掉了,这样残酷啊。两个省,七百多。他是一朝权在手,就这样干。他这个会,从去年十月底开始了,是不是?从去年十月底到现在四个月了,光在政治局开会就三个来月,基本上解决战斗了,才请同志们来的呀。主席保护着你们,保护着咱们在座的,老中青都在内啊。我们没有职责保护主席吗?请问同志们,有没有这个职责?群众气大了嘛。我这个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看了材料,好象都有精神准备了,争取不要那样,因为有点经验了嘛。咱们都要总结经验教训,主席不是已经给我们总结了嘛。我们要好好学习主席的重要指示,要结合自己的实际,自己作自我批评嘛,当然青年同志有责任帮助。但另外一方面也要顾大局,不要限期,不要把人揪起来,这不好。我总希望先学起来,先学主席这个指示,回去能说话的,老中青都应该说话,陈佳忠就出来说了话,群众给了三条,把廖放了。别的地方还没有。
我今天来,一个是告诉同志们一点内幕,说的也不完整,也可能说错话。我是经常说错话,做错事的,因为在前进的道路上是难免的,问题是改不改。我是只要认识到了,就改了。我今天说错了的,同志们都可以批判,批评,帮助我,我欢迎。我不能上那个大楼了,我原来想去看你们呀,那儿风大,我现在怕那个大楼,因为我有慢性上呼吸道炎。我来看看同志们。你们看看那些东西吧,看邓小平是什么人物。过去我还不知道是他搞的,他要把我们国家变成一个出卖原料的国家。另外,我希望跟着邓小平犯了错误的同志,没有什么舍不得丢掉,镇压了造反派的,我冒叫一声,应该赔礼道歉,应该解决。另一方面,造反派同志,青年同志也应该说话,不要一下子就抓起来,对大局不利。我是从这个角度来看的,不是说不要弄清是非,不是。原则问题,路线问题应该弄清是非,可是揪起来怎么能解决问题呢?大家坐下来,学习主席的指示不可以吗?主席这个指示,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我不在这儿废话。同志们学习的恐怕比我还好,政治局到现在只学了一次,还是最近才学的。邓小平从来不提批林批孔,他破坏了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三十三条”政治局没有学完。同志们,邓小平破坏了。没有学完就斗我了。恐怕地方的同志“三十三条”都学了吧?政治局没学完,就斗起我来了,抓住一个枝节问题,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更何况我也有缺点错误。我愤慨的是他对着主席,对着许多跟主席走的,走主席这条革命路线的人,他呀,不管老中青,他都干,对着广大群众。这个事情要认真对待的。我还没给你们如实的讲,因为我不替他扩散那些玩意儿。邓小平干我,是有政治阴谋的,是对主席。别人造谣我是武则天。我说,在阶级问题上,我比她先进,但在才干上,我不及她。他们没有历史知识,就是想拿旧社会那个传统观念来对付这两位封建的大的女政治家。她们比男人还厉害,而且是法家。我才干不及她们确实不及。我就是一个马前卒,过了河,不回头。我感到光荣,在这一盘棋上,我是个卒啊,我光荣。有人写信给林彪说我是武则天,有人又说是吕后。我也不胜荣幸之至。吕后是没有戴帽子的皇帝,实际上政权掌握在她手里,她是执行法家路线的。刘邦临去世以前,吕后请示他说,“萧何以后是谁?”刘邦答:“曹参。”“曹参以后呢?”刘邦说,“周勃。”你们看了这一段历史没有?又问:“周勃以后呢?”刘邦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周勃厚重少文,然安刘氏者必此人也。”大概是这么个句子,你们可以查来看看。武则天,一个女的,在封建社会当皇帝啊,同志们,不简单啊,不简单。她那个丈夫也是很厉害的,就是有病,她协助她丈夫办理国事,这样锻炼了才干的。武则天到晚年没有被杀掉,就是则天大圣皇帝取掉了,现在则天大圣皇太后是(未听清楚)下来,从李世民到李治的名臣,她都用,而且为她所用。她简单吗?但是那些个孔老二的徒子徒孙专门攻击这样的人。其实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个很厉害的女人,赵太后。同志们知道我讲过这个历史。齐威后,那都是很厉害的。他们就是用下流的东西诽谤武则天,诽谤吕后,诽谤我,目的是诽谤主席嘛。还有比这个还厉害的,我就不能说了。这个事情涉及到主席,你们也不要去扩散。我建议你们也去看看这段历史,不要受孔老二徒子徒孙那些东西影响。真正的历史学家不是这样看的,比较正确的都是肯定她的。你看,一部《三国演义》,把曹操搞成什么样子了,咱们看戏,曹操是个奸臣,白脸,但是《三国志》是肯定他的。这个人是法家,而且还是个诗人。这个书还是挺难翻的。我们一下子也看不到曹操的戏了,就是这个罗贯中的《三国演义》给翻过去了。陈寿的《三国志》不是这样。唐朝的诗人都是歌颂他的,李白有一首“古风”:“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所以我们的主席要我们学一点哲学,读四本书,就是要我们懂点中国历史。冯天瑜的那本我快看完了。他这本书联系实际,比较容易懂。最近,他有一篇文章,我还没看。他这个书联系实际,只有个别的地方有点差错。象我这样的人,因为文化水平是不高的,我用工具书就可以看懂。在座的大学生也有了,有没有?我反正只是个高小学生。蹲图书馆的时间多,大概有的同志比我们还低一点儿。就这样吧!我占用同志们时间很多,我要讲错了,同志们批评我。
来源:《文化大革命研究资料(下册)》(北京: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党史党建政工教研室,1988年10月),以及一九七六年十一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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