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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思县处理“文革”遗留问题工作会议简报第24期

日期:1983-6-30 作者:会议简报组编印

会议简报组编印

我的控诉

县供销社 黄冠妙

文化大革命弄得我家破人亡,我本人惨遭迫害。我爱人磨愈强于“文革”开始,就被以“走资派”、“牛鬼蛇神”的罪名,被“三代会”拉去残酷批斗。为了我爱人免遭杀害,我曾3次登魏冠华的门,为我爱人请命,但魏冠华不予理采。某日,我去找当时县革委副主任黎英贤,向他诉说磨被批斗的惨景。要求保护我爱人的人身安全,黎英贤也极为冷淡,不予同情。我回到思阳公社后,多次找陆巨吉、王昭腾,他们时而恐吓挖苦,时而用花言巧语骗我。不过几天,他们就给那荡大队民兵把我爱人拉回那荡批斗杀害。可见我爱人被杀害是他们一手策划的。杀害老磨的主谋是:廖方儒(那荡信用社)、施忠汉(那荡粮站站长)、施恩良(当时的大队会计)、雷振璜(生产队)。他们与骆振兴串通一气,密谋策划把老磨拉到婆吞附近杀害。凶手有廖荣珍,是他第一个用脚踢老磨腰部;第二个是廖学珍,用棍子打老磨的太阳穴。随后,胡荣明、谭瑞安、雷振璜、施恩豪、施恩志、施恩良等8人,用8条木棍毒打。老磨被毒打还未断气,廖求珍就去挖肝拿回去煎,吃不完又丢到溪水里,群众不敢去挑水。廖求珍还当场搜取老磨的皮带、钱和粮票。

“文革”期间,我一家共有6人被杀害、逼死(磨愈强、愈刚、愈昭、愈伟、祖母和一个小侄子)。我的几个亲人被杀害后,胡荣明、施恩明等那帮杀人的家伙,继续作恶多端,坏事做绝。我爱人刚死过7天,他们又责令我去翻尸,另往别处埋葬。他们还强占我的房屋、果树,晚上又闯入我家强奸几个年轻的寡妇,妄图强占为妻。逼得他们刚埋好自己的丈夫不久,就改嫁到别处。

老磨被杀害后,我悲痛欲绝,嘶声痛哭。但当时思阳公社的苏美阶却恶狠狠地挖苦说:“你哭什么?你要哭到坟岭山去哭,磨愈强是反革命,死了有什么好哭的!”晚上还组织大队支书对我进行批斗。为了进一步迫害我,李元祥还打电话通知陆巨吉。下放我回那荡大队劳动,企图让群众把我整死。我坚持不去,他们又强迫我与被揪斗的“牛鬼蛇神”一起做苦工。我说,我不是“牛鬼蛇神”,我不去跟他们一起劳动。他们认为我不服气,晚上,王昭腾又组织一帮人对我进行批斗,然后,就把我放到南康生产队去劳动。

我强烈要求严惩杀害老磨的凶手和幕后策划者,为被害人伸冤!

磨愈强之死 魏冠华、陆巨吉是幕后指挥

民政局的苏成业同志说:1968年9月下旬,魏冠华对陈增显说:“你要分头通知公社要些名单,把人拉回去批斗,越快越好。”讲后把一张名单交给陈。陈增显马上叫陆化波、韦纯忠到思阳公社找陆巨吉,打算要陆开程、磨愈强到县“三代会”,并准备交公社、大队拉回去批斗。当他俩说明来意后,陆巨吉说:“陆开程是反革命分子,磨愈强是阶级异己分子,是要交给群众批斗的。”这样,磨愈强、陆开程就被送到“三代会”。过两天,陈增显叫陆化波打电话到百包公社武装部,通知他们要磨同志去批斗,过两天,百包公社派马树琼等两人持公社证明到县“三代会”,找到了陆化波。陆化波就把磨愈强交给他们押送回去。就这样,磨愈强同志于1968年9月23日上午9时许,在提高大队被打死了。

赵德景怎么死 问问陆彪就清楚

法院黄玉德同志说:在68年批斗赵德景、吴肇新、林汉伶、黄旭生时,县专揪领导小组负责抓。当时县专揪领导小组的组长是陆彪,付组长吕学奋、李威科,组员有黄玉堂、梁润杰、陈楼兴、徐同德。林宣民是联络员,武装部有什么指示由他通知专揪小组。参加斗的人有李威科、黎多能、黄有学等不少人。他们把吴肇新同志绑吊起来,逼他承认是“三青团”。吴因被绑吊难受,只好承认放下来后又说不是,又被吊起来,弄得吴肇新同志差不多死去。吊打赵德景,也是这帮人干的,但怎么斗法,后又怎么样被打死的,我就不太清楚,这事问问陆彪就清楚了。

刘娥勋同志的控诉和揭发

“文革”中我在食品公司挨斗了19个晚上。斗我最厉害的是何运佳、陆焕尤、蒙天禄等人。他们说我是“枯那事件的联络员”。挨斗的第一晚,我刚讲几句话,他们说我不老实交代,蒙天禄就动手把我绑起来,何运佳、陆焕尤看见绑不紧,就叫其他打手要绑紧一点。这时,韦嗣斌、刘月清、林胜辉、李玉璃、梁青阳等人又给我加绑了三条绳子和一条铁丝,横插一根铁技,颈上挂上一块门板。他们还用绳子来绞铁丝,使我疼痛难忍,浑身冒汗,被迫承认后他们才松绑。但陆焕尤又把我拉到楼上,把我捆绑起来,还用热开水来淋我。还有一个晚上,一帮男人来斗我。说我偷钱,他们拳打脚踢我直到12点钟,斗后陆焕尤、周瑞强、刘瑞典等人把我拉到现糖烟批发部的塘边,他们一人拿一根木棒打我。我喊“共产党万岁”,“我没有罪”,他们打得更凶,两颗牙齿被打掉了。后来,我昏死过去,被扔在那里,半半夜醒了才爬回家。第二天,韦嗣斌、林胜辉、李玉璃又拿绳子来我去批斗,当时我已怀孕3个月,由于身受毒打,过了两天就流产了,我便向何运佳请几天假,但何运佳恶声恶气地说:“还请什么假,快去做工!”在“文革”中,刘瑞典、陆焕尤等一伙人还抄了我的家,要走进口表一块、现金400多元,还迫我抬一部衣车去搞所谓赔退。

何运佳、刘瑞典、陆焕尤这伙人,还谋害廖喜均同志。廖喜均为什么死?只因廖平时按原则办事,和他们顶过咀,所以“文革”中,他们就斗他,对他下毒手。批斗时,给他绑了4条绳,加一条铁技,挂一大块木板。何运佳、刘瑞典、陆焕尤、雷庄生等十几个人还抄了他的家,拿走400多元钱和300多斤粮票。廖喜均被吊打伤残不能走动,公正代表来要人,何运佳还雇马车来拉,当时廖喜均已伤残得不能上车,陆焕尤就叫邓成光、梁耀荣扶他上马车。陆焕尤得意地说:“啊!这趟你死了,去牛屎坳好看?”他还对被批斗的人说:“你们看到没有?不老实就象廖喜均一样,看他还能回来没有?以后寡妇就多了!”

胡兆阳、熊塑还想干些什么?

县煤矿矿长陆兴权同志说:胡兆阳、熊塑在“文革”中串通一气,打死干部黎焕堂,还对刘绍全、曾绍繁、黄庭庆等同志残酷迫害,使这些同志致伤致残。这两人“文革”后被原工交部付部长王朝模封为“功臣”。胡兆阳从一个井下工人提为干部,并任生产股长,熊塑也得到优待照顾。这两个人长期以来,思想抵触,经常扬言,再来第二次文革时,手中有枪就用枪干,无枪就用棍子打。胡兆阳还在众人面前威胁,揭发他罪行的受害者刘绍全同志,说什么“文革”中我没有把刘绍全整死,现在他反而告我的状,真是恩将仇报。早知今日,悔恨当初不把他杀掉了事,嚣张至极。

谁是杀害廖伯芳同志的凶手?

——×××同志根据廖伯芳同志的遗言,和目睹的事实向会议揭发的一份材料

68年9月下旬的一天晚上,我们单位被揪斗的廖伯芳、李焕堂和李才科等,都被关在各自房间(现在水电综合厂)。由花有益派韦加宝、陆积金、谭桂腾(现在煤矿工人)监管着。7点半钟左右,工交战线所谓斗批改领导小组的电话来了,由黄廷初(现交通局工人 斗批改组长)接,说要马上把廖伯芳送去。于是黄廷初就派陆积金和韦加宝把廖伯芳押送到战线(地点旧汽车监理站),交给杨党林。在场的还有黎龙熙、黄廷庆、李连明、黄河、何汉初和樊其振等一伙。所谓批斗开始了,先用两条绳子把廖伯芳捆绑成粽子一样,然后上吊,由这伙暴徒象练手球一样,拳打脚踢,搞得廖上吐下泻,死去活来。由于时间还早,暴徒们生怕过路人看见,还未下毒手,暂把廖送回来,但仍由他们一部分人跟着。当送到旧电影院门口时,这群亡命之徒,迫不及待地抢先下毒手了,樊其振、何汉初、何福泉突然间叫廖伯芳跪下,樊其振从裤后袋取出大扳手,往廖的头上猛击,即时头破血流,负责押送的陆积金、韦加宝看到此情形,怕责任重大,后果难负,上前制止,才免于即死。廖伯芳回到房间后,满身破得流血,已经难认出原样了。由他两个孩子廖冠峰、廖现峰包扎,并连忙叫我过来,讲了上述情况,作为他被害的遗言,并交待我说:“万一你不死,有朝一日,要为我作证,伸张正义!伤口包扎后,这栋房的人们都未安睡。大约10点多钟左右,战线的第二次电话又来了,接着由花有益将廖交给韦加宝、陆积金等人送去。这样,当晚廖伯芳就活活被打死了。廖死得很惨,第二天连尸体都不见,现在连骨头都找不到。谁是凶手,查证不难,我认为杨党林、黎龙熙、花有益、樊其振、何汉初等人罪责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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