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83-7-2 作者:会议简报组编印
会议简报组编印刘尚图同志说,1968年3月至11月,思阳公社一共被迫害致死295人,被迫逃跑13人。其中:群众125人,四类177人,干部2人,老师4人。大多数是革命委员会成立以后杀人的。
积极策划指挥杀人。1968年3月陆、王组织成立“打黑风”指挥部,先后杀了苏天初、黄景佳。在昌墩大队召开4个大队会议又杀19人,何英君、陆修权、黄必臣、李有权参加,各大队汇报杀人进度。陆巨吉说:“我们要看到阶级斗争的严重性,要保卫新生的红色政权。”1968年4月10日陆又召开一次会议,同样是汇报杀人名单,经过审查批准。开始玉学大队没有报,陆批评指责何英君说:“你大队六黎队的伪乡长刘世珍还留来干什么。”当场何英君便报6人,易和大队报9人。陆点头同意,还说:“声势要大,火力要强”。昌墩桥头杀19人,陆、王在大会作指示亲临指挥。
抓点带面,推广杀人经验。1968年6月中旬,陆亲自带领一群人,到继精大队蹲点。批判斗争县、社、队干部的有文德坚、磨愈强、黄胜白。又斗争梁天朋、梁天栋两人,后交由群众非法斗争。梁天朋被斗倒在地。(晒场)群众怕死在晒场,就报告王昭腾,王即令陆兆贵等民兵押到“福多山”枪杀。蹲点是段振邦、张明峰点头同意的。蹲点共斗24人。其中:县级干部2人,一般干部2人,大小队干部5人,四类9人,群众4人。得到段、张的表扬。抓点抓得及时,抓得好。
出谋献计,杀毒老师。甘炳坤老师因观点不同被诬为现行反革命而被杀害了,参加办老师学习班的领导有黎英贤、何智德。我是负责老师带队,学习班有问题的人留在公社。一天,梁正才、黄加冠、甘元书等人去要甘炳坤去批斗,陆巨吉说:你们要“坤”去处理,你们不怕,“群众斗争死了,不要你们赔人嘛。”
巡回点火,指挥杀人。陆巨吉说街上四类分子成堆。陆巨吉、韦元翠同思阳居民看批斗,居民革委会主任黄元清请示陆巨吉,“黄作耀,王尚中。这两人斗争后如何办?”陆回答说:“这些人何等反动,还留来干什么。”随后,梁春、吴汉强就抓他们到西门街语录牌旁杀掉了。从南宁拉回来的人,四级干部会散后,公社把各大队干部留下来研究。陆说:“你们把这些人带回去斗争。斗争打死不追究责任。”陆景加就把从展览馆押回来的陆玉江、梁熙政、陈仕孩、陆国琼、黎日明统统用木棍打死。其他大队也随之动手杀人。其中广元5人,江平6人,昌墩8人,思阳4人,玉学2人,高加1人,杀人之手法世上罕见。
在枯那大队乱杀人时,黎日煊。何英柯亲自指挥、原大队支书黄仕志、大队长张祖龙、民兵营长梁国雄、治保主任张祖立,生产队长张祖列,黄时茂等都积极参与杀人。
1968年9月11日县四级干部时,黄仕志亲自绑黄琪琛、黄吉云,并拉到思阳粮所附近打死。傍晚,何英柯、黄仕志指使黄文香、李伯南、陆正勇到公安局拉周伟忠到思阳粮所路边,由农安德用木棒朝周头上狠狠打死。
据梁国雄交待,68年在县四级干部会时,公正公社研究杀人的人员有:黄仕志、黄权星、黄仕珍等。研究会由何英柯主持,梁国雄还交待他杀黄兰升父子(其子刚12岁)。群众还揭发韦焕兴也是梁国雄杀害的。
指挥参与杀人的有:刘善启、黄秀德、刘芳宜、黄仕珍、黄文香等。刘善启、黄秀德是专揪小组长。黄施珍杀害公正粮所主任黄元彰、庞作丽、黄恩勤、黄伯祥。
黄文香为什么杀害梁凤坤?因为梁原是公正供销社主任。“文革”中把一批货物拿到黄文香家中寄放。黄杀梁属于谋财害命。
另外,那X村阮绍都杀害阮有仁之后,当晚就拉阮有仁的爱人陆玉芳去轮奸。(据陆玉芳本人揭发)
黄权堂、黄仁福是杀害黄有福的凶手。
指挥、参与杀人的有:黄权星、梁玉深、黄汉宁、阮施勇、阮南、李庆吉、苏炳益、梁飞。
1968年9月10日夜晚12点钟左右。黄权星在那笃宣布杀7人。阮南用木棍打死几人,黄汉宁用枪杀阮卡。
1968年9月13日黄汉宁在百竜工地用枪杀韦兴廷。
黄权星带领民兵游村杀人。到那相杀张世宗。
1968年9月21日梁玉深在那同宣布杀廖勇,性质属于挟嫌报复。
指挥参与杀人的有:陆辉荣、黄桂芳、陆军结、陆正勇。
指挥参与杀人的有:李双凤、方焕明、黎汉中。
1968年12月黄录瑞还被杀害。
指挥参与杀人的有:刘万波、吴贤英、吴文豪等。
经委二组韦仁冠同志说:现在三种人逍遥法外的还不少,如覃文音过去在劳大就吊人、打人不少。现仍提为县政办付主任。畜牧局黄涛经常说他如何如何抓谢王岗,现也没有触动到他。
付县长冯道学是党外人士,也被杀死。陈英民在上中领导杀校长、老师,当上了付主任。
农有勤、李仲民同志质问杨文彦:在文革中,杨文彦同志。你作为一个“反戈一击”有功之臣,出卖了我们这些同志。使我们50%以上的同志被游斗、吊打。迫害得死去活来,九死一生。还有3位同志被你们折磨够了,最后被无辜地杀害。如韦群同志被杀害的前天晚上,被你们:颜富益、黄炳连、伍品重等吊打了一晚,连晚上睡觉,绳子还是绑在手上,那晚,整整痛苦地呻吟、叫喊。而你们连一口水也不给喝,罗积才同志,被杀害后,不仅开膛挖肝,还因为他聪明,被破颅取脑,作为“高级补品”。而你,一根毫毛也没有被碰到,还爬上去当了官,连家属子女都沾了文革的光,你家属的非农户口是怎么迁出来的?现在党中央号召我们尽快解决广西文革遗留问题的工作,县委下那么大的决心,专门召开了会议。在你的发言中,把过去的事推得一概不知。或者是“据说”。“听人反映”等等。难道你就那么干净?我们都是当时的直接被害者,你说:在文革中一没绑人,二没打人,三没参加策划杀人,你能骗得谁?你难道没有参与打吊我们两人吗?作为一个党员,你的起码的党性到哪里去了?这样的态度,对得起我们这些受迫害的同志吗?对得起那些无辜死去的同志和他们遗下的孤儿寡妇吗?!
上思中学退休教师游佳仕说:
县革委成立的第5天。即1968年4月18日下午,李有群之流通知我说,晚上7点半钟,你带纸笔来写检讨,但刚到5点钟左右,李一伙,黎树广、黄仲竹、岳继图等若干人,就忽然来拉我去到校西北边的教室,我见到蒙方立被按在床上毒打,心里十分害怕。李一伙要我在一边写检讨,第一次说我不老实,要我重写,写了3次,他们还是说不深刻。那时已是凌晨,我听到李一伙在密议,感到事情不妙。果真不出所料,这帮人进来对我说,你的材料需到文岭山下的公路段和一人对证一下。我一听到去文岭山,就毛骨悚然。因为在那时,这是杀人的代名词呵!于是就不顾一切地奔到驻校军宣队欧参谋(姓名已记不清)房前,拍门喊道:“有人要杀我了,请救命”欧说没有这回事,少顷,李一伙就紧追过来,当着欧的面将我捆绑起来,绑我时因我用力一反,绳子继了。他们就再用两根绳绑我,连推带拖,把我弄到上中球场西南边大树下。这时我用力挣扎,绳又继了。我没命地飞奔过刚插下秧的田块,跑回校园。李一伙又追上我,对我五花大绑,并推我到原大树下,要我跪下。我人刚跪下,就听到后头“崩”的一声枪响,可未打中我。黑夜中,只听见李一伙说:“怎么不见他倒?”我听到这里,立刻佯装晃了几身,暴徒们借着电筒光说:“中了!中了!”我见李有群在拉土造的枪栓,但未能拉上膛,我想逃也死,不逃也死,就乘李再次拉枪栓之机,滚下坡,越过两块水田,躺在一条凹田埂下,李一伙捉着枪,用电筒到处乱照,但始终未找到我。李就喊:“可能跑回校园了,快去找!”我爬起来,向森工站旁边的磨房奔逃,不顾一切淌过河去,游到河中心因无力身就下沉,喝了几口水,可我不能这样死呀,又拼命游过对岸。到内弟王仁宪家躲藏起来,每天被反锁在楼上。6、7天以后又转回家,藏在自家楼上。不几天又漏风声。有一天晚上,几十个打手来包围我的房间,钟宏富操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爬上我住的楼上,朝着我躲的蚊帐猛刺,我左躲右闪,避过他几刀,看再躲下去也要死了。就喊道:“别刺了,我愿出来。”这样我又被反绑拉回上中,又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受批斗挨斗的生活。在这期间,我左手被打断,门牙被踢掉,身上手上留下处处绳痕。我爱人怕我有意外,就用40元钱和几块木板贿赂扬文华。由他在内说情,我才能活到今天。可有人却说,我死里逃生,是李有群之流刀下留情,才幸免一死,真是荒唐至极。我百思不解的是:在李有群的背后,总指挥是谁?当时的校革委领导韦作健之流,掌符着上中全权,难道他没有参与迫害我?十年浩劫给我带来的苦楚,倾尽明江水作墨也写不完,我要求严惩这帮打手!
梁开伯同志说:
1、1968年7、8月间,农林水以黎俊青、黄兆烈、吴敬芳等人成立了揪斗小组。小组成立后,就向我和陆玉刚进行斗争。从那时起,我就被罚跪被绑吊,被斗的第一天,是吴敬芳、黄兆烈下手绑捆,吴敬芳脚踢3次。要我挂“反军头目”的牌子去游街示众,中午也不给回家吃饭,从此以后,规定我出入人委要自动挂牌。以后我就连续4个星期天都被吴敬芳、黄兆烈、黎俊青、许绍基捆绑上街游斗示众。上街时有时被他们脚踢、鞭打。有一次在街上游斗,被群众用石头打过来,我和李艺文趁慌乱跑到李的房间。李的母亲帮我解开绳子。这时我的双手捆绑处已发黑,瘫痪麻木,2个多月不能拿筷子吃饭和拿笔写字。
2、我在开始被游斗后,一连4个多月继继续续地被他们进行残酷的斗争。每次斗争,我都被黎俊青、黄兆烈、吴敬芳、许绍基、吴天富等人亲手捆绑后,又拉上屋梁去吊,有4个晚上,吊时把我摆来摆去,使我死去活来。迫我交待“枯那事件”如何策划、阴谋告什么等等。因“枯那事件”我一点不懂,无法交待,他们更用力地推摆我。每次都吊3、4个钟头,放下来后我一直昏迷不醒。但黄天富还过来拳头打、双脚轮流踢,骂我是“假死鬼”。县四级干部会议结束后,又对我进行第二次批斗高潮,又连续吊我先大斗一阵后,说我顽固,就吊起来,每次都是由黎俊青、黄兆烈组织。黄天富、吴敬芳、黄兆烈、许绍基、李有立捆绑、打踢。徐伯连还拿一根2尺长的木头打我的腰2次。他的爱人李新林把秤砣挂在我的脖子上。吴敬芳把凳子放好令我站上去,然后把绳拉好,把凳踢倒,使我腾空吊起来,来回摆动,使我喊痛连天。这样的吊打,每个晚上也是3、4个钟头,使我的腰骨移位了变了形。后来赶我去干校,我的腰一直疼痛、伸直不过来。72年分配去在妙时还隐痛,至今刮风下雨时还发痛。他们斗我的理由说我是第三黑司令,筹粮筹款上山为匪、济匪、与匪同罪。黄兆烈还对我说:“公正圩被杀了几个土匪你懂吗?你不交待会走这条路。”
3、1968年9月份是我人生最难过的月关。这个月,我被游斗吊斗各4次,还有跪斗不知多少次。每次都先被用牛绳绑后双手靠背。跪得又要直,稍为一动就被吴敬芳、黄天富、许绍基、黄兆烈拳打脚踢。黄兆烈说:“过几天你大队民兵就要来同你见面了。”吴敬芳马上又接过来喊:“收梁开伯的米薄!”黄天富和上说:“梁开伯筹粮筹款济匪,”“米簿”要收是定了,看你回大队交给父亲还是在这里交给爱人。”大斗几天几夜之后,斗不出什么东西来,黄兆烈又跑去威迫我爱人廖焕兰说:“梁开伯有大问题,你好好动员他交待。如不交待,群众斗死他,你不要后悔!”
4、从1968年7月8月份在学习班揪斗后。我在白天被赶去劳动,在森工站挖泥填土、冲厕所、扫大院等,晚上接受斗争,这些日子直至12月份。
有一次,上街游斗,韦纯忠到森工站用牛绳绑我。韦绑我最紧最力,也最难受了。
有一次他们绑我与曾德瑞去陪斗。我被绑得将断气,全身衣服都湿了。我要求松一下,谁知陈嘉仪却用穿黄皮鞋的脚用力地踢我的胸部3次,至今我的胸肺部还疼痛,成了肺病号。
有一次吴敬芳、黄兆烈捆我到大礼堂去陪斗。跪一半天,身一动就挨枪托打。那天会后打死何日星、韦群。
5、1969年2月以后赶我去渠丁劳动。我原是林业局会计兼出纳。后来有人告诉我:“你免一死是你账目未交清。不然,黎侯青、黄兆烈开口送你去华城大队,你就没命了。”被吊斗、做苦工,我写交待书。是当时几个月的生活。同时,他们还给我回去结帐。后于1969年元月一分文不差地转交给施彦居。
黄兆烈等害我不死之后,又继续害我的全家。1969年元月我爱人生下第3个儿子未满月,家里又无老人来照顾,黎俊青却通知我说:“你带米、行李去渠丁苗圃劳动。白天、晚上不能回来。”害得我爱人生孩子后因过早下水洗衣服、煮吃。至今患风湿病医治不好,变成跛脚。
6、1969年我在渠丁劳动1年后,他们还继续对我迫害。1970年又把我赶去“五七干校”继续劳动1年。这一年,在“二五”运动中,他们又抄我的家。当时是黎俊青、覃敬仁派红卫兵去抄的。抢去的物资至今未还,其中计有米票40斤。海参2斤,以及虎膏、虎肺、鹿肋、人参等(被打残后拿来配药未用完),被他们全拿去,至今未归还。
他们对我七斗八斗,找不出什么罪证。后来只给我按上“坏头头”的罪名。从1968年6、7月起至1971年的3年多时间里,他们把我当坏人,一直进行残酷的迫害。
7、1972年组织分配我去在妙工作,黎还继续害我。某天的科局长会议上黎说:梁把很多人委公物全搬去在妙了。告诉县商业局写一个通知,发到在妙供销社(因我爱人在该社工作),命令我自费运回偷去的公物还人委,我要求县革委派人去查,确实没有,才算了事。黎企图在精神上继续折磨我。
在“文革”中,由于黎、黄野心膨胀,官气十足,先斗一大批人,后又整一部分人。使单位只有剩下他们几个“红”人。大权就自然而然地落在黎俊青、黄兆烈手里了。后来,黄兆烈由一个检尺工人破格入党,提升为林业局付局长,连升了三级工资。黎也当上了林业局秘书,连提了三级工资后,调回陆川县林业局去了,我强烈要求对那种残酷迫害、吊打干部的人进行严肃的处理,以平民愤,并责成黄兆烈归还我的交待书,笔记本和抢去的物资!
韦彩元副县长说:平反上思的几个大案要案,大得人心。它对恢复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加强党群关系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现就平反冤案问题提出如下个人意见:
1、应该追究冤假案制造者的刑事责任。如由于所谓“枯那反革命事件”使几百干部、群众被无辜杀害。1000多人受到株连,党和群众遭到惨重的损失,众所周知,枯那是我县老游击区,革命根据地。从1947年开始,谢王岗、朱守岗、林克等同志就在那里多次开会。发动上思起义,以后我县地下党、游击队又以枯那为根据地,领导全县人民,同国民党反动派坚持长期艰苦卓绝的斗争,为解放上思,为中国革命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解放前国民党为消灭它,对它进行疯狂扫荡。“文革”中,“枯那事件”的制造者又把它打成“匪区”。借共产党之名,对它进行血洗。使党在群众中的威信严重损失。因此,对“事件”的制造者必须认真追究。段振邦应处极刑。枪毙有余;王昭腾、何英柯也要判死刑,立即执行;还有原钦州军分区副司令员扬君铭最起码责成他公开检讨,并把检讨书发到上思。其他的也要按法律分别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对那些够法办的人,应由政法机关对他们立即逮捕,把他们先关起来,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再次报复杀人。
2、“韦、林、黄、文反革命集团案”,地地道道是上思人自己制造的冤案,对制造这起冤案的祸手,也必须绳之以法。
3、“5.16”反革命阴谋集团虽是执行上面布置搞的。但造成的后果是惨重的,死了那么多人,这起冤案是县“三办”制造的,他们用笔杆杀人,黄焕煦也是主要泡制者,对这些泡制者也要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4、还有陈体荣案件,是上思县送材料去的,县人武部把王昭腾伪装成军人,送材料去广州。陈体荣遭下狱。这个案广州早有平反通知书到县,通知我县给因“陈案”受株连的同志也同时给予宣布平反,但至今我县还未宣布,这次也应公开平反。
5、对枯那、提高等老游击区除在政治上公开平反外。还必须派工作组去抚慰、落实具体政策,生活上的困难给予适当的照顾。只有这样,才能恢复党在群众中的威信。如果我们不做好这方面的工作,将不可避免地要导致受害者自发起来抓凶手,处理凶手,出现新的流血事件。
6、对“文革”中被扣上各种罪名揪斗、迫害的同志除大会公开宣布平反外,还应发给书面平反书。对被迫害致死的干部要开追悼会,予以平反昭雪,还应做书面结论,发给死者遗属及有关单位。以便消除影响。
7、提个建议。双板大队有个韦玮挺,解放前是个大财主。47年倾家荡产献给革命,为我党的统战工作做过贡献,是我党统战人士。土改时已没有什么家庭,但还被划为地主。还有一个枯那的黄维章,这两人都是我党统战人物,对革命做过贡献,为了做好党的统战工作,我建议不应把他们划为地主,芦文同志来我县参加党史座谈会时,也提了这样的意见。
“文革”初期,我在县看守所工作,做过一些错事。我曾受军管会张治安的指派,对那琴完小校教师方农汉进行审讯。方那时是被划为“坏分子”,是自己到军管会投案的。我审讯后,由于方交待有攻击毛主席的言论,所以我在写综合材料时,把方定位“反革命分子”。后张叫我通知学校要回去批斗。方被要回去后由于跑去躲藏,才没有被杀害。我把方定为“反革命分子”是错误的。68年,张治安指定林景湖审讯罗达表、农培基,说他们偷枪,后我也接办过这个案,但没有结果。我还审讯过梁文武,在审讯时用绳子绑他。从上午8时到12时。审讯后不给梁回监牢,关在审讯室里。因我看管不严,梁上吊自尽。梁的自尽,是我的失职。68年下半年从南宁展览馆要回来一批人,关在县防疫站,张志安叫我和兰克彪、黄彩凤去看守。当时去审讯这些人的有黄多禄、黄桂生、黎文振、卢国奇、施有汉等人。在审讯后,我们就把他们交给原单位或大队处理。后来,大部分被杀害了。68年批斗兰芝幸、范德水两同志,我曾多次参加,但不得参与吊打。我记得吊打兰芝幸、范德水同志比较利害的有梁科、黄天恩、许绍广。公安局的周伟忠被打死,我认为与陈载斌有很大关系,因为他们两人平常时矛盾很大。
现叫安公社法庭书记员李焕佳原是龙楼大队人,在“文革”中积极参与斗打人。特别在所谓“打四股黑风”时,他是扫荡队得力干将。他和龙楼民兵积极到各大队抓人、绑人、打人、杀人。由于他在“文革”中“有功”,被拉入了党,提了干,还任那琴公社团委书记,公社党委委员,现又调到叫安公社法庭。根据上级处理“文革”遗留问题的有关政策,这种人应马上调离要害部门。
叫安税所梁明善同志说:1972年4月份,伍品重、陆如山把我从凤凰水库叫来公社审讯,逼我交待参加所谓“五一六”反革命集团、“反共救国团”的罪行。他们气势汹汹地对我说:“如果不老实交待,就第二次开除你!”(1968年12月份,我曾因此事被开除回乡4个多月)我县被扣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而被迫害的同志也不少。制造这类冤案的后台是那个?应彻底查清。
平福税所韦天经同志说:据反映,县邮电局李连明、农秋熙,“文革”前都是工人,“文革”中,他们打人杀人难以计数,双手沾满群众的鲜血。但李连明还被提为干部。对这类人应按有关政策予以严肃处理。
叫安辅导站刘林本谐同志说:上思二中总务主任黎有龙在“文革”中,因个人成见,策划谋害刘西汉老师。刘曾与黎辩论过,黎便怀恨在心。68年7月全县教师集中办班学习,黎有龙便密谋策划揪斗刘西汉,对他进行残酷吊打,非法斗争。学习班结束后黎有龙又把刘西汉关押在百首农中继续吊打,强迫劳动。68年9月下旬的一天,黎有龙亲自写批条,给红卫兵把刘拉出去活活打死。这一案件应追查处理。
梁元英同志说:平福公社的盖子还未揭开,阻力不小,原因是现任公社书记孙绍同是孙绍鹏的亲兄弟。孙绍鹏“文革”期间,在平福公社策划、指挥杀人,干了不少坏事。而现在看来孙绍同是不可能打开情面的,必须马上调离,平福公社处理“文革”遗留问题才能顺利开展。
潘殊勋同志说:庞国钦(县水泥厂工人)原是细精大队支书,“文革”中该大队死了48人,经庞之手的不下20人。由于他杀人有功,后被朱文越、黄本益等人吸收到县建筑公司当工人,后又到县水泥厂。在“文革”中他杀人剥皮割肉,手段之残忍是罕见的。由于作风败坏,与陆家康(原大队会计)之妻通奸,后被陆发现并指责。庞对陆怀恨在心,趁“文革”动乱之机对陆进行报复,他将陆吊打得死去活来,又将陆放到池塘去浸水,然后用刀将陆(当时还未死)身上的皮肉一块块的剥,肉一块块地割。最后折磨致死。对庞国钦这种极其残忍的人应该绳之以法,方能平民愤。
一、叫安卫生所何霞年为什么死?据说是与林如阜一家有关系,是属于挟嫌报复的,必须追查。
二、公安局在清明事件前为什么要发枪给劳动释放人员林如川,并开枪威胁受害家属。据说那时公安局发出5支枪是给人威胁受害家属,是谁主张这样干的?
三、关于清明节事件和磨战锋事件中准备逮捕人的事,如果没有县报上去的黑材料,难道地区、自治区就下令抓人的吗?是谁报的?应追查清楚。
四、县三个领导班子内部存在不少问题,但会议至今内部盖子还未真正揭开,究竟是什么问题,令人深思。
据说县商业局黄德和“文革”中在上思驻南宁转运站。由于那时两派斗争,一些坏人进国家的金库,抢走了大量的人民币。黄德和在修理转运站时,发现房子里存放一麻包袋的人民币,不知其数,发了国家的难财。现在他一家人不做工,也够花十年以上。不知确否?应弄清。
宣传战线的同志说:宣传部付部长兼教育局局长黄贵元同志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文革”中有罪恶的黄寒梅被免职后,现又被重用,给黄寒梅来掌管我县招生办公室,这样还免他职干什么?听别人反映,自黄寒梅负责招生办公室后,就公开扬言道:“这次我们的教职员工有考大学的子弟吗?”这句话是值得我们深思的。黄贵元同志在“文革”中是受害者之一,但为何偏偏重用这样的人?这不是暗中迁就姑息吗?宣传战线盖子至今揭不开,里面是有原因的。
陆元才同志说:1968年我在县文工团工作。8月1日我靠边站了。成天写检讨,受批斗。绑、打已成为家常便饭。那时,文工团共有20多人,除3人没有对我打、绑外,其余的均打过我,绑过我。
对我行刑最毒辣的算是何惠初(现那板水库工作)。他用铁线修得尖尖的,插入绳索,然后用这段绳索抽打我,每抽打一次,就渗出许多鲜血,自林文甫被他们上吊在一间小房子里后,我一人包两人工作量。有一次,我帮他们挑行李到贯口水利工地。刚放下行李,又挑20多担水,又煮饭菜,十分忙碌。何惠初见我这般勤快,便说:“陆元才,你这样活跃,以为就不斗你吗?”他边说边抓一张椅子,向我用力砸过来。幸好林如川眼明手快,一手接住那张椅,救了我的命。
第二个最凶恶的是黎宝权。他命令我和林文甫两人去冲小便处的尿槽,他检查后说:“不成,要用肥皂来洗”。我即回家要肥皂来洗尿槽了。因为他每次斗我很凶,所以他一说我就很依顺他。有一次,何惠初、黎宝权为了让我承认上十万山当土匪,他俩各在一边,用绳子勒我的颈(并出布告,宣判我死刑)使我两眼翻白,差不多断气了,我只好承认上山为匪了。
第三个是黎林鹏。有一次,他推我出去斗、打,怕我喊口号,便在地上捡起一张抹过粪便的废纸塞进我的嘴巴。黎林鹏,我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之处。在他家缺口粮时,我还拿出40斤粮票给他不要归还,可他却这样来斗我!
第四个是卫怀虎,有一次,他令我和林文甫跪下,头顶着头,象两头牛角斗一样,他们各在后面推着我们俩,使我们俩头撞头痛得难以形容,眼睛冒火花。
这些残酷打、吊人的人,至今还不承认错误,躲躲闪闪,天理太难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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