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4-12-8 作者:新华社《内部参考》
新华社《内部参考》新华社长沙讯 湖南省茶陵县第一中学发生了一起反革命分子龙普腾逼死贫农学生朱文文的严重事件。并围绕这一反革命事件引起了一场混乱。省委在转发省、地、县委工作组对这一事件的调查处理报告的批语中指出:“这个事件清楚地告诉我们,对于当前阶级斗争的严重性、尖锐性和复杂性,千万不能低估。在一个社会主义的学校里,反革命分子竟敢为所欲为地实行阶级报复,而我们有些同志,甚至还有某些党政领导干部竟麻木不仁,敌我不分,把枪口朝着自己人,掩护了敌人的阴谋进攻,使这个反革命案件几乎弄翻了边。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根源何在?难道不值得引起大家来好好想一想么!”批示要求全省学校、剧团、医院、机关、工厂、企业的党组织,都必须认真组织党员、团员、干部联系实际,联系思想进行讨论,以提高思想觉悟,增强战斗力。
反革命分子龙普腾是朱文文所在高中87班的班主任,出身富农家庭,解放后,长期拒绝改造,对党对社会主义采取对抗态度,思想一贯反动。1962年调来茶陵一中后,披着人民教师的外衣,进行了一系列的反革命破坏活动。利用课堂向学生公开宣扬香港、美国比中国好,当众吹捧赫鲁晓夫,散布修正主义观点。传播核讹诈,威吓师生,软化斗志。并且一贯敌视打击党、团员和积极分子。
去年下学期以来,成普腾利用班主任的合法身份,在班上搞阶级复辟活动。在组织上,利用拉拢、腐蚀的办法,培植他的得力门徒,篡夺班上的团支部、班委会的领导权,打击、排斥贫下中农出身的学生干部,组织他的势力,针锋相对地打击贫下中农子弟。在教学上,给学生灌注追求名利,轻视劳动的剥削阶级思想。并利用所谓“拔尖”的名义,重点培养剥削阶级子弟。他经常骂贫下中农子弟是“猪脑壳”“饭桶”“蠢材”,拒绝回答他们的提问,考试时,他们有的成绩不好,便讽刺“这就是贫下中农子弟嘛!”在经济上,他把人民助学金评给剥削阶级出身的子弟、伪团长的女儿,以示奖励。
龙普腾的反革命破坏言行,曾遭到学生的反对,特别是贫下中农子弟的竭力反对。这些学生自动串连开会,与龙普腾及其得力门徒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由于得不到支持,大多数人被龙的阴险、毒辣手段打了下去。去年下学期以来,这个班贫下中农子弟有6人退学,只有少数人仍然坚持斗争,其中最坚决的代表是朱文文。
朱文文是个贫农的女儿,18岁,共青团员,高中一年二期学生。她的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先后参加了革命,都是共产党员或共青团员。朱文文在初中阶段,曾多次获得学校表扬,被评为三好学生,进入高中后,思想觉悟进一步提高,是一个敢于斗争,敢于坚持真理的好接班人。她同龙普腾进行了一系列的原则性斗争。她曾经追问龙普腾贯彻的是什么阶级路线?什么教育方针?说龙有好逸恶劳的资产阶级思想;说龙不堪为人师表等等。特别是今年上学期,她见龙普腾拿着人民助学金扶助剥削阶级的子弟、伪团长的女儿时,非常气愤,向龙提交了意见书,进行质问。所有这些,引起了龙对她的刻骨仇恨,对她采取了一系列的打击报复手段,如歧视、公开指名或不指名地乱加指责,乱写评语,操纵团组织和班干部会议,制造舆论围攻朱文文,企图使她陷于孤立。今年6月,龙又巧立名目,擅自搞“班干部鉴定”、设“意见簿”,借以发动学生攻击朱文文(朱在该学期初被同学选为班委会委员,龙不服气,曾多次要叫一个伪团长女儿顶替朱文文的工作),使朱又一次受到严重打击。当时龙普腾种种恶毒的反革命阶级报复,没有得到应有的揭发和制止,朱文文的正义斗争也未得到学校的正确支持。龙又乘机步步紧逼,在6月25日找朱个别谈话,斥责、谩骂达一个多钟头。他威胁朱说:“你上次在助学金问题上犯了错误还未处理,怎么这次又来了。象你这样的贫农子弟多一个不如少一个,死了免得占地盘!”当时朱文文十分气愤,但一时处于冤屈难伸,孤立无援的艰难境地,以致最后在龙的威逼之下投河身死,以生命来揭露阶级敌人的狰狞面目。朱文文死前接连写了三封绝笔书。她在一封写给党组织的绝笔书中表明了与阶级敌人坚决斗争的立场。她说:“亲爱的党:我本是一个纯洁前进的青年人。想不到一个人能把我摧残到这个地步,我真想不通。现在我再一次希望党能很好地把事情处理好,把好人坏人分清。我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坏人,但我承认我是一个‘急性的人’,故使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只如龙普腾对我说的:‘象你这样的贫农子女,多一个不如少一个,死了免得占地盘’。我听了这话后,实在眼里冒金花,头痛心烧。我相信党是实事求是的,能讲真话,但我也望党能为解决。逼使我这样做的主要是龙普腾。我死了,一定望党伸冤解愁。再后,我想把我的心交出来。我在新社会里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我承认自己是个好人,我遗憾的是我被人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啦,我辜负了党对我的培养,我遗憾!最后我望党一定要把事情弄明,千万不能含糊,也请宣告我是无罪而死,是被强逼死的。即使我死了,我还是记住‘生做党的人,死做党的鬼’。我死了,我愿再生。祝共产主义运动早日建成。”
朱文文被阶级敌人逼死后,牛鬼蛇神一齐出来,利用我们内部不纯和学校行政领导掩盖矛盾、推卸责任的错误态度,大肆反扑。
朱文文被逼死的第二天,学校党支部书记龙章文在所谓安定师生情绪的大会上,歪曲事件的实际情况,掩饰事件的严重性质。会后,敌人就开始活动。有的说:“既然是自杀,就是叛变。”“自杀而死是轻如鸿毛。”有的还造谣说:“朱文文是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而自杀的。”企图转移目标,把舆论指向朱文文。当朱文文的家属见到绝笔书,得知朱文文是被敌人逼死的真情后,情绪激愤,要求学校立即找到尸体,查明真相,为死者报仇。这时,敌人又把矛头指向朱的家属,说他们是“新贵族”,凭借政治势力(意指都是共产党员),象旧社会打命案一样,与学校闹事。企图煽动学生反击朱的家属。
6月18日,由县人委马副县长、文教局李副局长出面举行了全校师生参加的追悼会,肯定了朱文文是好学生是被逼死的。说明这一事件应由龙普腾负主要责任,宣布要龙普腾停职反省。当时敌人继续疯狂反扑,以“自杀不能开追悼会”为借口,怂恿一部分学生在会上顿脚,吹口哨,捣乱秩序。会后,打着维护学校名誉,维护学校领导的旗号,大肆串连煽动,指使学生会主席连夜召开会议,在学生中掀起了一个大写所谓“抗议书”的高潮。在29日那一天,写出了所谓“抗议书”、“意见书”320多份,“抗议书”、“意见书”上签名的学生达全校学生一半以上。这些“抗议书”恶毒地攻击朱文文是“败类”“比狗还不如”,说她“遗臭万年”,要把她“埋在大路上,让千人踩,万人踏”。并恶毒地攻击朱的家属是“无理取闹”,“继承了过去大官僚、大军阀的衣钵”,扬言朱的姐姐“该杀头”,“至少要判处无期徒刑”,“朱的全家要受法律制裁”。还攻击主持开追悼会的领导同志是“修正主义者”“号召学习自杀”。敌人又将这一股反动舆论,通过许多受骗的学生传出去,影响到机关、街道居民,使整个县城对这个事件的看法处于非常混乱的状况。当时马副县长在错误意见的压力下屈服了,7月2日又到校召开了全校师生大会,否定了原来的处理,竟然歪曲追悼会是在家属再三要求的情况下召开的,并掩盖了朱文文被敌人逼死的性质。会后,敌人“感到满意”,杀人罪犯龙普腾高兴得在房里高声歌唱。
在阶级敌人大肆活动的过程中,也暴露了我们内部存在的许多严重问题,间接直接地起了支持配合敌人的作用。学校党支书龙章文,在事件发生前,与龙普腾拉拉扯扯,关系密切。事件发生后,他已见到朱文文的绝笔书,知道朱是被坏人逼死的,但竟然隐瞒了事件的真相,助长了敌人的嚣张气焰。机关干部多数是不明真相,有的是不用阶级观点分析问题,死死扣住“自杀就是叛变”、“叛变就不能开追悼会”的笼统概念,纷纷发表错误言论。6月29日,手工业管理局长谭兆征为此事写了大字报贴在县人委会的墙上质问文教局负责人为什么要开追悼会?这时,地委常委、湘潭军分区负责同志来到茶陵,听到一些人的言论,即不加分析地对马副县长和其他同志以及朱文文的大哥朱松元(株洲市公安部队现役军官)乱加指责和批评。当负责处理这一事件的县委常委肖忠勤向他汇报全面情况后,他仍然坚持认为“自杀就是叛变,叛变就不能开追悼会,就要开除团籍”。他一面向县委提出这些意见,一面向朱松元的上级反映,说朱的行为出轨,无理取闹,应予处理。这位负责同志路过攸县(朱文文家乡)时,又告诉攸县县委要处理死者的二哥朱炳云。马副县长7月2日到一中去召开“说明会”,也是在这一影响下进行的。县人委还有少数领导人别有用心地攻击处理这一事件的肖忠勤同志。如副县长刘群祥(县委委员)一面亲自出马否定这一事件的处理,取消让龙普腾停职反省的决定,强调“这是班主任的工作方法问题,不要轻易和政治问题联系起来,要贯彻知识分子政策”;一面和一些对党不满的人拉拉扯扯,背后议论,挑起对肖忠勤同志的不满。县计委副主任江祖健(最近查明是隐藏在党内的阶级异己分子,正在处理),在与刘群祥议论以后,利用刘介绍的内容和看法,以“茶群”的名义向省委写了匿名信,借反对追悼会为理由,歪曲真相,攻击县委,进行阴谋反党破坏活动。
省、地、县委调查这一事件的工作组将事件的调查情况向县委作了汇报,并传达了省委常务书记王延春同志的指示。县委很重视,接连召开了两次常委会和县委扩大会议,讨论了事件的性质。决定迅速发动群众,部署大规模的反击。在全县的教师会上,农村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队训练班,机关干部和县城居民中,由县委书记分头作了报告,集中安排了一段时间,作为专题,组织大讨论,大反击。
事情一揭,真相大白。原来不了解情况的人,恍然大悟;认识模糊的人,纷纷检讨自己错误;别有用心的人,开始交代自己的问题。教师学习会上,一天一夜贴出了2200多张大字报,揭露龙的罪恶,声援朱文文被害,赞扬朱文文生前的斗争。在教师学习会上,召开了一中学生、机关干部、县城居民以及社教工作队的代表等1600多人参加的控诉大会,并当场由政法部门根据群众的要求将龙犯逮捕法办。接着,又在教师学习会上,在机关干部、县城居民中组织了讨论,总结这一事件的经验教训。
事件处理后,政治上取得了压倒敌人的绝对优势。趁机进行破坏活动的敌人,在群众追击下表示认罪。干部、教师、居民一致反映“上了一堂极为生动、具体、深刻的阶级教育课”。
(张效良编)
来源:新华社《内部参考》1964年12月8日(第368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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