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1-10-23 作者：邓小平
邓小平我们国内的形势，应该说，今年总的来说，还是毛主席在庐山会议上讲的精神，究竟是比过去强了，还是弱了？是好了，还是坏了？他说：我们比过去强了，比过去好了。二万五千里长征，那时有八万人出发，到达陕北吴起镇只剩下六千多不到七千人，到了那里大家灰溜溜的。毛主席在那时讲，究竟现在比八万人时强还是弱了？他说强了。后来证明果然是真理。我们主要是取得了很大的一个经验，革命的经验，得到了教训。这个财产是宝贵的，这就是了不得的。如果你只看到那么几个人，看数量，象赫鲁晓夫只看到我们的粮食少一点，钢少一点，他就不会作出正确的估计。毛主席不是这么看问题的。
这三年，我们犯了一些错误，甚至有大量的缺点，但是，最宝贵的是，路要自己走，自己走出来的路是最熟悉的路，也是最稳当的路。这个路一定会经过的。所以我们现在，一不怨天，二不尤人，好好把积极因素看到。无论如何，这三年，不管党也好，团也好，大人也好，中人也好，小人也好，都得到了经验。这个经验是花了代价买来的。但是要好好接受这个财富，总结这个经验，这是无价之宝。这是一个总的估计。而最近，钢和其他方面的情况比庐山会议时的估计好一点，原来估计钢的日产量是××××到××××吨，现在保持×××、××吨，煤炭稳住了。今年的情况比庐山会议预计的要好一点。可见，只要我们好好总结经验，一步一步搞好，是可以搞起来的。经验很宝贵，路要自己走，把自己套在人家的马车上，受不了。
人家批评我们单干，毛主席经常讲，我们的革命是单干干成的。没有共产国际，中国革命就能胜利，有共产国际，中国革命就不会胜利。人家说建设不能单干，苏联首先是单干成的。他们反对单干，但是他们忘记了他们就是单干户。列宁提出了一国能够建成社会主义的问题，后来斯大林坚持了列宁的思想，就为了单干，很奋斗了几年，搞了几个大的斗争，反对托洛茨基，反对布哈林。这是一个中心问题。
苏联援助我们东西，比较慷慨的，还是斯大林，不是赫鲁晓夫。对斯大林，我们作为历史来评价是尊重他的。他起先对我们的革命有怀疑，但是一经相信中国真正是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他的援助确实是比较慷慨的，来的比较快，来的比较真。赫鲁晓夫上台以后，就是做买卖，做政治买卖，做思想买卖，有时就闭着眼睛签字。搞这一套，不是搞共产党员的那一套，不是搞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那一套，多年来的关系就是这样。而且给我们东西，总是把关键性的东西卡住。他们不卡我们的头，至于手脚也不卡，只卡我们的脖子。比如给我们设计东西，搞飞机工厂也好，其他工厂也好，关键性的技术都不告诉我们。甚至连三门峡水轮机的焊接技术都不告诉我们，是我们自己搞成的。所以，路要自己走，路一定要自己走。不相信，你们试一试，家里有个娃娃专门找个人帮助他走路，那他就学不会。路要自己走，要单干下去，我看象我们这样的国家单干下去极好。我们单干不是脱离整个社会主义大家庭。在去年莫斯科会议的时候，我们曾说：不是我们自己要单干，而是你叫我们单干，撤专家是你们要撤的。完全不顾国际信用，连资本主义国家的信用都没有，把专家片面的撤走了。讲我们单干，是民族主义，你是什么主义呢？你是大国沙文主义。现在看来，这顶帽子虽然不大舒服，但是千真万确，不大不小，刚刚合适，这才是真正的民族主义。大国沙文主义就是民族主义，这是主要危险。一方面有小国民族主义，一方面有大国民族主义，都叫沙文主义。所以，路要我们自己走，要自力更生。看来，他们不会给我们任何东西，我们也不要指望，这条心死了吧。在我们党内也曾有人想，是不是他给一点，我们可以搞得快一些。这是天真的想法。你去要，他本来不打算给，你去哀求，人何必要去哀求呢？他的条件，就是你投降。你投降不投降？你们开个会讨论一下，主张不主张投降？大概你们也是不赞成的。就是儿童团开会，他也是不赞成投降的。
要自己搞好。可不可以搞好呢？我们要自力更生，吸收经验，包括正面的和反面的经验。这三年，有大量正面的经验，也有大量反面的经验，通通都是我们的经验，要好好总结起来，可以搞好。现在的经验就是搞调整。调整已经开始见效，明年再搞一年调整，国际上骂娘，就让他骂。不在数量多少，调整好，主要是为今后继续贯彻三面红旗。还是想法子搞跃进。事实证明，我们的跃进是正确的，大跃进也是正确的，增长百分之二十五就是大跃进嘛。我们的毛病，就是搞得太快了一点。大跃进是可能的。朝鲜的实际证明，可以跃进，他们叫。“千里马运动”，不叫大跃进。他们的党代会确定继续坚持搞“千里马运动”。他们的计划是每年增长百分之十八。苏联说不可能，他们说可能，也有争论。
我们的指标还不能很高，农业在今年和明年之内还上去不了，但是总希望有一个中等年成，不进口粮食。现在劳动生产率在继续提高，群众的积极性大大提高。现在正在试验以生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效果很好。今年各季的生产还是要抓好。在搞好的基础上，我们想搞一个七年计划。这是一种设想，不要传达。到七年计划完成时过二十周年。七年计划按农轻重的方针制定，以解决吃穿的问题为主。所谓解决吃穿，实际上也是发展了重工业。吃，是重工业，因为要解决吃的问题，就要搞排灌机械、化肥和农具……，这几项东西都是重工业，总是在搞好重工业的基础上搞好这几样东西，搞好吃穿。我们设想在七年内搞××万吨化肥。现在有××××万吨，再增加××万吨，也许还可以多搞一点。这就靠得住了。前几年搞水利花了很多钱，问题是没有因地制宜，结果有些地方把水系搞坏了。河北平原有些地方有些浅井，没有水，只有一个沟。冀南的成安、永年，那些地方过去是水旱保收的，宁晋、藁城是非常富足的，南宫西部是非常好的，结果这几年一搞水利就没有水了。可不可以搞深井？把地下水提起来，水旱保收。这都是想法，总之要因地制宜。还要搞穿，穿也是重工业，搞化学纤维，棉花保持现有的水平。钢的产量，我们设想不可多，主要是品种质量。搞“六十年代的钢”，几年（比如七年）搞××××到×××吨，是可能的。过去设想搞××万吨，每年搞×××万吨，这是很高的。钢的品种多，质量好就行。苏联农业机械化的时候，没有两千万吨钢，只有一千二百万吨。要不了那么多。我们不在于看钢的数字，真正把它搞起来，这些东西的产值还要多，可能会出现跃进的局面。
我们要把气壮起来，不要灰溜溜。前两年总的路线是正确的。前三年的问题，主要是出在后两年，又主要是出在六○年。朝鲜同我们搞的一样，出现的问题也一样，但是六○年调整了，比我们调整的好，所以能够继续前进。他们叫六○年为缓冲年。朝鲜提的口号和搞的方法，大体上和我们一样。金日成同志说，他们今年大跃进是可能的。他们不丢，我们有什么理由丢？就是我们调整的迟了。毛主席多次讲，我们的三面红旗和方针都是对的，问题就出在我们缺乏一套具体政策。我们吸收了经验，现在就是要搞一套具体政策。农村人民公社搞了六十条，现在又进一步提出以生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这个问题进一步解决了。这也是具体政策。庐山会议又搞了一些草案，搞了一个高等教育的六十条，工业企业管理的七十条。现在我们还缺那么几个。缺个商业的，对商业的管理没有解决，原来搞的商业工作的四十条，属于一般政策性的。中学搞一个，小学搞一个。总是搞那么一套，把具体政策搞好。
三面红旗是对的，总路线是对的，我们缺那么一套，一个叫缺乏一套具体政策，一个叫调整迟了一年。五九年庐山会议碰到了鬼。本来庐山会议是调整会议，钢调整到×××××吨，反对的是“左”，钻出那么一个鬼，大家一鼓劲，越搞越猛。所以，不能说我们是路线错误，或者说哪一个问题是路线错误。说路线错误这个意见不正确。不管说整个也好，那更错了，或者说某一个问题是路线错误，也是不正确的。
国内就讲这么许多。
现在谈一谈青年团的问题。
你们的会议开得很好嘛。胡耀邦对过去几年团的工作好的、缺点的概括，也是好的，我赞成。
总的来说，在中央书记处开会的时候也讲过，这几年总不能说是路线错误就是了，但是，我们有大量的缺点，应该说，这个教训是太严重了，太深刻了，要记取。这几年的毛病，总不能由你们担，胡耀邦讲你们有份，参加了刮“共产风”。这几年，团在各级党委的领导下，还是在那里努力做工作的。犯了错误，还是努力的。党也是一样，还是努力的。大家的头发都白了几根嘛。这些缺点和错误团有份，你们检查这点好。总要吸取教训。全党的教训，大家都要接受，有份无份都要知道，多少也要知道。总结是必要的。
你们这次会议进一步讨论了团怎么样工作的问题，有些问题搞清楚了。
我想提出这么一个问题，青年团根据这几年做的或再肯定的，无非是两条：一条是全国大量的工作，在同级党委的领导下努力奋斗，一部分属于青年团本身的，青年、少年、儿童的特殊性问题，青年团应该有自己的系统领导。这一点，应该说过去讲得不够明确，这次讲明确好。当然，所谓系统领导，比如团中央发个指示，总要经过同级党委，请示什么时候做，怎么做，这样就结合起来了。
这样，是不是青年团就没有事情干或事情很少了呢？不是没有事情干，也不是事情很少，而是干不完的事情。因为你参与全国、全党范围里的各种活动，还会事情少了！比你缩小到一个团的范围里的事情更多了。属于青年、少年、儿童这一部分工作原封原样还在，一点也没有减少，没有取消，还要加一点事情，就是要和成老年，和有胡子、白头发的人一起干，这不是事情更多？！不只是在一个方面，而是在总的范围内活动。但是不管怎么样，总还是系统领导是必要的。这次会议把它明确起来。
这里要说，过去在系统领导上有些作法不完全对。比如，全国来一个什么运动，有没有？会有，可能有，青年团单独来个号召，党也认为青年团可以单独来个号召，过去有过是必要的，问题是有些事情没做好，没做通。象组织青年到边疆去，这样的事情以后就没有了？！我们的边疆占全国百分之六十的土地，只有百分之几的人口，如果党委要青年团单独号召青年来做这件事，那还是要搞的。所以，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有。我们所说的并没有否认团对全国青年单独发号召，问题是在什么时候用，怎么用，那些用法对，那些用法不对。党也是一样。比如号召搞丰产方，青年搞一块，妇女搞一块，大家都没搞好，当然这不是你们青年团一家的事情。这几年，象这样的事情是不少的。又比如，号召青年种大麻子是不错的，号召青年种树也是不错的，问题是青年单独搞，没有好好领导，成活率很低。这个教训要记取。如果说青年植树，现在考虑，是不是可以在每个大队建立一个苗圃，选择树种，青年在里面搞检查、浇水，热心一番，这为什么不可以号召一下？青年报上可以发表社论，搞号召，不是发一般号召，而是扎扎实实地告诉青年们怎么做。由此类推，这样的事情有的是。一般号召有没有呢？有。属于青年应该努力奋斗的事情是有的，如青年的学习，这样的事情青年团总是要管的，当然，不是搞过去那种强迫受训，那种搞法效果不好，要改。又如要青年受教育，就开会，开的要死，这就要节约。总要把这些东西总结一下。不能否认青年有特殊问题，不能否认青年团也有对青年的要求。既然不能否认，青年团就有事情干，就应该干这部分事情。属于全国范围的，团中央同党中央商量，属于省的范围的，团省委同省委商量……。商量，无非是得到他的支持，得到他的同意。同意了以后，他就支持你，就干好了，他不同意的事情，你干也干不好。你们的经验总是应该有的。
这样弄明白了，是要求青年团做更多的事情，还是做少一点事情？是做更多的事情。起更多的作用，还是起少一些作用？是起更多的作用。做更多人的工作，还是做少一些人的工作？是做更多人的工作。可不可以这样说，在各个岗位上和成老年人、大量的人一块搞，在搞的当中起模范作用。做了更多的事情，起了更多的作用，做了更多的人的工作，起了模范作用，不管你讲不讲话，首先是影响青年，其次是影响成老年，起的作用就不同了。
这样做工作，可能没有那么热闹。热闹问题很值得研究。今天在座的大概有在太行呆过的，有在冀鲁豫呆过的。我向来说，冀鲁豫的工作热闹得多，太行的工作不那么热闹，是精雕细刻。太行的工作，运动的规模是有了，如果加一点热闹，就好了。但是，归根到底，细致的工作，精雕细刻的工作，得益更多。冀鲁豫开群众大会最多，都是大呼隆，但是兵跑，工作做得不扎实。当然，完全否认运动的规模和形式是不好的，但是，只满足于那一点东西，缺乏根本的工作，深入的工作，细致的工作，是不好的。而我们的事业，总是精雕细刻，没有一件事情不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难道我们的事业，就是几个发明创造的人搞起来的？！他们有他们的功绩，以一个人来说，他一个人要起很多人的作用。但是，归根到底，我们的事情应该说是所有的人通过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搞成的，这是最根本的。
我们党对群众路线历来的解释，无非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集中起来，坚持下去。就是正确地反映群众的意见和要求，然后集中起来，再去正确地领导群众。党的路线、政策，是从群众中来的，是反映群众要求的，是符合群众的实际的，是实事求是的，它能够为群众所接受，能够动员起群众，反过来去领导群众。这就叫群众路线。走群众路线要采取各种形式，其中包括热闹的形式。所以，我们并不反对热闹的形式。总要有运动。比如，最近商业系统要搞一个反对“走后门”的运动，不登报就是了。不搞运动不行。现在青年里小偷、阿飞多起来了。不叫阿飞，反正是小流氓。那个地方厉害了，不搞一点运动，是不行的。对待“走后门”的问题不严肃不行。毛主席说：问题成了堆，矫枉不过点正不行。对这些问题的处理，要从严，不能从宽，积重难返。有些政策界限，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在这两者之间看怎么搞。我们的社会风气，应该说在一九五八年，一九五九年上半年以前，是很好的，外国人也赞扬，我们也引以为豪。但是，这几年的社会风气不好，我们批评苏联，现在我们自己与他们一样了，说明你搞得不好，它就会钻出来。归根到底，这是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有的是历史的，有的是社会的，也还有国际影响，国际上还有资本主义世界。所以，这样就不能排除运动，不能否认在某一个时候，有一个一定规模的热闹的形式。只有这样热闹的形式，才能把邪风打下去，才能把事情办好。当然，我们现在提的群众路线还不是满足于热热闹闹，也不排除热热闹闹，但是，主要是经常的、细致的工作。
我们的党和团主要是做人的工作。林彪元帅对军队的政治思想工作提得很好，叫做人的工作，做活的思想工作。所谓做思想工作，总是做人的工作。在这个基础上，人人尽他自己最大的责任，把事情搞好。我们搞出一个产品，符合质量，不是偷工减料的，不是废品，这是一点一滴的工作，表现在一个螺丝钉上，一个洋钉上。这样的东西积累起来，才有我们的伟大成绩。所以，我们要搞得深入点。而我们党的传统就是这个作法。在我们党的传统里有热闹的作法，但是，归根到底，是实事求是的，深入的工作。为什么过去的工作做得好呢？因为做得很深入。甚至有些事情不登报，如禁鸦片、镇反，都完成了，这就是靠家喻户晓。家喻户晓，又是热闹的事情，又是极端细致的事情。土改就没有登报，是热闹的事情，全国规模还不热闹？又是非常细致的事情，所以，不管是做人的工作也好，种庄稼也好，搞工业也好，学校也好，各行各业，包括各个岗位，都要做深入细致的工作。做细致的工作是不容易的。比如现在学校里提出分配六小时，分配六小时的社会活动时间（主要是党团活动）是不容易的，学校党委和团委可能还有争吵。但是细细想一想，如果我们的工作做得深入，是放在细致的工作上，不是放在会议上，是放在群众工作上，那六小时是用不了的。一个人交几个朋友，我们的团员和进步分子去交几个朋友，专门去找落后分子。现在朝鲜在提倡青山里的工作方法。有个妇女很有名，她的丈夫和儿子都牺牲了，国家要养她，她不干，现在她是青山里的社长。她的社里有一个妇女很落后，拒绝她进她的房子，那个人家里劳动力缺乏，又懒，她每天上山打柴放在她的门前。经过半年的艰苦工作，这个人已经转变了，成了积极分子，并且挂上了“千里马”的章子。朝鲜和我们一样，就是说，一切都是人干起来的，中心是改造人。他们还提倡一种耕作方法，就是因地制宜。朝鲜的合作社也是政社合一，一个社有三百到五百户，比我们的基本核算单位还大。我们大量的工作是放在和他们一块生活，一块活动，一块说笑话，一块下棋，一不要党气，二不要团气。毛主席经常批评党气是不好的。在共产党员里要提倡不要党气，在青年团员里要提倡不要团气，这就难了！就需要做更细致的工作。最容易的工作是开大会，发个一般号召，敲锣打鼓，搞得热热闹闹，这是最便宜的工作，究竟有好多效果啊！比如大字报的形式，大字报是个好形式。过去平时连大字报、中字报、小字报都没有用，来了一个运动，写上万张大字报，每人平均十张、八张，成绩伟大，就值得怀疑。如果经常提倡大家发表意见，贴大字报，提建议，是经过深思熟虑提出来的，而不是比赛搞出来的。这个效果好得多，当然，我们并不排除在一个时期，在一个运动里集中搞一下，但是那里有相当大的形式主义。不要要求每个人平均写好多张，也不要强迫人家讲意见，人家不愿意讲嘛。那样讲出来的都是假话。我们为什么要提倡讲假话呢？我们提倡讲真话。做得更细致一些，真正在群众里搞群众路线。在群众中，最广大的总是中间层，要做他们的工作，也还有相当的落后层，不管是百分之几也好，百分之十也好，要做他们的工作，要耐心地做他们的工作。这样，工作就见效了，工作就更多了。这是讲经常的工作方面。
有同志提出，青年的突击作用还对不对？还存在不存在？还可不可以提？还是可以提。是不是经常提青年要起突击作用呢？也不一定。比如你们简报里所说的，在一个厂里有了“急、难、新”的任务，组织一个青年突击班、突击组去带头搞，这是一种形式。我们从来都没有否定过这种形式。甚至农业上为了解决某一个困难问题，组织几个青年突击一下，过个关，作个榜样，这是一个好形式，并不是坏形式，还是可以提。问题是怎么作法。不是发一个指示普遍那样搞，而是真正按照需要搞。一个厂也好，一个生产队也好，都可以搞。
总之，青年团要做的事情是相当多的，因为现在社会上的事情相当多。这几年，如果说有经验的话也还算一条，就是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社会渣子的影响总还要钻出来。现在讨论叫不叫共产主义教育，共产主义教育不能放松，任何时候都要抓紧。现在好象我们说不起话的样子，理不直，气不壮的样子。不仅团有这个感觉，党也有这个感觉。穿的不好，吃的不好，住的不好，指标降低，好多话过去说得过份了，说满了，说大了，运动有些搞“左”了。学校里也是这样，对学生、对落后分子、对老师也有这个问题。党也如此，团也如此。正是懂得这一点，我们倒要理直气壮。刚才讲流氓多起来了，商店“走后门”，这是大量的情况。“走后门”，只有百分之十的人真正不搞，有百分之十几、二十的人很严重，还有大量中间的人搞一点。都搞，这不是大量的事情？又比如公共场所，象北京车站那么乱，那里有老、成年人、也有青年，甚至有少年。现在这个风气很值得注意。我们说调整也包括把这个调整好，把思想调整一下，把作风调整一下。各个地方要好好做这方面工作，好好地作一些调查研究。这也是一个群众问题，大量的群众不满意，一部分群众陷到里面去了。归根到底，我们还是要引导青年走共产主义道路，讲教育就是共产主义教育。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第一步。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马列主义就是共产主义。我们的革命没有成功以前，连根据地都没有的时候，我们不是读共产主义ABC！当然，那是布哈林的东西。我们入党的时候还不是叫共产主义教育？！社会主义教育和共产主义教育是一个东西，不是两个东西，总的来说是共产主义教育。要多做一点工作，要做一点调查研究。
对这些东西如何搞法，我们有解放后十年的经验，前十年，我们的风气相当正。那是一个广泛的群众监督，是深入细致的工作。那时儿童有礼貌，关心集体事业，公共秩序，看到不对头的东西就批评。这是好风气，这个事情搞得很妥当。我们现在把它提起来嘛，做这个工作。现在没有人听，慢慢总有人听，不能丢。属于这类的事情多得很嘛。现在出现这样的问题，有些工厂不开工，怎么办？要好好调查研究一下，当然这不光是青年团的事情，现在有的人整天打扑克，究竟是整天打扑克好，还是有时间组织工程师、技术员上点课好？没有事情总要找点事情干，干一点好事情，看点书。打扑克还算好的，有的就去搞自由市场了。要引导人们往兴旺的道路走，往共产主义的道路走，往正路走。这两年，这种风气差了。你们也搞一点历史对比嘛。人穷志不要短，要有志气嘛，越困难的时候，越要有志气，要在青年中广泛地宣传这个思想，有缺点克服缺点，有困难克服困难。总要把事情干好。
现在摆在党和团的面前有大量的工作。工作多了，不是少了；不是更容易做了，而是更难做了，至少这个阶段里是难做的。气象一新，大家都满意，高高兴兴，那样的工作容易做。现在的事业不是那么兴旺的时候，困难越多，越要多做工作，工作越要做得细致（陆定一：战胜困难就是一个考验）。
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二日
来源：邓小平反革命修正主义言论文章汇编 （第二集） 首都红代会中国人民大学三红揪邓兵团 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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