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73-8-19 作者：李先念, 华国锋, 余秋里
李先念、华国锋、余秋里听了几个发言，看了几期简报，会开的很好，也很必要，非开不可，开得及不及时，很难讲了，可不可以再早一点开呢？毛主席对这个问题早有指示，不仅最近讲，多少年前就讲了。总理和其他中央负责同志也多次讲过，每年开计划会议，总有一条大搞综合利用，消除“三废”危害，现在看来，有没有成绩呢？我看成绩是主要的，不然今天会上发言的几个同志，怎么会写出这样好的文章来？这是经过实践的，是实践中的总结，成功了嘛！当然，这个会上讲的还不多，我和国锋同志商量了一下，是不是可以把这方面的典型经验汇集一下，出一本书。毛主席历来教导，干劲一定要有，假话一定不可讲，要实事求是，不要吹牛。
消除污染保护环境，要提高到路线上来看，看你执行什么路线，你要执行资产阶级路线，就置人民健康于不顾。资产阶级有什么群众观点？他们是个人主义观点，党内反动路线的代表刘少奇、林彪一伙，有什么群众观点？没有。毛主席、党中央的路线是要关心人民，主席教导我们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搞马克思主义有一条就是为中国和世界的绝大多数人服务。在环境保护方面，我们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取得了很大成绩，这是主要的，要肯定的，广大群众在党的领导下，做了很多工作，我们社会主义国家，要实现农业现代化，工业现代化，国防现代化，要有科学技术的进步，不能满足于这个现状。满足现状就危险。应该说，成绩很大，缺点不少，毛病不少，环境保护问题，还没引起大多数同志，特别是领导同志所重视。
你们《关于全国环境保护会议情况的报告》中，批判了几种错误观点。一种是，“哪个烟囱不冒烟，哪个工厂不排水、不排渣？”你们批判有这种观点的人，“要么是不了解‘三废’的危害，要么就是对广大人民健康和利益漠不关心，对国家财产的浪费无动于衷。”我看，这些人主要是不认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有的是身在其中，并不认识。我就不信，“三废”污染对别人有危害，对他就不危害？主要是不认识。
另一种观点是：“生产还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搞“三废”？是的，忙是很忙，但从刚才几个同志的发言来看，搞了“三废”治理的单位，那一个又妨碍了生产呢？刚才有个同志在发言中，批判了把搞“三废”利用说成是“拣芝麻”的观点。这个“芝麻”还不小哩！吉林造纸厂拣的“芝麻”有多大呢？他们每年从制浆“废液”中回收烧碱二万吨，这个数量就不小，还有粗塔罗油、脂肪酸、树脂酸等化学产品。他们每年从“三废”的回收利用中，为国家创造的财富达一千四百余万元。这怎么是拣“芝麻”呢？这明明是“西瓜嘛！”
还有人说：“吃饭总得拉屎，生产总得排污。”吃饭总得拉屎，这话是对的，但拉屎总有个拉屎的办法，总不能到处乱拉嘛！有这种观点的人，就认为“三废”无法避免。
这里有两种观点、两条路线的斗争。应当把它提到路线高度来认识，不要把它简单化了，通过这次会后，我们的认识要大大前进一步。“三废”的危害很大。我最近看了一些材料，松花江的白鱼、长江的鲥鱼、阳澄湖和白洋淀的螃蟹，都减少了。“三废”污染，还影响农田作物减产，生产的稻谷吃不得，吃了，要中毒。刚才有个同志说，牛吃了受“三废”污染的草，嘴都肿了。北京同志反映，因为污染影响，有些年青人头发就发黄发白了。环境问题是个重大问题，全世界都在讨论。今天开这么个大会，就是要把这个问题提到路线上来讲，要造个声势，要把它摆到议事日程上来。
同志们发言讲的很好，很有辩证观点，对工业“三废”，放之则为害，收之则为宝，我们有很多东西，一方面在进口，一方面却在白白浪费掉，作为“三废”放跑了。
这次开这个会，意义很重大，中央很重视。“三废”污染问题，只要领导重视，认真抓，认真解决，也不那么难解决。。只要加强领导，认真发动群众，把干部、工人、技术人员的积极性调动起来，真正执行《鞍钢宪法》，执行毛主席的指示，这个问题就能解决好，刚才一个同志发言中说，真心诚意地依靠群众，而不是假心假意，总可以想出办法来的。
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有的同志说的，需要好多好多投资、设备、原材料。只要靠自力更生，当然，也不是一点投资、设备、材料都不要，但只要发动工人群众，至少可以做到少花钱，多办事，而且事情办的很好，反过来看，我们现在浪费的钱不少，各部、各省、各企业都检查一下，看浪费了多少东西，譬如，造楼、堂、馆、所，中央不让搞，但有些人就是要搞，他们还有个理由，搞起来了，作个检查就行了，这要搞点纪律。把这方面的钱节约下来，用在“三废”治理上，可以办不少事情。
过去，计划方面研究过一条方针，生产增长主要靠基本建设呢？还是主要靠挖掘现有企业的潜力？我们认为，主要应当放在挖掘现有企业的潜力上。当然基本建设也要搞一点，现在有不少工厂还没有达到设计能力。而有许多工厂不但达到了而且增产多少倍。这说明潜力是很大的，对“三废”进行综合利用，是挖掘企业潜力的一个重要方面。吉林造纸厂一年回收二万吨烧碱，这就很不少了，现在三酸两碱很紧张，分配的时候争得要死，给个五百吨、六百吨就很不错了，你自己那里就有，为什么不去搞呢？另外，全国有好多焦炉，从焦炉气中就放跑了很多好东西，抓好焦炉气的回收利用，就可以得到很多的产品，其中有的产品如苯等我们现在还要进口。
对“三废”综合利用、保护环境的问题，我们要从路线上来认识，批判错误观点，加强党的领导，真心真意地发动群众，而不是假心假意地发动群众。
第二条：新建企业，要把“三废”治理措施安排上，和主体工程同时设计，同时施工，同时投产，否则不准开工，不准投产。要在建设中就把清除“三废”污染问题解决好，不要等建设完了以后再去解决。这要作为基本建设的一条纲领。今后在审查、规划、设计时，要看看你的“三废”问题解决没有，卫生部门、科研机关都会化验，“三废”没有解决的，根本不让搞。
过去搞基本建设，搞什么都有钱，就是不搞“三废”治理措施，只把工厂搞起来，不消除“三废”就影响农业，农民要抗议，“你要完成工业生产任务，我要完成农业生产任务”，“我们要粮食，不要赔偿”。国家建委和省里管基本建设的单位，在审查基本建设项目时，没有“三废”治理的，就不让上。他们可能讲出大堆理由，你不要理他那套。
第三条：讲讲工农联盟，这里有一个工农关系的问题。搞工业的同志，没有农业观点，没有贫下中农观点，没有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观点，怎么行？我们有的同志有霸道作风，到一个地方，不惜工本把地一圈。反正我要占这块地方，省、市委有权不允许这样做。省、市委指定给你那块，你就在那里建，不占良田，少占耕地，占地的问题，以前讲过多少次了，有的人就是不管。我给吴德、杨寿山、万里都讲过，碰到这种事就顶，他愿意建就建，不建就拉倒，反正就不准占好地。
同志们发言中提到了跟农民的关系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提得好。上面讲了一个少占地的问题，今后的房子要向高层发展
会议搞了个报告和规定，还要修改修改。总之，要提到路线高度来看。
这次会议很重要。先念同志说会议开的很好，很重要。虽然不是很及时，但也正是需要大抓的时候。
我国工农业生产二十多年来有很大发展。工业发展很快。今年钢要达到二千五百万吨，石油五千四百万吨，煤炭、化工及其他工业都取得很大成绩。化肥，今年完成的不错，可以达到二千三百万吨。但这些同我们这样大的国家的需要来说，同我们有七亿多、八亿人口来讲，水平还低。我们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尽管这样，但已经感到在发展工业中，环境污染问题已明显地表现出来了。北京是首都，已经明显地感到这个问题要认真抓。东方红炼油厂在防治“三废”污染方面做出了成绩，但还需要继续抓，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不注意，对首都是有影响的。
工业要发展，污染问题要认真解决。从东北的松花江到黄河、长江、珠江、我们几大河流都发现有污染问题，有些江段污染还比较严重。就连宫厅水库也发现了污染。我们的炼油厂还不多，石油产量才五千四百万吨，发展到一亿、二亿、五亿吨时，那不就问题更大了？我看了几个材料，湖南二三四八厂也不算大，才炼油二百五十万吨，但工厂排出的废液把一万多亩水面的湖泊全污染了，鱼都死了。
废渣问题也很大。刚才株州的发言，利用废渣是有成绩的。但有的地方煤纤石堆积如山，用皮带运输机往上推，塌下来会砸死人。我们的化工还很不够，三酸、两碱还很缺，苯还进口，但化工污染在一些城市中很严重。我们工业在全国还要有大的发展，但现在已暴露出污染的严重。当然，国外象日本等资本主义国家，污染就很严重。日本国内的湖泊、沿海都严重污染，美国、苏修的问题也很大。消除污染，保护环境问题，必须引起我们高度重视。污染问题，资本主义国家不好解决，看了资料介绍，美国不在国内搞化工，而去苏联搞化工，把污染弄到别的国家去。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自己要发展工业，而且要尽快发展，钢、煤、石油、化工、焦炭等都要搞上去，化纤也要快点搞，所以必须注意防止污染。必须重视综合利用，它既充分利用资源，又减轻环境污染。工业“三废”弃之是害，用之为宝。解决环境污染，要变废为宝，要按主席路线来办，要提到路线高度。这个问题同志们讲了，先念同志也讲了。
我们要发展社会主义工业，为全中国、全世界人民服务。我们发展工业，是为人民造福，绝不是为了营利。资本主义只是为了利润，修正主义也强调利润原则。我们要加快国民经济建设，造福于人民。我们经营工业的思想、路线，是要为广大人民造福，绝不能单纯为了利润。
办工业必须以业为主，兼营别样。要批判那种“综合利用，不务正业”的说法。首钢，原来安排了副产尿素，但有人只抓钢铁，对生产尿素思想上不重视，结果尿素尿不出来。后来市委做了工作把尿素搞上去了。把废气综合利用起来了，造福人民，这是正业。你把废气排出去，危害自己，危害人民，不讲财富的综合利用，这是资本主义的经营思想。我们工业应该考虑到一业为主，兼营别样，怎样化害为利，变废为宝，要注意综合利用。首钢产化肥，是正业，而且搞得好，是不是这样就影响我们抓主要的东西呢？是不是这样就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了呢？先念同志说，拣的不是“芝麻”，而是国家需要的宝贵财富。吉林造纸厂回收了两万吨烧碱。是很大的一笔财富，那有这样大的“芝麻”。再说，你不拣这个“芝麻”，你工业就办不下去，你放出废水，废气，废渣，危害人民健康破坏农业生产，你就办不下去。刚才说的马罢冶炼厂，试生产才几天，农民就有意见，不搞综合利用，就办不下去。株州冶炼厂原来不搞废气回收，影响周围农业生产，年年赔款，农民要把它砸掉。
搞综合利用不是副业，是正业；不是“芝麻”，而是“西瓜”，是宝贝。有的单位只考虑本身利润，认为搞“三废”治理要花钱，实际上只要依靠群众，自己动手，投资少，见效快，贡献大。株州市从废渣中回收的产品，价值达二千七百多万元，吉林造纸厂通过综合利用给国家创造一千四百万元的财富。
把问题提到路线高度来认识。一种是认识不到，另一种是错误思想的抵制、干扰。要纠正错误思想，提高觉悟，依靠群众，事情就可以办好。只要真正思想上重视，照毛主席路线办事，就会有大发展。在解决思想问题的同时，国家还要考虑奖励综合利用的政策。对影响综合利用的政策。规章制度要修改。株州冶炼厂未搞废气回收时，每年赔钱。后来别人搞了工厂，用它的废气生产硫酸，冶炼厂却提出用它的废气要给钱。过了一段时期，看见生产出了硫酸，废气还要涨价。水口山矿务局原来把大量废渣倒入湘江，污染湘江，每年向渔民赔款，市里还要罚他。后来别人用它的废渣生产硫酸，他就要一吨废渣卖四百块钱。这是资本主义经营思想作怪。当他“三废”造成危害时，他苦苦哀求市里帮他解决问题；但当别人把“三废”综合利用后，他又要作价要钱。这怎么行呢？利用废气、废渣、不能给钱。对开展综合利用、变三废为三宝妨碍的规章制度，要修改。国家的政策应该鼓励，支持变“三废”为三宝。
这次会议，是正在需要认真抓“三废”治理的时候，中央批准召开的。这个万人大会的目的，是要全党、全国引起重视，首先是北京市要做出成绩来。
会后要大力宣传。先念同志建议，把会议上的典型和发言印成书出版。开会以后，要认真传达，认真抓，要求各个城市，所有工业企业要做到家喻户晓。把广大工人、技术人员、干部发动起来。大家动手，来办这件事情。只要认真抓，随着国民经济的迅速发展，工业的迅速发展，不仅不带来污染危害，而且综合利用搞得好，工业可以取得更大的成绩。这件事，不但是这一代的事，而且关系到后代，不能叫子孙后代骂我们。我们一定要重视起来，积极工作，争取更大的胜利。
李副总理、国锋同志对大会作了很重要的指示。省、市区同志因时间关系，只有几位同志讲了话。希望大家认真讨论。这个问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一个大事，关系到人民健康的一个大事。主席、中央是历来关心的，总理多次讲话中作了指示。今天先念、国锋同志又参加大会，并作了重要指示，我们要认真讨论，贯彻执行。
会议简报我看了一下。有害物质对环境的污染，能不能改善呢？我们的回答：能改善！在毛主席领导下，我们国家有条件改变这个情况。
第一，要抓上层建筑。以批林整风为纲，深入批判林彪一伙的修正主义路线。人们有了路线觉悟，这些问题是会逐步得到解决的，也是不难解决的。当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要有一个斗争过程。就污染谈污染，就技术谈技术，是解决不好的。坚持政治挂帅，这些问题就好解决。
第二，是要依靠群众。不论什么难题，只要跟群众讲清楚，交给群众讨论，没有解决不了的。回避矛盾，不让群众知道，总要吃亏的，总有一天群众要起来反对你。事实证明，那些污染物质，危害人民健康，影响农业，危害人民切身利益，不解决，工厂是办不下去的。有个厂，废气的危害没有解决，稻子扬花季节，不得不停产两个月，不然农民就造反。这个反是造得对的。还有的企业，污染严重，群众砸他玻璃窗，撵他走，不准他生产。
主席教导我们为什么人的问题，我们思想上没有很好解决。国锋同志讲，消除污染，保护环境，要家喻户晓。我们要大宣传、大教育、依靠群众，解决问题，要有一个运动。
第三，关键在于领导。看领导有没有革命精神。如果领导不是知难而进，而是知难而退，没有群众观点，污染问题是解决不了的。领导有革命精神，技术问题是不难解决的。刚才讲的那些典型，都证明了这一点。
先念同志讲，凡是新建的厂，在设计上都要有“三废”处理和综合利用的项目。这是设计的纲领，我们要把不搞“三废”治理，不搞综合利用的形形色色的籍口，在群众监督之下，统统堵塞掉。
主席讲，共产党就最讲“认真”。领导要认真对待“三废”治理问题。这不但可以保护环境，还可以广泛开辟原料，材料来源。增加品种，保证质量，降低原材料消耗，带来一系列的好处。
第四，“三废”处理问题是科学技术问题，它涉及到各行各业，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要大家动手干，才能解决。“三废”有气体、液体、固体还有放射性物质。这些方面的问题很多，大家要注意，认真研究，只要解决好了，就能为人民造福，变害为利，变废为宝。
解决“三废”污染问题，要在政治统帅下，以路线为纲，具体办法，一是革新工艺，在生产过程中，不产生或少产生有害物质；二是技术革新，改造设备，加强管理，消除跑、冒、滴、漏；三是，对生产中必须排放的“三废”开展综合利用，积极回收处理。
消除“三废”是一件大事情。它关系到人民健康，关系到工农业生产的发展，关系到城乡，关系到动植物，关系到空气、水源、土壤。
中央批准我们开这个环境保护大会，我们要认真抓好环境保护工作，大张旗鼓地来抓，这方面的好经验很多，希望大家回去后结合讨论，认真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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