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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胜同志接见苏州市工、农、青、妇、红赴宁代表团(录音记录)

日期:1974-4-5 作者:[待确定]

吴大胜同志第一次接见苏州市工、农、青、妇、红赴省代表团时录音的记录

时间:1974年4月5日上午9时45分

地点:南京市西康路33号招待所会议室

会议开始由钱声远同志介绍苏州赴省代表团人员。

吴大胜:好,怎么样,你们等久了,谈吧!

彭冲:昨天的时间扯掉了,本来上午要来的……。

邹学祺:我们这一次,本来是不想来的。

吴大胜:欢迎你们来。

邹学祺:这次我们到省委来,找省委领导同志,本来我们是不准备来的,我们是上个星期给吴政委发了个电报,我们请吴政委去,我们发了电报,吴政委没有回电,后来我们再打电话,我们希望与吴政委通个电话吧,电话吴政委也不肯接。

吴大胜:你们电话打给谁的?

邹学祺:打给你们办公室副主任王锦州,下午老王同志也不肯接,不肯找,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就跟老王说了,我们准备到南京来了。来了以后,昨天我们一到这里打电话找领导同志,打了几次都没有打通,刚好吴政委在那里讲话,我们电话过去,刚好你在讲话,吴政委的声音我们听得清清楚楚,还有肖副司令(肖永银)两个人都在那里谈话,很清楚。

在这个里面,我们想吴政委原来也是造反派,但是现在开始怕群众了,而且怕得很厉害。另外,从今天这个会议,我们请吴政委接见我们,我们感到这个会议也是戒备森严,省警卫处的同志也亲临现场。

彭冲:哈哈……。

邹学祺:现在还在会场里面,这个里面,我看不要对群众那么怕。

吴大胜:不会!

邹学祺:过去接见,吴政委都是很随便的,从来没有什么警卫处的同志,今天是来了两位,我们感到这些都是怕群众的表现。不是一般的怕,怕得很厉害,我说吴政委在这一点上面是变了,由原来一个造反派变到完全怕造反派,这个里面是从量变到质变,是有一个过程的。时间不长,就那么几年就变得这个样了,我们感到很可怕,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希望吴政委好好地想想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变的?这里必有原因,怕群众怕得这个样子,必有原因呐,你叫警卫处的同志坐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怕我们有什么行动?

吴:唉!……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

邹:不存在这个问题,那么警卫处的同志坐在这里干什么?我们没有请他,是省委请他的吗?

吴:我们到这儿开会,有两个同志,他们知道了到那里活动,经常总有警卫处的同志他们在那里活动,是不是你们来了,他们就来了。

王烈:省工、贫、青、妇是我们邀请的,南大的同志是我们邀请的,新华社的同志是我们邀请的,新华日报的同志是我们邀请的,那么警卫处的同志我们没有邀请。(金插:邀请的不能进来,不邀请的他可以直通)这是什么原因?

邹:南大有几个同学还是不能进来,门口不让进来嘛!

张:警卫处的同志说我是招待所的,叫他签字,他签的警卫处。这个事我们感到很惊奇的。

吴:喔!这个我们可不知道。

钱:做特务。

吴:我们没有布置的。

邹:没有布置,现在怎么办?

吴:警卫处的同志出去,不要在这儿!啊,好不好?

众:好!

吴:没有布置的。

警卫处人员:我们按照阶级斗争规律,任何事情没有绝对的,如果绝对的话……。

群众:(齐声)你当我们什么人,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吵声)

吴:老邹!老邹,啊……算了,算了。

邹:吴政委讲一讲,他刚才这个话对不对?

吴:不对,他是警卫人员,不要怪他们,怪我们,好不好?

王:他的话里有两点,阶级斗争客观规律,就是不是你们是敌人,就是我们是敌人,他是保卫你首长的,那么我们是敌人罗!

吴:话那能这样讲,这样讲不对。

王:这个问题我看上面是有根子的。

吴:唉……算了,算了,这样讲不对!

邹:叫他进来,叫吴政委给他说一说。

众:进来吧,请进来吧!……

邹:他这个屁话连篇,请进来吧!

邹:他这个话屁话连篇,请进来吧!

吴:工作人员嘛!啊……

王:不!他这个话屁话连篇,都是和你一个调子,现在这个问题,他能看到阶级斗争,我们不能看到阶级斗争?

吴:他的讲法不对,在这个场合这样讲不对。

邹:我们找省委领导同志,我们想弄清几个问题,向省委领导同志了解几个问题,特别向吴大胜同志了解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据我们知道吴大胜同志跟林彪是有关系的。

吴:嗯!

邹:那么能不能请你讲一讲这个,现在“九·一三”事件已经2年半了嘛,你应该把这个关系讲清楚。是不是请你把这个问题讲一讲清楚。

吴:你们把问题都提吧。

邹:先这个问题吧!

吴:你说什么关系?

邹:有接触!

吴:啊!我跟谁接触?你们可以调查,这个70年的是3月还是4月,我们到苏州定那个机场的土地问题的时候,说他(指林贼)在那里住着,省里负责同志去,他愿不愿意见呐,汇报一下工作情况,70年的4月吧。后来在那个北园那个房子里等,等了将近3个小时,不见,不见我就马上走了嘛,晚上就飞到南京。就是这一次。你们去查,当时那个交际处的有人在那里嘛!就是我们苏州交际处的同志在那里嘛,就是这一次。

邹:你去的时候,事先怎么联系的?

吴:啊!……事先怎么联系的,事先……。

邹:不能随便去看他的呀!那个时候,他是副统帅,不能随便去看他的,总归事先有联系的。

吴:我预先不知道。就是那次去看地形说,你是省的负责人到那个地区去,如果他能见见你,你就把这个情况汇报一下。

王:那一个跟你讲的?

吴:那个?那个×××同志说的嘛,他告诉我的嘛,你到那里去看地形,那个时候林彪在那里,他说你去,如果他愿意见,你就把工作汇报一下。那个时候的情况是这样的,去了以后不见嘛。不见嘛我就回来了,就是那个时候,我上次他们来时就讲了,你们可以查嘛!

王:那么你没有碰到什么人吗?在苏州没有碰到什么人?

邹:请你讲得详细点。

吴:说的详细有曲言斌,还有交际处的一个干部,我不认识,是他两个同志在那里,再要碰到任何其他要见的人,你们可以查,这次就是喝了一杯茶。

王:肯定没有其他人见到了吗?在苏州。

邹:李文甫。

吴:李文甫呀?

曹承栋:谁告诉你林彪不见你?

吴:等了好久嘛!

插:哪个人通知你不见的。

吴:他就是在的。第一次说是睡了觉了。那个交际处的同志打电话问,说是睡了觉了。第二次说是他散步了。那就是不见了。

插:是交际处的人跟你讲不见,还是其他的人讲不见?

吴:他们什么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什么一个人。

徐:我们交际处的同志没有向你引进一下吗?把你引进去介绍一下都没有吗?

吴:没有,没有!肯定没有见他们任何人,这个你们可以查。

邹:怎么知道不见你呢?我们交际处外事组的同志无权决定这个问题,这个很明显。你是省委书记,他怎么决定林秃子不能见你?

吴:我说他决定不见,他拖了这个……,我是到那里看地形,坐了飞机,看地形当天就要回来,这个见没有见,你们可以查。

邹:我们是了解了情况来的,这个据我们了解是李文甫是给你谈话的。

众:林彪死党警卫队长。

吴:你们查到,如果见过一个人,你们查出来了,那我就是死党,跟他有关系。好不好?

邹:吴政委,我们没有下结论,我们是来给你核对,我们事情都应该查清,我们没有下结论,结论是在调查研究的末尾,不是在他的先头。在这个里面,吴政委你肯定是见了的。

吴:是死党不是死党,我见了就见了。当时交际处有个同志究竟姓什么我不清楚,我没有问他们,我去了在北园那个几号楼倒了一杯茶,问我睡不睡,我说不睡了,等一下。所以一次问,说他睡了觉,要等,没有答复,第二次问,说他去散步了。我就有数嘛。我说走了,我今天晚上,我是坐飞机到这儿来看地形的,决定土地问题,所以说我就走了。是不是?这个同志们可以查。

邹:我们是查的。你这个里面有个东西没有讲清楚。

吴:你们提。

邹:当时有一个人,是李文甫给你讲的。你有没有碰到不认识的人,我们交际处的同志你不认识,还有没有其他不认识的?李文甫是穿军装的。

吴:就是两个人。就是曲言斌和交际处的一个同志,啊!再没有跟别的人谈了。

王:曲言斌是穿军装的,交际处的同志穿便衣的。

邹:那么还有没有穿军装的?或者其他穿便衣的?

吴:再没有别人。那就是见到两个人,你们再去查。我在就是见到两个人,很清楚嘛,我在那个会客室里坐了动也没有动嘛,就是吃了些茶。

邹:这个问题就到这里吧。我们问你第二个问题:你在“九·一三”事件以后,向中央报告怎么报告的?现在这个不是机密吧?

吴:报告,什么报告?

邹:就是林贼在这里,在江苏、苏州的阴谋活动,你怎么向中央报告的?

吴:那要看文件了,就要看报告了。现在具体的我记不起来了。

邹:现在你能不能请一个同志回去拿一拿,查查这个问题。在这个报告里面,向中央报告,这个里面你给曲言斌怎么指示的?怎么指示曲言斌应该怎么弄的?另外,能不能把省里给中央的报告请拿得来。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问题,究竟是向中央老老实实,实事求是揭发的,还是瞒掉了,能不能请个同志拿一拿?

吴:向中央的报告,我们给分社的同志都看了,都可以给他们看。这个你们相信,上次来了汪永珠同志谈到这个问题嘛。谈到这个问题当时我们也研究过这个问题,要他来把苏州的这个问题,所有原来接触过知道的人,把这个问题彻底搞清楚,把苏州,你搞了些什么活动?接触过一些什么人?是不是,报告里面我说你首先要讲你的,他那个第一次报告,确实有些问题没有讲清,他讲的什么,我听到林彪死党叶群到过定海吧,到过舟山吧,还说在路上停过车,在蚌埠、徐州,我说这个停车,你听说的算什么?你把你自己本身的彻底搞清楚,你这个报告要重新好好的写。道听途说的,人家会搞清楚,你把你自己苏州活动的接触的人,你们做了些什么,这个问题彻底搞清楚。这个我讲过的,我还批评过他的。还有一件事,上次来给王炳宇同志也说过这个问题,说买了60斤螃蟹,说这是田普打电话来叫他买的,我说你们买的怎么不叫我买,你们买的,你们还送到北京,就是你们办的嘛,你们还派人送到北京去的嘛,你为什么不直接了当呢?大概就是这两件事,

邹:你讲的送螃蟹那个问题是曲言斌叫买的,不是那么一回事吧?

吴:当时他写了报告,我就讲这个问题,我说你这个螃蟹呐,是这样的,是那个田普叫他买的,我说是田普叫你买的,为什么不叫别人买,你还送到北京的嘛。这个话我讲过的,确实是这样的。

邹:据你了解送螃蟹多少次?

吴:那就不知道,我就是这一次。

邹:当省委书记的,对这个事不了解,不去了解它。

吴:我知道的就是这一次。知道苏州……。

邹:这一次的话,文件上是怎么改的?你这个向中央的报告是不是把市委的报告作为基础,然后把各个地方的综合起来,加进去的。

吴:市委的这个报告,我们记得有个综合的,恐怕那个苏州市委的报告也附上去了,大概附了一份吧。

钱:是不是这样,你把那个向中央报告,向中央汇报林彪在江苏的反革命阴谋活动是否拿出来,以便于弄清问题,也便于吴大胜能够揭发批判林彪在江苏反革命阴谋活动,你在“九·一三”,当林彪事件没有向全国公布时候,当时作为秘密,现在已经公开化。就不存在保密不保密的问题了。是不是这样,你派个同志把那报告拿出来,咱们来研究研究这些问题。你看是不是这样,好不好?

王:你叫那个张秘书去拿一拿。

张:林彪在江苏在苏州这个反党罪行,是当前批林批孔的大问题。

吴:对啊,对啊!

张:这一定要搞清楚。所以去拿一拿。

吴:对啊!这个当然一定要搞清楚!

钱:是不是吴政委把报告拿来,派个秘书去拿来。

众:这是大是大非大问题。

邹:给办公室打个电话。

彭:这个事情是不是这样好不好,请考虑,把那稿拿来念一下大家提意见。

众:可以!可以!

彭:不过有个问题,这个是电报发的,这个我们都是自己的同志,电报发的,这是你们可以念一下,大家听听吧,就清楚了。

吴:没有什么不是公开的。我们报告都报告情况。

插:现在我们第一要揭发,第二要批判,正是时候嘛。

彭:这个我们都支持的,但是有个问题,我们提出个要求,请大家赞同不赞同,是不是这样,由老邹同志念,念的时候不要记,好不好?

邹:念一念,你念吧!

吴:你念,你念,你看了嘛!

彭:我不知道你们理解没有理解?文件没有事,假如电报你就念吧。

钱:这有什么大秘密,这个还要批判,没有什么秘密。

吴:可以给老邹念一下。

邹:吴政委也可以嘛。

众:对!吴政委念。

吴:我这个喉咙哑……。

众:拿来再说吧!

彭:给中央关于清查的综合报告。是不是这个意见?

邹:是我们省委向中央报的。

吴:再打个电话,叫他们拿来吧。

邹:说下去,这个你跟曲言斌……?

钱:再问一下,再问一个问题,就是说,田普打电话叫曲言斌派人把螃蟹送到南京,从南京送到北京。就是说你为什么把田普这个名字叫曲言斌拉掉,这是什么意思?

吴:我当时意思啊……。

邹:吴政委我把这个读一读:(吴插:你读我听)邹读:1970年11月,我们派王炳宇同志经南京乘飞机到北京送给林彪100斤螃蟹。

吴:啊,100斤啊!

邹:应该是200斤。在这个里面有几个问题,这里面玩了几个花招,一个是“我们”,就是曲言斌他们送的,是曲言斌出发的,而不是田普要叫他送的。

吴:他是讲田普叫送的。我说你们送螃蟹。

邹:这是一个花招,第二个花招就是经南京乘飞机,就是南京不过是路过一下。明明是王炳宇到了南京。把螃蟹送到南京,田普说你这次你送去吧,这是第二个花招,把田普扣掉了。第三个花招,送给林贼100斤螃蟹,不是送给林贼一个人吃?

吴:这个我就不知道。

邹:是预先在苏州分好5包,分送给黄、吴、叶、李、邱。

邹:还有两包是无锡的(插话:无锡带去的)无锡的两包。

吴:这个我不了解。

邹:那么为什么把黄、吴、叶、李、邱也去掉了,把田普也去掉了。

吴:呃!这个我可不知道。我说:你们怎么,田普打电话就找到你处来,就没有找到我们省委办公室。

邹:吴政委,林贼回去以后,我们查实的田普有6次,不是一次,不是这么一次。

吴:送螃蟹?

邹:其它几次都是田普自己送的。

吴:其它我都不知道。

邹:而且是飞机去飞机来,我们感到在这个里面,共产党人的味道在那里去了?那里象个共产党人的样子?拉拉扯扯。

吴:我在这个里面一点不拉扯。妈的,你干的事,你为什么派人直接送到北京!

邹:一句改的话,根据曲言斌交待,是你吴政委授意的,叫他改,把田普两个字扣掉。

吴:我不担事,改了我还批?我说妈的,你亲自送去的嘛,你们派人(众插问:谁送去的),他跟我讲过王炳宇。

插:并不是从苏州时候开始的,开始是南京打电话去要他们送的。

插:你刚才讲晓得的嘛!

吴:这个曲言斌跟我讲的,我当时,我的指导思想呢你不要这样来分辨这个问题,为什么叫你们送,我并不是呢,在这个里面有其它任何东西。

众插:你回避什么问题。

吴:呀。

众追:你回避什么问题?你说。

吴:我一点也不回避,我意思当时呢:你曲言斌干的事你有责任(手指敲桌子)

众追:苏州有责任?

邹:是田普打电话叫他送的,曲言斌没有上面的命令他怎么敢去送个螃蟹,是不是。

吴:唔!

众插问:既然不回避现实,为什么把田普名字去掉,明明是田普打电话叫曲言斌去送的嘛!

钱:那么就是说,就是你为什么把田普这个大名勾掉?你为什么?

众:回避这个问题!

吴:这个里面,我一点没有什么回避,我当时思想,你现在……,你们干的事,你们就要负责任嘛。

众:到底谁负责任?(众追)

吴:嗯!

钱:曲言斌有曲言斌的罪状,省委某些人有某些人负的罪责,田普要田普她负责,这问题并不能开脱的。(吴:唔)那么你为什么把田普这个大名勾掉呢?

吴:那田普送的她跑不了,田普送的,田普也跑不了,我当时思想,我没任何掩盖,我认为他们,你们做的事不要推卸责任。

王:吴政委,从你们干的事你们不要推卸责任,这句话来说,那你这句已经影响到下面,你把这个本领教给了曲言斌。为什么呢?你把责任推给曲言斌身上,那曲言斌对交际处怎么讲的呢!“点子是你们出的,事情是你们做的”。

邹:林秃子在苏州的活动,“点子是你们出的,事情是你们干的”。

王:那么这个问题不是从上面根子来的吗!一级级压下去,压到下面还是外事组的同志干的,那有这个道理。

邹:我们外事组的两个同志很怕,对这个话怕得要死,这个点子不是你们出的吗?这个话都是跟你们一样的话,都是能往下面推的就往下面推,能滑的就滑掉。

吴:这个呢!这个话是我讲的!我当时的思想,我说这个嘛,你们干的,为什么叫你们干呢?为什么你们直接干?我认为他有点减轻责任的(众哄)我不对,你们批判,好不好。

邹:你讲这个话有没有经过调查研究。

吴:我没有。

邹:林贼“九·一三”事件爆炸以后(吴:唔!)你为什么不调查?

吴:他这个报告,写的是调查报告的罗!

众:“9.13”以后,你讲讲看。

邹:这个,我讲。这样重大的事情你不调查。林贼一些主要阴谋活动都是在我们苏州搞的。“克己复礼”4条条幅都是在苏州写下来的。(吴:唔)卡片,这么多的卡片都是在苏州搞的,设国家主席现在这本书都看出来了,上面都划在那里,直接想篡党。(吴:这个没有彻底……)江苏在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发动群众来揭发批判,而是捂盖子,省里在这个问题上搞的什么鬼,这个问题你们应该负责任。

吴:这个,你们发动群众调查,你们的揭发,发动群众调查。

邹:林秃子的第一个号令是在苏州发出来的。

吴:这个就不知道。

邹:你听我讲完,《“五七一工程”纪要》的提纲是在苏州拟好的。这个事情以后,把这个书里某些东西摘录出来以后,华林森同志来汇报的,是吧!华林森、曲言斌都来汇报过这个事情嘛!你怎么回答的。(吴:唔)

邹:你怎么回答的。

吴:我说,要他彻底清查嘛!

邹:你有没有讲,你们看一看,你们自己弄一弄就算了,是不是这样讲的。

吴:没有这个讲法,我说这个问题要继续揭发,要继续清查。

邹: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向中央报告?

吴:这个详细的事我也没有报告。

邹:你为什么不向中央报告,你肯定没有向中央报告。

钱:吴政委,咱们一个个来弄清好不好?

吴:好,好。

钱:但是我首先觉得一个问题没弄清楚,刚才那个田普,就是说你为什么把田普这两个字划掉,你讲讲你的道理,好不好。

吴:我当时呢!你要我讲当时很简单,我当时,你们干的什么呢!你自己把它彻底搞清楚。

钱:彻底搞清楚?(众插)

吴:呃,这个什么意思呀!这个话啊,这个事情错了呢你们批,你们查,有什么关系,跟别人讲的什么(叽笑)你们可以彻底查,最后可以彻底搞清楚。

邹:你这个态度是错误的。特别是我们省委应该是负有查清的主要责任,是不是呀!

吴:唔!

邹:那么怎么光叫我们查清呢!你的态度就是错误的嘛!

吴:从思想动机没有什么可以掩护包庇他们,没有查出来,我还要揭发,我,我还要揭发……。

钱:你说你没有掩护任何人,但恰恰你的行动,你是把田普掩护了,那么怎么把你刚才的言论和行动统一起来呢!

吴:我发言,你们批判。我现在呢!我要进一步认识这个问题,我记得当时,我当时就是在批评苏州,批评曲言斌:“你们呢,你们把自己责任,自己的问题彻底搞清,你不要七扯八拉。”

王:你讲曲言斌把苏州问题搞清楚,不要七扯八拉,那么是不是田普的问题就不需要啦。

吴:嗨!田普的问题她跑不掉。

众问:送东西不向中央反映,中央怎么晓得呢?

吴:唔?

众:中央怎么晓得呢!

邹:我们新华社,新华社副社长叫什么名字?

到我们苏州,发了内参,内参发出去第三天就到苏州了,说明中央对这个事情非常重视。

吴:呀!

邹:是上个月初,中央才知道。

吴:我们2月份开会,我说你们继续的把它查清楚,要他们查。你们批评我们抓的不紧,这是对的,我欢迎你们的批判、批评。

众:这是重要的罪证。

吴:是呀,我是要他们彻底的继续来查,我说继续来查,把它查清楚,他说好象看了不少的书,在那图书馆,开始只讲了图书馆,我也不知道那些图书馆,最后还有师范学院,最后才看到这个材料。这个重视抓的不紧你们批。

杨金梅:吴政委,这个问题照你讲起来不是说我们批,现在是都要揭都要批,“九·一三”之后,我们江苏省委应该领导我们全省的广大群众彻底揭露林彪在江苏省、苏州地区、苏州市所犯的罪行,全部把他揭开。但是“九·一三”之后,到现在,我们省委并没有号召我们全省革命同志起来批,而是把这个东西一直到现在还一直把它压在那个地方,省委就是对曲言斌讲:你回去搞搞吧!这个不是说一个人的事情,这是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大事。而是这个曲言斌报上来的这个东西,那么你吴政委是怎么讲的?你怎么指示曲言斌把田普名字拉掉的,当时这个报告上田普的名字是有的,省委有些同志的名字也是有的。后来吴政委作了什么指示,因此回去把田普的名字拉掉了。

吴:就是田普的名字。

邹:那个事情多啦。

吴:我没有什么指导思想,我就是想信你把你苏州的事情彻底来查清,你的检查,他们的反革命活动,解决得如何?你们做了些什么?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邹:你七扯八拉的问题是对着什么讲的。

吴:我说是针对他们那些听说的,你听说的算什么东西!

邹:我问你,苏州的那份报告你看过没有?这个是第一个报告,后来还有一个补充报告,这个报告更不象样子,你有没有感到七扯八拉呢?那个里面写5、6岁的孩子买顶帽子,你就不说他七扯八拉,我就不相信5、6岁的孩子会变成什么党,那个内容却上去了,但是这么一个大人物,这么一个大人物,倒把他忘掉了。

吴:二次报告我们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邹:我再问你,我们认为并不是说和他接触的人一定是死党,这个里面的话,你自己到苏州去报上去没有。

吴:我没有见到吗?

邹:没有见到,有没有求见的愿望呢?这个有没有向中央报上去。

吴:当时考虑没有见到吗?我要去见,他不见我就走吗?有什么呢?

邹:你为什么没有把他报上去呢,向中央报一报呢!

吴:这个我认为,没有见到吗,报个什么?

邹:×××有没有去,你知道不知道?

吴:我就是这个时候才知道。

邹:×××去见林彪3次吗?3次去见,你知道不知道?

吴:他去我不知道。

邹:你为什么不查这个事?

吴:他去了几次,我就不知道了。

邹:有没有见过,你知道不知道?

吴:他去不知道。

邹:你当省委书记为什么不查这个事?

钱:他们接见,讲了什么话?

吴:他们去我也不知道,他们讲什么话我怎么知道呢?

邹:吴政委现在我们能不能下这么个结论:九·一三之后,你对林彪这些重大问题,没有亲自过问,亲自查过。

张同:这一点怎么样,能不能下这个结论。

吴:有一些问题,过去我们抓得不紧。

众:抓得不紧,还是根本没有抓,还是掩盖!

吴:我要掩盖的话,事实作结论。

众:事实我们抓到了。

吴:我们没有狠抓,我们有责任。

王:你说你抓的,抓了那些?

张:有些事你抓了、查了,是那些?

吴:对选妃子的问题和其他的问题……。(听不清楚)

钱:你这么许多问题都没有报,几岁小孩你倒报上了,选妃子问题,你知道不知道×××的儿媳妇是选妃子选来的。

吴:什么儿媳妇。

众:老二,×××老二的儿媳妇。

吴:那我就不知道了。

众:那末你抓那些问题,抓那些大事,你说说看?

钱:你说说看,为什么不查,立足点是什么。

吴:这个事情吗!你们说,我们没有查,你们揭,你们批,我也要检查。

邹:吴政委,人民日报在“批克己复”礼的社论中讲了吗!你作为一个领导干部,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

吴:应该积极。现在这个认识问题,开始我们对这个问题,抓得不紧。第二个我们的思想认识落后于实际,开始我对记者说你们多去一些同志。对苏州这个地区。最后我们那个地市委书记会,一开会不够,马上补发通知,我们承认,我们思想跟形势跟不上,这里面我有责任。

邹:吴政委,我认为这些问题,在批林整风中就应该把他揭发出来。中央三令五申,要揭发林彪及其死党在各地的罪行,这个是中央的普遍号召,对那个地区都是适用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吴政委采取了什么措施?

吴:后来呢!文件彻底清查,我们也派了些同志到苏州去查过。

众:查了怎么样呢?

邹:一共派了2个人,没有一个人和当事人接触,包括我们那个外事组的负责人。一天到晚陪叶群也没有接触,而且有些材料人家是写的,写了以后是你把他扣掉的,田普这个地方是你把他扣掉的。

吴:对!对!田普这个问题,我承认,我负责任。

邹:现在问你为什么要扣掉呢?

钱: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田普是什么时候送螃蟹的?

吴:我不清楚。

众:是九届二中全会以后。

钱:林彪在庐山表现得淋漓尽至,表现得更充分了,再送螃蟹去这意味着什么?给黄、吴、叶、李、邱去送,这是什么关系?庐山会议之后,这样做什么立场,什么性质?

邹:批林整风汇报会以后。

钱:在这种条件,和黄、吴、叶、李、邱拉拉扯扯,和他们倒底有什么关系?

众:那你为什么拉掉,是什么动机?

吴:咳!你们讲,我有什么动机啊!

邹:吴政委,这个动机是很清楚的,给你送的第一稿我们也看了,现在定稿的稿子我们也看了,2个稿子,这个稿子一个半pg,那个稿子是5个pg,里面还有六十军的吴士洪,原来稿子有的,后来稿子没有,这是为什么?

吴:当时我的思想,只要把苏州问题彻底搞清。

邹:六十军的副军长,单独接见完了以后,9·13事件之后,到9·16大概省里面还不知道,吴士洪9·16跑到苏州,说出事了,对曲言斌和外事组的负责人说,你们要注意动向,这是9月16日,已经出事了,你们要注意动向,他讲完之后,他住在那里弄了一天,还不放心,吴还派自己的老婆坐镇苏州3天,专门布置捂盖子,统一口径,什么道理?

吴:这我都不了解了。9·16没有传达。

邹:肯定没有传达。

邹:省委到9月24日开始开会的。

吴:10月4日吧,10月4日,正式传达了是10月4日。

邹:吴政委大概是9月24号去开会的。

吴:唉,(插:11月份)我没有去。

邹:他是9月16日竟然跑到苏州来,而且那个口气是惊慌失措的口气,很惊惶的,出事了,出事情了。

吴:噢。

邹:要注意动向。

吴:你们这些情况都不了解。

插:你了解都划掉嘛。

吴:我了解就是这一件事,这一件事情你们可以批,可以查。

插:你抓什么大事?

邹:你把省委向中央报告的情况谈一谈。

插:还是吴政委读吧。

彭:你读一遍……。

邹:我把他读一读:

中共江苏省委文件。苏委发1973年41号。关于批林整风运动的情况简报。毛主席、党中央:根据我省批林整风运动发展的情况,省委继三届三次全委扩大会议以后,又于2月中旬召开了地、市委书记座谈会,讨论研究如何把批林整风这个头等大事继续抓紧抓好的问题。最近,根据中央指示,先后向地、市委书记和地、市委常委以上党员负责干部,传达了中央有关批林整风的7个文件和全国计划会议精神,使大家受到了一次深刻的两条路线斗争的教育。座谈会以后,各级党委进一步加强了对批林整风运动的领导,纠正了有些同志认为林彪已经死了,批得差不多了的错误认识。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把斗争矛头对准林彪反党集团,抓住林彪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极右实质。深入开展了革命大批判。

通过批林,广大干部群众提高了看书学习的自觉性,提高了两条路线斗争的觉悟,增强了识别真假马克思主义的能力。在批林整风运动中,我们成立了清查小组,进一步清查了林彪及其死党叶群、李作鹏等人来江苏活动的情况,清理了他们制造反革命政变舆论的材料,发现的主要问题是:

1.林彪及其死党叶群、李作鹏,先后窜来我省进行反革命阴谋活动,党的九大以后,林彪、叶群到苏州两次,第一次从1969年11月中旬,至1970年4月,第二次从1971年2月中旬至3月上旬,均住在苏州南园。林彪、叶群第一次来苏州时,接见了苏州市、苏州地区革委会和当地驻军的一些主要负责同志(详见附件〔1〕)在此期间,叶群还窜到太仓县洪泾大队和无锡市活动(详见附件〔2〕)。李作鹏于1970年8月12日到15日,窜到连云港、徐州市,大造有人不围绕红太阳转的反革命舆论(详见附件〔3〕〔4〕)。

2.原军委办事组多次派人到我省选妃子、招驸马,1968年8月至1971年8月,原军委办事组多次派人来江苏。有6次是邱会作的老婆胡敏亲自带人来的。他们持有原军委办公室的介绍信,先后到了南京、无锡、苏州、常州、南通、扬州等地、市挑选,后果严重,影响极坏(详见附件〔5〕)。

3.不少地方和单位翻印复制和传布了林彪一伙为制造反革命政变舆论炮制的材料。9·13事件以前,全省翻印了所谓《党内两条路线斗争史》57万多册,其中省革委会政工组宣传组翻印的有16万多册(已收14万多册)。有6个单位翻印了林立果在空直机关干部会议的讲用报告570册,已收509册,其中包括另星传入我省的64册。省新华书店接售了福建省新华书店推销的周赤萍的《东北战争时期的林彪》共购进75900册。全省75个市、县除6个县以外,共出售50950册,(已收23100多册),苏州市和常州市复制和展出了江西省举办的吹捧林彪的“井岗山展览会”,南京、连云港市和江浦、六合、仪征、江都、南通、阜宁、东台等县,将江西发行的井岗山斗争画册,放大展出。连云港市还到遵义复制“伟大的转折点”展览的部份材料一起展出。更为严重的是无锡市,还有所谓“党内两条路线斗争史”为线索,举办了“纪念中国共产党诞生50周年展览会”展览,这些展览均在“九·一三”事件后关闭。

第四,苏州市和无锡市为林彪修建了行宫,1970年、1971年总后派了一支施工队伍,在苏州南园大兴土木。新建、扩建、改建地面建筑和地下通道计1600多平方米,除总后施工队伍,施工带来了材料外,苏州市在人工、材料和添置设备方面,共化费150900多元。(详见附件1)(邹:这里面,吴政委你注意这个问题啊,苏州市用了30万,吴政委那就没有了解。钱声远:减掉了一半。这个地方经费,这个省里,南京军区还拨出来将近70万,一共100万,你这里上的,只有150900多元。彭冲讲:你们查一查,苏州到底用了多少。插:我们查了帐。一共是30多万。彭冲讲:恐怕还不止呢,我们再查。)继续读:无锡市在1970年6月,擅自决定为林彪修建平房一所,面积852平方米(另有地下室103平方米),包括设备共化费319500元。材料已报中央专案组。(详见附件3)在批林的基础上,全省公社以上,特别是县以上,领导干部进行了整风,同时对广大基层干部和党员群众普遍进行了正面教育,盐城县大岗公社党委,发动群众揭露矛盾,严于解剖自己,检查了自1968年以来,将社员的自留地全部收归集体队中,搞“一平二调”,虚报产量等违反政策的现象,下决心进行整改。分期退赔,落实党的政策。调动了干部、群众的积极性,密切了党和群众的关系。金坛县委常委中的几个同志几年来闹资产阶级派性。去年两次全委扩大会开不下去。县委工作不能正常进行,党的政策得不到落实,为了解决金坛的问题,省委和镇江地委派出了工作组,进行帮助,并在南京两次举办金坛干部批林整风学习班,组织他们认真看书学习,深入开展批林整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启发他们各自多做自我批评,对几个长期争论不休的问题,终于统一了认识,增强了在毛泽东思想基础上的革命团结,通过整风,各级领导干部,吸取了两条路线斗争的经验教训,反骄破满,纠正不正之风,进一步落实了党的各项无产阶级政策,通过批林整风,进一步进行清查工作。使我们进一步认识第十次路线斗争,尖锐性、复杂性,深深感到省委对上述问题,负有严重的责任。我们平时认真看书学习不够,路线斗争觉悟和政治警惕性不高,对干部教育抓得不紧。有些同志组织纪律观念相当薄弱。对有些工作控制不严,漏洞不少,教训是深刻的。我们决心认真吸取两条路线斗争中的经验教训。努力攻读马列主义。

钱:(读附件一)中共苏州市委关于林彪及其死党叶群两次来苏州和在苏州修建行宫的情况报告,(摘要)林彪及其死党叶群于1969年和1971年曾两次来到苏州,均住在南园饭店。第一次1969年11月中旬至1970年4月,共住5个月左右。来去均乘飞机,林彪及其死党叶群在苏州期间,共接见市革委会主任曲言斌3次。其中,第二次,同时被接见的有苏州地区革委会主任刘金山、市革委会副主任华林森、苏州驻军1784师师长郑克良、政委高柏林、副政委纪光等同志,第三次有市公检法军管会主任王炳宇同志。每次接见均约10分钟左右,询问地方生产、社会等一般情况。

邹学祺:这里面注意:原来的报告里还有个田普没有了,拿掉了。

王:下面是这样,第三次有田普同志和王炳宇同志,(市公检事军管会主任)田普拿掉了。

彭冲:现在你们调查的材料,到底接见了3次还是几次?

彭学祺:6次。

钱声远:我看,他们里面有鬼吧,这里都是骗人的鬼话。

彭学祺:这上面只报3次,在这个里面只报集体接见的,不报单独接见的,要害在这个上面。

彭冲:现在你们查的究竟是几次?

群众:6次。

彭冲:6次是包括单独接见?

彭学祺:个别接见,现在查实有3次,他3次全部隐瞒掉了,一次都没有,全部是集体接见的。

彭冲:这一点听讲了。

钱:我继续读下去。第三次接见时,林贼以及死党叶群还与被接见者一起合影。林贼离苏州时,曲言斌同志尾车送到硕放机场。第二次1971年2月中旬至3月上旬,共住27天,来时乘飞机,走时乘火车,来去均很突然。在苏州期间,没有接见市里什么人。(邹:这个我们查明了,单独接见一次,第二次到苏州,刚好是《“571工程”纪要》出笼的时候,单独接见。)

钱:这个地方都隐瞒掉的。

张同:卡掉一个月,一开始就造谣。

邹学祺:他为什么卡掉一个月呢?就是说,“克己复礼”“第一号通令”不在苏州搞的。实际上是在苏州搞的,到了苏州第三天就写“克己复礼”,到第六天发第一号命令,即第一个号令。

钱:我继续读。(重读上一段,读到他讲林在苏期间,没有接见任何人的。)

邹:就是说曲言斌不是人么,他不愿意当人嘛。

钱:林贼第一次来苏后,在“林办”的授意下,我们与100医院联系,挑选了一些政治历史比较好的医务人员,组织了一个小组,准备在紧急情况下抢救林贼时使用。苏州医学院附一院外宾抢救小组,我们也曾考虑在紧急情况下使用。实际均未使用过。1970年11月,我们派王炳宇同志,经南京乘飞机到北京送给林贼100斤螃蟹。林办的一个秘书到机场拿走了螃蟹,将王安排在京西宾馆住宿。之后,那个秘书到宾馆向王表示感谢。王就回来了。

邹:这个里面又是谎话。有的情况,我们查实下来的情况,他去了以后,螃蟹是拿走了,那个秘书去了,然后安排到京西宾馆,然后吴法宪接见,再接下来的话,是叶群请客吃饭,请王炳宇。然后在北京玩了几天,专门开车玩了几天,最后还到内蒙去转了一圈。

彭冲:到内蒙?

邹:到内蒙转了一圈一直转到边界上面,这样情况再回到北京,然后吴法宪派专机把他送到南京。

王烈:临走的时候把螃蟹分了几包,送给黄、吴、叶、李、邱的。

钱:你听我讲,叶群叫问谁好啊?问×××好,问田普好,问曲言斌好!

彭冲:上宾哪!

邹:他在单独接见的话,就是不讲。

钱:读下去:在1970年,1971年两年内林贼派来总后营房部施工队伍在南园大兴土木。翻建了8号平房和小餐厅、厨房,7号楼增加了走廊和卫生间,新建了1个小游泳池,1个学习室,1个放映间,2个车库和2条地下通道等。共计1600余平方米,除7号楼,走廊,卫生间和小餐厅,厨房由市建筑部门施工外,其余都是总后营房部施工的。所用材料、设备和经费,大部分是总后营房部负担。市里在人工、材料和添置室内部分设备方面,共支出150900元。

我们为林贼办了这些事,事前没有向省委请示,“九·一三”事件后,也没有及时地、主动地向省委报告,这是很错误的。我们决心认真学习马列和毛主席著作,把批林整风这个头等大事继续抓紧抓好, 认真吸取两条路线斗争的经验教训,不断增强识别真假马克思主义的能力,提高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和继续革命的觉悟,努力改造世界观。1973年4月29日

邹:最后一句也是说谎话,没有向省委请示报告,×××不是说了吗:“你们不是要保卫无产阶级司令部,无产阶级司令部就在你们身边。他们要什么,你们给什么,你们没有的,找我。”

吴:这个接见的是不是?

邹:唉,接见的时候。这是集体接见呢,主要的东西都把它丢掉了,那个单独接见的根本没有谈,这个里面也没有谈,那个里面根本没有提到,这个可以不怪你省委,怪曲言斌。但是为什么在这个里面报上来的田普在上面没有了?

吴:那个螃蟹问题我负责。

插:你负什么责任呢?负责负责?你为什么欺骗党中央,把田普两个字勾掉了?这件事不是王炳宇为首,是田普为首。

吴:螃蟹的问题呀……。

邹:很明显嘛,就是扣掉这么几个字嘛,……为什么扣掉的,这个你吴政委负责的。

插:扣掉几个字的问题。那么向中央的报告田普没有啦,没有是不是欺骗中央?在向中央的报告,你省委文件向党中央、毛主席的报告中为什么搞掉?

钱:你光是讲负责就拉倒了?什么指导思想,为什么这样做?客观造成什么效果?你要负什么责任?

邹:你是捂盖子还是揭盖子?你是不是讲讲这个指导思想?为什么把田普同志和这5个字砍掉?这个很明显的嘛。

吴:那个……这不是因为怕,她的事儿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有啥检查,是不是?

邹:你是省委书记!

插:批林批孔运动不是少数人的运动,是一个阶级对另外一个阶级的革命运动。林彪虽死了,林彪代表的资产阶级还没有死,这些问题在我们江苏、苏州是很严重的。这些问题一定要肃清,我们提请省委好好想一想,在这些问题上,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到底站在那一边?

邹:你先回答一个关键问题,为什么扣掉这么5个字?这5个字总归是你扣掉的吧!下面的办事人员不敢扣的。

吴:我刚才讲了嘛,你说有什么思想在各方面都可以查。

邹:这个思想怎么查?

吴:我当时……不,思想呀,抓住一件事,譬如螃蟹这件事,我的意思就是它。我的这些问题是不是思想有动机或者来掩盖,有些动机我确是没有。咱们现在实际上来讲,你说是这个是她送的嘛,是她打电话叫送的布置的。

邹:现在问你是这个问题,田普这么5个字为什么勾掉了?

插:这5个字的关键你要把它谈出来!为什么把它拿掉?

邹:第三次接见是不是可以扣掉5个字?

插:就回答这个问题。

吴:没有田普3个字,(插:5个字)“田普同志和”5个字。

邹:这是不是你划掉的?这个,吴政委先谈这个问题,这是不是你划掉的?

吴:这个我记不得,没有根据呀,螃蟹这个确实有这个事。

插:你先回答这个问题,不要扯远了。

插:5个字是不是你砍掉的?

吴:我看看材料怎么样,是不是,这个螃蟹我确实是我讲的。

插:这个螃蟹,我们现在不谈了。就是“田普同志和”这5个字,正是这个问题你不要谈螃蟹了。

吴:这个事我想不起来。

插:怎么想不起来?我们原件呢拿出来。

邹:拿出两个文件看嘛。你请彭冲同志看一看。

(念:“田普同志和”……)

插:现在吴政委要回答这个问题,你为什么把它扣掉。

吴:我现在记不起了。是不是我扣掉记不起来。

邹:你分析一下还有谁把扣掉。

插:你不扣,还有谁扣?你也揭发揭发看,到底谁扣掉的?还有谁可能把它扣掉?你想想看,这是欺骗党中央的。

邹:我提个问题,你这个文件定下来是省委集体研究的,还是你一个人研究的?

吴:我们当时讨论上报的罗,他向中央报告嘛,都是讨论的。

邹:据我们查了,我们苏州市委这个文件出来,落款是市委常委会,常委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插:就是一个人)就是曲言斌一个人知道,无锡市我们也碰了头,也是这样情况,(插:就王晏知道)那么这个事情谁布置的?“九·一三”事件以后的报告,73年的报告呀,你还保什么密?不存在保密问题。这个所谓保密的话,就是别有意思,是别有用心的。

插:“九·一三”事件公布后,再保密,这是保林彪,不是保什么密。

吴:我没有布置要保密。

邹:这么为什么把这5个字扣掉,都是不经集体讨论?

吴:……主要任务把问题查清。这个问题我是个检查嘛有个批评的,他们迟迟对这个报告有思想有抵触。

邹:吴政委,我们请问你一个事情……

吴:这个你们也谈过的嘛,讨论过的嘛。

插:要正面回答。他以什么名义报,你都有指示的,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

吴:唉呀,你们知道呀,这个怎么不知道呢?还是一个人嘛,我们也不是一个人嘛。

邹:你把这几个字扣掉,这说明了什么问题?你看能不能从实质性的问题来回答。

吴:可以查,这个我记不清了,这个我确实记不清了。

邹:吴政委,市委这个报告已经很不象样了,里面隐瞒了哪些东西?一个是单独接见×××3次,按照曲言斌过去的说法,凡是死党到苏州的接见都不要经过通报的,直接进去了,那么×××我们查了没有任何一个人通报,就直接进去了,见完了以后也不在苏州停留,马上走。中间只有一次停留一下,到西山去转了一下,当时说是保密吧,×××一个字也没有在上面,田普我们现在查实的有6次,每次基本上平均起来有3、4天,林贼跟叶群在苏州时第一次住7个月不到,你只要算一算这个查实的情况,是有多少,算它有七分之一时间一直在一起,六分之一吧。还有几次还没有完全查清楚的,但是有根据,有群众揭发,还有几次。这样的话,多少时间她是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谈心,一起吹牛,互相之间吹吹拍拍,那个很肉麻的。我们查出了一次吃饭的一次会议,一次东西,这个是田普宴请叶群这是第一次见面。在吃饭的时候这么讲的,田普问叶群:“现在副统帅身体怎么样了?”叶群说:“他嘛没有什么毛病,就是容易感冒。”那么田普就讲了,说:“副统帅最重要的是身体,担子重呀。”这个话说明什么问题呢?身体不行了,你还什么接班,还什么抡班夺权,那就根本没有这个事了,不可能了,因此就叫他保重身体。然后叶群反过来问:“×××身体怎么样?”田普讲:“他年纪大了,上了点年纪,有点小病。”这个时候叶群讲:“象×××这样的老干部在我们党内已经不多了,要好好保重。”从这个话里说明什么问题,当面的互相站出来吹捧,这个时候王炳宇跳出来说:我这个人做梦也梦见林秃子,他那个时候不讲林秃子。做梦也梦见他接见。这个鬼话,谁知道你有没有梦见,谁知道你有没有梦见那个“周公”呀。

吴:那也可能呀。

(吴插:“那也不奇怪,那也可能呀!”)

邹:这个时候曲言斌说:“王炳宇这个人出身好,无产阶级感情是很强烈的”。都是当面吹的话,当面捧的,就从这一次一起吃饭有好几个人,都讲了这么肉麻的话,那个单独接见是什么呢?讲的什么呢?

邹:在这里面,曲单独接见,这里一次也没有提到,还有包括你吴政委虽然没有见到,这个事情也应该向中央报的,也一字不提,这是什么道理呢,那么这个报告到省里面以后,省里再把原来写上去的再划掉。你这个指导思想是应该讲讲清楚的。吴政委你现在是应该积极地和全省人民一道来查清这个问题了。特别是你负担的责任,你吴政委不要怕。

吴:我……我……我……我一点也不怕。

邹:你在客观上起到了欺骗党中央的责任,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唯物论者,把2个文件来比较嘛,为什么勾掉那么5个字?

王:这个问题谁有权利把他勾掉啊!

张同:开始初稿来的时候,你说不要七扯八拉,把他划掉以后,我们稿子又来了,你又改掉,你看:是否有步骤的?

王:我们查,看原稿,送螃蟹的事是怎么会勾掉的?

钱:把省委原稿拿出来,我们再分析嘛?不仅是核实问题,关系立场问题,拿出来我们再研究一番,直率一点。

邹,吴政委,是不是吃饭,吃了饭下午再谈。

4月5日下午继续座谈的录音记录

王:那个“摘要”,2个字是为了划掉5个字服务的,这个手法是很“高明”的。

邹: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吴:不是我勾的,是常委讨论过上报的。

众:到底谁勾的。

邹:当时指导思想?咱们都是共产党员,都应该实事求是。

吴:我这个思想,所以有一个错误思想,我们认为。……

王:吴政委,这是那个修改的?

吴:这个字我还未看出来。

王:那个秘书写的你看不出吗?

吴:这个字我看不出来。

众:你去看看清楚嘛!

吴:我这个字看不清楚,现在看不清楚。

王:吴政委这个字象不象你的。

吴:象我的字呀!(嘻嘻)我说不象,你要说象(哈哈)。

王:老汪(秘书)你看这个字象那一个的。

汪(秘书):是吴政委的。

王:噢,吴政委的。

吴:这是我的字呀!你看象呀!(哈……)

邹:你把指导思想实事求是讲一讲。

吴:是不是我搞掉,省委讨论的,我负责,我确有麻痹轻敌思想,原来批林批孔开始认为江苏和死党没有联系,有这个思想,所以不是基本力量也不是借用力量,这个思想从我们对清查很不理解,抓得不紧不狠,把这个问题当作一般问题。

邹:你刚才讲的问题是唯物论的反映论,还是唯心论的先验论。

吴:这个现在看来,实际看来,林贼这个死党为什么插手苏州,隐藏在这个角落里,在这个地方搞反革命政变和活动《“571工程”纪要》,克己复礼也是在苏州,看出这问题是严重的,实际上在这里活动是很长的,是搞反革命政变的,要清查他的罪行,要发动群众彻底揭,我们有一个错误的思想,这里不是他基本力量和借用力量,对于这些问题,确有轻敌思想,确有轻敌思想,现在事实证明这种思想是完全错误的。

邹:吴政委这是出于唯心论的先验论。

吴:“571”反革命工程纪要出来,他又不是借用力量和基本力量,确实这个思想上有些麻痹轻敌,通过一清一查问题越严重,很严重。所以这里面确实错误的思想,对这个问题不够重视,没有认真地去彻底的清查。把一些问题看得一般。确实有这个错误思想。

邹:吴政委,我们有一条应该懂得,向中央汇报、报告情况,我们如实反映情况,不管什么情况,不管他是什么情况,我们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说田普就是林彪的死党,但是我们感到一个很大的问题,为什么不汇报,作结论在调查研究的末尾,最后作结论,不是一开始作结论。一些问题你们为什么不向中央汇报,有没有知道这个事,而且从正式报告上面也打上去了。打到省委的报告已经很不象样子的了。田普那么多接见,这次还是个集体接见,偶尔提了一句话,还把他划掉,送螃蟹的事你是训斥了曲言斌,那么罗里罗苏,那末你训斥之后,曲言斌这个人还是很不理解,很不得力,很不认真,最后剩下那个地方还有个田普,这个时候,你就把它勾掉,这是你亲自把它勾掉的。这里面我想还有一个根源,有一个基础,既不是借用力量,也不是基本力量,但“《517工程》纪要”中说:“争取南京中立”,“争取”应该有一个结论,争取到什么程度?“争取”中立是一步,争取一边倒不是最好吗?问题是是否争取到一边倒呢?另外整个南京军区和争取几个人,这个我想不能一致起来的吧!争取某几个主要人物,这不能排斥的吧!从这里面看,为什么捂盖子,这根子在哪里呢?是不是在你吴政委身上面呢?

吴:我捂这个盖子干啥啊!你说有错误我承认,你说捂盖子,直到今天我没有这个思想。

钱:吴政委你这里不是改了一下吗!改一下,不是无意的改的,不是随随便便涂改二个字,你改的过程总有个指导思想。

汪秘书:这个文件是我改的,有一个错字不是我改的,还有个“田普同志和”这5个字不是我改的,其他都是我改的。

吴:原来是省委负责。

秘书:要我办这个事,要我把这个向中央报告有关附件附上去,摘一摘,搞个摘要,不只是这一个摘要,搞个摘要,所以我就照办了。其他的字都是我改的,就是两处,一个是“飞”字,还一个是“田普同志和”不是我改的。有些那个主任的什么的,我要讲实事求是,共产党人。为什么改呢?我有时考虑这个情况,那个时候70年,苏州市还没有成立党委,当时是革委会,这是我当时原始思想,他当时给我介绍的时候,我去的一趟给我介绍情况,也都讲的革委会主任、副主任,我回忆查了一下历史,还有那个苏州市党代会是70年下半年开的,所以我把它改成下半年,那个上面是70年下半年开始的,我查了一下不是70年上半年而是下半年,当时我讲的时候也是讲主任。

邹:这个倒是很对的。

汪秘书:我还讲一讲,这5个字在常委讨论的时候,我曾经讲了,别的都没有问题,就是把田普把她划了,当时常委……我提出来以后,吴政委讲,是这样讲的,我这个也如实地讲,“这个事情是田普现在到了部队去了,这个事情让他们报,怎么样?”问了大家一声,大家没有作声,就这样决定,就这么个情况。

汪秘密/书:“田普同志和”你把它划了,我觉得这个事情,这个不是我划的。吴政委看看说,这个是不是不讲了吧,我们报告就不讲了吧,这个他们的事情让他们军区去报吧,是这样讲的。我这是如实反映情况。

邹:现在关键的问题就在这个地方:“田普同志和”这几个字,另外写在后面这个是曲言斌拿掉的,这个是你布置他拿掉的,后面这个送螃蟹问题,这里剩下来最后还有个“田普”了,这个时候吴政委你究竟是什么想法?刚才这个同志也讲到这个问题,为什么不能把她放上去。

吴:放下去也可以的。这是我们省委的地方报告嘛。

邹:不是这么个问题,你这个话就不对了。

吴:啊,不对啊。

邹:因为你这个就是为了送螃蟹这个里面有了田普两个字,专门把曲言斌训斥了一顿,那么因此你这个训斥和你的思想是一致的,你在一个时间不可能有两个思想吧,现在你吴政委想一想。

吴:我当时……

邹:你在这个上面起了什么作用。你把田普没有报中央。

吴:我保田普干什么?

邹:不是,你没有报中央,起了什么作用?是实事求是的作用,还是在那里实事弄非?

吴:我不管怎么讲,我从思想来讲当时不是为田普打个什么掩护,没有这种思想。

邹:那么客观上起什么作用?

吴:客观上那个……当时我们认为田普这个事情嘛让部队去揭嘛。所以实际上现在她有这个事情为什么来不报告呢!从现在来看是错误的。

邹:田普同志当时是什么职务?在我们省里是什么职务?

吴:还是在组织组吧,组织组的副组长开始嘛!

邹:那么不是按当时的情况来写的嘛?

吴:70年回去了。

王:吴政委,我们共产党人就讲认真,对不对,那么根据老汪刚才所讲的一点,把这个书记换成主任,这是按照当时的实际情况,当时还没有开党代会,他还是个主任,我认为是正确的,他这样写按照当时实际情况写。那么田普是不是根据当时实际情况,为什么前面要根据实际情况,后来又怎么样呢?这个道理,吴政委是不是请你讲一讲看。

吴:现在来看,什么事情,只要有事情,都应该写上去嘛。

钱:当时你是怎么看的?现在应该写上去,当时怎么看的?你讲讲当时的情况。

吴:当时我觉得,我当时有个什么指导思想和思想,我这个也想不起来。

钱:吴政委你这个话你自己也很难对答,你还是实事求是一点。

吴:当然实事求是嘛,我这个……田普我去保她干什么?

插:问你!

邹:问我们就不象话了。

吴:嘿……(笑)

钱:要吴政委来回答这个问题。

邹:这个问题也就是我们带来的问题。为什么要包庇她。

插:这个应该解决!

邹:揭露了她有什么利害关系,保护了有什么利害关系,总归涉及到这个问题。

吴:我和田普毫无利害关系。

插:那勾掉它为什么?

吴:现在看来当时本来的面貌不应该拉掉,拉掉是错误的,这个我都接受你们的批评,我都赞成。

邹:吴政委,咱们不要在文字上玩弄词句,你这个错误,你讲的是错误,我们就算这样吧,你这个错误客观上起了什么作用?带来什么效果?是不是使中央就不知道田普的活动了,你讲是军队里的事,这个是不符合实际的,为什么?很明显嘛,党的一元化领导嘛,一元化嘛,工、农、商、学、兵、政、党这7个方面都在党的领导下嘛,它不是一个军队的问题嘛。林彪反党集团这个问题本身是我们党内的问题。

吴:对。

邹:那么你讲这个论点怎么站得住脚呢?因此,我现在问你这个问题,你这个错误就按你这个标准讲,这个错误实际上面起了什么作用?使中央了解田普,还是不了解田普?

吴:(不响)

邹:问题大不可怕。

吴:这个应该实事求是嘛,有什么……

邹:你刚才讲的话是不是符合实事求是的?你做的事情是不是实事求是的?这个白纸上的铅笔是谁弄的,是我弄的还是你吴政委弄的?

吴:我是讲的是……

邹:那你这个实事求是还值几个钱?

钱:客观效果,你应该面对现实,实事求是讲这问题,不要回避问题实质。

吴:我不会回避,白纸黑字还不是在那个地方吗?怎么就可以抵赖。

插:你把当时真实的思想讲一讲。

吴:过去我把它当成一般问题,现在看来,林贼死党,这是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在这个问题上嘛不是一般的错误嘛,当时有什么一直在反映到中央嘛!

邹:那么你现在再回答我这个问题?在客观上面,我们先不谈主观上的东西吧,这个主观的东西我们也弄不清,我们讲客观。

吴:客观嘛当然起了不好的影响和作用,实际上有这个事,你没有报到中央,那当然是完全错误的罗。

邹:客观上面是不是起了欺骗中央的作用?

插:省委的报告上面写得很清楚,党中央毛主席,下面的问题应该实事求是地向党中央毛主席汇报,那么你呢?

插:这样的话是不是欺骗中央呢?

吴:当时把这个问题没有认清,当作一个……那天没有把全部情况向中央反映,那当然是严重错误的罗。

邹:而且不是无意的,而是有意的。

吴:有意无意……

邹:这个是无意识指导的吗?为什么你圈的字不圈在其他地方?圈在这个地方呢?

钱:你刚才讲田普是部队的,所以不报,那么师长,政委是地方还是部队的?你怎么报的呢?你这个不是前后矛盾的吗?

邹:178师在苏州还没有支左任务的,他仍然是部队嘛。

钱:吴政委你怎么自圆其说呢?

插:你刚才讲的话不合逻辑的。有错误承认好,不承认就要被动。

吴:我是讲错误是严重的嘛。实际上是有这样的事情,没有向中央反映报告。

邹:这个问题结论已经很好下了,你就怕这个结论。

吴:什么结论?

邹:就是欺骗中央呀。

吴:你们认为是欺骗中央嘛,我是从我内心来讲我当时没有……,现在你说从客观上也可以这样讲嘛……

插:客观怎么讲呢?

吴:你们说客观上没有报到中央嘛,没有报告中央,有这个事情嘛。

插:报了,人家报上来你勾了。

吴:没有勾掉了就没有错误了,你们也不要来找我了。没有勾就没有事了,没有问题了。

邹:没有问题啊?这个里面涉及了一系列的问题,特别曲言斌跟你两个人的问题。现在我们今天是找你的问题,而且是找比较明显的问题。其他问题你可以说我不知道呀,前后接见那么多次。我也没有去,这个你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的,但这个问题是一点也赖不掉的。你问×××去,一起到那个地方去,我又没有跟他去,这个完全可以赖的。

吴:这个赖,赖得掉吗?赖不掉的,有那个事一辈子也赖不掉的。

钱:吴政委,既然赖不掉,那么这个问题你又怎么自圆其说。田普因为是军队你可以搁住,那么下面都是部队你就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了,对不对,事实是这样的。我们应该承认现实,我们不能捂住耳朵偷铃铛,自哄自,自骗自,错了就错了。

插:你不能把群众当阿斗,看不出问题。

邹:吴政委你本来在文化大革命初期也是造反派。你现在的造反精神到哪儿去了?这个结论对不对,你自己考虑,我不能代替你下结论。两条路线决不能让。

钱:吴政委,你要冷静一些,田普你也知道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你抹掉她,意味着什么?里边包含着什么东西?你自己最清楚,是不是象你讲的那样意思,现在看来你讲的是一片谎言,马上可用你自己说的话就可以戳穿。所以我说关键是你的态度不老实,立场没有转过来,一直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邹:我觉得在这里边曲言斌是受到吴政委的训斥,我看这个训斥也是应该的。从什么意义上讲,不是从马克思主义理论上来讲,他把×××扣掉了,灵敏一点,想一想,把田普报上去等于把×××报上去。

吴:那有什么关系。

插:那你为什么拿掉(众大笑)。

吴:客观存在嘛。

插:客观存在的东西把它拿掉,你干什么?

邹:你过去没有反潮流,现在可以反潮流,来得及。

插:你不要怕嘛。

吴:怕什么。

插:不怕就讲嘛。你还有什么顾虑?

吴:我有什么顾虑。我什么都讲了。我根本没有什么顾虑。

我当时确实把这个问题看得很简单,从现在客观上来同志们说来那个欺骗了中央,没有把如实的情况反映上去,实际上起了包庇田普的作用,她有错误嘛,她在那里有往来,有勾搭,是不是,应该有什么,一直报到中央嘛。

邹:那么在这个里面我再问一个问题,在这个以前你做了哪些动作?

吴:呃?

邹:做了哪些动作?特别是中央专案组来,你对苏州做了哪些动作?对苏州市委曲言斌。

吴:我做什么动作?

邹:给曲言斌哪些指示嘛?

吴:就是要他如实地把它清查嘛,所有的来的同志很好地彻底搞清楚嘛。

插:这个不对。

吴:还有什么?

邹:你给他的指示是什么?这个咱们都可以……。

吴:我有什么指示呢?

邹:就是只有报陌生人。

钱:不熟悉的人。

吴:不熟悉的人?

插:你给曲言斌讲的时候:交代问题的时候,你只要把不熟悉的人要写上去,熟悉的人不要写了。

吴:如果有这一句话呢,那么我根本不是共产党员了。

插:现在不要下保证。

邹:你下这个结论可以,那么我们以后还跟曲言斌算账,这是他自己弄的。不是你吴政委弄的,你是肯定了。

吴:如果我有这个话,不认识的,不了解的人把他写上,了解的人不要写上,那这完全是搞阴谋,那就是阴谋。

邹:那你现在这个话对曲言斌的话我们是可以应用的,那么曲言斌就是搞阴谋。

吴:那完全是阴谋。

插:现在很明显,不是你吴政委搞阴谋,就是曲言斌搞阴谋。

邹:曲言斌最近有没有给你谈话?

吴:没有。

邹: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一个事情,曲言斌前一礼拜对军内干部,有几个人,人数不多,4个人,在会上讲:“我是准备一锅端的,你们也不要保我了,现在我为什么不能一锅端?省委不批准。”

吴:什么?

插:我是准备一锅端的。

吴:噢,一锅端。好好好,你们讲。

插:你们也不要保我了,我呢不保了。而且都是军代表。

插:到底是你说的,还是怎么回事?

吴:我要有这个话,叫他不要把问题搬出来,我在任何地方,我向你们还是保证,他这个话从那儿来的?

邹:吴政委,我们打个电话转去,请你吴政委直接跟他来讲。

吴:哎,你们给他讲。

邹:我没有讲过这个话。

吴:你们跟他讲,好不好?

插:他讲的省委啊!

邹:我们都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对这个问题我们两种认识,一个理解是可以理解你吴政委,另外一个理解,她呢是指田普,田普虽然不是省委的,但是她的意思可以用这个概念来理解。

插:在3月14号在我们苏州饭店跟支左的军代表们讲的“我现在的问题准备一锅端,把所有的问题全部要交代出来,你们不要保我了,我也不保其他人了。问题是什么呢?省委不批准。”

邹:这个在座的一共4个军代表,2个听了以后马上写大字报,还有揭发省委这个问题,为什么把盖子捂得这么紧,他要一锅端你还不让他端。

吴:这个可以查清楚,我如果有这个话,就完全是捂盖子。我如果这个运动开始到现在有这个事,有这个话,我是绊脚石,那我就是捂盖子,我可以向同志们来这个这个……。

钱:你打个电话,叫曲言斌来一次。

邹:我感到这个话,假如他造省委的谣言的话,省委应该严肃地对待。

吴:我们同志们这么多人嘛,我讲话来负责。

插:他如果造省委的谣言,省委应该严肃处理。

吴:那当然要严肃处理。

邹:这个是不是能这样,吴政委,我们去通一个电话,接通它,你叫他来,我们等一会面对面查查嘛,为什么造省委的谣言。我们希望是他造谣言。

吴:你们通电话。

钱:这个问题涉及到吴大胜和曲言斌,这里面到底谁在搞阴谋。

吴:对,对,对。

钱:所以这个问题不谈不能明白,所以叫他来便于把问题弄清。

邹:叫他来嘛,你查查看,你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造省委的谣言?

钱:如果他真一锅端,就端出来嘛。

邹:我们理解,他这个省委的话,决不是指我们省常委会,这是不可能的,叫常委每个人打电话怎么可能呢?

吴:他真的问题端出来?一锅端出来?就是省委不同意?

邹:“我准备一锅端的,省委,我也不要你们保,我也不保其他人了。现在的问题是我跟省里通过气的,省委不同意我一锅端,省委不批准。”我想这个问题你揭发林彪还要批准吗?

插:党中央、毛主席早已发出了文件,要全国各地群众上报中央林彪在各地的活动。

(吴大胜给华林森打电话,叫曲言斌到南京)

邹:另外一个问题,你对3月17日讲话的看法,尤其是第四点,对几个具体问题,你现在有什么认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对这个讲话是不同意的。为什么不同意呢?因为你所讲的话,前面的这个内容是抽象肯定,后面的话加上具体的否定,一清二楚的具体否定。你看这个第一点;你看了,你对这点,我们今天跟你讲的事情连起来,你看有没有矛盾,这个一、二、三,到底是不是在支持我们苏州市革命群众进行批林批孔呢?还是压制,还是打击?插话:按现在这个认识,谈具体情况以后你再看一看第四条的第三点,这个是给我们群众运动插泼冷水。现在吴政委谈谈。

吴:你们意思是指3条,对苏州市批林批孔运动,(插话:是促进还是压制),这个我们在当时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常委同志在倾听了2位同志汇报以后,我们为了肯定苏州市人民群众揭发林贼是发动起来了,揭发林贼死党阴谋活动,这个大方向是正确的,肯定的;第二、我们要进一步发动群众揭发,对几个具体问题,当时我们认识在前进嘛!只能先把问题揭发批判吧!问题的处理放到末了对这个干部。先肯定曲言斌的态度当然是错误的。

邹:苏州市的运动到现在为止有没有处理一个人?包括孙传煌是不是处理?停职审查是不是处理?

吴:当时我们商量的这个意见是请市委掌握。问题是我们集体讨论的,有错误我负主要责任,欢迎同志们批。

插话:当时他们怎么汇报?你总是根据汇报作出这几条。根据汇报作的指示。

吴:当时汇报就是说他有些消极抵抗的态度,所以对待问题不能正确对待群众运动,群众运动起来了,随时发生问题。这方面揭发林贼死党的罪行,把它揭发,把问题搞清楚,应该积极的嘛,支持群众战斗嘛,所以,我们当时研究讨论,他这个态度是错误的。当时我们研究是指出他这个问题的。

钱:当时是怎样汇报的,中心思想是怎样汇报的,然后你根据他的汇报讲这个话,是不是?如果是这样汇报,肯定错误的,如果不是这样汇报是另一回事。曲言斌的问题,不是对批林批孔运动的态度问题,既然是“九·一三”事件爆炸以后已2年多,中央号召揭发林彪反革命阴谋活动,这点来说,在这个问题上他欺骗中央,没有如实的向中央汇报,对林彪在苏州的反革命阴谋活动,没有向中央汇报。欺骗党中央,这是原则立场问题,是路线问题。怎能说是对批林批孔的态度问题。

邹:第一条要害在什么地方,小骂大帮忙,看起来你是骂他一下,错误的,这句话曲言斌对这句话是开心的,我不过是个错误而已。为什么?

吴:没有讲他的全过程。

邹:你的要害没有讲他的全过程,我们就要讲,曲言斌态度好、态度坏,我们也没有叫曲言斌来交待,我们是先调查研究,一句话不交待,就查不出问题来了吗!我们是相信调查研究,不是相信你曲言斌的口供。因此,他态度好也好,态度不好也好,关我们屁事,你自己争取从宽还是从严。那么你在这里面除了讲对运动的问题。

吴:我们也没有讲全面,就是讲当前这个态度,是错误的。

钱:怎么能这样讲的,起定调子的作用。他对林彪的反革命活动有没有向中央汇报?欺骗,这是原则立场问题。怎么能讲批评态度问题,怎么这么讲?实际上是给曲定调子嘛。

吴:没有讲到全面问题。

邹:前面的问题你怎么认识,你表示什么态度?

吴:前面的问题要彻底的揭嘛!他是线上的就是线上。他是严重错误那么以后再讲嘛!最后作出正确的结论。

邹:那么这段话假使完整的来说,是不是应该这么说:曲言斌现在的问题是严重的,或者是存在严重问题,应该老老实实交待,应该老老实实揭发,那么对当前批林批孔运动采取消极抵制的态度是错误的。是压制。

吴:应该这样讲。

钱:难道对曲言斌的帮助仅仅是常委的问题吗?你知道我们开的什么会。你这个话内因起作用还是外因起作用?你是外因决定论嘛!不是自己起来认真交待问题,揭发林贼的问题,而是和常委解决问题。

吴:第一点发动群众嘛!

钱:曲言斌应该怎么样?

邹:还有54万人民哪!忘掉了。曲言斌的情况不是在常委会上,而是批林批孔座谈会上,人越来越多。不是常委对问题揭发。

邹:汪永珠、曲文同志是不是给你汇报了。开始是区、局、厂里一、二把手,到后来发展成为群众都来讲话,这很明显,不仅是几个常委,群众都起来促他,应该是全市人民,包括常委在内,常委更加多做工作。这里面根本没有放手发动群众。因此,你后面讲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到底有没有相信群众?

吴:第二条放手发动群众。

钱:吴政委,我给你念一念,你不要忘了。念:(一)曲言斌同志在目前……曲言斌应该怎么做,你没有讲,曲言斌走的是什么路线?

邹:现在,怎么是批林批孔中间,批林整风运动就老早该揭发,到现在为止还在捂着。

钱:大家开座谈会,座谈会越来越多。光市委常委说的话,对其他人不是泼冷水吗!

金:这个文件第一是定调子,第二是划框框,第三个就是捂盖子,总的来说给群众运动泼冷水。

钱:最近几天苏州市批林批孔的情况你也不知了解不了解?现在基本上对你这个屁话进行批驳。他们的口号很明白,吴大胜的屁话,扑灭不了苏州市批林批孔的烈火,你不一定知道这个情况。第一条问题是划了框框。

邹:还有第二个问题今后不要轻易宣布干部停职检查,苏州市到现在为止经常委批准的一共只有一个,就是孙传煌。这个孙传煌,我们经过调查研究,给市委报了,我们写大字报之前预先报告市委的,证据报告市委的,恶毒地攻击毛主席,恶毒地攻击张春桥、姚文元。……

王:一个是座谈会情况向你吴政委汇报了吧?

吴:我们常委都参加。

王:第二个是孙传煌停职检查汇报了没有?

吴:讲了这个问题。

王:苏州市准备召开两委会这个情况汇报了没有?

吴:也提了。

王:好。那么这个3点正好是对准这个3点。第一点曲言斌问题,你没有发动全市人民群众来对他进一步地揭发批判。这个东西没有深入调查,也没有责令曲交代揭发林贼在苏州市罪恶活动,以前跟林秃子搞的那些活动你没有叫他交代,只是谈谈批林批孔运动中态度是错误的,那么这一条你给他定了调子。第二点,就是知道了孙传煌已经停职审查了,这一条就是针对了这一个问题而已,问题在于我们苏州市对孙传煌停职审查这个问题,可能你是不满意,有看法。为什么汇报了3个问题正好就有这3条?就有这3点出来?关于召开两委会的问题,也汇报了,那么吴政委说,那么你对我们苏州市召开两委会有什么看法呢?这里面就是说不要我们开。适当时机……

钱:你听我讲,我插句话。由于曲言斌欺骗中央,站在顽固立场,这次座谈会揭发了好些严重问题,到会者无比义愤,提议应该召开两委会,进一步揭发问题,当时市委决定了应该支持大家的倡议,对于深入开展批林批孔有好处。就在这种情况下,吴大胜你讲了第三点,实际上是在压制群众运动。

吴:那也是说当时汇报时准备开这个会吧,会议完了准备继续开两委会,我们省里根据你们的情况,你们掌握,你们自行定,是这样的意思。原来两委会是结束了吧。原来不叫两委会(插:叫座谈会),原来是座谈会。

邹:在座谈会上面是这么个情况,当时各个方面都揭露了很多问题,揭露了曲言斌很多问题。曲言斌一会儿是顶牛,说我都忘掉了;一会儿在那里点头哈腰。我们看他的立场没有转过来。当时市委接受了大家的意见,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检讨,给他一段时间让他作检讨准备。在这个期间里常委也好,群众也好,还可以帮助帮助他嘛,促使他转变立场嘛,立场转变了,其他一切问题才能解决,才能一锅端。原来常委的意思就是这样的意思。我们感到这个态度是正确,给他一段时间是应该的。他原来在那里一直捂着捂着,一下子马上醒过来,马上给你端出来是不可能的,让他有个思想斗争的过程。原来常委的想法是正确的。问题在第二点上,今后运动中不要轻易宣布干部停职审查,那么苏州市一共只有一个孙传煌停职审查,那么是不是对孙传煌的停职审查错了。

吴:没有提到……

邹:不要轻易嘛,那么前面的是轻易嘛……

吴:今后要掌握嘛。

邹:吴政委,你讲以后不要轻易,那么前面就是轻易了嘛。我们感到市委研究这个问题是很慎重其事的。据我知道从晚上7点钟开始一直研究到将近12点钟,都将旁证全部摊出来,一个个旁证研究,还找了一些当事人谈了谈,常委对这个问题都很慎重其事的,最后常委讨论是不是要报省委,这个人常委作了决定后停职审查,是不是要问省委,向省里报一报,这个时候我们省委调查组,不是两个罗部长都在那里嘛,说这个人他不是局长,假如局长的话是省里批的干部,他是主任,是市里批的干部,市里面决定就可以了,不要再报省委了。那么今后要报上级批准,意思说你这个事情做错了,怎么不向我报告呢?在我们的思想里听了省委调查组的话也有道理,也是合情合理的,那么现在省委实际上采取片面态度,对孙传煌停职审查,我们感到这既不是处分,特别是在公安部门里有这么一个人,恶毒地攻击毛主席,也攻击了其他中央领导同志,也攻击了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都攻击进去了。另外这个人一系列的言论都非常恶毒的,说我们同日本建交,为什么建交呢?因为我们中国太落后,想骗点机器而已,这个话简直不是我们中国人说的话,连汉奸都没有讲得出这个话来。我们中国人是这样子吗?是去骗日本的东西吗?从我们党的政治路线到外交路线,面面俱到地攻击,而且这个人在57年的时候,在部队里是放炮的,本来是野战部队的,然后转到地方部队去的,放炮的那个性质还不是戴帽子,不够戴右派的帽子,就这么个情况。

吴:漏划总有的。

邹:57年。

吴:57年。

邹:在部队里放炮。这样的人,我们感到停职检查完全是正确的,他攻击的东西,都是证据俱在,那么我们省委为什么对这个事情还要指责呢?因此,第一条是小骂大帮忙,第二条不骂也帮忙,骂都没有骂他一声,我们省委对这个人的态度应该明朗化吧,你那个三反言论那么多,在清查运动里面这个人也是屁话连篇,在我们苏州市当时的情况之下,公安局负责人,在清查运动里面一共作40多场报告,里面讲来讲去讲一句话,就是两派都有“五·一六”,当时市委叫我当清查小组的副主任,我就问他,你说两派都有“五·一六”,下面是“五·一六”,我邹学祺是造反派头头,我说你还要叫我来搞清查?开玩笑嘛,这个里面……

吴:他在清查办公室?

邹:他名义上是不参加清查办公室的,但是拼命在那里做清查报告,实际上是把矛头指向革命群众,最后运动办公室倒不起作用,就是他这个人起作用,最后干脆把我们拎出来。

吴:最后你不在办公室?

邹:我在那里没有几个月。象这样的人对文化大革命的攻击也是很恶毒的,他对文化大革命攻击的是什么东西?他说造反派都是私心杂念,这个我看连你吴政委也包括进去了,你也是造反派嘛,也都是私心杂念。这一系列的话都是非常恶毒的,这么一个人特别是攻击党中央,攻击毛主席,那么我们省委对这个人非但没有……,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而且相反去帮了他的忙。

吴:当时我们考虑还是支持。已经宣布停了,还是表示支持。

邹:吴政委,我有个观点,前面应该有一句,对孙传煌那个是正确。

吴:应该当时更全面嘛,肯定嘛,今后掌握这个问题。

钱:刚才按邹学祺同志来讲应该这样前面加一句,对孙传煌进行停职审查,完全是正确的,应该的,今后运动中这样,老百姓还是懂的,因为证据确属,就应该对他进行停职审查,他攻击党中央、攻击毛主席、攻击十大路线,这个态度应该明确的。

钱:邹学祺刚才讲的是不是这样,吴政委你谈你的看法。

吴:我欢迎你们,不管我们集体研究得怎么样,错了揭出来欢迎你们批判。你们刚才讲前面有些东西指出来,我们感到有道理的。

邹:是不是这样,省委常委再一起研究一下,我们的意见都提出来了,假如省委感到我们提的意见是正确的,研究这个问题,修改一下嘛,完整一点。

钱:你们这几点是压制了苏州市的批林批孔,如果有这种坚持改正错误,积极支持群众运动,把过去的错误改正过来。我说你们应该有这种态度。有这种态度,转变立场也是不难的。这么群众就拥护了。我们苏州最近几天一直在批判吴大胜的屁话。

吴:我们当时考虑还是支持的,你们这个分析,你们提出来是有道理的。

彭:是不是商量一下,一个肯定是要继续放手发动群众,各方面商量一下,把大家的意见统一之后,另外是不是叫曲言斌来,让吴大胜同志问他一下(听不清)说实在话,对曲言斌过去这一套,给省委的报告(听不清)省里的确不晓得,那有些东西吴大胜同志自己(听不清),这样,看合理不合理,有不合理我们还可以商量。(听不清)

钱:省里的组织路线搞的复辟路线。

吴大胜:干部在这方面。

钱声远插话:对待造反派,对待革命派不强调文化大革命中的表现。有多少新干部在这里。省委常委有几个。有那一个是新干部。有那个是青年干部。省委常委没有老、中、青三结合。更不用说过去了,下面更多了,什么以工代干哪,什么这是否定文化大革命。在江苏省是比较厉害的,不揭矛盾,就是捂盖子,这是唯心主义、形而上学东西,这是马列主义吗?

吴:你们揭嘛!

邹:我们省委组织部在前年年底时有个文件,不准从工人、贫下中农中提拔干部。这个省委知道不知道?

吴:恐怕是那个文件。这个文件发了以后,我们几乎没有这个。

邹:这个文件发到我们这里,元旦社论出来了。

钱:再一个江苏所谓稳,本身包含矛盾。落实政策,不强调斗争,不强调区别,不强调文化大革命中的表现,这是什么组织路线,这是机会主义路线、政策。我们对待上海问题,上海也不是外国,也是在毛主席革命路线领导下,他们贯彻毛主席革命路线,好的我们就应该学习。放了那么多屁话,不准东张西望。我们江苏要搞什么独立王国。

邹:你们苏州,上海放的屁也去闻一闻也是香的。我们苏州都是上海的什么?

钱:从思想上、政治上,到组织上是把矛盾都掩盖住,但总有一天要爆发的。在政治上否定矛盾,是阶级斗争熄灭论。后果很严重。搞的什么东西,就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什么都打下去了。可能你吴政委没有打下去吗?打下去较严重的。

邹:那时有个说法:“北京五大领袖没有一个好的,我们江苏省三派头头那一个象样的”。因此,咱们头头没有几个好人嘛!好人不多嘛!后来这个话市委传达时我就说,这个逻辑我不同意的,假使说可以用五大领袖证明造反派头头没有好人,那末,我请问曲言斌,黄、吴、叶、李、邱几个也不是好人,那么我们能不能说曲言斌是不是坏蛋。我说你曲言斌打击一大片,我还只打击你一个人嘛!他说:错了,错了。但这个东西对下面还是拼命的传,一传下去后,有人说“造反派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你们谁来造反我就砸烂你的狗头。”也有人说“我要把造反派象拔大葱一样一个一个拔掉。”这句话是恶毒的。搞机构调整,不宣布撤你职也把你靠边。

钱:这个对待组织路线上这个问题,请吴政委要好好思考。对待上海的问题。这个问题搞我们自己的独立王国,搞军阀专政,就这个道理嘛!谁贴大字报把它抓起来,这是在大会上讲的。后面没有人撑腰他敢这么搞,群众贴大字报,公安局还要派人去调查。摸摸看,那个在背后操纵。和文化大革命以前一样。吴政委确实要好好来揭发这些问题。这方面矛盾再掩盖下去,我们要变成独立王国,要变成军阀专政。我们确实要好好研究,到底要实行那条路线。贯彻到各个地、县,这个问题是上面下来的。有些问题不是下面发明、下面创造,是上面下来的。

邹:五十七粮店的问题是去年吗?省里来封信。

吴:孙大炮转给我的。

邹:当着我的面讲了二句话。

吴:我接到信后打了个电话,现在宣传五十七粮店是完全错误的。我看了那个,他觉得是大家写的稿子。以后我说这个不行,把他叫得来,把曲文也叫得来,我说二个人来,一个人来不行。批评了他。

邹:省委批评了他,开始他涨红了面孔对我讲了二句话,一个是我路线觉悟太低了,第二个是搞一言堂了。开头的是说对我检讨。我说,你不要对我检讨,又不是我个人的,信是我写的,事情是你做的,意见是群众提的。你光跟我检讨有什么用呢?你到商业局那里去检讨检讨嘛,最后商业局里也只是找一个头头检讨检讨。到后来省委批评以后,到今年年初,再来肯定服务良好运动,再来肯定五十七粮店还是这样子。

吴:那不行,那不行。

邹:用五十七粮店推动服务良好运动。

吴:那不行、不行,所以我接到那个信后,打电话,你们怎么搞的,现在宣传五十七粮店是错误的。他说错误是有呀!上纲太高了,以后我们不说了。叫曲文同志伴了一起来。二个人谈。

有些问题明天谈。

吴大胜同志第三次接见苏州市工、农、青、妇、红赴省代表团时录音的记录

1974年4月6日 下午2:45-6:05

邹:昨天晚上曲言斌已到这里来了,今天上午跟他谈了一谈,他是很怀疑是不是吴政委叫他来的,也怀疑华林森,也怀疑我们,是不是骗他,这个问题我们跟他说了一下。省委领导同志到二点半来,我们上午跟他谈的时候,有几个问题跟他接触了一下,下面是不是把录音放一放。这里有几个问题是否请吴政委听一听。

钱:听听他讲什么问题。

(录音)曲:1971年3月7号走的那天,上次我谈的事情说是没看到,以后想了一下是什么过程呢,把我叫到7号楼下面去的时候是没有人,我在那里等的,等的时候不大,从楼上下来,后面那个门半开,我看到是叶群下来了,架了一个人上汽车,我当时就估计他架的是林彪,这个时间以后叶群返回来,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大衣,见了我就握一下手说,对不起,马上要走,就出了门了,讲了这几句话。当我出去人就没有了,上次没谈就是这个。

邹插:这是什么内容呢?吴政委。这是林秃子第二次到苏州,就是搞《“571”工程》纪要的那一次,我们省委给中央的报告是没有接见任何人,上一次我们市委开批林批孔座谈会也是坚持没有见到任何人,但是人家都证明他去过7号楼,林秃子住的7号楼那是不能进去的,除非他接见,特别象曲言斌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得去呢?而且他接见完了出来时说,我这一次没有见到林彪,只见到叶群。这个话是接见完了不能说的,很明显的,这是掩盖一下,今天上午我们和他接触一下,他马上就说,我们只见到了叶群,见到林彪还不承认那么这个第二次是3月7号。

吴:3月7号啊!

邹:3月7日,第二次这个问题是关键的问题,林秃子在苏州搞《“571”工程》纪要。

(录音)曲:这个情况我上次给汪秘书汇报过的。我其他还很简单,跟汪秘书谈的还很具体。我在这一次写汇报上底稿上有这么一句,具体情况,口头汇报,以后给拉掉了。

曹:哪个拉掉的。

曲:我给拉掉的,我给他讲具体情况口头汇报。那个报告中写上去了,以后我说不要写了,口头汇报,以后汪秘书来了。我记得我给汪秘书谈的是比较详细的。这一次漏掉了春节的一次,我这个脑子记得是3次,其实是4次,就是这么个情况。

邹插:集体接见应该是4次,他向省委中央报的一直是3次。

王:吴政委,他里面讲的汪秘书是哪个汪秘书,他向你汇报了以后,记录有没有?

汪:有的。

王:记录是不是有的,你是不是拿一拿。

邹:曲言斌讲的(省委)书面汇报的少,但口头上都汇报了,请汪秘书当时的记录能不能借给我们看一看。

钱:看他汇报什么东西,是否如实反映情况。

吴:你有什么记录本?

汪:有的。

吴:你去拿来,看一看吧!

汪:拿来谈一谈,是吧,我带在这里。

吴:你念一念吧,咱们听一听。

汪(念记录)

3月28号下午1973年,在南林一号楼接待室,那天给我谈的那天,我已去了3、4天,他正在接待一个保密外宾,接待完了,上午走了,下午就跟我谈,我根据我的记录全文照读。这个材料我回来整理了一个材料报的。他首先讲关于那个书的清查问题,还要继续查,书就是林彪搞的那个反革命舆论的东西,还要继续查。这是曲言斌讲,问题是人和事,我们觉得应该有的放矢,因此没有到群众中去发动,群众中空军家属查了一下。71年8月×××在无锡我们也汇报了流传的“10月份见分晓”的问题。当时不懂是怎么会事。九·一三事件以后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会事。

邹插:当时我们苏州有批人跟李世英、王维国关系密切的,他们到苏州拼命地讲“8月大干,9月见分晓,10月见眉目”。

汪:后来南宁军区保卫处来查了这个事,长风厂有个人被审查关起来,至今没有放,她的男的也审查了,叫什么名字没有记下来。

邹:她的男的是飞行大队长,后来提升到副参谋长。

汪:再就是林贼在苏州住的问题,他讲不许告诉别人,69年到70年那一次,首先是我知道,后来华林森同志知道,还有部队同志知道。知道具体是5个人,我,还有公检法的两个,王炳宇,他是管内部的保卫,孙传煌是管外部的,内勤是马杏荪、王义华。这几个人呢是叶群找我去谈了,要我指定的,具体接触他们是王义华、王炳宇,服务的人员是烧饭的,烧炉子的,他住在这里面,九·一三以后南京军区的王副参谋长来查他们的活动,我才进一步了解的。我们要见他,就要在这里等(指南林1号楼)叶群出去买了两次东西,再没有出去。上次开会前,吴政委交代林在的具体情况要说清楚就行,展览会还要有个态度,要检查,不要过多的人知道,研究我们怎么办。这里补充插一句,曾经省委领导同志指示以后3月3号省委办公室发了个电话通知,要各地继续抓好清查工作,进一步抓好清查人和事,他曾经打个电话来问苏州怎么清查,我们怎么清查法。接触的几个人个别谈了话,指和林彪接触的几个人,他个别和他们谈了话。市里准备大批判,已经和华林森同志谈了,他准备在常委中间谈一谈,开展大批判,在此基础上开展整风,总结10次路线斗争的经验,饭店结合批林整风把这个事情再查一查,至于不正常的事还没有发现。上次报告中讲到接见了3次,没有具体讲,准备再附上个具体报告,第一次单独接见我一次,时间是大约来了一个月,在11月份,打电话通知我去,有个余秘书把我引进去,当时林彪正在感冒还没有好,接见了10分钟左右,林彪问:你是红军吗?我说:我是胶东,跟×××出来的,林彪讲胶东的这个部队很会打仗,不少地方都有胶东的人,我(曲)就问:身体好吧?林彪就说:我没有什么病,就是有个出汗的病。我说:首长保重身体。这时叶群站起来了讲下去吧,就出来了。第二次,春节前后,扩大到刘司令即刘金山同志,华林森,178师的郑克良,高柏林,还有纪光,27军的陈一明,那一天在178师吃了饭以后来到这里,到1号楼,这一次在楼上接见的,有10分钟的样子,主要问了部队的训练,还问了刘金山生产,还问了他们社会的情况,拍了照,拍了不少照,在场的还有王炳宇、马杏荪、王义华,还有警卫团的侯副团长,当时一个一个的都介绍了,叫什么,干什么的。谈了以后就下来了,叶群送来了桔子,吃了一个,走的时候又塞给他们一个,还送了一个像章。第三次,快走之前,指林彪快离开苏州之前,田普来了,到南面去,在那边吃了晚饭,指田普到那边吃晚饭,约10点钟,电话过来,叫我去,说林彪要接见,说这次有田普、曲言斌、王炳宇、叶群,主要是田普跟林彪谈,主要是讲怎么不感冒、不生病了这么些事情,临走的时候,叶群说照个相吧,就排起来照了,当时还感到这很光荣,要想要这个照片。他们回北京以后个把月寄来了一张照片,林彪要走的时候,大概是他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毛主席到苏州来啦,车站上原来的人却撤走了,全来了上海来的人搞警卫,林彪到车站上去,去了3个多小时,回来以后就决定第二天就走。

汪:我们提出准备送他,他当时没有表态,后来说你们定吧,那天晚上王晏从南京送来了8号的一封信,8号是指中山陵8号,送了一封信去。这时曲言斌打电话到南园去,那边说没有时间见了。明天到硕放机场,第二次他们就赶到硕放机场。他们下了车,林彪已到了欢送队伍的中间了,当时他们看正在鼓掌,在场秘书看到他来,叫他去,从队伍后面绕到扶梯前面,跟林握了手。另外这一次叶群接见他们两次,问了苏州有那些部队,对他(曲)下达命令,要他来了保密。曲讲还问了叶群,×××来怎么办?叶群说这个由我来报告,就是不告诉他,叶群讲我来报告。另外叫他(曲)确定人跟他们联系,这是第一次,再一次田普来了,把我叫得去,我在那个地方坐得时间长了,打起瞌睡来,叶群看见了,叫你去休息吧,当时觉得很不好意思,这个事情弄得很不好。还有一次是田普来了,就去了,晚上放电影,在北园见到了,也叫他去看电影。71年这一次,林彪到苏州来一次,来得突然,当时正在准备迎接西哈努克亲王,×××确定西哈努克在苏州就在南园住一晚,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着迎接西哈努克亲王,当时他在省里面,杨副主任主持召开会议研究接待的问题,正在开会的时候,接到电话要他回去,孙传煌打来的电话,说北京来电话,要把炉子烧起来,就是把暖气烧起来,后来不久又来一个电话,说已经出发了,林彪已经从北京出发了。他们就马上赶到硕放机场去,到了硕放机场,第一架飞机已经到了硕放上空,林彪坐的第二架飞机,曲讲他离开飞机30公尺的样子,飞机停稳后,王维国上了飞机,以后跟叶群两人把林彪架下来的,林彪他们一下飞机以后就上了汽车。叶群跟在他的后面,曲讲林彪的车子是第7辆,回到市里,就到北园了。在北园王炳宇传话过来,讲保卫科长讲叶群讲这次来,没有什么事,是来休息的,身体不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一次接待西哈努克亲王,马上就要来,这一次他一来,计划打乱了,所以他们研究了再三,到天亮决定派人到南京向×××作了汇报,因为这牵涉到西哈努克访问计划的改变。林彪讲不要告诉×××,所以这一次×××没有去,过了一段时间,王炳宇根据警卫科长意见叫我来,南林去,到了南园的传达室,警卫科长李文甫讲首长要走,专列从上海来就要走,大约2点半走,过了一会就叫我到7号楼去,在楼上我坐在休息室,听到上下在搬东西,后来听听没有什么声音,叶群来了,急急忙忙的把头伸进来,看了以后握了握手,说对不起,我们走了,她就下来了,曲言斌就跟着他出来。她上了车,曲见周围没有车,见到厨房里有个车,拦了厨房的车,追到火车站,到月台上,专列已经起动了,叶群在窗子上招了招手,没有见到,因为没有见到,心里很担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一是林彪身体不好,二是形势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有一个我们这里的暖气的温度有问题。当时心很着急。另外这一次后来还听说老虎也来了,小林贼,林立果,把我们的车子开到上海,伏尔加车子,还听说这次空军招待所的过铨来了多次,据说送了东西来,送了什么东西不知道,他来了都是住在南园。还有一个事情在上次报告中没有讲,就是57粮店的事情。我当时插了一句话,我说当时57粮店的事也提到的,你们的报告我看了的,他讲,提到就算了,我也记不清楚。他说我今天主要就讲这几个问题,现在有个问题,到底我们怎么清查法。省里有什么具体的指示。林彪在这里的活动算不算有关的事。我们省委的通知里讲要清查与林彪反党集团有关的人和事,他就提出问题,林彪在我们这里的活动算不算有关的事。我们是没有顾虑的,问题是到底怎么清查法。谈好了一会,他又说随便有个事情要讲讲,市委一个委员叫刘国民同志,他现在生了病,他讲曲言斌不可靠了,是林彪线上的人。他讲了这么几个理由,第一,林彪事件发生后,曲讲不好理解。曲解释林彪事件发生后,他在市委各个组、局干部传达会议上讲,林彪昨天还是副主席,今天就是反革命,你们要跟上形势。他说,刘国民同志他没有讲我当时怎么说的,而是讲我讲林彪事件不好理解,曲言斌作了这一段解释。第二点林彪几次到苏州来别人都不知道,只有曲言斌知道。第三,×××在南京已经点了曲言斌的名,曲解释去年省委工作会议上批评我们想搞什么政治投机。

关于选妃子的问题,北京来了2个人,省里来1个人陪的,这人从省里来之前从上海什么地方到苏州来,拿了给省里的介绍信,要苏州接待,苏州说不是给苏州的介绍信,不好接待,这个人不高兴,走掉了。到南京去后一星期后,宋文星同志打电话来,说军委要来几个人选人,你们接待一下,这几个人9.13之前不久来的。曲讲话就这么多,我整理了一个材料,跟领导汇报了。

邹:这个向中央汇报,这里好多东西隐瞒,而且有许多是事关重大的。如那个过铨,是死党,中央已点名,但未报。又如三国四方会议的王维国,包括还有田普。曲本身当时也隐瞒了重大问题。曲还有2次单独接见,第一次是林彪第一次到苏州后集体接见以前,曲今天上午这样讲还有点老实的意思,曲讲吴政委有一本账,曲也有一本账。下面录音连下去,看看曲现在上午讲的和过去讲的有没有矛盾,差距有多大。今天上午他是不老实的,林和叶不是住在一个楼上的,林秃子住7号楼,叶群住在2号楼,林秃子接见在7号楼,叶群接见在2号楼。这是很明显的,他是说谎话。

钱:看看曲过去讲的和现在讲的,有多少差距,当然还是不老实。

(录音)曹:还有写汇报的时候,吴大胜、吴政委给你说,关于林彪的事情常委中是不是你一个人知道,你就讲是的,后来,他就讲汇报不要给别人看了。你汇报没有给别人看吧?常委会的汇报,4月29号的。

曲:没有?

曹:怎么会没有的呢?

曹:你这个报告怎么会一个搞的,不给其他常委看的。

曲:我不是说,吴政委有一次在一个会间讲的。

在这个过程中,×××到苏州2次还是3次,他来呢是直接的过去到南园去,再就是好象是吴副司令,杜政委也来过,我没看到,是以后听人说的,他们没住到南林去,一般来人住在南林,他没住在南林,这些和我上次谈的是一样的。9.13事件以后我把这些事情说得不大完整。这就是需要谈的嘛。

曹: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个就是:你给省委有个汇报,73年的,写时你曾经跟张秘书,就是张纪涛讲,有些问题要单独写信给省里汇报。你有没有写信。

曲:有的,我讲有的问题还要口头汇报。

曹:你写信有没有写呢?

曲:口头汇报,信没有写。

曹:向汪秘书汇报,除了向汪秘书汇报,还跟谁汇报过?

曲:没有,你问汪秘书,他很快就去了,就口头汇报了,我说写报告太罗苏,必要时,我可以单独口头汇报,可以单独写个信。

曹:你不是写了个报告嘛,吴政委,吴大胜,说你那个报告太罗苏么,他当时是怎么讲的?

曲:就是说,你们苏州写你们苏州的事咯,其他的有他们来写,就是这个意思,田普这个送螃蟹就不用你们写了,回来,我就和张纪涛两个还争论了半天,研究了半天,这么样弄,他妈的,就成了我们主动的,我们怎么想到送螃蟹,就有这么想法。算了吧,不写就不写吧!

曹:你们后来的报告上原文是这样的:“1970年11月我们派王炳宇同志从南京乘飞机到北京”。你这样写就是你送的?你为什么不把实事求是情况汇报呢。

曲:就是原来他讲了以后我不写了。

曹:你不是曾经讲过,省委要求各地成立林贼活动清查办公室,说苏州就不要成立了。

曲:不是这样讲的,是讲省里要成立清查办公室、地、市就不成立了,总的讲的。

邹插:吴政委讲的地、市不要成立清查办公室。

吴:我们这个通知要各级党委负责。

汪:这个我倒没有太明确。

邹:这里面实际讲了两点,一是外地有些人不要写,有他们自己去写吧,在这样情况下,过铨、王维国后来都没有写。

吴:我说你知道的,有关在你们苏州活动接触的人和事,你们知道的就写,你不知道的,那就是听说的你写出来就把你写的更不清楚了嘛,把你自己苏州的彻底搞清,……

邹:那么就是看见的不算数了。

吴:我没有讲看见的不算数。

邹:王维国就是看见的,过铨自己本身接触就很多,林立果这个小狗崽子,他们一直是在一起的,那都是很熟悉的人,名字都不叫,就叫他小老虎,

(录音)曲:吴政委传达的地、市就不成立了,你们领导回去抓一抓。

曹:就是地、市不要成立清查办公室。

曲:就是这个意思,总的讲的,在会上讲的。

邹插:在会上讲的。

吴:大概就是讲清查。

邹:不成立清查办的话,怎么清查。吴政委你后面还有指示,党委其他人不要管,只有了解的人管。

钱:吴政委,你讲的要下面成立清查办公室,还是不要。

吴:当时省里成立一个清查办公室。下面就要各级党委负责任,这个清查很多东西罗。

张同:地、市要不要成立清查办公室。

吴:这好象没有。

问:你确定一下。

吴:大概是没有。

吴:下面就是各级党委负责清查。

钱:事实上是不是党委呢!不管是无锡苏州都是一个市委书记。

邹:你还有一个指示,凡是没有和林贼接触过的人,就不要给他们知道。这是意思,那么还有什么党委负责,党委也不负责,也没有清查办,那么就是一个人了。一个人去查什么东西。现在苏州光看那个书,抽几十个人也看不完。

吴:当时研究这个问题时叫他把所有知情的人,把这个问题彻底查对清楚,报省委。我们这个上报都是省委集体讨论的。

邹:那我们苏州市是没有集体讨论的。

钱:曲言斌也承认是他一个人干的,其他常委不知道。

邹、钱:在一次会议的间隙中讲的。

吴:这个肯定没有,怎么不经过党委,党委的报告党委不讨论这还行。

曲:吴政委有这个意思,在一个会间讲的。你们搞的材料不要扩散,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把这个材料直接报告吴政委来。

邹:一个是不要扩散,一个是知道的人就行了!

吴:这个事情,我回忆没有这个事。

邹:假使按照这个逻辑成立的话,一个不要扩散,那么中央首先扩散,把林秃子搞的《571工程纪要》扩散了么,扩散到全党、全国人民了么?

吴:我们那个通知要他彻底清查,所有经手的知道的人和事,彻底来都把它搞清楚。党委报告,怎么党委不讨论,你看我们那个报告,还是在11号讨论的,全体都参加的,有的常委不管清查的也参加。……这个事肯定没有。

邹:等一会曲言斌来的话,问他。

吴:党委的报告怎么不给党委讨论呢?我们的都给党委讨论的。

(录音)曲:我领会就是,林秃在苏州的事知道的人知道就是了。有一次老华在家,我给老华看,这个张纪涛知道,老华说这个都是副政委具体知道,我不清楚。有这么个事。

曹:你报告没有拿出来吧,你这个报告没在常委会上讨论的吧?

曲:没有,没有。

曹:你一个人定的,就是根据吴政委的意见。

曲:根据这么个精神。

曹:什么个精神?

曲:就是材料不要扩散,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把材料直接报他那里。

曹:我们问你个事情,就是3月17号下午你讲过什么话,你有没有到南林去过,3号楼,王政委来,你讲过什么话?

曲:我去过的。那个时候有好几个去的,有张秀云,李端,张羽,孙以哲。

邹插:(介绍几个人……)孙以哲是支左办公室主任,我们苏州现在还有支左办公室。

吴:还有个支左办公室?

邹:我是听了广州军区毛主席批示的那个文件的……这是个笑话,我们市委整风时屡次提这个问题……

(录音)曲:我去时孙以哲在洗澡,其他人在……他们讲,这场斗争是不可避免的了,我们要经得起考验,还可能再有艰苦的,我说,我准备我这个名字还得要倒过来,……

邹插:我准备名字倒过来写,还要打叉叉。

(录音)曹:这是你的原话,你看对不对,“我已打电话请示省委,如果省委同意,我就把林贼在苏州的罪恶活动全部揭出来”。是不是你讲的。

曲:对,是这么讲的。

邹插:在场的几个人都写了一个旁证。

钱:他自己也承认。

邹:如果省委同意,我就一锅端……

邹:那么省委为什么不同意?他打电话来了么。

吴:……如果省委同意就全部彻底端出,省委谁不同意。

邹:就是省委没有表态,把这个盖子捂起来。

钱:有没有打电话给你的秘书?

吴:没有打。打电话不是讲运动问题,讲我要靠边了,我领导不下了,有这个电话吧?好象……

许家屯:讲过一次,准备靠边。

吴大胜:运动刚起来,就讲我要靠边了,不能领导了。

邹:他这个意思里,批林批孔刚刚开始,我们还不知道批林批孔要解决那些主要问题。运动刚刚开始,他就讲,我准备被打倒、靠边、被抄家,精神状态就这样。

钱:做贼心虚。

(录音)曹:王维国的事没有讲清楚,三国四方会议,就是王维国……

钱:这个问题要分清,口头汇报和组织书面汇报是两码事。作为组织的书面汇报没有报,还是没有报,只是嘴上讲讲,这是不算数的,最后还是以组织的书面汇报为准。

曹:你们一道一道关卡下来,到中央根本不了解什么情况。……

曲:我这会准备了一下材料的来龙去脉,把我能记得住的全部讲,分两个部门,一个九·一三以前,一个九·一三之后,那天我和汪永珠同志讲了什么时间谈谈。(录音完)

邹插:王维国到苏州活动,我们看中央文件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看到王维国在苏州活动。那么这个情况,没有向中央汇报,王维国这个死党是死党里面比较大的死党,三国四方会议的《“571工程”纪要》参与决策者之一。那么可以想一想我们江苏省清查林贼在江苏的罪行,这个问题究竟清查得怎么样?

钱:就是我们省委抓得怎么样,吴政委你应该了解这个问题。

吴:王维国当时怎么这个材料没写上,没有写上的原因我再想一想,我再想一想,是什么原因没有写上,那是常委集体讨论的。为什么不写上的原因是不是当时文件上已经有了名字,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是什么原因啊?想一想看啊。

姚:那林彪文件上已经有了,那么就不要再把他写上去了。

曹:那田普文件上没有为什么不把她写上去了呢?

邹:那有了名字就算了?具体罪行就不要啦!

曹:我看中央不会公布一个大名单吧!

钱:吴政委,你讲的不能自圆其说,很难解释这个问题。

吴:这个省委是经过常委集体讨论的。这个现在为什么没有写上,我现在也回忆不起来这个原因。

汪秘书:王维国的这个事情跟我口头上讲过,报告里面没有讲。

吴:噢!报告上没有的。

汪:报告上没有的,口头讲的,他向我讲了以后,我就向他传达了省委当时对我的交代,就是省委指示,凡是清查的结果要正式书面向上级报告,你今天谈的这个情况,能不能在两三天内给我写好,就这个材料报给省委,问他行不行,本来我可以等,但现在我还要到无锡去呢,就不等了,是不是在二三天内写好给省委。他停了一停,说外宾没走,我说是不是找个人写一写,这样我等了天把贰天就到无锡去,后来我回来以后,一个礼拜过去了,查了查还是没有报上来。我就打电话,当时打电话找的是刘书贵同志。当时刘书贵是去看病啦又是什么啦没找到,又找办公室姓孙的,老孙还有一个女同志叫什么名字记不得了,还有几个电话,前前后后打了七八十来次电话,有一回找到了刘书贵了,说当时讲好的,2、3天就送来的他说没有明确啊!我讲你怎么还没明确呢?!很明确嘛!我叫他跟曲讲一讲,又怕他不去讲,所以我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曲,他说好好好,对对对。这样还过了十天八天还是没送来。还是没送来。后来要向中央报告了,作为附件向中央报告了,向吴政委汇报,其他附件都有了,就少这个附件,怎么办。吴政委说你叫他来,怎么到现在还没送来,你去打电话,我就打电话去了。说吴政委叫你今天能来就来,不能来就明天要赶到。曲说现在市里在开批判大会,在东方红剧场中心会场,还有其他好几个会场,下午散了会来行不行。我讲那就下午你来吧!下午我又打电话去东方红剧场,老孙接的电话,已经讲好叫曲散了会马上来,乘个什么车子。说晚上8点钟就到,晚上8点钟派车子接他来的,第二天上午,我就不知道了。前前后后一共1个月,3月28号谈的,到4月29号报告才送来。

邹:请吴政委讲一讲,王维国这个事情为什么没有交代出来,这个你是想得起来的,这个要实事求是。

吴:我想一想。

钱声远:汪秘书找曲言斌去了解情况,他没有叫当事人扯扯找了个刘书贵。刘书贵不是当事人,就是搪塞,搪塞省委去调查。刘世贵,我附带说一句:刘世贵是个什么货色?

邹学祺:刘书贵是办公室副主任,这个办公室副主任,市委报出来,曲言斌报出来,不是市委报出来。曲言斌报出来的话,省委组织部把他挡回去,这个人不能接触机要工作的。他自己家里面是工商兼地主,他老婆是地主兼工商,那末这个人表现的话也是很腐朽的,比如抄家物资,他一个人就买了5000多元钱。

钱声远:抄家物资,就是红卫兵破四旧的抄家物资,他一个人就买了5000多钱。

吴大胜:什么5000多元,那时候价钱是很低的罗。

钱声远:还有曲言斌。

吴大胜:还有曲言斌,这事情我听到过。

钱声远:他们引成一个盗窃集团,红卫兵破四旧是从老吸血鬼那儿抄出来的,被这些新吸血鬼吸去了。

邹学祺:曲言斌我们屡次向他们提出来,这个抄家物资的账能不能让我们查一查,到现在为止都不敢给我们查,市委办公室也提出来,不能给群众组织查,给我们办公室查行不行?他也不表态。这里不仅是政治上严重的阶级斗争,恐怕经济上也是严重的阶级斗争。两条路线斗争这个是很明显了。根据这样的情况,省委领导同志是不是跟曲言斌,这个,已经来了末,就省委领导跟他谈一谈。

吴大胜:叫他来一下,啊,叫他来一下。

钱声远:抄家物资问题啊,价格谁定的?自己定!

吴大胜:当然自己定的。

钱声远:比如说手表,第一次相当高,第二次相当高,最后降到60元钱就可以了。

钱声远:省委将来组织调查一下,关于抄家物资这里明堂很多。

吴大胜:你们就可以组织调查嘛。先把这个阶级斗争……你们可以组织个调查组清查一下。

邹学祺:是不是省里面查一查。

吴大胜:你们先查嘛,可以查,让他表态嘛,市委可以少数服从多数嘛。让他同意不同意嘛。

……

邹学祺:他身边多是用的一些什么人,孙以哲,这些人没有一个出身是好的,假使有个把出身不好的我们感到也不奇怪,党的阶级路线嘛,不是唯成份论,但是是有成份论。怎么全部,最好是富农。

钱声远:这些都是曲言斌的亲信、参谋、顾问。

邹学祺:身边一帮人,都是这样的人。我就不相信这样的人能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因此我告诉曲言斌,你搞的是黄世仁专政。都是各种各样的黄世仁。

吴大胜:这个人那,还有骄傲自满,骄得一塌胡涂。我讲华林森讲过,要老华帮助他。再加上这一次在南京,我说你们的关系要搞好。几个人找来一起批评了一下。嗳呀,想不到,这么对待我们,想不到这样对待。

邹学祺:林秃子为什么那样放心,放开手干了那么多坏事,这个阶级基础他有的,他也晓得还有社会基础、政治条件,没有政治条件,他也不能搞阴谋活动。

钱声远:曲言斌因为有林彪当他后台,他认为是最高举,最紧跟的,所以他骄傲自满,狂妄自大。

(下面曲言斌进会场)

吴大胜:唉,曲言斌呢,你对这次批林批孔这场阶级斗争、路线斗争你是怎么认识的。

曲:我这个开始,有抵触情绪,好象是我这个想消极面想得太多了,老觉得好象有人跟我过不去,这个意思。

吴:是不是这样呢?

曲:是这个意思。

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过不去?

曲:那么,通过最近一些学习,我觉得不是这么个事情,我确实有好多的错误。唉!这个都应该是在这次运动中解决的,提高认识的。

吴:那么你对省委那个通知你是怎么认识的,是指明了苏州地区、苏州市、无锡、新海连、新海连就包括连云港啊,徐州、徐州地区,彻底清查林贼死党在这个地区的罪行。

曲:就是在这次运动来的时候,这个通知呀?(吴:唔)这个应该的,我总归拥护的,我完全支持的,而且我还应该在这个中间作出贡献的。这个我对常委也说过了。

吴:怎么运动,群众还没有起来?你就总是认为这是革命不革命的问题,是还是继续革命还是复辟的问题,复辟反复辟的斗争问题,你觉得总是有人对你过不去。

曲:我这是错误的,这个我知道。

吴:要不要继续革命的问题。

曲:是的。

吴:你们这个王维国到你们苏州来多少次,你们写报告写王维国没有?

曲:没有,王维国没到苏州,我没看到他到苏州。

吴:他到过苏州没有?

曲:没有,我查了没有,当时查了就是谁呀,就是说是他那个过铨,王维国是怎么会事?是林彪最后这次来,上机场去接的时候,去接的时候呢,我看到有一个人,那个李政委向我介绍的,说:这是王政委,我根本看也没看见过,就是这么个情况。

吴:第二次到苏州?

曲:第二次到苏州。去接,上硕放机场去接。

邹:是谁跟你介绍的?

曲:是李政委,李槐声。

邹:那么介绍以后,你就认识了嘛。

曲:我没有,他也没有说话呀!他在外面走动,那个人,我本来原来没有在外面走动。那个李,不是我去了嘛,我问了他,说是王政委,我估计是王维国,就这么个问题,他又没跟我说话,也没什么的,说林彪那个飞机来了以后呢,他就上去了。上飞机去了,大概在飞机里有十多分钟,和那个死党叶群把林彪挟了下来了,这个过程就是这么个过程。那么他们走了,我也走了。

吴:你不讲到还有一些问题,这次运动准备一锅端出来,需要省委批准嘛。

曲:这个意思是常委讨论了一下,讨论一下,就是这个问题给大家讲一讲,讲一讲呀!就要涉及到一些人,就要涉及到上面领导一些人。

吴:那有什么。

曲:就是呀,大家说是不是请示一下。

吴:你请示谁呀,请示没有?

曲:就是请示呀,我请示一下,我请示一下了就打了个电话给那个秘书,那个秘书呢,那么我就说,林秃子在苏州的那个事情我想准备给群众讲一讲,就是在开会的时候讲一讲,那么以后呢,秘书没有回电话,没有回电话,那常委又商量了一下,说没有回电话,恐怕还是得讲吧,还是叫讲,就是这么个过程。

吴:这次运动,这次运动的目的,就是要把10次路线斗争彻底搞清楚。嗯。

曲:对!

邹:讲了个很不象样的东西。

曲:这个不象样是对的。

吴:就是要把10次路线斗争的问题彻底搞清。

曲:是这个意思。

吴:那你还要,你那个报告你在常委还要在那干部会上请示什么?

曲:是这么个过程,这个常委商量了一下,有些同志说,还是请示请示吧,主要是涉及到上面,还有些人,我们在这个范围讲好不好,这是常委几个人在说的,这个曲文同志也说这个话的。

吴:你们常委几个人?

曲:常委几个人,我说我打个电话给吴政委再请示一下吧,这个他问了我,说是这个请示了有没有电话,我说是没有电话。

吴:我们对你的这样的问题……

邹:曲言斌呢,你认为涉及那一个人的东西,不好汇报,不能向中央告诉的。

吴:这是些什么重要问题。

钱:那一些不可以向大家讲。

曲:主要是涉及到×××的,还有这个田普的,这些这些名字,这些上级名字,主要是这个问题。

吴:那任何事是客观存在的。

邹:现在是叫你下结论吗?是叫你向中央汇报嘛!

吴:要你把问题……

钱:弄清楚嘛。

吴:牵涉任何事,讲清楚,你再那个……

钱:又没有给定性,就这么怕。

吴:再讲那个运动一开始呀,什么事都要打个电话问,那我们来说,一般的不答复,一般的都不答复。

曲:以后省里又有个文件,有个通知,我是18号,我是19号看见的,就说是结合着当地呀。

吴:彻底查清。

曲:彻底查清,所以以后我们常委研究说,不要请示了,这个恐怕省里不好答复的,我们还是讲吧,就这么样。

邹:省里这个文件,这个电话你知道没有?办公室的电话,联系除了4号文件上面所规定的。

曲:我是19号晓得的,19号老华给我看的。邹接:还要联系林彪在苏州的阴谋活动跟罪行这个实际。

曲:这个看到。

邹:这个是你亲自接的电话,我是知道的。

曲:这个是,不是亲自接电话的,不是我亲自接电话的。

邹:你知道这个情况吧!

曲:我知道这个情况。

邹:那么你知道这个情况以后,你还要请示什么。

曲:我这是在以前。

邹:这个是在批林批孔座谈之前吗?早2个星期了。

钱:王秘书讲过了没有。

曲:没有,没有亲自给我打电话的,我没有亲自接谁电话。

邹:电话是办公室的嘛!省委办公室已经给你打电话,至少是2个星期以前,那个批林批孔座谈会以前,2个礼拜吧!至少是这样,已经告诉你了,联系这几个实际了,你还请示什么呢?

钱:有什么人不可以说的。

吴:所以这个省委呢考虑呢要很快对这些关键性的地区这个都发了电话,这个专门通了电话,就是要彻底的揭发,彻底地搞清问题,这是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你对这个斗争是怎么去理解的?说群众都对你有点过不去,就说这件事,你曾经为57粮店呢,老邹,我们邹副主任写的那个材料很好,第一次打个电话给你,我们觉得那个会呀,你们那个搞法是错误的。你们认为,你认为上纲,太高,有这个事儿,有这个错误上纲太高。

曲:是的,我是这样想的。

吴:所以,最后省委没有办法,才只好请你来,跟这个曲文两个同志一起来谈。

曲:对的。

吴:谈了以后你作检讨没有?

曲:我们回去,也是常委商量了一下,商量了一下是不是给几个有关同志说一说。

吴:有关的同志说一说,这是事关大局,为林贼、林贼树,为什么,就是为了树他死党,树他自己,我们怎么去认识这个问题,不单单打了电话,还找你来谈,谈了结果回去呢,仍是个别地跟老邹承认了一点错误,是不是?

曲:对,我们3个人谈。

吴:你在什么场合开会的?你开会就是几个人吗?嗯!

邹:多少人呀,开会。

曲:商业系统。

吴:商业系统,系统人就不少了,你要是认识到错了,你为什么不到,不在那个原来什么会上搞的,在什么会上去作检讨,这样的重大的政治问题,你你你是你作的什么态度?嗯,实际上就是为林贼招魂吗?嗯,他宣扬的他为了树他反革命的树他的自己,为着他的政变,你正在清查批判的时候,你还起来把它再去宣扬一番。

曲:这错误的。

钱:不是一般的错误,57粮店是林彪树起来的,九·一三事件以后,已经很长的时间。

邹:而且他们完全清楚,这个林贼、叶群都……(吴插话听不清)。

钱:而且叶办曾经打过电话问他,叫他好好地抓一抓57粮店,这不是他完全知道的!那么他最典型的一句话是怎么讲呢?他破口大骂,1972年2月区局干部会议上怎么讲呢,现在下面有人讲,洪泾大队,57粮店是林彪的黑典型,谁再说洪泾大队,57粮店是林彪的黑典型,放他妈的屁,我就要把他抓起来。

邹:你代表谁抓人?

曲:我不是这样说的,这个我是这样说的。

邹:区局以上干部会议上的,是一样。

曲:我说这个话,我这个承认的。

邹:现在我们找到了4本记录。

曲:是呀,就是说是牛鬼蛇神掌权,我是从这个问题……

邹:你是扯蛋,人家的记录本会给你造上去吗?

钱:你不仅这一点,在公检法的34(号)期内部动态上,人家说,就是说这个话,你说这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你把群众批判林彪树五十七粮店,说成是阶级斗争新动向,你的立场何等鲜明,你九·一三事件以后这样干法。

王烈:他说谁这样说,就把他抓起来。

钱:这不是为林彪翻案?三上桃峰是为刘少奇翻案,你再树五十七粮店不是明目张胆为林彪翻案吗?!

插话:去年12期苏州通讯上还有表扬五十七粮店的稿子,这是曲言斌,你是知道的。

曲:我是知道的。

问:你为什么大树五十七粮店?为林彪招魂。

钱:12期苏州通讯是他自己亲自签发的。

邹:人家下面节约粮食,组织了一篇报道,那个文章已经排版排好了,后来是省里面有一个重大的运动,把那个文章搁下来了,搁了一个多月,最后还念念不忘这里面少了一个五十七粮店,专门叫秘书叫我们办公室的秘书下去组织一篇文章。

曲:我没有这样做,没有这个事儿。我没有叫那个秘书下去搞五十七粮店的东西。

邹:你叫陈维新。

曲:没有,我没有叫陈维新下去。

邹:陈维新叫陈荣兴,你签的可以发。

曲:这个可以发是他送的稿子给我看,送的稿子角上写的这么一段,就是关于广积粮,还一个五十七粮店,广积粮他批了个叫我看一看,我签了个“同意”发,就这么个事。

邹:他上面怎么写的?

曲:他写明了这上面有五十七粮店一句话。

邹:特别写明五十七粮店能不能写。

曲:这,这个对的,但我没叫他们下去把五十七粮店再、再弄起来,没有这个事。

邹:你写的什么东西,你写了哪几个字?

曲:我写“可以”。

邹:“可以发”。

曲:嗯!

邹:“可以发”。

吴插:是你同意的嘛。

曲:“同意”这我承认。

吴:这是那个写的,写的人没有责任,你是领导。

邹:秘书同志不可能自己写了再来通知你,他不可能自己写了再来请示你,他写了以后,他都不敢放上去。

钱:关于这个问题是一个十分慎重的问题,这个秘书也感到很为难了,就来请示曲了,曲怎么讲,秘书就写了这么几个字:“副政委,这篇稿子请你审阅,尤其是五十七粮店,妥当不妥当。”

邹:是不是这样写的?

曲:是这样。

钱:曲言斌看后,签了个“同意”。

曲:对的。

钱:那么就大开绿灯,可以发了。

吴:那个秘书对这个问题还在考虑呢?嗯,什么叫大事,什么叫做大事,什么叫做政治。

金:你这个重树五十七粮店是动作不得了,9·13以后从来没有停止过啊,对不对,在去年服务良好运动的时候,最后的稿子都是在你家里定的,你们4个人吗,对不对,一个生产指挥组的负责人,一个你,2个秘书嘛。

邹:那次我给×××同吴政委写了信以后,给中央写了信以后,后来吴政委呢打电话……

吴:我接到信就打了电话。

邹:他接了电话,马上放下电话就跟我们办公室的一个副主任讲:妈的,邹学祺这个小子告我状啦。是不是这样的?

曲:没有。

邹:没有,回去解决这个问题。

曲:没有的,没有这件事。

金:还有批林批孔刚开始的时候,你突然找我去谈了2个小时干什么东西。对不对,你自己把我找到你办公室的会客室里,我要写大字报了。

邹:他要写大字报了,这个时候他就去封官许愿,解决他的入党问题了。

曲:这个事情,我跟你讲啊,我是在南京开会回去,曲文同志转了个信给我,说是你的一封信,说是我上一次写了一个信,你没有回音,应该给我讲一讲,那么曲文把信交给我说,你是不是跟他谈一次,所以我就找金志远同志来谈的,就这么个问题,你们问问曲文同志好了,他叫我谈的。

金:你这个意思就是我已检讨过了,这样事情就算了。

邹:这个事情不止一个事情呢,批林整风,批林批孔一开始以后,跟很多新干部都一个一个地谈话,凡不是党员的,一个一个都布置了,“你这个入党问题老早应该解决了”,谈了多少人,还不止一个人谈。

曲:没有这回事,没有,我没有谈。

邹:还不止跟一个人谈,你跟金志远谈了吗?

曲:金志远这个对的,就是他写个信找我的嘛,我是谈的,我没有专门去找那个人去谈这个事。

金:你不是布置马向平找商业系统一个一个造反派头头都谈过的吗?

曲:没有,我也没有布置。

吴:你这个清查写报告,常委不讨论,你写了就是给老华师傅看了一下,嗯,那怎么叫党委。

曲:这个我错,我承认错误。

吴:什么叫做党委。

邹:吴政委有没有跟你讲过那个话,知道的人知道就可以啦,你上午讲的嘛。

曲:是。

吴:嗯。

插:你再讲一遍看。

曲:这个你们弄这个清查材料,哎,不要扩散,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材料送到吴政委这个地方来的,有这么个事。

邹:这个是什么时候跟你讲的。

曲:时间我想不起来了。

邹:大概是那一年?

曲:是省里那次会议以后。

邹:去年?今年?前年。那一年都记不起来啦。

钱:什么地方讲的。

曲:布置清查以后。

钱:什么地方讲的。

曲:布置清理以后,我想有一次汪秘书去的时候汇报过我还说呢,说这个情况,汪秘书说你按首长的这个指示办就行了,我还说了。

吴:嗯,一个党委就是两个人?一个党委几个人?

曲:这是错误的,这个我承认错误,这个……

吴:嗯,党委的报告,党委都不讨论,你写好了的给华师傅看一下,那叫什么党委呀?

邹:假使你说,假使吴政委有这个指示的话,叫你不要扩散的话,那么你是扩散了,刘书贵他也不是市委委员,也不是常委,都不是常委,那末你叫他去陪汪秘书(转向汪秘书)那次你(汪)不是去吗,就是刘书贵陪的。

汪秘书:他在场。

邹:那末他不是都是叫到了吗?(吴大胜笑声)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凌驾于市委之上呢?市委常委之上呢?他不是常委嘛。

钱:而且他又不是当事者,为什么要叫他去,他能调查出什么东西,这不是搪塞吗,对省委,这么大的问题上,就这么糊里糊涂,是糊涂还是别有用心。

吴:我们有个正式通知,那个通知现在来看,那个通知是有错误,没有提到来充分发动群众,这个里面呢,我们都查,查着了,嗯,所以你们呢做事儿,还是相信党的组织,还是依靠党的组织,依靠多数,依靠群众,依靠你个人,你们那个林贼修那个行宫,你化了多少钱,究竟化了多少钱?

曲:我没数。

吴:咳,究竟化了多少?

曲:没有数。

钱:怎么没有数。

曲:没有数。

邹:在批林批孔座谈会上面讲,大概是100多万,是不是?

曲:那个是预计,大部分是北京化的。

邹:加起来嘛,各方面加起来。

曲:大部分是北京化的,北京拿了东西来,北京来一个营施工,另外一个呢,有些设备呢,是从南京军区搞的,借得去的,还拨了一部分材料,唉,那些设备呢都是从北京来的,谁拿谁化钱,那么市里就是一些土建,象砖瓦什么东西搞了一些,所以这个钱呢,我,我弄不清楚。就知道内部设备化了15万多元钱。

吴:你们化这么多钱,在市委讨论了没有,向省委报告没有?

曲:没有。

吴:市委没有讨论过?

曲:这是过去不让讲。

吴:你们市委的几个书记知道吗?正、副书记?

王:当时哪个不让讲的。

曲:那保密嘛。

王:当时哪个不让讲?哪一个不让讲?

邹:就是到现在嘛,到现在还有谁不让讲吗,化多少钱还不能讲吗?

曲:不是不能讲,那时确实没算这个帐。因此,找多少次,找外事组算账,到底我们化多少钱。

钱:直到今天,我觉得还有些事情,那么,你说×××跟你怎么讲的?

曲:他就是林彪在第二天嘛,第二天对我作了两条指示:一条指示就是警卫工作要做好,做好警卫工作的关键是保密,第二就是在生活上关照好,就这么个问题,最后在走的时候说:“关键是保密,这个警卫工作,保卫工作的关键是保密,这是严肃的问题,搞不好要杀头的”。这是第二天给我讲的这么几句话。

问:还有呢?

曲:再没有了。

邹:无产阶级司令部?

曲:无产阶级司令部是我讲的,我给他们几个人讲的。

邹:你讲的怎么讲的,你讲吧!

曲:我给这个4个动员的人我讲的,我说是这个过去我们都谈是不是,保卫保卫这个党中央呀,保卫这个什么毛主席呀,保卫这个什么什么,现在到我们身边了,是不是,这是保卫无产阶级司令部,是很光荣,任务是艰巨的,我们应该作出我们的贡献,这是我给那4个同志,我动员时讲的,是这么讲的,因为这个就4个人知道,我给4个人讲的。

邹:还有呢?

曲:再没有。

邹:那么你对这个无产阶级司令部,你的那个所谓无产阶级司令部怎么靠上去的呀?

吴:我还想来问一个问题,你的那个抢救队,抢救什么,他的医生还没有?抢救队是他布置你们的,还是你们布置的?

曲:他布置的,他布置给王炳宇,向我汇报一下,说是临时有了情况了,现找个医生还来不及,是不是提前摸一摸底,这样呢比较好,这个他都是布置的。

吴:他的医生一大堆(听不清)

曲:他他指示,他指示我,我说王炳宇你你怎么办呢?你上一○○医院去,先摸摸底吧,去商量商量,就这事。

邹:他指示的,是林秃子指示的,这个你给省委、给中央的报告上面怎么说的,是你们组织的吗,是你有主动性的嘛,你为什么要给他掩盖呢?

吴:我为这个事查、查了好久,这个事情感到奇怪,为什么要有个抢救队。

钱:你给省委的报告,没有说林彪指使呀,指使你抢救队呀,是你自己主动地干的,你报告上怎么说的,你是不是。邹学祺可以念一个东西吧!

邹:我们在一○○医院,挑选了一些政治历史比较好的医务人员,组织了一个小组,准备在紧急情况下抢救林贼时使用,下面还是“我们”,都是“我们”,不是他们,不是他要,你为什么把林秃子的事情往自己头上面拉,给他掩护啊!

曲:他叫我们做的,不是我们主动做的。

吴:这个问题清理组是查了好久的,就是这个问题是查了很久的,我告诉你,我老实告诉你一下,我们当时也怀疑为什么要搞一个抢救队,为谁抢救,抢救什么,我老实告诉你,告诉你这个问题,10个人呢还是8个人?

曲:几个人我不清楚。

邹:他组织了两套。

曲:这个我不清楚。

邹:一套是医学院。

钱:附属一院的。

邹:一套是一○○医院的。

曲:附属一院的不是,附属一院不是有一个外事来抢救的人吗?是那个人给他讲的。

吴:什么,你现在还是把林秃子,林贼交给你们办的,要你们办的,是啊!你过去总是讲防止他出什么问题,是不是过去的报告也是这样,我们调查呢也是这样,唉,我当时是把这个问题当作一个大事,是不是究竟做什么用,当时我对这个问题作过多次调查的。

许:你为什么要对常委会其他书记保密?

曲:保密是错误的,我当时领会,好象在苏州……

插:既然是错误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当时的想法是什么?

钱:指导思想是什么?

曲:当时就是想,好象是这个时候林贼在苏州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其他就不一定知道了,有这么个想法。

邹:已经是73年了嘛,报告是73年嘛,去年嘛,你还要保什么密,《“571工程”纪要》中央都把它发出来了。拿出来了,公布于众,拿出来示众了。

吴:苏州的人民群众,是为着响应毛主席发出的战斗号令,主要呢,就是要呢把这10次路线斗争搞清楚,问题彻底搞清彻底揭清,把他的流毒肃清,要流毒肃清,首先是要揭,把所有的问题彻底揭,有关人事他的活动,嗯,搞清嘛,搞清是什么,是什么,我说是线上跑不掉,不是线上群众最后是通情达理的,组织上呢是按照党的政策嘛。

邹:你上了贼船,还可以下贼船嘛,“九·一三”是一条界线嘛,还可以下来嘛。

吴:你为什么首先是这么抵触,嗯,一开始就这么抵触,群众还没有起来,写了几张大字报,就说什么靠边,你,你是什么态度?有人要整你,谁整你。

邹:他特别是怀疑那次刘国民整他,刘国民躺在那床上的话呢,都快死了,那个是我们79师政治部主任转业的,文化大革命前转到地方上的,身体不好,躺在床上,这么一个老同志,躺在床上面,快死了,非但没有从来没有去看看他,也不去给他组织治疗抢救,还老是在那里点点触触地怀疑他,是不是在那里要搞什么名堂,你跟汪秘书汇报的时候也讲到这个问题了吗?

吴:毛主席历来教导我们,相信党相信群众这是两个根本问题。

钱:这个态度是比较顽固,立场比较顽固的,特别是九·一三事件已经2年多了,在上次座谈会上讲,就关于他和谁在一块吃饭,他都不肯讲,你看这报告和谁一块儿吃饭,没有的,问他和谁在一块儿吃饭,他从来不讲,最后他讲了外事组的一些人,最后讲,他不肯,他再也想不起来了。

邹:你怕吃饭就是没讲话,吃哑巴饭,这个林秃子和叶群有没有讲过,苏州是我的半个家。

曲:说过。

邹:你有没有听到?

曲:听到。

邹:你什么时候向省委揭发的?

曲:没揭发。

邹:什么时候向全市广大人民交待的?

曲:没有。

邹:你半个家,半个家到九·一三事件已经经过2年半了,2年半还多一点了,这个家还没有破。

曲:就是,就是在那次吃饭时讲的,最后想起,是吃饭讲的。

邹:你什么时候交代的?

曲:我没有交待这个事。

吴:你究竟去几次,是3次嘛?

曲:嗯,漏了这个过春节一次,我一直记得是3次,过春节的那次没讲。

邹:还有单独的。

曲:春节那次是这个……。

邹:他这个里面讲的是集体的,这个4次啊都是集体的。

钱:甚至连集体吃饭都不肯讲,单独的就根本不可能讲了。

曲:单独的就是走,他走的时候,最后那次走。

吴:你1次也好,4次也好,6次也好,你实事求是吗,有几次就是几次嘛,你干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这个有什么向群众讲清楚。

曲:我都准备好了一起讲。

吴:去几次,去的目的是干什么,他叫你的,你自己去的,谈的什么,干的什么,这个有什么……。

曲:这几天在家里又回想了一下,我都准备好了。

邹:特别是那个单独接见,他没有事来找你,就那么喜欢你,看看你?他来看你,你这个人,我看看的话,既不能当妃子,又不能当驸马,他看你喜欢你什么东西,看看你就是。

许:当时为什么对常委、对副书记要那么保密,怎么回事。

钱:你讲这个问题。

吴:现在我看了是30多万吧?是你拿了30多万吧?

曲:对!

吴:你30多万块钱,常委不讨论,也不向省里报告。

钱:他在这里,仍然还在隐瞒、欺骗,你就揭发嘛,就是×××告诉他,副统帅在这个地方,要钱就给他钱,要什么给什么,这个他从来就没有讲嘛,直至今天还隐瞒着。

邹:曲言斌有没有讲过这个话?

曲:没有讲过。

邹:你不够,你们那里不够,我们负责拨给嘛,南京军区不是拿出来的吗?

曲:对,拿了一点。

邹:是吧,就是拿出一点东西来,也就这样遮遮盖盖的,到现在为止还是遮遮盖盖,那么更加秘密的东西呢?你根本就不肯讲。

钱:这个在吃饭的过程中,就这么吃闷头饭,一句话也不讲,你从来也没有揭发过,刚才许主任讲的,你为什么不告诉其他常委,你是什么原因?

邹:是其他常委都不可靠,是跟林彪有关系,还是因为你跟林彪有关系,是不能告诉其他常委?这个事情我看你很清楚的吧。

曲:主要是因为涉及到上面一些人,这么讲了是不是,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嘛,主要是为了这个原因。

钱:知道了就不行了。

曲:主要是这个原因,我没有其他想法。

吴:你的报告不是你写的,你总是找了人家写的,调查了一些事情也是别人调查的,也不是你亲自调查的吧,难道其他常委还不应该知道?

钱:他首先是统一口经,那些陌生人要写,熟悉人就不要写了。

邹:不认识的人写上去还是不认识的人,因此第一给省委的第一个报告里,后来挡回去的那个报告里,有2个不认识的空军,你去找吧,空军那么多空军,我们国家又不是几个空军,我们几十个师的空军部队,你去找吧,5、6岁的小孩,叶群给5、6岁的小孩去买顶帽子。

钱:你记得很清楚。

邹:那个5、6岁的小孩会是死党还是活党,他是什么党也不是,5、6岁的小孩就是小孩吧。

钱:这里涉及到苏州市、苏州地区、南京市、江苏省许多人,一个没有你熟悉的人呀?你怎么不写呢?不熟悉的写了,熟悉的倒不写,这是什么目的?对中央就采取这么个态度,你为什么抱住林彪这个僵尸不放呢?

蒋科:把这个问题如实讲一讲吧,有关的人和事不是省里都要清查吗?你把这个有关的人始终不写不揭,你把那个思想拿出来吧。

曲:这个思想当时嘛就是因为向上写报告,向省里写报告么,那里面要讲么那就是我们这些苏州的人倒没什么了,主要考虑到有×××,有田普,唉,还有涉及到这个吴政委,也去过一次,主要是这个问题。

吴:我去过一次,大家知道。

曲:对的。

蒋:这个思想到底是个什么思想?

曲:我的这些想法,就是上面的这些人他都知道么,他都去了,我向省里报,他们去几次,我不知道,是不是还需要我写呢。

邹:吴政委是书记,这个我们蒋副司令是常委、许副主任也是常委,你们知道不知道×××去过(均摇头)你们知道不知道田普去那么多次,(均摇头)而且他走了以后,田普还给他送东西,你们都知道?(蒋、许均摇头)

钱:省委是不是都知道,田普……

邹:难道常委都没有你那个林彪跟你那个关系可靠。

金:田普很长一段时间在苏州,差不多六分之一的时间都在苏州。

钱:而且单独接见,这些事情省委常委是不是都知道?

吴:田普究竟去了多少次?

曲:去了大概有4、5次吧。

吴:送螃蟹那个事怪我。我当时有个思想……

邹:送螃蟹那个事情次数多了,都向你报告了?

吴:那时我不在。

钱:政委晓得几次?

吴:我就知道这一次。

邹:你晓得×××去了几次?

吴:我不知道。

邹:曲言斌告诉你几次?

吴:没有详细告诉我。

插:不可靠嘛。

曲:这个问题我有我的责任。

吴:那一次送螃蟹的事……

曲:我觉得吴政委……这里头你也不能说没有责任。

曲:我上次你单独叫我来的时候,我给王秘书汇报,你不是说了嘛,王秘书回来,你整那个材料,大家看了,写那么具体,不大妥当,我自己有一个想法,王秘书去了,你是清楚的嘛,这样,对我这个思想是有影响。

吴:我在那里给你讲的?

曲:就在你办公室,你讲了两个事情。

吴:我讲了那个郑洞国在苏州。

曲: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叫我们苏州专门去搞一搞。我看这个也不一定。

吴:这个我有责任。

曲:我的帐就是我的帐,你吴政委的帐是你吴政委的帐。

吴:什么帐啊!

邹:吴政委已经承认了嘛,已经讲了嘛。欺骗……

曲:送螃蟹的事,都不能写,写别人怎么写。

吴:送螃蟹的事,我完全负责任,我跟常委讲过啦,我要负责任,当时我一个指导思想……

王:圈掉的事是吴政委的笔迹,都在这里吗。

吴:那我负责任。还有到舟山一带,还有在苏州请客啊,蚌埠停车啊,这些请客的事写他干什么,把我们自己的人和事搞清楚嘛。这个我负责任。

王:这样子,吴政委你看看我们苏州市当前在批林批孔运动中间苏州市最大的实际是什么实际?

吴:最大的实际就是把林贼死党在苏州市苏州地区的反革命罪行和他一切的阴谋活动彻底清楚。

王:那么根据苏州市曲副政委对林贼在苏州市那么多的反革命阴谋活动,罪行他拒不交代、揭发出来你看他态度怎么样?

吴:我们上次讲态度是错误的,那个讲得很不完善。你们给我们的批判,我觉得是对的。

王:这是在批林批孔运动中间,那么在批林批孔运动以前跟林贼在苏州一起的罪恶活动这个问题严重不严重?

吴:长达7个月吧?搞的那些孔孟反动的那些条幅,反革命政变的纲领《“571工程”纪要》。都在这个地区出笼。

邹:第一个号令。

吴:反革命的阴谋罪行彻底把它揭出。

邹:天才论设国家主席都是在苏州看的书。

吴:最大的实际应该把这些问题彻底搞清楚,彻底揭好只有把这些问题揭出来,往后才能批。

王:曲副政委为林贼在苏州市的罪恶活动提供种种方便,不给苏州市常委,第一副书记都不知道,省委都不知道,群众也不知道,那么这个问题严重不严重?

吴:当然是个严重的事情,特别运动初期运动一开始。

邹:照道理应该批林批孔一开始……

吴:早来说应该结合到批林整风,特别是这次运动,应该主动地彻底地揭发,不要认为一揭发这些事情就矛头对准自己。

蒋:现在的情况,事实上领导批林批孔运动是有困难的,请常委进行讨论。

钱:孙传煌的问题他就是黑后台,孙传煌攻击党中央、攻击毛主席、攻击姚文元、攻击王洪文,他怎么说呢,他说要顶住要沉住气,写反动标语不一定是反革命,给孙传煌打气。

许:曲言斌他本人不是不知道党的政策,现在支支唔唔的,在事情不讲清楚以前,不管什么人这是个大是大非问题,前提问题,是不是啊!这是个复辟与反复辟问题,你到底真正站在主席的路线这一边还是怎么样啊,这么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一丝一毫不能含糊。今天事体是成为历史了,你讲你不讲,我们是经过文化大革命的,做了什么事情群众会不知道?最后,一点点事情群众都会知道,你就是,出了杠子,失了足,把问题讲清楚,也就是这么回事嘛,党的政策很清楚嘛。主席这个政策不但是对你这样的干部,更高的干部放样子都在那里。为什么吞吞吐吐呢……?越是吞吞吐吐,或者你有什么顾虑啊?你现在顾虑什么东西啊?你假如真正想革命的话,不应该顾虑嘛,管他什么人啊,不管他什么人什么性质,你把他说出来嘛说清楚嘛,你把问题交待清楚,是什么问题就是什么问题。主席政策的样子放在那里嘛!你现在吞吞吐吐,你到底想保护你自己还是想保护哪一个呢?就是从想保护你自己,也要把问题讲清楚,今天就是要解决一个防止中国出修正主义怎么办的问题,今天群众响应主席的号召,群众起来了。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你这样吞吞吐吐遮遮盖盖行啊?大家通情达理的,摆事实,讲道理,刚才提出的这个意见要经常委讨论,请同志们相信常委会正确对待的。主要的问题是曲言斌自己要好好端正态度,至于说在这个问题上省委负什么责任, 我说省委有责任,那另外再说。

蒋:今天参加这个会很受教育,一方面接受教育,一方面还要接受你们批评批判,为什么呢?选妃子选驸马这个问题,我是有错误的。在苏州原来不知道,这一次揭发嘛,才知道,最后一次是在9月26日、27日才离开苏州、九·一三以后。

插:9月26号刚来。

蒋:啊,刚来啊?因为“九·一三”出事以后,没有想到还在活动,下面报告到了9月26、27号才离开苏州,说明为林贼封建法西斯王朝效劳这么长时间,错误是严重的,接受你们的批判,今天事实上关于曲言斌这些错误,批判他的,我也受教育。曲言斌的态度,从批林批孔运动以来确实不端正,对群众有对立情绪,这个事情赶快转变立场,有什么问题自己揭发,自己记不起来的,群众提出来以后你好好回忆,有这个事赶快揭发,和群众一块儿揭发,接受批判,群众批判教育,态度再吞吞吐吐那是不行的,我没有别的意见。

吴:事关革命前进还是复辟倒退的问题,思想上这样想,要考虑大是大非问题,无论如何,不从革命的利益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考虑,就会考虑你是在整我。整你不整你,影响有多大呢?你想过没有?群众啊,我同他们两天的接触,给我教育很深。确实上次我们那个省委那个意见,同志们的批判,我看了那个大字报批判稿子,我在上面一听,给我的教育很深。许多问题就是考虑很不完善很不恰当嘛!错了群众才批判嘛!批判是为了教育,为了改造我们的思想,改造我们的世界观,改变我们的立场。不应该首先抱抵触情绪,把问题搞清楚,彻底搞清,最后按党的政策,共产党员是唯物主义者,是不是?这次汇报的反映看你的态度问题。彻底地把它向群众交代清楚,不就好吗?所以我们,包括我,还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对个人的唯心主义思想就是个世界观的问题,没彻底改造,不是完全唯物主义者,所以我们犯错误也就犯在这儿,也是个立场问题,世界观的问题,站在一个什么阶级什么立场的问题,要正确对待。把问题搞清楚,不要有抵触情绪,你要很好注意上次那个五十七粮店,啊哟,错误有啊上纲上得这么高啊,上纲上高了,我看了他们很有分析,那个信我们常委都研究过,打了电话以后,确证,要你和曲文两个同志来谈,觉得是个大问题,这就说明当作大事来抓。可是你回去当作一般的事,没当作大事来抓,我看呢,你们应当很好地从大事来考虑这些问题,要跟群众站在一起,不要跟群众形成对立,这是根本问题。

王:现在曲言斌是不是跟群众对立的问题?

邹:他本身的问题,没有交代。他这个问题不是对立的问题,是对抗的问题,不交代嘛,跟林彪有关系。不交代嘛,是对抗的问题,另外的话,他所了解的情况应该揭发,早就应该揭发,现在还不揭发,还要群众来揭发,我的看法是对抗问题。

曲:我最近在家里作了如实交代,这个态度我检查。如实交代,如实交代。我不保留。接受广大群众批判。

蒋科:如果有问题,你不交代,那是对抗啦!

曲:接受审查,怎么提都没意见。我不保留。

我最近在家想了好多的。我都准备了些材料,把“九·一三”以前的,“九·一三”以后的。

邹:你最近想了好多,两年多的时间你都干什么啦?

王:吴政委,曲言斌叫他在这儿听听还是叫他走?

吴:你们考虑。

来源:苏州市总工会、贫代会、团市委、妇联、红代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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