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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桥在全军各大单位政治部主任座谈会上的讲话

日期:1975-3-1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

〖记录稿,讲学习的部分。〗

下面我说一点意见。都已经差不多了。我看了简报,大家讨论也差不多了。我还是说一些关于学习的问题。

刚才我已经讲了,主席对这次学习抓得很紧。语录中特别选了马克思的一段话:“无产阶级专政的首要条件就是无产阶级的军队。”我们在选这段语录的时候觉得,除了上面这句话以外,马克思的这段话本来用不着选入了,就是为了这一句。因为那段话当中,别的意思在其它选入的语录中已经有了,比如要把生产资料转为劳动者所有,以消灭现存的压迫条件等等,别的地方已经说了。“无产阶级专政的首要条件就是无产阶级的军队”这句话,我们特别要选入。因为在讨论中同志们说,以前光想到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是国内反动派和国外的敌人。当然,这两条是主要的。主席说,中国资产阶级难于造反,就是因为我们强大的军队。帝国主义现在不敢动手,也是因为我们有强大的军队。所以,把我们军队的工作搞好,这仍然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内容,最重要的条件。这一点,无论如何不要动摇。而过去我们在部队在任何运动里面,都是走在前面的。马克思也说过,过去新的生产方式,许多新事物,都是从军队里面出现的。不管地主阶级的武装,或者资产阶级的武装,不是讲儒法斗争史吗?奴隶社会新兴地主阶级要建立自己的武装、军队,资产阶级也是这样。无产阶级革命,我们中国今天有强大的无产阶级的武装。因为没有中国人民解放军就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就没有办法夺取政权。我们对生产资料所有制的改造是在什么条件下改造的呢?是在建立了无产阶级的政权以后。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不可能在资本主义社会里面产生,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才能出现。这同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里面不能产生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的道理一样。今天我不讲社会发展史,同志们可以翻一翻《国家的起源》一书,从原始社会和奴隶制社会没得出社会主义社会,而且社会主义社会同样不能从资本主义社会产生,非要夺取政权,打碎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我们打碎了蒋介石的资产阶级国家机器,从没收官僚资本开始所有制的改造。这里我为什么要多说几句呀?因为就要把无产阶级专政的首要条件这个问题讲清楚。其实,这个问题,主席曾多次发表过指示。这是第一。第二,我们军队的学习,过去走在前面,我们军队工作非常重要,现在这次学习,我希望还走在前面。按学习的条件,比工厂、农村都好。工厂,八个小时,机器开动,工人就要管机器。而我们的时间安排就容易得多。其实,现在也不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不用占训练和其它工作的时间。我觉得还是屁股坐得住坐不住的问题。认真读书不要搞很多时间。还是主席说的,“我们要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拚命精神,把革命工作做到底。”现在有的人把那股劲用在打扑克和跳舞上了。现在我觉得这股劲要用在多花时间学习。我们主席这样高龄,《参考资料》两大本,天天都要读,文件批得很多。

下面我把主席关于学习问题的几次指示念给同志们听。一个是《经验主义还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一书中的。主席在五九年庐山会议上讲的这段话,曾印过多次,不知道同志们记得不记得。主席写于一九五八年八月十五日,庐山会议时印发了,会议以后各地作了传达,在批陈整风、批林整风中都印了。主席要我们重视学习理论。主席说:“各位同志:建议读两本书。一本,哲学小辞典(第三版)。一本。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第三版)。两本书都在半年读完,这里讲《哲学小辞典》一书的第三版。第一、二版,错误颇多,第三版,好得多了。照我看来,第三版也还有一些缺点和错误。不要紧,我们读时可以分析和鉴别。同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一样,基本上是一本好书。为了从理论上批判经验主义,我们必须读哲学。理论上我们过去批判了教条主义,但是没有批判经验主义。现在,主要危险是经验主义。”在延安整风当中,主要批教条主义。全国解放以后,也批了教条主义,对经验主义没有注意批过。接着,主席说:“在这里印出了《哲学小辞典》中的一部分,题为《经验主义,还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以期引起大家读哲学的兴趣。”主席把经验主义的问题提出来了。主席说:“尔后可以接读全书。至于读哲学史,可以放在稍后一步。”下面一段话很重要。主席说:“我们现在必须作战,从三个方面打败反党的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潮:思想方面,政治方面,经济方面。思想方面,即理论方面。建议从哲学、经济学两门入手,连类而及其他部门。”主席说:“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思想上正确与错误,决定于理论,理论主要是讲思想问题。比如,对唯心论和唯物论搞不懂、分不清,林彪一说天才,大家就跟着说天才。主席指示以后,确实读了一阵,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第三版),也办了一些读书班。我不知道在座的同志当时怎么样。后来,克服经验主义的问题克服得好一点吧,那一阵有些效果,后来林彪也犯经验主义,因为经验主义是作为教条主义的助手出现的,林彪搞经验主义,不学习理论,说是自己有经验,可以上升为理论。他不但反对学习马列,也反对学习主席著作,说学习主席著作是“捷径”。林彪高举是假的。五九年以后,对主席这段话,他再也不说了。主席当时是作为主要危险提出来的,林彪不传达学习。据我看,主席的话现在仍然有效。不重视理论学习问题,我这个军区,就让政治部搞一个班子,学习以后,写一篇文章,在《人民日报》上一登,理论工作就算有成绩了,而不是感到,我们在革命工作中,必须学习;不学习就不行。是不是有这个问题?不是非常重视的。这方面,我不想多发挥。主席多次地讲,要学习理论的问题。庐山会议以后,七零年又学了一阵。“九·一三”以后,又学了。但已经变成了全党,特别是高级干部。主席说,首先是中央委员,以及一千以上的高中级干部。我最近看了一些材料,很感动人的。群众中传达主席的指示比较晚,北京、上海的工人传达得早一些,我们也传达得早,他们学习认真,动脑筋,联系实际问题学习马列。我觉得,学习问题,对经验主义的危险,恐怕还是要警惕。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你说学习了,但没有用,主要是领导干部不是抓得很紧。现在,我们要以主席的指示当作纲,联系我们部队存在的这些问题来学习。这些问题摆在面前,要解决。这些问题解决得好,我们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不但能够纠正一些错误,而且还会有新的前进和进步。如果不好好学习,再往前进,阻力会相当大。

这里我再读一段,为了证明,主席说了多次,就是不听,这是主席在九届一中全会上的讲话,也是传达到支部,向党外群众念了的主席的指示,林彪一伙是不会执行的。后来我问了一些同志,他们几乎把主席的指示忘了。主席说:“我们几个老同志,在工厂里头看了一个时期,希望你们以后有机会,还得下去看,还得去研究各个工厂里的问题。看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搞是不行的,我们这个基础不稳固。据我观察,不讲全体,也不讲绝大多数,恐怕是相当大的一个多数的工厂里头,领导权不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不在工人群众手里。”修改宪法的报告里面不是说了这句话吗?这是主席在九届一中全会上讲的,不是我的发明。在讨论那个报告的时候,提出说那句话的范围要限制一下,说“一小部队”。我说,不改。主席说是“相当大的一个多数”,这是主席在六九年讲的。接着,主席讲:“过去领导工厂的,不是没有好人。有好人,党委书记、副书记、委员,都有好人,支部书记有好人。但是,他是跟着过去刘少奇那种路线走,无非是搞什么物质刺激,利润挂帅,不提倡无产阶级政治,搞什么奖金,等等。”这是主席在六九年九届一中全会上的讲话中提出的问题,有一阵又恢复了,主席的话讲了,没有作用,什么物质刺激、利润挂帅、奖金,等等,七一年、七二年都有。不要以为主席说过了,问题就解决了。因为它有它的基础,到处都有。如果理论上不搞清楚,以为这些都是好的,正如主席所说的,分不清楚,他就跟着刘少奇那条路线走。

我还给同志们念一段,主席讲要谨慎小心。主席说:“大家要谨慎小心,……不要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忘乎所以,从马克思以来,从来不讲什么计较功劳大小。你是共产党员,是整个人民群众中比较更觉悟的一部分人,是无产阶级里面比较更觉悟的一部分人。所以,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不赞成那样的口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这个口号同‘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是对立的,你看我们过去死了多少人,我们现在存在的这些老同志,是幸存者,偶然存在下来的。……经过战争有很大的牺牲,老人存下的就不多了,那叫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多少年我们都是没有啥薪水的,没有定八级工资制,就是吃饭有个定量,叫三钱油,五钱盐,一斤半米就了不起了。……现在进了城。这个进城是好事,不进城,蒋介石霸住这些地方了;进城又是坏事,使得我们这个党不那么好了。”主席的这些话,当时林彪是不会去传播的,但印了中央文件。许多工厂的领导权,不在马克思主义者手里,这话主席早就说过了。我看了武汉的一些材料,很感动人,他们说,进城的时候,看到地毯,觉得脚踩上去很可惜。可是后来变了,如果看到房里没有地毯就要,说明我们的思想感情发生了变化。我觉得这里不是有没有地毯的问题,而是我们在生活上、思想感情上是否脱离了群众。我还看了一个材料,是一些退休的老同志,回忆革命战争时期的生活,深有感慨。他们回忆打土豪时,搞到了一匹布,首先不是想到自己,而是想到我这个连队那个战士衣服破了,应该给他做衣服。现在我们的思想感情有了变化。

我念主席的这几段话的意思,是为了说明,主席的指示不是今天才偶然提出来的,而是多年来主席一直是这样教导我们的。提出限制资产阶级法权问题,是主席一九五八年在北戴河会议上讲的。主席还有很多有关这方面的指示,希望同志们回去翻一下,我们还准备选编一些主席的语录,不知道主席同意不同意发。

对马列主义的主要著作,从理论上真正弄通弄懂,我们是有条件的。绝大多数同志是有实际工作经验的。对马列的指示,不是处于对立状态。有的人很难说,对马列的指示,他都同意,不见得。如果那样的话,我就违背了主席说的党员一部分,工人一部分,他们不会接受马列主义的指示的。我觉得不下决心好好地学,搞一阵子是可以的,甚至于你可以把主席的话都背下来了,但没有真正理解、懂得。那样学下去,除了领导干部学不好,而且也没有办法领导下面的学习。下面会给我们提出很多问题。我看到中国人民银行,他们在学习中钻的问题比较深,他们研究银行在无产阶级专政中的作用,他们仔细研究了,在经济领域中,银行怎样发挥无产阶级专政的职能?那些地方没有限制资产阶级法权?银行是主要的环节。当然,有些问题究竟怎样办,以后还要研究。比如对公社的流动资金,他们管起来行不行?他们研究列宁当时是怎样做的。你不很好学习,对他们提出的问题,你就不懂得呀,对他们提出的正确意见,可能一下子给否定了;或者他们提出的意见是错误的,我们支持了。因为,很多问题,理论上不搞清楚,政策上就要发生错误;思想上的错误就会变成政治上的错误,使资本主义大泛滥。我觉得我们有这样多老同志,有很丰富的经验,如果我们能够很好地学习理论,并且能反对现状作比较系统的调查,这样就使得我们对主席的指示能够加深理解。其它问题比较好解决。有些问题在学习中就能够解决。有些问题,要等到将来逐步解决。当然,象新生的资产阶级问题,城乡资本主义势力增长的问题,也象毒草一样,你年年除,它年年长,不可能一下子解决问题。

我个人还有个意见。四届人大提出了一个很宏伟的目标,在本世纪内,也就是本世纪末,要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得很强大,走在世界各国的前列,无非就是搞几千亿斤粮食、几千万吨钢。但是,如果我们把理论问题搞不清楚,就会重复斯大林的错误。当时他们有几千万吨钢,粮食没有我们这么多,他们是卫星上天,斯大林的旗帜落地。我们在毛主席领导下,我们国家,修正主义几次上台,都垮了,如高岗、饶漱石、彭德怀、刘少奇、林彪,他们都完蛋了。如果我们学习得好,政策正确,主席的路线被我们充分理解,那么,我们的国家就非常有希望。这一点,我们非常有信心。

我就说这一点。其它的具体意见,用不着多说,因为你们已经解决了。不对的,你们可以反驳,我们商量商量。

来源:

《文化大革命研究资料(下册)》(北京: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党史党建政工教研室,1988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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