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75-9-20 作者：[待确定]
我坐着讲不出来，我要站起来讲。讲三点：一、我对主席批示的体会，初步的体会；二、要不要向张锋同志学习？向他学习什么东西？三、我们全院怎么展开对主席批示的学习、讨论和贯彻？不要忘贯彻，不是讨论一下就完了。
先讲第一点。昨天小型座谈会上，我向到会同志提了三个问题：1、我们大家要认真想一想，毛主席为什么批张锋同志这封信？2、毛主席的批示对我们的教育是什么？3、我们应当怎样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批示？刚才同志们的发言解决了一些，完满地解决这三条，我也没有想清楚，办法还是发动群众起来后，一步一步的想清楚。主席的批示，要求同志们，首先是我们核心小组，各单位一、二把手，千千万万不能麻痹大意，是件大事情。
我们回顾一下，毛主席他老人家，天下大事，国内外大事，多么繁忙，这几年，主席批群众来信，我所知道的重要的三次。一是批李庆霖同志的信，这封信批下去，鼓舞了、坚定了全国青年坚定地走上山下乡、同工农相结合的道路，督促了多少党委克服官僚主义的作风，关心群众。这是批一封信吗？这不是关系路线问题、方向问题的大批示？二、不久前对张天民（《创业》作者）的信的批示，文化部门正传达，这一批，一定会促进文艺战线上的更大的繁荣与发展。第三，我们这一封信，9月16日毛主席批了我们科学院一个小人物张锋同志的信。
9月16日这个日子，我们全院同志不要忘记，这可能是（可能是啊，一切事有两个可能，如把批示吃透了）我们科学院全部工作、各行各业的工作走上更大发展的起点。主席这么大一个号召！为什么呢？以后讨论时决不要以为主席的批示只是解决《化石》刊物的问题，与我无关。主席是抓典型，抓住张锋同志信这个典型，来促科学宣传、科学出版、科学实验，促我们全院、全国科技战线上的工作。我完全同意前面同志所讲的，千万不要以为主席批示只是谈到科学出版的问题。主席清楚我们科学院群众的潜力是很大的，广大干群是好的。主席历来相信百分之九十五么。我们潜力大，政治觉悟是高的。主席也知道我们科学院系统工作中有不少困难。主席、中央领导同志也知道，我们科学院将近X万人，有许多同志有不少很好的意见还没有讲出来，有许多思想问题需要我们解决。张锋同志是这些同志中敢于把好的意见讲出来的一个标兵。为什么不可以这么说，我们的科技工作，科学出版工作，群众中有很多好意见，放在心里，不敢讲或不愿讲，而张锋同志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怕什么？讲了，讲得多好啊！我看是讲得很好的。为了把科学院各行各业工作搞上去，搞得更好，我们有许多同志有许多很好的意见，但蕴藏在、埋在心里头，没有讲。
张锋同志带头讲了，这就是主席经常教导我们的，抓典型的方法，最好的方法，我们3个人抓不住，主席为我们抓了。主席为我们搞好工作指明了方向，开辟了一条道路。我们按这个路子走，把大家发动起来，叫大家把好的意见讲出来。当然，有针对性，有批评。批评么，我看，我们3个人说过，我们这些人，中央同志经常教导我们，不可能不犯错误。过去犯过的，就张锋同志问题上，刚才有人检讨，我也有错误，张锋同志1957年给我写了一封信，为了家庭关系不能入团，……。所以我们这些同志不可能不犯错误，犯错误是家常便饭。犯了错误就检讨，就改正，再前进。这是我们共产党员应有的风格！爬起来再干！（捶桌子）要敢字当头。主席这方面讲话很多，刚好找到列宁同志这个文章（《论战斗唯物主义的意义》），也讲了，“只有什么事也不干的人才不会犯错误。”这是列宁的话。不干工作的是最大错误。我们来时，中央指示科学院要整顿，据说还有同志思想不通，说：“为什么要整顿？”假如有这股风，坚决顶住！（捶桌子）打回去！中央同志说了，军队要整顿，我们就不要整顿？！
今天上午向山西同志请教了一下。我没去过大寨昔阳，他告我非去不可，情景可动人呢！我问他，大寨最根本的经验是什么？他答两条：一是班子是硬的，亲自带头干的。干部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县的干部每年100天，公社干部200天，大队干部300天，干部都亲自上前线，真刀真枪的干，真带劲，不是8小时，而是10小时。村看村，户看户，老百姓看干部，这是我们唱了几十年的话。我们学大寨学昔阳首先要学这一条，我们科学院的干部也要亲自带头上科研第一线。这个杂志怎么办，这个科研项目应怎么攻上去，我们参加进去嘛！所有的都参加进去不行，半年参加一项嘛！贯彻主席的批示，上第一线去，不要蹲机关，要到群众中去，和群众一道，上第一线去。听说陈永贵同志一下车，经常在山上。这是硬班子。这位山西同志是XX的，他说：“假如我们XX的干部有他们一半的干劲，我们XX的面貌就变了，我们也翻身了。”这话多么深刻啊！一条是上前线。
第二条经验是经常整风。大寨全国有名，全世界闻名，还要经常整风。我们才整顿嘛！思想路线，政治路线。我们这里提个整顿，就…哎呀！如果有同志不了解，可以原谅，但是，假如有人想刮妖风，说“整顿就是新领导想整什么人”，那是造谣！不是这么回事嘛！我们是通过大学习、大讨论，求得大提高。这一条必须讲清楚，要经常和同志们打招呼，不是口头上，而是实际行动上要坚持“三要三不要”。谁要是口头上讲这，而行动上违反，则2、3个月后群众起来了，保也保不住。不管是谁，不管你胡、李、王，谁不坚持“三要三不要”，都不行！坐下来学习，联系工作实际，查查工作中有什么问题，总结经验，目的为把科研工作搞上去，那有什么不好呢？
没有问题，我们科学院廿多年来，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广大干部、群众努力，做出很多成绩，特别是经过伟大的文化大革命、批林批孔，取得不少成绩，觉悟提高了嘛！经常研究肯定成绩，克服缺点，总结经验，不断前进嘛！如按毛主席这教导，我们是能够把科研工作搞上去，不管你什么《化石》、顽石也好，科研上的难关也好。本世纪末我们的国家要赶上世界先进水平，把国民经济搞上去，处在世界前列，把科研工作搞上去，那都要我们这条战线上的同志付出辛勤的劳动，艰苦奋斗。如按毛主席教导，经常发扬成绩，经常发现问题，克服缺点，我们就一定能把我们的科技事业做得更好些，不辜负党和毛主席对我们的期望、教导。
二、应不应该向张锋同志学习？向他学习什么？这个我没有分析清楚，当然我们应该向他学习，这可能是我们讨论首先会碰到的一个问题。又出来一个风头人物：叫姓张的，有什么向他学的！这是学习主席批示遇到的第一个障碍。今天下午2点钟以前，我没有见到过张锋同志，我根本不认识他，57年我欠了他一笔账更不清楚，我跟张锋同志没有什么山头关系，谈不上。不搞先验论，退一步说，张锋同志也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完美无缺的人是没有的，这我们的革命导帅马克思、毛主席都讲过。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历史上这样那样的错误也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超人是没有的，完人是没有的。矮子里头挑将军，比较正确，比较勇敢，比较有水平。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现在对XXX同志的争论应该澄清了吧。对XXX不是还有争论吗？全部一致了？XXX有没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当然有。他那么刻苦钻研数学，有了那么大的成就，不值得学？讲风凉话呀！英国人写了一本关于数学理论的书，第11章叫X氏定理。当然X有这样那样缺点，但他刻苦钻研，且有成就，在这一点上讲，我跟他（指XXX）比，觉得惭愧，惭愧得很哟！同志，我应当惭愧，还讥笑他啊！？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主席称赞了历史上多少有名的科学家，假使我们讥笑他，我们站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是非不能含糊。X政治上不好，能不能这么讲？我觉得不能这么讲，如果要百家争鸣，我作为一家，不同意这个意见。当然政治上他有这样那样缺点、弱点，可能的。他拥护社会主义，他不反对毛主席么。中央领导同志还告诉我他还有一条，他不搞资产阶级派性。同志们，我们在党的会议上，我今天在这个场合这样讲，也可能中央同志会知道，X政治上基本上是好的。
张锋同志整个这封信好在哪里？充满着对党、对人民事业的热爱，想的是怎么把本岗位工作干好，为了把工作干好，他敢想敢说。是不是充满了对党和人民的事业的热爱，对本职工作的热爱？能不能这么说？我看可以这么说，他对他那个螺丝钉工作充满着革命的激情。还有他通篇充满着分析，讲道理，又敢于提出必要的批评。根据主席的思想，主席的路线，进行分析，至少这一篇我看是唯物主义的。唯心主义的东西，主席不会下批示的嘛！唯物主义是最讲道理的，不是骂人的，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这是鲁迅的话。不是骂人，骂人不是战斗。主席的批语：请考虑，可否将此信印发在京各中央同志。我看就是根据这一条。他是个螺丝钉，小人物，实事求是地提批评，提建议。我刚才说了，我院其他同志也有，还多呢！我相信有许多同志有很多很好的意见。学习怎么搞好，工作怎么搞好，生活怎么搞好。图书进口公司简报讲花XX元钱买到不少很好的资料。好同志我看多的是啊！群众中蕴藏了多少社会主义积极性啊！列宁说：“共产党员如果以为单靠革命家的手就能完成革命事业，那将是他们最大的最危险的错误之一。恰恰相反，革命家只能起真正富有生命力的先进阶级的先锋队的作用，要使任何一件重大的革命工作得到成功，就必须懂得这一点，并且善于实现这一点。先锋队只有当它不脱离自己领导的群众并真正引导全体群众前进时，才能完成其先锋队的任务。”说来说去，还是主席讲的，相信群众，相信党。我这个人就是因为不相信群众，跌了多少跤子，造成多少损失啊！还请同志们注意，张锋同志今天的发言，特别是第三、第四点，他又讲了新的意见，又是百家争鸣，他敢讲。我建议把登张锋同志发言的简报多印几份，也印它520份，目的是使广大干群把好的意见都讲出来。我相信党政干部、老科学家、年青科学家、工人中都有很多很好的意见。张锋同志今天讲话很好的，值得学习，他今天为了发展百家争鸣，又讲了几点很好的意见，同样值得学习。今天向他学习，是不是张锋同志今后就保险了呢？那也不一定，从不革命到革命，我们每个人都有这两种可能：一天天一年年把自己的工作推向前进，好上加好，也可能；不好了，跌倒了，那很可能的，每个人都有这个可能，这也没有什么奇怪么。话要说回来，对张锋同志可以不可以学习？要不要学习？学习什么？
三、怎么讨论？全院传达、学习、讨论、贯彻，提这么几点意见，请各级党委研究一下。
1、主席批示，张锋同志的信，我们少数同志商量，还要学习主席的一些语录。譬如说《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第二节；《对晋绥日报编辑人员的谈话》；《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浙江省七个关于干部参加劳动的好材料》的批语，毛主席指出：“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是建设社会主义强大国家的三项伟大革命运动，是使共产党人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确实保证，是使无产阶级能够和广大劳动群众联合起来，实行民主专政的可靠保证。”按主席路线搞科学研究是反修防修的重要工作，反复地讨论这个。还有许多其他语录，你们自己选。加上列宁这一篇（《论战斗唯物主义的意义》）。制定这么些学习材料。先细读两遍，然后三三两两议论开。指定材料，先学，小组议。
2、如何讨论法？我的意见，千千万万不要先传达我们今天讲的，把我们几个人讲话又搞那么两三个小时，把人口封住了。今天除了张锋同志的讲话，我们核心小组同志讲的至少两个礼拜不要讲。先讲我们的，然后所里的，余下都做活神仙，讲好好好，说都讲的不错，时间过去了，完蛋了。还有一点，干部和群众不要分开，干部到群众中去参加讨论，核心组同志也分头下到群众中去一起讨论，必要时加以引导。比如，不要随便扣帽子，要提高认识。干部必须引导群众，朝着深入发展前进，谈问题，谈好意见。要讲话，到时不讲话是不对的，不要各管各。我们也去参加一些。
3、必须同落实政策、业务一起抓。不要耽误落实政策，不要耽误业务工作，不要隔离开来。搞多长时间，没有把握。把主席批示作为搞好我们科研工作、业务工作、百家争鸣的工作的动力。为此，要花点时间。我的意思，作为起点，讨论一步步深入了，就可以和整顿思想作风、整顿领导班子衔接起来了。把好意见拿出来，光开小组会也不行，每周开一次大会，开一百到三百人的大会。人少了讲不起劲，天天开大会也不行。有好的意见，成熟了，开全院大会。有小组会，有百把人的会，象张锋同志的意见在上千人的会上讲，我看同志们是愿意听的。漫谈、小会、大会交叉干。干多长时间呢？我说不清，搞下去么，摸着石头过。
4、我们的根本目的，是按照毛主席对我们的希望、批示的，把科研工作搞上去。讨论中可能有批评、自我批评，但不是这一部分人反对那一部分人，不是要打倒谁。必然充分讲道理，摆事实，提好的意见，不要动不动就扣大帽子。主席有批示的，不要动不动就训人。还是大学习，大讨论，大提高。中间免不了批评、自我批评么，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自我批评，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么。被批评的同志不要紧张，好好想想批评得对不对？相信大多数，相信群众嘛！
5、这么多人有这么好的意见，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怎么交流情况？这个问题没想好。有些好意见还要送中央，压在院、所怎么办？真正是好的意见，小组谈的综合一下；在大会上讲的，好的可以挑出来；这要我们认真鉴别。又要落实政策，又要落实批示，又要业务，忙得要死，怎么办？一鼓足干劲，一改进工作方法。……
我们总的目的，主席那么关怀我们，那么寄希望于我们，真正的革命者，总有一天，我们敢在毛主席、党中央面前，挺起腰板说：我们没有辜负您老人家的希望！现在不是许愿的时候，但是我们要伤伤脑筋，钻进去，和群众结合起来。一切革命者，共产党员，希望我们有那么一天，等我们工作收了一点成效了，我们一起到主席那里去，向主席报告我们没有辜负您老人家的希望。应不应该提出这么个要求来？
（根据杨礼方等同志的记录整理）
来源：《胡耀邦、李昌的讲话（32—36）》，均系内部资料，供批判用，请注意保存，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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