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75-2-5 作者：姚文元
姚文元胡锡涛等人回来以后，要他们谈一次，听一听，看有无实际问题。下去个把月总有些感受。有时间，要他们专门写个材料，提纲挈领，不要烦琐。你们围绕主席提的问题先议。本想当面谈谈，可能以后没有时间。
我有一个总的印象，主席关于理论问题指示，问题集中在资产阶级法权上。什么是资产阶级法权，为什么要加以限制，如何限制，这和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有什么关系，还不很清楚。主席提出的问题，大家很重视，震动很大，但认识不很深刻，还要继续学习。《人民日报》搞社论，请示主席，把主席指示综合发表，让全国知道。还要写文章。最近一个时期，主席又强调理论的重要性，要重视这个问题。我们要研究一下。现在一般的文章很多，但如何才能抓住这个中心？学习、阐述、评论都要，我还加了个典型材料。要讲清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的重要性，就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专政中如何正确限制资产阶级法权这么个问题。
商品问题要研究一下，一般反映接触少。主席讲商品制度，货币交换，八级工资，我们有经验，要研究。一个是三自一包，不限制商品交换，完全听价值规律起作用，发展下去就是高薪等等，资本主义泛滥。还有一种是完全取消商品生产。这次主席讲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一是在无产阶级专政下，一是限制。为什么要限制？为什么只有在无产阶级专政下才能限制？要想一想。
《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有一部分讲商品生产。《反杜林论》讲分配一部分，批判了杜林的经济公社。斯大林强调了商品生产为各种社会制度服过务，商品不是在什么条件下都是资本主义，不能把资本主义和商品生产混为一谈，资本主义是商品生产的最高形式。奴隶社会、封建社会都有商品生产，也可以利用商品生产为社会主义服务。但对商品生产会产生资本主义一点，没有多讲。最后驳雅罗申柯，也讲商品生产会产生资本主义，还引了恩格斯批判杜林经济公社的话，说和共产主义是不相容的。雅罗申柯很荒唐，搞唯生产力论。
恩格斯《反杜林论》分配一节讲，按杜林经济公社的办法，等价交换，等量劳动和等量劳动交换，结果仍然会产生资本主义。扣留一部分，结果也产生资本主义。杜林把等价交换规律，作为经济公社的基本规律，作为幻想社会的基本规律。杜林基本认为，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很好，但分配不好。照他这样搞下去，就是资本主义复辟。
这两段可以对照起来看，不一定立即写文章。我们有经验。这是目前反映最搞不清的问题，有“左”，有右。主席讲要搞清楚，但接触周围的同志，没有想这个问题。
五八年春桥写文章，当时主席写了按语，《红旗》不登，《人民日报》登了。本来讨论要引导到对资产阶级法权的限制，但结果是反攻倒算，否定大跃进，人民公社，庐山会议彭德怀跳出来。可以把那些材料找出来看看。案子没有了结。当时他们抓这个事，对资产阶级法权一根毫毛也不能动。《人民日报》准备再发文章。
商品问题你们研究一下，搞个材料出来。孙冶方代表一派，搞资本主义，利别尔曼一套。“左”的一度也有，消灭商品生产，主席纠正了。现在要限制。现在不会提社会主义不要商品，问题是哪些部分要限制。资本主义倾向相当厉害，社会主义企业变为小集团所有制，性质变了。恩格斯批判经济公社发展下去，必然是一些头子表面说为大家服务，实际为自己服务，而产生新的资产阶级。杜林想得很美满，恩格斯说你实现不了，实现了也要发生资本主义。
还有些问题还不清楚。如列宁为什么讲没有资产阶级的资产阶级国家？为什么按劳分配是社会主义原则，又是资产阶级法权？搞清楚并不太难。不是讲整个都是资产阶级国家，指的是保留了资产阶级法权，这是要取消的，在所有制问题上已经废除了资产阶级法权，但还是按劳动量分配。主席说和旧社会差不多，但所有制变了。所有制影响分配。从商品生产、价值规律讲到为什么是资产阶级法权。
五八年争论是资产阶级法权残余还是资产阶级法权？这是烦琐争论。列宁讲是占统治地位的，主席也讲的资产阶级法权。
主席提出问题才使人们思想震动，否则会舒舒服服地变修。林彪一类如上台，为什么搞资本主义制度很容易？这个问题一般有反映，但不深刻，可研究深入些。
你们议一下，哪些可写文章？当前主要是学习，也有的要求搞运动。
大好形势是主要的，基本还是好的，有些单位问题还是严重的。主席讲，站起来蚂蚁看不到，弯腰一看，遍地都是。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多年没有搞了。要写通俗的文章，把问题讲清楚。
主席用限制一词，是很科学的。七届二中全会，讲限制和反限制的斗争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斗争的主要形式。后来是三反、五反，大的运动，资产阶级反限制。然后是社会主义改造，五七年反右，大跃进，庐山会议，六二年，一直到文化大革命粉碎刘、林，现在又提对资产阶级法权要限制。
你们看点书，多议几次。商品问题，编个材料。
（讲到编辑小组编的列宁论无产阶级专政的语录）这个材料作写文章用可以，小题目分得多，对列宁的思想分析多，可作研究用。中央要搞工农学习的语录。马恩的也要这样搞，目的是查书方便。主席的可以搞。斯大林的也可以搞，较集中在《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两节。他晚年觉察到社会主义社会有矛盾，不愿意复辟，但未认识到阶级斗争。
下期文章照你们计划的去组织，强调一下加深对主席指示的理解。
杜林的经济公社很有趣。恩格斯驳他仍然是等价交换，仍然是资本主义的，尽管还有扣除。商品形式即是货币，货币可以储藏，穷富就会产生，高利贷就会产生，阶级也会产生，作了通俗的论述。
五八年批判取消商品，批得尖锐。主席拿（《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这本书读给陈伯达听的。现在主要是要不要限制？如何限制？会不会出现另一种倾向，现在要看。
搞经济工作的同志讲商品（油、粮）多一点好，我们讲的不是这个。
商品问题不忙写文章，作资产阶级法权的一部分来考虑。资产阶级法权是三大差别的反映。特别城乡差别还存在，没有商品怎么行？这作一个方面的问题来考虑。
还有一方面，由于资产阶级法权和资产阶级思想带来的，产生资产阶级作风的，可以大胆写。工人、党员一部分，产生资产阶级生活作风的，任何时候都要反。生产关系中关于相互关系方面，任何时候都要反对资产阶级生活作风。宪法规定以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思想的理论基础，就是要反对资产阶级的东西。这是群众最要求的。
上海学习《国家与革命》一文，可照你们的意见改。按劳分配问题，讲为什么是资产阶级法权？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可以讲点。相互关系也可以写。我们不是取消按劳分配，客观上有限制，如五保户。完全不劳动不得食，老年人怎么办？集体福利也是扣除，这是共产主义因素。还要提倡共产主义劳动精神。有人担心，主席的指示会不会刺激经济主义，我的看法正相反。国家、集体、个人的关系要研究，个人的部分要缩小，高薪不能干，集体的福利要增加。你们去听一点实际情况。学习《哥达纲领批判》一文也讲了这个问题。
《反杜林论》说，不限制，就会产生资产阶级。由小量的不平等，到商品积累，到产生资本，分化为阶级。苏修（波诺马廖夫）又在讲完全消灭了复辟的基础。老资本家几十年就死光了，但仍有前进、后退的问题，这不是一个国家能解决的，列宁、主席都讲不能说最后的胜利。
整个形势好，有的在闹，打得厉害。有的就是属于工人中产生资本主义作风的一种，有什么积极意义？不斗走资派，不批资。杭州打死人，一派头头讲，挟天子以令诸侯，抓省委书记，就封我部长，有什么积极意义？
下期评论不要写得太长，不要面面俱到。讲什么你们研究。如主席指示发表，不去扯分配、工资的问题，围绕着主席提的，看集中在什么问题上。不要离运动太远。
下步搞什么？资产阶级法权要限制，资产阶级思想要批判。主席给丹麦首相谈话，大家看了，没有理解。主席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运动如走弯路，那就是有人起来引导方向不对，如去搞工资、搞自留地问题。我们强调学习，思想搞清楚，把一个什么问题搞清楚。有的伸手，说轮到我了，资本家已经捞过了，有这种思想就是产生新的资产阶级的根源。列宁这段语录什么文章可以用一下。
要联系历史经验讲“左”和右的问题，特别二中全会讲话的精神。
春桥和我编了一本简单的语录。一般的要读书。马恩的、主席的都要考虑编。
主席在七届二中全会讲话，值得反复学。一是和资产阶级的斗争，一是具体政策，怎么做就要犯“左”和右的错误，非常具体。基本的路线规定具体，这一点有启发。
评论，可以重点讲学习，说明一两个理论问题。
我们的历史经验，六一年、六二年自由市场泛滥，各种口号都出来。孙冶方一是派集中代表，反映国内、国外资产阶级利益，很露骨。五八年陈伯达一段，商品又可以完全不要。我们自己有两个历史经验，当然这不是资产阶级法权问题的全部。
当前克服资产阶级生活作风，是很重要的问题，要讲团结──批评──团结。天津汽车运输六场的文章谈了。生产关系三个方面不是割裂的，能有文章讲清楚更好。相互关系搞坏了，所有制也会变的。斯大林对生产关系三个方面的分析是对的，但偏于所有制和分配，相互关系不讲。三方面规定是明确的，列宁讲人与人的关系只能是阶级关系。
把文章搞短，废话少讲。有的文章一定要讲二十多年的伟大胜利，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才讲到当前。篇数不少，文章要短些。三期的纸张储存要保证。
商业部门应当自己造造反，写点东西，搞点典型。
主席多年来坚持的基本作风，干群平等，不准打人骂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现在有人当作耳边风。查查机关干部，包括军队，不取一针一线，有没有。
可以搞典型配合短评，灵活一点，二三百字短评。广大群众是好的，先进人物是多的，干部多数是好的，有的染上了资产阶级生活作风。一股风，请客送礼，不这样不行。希望主席的话能使大家震动一下，引起警惕，要改。
四届人大开会时，住京西宾馆代表抢购东西。百货大楼，招待代表，享受资产阶级法权，这不是中央规定，北京搞的。
我国工资差别不算大，问题在刚才讲的方面。
如果经济主义厉害，什么文章带几句。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有学生绝食。他们实行招农，社来社去，一批学生不干，一条歪理，分配在国家机关、工厂也是为人民服务，不回农村。本来和农民差别不大，但是要求资产阶级法权。党委要本届改社来社去，他们要求下届才改，问题未解决，就绝食。坚持基本路线不容易，要做艰苦工作，长期斗争，支持有共产主义精神的人。这样的事都不可想象。不能让学习引导到这个方面去，如有，就用列宁批判“捞一把”那段话回答他。
学习《伟大的创举》一文，改成这样可以了。
要准备有的地方闹，没有纸怎么办？压缩发行，减少篇幅，下期可以八十页或七十二页。
请客送礼这种歪风，很恼火。可以写小评论。红旗不搞这种歪风。问胡锡涛下去有人请大吃大喝的没有？《红旗》发文章，也有物质利益，比几吨猪肉强，要东西很顺利。
两派问题，总要想办法，搞下去只能对敌人有好处，不能批资，也不能提高群众觉悟。主席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不听。这是一种社会现象。这次学习运动看能否解决一下。两派搞民兵互相打就糟了。
今天讲的没有好传达的，中心还是主席讲的对资产阶级专政，特别是资产阶级法权问题，围绕这个中心把工作搞好，看点书，想点问题。
本期印数不压，以后可以考虑。新华社反映《参考消息》，压力很大，纸张很紧。钱的问题，随便说说，主要还是考虑党的宣传任务。
评电影《创业》有无把握，我和江青都没有看。文化部写文章也要写缺点方面，有点见解，不要一笔带过，分析有好处，好的故事片。
主席很重视无产阶级专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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