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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在清华大学农村分校的讲话

日期:1976-10-1 作者:江青

江青

(一九七六年十月一日下午)

同志们,节日好!我们不一一拉手了。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劳动。(××同志送江青一个篮子)哪来的?(是学员自己编的)即是这样,我才收下,那也得给钱。(迟群说:由我处理)干嘛要你处理,我包里就有钱。(让一同志念文件)要慢一点。(江青自己念了几句,做了示范)快了别人不能思考,自己也一念而过,只有你一个人有文件,成了传声筒了。(迟群说:再慢一点)我觉得可以了,不知别人感觉如何,要学会征求别人的意见。昨天在天安门城楼上开座谈会,中央政治局的同志都去了黑纱。我现在还穿着黑衣服,不戴黑纱,大家也还带着黑纱,心情和大家一样,不要搞形式,要化悲痛为力量,毛主席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当念到“不知有汉。何论魏晋”)你们看一看“桃花源记”,魏晋是汉朝以后的朝代,魏朝的皇帝姓什么?(是曹操)晋是司马懿,汉有西汉和东汉,以公元为界,西汉公元前,东汉公元后。要读点历史,不然学习马列主义、毛主席著作就有困难。要读一点周一良的《世界通史》。这本书有缺点,什么缺点,忘了,我给他提过。你们可以批判地看。《中国通史》可以看范文澜的,可惜只写到太平天国。(××同志说:好多观点不对)可以批判地看,在延安时,范文澜骂秦始皇,骂曹操骂得可厉害呢!当时我就开了他一炮,他是重书本而不重地下的(按:指出土文物),现在好多了。

我送给××一本《经验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不是送给他一个人的,你们有印刷条件,可以印。

哲学、政治经济学、历史是马克思主义的基础,我开始学《资本论》就先学习了小辞典,还学习了列昂捷夫的政治经济学,不学就看不懂。什么是生产力?什么是生产关系?你们懂吗?要是这些不懂,就没法批判邓小平的《论总纲》。

(江青问一同志的名字,名字中有一“淑”字)淑把三点水革掉。孔老二的“苗条淑女,君子好求”。多大了?念了多少书?我只高小。我上了一年艺大,大学旁听一年也应算学龄,主要靠跑图书馆,就是北京图书馆,全国最好的,从早起就去,带一个烧饼,呆好久好久,那里有蒸滤水,主要是自学。学哲学可以学主席的《实践论》、《矛盾论》。《实践论》比较通俗,《矛盾论》难一些。

主席非常英明,是对马列主义的发展。马克思、列宁,有历史的局限性。马克思当时只有一个巴黎公社。列宁是执政的,执了七年,非常重视这个问题。

我们主席非常英明,说文化大革命七分成绩三分缺点。三七开你们是不是都同意?文化大革命揪出了刘少奇、林彪,其实是他们自己跳出来的。邓小平也是自己跳出来的,四月四号他还参加了政治局会议。今年二月,他说洪文同志回来了我就不干了,主席还是让他工作。天安门事件给他做了总结,主席是宽大为怀的。主席让我们选王明当中央委员,我们都不愿选他,主席做了很多工作,说:“当反面教员也要选。”主席体格是非常好的,但刘少奇、林彪,特别是邓小平迫害主席。我在主席逝世后的第一次中央会上,就控诉了邓小平,要开除他的党籍,没有开除要以观后效,还会有人要为他翻案。

他们手中有权,不仅是法权,而且是特权。他们不需要工厂。林彪对全国工农业生产搞一平二调,我说全国向他进贡。我的官不算小了吧,我也是有很多法权的,但我要限制,到你们这儿就是一种限制。我要买一辆吉普车,一辆自行车,也要通过别的同志。除了办公事得坐车,不然就到不了,你们这儿要是办私事,就得出钱出汽油钱。

你们那儿是不是有个梁思成?这个老爷可厉害呢!解放初期我们要拆三座门,他反对,痛哭流涕。在长安街上容易出车祸压死人。给你们一张照片看看,有点感性认识。东单、西单、东四、西四的牌楼我在陶然亭看见了,他们把它搬到那去了,我让他们拆,说你们不拆我来拆,难到还想镇压劳动人民吗?

你们知道清华的历史吗?跟帝国主义有点关系,帝国主义打我们,我们还得赔款。灾难深重啊!清华就是庚子赔款盖的,不补上这一课不行。清华哪来的,是个什么东西,要搞个材料让大家学。

走后门,民愤极大啊,人数不少,是人民内部矛盾,要慢慢解决。我身边有个同志,妹妹在农村,表现大概是比较好的,贫下中农推荐她上大学,一个干部找了一个人顶替她,她很生气,我叫她不要不愉快,我这里有很多杂志,有科学杂志,还有一点医学的。一面劳动,一面学习,不是很好吗?干嘛非得要上大学呢?当然进现在的清华大学不一样,首先是要上阶级斗争课,清华的(学生)历史不学不行,不学不知道中国是怎么来的?(这时,江青动手给在座的同志摘黑纱)历史无论如何要学一下,不学历史就不懂魏晋。

要上历史这堂课,主要学简史、近代史。夏商靠考古地下的。周是奴隶制,有记载了。中国经过了哪几种社会制度?共产主义我们还没有见到,你们还要斗争,主席说,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

清华要开历史课、近代史、现代史,批邓还需要很长时间,他现在还过得非常舒服,孩子都在一块,主席同意了。孙子、外孙都住在一起,养了一家牛鬼蛇神。邓小平是官僚地主出身,他老婆出生在云南,云南是出火腿的地方,叫宣威火腿,她就是宣威火腿总公司经理的女儿。不接触就会有迷信,主席看人是观大节,略不过。以前不知道,有一个认识过程,不完整就容易有缺点错误。

主席非常英明,说文化大革命三七开,我是不属于有怨气的,是属于执行主席路线的,是中央文革第一副组长嘛。我对三分不足,要有所认识,我这里只讲缺点,成绩让人家去讲,我这种态度,是否较好一点。

这里是有背景的。

中央文革是有两派的,从上海起草“五· 一六通知”时就两派,开不成会。我、康老、春桥、文元是跟主席的。陈伯达、王、关、戚是一派,春桥去做康老的工作,我去做陈伯达的工作。顾问还有陶铸,他是个大叛徒,原来是判他死刑,自己自首,还鼓励别人自首。他反对我在人民大会堂的一次讲话,才讲了几分钟,也没有讲什么,就讲了人工合成蛋白的同志,向他们致敬。有人说,是中国人发明了,也只能说是模仿,发明权要让给外国人。后来外国人杂志上发表了,说是中国人发明的。他们镇压我,轮流来进攻我,陈伯达还篡改了我的讲话。我要说的就是这么一句,人工合成蛋白是中国人民的儿女发明的。其实历史上我们的发明是很多的,外国有位教授李约瑟写了一本书(中国科学史)研究了中国历史上的许多发明,中国人还没有写这样的书的。这个人现在还活着。李教授现在住在意大利,意大利经常闹经济危机,教授的工资不稳定。李教授不够吃,我们出书,给他稿费,否则他也不要。

三分缺点你们也不清楚,不是毛主席,也不是中央文革的。中央文革有坏人,自己端出来了。“怀疑一切”是陶铸的。他的一篇文章和一个文件,送给主席,我们签了名,不同,意,签名的也有坏人。他说要层层烧透,高举红旗的人也要烧透,说是主席以下都可以怀疑,实质上是可以怀疑。

“全面内战”是走资派挑动的,说是抢枪实质上是发枪嘛。河北省会搬了家,三十八军和省军区各支一派,省军区支的是大派,一次就发了六千支枪,以后我就不知道了。三十八军支的是小派,也发了枪,我就去和稀泥。先做了三十八军的工作,他们态度还好。后来邀了北京军区司令员陈锡联、洪文、登奎,还有河北省委书记刘子厚一块去做工作,还参观了保定胶券厂,顶牛的没有来,我对他们说,你们两派都对人民犯了罪,伤了人应该做善后工作。哪有人民子弟兵打自己人的?都是革命群众组织。

(记者要照像)你们不要帮倒忙,要维护党中央的团结,华国锋同志是党中央的第一副主席、国务院总理,是主席提议的,主席说得这么明确,你们明白吗?

我要仔细地想一想“三分不足”,主席总结了经验,这次批邓就不许串连,坚持工作,抓革命、促生产,走五·七道路,不然坏人拱起来屁股就坐不住。

主席总结了经验,非常英明。我也是一个相当大的官。主席说,工人、农民、学生、小官不喜欢大官压他们。为了不被打倒,所以我才到你们这儿来。你(指××同志)没有文化革命也不会到这来。当然也不能打倒一切,那样会使我们被动。比如揪军内一小撮,陈伯达就是修改主席审定的中央文件,加了三个“揪军内一小撮”,我们反对。陈说:“勾掉了两个”一个与三个有什么两样,照样搞出去了。我当时说过是“自毁长城”。会上只有两个同志发言支持我,不是说别的同志不支持。

作为我是亲自参加领导文化革命的,更要注意总结经验。尽管不是我们干的,也要作为经验,你们也要好好总结。

老同志是个宝。我们主席是最老的,是我们党、国家、军队的缔造者。有了主席的领导,我们才有今天。对老同志要执行主席的路线、政策,一看二帮。主席说,对造反派要高抬贵手,因为老的都有权,造反派没有。象我这样的,就要对你们高抬贵手。主席两方面都保了,提出要老中青。邓小平是要老老老,连人生的客观规律都不懂,人一生出来就包含着死的因素。邓小平老的叛徒特务都要保、要翻案,主席害了病,他送烟去,要替一个叛徒翻案,刺激主席。我要控诉他。否则主席还要多活好多年,主席体魄非常好,头脑非常清楚,临终的时候还过问事情。我写了个条子,要参加义务劳动,这不仅是主席的教导,列宁也提倡星期六义务劳动,否则就成了官僚主义者阶级。

我到群众中来,好多了。我年老耳朵不好,对字听不清楚,声音过敏。医生检查,说是老年性加神经性,是受他们迫害的。我也要向你们年轻人宣誓,一定要锻炼身体,和他们斗,阶级斗争、路线斗争还长着呢。形势是好的,你们看形势好不好?但要警惕。比如说还有地震。这次地震是可以预报的,当然你们也不要去造地震局的反,因为预报准了也难。财产损失一些无所谓,人是可以少牺牲的。我看地震局那个领导已经是个官僚主义者了,他是陕北人,忙于组织他的班子,下面向他汇报,但是他说没有那么回事,那么大的级还了得,不能报,要拖着。一个老工人在井下管水文的,抱着他的水文仪,流着眼泪说:他的一个“但是”多少阶级兄弟不见了。这次唐山有很多动人的事例。

我们地球是很好的,还很年轻,能量很大,要通过地震、火山爆发释放出来。非洲人不懂得地震,他们那里火山很多,通过火山释放了。

(选自北京大学批判材料之一)

来源:

选自北京大学批判材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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