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80-2-29 作者：[待确定]
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开了两天预备会议，五天正式会议。现在已经完成预定的计划，会议就要闭幕了。
在这次全会上，剑英同志、小平同志、先念同志、陈云同志先后作了重要讲话。他们的讲话，对开好这个会议，对今后党的建设和党的事业的发展，都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我完全同意。
这次全会，事前作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会议期间，同志们以对党对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坚持和发扬三年来中央多次重要会议、特别是三中全会的优良会风，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畅所欲言，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全会遵循民主集中制的原则，集思广益，经过充分的讨论，一致通过了有关的决议，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这次全会开得很好、很成功。几位副主席在讲话中都作了这样的评价，同志们也是这样评价的。这次全会是在短短一年零两个月的时间里，继三中全会、四中全会之后，又一次极为重要的会议。这次全会所通过的一系列决议和决定，对于完善党规党法，贯彻实行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加强党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大力培养和选拔党的各级领导组织的接班人，恢复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不断提高党的战斗力，都是很及时、很重要的。所有这些，都集中反映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愿望和意志，具有重大的意义。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将日益显示出深远的影响。
我们正在进行着拨乱反正、继往开来的伟大事业。党中央对整个工作的部署，有一个总的指导思想，这就是使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能够持久地巩固和发展，使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在八十年代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巩固和发展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努力实现四个现代化都要极端重视加强党的建设，坚持党的领导，改善党的领导。
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重要的是把我们党的首脑——党中央的领导核心调整好、充实好。粉碎“四人帮”以来，我们党清算了林彪、“四人帮”的极左路线，逐步纠正了我们党的某些错误，制定并执行了正确的政治路线、思想路线和组织路线，在各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胜利。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都清楚地看到，我们的党生机勃勃，我们的事业欣欣向荣，我们的国家大有希望。我们要在本世纪末实现四个现代化，还需要进行二十年的艰苦奋斗；最后实现共产主义，更需要经过漫长的路程，这不是一两代人所能完成的，而是必须经过世世代代的不懈努力。无论是实现党在本世纪的任务，还是为了整个共产主义事业，都需要我们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把党建设好，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长期连续性，保证党的集体领导的长期稳定性。这次全会一致通过提前召开党的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决议，就是为了从政治上、思想上和组织上进一步解决好这个重大问题。全会增选胡耀邦、赵紫阳同志为中央政治局常委，选举胡耀邦同志为中央书记处总书记，选举胡耀邦等十一位同志为中央书记处书记，是为解决好这个问题而采取的具有重要意义的步骤。
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中的老一辈，都久经考验，有卓越才能和崇高威望。这些老同志，无论在艰苦的战争年代，还是在繁忙的建设时期，都身负重任，忘我奋斗，为党和人民的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现在还在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运筹帷幄，辛苦操劳，想尽量为党多做一些工作。为了共产主义事业的长远利益，这些同志在培养和选拔接班人的问题上，更是深谋远虑，选贤任能。他们这样忠心为党、为国的高贵品德和远大胸怀，使我和其他参加中央领导工作的比较年轻的同志都深受教益。我们能够同这些老同志一起工作，在处理党和国家的任何大事时，就感到更加有力量，更加有办法，更加有信心。但是，这些老同志年事已高，我们这些比较年轻的同志，有责任尽量承担各种繁重的日常工作，以利于他们健康长寿，并且能够集中时间和精力，考虑党和国家的重大问题，把他们的宝贵经验传给下一代，使毛泽东同志和其他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开创的革命事业，能够顺利地继承和发展下去。这是党和人民的根本利益，是全党同志和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心愿。
这次选进中央书记处的同志，大多数是中央领导成员中比较年轻的同志，他们经过长期革命斗争的锻炼，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有较强的领导和组织才能，并且熟悉党的历史，在各自主管的地方和部门工作中都做出了比较优异的成绩，身体条件也都比较好。补选中央政治局常委，成立中共书记处，充分显示了我们的党人才辈出，我们的事业后继有人。我们相信，由胡耀邦等同志组成的中央书记处，在中央政治局和它的常务委员会的集体领导下，在老同志的多方指点和悉心帮助下，一定能够象剑英同志、小平同志、先念同志、陈云同志和到会同志们殷切期望的那样，团结一致，充分发挥集体的智慧和力量，谦虚谨慎，大胆负责，努力完成党交给的任务，不辜负全党的重托。这里我要特别提到，在剑英同志讲话中，对书记处提的三点希望，我觉得提的很好，对我们各级领导都有意义。
我们党的各级组织中，都有一批久经锻炼的老同志，也涌现出一批优秀的中年干部和青年干部。这些优秀的中青年干部，是奋战在各条战线上的中坚力量。新陈代谢是自然规律。每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我们的事业是要代代相传的。只有大批中青年干部在政治思想上日益成熟，工作才干日益增强，才能使我们党保持旺盛的生命力，才能使我们的事业持续地发展下去。中央已经多次指出，老同志都要抱有共产主义的伟大胸怀，关心党的长远事业，努力培养党的接班人。各条战线上的老同志，都要把培养接班人当作第一位的任务，要按照党的干部条件，把那些坚决执行党的路线、经过实践锻炼、有真才实学、为群众拥护的中青年干部，逐步提拔到各级领导岗位上来，对他们精心培养，热情帮助，严格要求，大胆放手地让他们在参加领导工作中学会做领导工作。真正做好这一工作，就是对党的事业的巨大贡献。我们的许多老同志将逐步退居第二线，掌握大政方针。老同志中有些体弱多病，不能坚持正常工作，可以担负顾问一类的工作；有些长期生病，甚至丧失工作能力的，那就需要按有关规定离休、退休。被选拔到各级领导岗位上的中青年同志，要尊重老同志，虚心向老同志学习，遇到重大问题时，一定要向老同志请教。至于日常事务，就不要多麻烦他们。对于那些当顾问的和离休、退休的老同志，一定要保证他们享受应有的政治待遇，妥善安排他们的生活。
按照上述精神，全会以后，我们要逐步地把党的各级领导核心调整好、建设好。
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还要继续解放思想，发扬实事求是的精神，解决好历史遗留的重要问题。这次全会一致通过了为刘少奇同志平反的决议。刘少奇同志是我们党和国家享有崇高威望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是久经考验的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林彪、“四人帮”一伙疯狂诬陷和残酷迫害刘少奇同志，制造了我党历史上的最大冤案。在当时国际国内关系错综复杂，党内政治生活极不正常的情况下，党的八届十二中全会作出了对刘少奇同志的完全错误的处理决定。这次全会为刘少奇同志彻底平反，将再一次教育全党，无论在任何时候和对任何问题，都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
毛泽东同志在对待刘少奇同志的问题上，是有错误和有责任的。这个错误被林彪、“四人帮”一伙利用，造成了党的历史上的最大冤案。毛泽东同志多年教育我们，要实事求是，有错必纠，因此，即使这个错误与毛泽东同志本人有关，我们也必须按照他历来的教导，坚决加以纠正。中央考虑到刘少奇同志曾经担任国家主席、党中央副主席，在这次全会期间，曾邀请各民主党派负责人和无党派人士举行座谈会，把我党决定为刘少奇同志平反问题，向他们作了说明，并请他们讨论，提出意见。结果大家热烈拥护我们党中央的这一决定。他们说，从这件事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中国共产党能够果断地实事求是地纠正自己的错误，不愧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
在刘少奇同志问题上的痛苦教训，我们全党应当深刻记取。但是，我们全党的任何同志绝不能因此而否定毛泽东同志的不朽功绩，绝不能因此而动摇四中全会通过的叶剑英同志《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对毛泽东同志的公正评价。毛泽东同志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和战略家，是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缔造者之一，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最杰出的代表，这一切都是不容置疑的历史事实。半个多世纪以来，在赢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赢得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中，毛泽东同志作出了最重要的贡献。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形成了毛泽东思想的科学体系，为我们党和人民留下了极其宝贵的精神财富，不但在今天，而且在今后的长时期内，都将对我们的事业发挥重要的指导作用。这次全会，实事求是地为刘少奇同志平反，正是为了更好地维护毛泽东思想的科学体系，并使之发扬光大。
为刘少奇同志平反的决议，我们相信，一定会得到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衷心拥护。国外的同志和朋友也会热烈赞同。当然，由于在文化大革命中对刘少奇同志批了好多年，涉及的问题很多，参加批判的人又不明真相，现在为刘少奇同志彻底平反，有少数人一时可能感到不好理解，我们对这一点要有充分估计。对可能出现的思想问题要作具体分析，要深入细致地做好解释工作。至于国内外的敌人和林彪、“四人帮”的残余分子，可能乘机造谣生事，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坚决予以回击。
这次全会一致通过了关于批准汪东兴、纪登奎、吴德、陈锡联四位同志辞职请求的决定。这四位同志在文化大革命前，对党和人民做过有益的工作。但在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都犯了严重的错误。在粉碎“四人帮”的斗争中，有些同志出了力。但是，这四位同志在粉碎“四人帮”以后的一段时间内，又犯了新的错误，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引起了党内外同志和广大群众的强烈不满。全会根据党内外群众的意见，批准四位同志辞职的请求，决定免除或提请免除他们担负的党和国家的领导职务。全会决定中还指出，要根据党的全面地、历史地看待干部的原则，根据他们所犯错误的严重程度和他们对错误认识程度的不同，由中央在全会以后，酌情考虑他们的工作。全会这样处理四个同志的问题，是正确的。这有利于提高党中央在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中的威信，有利于安定团结，也有利于帮助一些犯有严重错误的同志，深刻认识和认真改正自己的错误。
实事求是地平反一切冤假错案，实事求是地处理林彪、“四人帮”横行时期犯严重错误同志的问题，是坚持党的领导，改善党的领导，提高党的战斗力，维护党的威望的一个重要方面。全会以后，希望党的各级组织，按照这次全会的精神，把平反冤假错案的工作进行到底，把尚待处理的极少数犯有严重错误同志的问题继续处理好。
同志们：在五中全会以前和五中全会期间，国内外的朋友都对我们党中央的团结表示密切关心，对中国政局继续保持稳定寄予殷切期望。另一方面，国内外敌人天天造谣诽谤，挑拨离间，胡说什么“中国政局不稳”，“中国领导集团发生分裂”。全会顺利地解决上面所说的一系列重大问题，圆满地完成自己的任务，我们可以自豪地向全党全国和全世界宣告：中国共产党和党中央的领导核心，更加坚强、更加团结了。中国的政局更加稳定了。我们没有辜负朋友们的期望，也用事实驳斥了敌人的造谣诽谤。我们全会取得这些成就，不是偶然的，而是粉碎“四人帮”三年多来，特别是三中全会以来，实行党的正确路线，各方面工作不断取得胜利的必然结果。我们既已取得这样富有历史意义的成果，就可以更加满怀信心地把安定团结的局面持久地巩固和发展下去，保证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建设取得越来越大的胜利。
这次全会讨论了党章修改草案，一致同意把它再加修改后，发到全党讨论。全会一致通过了《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会后就要公布执行。中央打算在五中全会以后，直到十二大召开以前，通过传达学习五中全会的精神，讨论党章修改草案和贯彻执行《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学习党的领袖关于党的建设的论著，对全体党员和干部进行一次普遍、深入的思想政治教育。我们党现有三千八百万党员，其中文化大革命以来入党的新党员占一半。在文化大革命的一段时间里，“踢开党委闹革命”，停止了党的组织活动，党组织陷于瘫痪。可是，在这期间又发展了大量新党员。虽然多数新党员是好的和比较好的，但是由于林彪、“四人帮”的毒害和影响，确实有一部分新党员不合格；有些长期合格的老党员，现在也不那么合格了。这就有一个党的整顿问题。但是，考虑到今年的工作任务很繁重，新党员一般又没有受到过党的基本知识的教育，因此，中央确定今年先对党员和干部进行一次普遍、深入的思想政治教育。然后，再考虑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进行组织整顿的问题。今年进行教育的基本方法是，组织干部学习，轮训党员骨干，结合实际，有计划、有组织、有领导地对全体党员上党课。通过普遍教育，使广大党员和干部，提高思想觉悟和政治水平，懂得党的性质、党的指导思想、基本纲领和现阶段的根本任务，懂得党的组织原则、遵守党的纪律和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重要，懂得党员的义务、权利和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懂得党的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在普遍提高党员思想觉悟的基础上，健全党的组织生活，严格党的纪律。同时，用和风细雨、循循善诱的方法，启发党员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发扬成绩，克服缺点，纠正各种不正之风，自觉地履行共产党员的义务，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
在向广大学员和党的干部进行思想教育的过程中，要十分注意解决派性问题。林彪、“四人帮”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煽动派性，使派性活动在党内合法化，对党造成了极大的危害，至今远远没有清除。有些人还是死抱住他那个派不放。派性高于党性、党亲不如派亲的大有人在，包括一些老党员、老干部在内。那些派性严重的人，脑子里想的完全是个人和少数人的私利。他们把党的原则、人民的利益、国家的前途、四个现代化的建设，不是丢在脑后，就是放在他们的派性利益之下。在派性严重的地方，我们进行一项工作，常要遇到很大的阻力；推行一项正确的政策，常要受到严重的歪曲，甚至变成一派整另一派的借口。那个地方的派性不消除干净，那个地方就休想安定团结，休想提高党的战斗力，休想顺利进行四化建设。对这些地方，必须由上级党组织派出党性强、作风好、大公无私的得力干部，到那里进行调查研究，摸准情况，动员、组织党员和群众积极工作，努力生产，使大家从亲身的经验和切身的利益中，深刻认识派性的危害，同那些顽固闹派性的人划清界限，缩小他们的市场，并促使他们觉醒，坚决改正。屡教不改的，就要严肃地进行组织处理。党的各级组织，要充分认识解决派性问题是一场艰巨复杂的斗争，要坚持原则，要做细致工作，要一抓到底，不把派性消除干净，决不松手。
在向广大党员和干部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中，要根据党章和《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的规定，检查民主集中制的执行情况，总结和推广成功的经验，切实改正违反民主集中制的缺点和错误。民主集中制是党的根本原则。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党有正面的经验，也有反面的教训。经验证明，最重要的是党的领导机关，特别是党中央要首先坚持实行这个原则。我们党是执政的党。党中央和党的各级领导机关在这方面做好了，就会带动和督促党的广大基层组织跟着做好；即使有些基层组织在这方面出了问题，也不难加以纠正。我们党中央在实行民主集中制方面，延安时期是很好的，建国初期也不错，后来就逐渐产生了缺陷。到了文化大革命时期，从中央到地方，民主集中制都遭到破坏，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我们要总结正反两方面的经验，首先从党中央做起，带头贯彻执行好民主集中制的原则。现在党中央下了决心，就是要恢复和发扬党的传统，模范地执行民主集中制，为全党做出一个榜样。
在实行民主集中制这个问题上，目前有民主不够的问题，也有集中不够的问题，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普遍存在着纪律松弛的现象。为了坚决改变目前党的纪律废弛的状况，当前要特别强调一下集中。我很赞成小平同志在一月十六日报告中说的这段话：“我们要坚决发扬党的民主，保障党的民主。党员对于党的决定有意见，可以通过组织发表，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可以通过组织也可以直接向中央提出自己的意见。从中央起，各级党组织都要认真考虑这些意见。但是，中央决定了的东西，党的组织决定了的东西，党没有改变以前，必须服从，必须按照党的决定发表意见，不允许对党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任意散布不信任、不满和反对的意见。”
在制定方针、政策、计划之前，要进行系统的、周密的调查研究，要充分发扬民主，反复进行讨论，允许不同意见的争论，以求得把正确的意见集中起来，作出多数人同意的决定。有些没有把握的问题，一时不能取得共同意见的问题，宁肯放一下，多进行一些调查，多征求一些意见，并且注意考虑那些反对的意见。同时，也要强调指出，经过民主讨论，共同商量，由中央作出的决定，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就必须不折不扣地坚决执行，决不能允许对中央的决定采取各行其是、各取所需、各搞一套的错误做法。陈云同志说：“民主集中制，是既要有民主，又要有集中，党组织内的任何一级组织，允许不同意见存在，我看这不是坏事，有不同意见，大家可以谨慎一些，把事情办得更合理一些；允许有不同意见的辩论，这样可以少犯错误。一人说了算，一言堂，一边倒，我认为不好，这是讲民主方面。但是，又必须要有集中，少数服从多数，全党服从中央，否则我们一事无成，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没有民主不好办，没有集中也办不了事。”陈云同志这些意见说得很好，说明了民主和集中的辩证关系。希望中央委员、修补委员和到会的全体同志，在今后的行动和言论中，坚决按照党的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去办，在执行党中央的决定方面真正起模范带头作用，也希望党的各级组织都坚决这样办。只要这样做了，我们党的民主生活就会非常活跃，党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就会大大加强，我们的事情就会办得越来越好。
同志们：一九七九年十一月至十二月在党中央和国务院领导下举行的全国计划会议，已经制定了一九八○年国民经济计划。邓小平同志在今年一月十六日作了关于目前的形势和任务的报告以后，李先念同志又在二月十日作了关于当前经济问题的报告。小平同志的报告已经批发全党。先念同志的报告，请参加省市区党委第一书记会议的同志提出意见，再加修改后，也将批发下去。这两个报告，对我们的工作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希望全党同志认真学习，贯彻执行。我们这次全会集中讨论和解决了有关加强党的建设方面的问题，没有能够专门讨论经济工作问题。准备在全会闭幕以后，请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国家机关一部分负责同志留下来，开几天会，讨论一下财政和经济工作问题。
有两件事情我想在今天全会上说一下。一件是社会治安问题，一件是物价问题，群众和干部对这两个问题都很关心。去年第四季度，我们大力整顿大中城市的社会治安，彭真同志亲自抓，已经取得明显的成效。但是要完全解决这个问题，还需要长时间多方面的努力。文化大革命中，有些青年人受林彪、“四人帮”的毒害很深，对青年人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应当引起我们极大的重视。对城市青年的就业问题，也要采取一系列措施来解决好。
关于物价问题。在农产品提价以后，有些副食品销售价格提高一些，是必要的。但是我们总的方针应该是稳定物价，乱涨价的现象必须坚决制止。
同志们：我们今年的工作任务是很繁重的。今年是调整国民经济的第二年。特别重要的是，今年要自始至终地把经济工作这个中心抓紧抓好。围绕这个中心，要全面安排和做好其他方面的工作。我们要传达贯彻好这次全会的精神，要做好召开党的十二大的各项准备工作，要召开党的各级代表大会或代表会议，选举出席十二大的代表，要继续调整和健全党的各级领导核心，要对全体党员和干部进行一次深入的思想政治教育；还要召开五届人大三次会议，下半年要普遍进行县级政权的直接选举；在政法、科学、文教、军事、外交等方面，都有很多紧迫的事情要做。在这样繁重的任务面前，我们怎么办呢？办法只有两条：第一是鼓足干劲，第二是改进领导方法，对各项工作都要分清主次先后和轻重缓急，妥善安排，把各方面的力量组织好，实行集体领导和分工负责相结合，以便紧张而有秩序地工作。
要明确党委的领导责任，集中精力抓大事，不要包办一切。现在许多地方还往往是事无巨细，都要经党委过问，由党委处理。许多事情，如果党委第一书记不表态，不点头，就被认为是不受重视，没有加强领导。结果，把党的领导机关降低到一般行政机关和群众组织的水平，使党委放松了政治领导，陷入了事务主义。这实际上不是加强而是削弱了党的领导，不是提高而是降低了党的领导水平。为了适应四个现代化建设的需要，各级党委和它的每个成员都要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思想政治水平，增长科学文化和各种专业知识，都要经常深入实际，深入群众，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为此，当前特别需要建立和健全各级政府的系统工作，把日常的大量的经济工作交给政府去管。只有这样，各级党委才能摆脱日常事务，不致于忙于开会，忙于在文件上划圈圈，以便把主要精力用于调查研究，加强和改善党对现代化建设重大问题的领导。
要坚决实行集体领导和个人分工负责相结合的制度。重大的问题，都应当提交党委讨论决定。要按照分工，充分发挥每个领导成员的作用，真正做到有职有权有责。每个成员对自己所分担的工作，要敢于负责，负责到底。要改变手工业的工作方法，努力提高工作效率。各级党委除了健全党委的会议制度外，要建立集体办公制度。日常要事尽量当面商量解决，减少互相批条子、传文件。对必须在领导成员中传批的文件，有关同志都要明确表示自己的意见，不要只写个“请某某批示”就一转了之，要改变那种只划圈不表态的作法。要建立精干有力的办公机构，协助领导进行调查研究，了解情况，提出建议，起好参谋和助手作用。要精减文件，提高文件质量。必须发的文件，要力求简短明确，切合实际。要少发一般性或者是指令性的文件，可发可不发的文件尽量不发。要少开会，开小会，开短会，不开无准备的会，开会不谈题外的话。我们希望各级党委和党的领导干部，都能在建立科学的工作制度和改善工作方法方面，有所创新，有所贡献。
同志们！新的繁重的任务摆在我们面前。只要我们按照五中全会的精神，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改进工作方法，我们就一定会取得新的更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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