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4-7-13 作者:刘少奇
刘少奇(1961年7月13日)
王光美报告六个钟头,值得不值得听下去?(李葆华:启发很大。)(李凡夫:有启发,还有震动。)今天我也想谈谈这个问题。
蹲点问题,中央早几年就提出来了,到底蹲下去没有?有些人是蹲下去了,但一直到现在还有限多人没有下去,蹲不下。蹲点方式大都是派个工作组下去,自己部署一下就回来了,隔个把礼拜下去听听汇报,指示指示,又回来了,如此三四次,这就叫蹲点。我听说多数人蹲点是这么个蹲法。没有蹲过点的也有,就是跑到那里打一转,听听汇报,然后他又跑到上面汇报,一级一级汇报上来。当然还有电话、文字报告、表报,靠汇报、靠电话、靠表报,领导工作,领导革命,自己没有下去蹲过点。看来,这个作风不大好,完全这么做法不大好。汇报还是要的,电话还是要打的,报告还是要看的,某些表也还是要的,但一级一级靠这些东西领导工作非常危险。下面汇报有些不确实,基层干部汇报,有些事情他讲,有些事情他就不讲,讲一面之词。有些表报数目字可能是确实的,恐怕很多是不确实的。两个最基本的数字,一个土地,一个人口,就不确实。一个大队、一个公社多少土地,多少人口,他报的数目字,你就相信?人口往多的报,土地往少的报,产量更往少处报,不确实。有许多表报是办公室搞的,如社会主义教育办公室,五反办公室等等,这些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划的表,负责人并不知道,打电话催下面报,下面说没有这个数字,他说你无论如何要搞个来。有的地方专门有个汇报干部,不做别的事情,专门做汇报的,他并不了解实际情况,也没有参加实际工作,就是做汇报。有些干部,工作做得很好,但汇报讲不出来。所以光听一下汇报,就下工作决心,这个东西很危险。中央、毛主席提出省、地、县各级干部都要下去蹲点,包括市委、领导企业的、商业的负责人,都要下去蹲点。看来多数没有蹲下去。
什么叫蹲点?提出个标准好不好?农村搞社会主义教育,蹲点要从进村开始,扎根串连,组织贫下中农,发动群众,搞好“四清”、退赔,搞好对敌斗争,贯彻“六十条”,“四十条”,整党,搞好生产,这些工作全部结束,这样叫蹲点。河北叫“四清”,你们不叫“四清”,叫社会主义教育。现在山东、河北的“四清”,也不是原来那个“四清”,过去叫经济上四不清,现在还有政治上四不清,思想上四不清,组织上四不清。各个地方内容不一样。(王光美:“四不清”成了个代名词。公安系统提的四不清,包括敌我不清,真假革命不清。)敌我不清,其革命假革命不清,有这么一些问题。搞一期社会主义教育,大约四个月、五个月、六个月,住在农村里面,亲自扎根串连,亲自开贫下中农会。我的意见,省委书记,省委其他负责同志,地委书记,地委其他负责同志,县委书记,当然还有区委书记、公社党委书记都要下去,省、地、县这三级下去了,他们也不能不下去。每个人到农村搞两期,每个冬春搞一期,半年一期。夏秋到城市搞工厂、商店、街道五反。分期分批,不要统统下去,留人管日常。第一书记下去,第二书记代理,到省里开会也是第二书记来,到中央开会另换一个人。你不在家,你不上去开会,就不得了吗?我看没有什么不得了。你生病,生它一年半年也可以,离职休养一年半年也可以,上党校学习一年半年也可以,甚至说不吉利的话死了也可以,就是蹲点不可以。我看这些理由都不对。没有你,我们的事业都不前进,工作就不前进?也可能出些问题,出些乱子。那你在,工作也会出问题,也会出乱子嘛!山东的同志说:上面说的这些都不是理由,实际是怕艰苦,这是地委书记讲的,这位同志讲的怎么样,有没有代表性,能不能代表今天在座的同志,值得你们自己考虑一下,自己做结论。如果怕艰苦就不好了。实际上,做领导工作做长了,生活安定了,稍许艰苦一点的工作就不愿意去了,这是思想起变化,很危险。现在和过去不一样,过去打仗的时候,哪个怕艰苦,那个时候,总是在乡下走,哪个怕下乡。架子放不下,怕丢面子,要不得!有人讲,当了县长、县委书记,和贫下中农“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好象有点丢面子。这种思想要不得,这是脱离劳动人民,离开了贫下中农,不是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这不是有面子的事,相反是没有面子的事情。
城市也一样,要搞一个工厂,把一个厂生产搞好,有各种问题,有团结问题,也有阶级斗争问题。军队也是如此,我在山东,济南部队给我一批材料,有到连队蹲点的报告。一个连队也很复杂,要搞好不容易。有个连队指导员和连长不团结,对下面态度粗暴一点,他就不听你那一套,结果四好连队不四好了。有个排长老婆生病,住院去了,向指导员请假回家照料一下小孩,指导员不准,排长又要求调他到河东那个班去,照顾那个班的工作,他家就在那个地方,顺便照顾家里,指导员还是不准。结果小孩在家里没有人照顾,跌断了腿。因此排长对指导一肚子气,这么个事情几年不能解决。谭启龙发现这个情况,要指导员向排长主动道歉,主动关心干部、战士生活,态度变好了,才把情况改变了。一个连队如此,那么一个工厂确实比连队复杂得多,要把工人的生产积极性调动起来,大家齐心一致努力搞好生产,不解决许多问题是不行的,搞不好的。工业厅长就没有搞过这个事,可是他要领导,要听他的。有一个工厂蹲点,要把生产情况改变过来,把工人内部问题解决,还有阶级斗争问题。也要划(阶级)。这些问题全部解决了,这才算一个过程。
你们下去不要搞一个公社,只搞一个大队。搞一个公社,实际上不能蹲点,又是听汇报,指示指示,自己不做。搞一个大队,也听汇报,因为大队也有几个生产队,但自己可以搞一、二个生产队,有许多事情是直接的,比如自己可以参加贫下中农会议、支部会、队委会,等等。我看省、地、县三级干部,还有中央一些同志,也可以这样下去蹲点。除开有病的,年纪太老的可以免去以外,每个人都要轮流分期分批搞两个大队,两个工厂,这样行不行?我的意见要这样搞,你们才能有资格做领导工作,否则就没有资格做领导工作,不能领导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五反运动。这个运动是个大革命,实际上比土地改革、合作化,比过去任何一次革命都广泛、深刻、复杂得多,它和过去历次革命不同,非要自己亲自去做不行。过去土地改革时,对地主、富农看得清楚,把土地一分,大致不错。现在地主、富农不出头,出头的是基层干部,贫下中农劳动者,有些人实际上不是贫下中农,过去划成分时他隐瞒了,划错了。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既要解决人民内部矛盾,解决四不清,又要开展对敌斗争,还要解决干部参加劳动,这些事情过去都是没有解决,解决这些问题比土地改革困难得多。你们做领导工作,领导这个事情自己没有经验,没有搞过两个大队,可是又要领导别人,那就很危险,可能要犯错误,或者被别人骗了,人家汇报那个地方搞得很好,你也相信,人家说那个地方要打击、处分很多人,你也同意,搞错了将来又来平反,或者难下决心,没有把握。自己不去取得直接经验,就不能领导这个工作,领导这个革命。叫别人去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五反运动,别人搞好了,有了经验,就超过你们,你们没有经验他们有,你们就落后了。落后于形势的发展。刚才说过,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和五反运动,比过去的革命运动更深刻,更广泛,这就是形势的发展。落后于形势,落后于别人,那你们省委书记、地委书记、县委书记就当不下去了。别人搞好了,超过你们,别人搞不好,你们也没有办法搞好,没有办法去指导别人,怎么领导呢?所以要蹲点,搞两个大队,这样可以比较一下,也许两个都搞好了,取得了全面经验,也可能有一个搞好了,一个搞不好,还有一个成功的经验。
下去搞社会主义教育并不容易,不要以为你是省委书记、地委书记、县委书记,别人怕你。你斗得过地主,不一定斗得过基层干部,你可能打败仗。他是基层干部,什么情况都清楚,你什么都得听他的,不听他的又有什么办法呢?要不听他的,只好做艰苦的工作,发动群众,扎根串连,把情况搞清楚。如果你带个工作组下去,你们力量对比不如基层干部,就搞他不赢,你们每一个行动,他都清清楚楚,而他们干什么,你一点也不清楚。可能工作组一进村他就布置好了,订好攻守同盟,搞好的给你吃,陪你们玩玩,那你就要上他的当。一开始进村,贫下中农也要看看你们态度,不要以为你是县委书记、县长,他就完全相信你,他还要看几天,看几天还不行,他要看个把两个月,试探试探你,有话才对你讲。基层干部在你一进村时,给你一篇汇报,讲得很完整。一九六一年我在湖南天华大队住了十八天,在我去之前,胡××和人民日报工作组在那里住了几个月,写了一厚本调查报告,大多数材料是不确实的,他被基层干部骗了。天华大队是湖南一个多年的模范大队,支部书记是个女劳模。这个队生产也不错,比其他队稍许好一些,但不是一类的,也不是三类的,是中等。我相信,胡××的报告,也找劳动模范汇报了,又找贫下中农座谈了,住了十多天,才发现这个队有问题。那里真正当家的,是一个地主的儿子,当她秘书,劳模是出面的,劳模也并不是那么真,并不那么模范。发现问题后,给长沙写了个信,叫县长带了一个工作组去了,召集贫下中农开会,扎根串连。开了一个用湖南的话叫三部分人的会议,即贫农、雇农、下中农,没有叫支部书记参加会,没有按照她的安排去做,于是这个劳模生气了,要赶我走。我是国家主席,又有几十个人一道,她赶我走,我就不走。我用打游击的办法,住老百姓家里,睏卧草。公安厅长也去了,还有带枪的,她要赶我走,说我把她秩序搞乱了。湖南称年纪大的人叫胡子,你姓李,叫你李胡子,她叫我刘胡子,说刘胡子呆这么久,把她秩序搞乱了。什么“秩序”搞乱了呢?就是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办事,她就说打乱了她的秩序。这些人敢赶我走,就不敢赶你们走吗?县长带工作组去了以后,安排了生活,召开贫下中农会议。据了解这个支部书记还不是坏人,是个中农,不是贫农,开会批评了支部书记,不好的干部不让他们参加会议,把地主的儿子不要了。我只发现问题,问题并没有完全搞清楚,更没有解决问题,解决问题是交给县长,搞了半年。你们能够住十八天发现问题就不错了,住一个月能了解情况就不错了,开始一个月也不容易发现问题。我去她要赶我走,还可以大骂;如果你们去把他“秩序”搞乱了,他就不赶你走吗?我就不相信。她说你妨碍生产,搞乱了秩序,或者向上告状。所以你们下上最好保守秘密,不要说自己是地委书记、县委书记、厅长、局长、师长、政委,叫工作人员,让基层干部轻视你,对你估计不足好些。本县县长叫人家不认得也很难,可以到邻县搞一个大队,我到你那里搞一个大队,你到我这里搞一个大队,好不好?过了县,人家就不认得你了。
要取得一个大队或一个工厂、一个机关、一个学校的领导经验,对你们继续做领导工作很重要,不然你们就不能继续领导下去。领导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和五反运动很不容易,这也就是说,今天这个革命和以前革命不一样,要取得新的革命经验很有必要。以后每一项新的工作,凡是没有经验,都要经过试验。谁去试验呢?当然技术问题由专家参加试验,对于党的工作,经济工作,就要党委、经济领导人员去试验,然后推广。经过亲自试验以后,听取别人的汇报,也就听得懂了。
表报是不是可以减少一些,是否由书记签字,书记不签字一律不许发,发了的一律不填。要招呼办公室,就是办公室发表报、打电话,一个干事或者是一个科长都可发表报,实际上他也不懂、他也没有填过。你要发表报的人自己去填,他也没有办法填的。总之,不要随便向基层发表报,要数字,不要逼他们,要就要确实的,不确实的不要,催来的表报那是假的。会还没有开,他就说到会的有多少人,发言的有多少人,百分比多少。而且确实有些人认为这样做是合法的,正规的办法。要这样的正规办法有什么用?这件事请你们讨论一下,看行不行。
下去蹲点每个月回来住一两天,那是可以的,不是一时一刻都抽不出身来,运动过了一个阶段可以休息几天。这是个方法问题。
不论是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也好,五反运动也好,根本问题是要发动群众,扎根串连,根子要扎正,要组织贫下中农开会,将来要建立贫下中农协会。干部中的四不清,贪污盗窃相当严重,多吃多占,占干部很大一部分,不是很小一部分,至于有点多吃多占,不那么严重的那就更多了。他贪污盗窃,你去清他,他不抵抗?就是好人,开始他也要抵抗的,至于后面站有地主、富农分子的,他更要抵抗。地主、富农比我们过去做秘密工作做得还好。他搞两面政权,比我们做得好。有些人甚至被一顿饭、几包烟就收买过去了。有些地方政权,实际上是操在四类分子手里,不在我们手里,有的是贫下中农,被他们收买,成了他们的代理人,你们不要以为,下去搞社会主义教育那么容易,不一定,你们下去可能打败仗。问题在于发动群众和依靠贫下中农,这样他才愿意,把话告诉你。放手发动群众,发动到什么程度呢?领导和群众结合,才能搞清楚,不发动群众一两年也搞不清楚,处分一些人也可能处分错了。中心问题是发动群众,中央双十条的第二个十条有些具体政策规定,要经过一些修改。文件对放手发动群众强调不够,群众还没有发动就规定那么多政策,结果那些政策变成了清规戒律,什么团结两个百分之九十五,相信和依靠基层干部。你相信他,群众就不相信你。你开始去,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你不相信他也不行,但是听了以后,再发动群众,扎根串连,把问题搞清楚,实事求是。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群众是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干部的前提,不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群众,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干部是不可能的。少数支部没有多吃多占,没有贪污盗窃,和地主富农分子界限划得清楚,这样的支部可以相信他,如果多吃多占,贪污盗窃,和地主富农界限不清,你也依靠他,团结他,结果就团结不了群众。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群众,这是最基本的,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群众就不怕干部躺倒了,有些干部对搞运动有几怕,怕基层干部躺倒,怕搞过头,将来要纠偏,怕后遗症,怕妨碍生产,因此只好不革命。不革命,于是生产也不妨碍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基层干部也团结了,也不躺倒了,也没有后遗症了!我看,这样后遗症更大,生产更搞不好,因为他四不清,多吃多占,群众生产积极性就那么高?生产能搞得好?当然,发动群众就可能出些偏差,可能发生一些缺点错误。因此,我想这回来搞这个革命,要求缺点错误尽可能少些,乱子少一些,一点乱子都没有,恐怕也不可能。少一点是可能的。是不是可以这样要求:群众充分发动起来了,四不清搞清了,退赔了,阶级斗争搞好了,地主、富农气焰扑下去了,生产搞起来了,缺点错误不多,至多一个指头,不超过一个指头。这是高标准。时间可以长一点,四个月、五个月、六个月,六个月不够延长一点也行,要不急,看最后结果。如果不搞这个革命,就不是一个指头的缺点,而且十个指头的错误,那就是不革命,就是修正主义,不搞,缺点错误最大,搞了可能发生一点缺点错误,但这次运动缺点错误不要太大为好,有缺点错误不要很久就改,自己发现,自己去改,以后发现,再去把它改正。既然充分发动群众,就要了解群众发动起来以后,可能有缺点错误,可能过点头,一点头不过不可能。总结了历次运动的经验,就不要再犯了。从历史经验教训看,我们有什么经验?就是要善于观察群众运动的火候,群众没有发动起来的时候,要强调发动群众,群众发动起来以后,要强调实事求是,是多少就多少,不要搞过头,不要认为越多越好。群众没有发动起来,自己着急,群众发动起来以后,自己又可能头昏,群众也可能头昏,不冷静。过去土地改革不彻底的,这次要搞彻底,根本没有土改的,表面上改过,实际上没有改过的,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一次搞成功。还有些党内遗留问题没有解决的,这次一起顺便解决,从前没有发动群众搞不清楚,这次把群众发动起来是可以搞清楚的。
凡是基层干部有严重问题,四不清,贪污盗窃,和地富分子界限不清,大体上大多数和上面的有些人有联系,和公社、区有联系,或者和县有联系。公社干部发生问题,和区委、县委有些人有联系,一个工厂发生问题,和区委、市委,工业管理部门的某些人有联系,有他上面的保护人,代理人,上面的保护人,有些是不清楚的,糊里糊涂,到下面去吃吃喝喝,送给你点礼物,就认为这个干部不错,你吃他一顿,他就不知道要吃多少顿,你接受他一点礼物,他就要开支很大一笔,这是一种人。还有一种人,就是跟不好的人搞在一起,包庇他,这种干部是不好的。他知道人家贪污盗窃,多吃多占,但是分给他了,小辫子被人家抓到了,有这样的人,基层干部四不清的根子,我们说在四类分子那里,群众说不只是下面有根子,上面还有根子。我听了这个话很注意。有的同志问,上面的根子可不可以追,应该不应该追?我说不仅可以追,应该追,而且必须追,一定要追出来,不管那一级的,公社、区委、县委也好,地委、省委也好,中央也好,都要追,至于那些和贪污盗窃,投机倒把以及地丰、富农搞在一起的,糊里糊涂也好,有意识的也好,一律要追清楚。你们赞成不赞成?怕追到自己头上?这恐怕也难免,接受教训就是了。魏文伯是华东局的,与华东局有关系的也要追,不管是谁。当然这里也可能有诬告的,本来没有这个事情,他把事情夸大,有意识的搞乱。有些坏人,在群众发动起来以后,他有意识的搞乱,他本来贪污一千元,他说贪污一万,他自己坦白的,他说送给谁多少,送给华东局多少,那你就不要随便相信了。实事求是查清楚,没有就没有,一时查不清的,放在那里,摆一摆,把它保留起来,以后再讲。只要把群众发动起来,是可以查清楚的。要有彻底的革命精神,彻底发动群众,事情才能搞彻底,才能搞清楚。
充分发动群众,就不应该害怕。共产党员怕群众运动,就有点不大象样子。共产党员就是搞群众运动的,搞了一辈子革命,到现在还怕群众运动?群众发动起来,可能过点头,我们纠正一下就是了,但要少出乱子。恐怕也还有不彻底的,不得不搞深透的,可能还有百分之十不彻底,不深不透。当前是主要的,恐怕多数是不深不透,这就不是补课问题,而是要重来,不是基本解决问题,而是根本没有搞开嘛!问题没有暴露出来,没有解决问题。群众没有充分发动,怎么能搞开?群众充分发动起来了,可能过点头,但也还可能有百分之十不彻底,这也不要紧,反正有时间,不急,不彻底重来,不过既然做这个工作,搞革命,不要故意走弯路,耽误时间,群众革命运动,不要搞很久时间,几个月就行了。群众真正发动起来了,不要很久就会搞清楚。第一个月扎根串连,第二个月充分发动群众,第三个月开展对敌斗争,根本问题是充分发动群众。群众没有充分发动起来,自己着急,群众发动起来又害怕,又制止,结果可能一年也搞不完。
以上讲的,一个是蹲点问题,一个是充分发动群众问题,发动群众害怕不害怕,过点头,上面根子追不追,这几个问题都解决了,可能使这个运动前进一步。
此外,过去曾希圣在这里犯了错误,听说现在省、地、县多数问题都解决了,还有某些问题没有解决。多数问题解决了,少数问题没有解决,要向前看嘛,什么叫向前看,就是要搞社会主义教育,搞五反。把运动搞好了,你过去是错误的,现在就变成正确的,搞不好,你过去是正确的,现在就是不正确的,在这个革命运动中考验自己,到底怎么讲。你以前革命是行的,今后革命到底行不行?搞几期社会主义教育试试看,希望你们蹲点真正蹲下去。我相信只要你们蹲下去,多数是行的,因为你们过去有经验嘛,也可能有某些人不行。
大家应该团结起来,做好今后的工作,实在不行的,还有些问题不好解决的,调动一下工作也好,调个环境为什么不可以,换一下新鲜空气,接受教训,去受考验,重新建立信仰。这次处理曾希圣的问题,除把曾希圣调开了,大多数人还在这里,这次没有象曾希圣那样处理问题,划右派、降级、开除党籍。违法乱纪是另外一个问题。刚才讲上面的根子,如果有上面的根子还是要处理,不管你是什么人。批评了一下,有些发言难听一点是难免的,最后结论不是那样就可以了。过去处理错了的平反了,以后团结起来。当前有伟大的革命任务,社会主义教育,五反,是伟大的革命运动,摆在我们面前,要我们来搞,想当前的问题还想不完,过去的问题没有时间想了,至少马虎一点了。
还有一个问题要讲一下,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学校制度,管教育的同志来了没有?我讲的恰恰不是大专学校。我们的教育制度只有一种,劳动制度也只有一种,这种制度很被动,当工人当一辈子,动员回去很困难。吃了很大苦头,以后还这样搞吗?我们有了经验,以后不增加或少增加固定工人,尽可能利用农村剩余劳动力,城市里面也有一些剩余劳动力。安徽也有农闲时间,可利用农闲时间,组织农民到工厂做临时工。你们的纱厂现在开三班,恰恰是农忙时间,以后可不可以这样做,农闲时开三班,农忙时开一班,农忙时候,工人回家种田。这也是你们的理由,全国有些厂还吃不饱哩。以后再办纱厂,就不要放在合肥了,放到产棉花的县里去,由老厂派一班人去,做骨干,招一班农村姑娘做临时工。农忙种地,农闲做工。还有缫丝厂、弹花厂、糖厂、榨油厂、碾米厂等,只有季节性的工作,我们把它搞成固定工,不生产也要发工资,很不合算,煤矿在解放前从来是农忙时工人走了,农闲时又回矿里来,我们现在把他们统统改为固定工了。城市工厂也可以有一部分临时工,现在有人说,临时工多少年了还不转正,转正又没有事做。我们要搞一部分亦工亦农的工人,专、县工厂,除特殊的手工业工人以外,不要搞那么多固定工。临时工也要搞亦工亦农,固定工可以减少。煤矿、铁矿可以在冬天把坑道挖好。当然这些事情要经过试验,不要一下子搞得很多,那是搞不好的。
你们这里适龄儿童入学的有多少?不到一半,这个问题严正,有一半儿童要变成文盲。我们学校如果这样办下去哪一年能扫除文盲普及教育?又当农民又读书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把这种学校叫做简易学校,应该就叫它正规学校,农忙种田,农闲读书,有时间多读一点,没有时间少读一点,教员也要种地。农业小学你们这里有没有?要总结农业中学的经验,总之一方面要他不脱离生产,一方面让他读书。这样办一百年也不能普及教育,国家负担不起,家庭负担不起,一家五、六个小孩读书,你供给得起?有的读小学,有的说初中,有的读大学,都靠你这点薪水。没有人管,我看可以设个机构来管,设第二教育厅,不要现在的教育厅管,他们老脑筋,就是那一套,放暑假,放寒假,我们搞另外一套,农忙种田,农闲读书。农村要多办一些半工半读的学校,大队办小学,公社办中学。有些学校自己可以有土地,有生产资料,学生可以离开家庭,在学校里参加劳动生产,离家近的可以在家里生产,太远的要有单独的生产资料。有些国营农场可以搞这个事情,这样使许多人可以读书,国家不要负担,家庭不要负担,小孩可以自己搞饭吃。我们可以有另外一种算法,这种学校在农村可以多办。五八年我去天津时,提倡了一下,有一百个工厂搞半工半读,到现在自生自灭还剩下七个,这七个坚持下来了,已有二千多人毕业了,毕业的人有些当技术员,有些当工人,这种学校毕业的人,就是一种新型的人,跟我们不一样,跟你们不一样,跟工人不一样,跟农民不一样,跟知识分子也不一样,既可以体力劳动,又可以脑力劳动,既可以做工,又可以在科室办事。一个工厂有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这样的人,技术进步就可以很快。开始他们提议读四小时书,四小时劳动,后来他们感到每天交接班有困难,讨论改为读两个礼拜的书,做两个礼拜的工,每天做八小时。他们一律招初中毕业生,上中技课,中技三年毕业,它四年毕业,四年半也可以嘛!有个工厂准备办大学了。工厂比较难办一点,因为有个吃商品粮问题,城市人口不能太多,但是可以试验。你们合肥有多少工人?可不可以这样设想,再过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半个世纪,那时候,现有工人都老了,都要死了,用半工半读办法培养出七万新的工人,都是中技毕业生,那时候工人阶级完全变了。这些人和原来的工人不一样,和我们不一样,是新型的人,全面发展的人,既能体力劳动,又能脑力劳动。马克思说过: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大提高,第一条是由于工人的全面发展,由于工人生产技术提高了,生产才能大发展,到那时候,就可以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人的全面发展头一条是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都能搞,到那时候,官僚主义就搞不成了。列宁说,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为什么产生官僚主义,因为劳动人民文化水平不高,要他们当厂长,别人欺骗他也不知道,要他管科室工作就有困难。现在工厂里面非生产人员太多,要科室人员下车间参加生产,半天生产,半天办公行不行?学点技术,这样工人也就服了,思想问题也就没有了。厂长、支部书记、车间主任。科室干部都参加劳动就没有好多事要办了。
我们还设想,到共产主义社会,劳动生产率大大提高,劳动时间缩短,每人每天四五小时就够了,其余时间干什么呢?尽打牌,尽玩,甚至打架?空余时间还是要学习,还是要办公,有的唱戏,有的搞音乐,有的画画,那个时候没有专门唱戏的,专门画画的,专门搞统计的,专门搞机关工作的。宣传工作也是业余的,以后办报纸,工人会写文章、写小说,要专门文学家干什么。帝国主义反动派全部打倒了,军队就可以不要了。马克思说:共产主义社会所有的人都要劳动,九岁以后每天劳动两小时,十三岁以后每天劳动三小时。劳动也包括我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在内,一参加劳动反而事情少了,一脱离生产,皮就扯不完。现在非生产人员参加生产,两个人或三个人顶一个工人也好。
刚才讲过的半工半读,半年当农民,半年读书,工厂里面半工半读这种形式,现在是少数,将来是主要的,全日制学校将来很少,甚至可以不要。这样国家负担,家庭负担可以减少,小孩子十三四岁慢慢就可以搞到饭吃。开始可以由国家补贴一点。这种人就要包下来,倒是包你们这些人国家包多了困难,包固定工困难。他们这些人既可以体力劳动又可以脑力劳动,为什么不包呢?这种人将来比全日制中学大学毕业出来的人更好一些,他们对劳动没有反感,对劳动人民有感情,又懂生产技术,你骗他骗不倒。这种人是容易分配工作的,天津近几年毕业的二千多人,毕业以后分配到什么地方都不愿意去。培养接班人主要靠这种办法。城市可以搞几个试点,先办中等技术学校,将来再办大学。全日制中学、大学算了,不要增加它劳动时间,以后增办这种半工半读的学校。办农业技术学校更适合,可以进农业大学,也可以种田,可以搞农业技术推广站、拖拉机站、排灌站。这些单位以后统统不要固定工人,都是又是工人又是农民,慢慢转过来。可不可以用教育经费的四分之一,办这种半耕半读、半工半读的学校,招收的学生能够和其余四分之三经费办的全日制学校一样多。用这种办法可以普及教育,而且升学率高,他反正吃自己的饭。我看这种人最好分配工作,你不分配,他也有办法,但不能说不包下来,只包那个全日制的,这种人思想好,能文能武,包下来有好处。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一个机构来管这个事,是不是设个机构来管。我想回去向中央建议,单设一个部,另外调人来搞,教育部搞他那一套,要他搞,他就是老脑筋。这种教育制度是长命的,你那个全日制教育制度是短命的,最多一百年。一百年以后还要读书,一万年还是要读书的,全日制的一百年、二百年以后恐怕就没有了。要你们带队。为什么要负责同志亲自参加,每人搞两期呢?这样就可以轮换了,每期都有熟手,不然搞一期不搞了,来的都是新来的。除此以外,还要有社会主义教育专业队,一直搞下去,不搞完不收兵。每人参加搞两期怎么样?
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学校制度,要具体化一下,先搞试验,不要一下铺开,最后又垮台,这种事要再过四、五年才可总结经验。过去已经办的,可研究一下,以后搞得更好一点,更正规一点。国家负担减少了,家庭负担减少了,这个东西,连我们干部,包括在座的恐怕也需要,家里有五、六个小孩读书,负担不得了。也读点书就好了。农忙种田,不是农忙的时候可以读点书。
今天就讲这几个问题,具体的由你们讨论,对不对请你们考虑。一切事情都要经过试验,不试验成熟不推广。这种劳动制度、教育制度、学校制度,不经过四、五年是不能取得初步经验的。天津半工半读学校二千多毕业生,他们讲了一点情况,到底怎么样还不清楚。你们也可以试办一点,坚持下去,办它多少年,就有经验了。有些问题中央工作会议上已经讲了,有些问题今天讲的详细点,有些还是一些想法。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学校制度,过去也有些经验,应该把这种学校当成正规学校,两种学校要平等看待。今天晚上就谈到这里吧!讨论一下,不要一下推开,要经过你们思考,试办,取得经验。
还有一个问题要讲一下,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学校制度。管教育的同志来了没有?(李葆华:教育厅副厅长明克城同志来了,他是管大学学校的),我讲的恰恰不是大专学校。
我们的教育制度只有一种,劳动制度也只有一种,这种制度很被动,当工人当一辈子动员回去很困难。(李葆华:前两年精简下放,和那些人伤了一些感情。)吃了很大苦头,以后还这样搞吗?我们有了经验,以后不增加或少增加固定工人,尽可能利用农村剩余劳动力。安徽也有农闲时间,可利用农闲时间组织农民到工厂做临时工。你们的纱厂现在开三班,恰恰是农忙时间。以后可不可以这样作:农闲时开三班,农忙时开一班,农忙时候,工人回家种地,(李葆华:今年棉花丰收)这也是你们的理由,全国还有些厂吃不饱哩!以后再办纱厂就不要放在合肥了,放到产棉花的县里去,由老厂派一班人去作骨干,招一班农村姑娘做临时工。农忙种地农闲做工。还有缫丝厂、弹花厂、糖厂、榨油厂、碾米厂等,只有季节性的工作,我们把它搞成固定工,不生产也要发工资,很不合算。煤矿在解放前从来是农忙时工人走了,农闲时又回矿里来,我们现在统统把他们改为固定工了。城市工厂也可以有部分临时工,现在有人说临时工多少年了,还不转正,转正又没有事做,我们要搞一部分亦工亦农的工人,专、县工厂,除特殊的手工业工人以外,不要搞那么多固定工。(任质斌:劳动部门对临时工控制很紧。)临时工也要搞亦工,亦农,固定工可以减少。煤矿、铁矿可以在冬天把坑道挖好。当然,这些事情要经过试验,不要一下子搞得很多,那是搞不好的。
你们这里适龄儿童入学的有多少?(李凡夫:入学的占百分之四十几。)不到一半,这个问题严重,有一半儿童变成文盲。我们学校如果这样办下去哪一年能扫除文盲、普及教育?(李凡夫:黟县入学的百分之八十以上,主要靠简易小学。)又当农民,又读书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把这种学校叫做简易学校?应该就叫它正规学校,农忙种地,农闲读书,有时间多读一点,没时间少读一点,教员也要种地。农业中学你们这里有没有?(李葆华:有,原来多,下马了一些。)要总结农业中学的经验。总之,一方面要它不脱离生产,一方面让它读书。(任质斌:现在学校放假制度不合理,农忙不放假,农闲放寒暑假。)这样办一百年也不能普及教育,国家负担不起,家庭也负担不起。一家五、六个小孩读书,你供给得起?有的读小学,有的读初中,有的读大学,都靠你这点薪水。(李葆华:我们知道的有三个农垦学校,吸收城市中未能升学或就业的学生,一面学习,一面劳动,搞了一年多了。开始业务部门不支持,谁也不出钱,后来省委决定拨了一些钱。)(刘征田:合肥农垦学校今年粮食可以自给。)没有人管,我看可以设个机构来管,设第二教育厅,不要现在的教育厅管,他们老脑筋,就是那一套,放暑假,放寒假,我们搞另外一套,农忙种田,农闲读书。农村要多办一些半工半读的学校,大队办小学,公社办中学。(李葆华:蚌埠有个农垦学校办的很不错,农民都到他那里换种子。)有些学校可以自己有土地,有生产资料,学校可以、家庭(原记录如此),在学校参加劳动生产,离家近的可以在家里生产,太远的要有单独的生产资料。有些国营农场可以搞这个事情,这样使许多人可以读书,国家不要负担,家庭也不要负担,小孩可以自己搞饭吃。(李葆华:农场办学校也有个职工指标问题,超过了不行。)我们可以有另外一种算法,这种学校在农村可以多办。
58年我去天津时提倡了一下,有一百个工厂搞半工半读,到现在自生自灭还剩下七个。这七个坚持下来了,已有两千多人毕业了。毕业的人有些当技术员,有些当工人。这种学校毕业的人,就是一种新型的人,跟我们也不一样,跟你们也不一样,跟农民不一样,跟知识分子也不一样,既可以体力劳动,又可以脑力劳动,既可以做工,又可以在科室办事。一个工厂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这样的人,技术进步就可以很快。开始他们提议读四小时书,四小时劳动,后来他们感到每天交换班困难,讨论改为读两个礼拜的书,做两个礼拜的工,每天做八小时。他们一律招初中毕业生,上中技课,中技三年毕业,它四年毕业,四年半也可以嘛!有个工厂准备办大学了。工厂比较难办一点,因为有个吃商品粮的问题,城市人口不能太多,但是可以试验。
你们合肥有多少工人?(刘征田:不连机关,有七万多人。)可不可以这样设想,再过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半个世纪,那时候现有工人都老了,都要退休了,或者死了,用半工半读办法培养出七万新的工人,都是中技毕业生,那时工人阶级完全变了。(李葆华:这是工人阶级的接班人。)这些人和原来的工人不一样,和我们不一样,是新型的人,全面发展的人,既能体力劳动,又能脑力劳动。马克思说过,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大提高,第一条是由于工人的全面发展,到那时候,就可以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人的全面发展,头一条是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都能搞,到那时候,官僚主义就搞不成了。列宁说过: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为什么产生官僚主义,因为劳动人民文化不高,要他们当厂长,别人欺骗他们也不知道,要他们管科室工作就有困难。现在工厂里面非生产人员太多,要科室人员下车间参加生产,半天生产半天办公行不行?学点技术,这样工人也就服了,思想问题也就没有了。厂长、支部书记,车间主任、科室干部都参加劳动就没有好多事要办了。
我们还设想,到共产主义社会,劳动生产率大大提高,劳动时间缩短,每人每天四、五小时就够了,其余时间干什么呢?尽打牌、尽玩,甚至打架?空余时间还是要学习,还是要办公,有的唱戏,有的搞音乐,有的画画,那个时候没有专门唱戏的,专门画画的,专门搞统计的,专门搞机关工作的。(李葆华:宣传工作还是要有的。)宣传工作也是业余的,以后办报纸,工人会写文章,写小说,要有专门文学家干什么。(魏文伯:那个时候也没有军队了)帝国主义、反动派全部打倒了,军队就可以不要了。马克思说,共产主义社会所有人都要劳动,九岁以后每天劳动两小时,十三岁以后每天劳动三小时。劳动也包括我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在内,参加劳动反而事情少了,一脱离生产皮就扯不完。现在非生产人员参加生产,两个人或三个人顶一个工人也好。
刚才讲过的半工半读,半年当农民,半年读书,工厂里面半工半读这种形式,现在是少数,将来是主要的,全日制学校将来很少,甚至可以不要。这样国家负担,家庭负担可以减少。小孩子十三四岁慢慢就可以搞到饭吃。(李葆华:农垦学校现在就可以不要家庭负担。)(刘征田:合肥农垦学校现在不但不要家庭负担,每人每月还可发二两元。)(李葆华:学校开始创办时,国家要补贴一点。)开始可以由国家补贴一点。(李凡夫:还有个好处,毕业以后,国家可以不要包下来。)这种人就要包下来,到是包你们,这些人国家包多了困难,包固定工困难。他们这些人既可以体力劳动又可以脑力劳动,为什么不包呢?这种人将来比全日制中学、大学毕业出来的人更好一些,他们对劳动没有反感,对劳动人民有感情,又懂生产技术,你骗他骗不倒。这种人是容易分配工作的,天津近几年毕业的二千多人,毕业以后分配到什么地方都愿意去。(李葆华:这些人是接班人)培养接班人主要靠这种办法,城市可以搞几个试点,先办中等技术学校,将来再办大学。(李凡夫:现在全日制大学要增加劳动时间。)全日制中学、大学算了,不要增加它劳动时间,以后增办这种半工半读的学校。(李葆华:我们下塘中学附属一个农场,毕业一千多名学生,少数升大学,多数下农村,很受农民欢迎;报纸上已经发表了。)办农业技术学校更适合,可以进农业大学,也可以种田,可以搞农业技术推广站,拖拉机站,排灌站。这些单位以后统统不要固定工人,都是又是工人又是农民,慢慢转过来。可不可以用教育经费的四分之一办这种半耕半读、半工半读的学校,招收的学生能够和其余四分之三经费办的全日制学校一样多。用这种办法可以普及教育,而且升学率高,他反正吃自己的饭。我看这种人最好分配工作,你不分配,他也有办法,但不能说不包下来,只包那个全日制的,这种人思想好,能文能武,包下来有好处。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一个机构来管。(李凡夫:这要中央教育部来管,很多制度是教育部搞的。)你不管他嘛!(李葆华:最好单设一个部来管。)我想回去向中央建议,单设一个部,另外调人来搞,教育部搞他那一套,要他搞,他就是老脑筋。这种教育制度是长命的,你那个全日制教育制度是短命的,最多一百年。一百年还要读书,一万年还是要读书的,全日制的一百年、二百年以后恐怕就没有了。(李凡夫:现在对大学生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限制太死,多几个月都不行。)他有他的理由,懒得争,而且现在打乱也不利。(李葆华:看来大学生参加一期有好处,安徽大学学生在六安参加一期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表现很好。)要你们带队。为什么要负责同志亲自参加,每人搞两期呢?这样就可以轮换了,每期都有熟手,不然搞一期不搞了,来的都是新的。除此以外,还要社会主义教育事业队、一直搞下去,不搞完不收兵,每人参加搞两期怎么样。
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学校制度,要具体化一下,先搞试点,不要一下铺开,最后又垮台,这样事要通过四、五年才可以总结经验,过去已办的,可研究一下,以后搞得更好一点,更正规一点。国家负担减少了,家庭负担减少了,这个东西,连我们干部,包括在座的恐怕也需要,家里有五、六个小孩读书,负担不得了。(李葆华:中央机关有些干部小孩考不上学校的,没地方劳动,省直机关干部的小孩,中学毕业没有地方去的,参加劳动也得走后门不好,都可以到农垦学校去。)也读点书就好了。农忙种田,不是农忙的时候可以读点书。
今天就讲这几个问题,具体的由你们讨论,对不对请你们考虑。一切事情都要经过试验,不试验成熟不推广。这种劳动制度、教育制度、学校制度,不经过四、五年是不能取得经验的。天津半工半读学校二千多毕业生,他们讲了一点情况,到底怎么样还不清楚。你们也可以试办一点,坚持下去,办它多少年,就有经验了。有些问题,中央工作会议上已经讲了,有的问题今天讲的详细点,有些还是一点想法。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学校制度,过去也有些经验,应该把这种学校当成正规学校,两种学校要同等看待。今天晚上就讲到这里吧!(李葆华:我们讨论一下,把你的指示向到会的同志传达一下。)讨论一下,不要一下推开,要经过你们思考、试办,取得经验。
1967年7月教育部延安公社编《刘少奇修正主义教育路线黑话录》。
Copyright (C) 2024 Marxist-Leninist-Maoist.
Permission is granted to copy, distribute and/or modify this document under the terms of the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 Version 1.3 or any later version published by the Free Software Foundation; with no Invariant Sections, no Front-Cover Texts, and no Back-Cover Texts. A copy of the license is included in the section entitled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