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4-9-8 作者：[待确定]
首先讲国际形势（略）
以下讲国内情况。
国内情况不错。经济情况全面好转。社会主义教育开始一抓，政治情况也比较好，大有进步。过去那几年的困难度过是并不那么容易的。1959年，1960年，1961年，3年大灾，每年都有XXX亩遭灾，重灾区有XXX亩，XXX亩。这么大的灾，是多少年没有过的。这么多人要吃饭，度过是不容易的。就是因为有一个党的领导，有一个无产阶级领导的全国人民一致的团结，有一个人民公社，有一个总路线，有毛泽东思想，3年困难就度过了。那时候有人说7、8年，10年都恢复不了，现在不是恢复了？那时候有赫鲁晓夫捣乱，一下把在中国的所有苏联专家都撤走了。什么叫做撤专家？就是帮我们勘察的停止了，帮我们设计的停止了，帮我们施工的停止了，帮我们安装的停止了，运转的工厂停止了。特别是尖端，他们根本没有告诉我们什么秘密材料，现在是我们自己突破的。什么导弹，什么原子弹，都靠我们自己突破。他还撕毁了XX张合同。他那么多专家对我们的经济情况清楚得很，哪部分不能搞，哪个设备没有，他就哪部分不给我们。帮助我们造XX厂，不帮我们造XXX厂，我们自己也搞起来了。XX厂有一个XXX他不给我们。搞一个制造电影胶片的工厂，他扣住XXX不给，我们自己试制成功了。那时给我们的破坏很大。我们咬着牙不讲，在3年灾害时，我们没讲，在去年开全国人代会时才讲。因为我们自己解决了，才讲。那时候，我们咬着牙还帐，3年灾害是还帐的高潮。我们在莫斯科两党会谈时讲过，你们撤专家，你们给中国人民造成困难，中国人民会用自己的两只手克服困难。这是讲过的，那是1960年。那个时候不讲，现在可以讲了。我们现在讲，他后悔啦。我们要给赫鲁晓夫送个大勋章，象人民大会堂这么大，压到他身上。因为你撤走了专家有了功嘛，逼着我们自力更生，逼着我们自己动脑筋，结果经过61年、62年，我们自己解决了。工业上现在我们可以自己制造年产XX万吨的炼油厂，XX万吨的钢铁厂，XX万吨的化肥厂，好多东西可以自己制造。尖端我们自己突破了，自己可以搞。就是因为他们撤走了专家，把坏事变成了好事，逼着我们自己克服困难，自己动脑筋。还有石油也解决了。
工业情况不错，平常我们是上半年工业产值完成X％多，今年前半年主要产品都完成年度计划的X％以上。工业情况很好。现在就是赫鲁晓夫这些修正主义说咱们这不好，那不好，帝国主义来看了以后，回去说，中国情况真是大好转了。……
农业情况。全国产量还统计不清楚，各地方农民瞒产百分之XX是很普通的，也应该。那几年遭灾有了经验了。瞒了就算了，物质不灭，瞒了还在那儿嘛，有人问，产量多少，谁也不知道，我看全国人民的面孔就是一张统计表。为什么市场肉卖不了？减价也卖不了。鸡蛋也那么多呀，有人说没有鸡就没有蛋，没有粮食那来的鸡呀！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嘛。为什么有了猪？还不是有了粮食嘛。我们今年养的猪，从历史上来看是最高的，比那一年都多。粮食，我们这么多人，我们增加了1亿多人口，7亿人口，人都吃得饱，粮食不增怎么能吃得饱？不能光看统计，我就懒得看那个统计表，看个大数就是了。我问了几个省产量多少，他们说个大数，我问瞒产多少？他说百分之XX左右。有的说百分之XX，我说那是个别的。国家每年总有若干灾，今年我们是解放以来粮食产量最高的一年。现在产量还不能定的就是XXX这些地方，要看霜冻来得早晚，晚了产量就会高一点，来得早点产量就减少一点。霜冻来得早也还是解放后产量最高的一年。至于咱们国家的灾荒，同志们要有一个概念，中国要有XXX亩遭灾，就是常年。一共有XX亿亩耕地，当然我们也不只XX亿亩，以后开的荒就没有算，中国这么大，西沙群岛、榆林港、从南边热带、亚热带，一直到北边呼伦贝尔，是寒带，东边拔海几公尺，北京只有XX公尺，一直到拉萨，有几千米以上。中国从寒带到热带，面积有960万平方公里，那里能不遭灾呢？每年XXX亩遭灾是常年，今年比常年还少一点。大概XXX亩就是灾荒了，XXX亩，XXX亩就是大灾荒。现在灾荒少了，一个是今年雨水比较好，再一个过去我们水利建设开始发生了作用。同志们可以看一看，去年XX省本来是丰年，但从8月3日到8日，下了暴雨，有一天一夜就下了千把毫米，发了8米深的水，那还不叫灾？XX也是一昼夜几百毫米的雨，但是有几个水库，XX、XX、XX还有XX、好多水库，还修了排水沟，千把个流量，叫减河，所以下那么大的雨还是丰收，这是过去搞的水利建设发挥了作用。当然全国还没有象XX这样，还差得远。就是X、X、X三个省加上XX、XX一部分，下雨多了遭水灾，雨少一点就旱得哇哇叫。这几个区不是3年5年，要费比较大的投资才可能解决。
今年年成是比较好一点，主要还是“六十条”，我们不是有个农业六十条吗！又有两个“十条”，抓了“四清”，城市里搞了“五反”、社会主义教育。咱们现在工作虽然整顿了，但是还差得远，大概还得整顿几年。但这已很见效了，到百货公司市场可以看到。那一个人不管家？粮食、副食品，很清楚嘛。3年灾荒XX的蔬菜也没有涨价，有些还减了价，这我们要感谢郊区农民同志的。这也是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如果放在日本占领时代，放在国民党统治时代，那么3年大灾，卖儿鬻女，倾家荡产还少得了？靠了我们的人民公社，这些都克服了，情况全面好转了。
同志们不了解全国情况，你可以看一个XX嘛。XX就是全国的缩影。远的去不了，近处可以去看看，一出城就是人民公社。到XX、XX、XX、XX，还不都和全国一样，都是农村嘛！看一个XX就可以了解全国。
XX解放时，我们一进城，报纸就写了一篇社论，说要把XX这个消费城市变成生产城市，现在是不是已经变过来了呢？还不是变成生产城市了！也不是今年变的，好几年前就变了。1949年工业的产值只有XXX，现在我们地方企业一年的收入XXX，这还不算中央国营企业收入，就是现在工业还没有“吃饱”，也是每年XXX的产值。
解放时，修个苏联展览馆，咱们自己都不能设计，施工也不能自己搞。1959年修这么大的人民大会堂，自己可以搞了，不只大会堂，还有历史博物馆、军事博物馆，还有那么多工厂。同志们还看了新产品展览会。
看看北京的郊区就知道了，过去北京郊区的庄稼怎么样？草和庄稼差不多。一进城我们就觉得郊区农村可是难办！农民跑单帮的特别多。因为在地里干半天弄不了多少钱，他们就马马虎虎。现在郊区怎么样？
有人说今不如昔。今不如什么昔？远了不说，就从清朝张之洞办企业起，搞了那么多年，搞了多少钢？北洋军阀搞了多少企业？蒋委员长很“伟大”，大概认为今不如昔的人很怀念蒋委员长，他搞了多少钢？解放时全国不过XX万吨。过去日本搞得比较多，也都给破坏了。解放时北京能生产什么东西，不是很清楚吗？今不如昔？我看有些特务才今不如昔。那时候广大工人、农民、城市贫民、广大学生受灾受难，少数人享乐，八大胡同逛来逛去，对那些人来说，的确是今不如昔。那部分人没有多少，连5％也没有，只那么几个人。也许1千人有那么几个，100人有那么几个。让他们嚷嚷去。什么今不如昔？当然，土豪今不如昔！反动官僚今不如昔！国民党反动官吏、特务，在街上看见那个小姑娘漂亮装在车上就跑的，今不如昔！过去可以随便欺侮老百姓的人，今不如昔！谁今不如昔！工人、农民、城市劳动人民、学生有什么今不如昔？1927到1948年，共22年，全国大学毕业生只有XX万人，而我们今年一年毕业生就有XX万人。这是今不如昔？我还不讲旧社会毕业即失业那一条。现在我们毕业的大学生对分配工作还挑挑拣拣，分配工作不如意就不满意。过去毕业即失业，他也满意了。有些人莫名其妙地说今不如昔。那些反动分子说今不如昔可以，国民党的官僚、土豪可以说今不如昔，黄世仁可以说今不如昔，你有什么今不如昔？有些人就那么讲，其实他也没有想一想，我说的这是好人。还有些人是想过的。“箭杆河边”有个佟善田，是反动地主，他才说今不如昔！
再讲思想意识方面、文学、艺术、哲学、科学等方面的问题。我们的干部、党员、非党群众、工人、农民和城市其他劳动人民、民族资产阶级，严格地讲，什么问题做得不够呢？就是社会主义教育做得不够。同志们提出批评，说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四清、五反这么大的问题，在整个政府工作报告里没有讲，这个批评很对。今天我就补充讲一点。
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是干什么呢？就是必须重新教育人，重新组织革命的阶级队伍。就是第一个十条里面中共中央提出的任务，毛主席提出的任务。重新教育人，就是用社会主义教育人，重新组织革命的阶级队伍就是重新组织社会主义革命阶级队伍。社会主义教育就是这个。要在全体人民当中进行一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乡村里搞四清社会主义教育，城市搞五反社会主义教育。包括哲学、社会科学、文学艺术、教育、医务界，整个的要进行社会主义教育，包括共产党员、共产党的干部，全面进行一次社会主义教育。为什么在这时候强调重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组织革命队伍呢？有人说，社会主义都进行了，仗都打了，还组织什么队伍？这就是因为今后还有战斗，而且是相当长的期间。
首先，我们关于社会主义革命的思想准备不够，在全体人民中进行社会主义教育不够，包括共产党员、共产党的干部的思想准备不够。因此，必须重新进行教育。同志们想一想，民主革命进行了多少年了？旧民主主义革命，新民主主义革命，搞了很长时间，从有了共产党起，犯了许多左的、右的路线上的错误。路线搞对了，又有了各项具体政策的规定，这些工作都准备好了，解放战争不过3年就胜利了。但社会主义革命的思想准备却很不够，社会主义革命都进行了，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已经是社会主义革命了，但有的人脑子还迷迷糊糊。1949年成立了以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共和国，实际上就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同志们可以比一比，苏联十月革命胜利时，列宁就叫社会主义革命，他取得了政权以后还打了几年内战，土地还没有分，但他叫社会主义革命，就是因为政权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在1949年我们取得了政权的时候，也可以叫社会主义革命。当时党内领导机关认为，我们实质上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
经济上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了没有？许多同志不大清楚。我们接收官僚资本企业的意义是什么？就是接收了旧中国的整个工业总产值的X％，这是陈伯达同志统计的。剩下的只有百分之十几是民族资产阶级资本主义经济。此外，交通被国家接收了，银行和进出口商行也被我们接收了。帝国主义的在华企业，没收的没收了，挤走的挤走了。所以，主要企业拿在我们手里了，交通手段拿在我们手里了，主要生产资料如钢铁、煤炭在我们国家手里，主要生活资料也掌握在国家手里。煤炭是生产资料也是生活资料。粮食、棉花的贸易也掌握在国家手里。这时候，老实讲，社会主义革命已经进行了很大一部分。但那时不是每个同志都很清楚的，我估计在座的也不是都清楚的。那时，对民族资产阶级，工人要斗，我们说，不要斗。搞了个三反、五反，那也只是反五毒，反偷税、漏税等，并不是没收资本。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了大部分，跟着是土改，以后农业合作化、手工业合作化，个体农业变成了社会主义集体经济，没收的官僚资本变成了全民所有制的社会主义经济，5亿多农民组织起来，变成了集体经济。中间剩下很少一点的工商业资本家，只百分之十几。生产资料在国家手里，贸易都掌握在全民所有制的国家手里。所以，右边官僚资本、德、意、日法西斯资本没收了，英、美、法帝国主义的资本挤走了；左边农民，手工业合作化了。只剩下民族资产阶级，象一根纸烟站在那里，很孤立。他们自己感觉到孤立了，而我们有些同志还没有感觉到！为什么全国社会主义改造高潮时，他们敲锣打鼓地要求批准公私合营呢？就是他们感到自己搞资本主义是搞不成了。列宁说过：“小生产者每时每刻都在生长资本主义”。民族资产阶级，各民主党派，在抗日战争时期是和我们一块抗战的，至少没有当汉奸，和我们有一段共事的历史。有这么个历史，所以，我们就批准了公私合营。毛主席到了天安门，我们乐松生副市长拿了一个这么大的红信封报喜，毛主席接受了，批准了全行业公私合营。我们社会主义革命就是这么进行的。由于我们党和毛主席领导的艺术，就这么比较顺利地在所有制方面，把社会主义革命完成了。因此，很多人已经到了社会主义，但是他脑子里还迷迷糊糊。我们农业生产，经过互助组、初级合作社、高级合作社，发展到了人民公社。人民公社不但已经巩固了，而且越来越大地发挥它的优越性，58、59年增产当中，发挥了优越性；3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发挥了优越性；这几年恢复和发展生产中间发挥了优越性。没有人民公社，农业生产能有这么好？不可能。人民公社就是社会主义的集体经济。无产阶级领导的社会主义政权，社会主义经济，就是这么搞起来的。民族资产阶级还有5厘定息，现在又延长了3年，3年以后，如果有困难还可以商量，这是赎买。因此，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集体和单干，有些人清楚，有些人脑子并不完全清楚。在全民中，我们还缺乏系统的全面的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不是完全没有，是系统的全面的社会主义教育不够。所以有些人身子已经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了，而脑袋还留在资本主义社会，脑子还是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脖子拉得那么长。我就说这些人，你不嫌难受吗？所以搞个全面的社会主义教育，乡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城市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包括哲学、社会科学、文学、艺术、教育、医务等等方面进行全面的社会主义教育。
怎么做？就是要整风，改造思想，提高共产党员、非党员、人民群众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觉悟。这里，很多人犯了错误，要允许人家犯错误，人家已经犯错误，不允许怎么办？已经是既成事实了，不允许也犯了。要允许犯错误，欢迎任何人改正错误。
搞社会主义，就是兴无产阶级，灭资产阶级。有那么几位女同志，听说在一个小组开会说：“我们小组有斗争，就是斗我们4个人啦”。哪里只你们4个人？我们共产党人也有贪污盗窃分子，那还不是资产阶级分子？已经合作化了，他还搞单干，还不是资产阶级分子，还不是资产阶级？我不叫分子吧，一叫分子就麻烦了。还不是资产阶级思想？都在兴无产阶级、兴社会主义，灭资产阶级、灭资本主义。不仅是老资产阶级，包括新生资产阶级分子，新生的资本主义势力。你也别感到那么孤立。还有几个呢！有了投机倒把，长途贩运，贪污盗窃，放高利袋，搞单干，四不清，那些都是一种资产阶级的倾向，或者资产阶级影响。资产阶级影响，也不是我们在座的那位工商业资本家的影响，是讲政治经济学的范畴，讲社会科学的范畴。这些是什么呢？是资产阶级思想嘛。
一百年到几百年，正如列宁讲的，苏维埃国家的工作人员会出资产阶级分子，在我们的国家工作人员当中，以至于共产党员当中，还出贪污盗窃分子。我们是要搞掉这个的。至于老资产阶级分子，是合法的。我不是说老资产阶级不应当改造。因为是旧社会搞的工商业，公私合营是国家批准的，还给他5厘利息，有困难，还延长几年，他是合法的。至于现在产生的新资产阶级分子则是非法的，一开始就是非法的。贪污盗窃，投机倒把，长途贩运，或者放高利贷，或者雇工剥削，一开始就是非法的。别的新的好，新资产阶级分子可是新的不好。一开始就是非法的。我们说灭资产阶级就包括这个。灭掉又产生，产生又灭掉，但是总是要消灭的。我们说兴无灭资，包括新老资产阶级。
怎么灭法？无非是两种。一个自己原是资产阶级，不论老的也好，新的也好，老的自己改造了立场，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人还在，资产阶级不是就灭了？新的有贪污、盗窃，四不清，要洗手洗澡，洗了也就灭了。这就是说，一个是自我改造，自我教育，自己把立场站在无产阶级这方面来。还有一个，你又是资产阶级，你贪污，四不清，投机倒把，你又死不改造，那我们大家就只好起来跟你斗。无非两个，一个是自我改造，一个是大家和你斗。总之，资产阶级要消灭，只能搞社会主义。我们国家是不允许资本主义复辟的。不允许修正主义篡夺我们的领导。“九评”讲了，在我们国家搞资本主义复辟是很困难的。不只是困难，是“很”困难。你说绝对没可能，那就说的太死了，也就会使大家麻痹，都睡觉了。而是说不仅困难，而且很困难；但是，也不是没可能。就是在这么许多前提下，那个“十五条”，最后加了一个“接班人”。我们重新教育人，城乡都进行社会主义教育，重新组织革命的阶级队伍。在这里使得资本主义复辟不可能，修正主义篡夺领导不可能。修正主义是不容易篡夺我们的领导的。彭德怀是3年的抗美援朝的志愿军司令员。7年的国防部部长，他现在要搞修正主义，他搞成了？有几个大人跟他走呢？没几个大人跟他走。我们的人民是有觉悟的，我们的解放军是由毛主席长期领导的，那是坚强的无产阶级的骨干，无产阶级专政的武器。我们工人阶级、广大农民群众是经过长期教育的，资产阶级在我国要想复辟，我就不那么相信。我们现在就要注意培养接班人。外国人不了解情况，瞎估计，说中国人很危险，“不危险，就不讲接班人哪”，他就是那个脑筋，洋脑筋，根本不了解中国情况。我们这样搞，是使你资产阶级永世都不能复辟。所以搞社会主义就是搞阶级斗争。阶级斗争就是这样做法，新老资产阶级一起消灭。消灭方法两个，一个是自己改造自己，一个是你自己不消灭，别人帮助你来消灭。总之，要消灭。消灭了还会产生，产生了再消灭，越消灭越少，总之要消灭完为止。
这个斗争要斗争多少年呢？一百年到几百年。苏联搞了几十年出了个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资本主义复辟，什么时候再把赫鲁晓夫修正主义搞掉，又得几十年。所以讲一百年到几百年，差不多。不信就看。有人说这么长？要那么长。说长点好，到时候没那么长，还“失望”呀！你也不悲观失望嘛！你说那么短，结果没消灭，倒麻烦。不要精神准备不够。
过去讲社会主义教育，也没有材料，讲的是抽象的。抽象的东西教育人是教不会的。六十条过去没有，搞人民公社好几年才搞了六十条。四十条也没有，后来才有。两个十条去年才有。第二个十条还要修改一下。为什么没有？实际中没有经验，就没有。历史唯物主义者，看到实际经验开始一冒头，一有苗头，就抓住，就总结，就推广。这就是马列主义，英明的马列主义了。有了实践经验以后，才能有具体经验，有具体经验，广大的工人、农民、革命知识分子，才能够理解，我们这些人才会理解。现在我们搞了15年了，各种经验都有，恢复经济的经验有；抄苏联的经验也有；自己搞了又出了毛病的经验也有；自己慢慢调整的经验也有；从普通机械到尖端，我们自己也有经验了。它有个成长的过程，一个小孩生下来以后，跟着妈妈也好，入托儿所也好，这个阶段总脱不过去，托儿所过去，小学阶段也脱不过去。他要有个成长的过程。我们社会主义也有个成长的过程，我们的经验，也有个慢慢丰富的过程。现在，有的有了成套的经验，有的有了一些经验，但不完整。为了取得经验，所以就要蹲点，解剖麻雀。包括中央的干部、市委、市政府的干部，大家轮流下去蹲点。最好搞两期“四清”、两期“五反”，就是两期农村的社会主义教育，两期城市的社会主义教育，从头搞到底，除了年老、有病和工作绝对离不开的。这是一场大革命，比土改的革命大得多。毛主席不是解剖麻雀么，大革命时代毛主席调查了农村，他对农村怎么搞，心里有了底。我们讲杀猪，你杀一个猪、解剖一个麻雀就行了，不管是黑猪、花猪，你就都知道了。中国有句话，“麻雀虽小，肝胆俱全”。你解剖一个麻雀，世界上所有的麻雀就都知道了。你们在座的有医务界的，你只要解剖一个尸体，你不就把所有的人身体构造都知道了吗？你还要把全世界的人都解剖了吗？连你自己也解剖了吗？领导者就是要解剖麻雀，所以要蹲点。搞两期“四清”，两期“五反”，这样我们就有了经验了。不然你就不会领导好。年老多病的或工作绝对离不开的不能蹲点，也要去看看。
干部下去蹲点，一个是搞社会主义教育，一个是参加劳动。包括知识分子，包括脑力劳动者，大家都去农村蹲蹲点，去工厂蹲蹲点，参加一点劳动。你又是个无产阶级党和国家的领导者，是无产阶级先锋队，你又是无产阶级知识分子，你又一点劳动也不参加，你又不去蹲蹲点，那你懂得个什么社会主义？这次我给大学毕业生讲过两次话。我说，你们第一个要把根子扎正，扎到无产阶级那里，不管你是什么家庭出身。家庭出身，个人是没有权利选择的，也是无法选择的，但是前途完全是可以由自己选择的。你那个根子是扎在无产阶级那里，还是扎在地主、资产阶级那里？完全可以选择。我们所有的知识分子和干部，都应该把根子扎在无产阶级那里。把道路选正，把方向选正，不要选歪了。什么人选择什么道路，黄世仁选黄世仁的道路，死不改造的资本家选他的道路。我们这些人要选个正路，选个历史必然要走的道路。我劝大学生重读一读社会发展史。你看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谁想保护奴隶社会也保护不住。封建社会走向资本主义社会，不管你多少保皇党，中国也出现过张勋复辟，袁世凯想做皇帝，还不是都完了吗？关于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请同志们读读“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历史必然走向共产主义。你选择共产主义，你就自由了。要不，历史走向共产主义，你不愿走，一脑子牢骚，叫人家推着你走，那就有无穷的痛苦。象长江里的水不想往东流，最后还是要冲到东海里去的。何必不自由地到东海里去呢？特别是对知识分子，理论有重要的意义。因为工人、贫下中农，他们从生活当中体会到非搞集体不行，非走社会主义道路不成。知识分子就需要理论。不管你学文科也好，学自然科学也好，还是学文艺的，都要读点社会科学、政治经济学、哲学、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你才能选择正确的道路，正确的方向。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样，包括共产党员干部在内。什么是共产党？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进的有组织的部队，按理说，共产党员的方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有的党员他搞贪污盗窃，他搞四不清，他搞特殊化，搞修正主义那一套。共产党员也不是都解决了问题的。所以这一次社会主义教育要包括党员在内，首先是共产党员。一个是思想搞清楚了，一个是参加劳动。
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依靠谁呢？依靠工人阶级，依靠贫下中农。在座的有工人、贫下中农。为什么要依靠工人？因为他的生活，他的经济地位决定他搞社会主义革命。当然工人当中也有的人把公家的东西装在口袋里、搞点私活的，那是少数，不觉悟的，应该教育。再一个是依靠贫下中农，一讲贫下中农，有人就说共产党就是喜欢穷。谁喜欢穷？他就是那么穷嘛。你喜欢不喜欢，他都是贫下中农。我们依靠贫下中农，是经过历史证明的，土改时什么人最积极？贫下中农最积极。合作化时，什么人最积极？也是贫下中农最积极。61、62年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什么人闹单干呢？是富裕中农，当然，背后是地主、富农。什么人坚持人民公社、坚持社会主义集体经济呢？是贫下中农。当然，不是所有的贫下中农都那么好，也有一些贫下中农跟着富裕中农，跟着地主、富农闹单干，但是他们一经教育，很快就能回头。从这么一些经验证明，社会主义革命的深入，社会主义建设的进行，在农村要依靠贫下中农。
光是工人、贫下中农啊，别人都不要啦？那怎么行呢，那也不应该嘛！所以就是要依靠工人、贫下中农、革命知识分子，团结全体劳动人民、全体知识分子，团结一切愿意搞社会主义的人，包括工商业资本家。
地主、富农也有一部分改好的，有一些今天还是“花岗石”脑袋，还是想复辟的。工商业资本家有些人改得不错，有些人有相当的改造，也有一部分人思想是“花岗石”，没有改造。一分为二。对我们的干部也是一分为二。有些人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有些人动摇，想搞单干，有些人贪污、盗窃，四不清，还不是一分为二！？工商业资本家也是一分为二。有些人的确是站在了无产阶级方面，虽然有时思想还有些毛病，但是既然他们决心站在无产阶级方面，决心搞社会主义，有点毛病也不算什么。谁没有点毛病？谁没有点错误？改了就算了。有些人是“花岗石”，有些人是中间状态。你要教育教育他，谈谈话，他也跟着走一段，你要不教育，他又掉队了。
我们共产党人应该成为名符其实的共产党人，成为名符其实的无产阶级有组织的先锋队，自己检查，有毛病就改掉。有些四不清，有些手脚不干净，要自动地检讨，要自动地洗手洗澡。工人阶级也一样。工人、贫下中农没毛病更好，有毛病的也要自动检讨，自动洗手洗澡。所有的干部都要这样。所有的革命知识分子，还有其他知识分子，大家都要站在无产阶级方面来，把根子扎在无产阶级当中来，因为我们是要建设共产主义的。
有些人脑袋里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思想还很多，你身体在社会主义，要把脑袋从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收回来。你那脖子伸得那么长干什么？不光是工商业资本家里有这种人，共产党里也有这种人，工人里面也有这种人，农民里面也有这种人，资产阶级也有这种人，地主、富农更有这种人。资本主义社会是回不去了。肯定地讲，中国社会不会开倒车。我们有许多条件，我不讲了，“九评”中讲过了，我不重复。如果有的人身体已在社会主义，脑袋或者是全部、或者是四分之三、或者是二分之一、或者是三分之一，或者是百分之几还留在资本主义、封建主义，都把它收回来，你就痛快了，省得你无穷的痛苦、无穷的牢骚。收回来，牢骚就少了，这叫自由和必然，它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性，你要自觉地这样做，你就自由了。这样，我们大家团结起来，把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把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建设好。现在我们有这个条件，有充分的根据，有充分的条件。
这一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就是使全国人民的觉悟，共产党员的觉悟，工人的觉悟，贫下中农的觉悟，劳动人民的觉悟，知识分子的觉悟，工商业资本家和地主、富农的改造和觉悟，统统地提高一步，大家团结起来，把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搞好。
来源：《彭真在内部会议上散布的部分修正主义言论汇编》（内部资料，供大批判使用）中共上海市委办公厅革命造反队编印，1967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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